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审问黄云发，确定汉奸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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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信离开一号厢房后，又进入了一个空着的厢房，没过多久，两个督抚营甲士押着一个满脸肥肉的白面胖子过来。
白面胖子看到赵信后，将眼睛挤成一条小眯缝，用迷惑而又防备的眼光上下打量赵信，半晌方才问道：“赵都司，这是怎么回事？卢总督找黄某人过来不是为了解决粮食供应的问题吗？为何将黄某人囚禁在此？”
白面胖子名叫黄云发，也是张家口八大商号的东家之一，之前卢象升派人张贴寻找奸细底细的告示后，大部分消息将奸细的主人指向了黄云发。
赵信起身走向黄云发，步子有些重，每一步都像一柄大锤敲击在黄云发的心头，到了黄云发面前后，赵信居高临下俯视黄云发，冷声说道：“为何将你囚禁？哼哼，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黄云发不禁后退一步，心跳也开始加速：“赵都司莫要卖关子，还请明言。”
赵信又向黄云发靠近一步，冷声质问道：“你在张家口往辽东贩运粮草兵甲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在清虏入寇时为岳托传递情报，你不知道这是灭族的大罪吗？”
黄云发闻言，惊得又往后退了好几步，不单如此，他还脸露惊惶地东张西望，在看到督抚营甲士目不斜视后，才稳住心神，有些色厉内荏地叫道：“赵都司，你莫要血口喷人，哼，到了卢总督面前，黄某人一定会说起你的无礼！”
“你以为卢总督招你们过来是干什么，死到临头还敢嘴硬。”赵信一个跃步向前，铁钳般的手掌抓住黄云发的右臂：“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本官就带你去见一个人，到时候你就知道自己的罪过大了！”
“你，你要带我去见谁？”黄云发掩饰不住声音中的惊慌。
“走！”赵信抓住黄云发的胳膊，连拉带拽，将他拖着前往巡抚衙门内的地牢。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我一定会找卢总督告状！”黄云发虽然肥胖，但在身形健硕的赵信手中，却像扑腾的鸭子般，只能无助地嘶叫。
“你怕是没机会见到卢总督了！”赵信继续给黄云发施加心理压力。
通往地牢的通道有些狭窄，但两边的墙壁却高达两丈，米粒大小的油灯火光没有给地牢通道增添多少光明，反倒给人一种极致的阴森之感。
黄云发越往前走，腿脚就越发软，到后面全靠赵信用手臂拖拽着往前。
越过通道，赵信和黄云发正式进入地牢，这时候，一股浓郁的血腥臭味扑鼻而来，这让养尊处优的黄云发既难受，又惊恐：“放开我，快放开我！”
赵信没有搭理黄云发，直接将他拖拽到一处牢房前，然后冷声说道：“黄东家，你现在只有一个活命的机会，那就是将范东家供出来！”
黄云发稍稍恢复一丝镇定，面露讥讽道：“赵都司，范东家乃是行业龙头，你如此逼供，那些有头有脸的晋商以及他们身后之人，岂能容你？”
“这和本官可没有关系，是你把范东家供出去的啊！”赵信摊开双手，双目不放过黄云发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进去看看吧，你找的人武艺很好，竟然杀了我得胜营的一个精锐将士。”
赵信透露的这个消息，惊得黄云发双脚一软，险些瘫坐在地上。
赵信将黄云发的反应看在眼里，突然指着牢笼内的一处角落：“你找来的人就在那里！”
黄云发屏住呼吸，瞪大眼睛往里面看，隐隐约约能看到牢笼墙壁上挂着一个人。
赵信拿出火折子，‘咔嚓’一声将火折子点燃，恍恍惚惚地火光闪过，黄云发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猎户打扮，浑身血迹斑斑的中年汉子，正被铁链死死地绑在木柱上。
“你的东家来看你了！”赵信一声低喝，又吓得黄云发身体一颤。
木柱上那人听到赵信的喝喊，低垂的脑子往上抬了抬，露出半张脸，眼睛也没睁，火折子一闪，让黄云发只能看清楚一眼。
“他是个好手，所以在这里也要绑住。”赵信侧身有意无意挡住火折子的光线。
“他……”黄云发伸手指向重新变得昏暗的牢房，口中结巴。
“他已经交代了不少事情，如果不是本官有意拖延，你刚进入巡抚衙门，就要到这里体验一下牢狱生活！”赵信拉着黄云发的手臂，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本官知道范永斗老奸巨猾，这种事一定不会自己出面，但以你的本事，恐怕还得不到这份情报！”
赵信走到一盏油灯底下，左手一抖，一张布片出现在黄云发眼前，但很快又被赵信收入袖中。
无需细看，黄云发只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
“几位东家都到了巡抚衙门，可卢总督不想大开杀戒，本官也不愿意看你代人受过，只要你供出范永斗，本官担保能给你留住性命。”赵信这时候右手如果不用力，黄云发便会像一滩肉泥般落地。
“不关我的事，我不认识牢里那人！”黄云发咬牙强撑道。
“本官只要范家伏法，你若是这般嘴硬，本官只能‘公事公办’了！”赵信说到‘公事公办’四个字时，语气明显重了不少。
“赵都司，你在大明官场还只是个小人物，为何要针对范东家？为何要给自己惹麻烦？”黄云发很是疑惑。
“本官算是卢总督的心腹手下，卢总督辉煌腾达，本官也能辉煌腾达，张家口八大商号坏了卢总督的大事，而范永斗的大盛魁作为八大商号的龙头，最适合作为儆猴的那只鸡！”赵信半真半虚地回道。
“你们……”黄云发恍然大悟，沉吟半响，摇头说道：“我真不认识牢里那人！”
“今天天黑之前，你如果不同意本官的条件，督抚营的亲兵就会连夜去抄你的家！”赵信双手按住黄云发的肩膀，说道：“你们其余七大商号都是跟在范永斗后面捡饭吃，有必要为他死吗？通虏是十恶之罪，当满门抄斩，你一家老小该有几十口人吧？”
黄云发咬牙死撑道：“赵都司，你要相信我，这真的不关我的事！”
赵信离开一号厢房后，又进入了一个空着的厢房，没过多久，两个督抚营甲士押着一个满脸肥肉的白面胖子过来。
白面胖子看到赵信后，将眼睛挤成一条小眯缝，用迷惑而又防备的眼光上下打量赵信，半晌方才问道：“赵都司，这是怎么回事？卢总督找黄某人过来不是为了解决粮食供应的问题吗？为何将黄某人囚禁在此？”
白面胖子名叫黄云发，也是张家口八大商号的东家之一，之前卢象升派人张贴寻找奸细底细的告示后，大部分消息将奸细的主人指向了黄云发。
赵信起身走向黄云发，步子有些重，每一步都像一柄大锤敲击在黄云发的心头，到了黄云发面前后，赵信居高临下俯视黄云发，冷声说道：“为何将你囚禁？哼哼，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黄云发不禁后退一步，心跳也开始加速：“赵都司莫要卖关子，还请明言。”
赵信又向黄云发靠近一步，冷声质问道：“你在张家口往辽东贩运粮草兵甲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在清虏入寇时为岳托传递情报，你不知道这是灭族的大罪吗？”
黄云发闻言，惊得又往后退了好几步，不单如此，他还脸露惊惶地东张西望，在看到督抚营甲士目不斜视后，才稳住心神，有些色厉内荏地叫道：“赵都司，你莫要血口喷人，哼，到了卢总督面前，黄某人一定会说起你的无礼！”
“你以为卢总督招你们过来是干什么，死到临头还敢嘴硬。”赵信一个跃步向前，铁钳般的手掌抓住黄云发的右臂：“既然你不见棺材不掉泪，那本官就带你去见一个人，到时候你就知道自己的罪过大了！”
“你，你要带我去见谁？”黄云发掩饰不住声音中的惊慌。
“走！”赵信抓住黄云发的胳膊，连拉带拽，将他拖着前往巡抚衙门内的地牢。
“你，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我一定会找卢总督告状！”黄云发虽然肥胖，但在身形健硕的赵信手中，却像扑腾的鸭子般，只能无助地嘶叫。
“你怕是没机会见到卢总督了！”赵信继续给黄云发施加心理压力。
通往地牢的通道有些狭窄，但两边的墙壁却高达两丈，米粒大小的油灯火光没有给地牢通道增添多少光明，反倒给人一种极致的阴森之感。
黄云发越往前走，腿脚就越发软，到后面全靠赵信用手臂拖拽着往前。
越过通道，赵信和黄云发正式进入地牢，这时候，一股浓郁的血腥臭味扑鼻而来，这让养尊处优的黄云发既难受，又惊恐：“放开我，快放开我！”
赵信没有搭理黄云发，直接将他拖拽到一处牢房前，然后冷声说道：“黄东家，你现在只有一个活命的机会，那就是将范东家供出来！”
黄云发稍稍恢复一丝镇定，面露讥讽道：“赵都司，范东家乃是行业龙头，你如此逼供，那些有头有脸的晋商以及他们身后之人，岂能容你？”
“这和本官可没有关系，是你把范东家供出去的啊！”赵信摊开双手，双目不放过黄云发脸上表情的细微变化：“进去看看吧，你找的人武艺很好，竟然杀了我得胜营的一个精锐将士。”
赵信透露的这个消息，惊得黄云发双脚一软，险些瘫坐在地上。
赵信将黄云发的反应看在眼里，突然指着牢笼内的一处角落：“你找来的人就在那里！”
黄云发屏住呼吸，瞪大眼睛往里面看，隐隐约约能看到牢笼墙壁上挂着一个人。
赵信拿出火折子，‘咔嚓’一声将火折子点燃，恍恍惚惚地火光闪过，黄云发看见一个披头散发，猎户打扮，浑身血迹斑斑的中年汉子，正被铁链死死地绑在木柱上。
“你的东家来看你了！”赵信一声低喝，又吓得黄云发身体一颤。
木柱上那人听到赵信的喝喊，低垂的脑子往上抬了抬，露出半张脸，眼睛也没睁，火折子一闪，让黄云发只能看清楚一眼。
“他是个好手，所以在这里也要绑住。”赵信侧身有意无意挡住火折子的光线。
“他……”黄云发伸手指向重新变得昏暗的牢房，口中结巴。
“他已经交代了不少事情，如果不是本官有意拖延，你刚进入巡抚衙门，就要到这里体验一下牢狱生活！”赵信拉着黄云发的手臂，一边往外走，一边说道：“本官知道范永斗老奸巨猾，这种事一定不会自己出面，但以你的本事，恐怕还得不到这份情报！”
赵信走到一盏油灯底下，左手一抖，一张布片出现在黄云发眼前，但很快又被赵信收入袖中。
无需细看，黄云发只一眼就知道那是什么。
“几位东家都到了巡抚衙门，可卢总督不想大开杀戒，本官也不愿意看你代人受过，只要你供出范永斗，本官担保能给你留住性命。”赵信这时候右手如果不用力，黄云发便会像一滩肉泥般落地。
“不关我的事，我不认识牢里那人！”黄云发咬牙强撑道。
“本官只要范家伏法，你若是这般嘴硬，本官只能‘公事公办’了！”赵信说到‘公事公办’四个字时，语气明显重了不少。
“赵都司，你在大明官场还只是个小人物，为何要针对范东家？为何要给自己惹麻烦？”黄云发很是疑惑。
“本官算是卢总督的心腹手下，卢总督辉煌腾达，本官也能辉煌腾达，张家口八大商号坏了卢总督的大事，而范永斗的大盛魁作为八大商号的龙头，最适合作为儆猴的那只鸡！”赵信半真半虚地回道。
“你们……”黄云发恍然大悟，沉吟半响，摇头说道：“我真不认识牢里那人！”
“今天天黑之前，你如果不同意本官的条件，督抚营的亲兵就会连夜去抄你的家！”赵信双手按住黄云发的肩膀，说道：“你们其余七大商号都是跟在范永斗后面捡饭吃，有必要为他死吗？通虏是十恶之罪，当满门抄斩，你一家老小该有几十口人吧？”
黄云发咬牙死撑道：“赵都司，你要相信我，这真的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