第42章 面见大佬，霸气总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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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信见黄云发‘头铁的很’，也就不再多说，直接对督抚营甲士吩咐道：“将他关入大牢！”
督抚营甲士听令，架起黄云发重返阴森的地牢。
赵信一边离开，一边大声说道：“黄东家，本官再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考虑，如果你后悔还有机会，要不然就等着和你的家人在这里作伴吧！”
出了地牢，转出院子，赵信脚步略显轻松。
这时候，王震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问道：“赵都司，可是问出什么来了？”
“那奸细的上头应该就是黄云发了，你说这人心里发不发虚，还真能一眼看出来！”赵信心有感触，摇头说道：“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话真是不假！”
“也有人心不虚的，赵都司只是碰到了软柿子！”王震和赵信开起了玩笑。
“也许吧，刚刚如果换成范永斗，恐怕就不会被我诈到了！”赵信脚步加快：“该向卢总督和吴巡抚报告了！”
赵信和王震穿过几条回廊，来到了巡抚衙门偏厅外，在和担任守卫的杨陆凯说明来意后，静等卢象升和吴甡的召见。
只一会儿功夫，从偏厅内出来的杨陆凯对赵信说道：“赵都司，卢总督和吴巡抚唤你进去。”
赵信朝杨陆凯拱了拱手，随即进入偏厅，这时候，卢象升正和吴甡对弈。
卢象升眼睛盯着棋盘，向赵信问道：“有消息了吗？”
赵信回道：“那奸细的上头应该就是黄云发。”
卢象升将手中的棋子放下，转头问道：“其他人还用再试么？”
“不用了！”赵信语气笃定。
“黄云发认罪了吗？”吴甡插话道。
“还没有，属下给了他一个时辰考虑！”
“你可有把握？”吴甡眉头微蹙，他不是卢象升，对赵信没那么多信任。
赵信沉默，对于黄云发是否会认罪，他心中还真是没底。
这时候，卢象升开口了：“认不认罪都无妨，即便将张家口的商号全部抄家斩首，也不算冤枉他们！”
卢象升将棋子重重压在棋盘上，来到宣大镇后，他一直忙于军备，无暇插手边境事务，但并不表示他不了解。
新兵招募后，要配备兵甲战马、鸟铳火药，口粮军饷，没有一处不要花钱。
因为首辅温体仁的阻挠，朝廷的拨款根本到不了宣大镇，如此一来，眼前这个送上门的契机就绝对不能放过。
入夜后，地牢内更加阴森，蟑螂、老鼠休息了一整天，终于到了它们活动的时间。
黄云发闭眼咬牙，后背是冰冷的石壁，现在再想后悔也晚了，他也曾在塞外闯荡，也曾吃过各种苦，最近几年锦衣玉食的生活，终究没有将他的心气磨光。
黄云发心中暗想，不管赵信是不是在骗他，一旦供出范永斗，他将难逃一死，这般一来，他还不如索性咬紧牙关，就算有人指证也坚决不承认，这样或许还能顶出一条活路。
赵信匆匆进入地牢，又匆匆离去。
巡抚衙门偏厅，赵信一边向卢象升、吴甡行礼，一边请罪道：“属下无能，黄云发没有认罪！”
卢象升和吴甡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回话，黄云发不认罪，这事情就僵住了，他们没有真实的证人（汉人奸细已死），各大商号的东家被软禁超过两天，坊间已有各种传闻，再这样下去就要出乱子了。
吴甡瞥了赵信一眼，欲言又止，最后望向卢象升：“卢总督，依你看……”
吴甡和卢象升有不浅的交情，所以他愿意配合卢象升，但是，他不想再陪卢象升疯下去。
屋中死一般沉寂，赵信手心冒汗，如果这件事半途而废，那他将成为最大的受害者。
一时间，吴甡和赵信的目光都落在卢象升身上。
卢象升用力捏了捏棋子，肃然道：“无论黄云发认不认罪，他有罪毋庸置疑。”
说到这里，卢象升对赵信下令道：“山西商人黄云发勾结清虏，为祸宣大证据确凿，立刻羁押，都司赵信今夜随督抚营前往黄云发府邸，抓捕他的家小同谋，立刻押送太原府，本官要亲自审理此案！”
说到最后，卢象升朝吴甡一拱手：“吴巡抚，请助我一臂之力！”
吴甡被卢象升的果决惊得目瞪口呆：“卢总督，你……”
赵信也是倍感惊讶，双眸掠过卢象升威严的面孔，很快又将头低下。
卢象升望着吴甡，语气坚定道：“吴巡抚，我意已决，此事关系军务，将由宣大总督府独自处置，吴巡抚如能相助，我感激不尽！”
卢象升职位比吴甡高半级，但吴甡年岁比他长，又是东林前辈，所以，卢象升的言辞很客气，按他话中的意思，即使吴甡不协助，他也会这样做。
“卢总督，你这是……”吴甡起身在偏厅内转了两圈，最终做出决定：“唉，我会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
“多谢吴巡抚！”卢象升真诚道谢，然后对赵信说道：“赵都司，你即刻带人出发，到了黄家不要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遵命！”赵信的一颗心从震惊到兴奋，最后竟然生出一丝寒意。
赵信万万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局面，也万万没有料到，卢象升会选择霸王硬上弓。
今晚赵信带兵一出发，黄云发的罪名就坐实了，无论那奸细是不是黄云发的死士，这个罪他都非承担不可，除非卢象升被弹劾罢官。
但这可能吗？
卢象升上任宣大总督还不到一年，又成功抵挡住了清虏入侵，正是声名高涨的时候。
“如果我今天锁定的不是黄云发，而是其他人，是否也是这个命运。”赵信突然意识到，自己一念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
半个时辰后，五百骑兵高擎火把出了太原城，这五百骑兵当中，一百人是负责领路的山西巡抚营将士，三百多人是杨陆凯率领的督抚营将士，剩下的则是赵信和王震的亲兵。
黄云发的老家在清源县，距离太原城不到百里，赵信一行人马不停蹄赶路，第二天上午就能到达。
赵信见黄云发‘头铁的很’，也就不再多说，直接对督抚营甲士吩咐道：“将他关入大牢！”
督抚营甲士听令，架起黄云发重返阴森的地牢。
赵信一边离开，一边大声说道：“黄东家，本官再给你一个时辰的时间考虑，如果你后悔还有机会，要不然就等着和你的家人在这里作伴吧！”
出了地牢，转出院子，赵信脚步略显轻松。
这时候，王震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问道：“赵都司，可是问出什么来了？”
“那奸细的上头应该就是黄云发了，你说这人心里发不发虚，还真能一眼看出来！”赵信心有感触，摇头说道：“俗话说得好，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这话真是不假！”
“也有人心不虚的，赵都司只是碰到了软柿子！”王震和赵信开起了玩笑。
“也许吧，刚刚如果换成范永斗，恐怕就不会被我诈到了！”赵信脚步加快：“该向卢总督和吴巡抚报告了！”
赵信和王震穿过几条回廊，来到了巡抚衙门偏厅外，在和担任守卫的杨陆凯说明来意后，静等卢象升和吴甡的召见。
只一会儿功夫，从偏厅内出来的杨陆凯对赵信说道：“赵都司，卢总督和吴巡抚唤你进去。”
赵信朝杨陆凯拱了拱手，随即进入偏厅，这时候，卢象升正和吴甡对弈。
卢象升眼睛盯着棋盘，向赵信问道：“有消息了吗？”
赵信回道：“那奸细的上头应该就是黄云发。”
卢象升将手中的棋子放下，转头问道：“其他人还用再试么？”
“不用了！”赵信语气笃定。
“黄云发认罪了吗？”吴甡插话道。
“还没有，属下给了他一个时辰考虑！”
“你可有把握？”吴甡眉头微蹙，他不是卢象升，对赵信没那么多信任。
赵信沉默，对于黄云发是否会认罪，他心中还真是没底。
这时候，卢象升开口了：“认不认罪都无妨，即便将张家口的商号全部抄家斩首，也不算冤枉他们！”
卢象升将棋子重重压在棋盘上，来到宣大镇后，他一直忙于军备，无暇插手边境事务，但并不表示他不了解。
新兵招募后，要配备兵甲战马、鸟铳火药，口粮军饷，没有一处不要花钱。
因为首辅温体仁的阻挠，朝廷的拨款根本到不了宣大镇，如此一来，眼前这个送上门的契机就绝对不能放过。
入夜后，地牢内更加阴森，蟑螂、老鼠休息了一整天，终于到了它们活动的时间。
黄云发闭眼咬牙，后背是冰冷的石壁，现在再想后悔也晚了，他也曾在塞外闯荡，也曾吃过各种苦，最近几年锦衣玉食的生活，终究没有将他的心气磨光。
黄云发心中暗想，不管赵信是不是在骗他，一旦供出范永斗，他将难逃一死，这般一来，他还不如索性咬紧牙关，就算有人指证也坚决不承认，这样或许还能顶出一条活路。
赵信匆匆进入地牢，又匆匆离去。
巡抚衙门偏厅，赵信一边向卢象升、吴甡行礼，一边请罪道：“属下无能，黄云发没有认罪！”
卢象升和吴甡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回话，黄云发不认罪，这事情就僵住了，他们没有真实的证人（汉人奸细已死），各大商号的东家被软禁超过两天，坊间已有各种传闻，再这样下去就要出乱子了。
吴甡瞥了赵信一眼，欲言又止，最后望向卢象升：“卢总督，依你看……”
吴甡和卢象升有不浅的交情，所以他愿意配合卢象升，但是，他不想再陪卢象升疯下去。
屋中死一般沉寂，赵信手心冒汗，如果这件事半途而废，那他将成为最大的受害者。
一时间，吴甡和赵信的目光都落在卢象升身上。
卢象升用力捏了捏棋子，肃然道：“无论黄云发认不认罪，他有罪毋庸置疑。”
说到这里，卢象升对赵信下令道：“山西商人黄云发勾结清虏，为祸宣大证据确凿，立刻羁押，都司赵信今夜随督抚营前往黄云发府邸，抓捕他的家小同谋，立刻押送太原府，本官要亲自审理此案！”
说到最后，卢象升朝吴甡一拱手：“吴巡抚，请助我一臂之力！”
吴甡被卢象升的果决惊得目瞪口呆：“卢总督，你……”
赵信也是倍感惊讶，双眸掠过卢象升威严的面孔，很快又将头低下。
卢象升望着吴甡，语气坚定道：“吴巡抚，我意已决，此事关系军务，将由宣大总督府独自处置，吴巡抚如能相助，我感激不尽！”
卢象升职位比吴甡高半级，但吴甡年岁比他长，又是东林前辈，所以，卢象升的言辞很客气，按他话中的意思，即使吴甡不协助，他也会这样做。
“卢总督，你这是……”吴甡起身在偏厅内转了两圈，最终做出决定：“唉，我会给予力所能及的帮助！”
“多谢吴巡抚！”卢象升真诚道谢，然后对赵信说道：“赵都司，你即刻带人出发，到了黄家不要放过一点蛛丝马迹！”
“遵命！”赵信的一颗心从震惊到兴奋，最后竟然生出一丝寒意。
赵信万万没有料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局面，也万万没有料到，卢象升会选择霸王硬上弓。
今晚赵信带兵一出发，黄云发的罪名就坐实了，无论那奸细是不是黄云发的死士，这个罪他都非承担不可，除非卢象升被弹劾罢官。
但这可能吗？
卢象升上任宣大总督还不到一年，又成功抵挡住了清虏入侵，正是声名高涨的时候。
“如果我今天锁定的不是黄云发，而是其他人，是否也是这个命运。”赵信突然意识到，自己一念可以决定别人的生死。
半个时辰后，五百骑兵高擎火把出了太原城，这五百骑兵当中，一百人是负责领路的山西巡抚营将士，三百多人是杨陆凯率领的督抚营将士，剩下的则是赵信和王震的亲兵。
黄云发的老家在清源县，距离太原城不到百里，赵信一行人马不停蹄赶路，第二天上午就能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