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惊天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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汀云夺门而出，卢霜紧跟在他身后。
“卢道长，你是否能马上联络到谭道长？”汀云问。
汀云受伤未好，卢霜有些迟疑，但看到对方坚毅的眼神，只能点点头。“可以。”
卢霜起势施法，手链上挂着的一只小巧的青铜铃铛闪烁金光。“师兄，师兄你在哪里。”
片刻，传音铃中想起谭笑一的声音，不过声音略有些急促，隐隐约约还可以听见四周躁乱之音。“真巧，我正打算找你呢。我在东南结界处，它们……来了。”
汀云与卢霜四目相觑，立刻朝东南方向赶去。
“师兄，现在情况如何？”
“它被困在我设下的陷阱中暂时无法逃脱。你们现在在哪儿？”谭笑一手中结印，十分费力地控制在陷阱中乱撞企图强行突围的妖怪。
它？
“我和翁姑娘正往你那儿赶，马上就……”
“等等，谭道长你说‘它’是吗？”汀云抓过卢霜的手腕，皱眉问道。
“没错，这里只有一头羚牛精。”谭笑一话语沉重。“蛇妖逃了，你们多加小心。”
他们停下脚步，一瞬间觉得四周阴森诡异好似蛇妖随时可能出现掳走哪家的少年孩童。
“卢道长，蛇妖灵性颇高不好对付，我们大意不得。”汀云道。
卢霜点点头更加谨慎小心。斩妖剑在手，划过空气中的每一下都像是刺向妖物的准备动作。“如果能掌握到蛇妖的位置，一切就好办得多了。”
“可惜我现在孤身一人能做的实在有限，若是有一只得灵性的动物相助，我或许还有办法找出那只银环蛇妖。”汀云道，只是现在尧章县范围内连只蚊子都没有又如何找到一只得了灵性的动物。
“那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尧章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单纯一处一处的找根本没什么作用。”卢霜拼命回想之前有没有收服到什么灵物之类的，但是他二人根本不是修习那一类功法的所以怎么会有这方面的东西。
“这里不就有一只现成的吗？”传音铃里，谭笑一道。“不知道这只羚牛精是否能派上用场。”
“羚牛精么……”汀云犹豫沉思，抚着下巴似乎很为难。
“师兄只是提议，翁姑娘不用勉强。”要想让师兄都难以控制的羚牛精配合他们搜寻它同伴的下落，只怕对翁姑娘身体的负担非常巨大。
汀云咬唇，双眉紧锁，最后她深深吐气目光坚韧，道：“我可以试一试！”
她下了天大的决心，不管她的结果如何也不能对隐藏的危险视而不见，如果这是最好的办法，她愿意一试。
“翁姑娘……”卢霜十分担忧，他修道数年自然知道强招必自损，见汀云视死如归的模样更加觉得这一举动付出的代价非同小可。
“我身不同凡人，卢道长不必担心。”汀云一笑，宽慰道。“我们出发吧。”
“且慢！”
汀云回身，竟是那江涣桢追了上来。
“你来做什么？”一见到他，汀云明显更多了两分防备。
“江公子追来至此，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卢霜也奇怪。
“那只羚牛精，你碰不得。”江涣桢走到汀云身前，极为严肃地说道。
“江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套着凡人的皮囊内里却是早已经洞察一切。难道江公子是担心我们找到蛇妖对你的什么计划不利吗？”汀云嘴角勾起一抹讽刺不屑，手上早已汇聚灵力，但凡对方有什么可疑动作随时一掌结束他的生命。
“话你想怎么说都可以，只是你万不能对那头羚牛施法。要想找到蛇妖，方法千万种，但所有选项里边绝对没有这一条！”江涣桢神色渐冷。
汀云也变得严肃。“你到底是谁？”
身为仙身的她对妖物使用驭兽之术必定会与其同化，轻则百年修为不保，重则堕身成魔。她觉得区区妖物尚可一赌，损百年修为并无大碍才会同意借助羚牛精的力量搜寻蛇妖。
他怎么会知道的。
江涣桢目光闪过一丝柔软，却只道：“你只需知道我绝不会害你。”他看向卢霜道：“小生有个提议，或许可以助你们找到蛇妖。”
“江公子请讲。”
“小生不才，略懂一些结界阵法，今日来到尧章县的时候曾留意过二位道长设下的结界。两位道长皆是道法颇高之人，这个结界自然没那么容易从外界被打破，可大家都在考虑如何应对妖物的时候，事实上却忽视了一个的问题。”
卢霜逼近两步，急问：“什么问题。”
“冒昧一问，翁姑娘初到尧章县的时候是从哪里进入的？”
卢霜看向汀云，在他记忆里汀云是突然出现在祭台的。原本只是以为她不是凡人的缘故，现在这一说，难道还真有什么其他原因不成。
汀云愣了愣，指了指天。“我和青儿路过此地，不小心掉下来正好掉在……祭台上空！”
她突然想到，这个结界是避开所有非人的生物而设置的，照理来说，她这个神仙也会排斥在外，可她就这样毫无阻拦地掉了下来。
“卢道长，今日受伤回来的时候，结界可有反应？”汀云问道，如果没有反应的话，那这个猜测也就不成立了。
卢霜摇摇头，“江公子抱着你回来的时候并无异样。”
“……”汀云愣了愣。
“什么！他抱我回来的？”汀云退开好几步远，震惊万分，突然觉得全身各种不舒坦。
江涣桢却漾开一笑，眉眼带着狡黠，道：“不仅是抱着你回来，还照顾了你一天，替你擦脸擦手替你喂药还有……”
“还有！”
“还有姑娘的睡颜真是可爱有趣得很哪！”
“猥琐小人！”他这无赖嘴脸可把汀云气得哟。她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一只拳头高高举起作势要重击在他脸上。
“不过……我们现在正说要紧的事，小生与姑娘的私怨能否暂且搁置？”他笑得满面春风，完全不像是将要被打之人。
这时机却是不怎么好，汀云咬咬牙姑且忍下了。“你抱着我回来，然后呢？”
“然后就替你疗伤照顾你咯。”
“你还想敢说！”汀云手中的拳头又扬了扬。
“我想，今日结界对翁姑娘无效或许是在树林的时候，师兄曾替你运过气的原因。”卢霜解释道。
结界是主要是谭笑一所设，身体中流窜着谭笑一的灵力自然不会被结界所排斥。
“原来是这样。”那么，她先前的猜测也不是没有可能。
“话又说回来，像这种使用符咒设置的结界，最薄弱的地方应该就是距离所有符咒位置最远的中心点。若有心，只需要稍微处理一下就可让人毫无察觉。所以，这下你们明白了吧。”江涣桢指指上空，正色道。
“祭台上空……难道说结界损坏只是障眼法，实际这两个妖精是从结界上方进入的……”卢霜道。
因为这个部分已经受损，所以汀云落下才会毫无反应，卢霜他们和汀云也都没能及时意识到这一疏漏。
“难怪，这种结界从外部破坏绝非易事，但是从内部就不同了。可是，即便我们知道它们如何进入，那么又该如何找到蛇妖？”卢霜问道。
“很简单，瓮中捉鳖。”江涣桢道。
卢霜蹙眉不解。
“你师兄应该明白的。接下来也就没小生什么事了，预祝各位成功了。保重！”他深意看了一眼汀云，没再多言转身离开。
卢霜不做耽搁，对着传音铃赶紧问道：“师兄，怎么做？”
“我现在脱不开身，你将结界内外翻转守在祭台周围，那蛇妖自然会出现的。”谭笑一道，蛮力强大的羚牛精让他无法分心二用所以只能让卢霜去做。
“内外翻转？”
“不错，这样一来蛇妖为了及时带回目标只能从上空离开，到时候一定能将它一举拿下！”这下汀云对江涣桢倒有些刮目相看了。
“可是万一它对掳走的孩子下毒手……”有了上一次的经历，卢霜还是免不了担忧。
“如果是羚牛精被逼急了可能会，但是银环蛇妖，不会。”汀云拍拍卢霜的肩膀，安慰一笑。“走吧，卢霜霜！”
“你怎么……”卢霜面颊浮上两朵红云，似乎是在害羞？
汀云咧嘴笑笑。“嘻嘻，虽说我鲜少入世，但长得这般清秀白净的可人儿还是能一眼分辨出来的。”
“让你见笑了。”卢霜收起剑，难得垂首语气温柔。
“我在人间没什么朋友，如果可以话，私下的时候我能叫你霜霜吗？”这两天的相处倒让汀云对这个善良勇敢的姑娘非常中意。
“当然好啊。”卢霜欣喜，且不管对方什么身份，她欣赏的更多是汀云的古道热肠。
“所以你也唤我汀云就好。”
“嗯，好。”
两人往县中心的祭台赶去，虽说同样是万分戒备，但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不一样了。打破了客气的那堵墙后，好像少了点生疏却又更多了份信任。
夜幕如墨，如果不是那些莹莹灯火，只怕此刻就如同浸泡在漆黑的混沌中，一切事物都看不清了。
半晌，平静打破，尧章县一处地方变得格外骚乱。寂夜里，这纷杂的声音传来特别清晰。
好似有人在哭着什么，有人在喊着什么。
两人相视一眼，打起十二分精神戒备。
蓦地一阵阴风吹过……
来了！
汀云夺门而出，卢霜紧跟在他身后。
“卢道长，你是否能马上联络到谭道长？”汀云问。
汀云受伤未好，卢霜有些迟疑，但看到对方坚毅的眼神，只能点点头。“可以。”
卢霜起势施法，手链上挂着的一只小巧的青铜铃铛闪烁金光。“师兄，师兄你在哪里。”
片刻，传音铃中想起谭笑一的声音，不过声音略有些急促，隐隐约约还可以听见四周躁乱之音。“真巧，我正打算找你呢。我在东南结界处，它们……来了。”
汀云与卢霜四目相觑，立刻朝东南方向赶去。
“师兄，现在情况如何？”
“它被困在我设下的陷阱中暂时无法逃脱。你们现在在哪儿？”谭笑一手中结印，十分费力地控制在陷阱中乱撞企图强行突围的妖怪。
它？
“我和翁姑娘正往你那儿赶，马上就……”
“等等，谭道长你说‘它’是吗？”汀云抓过卢霜的手腕，皱眉问道。
“没错，这里只有一头羚牛精。”谭笑一话语沉重。“蛇妖逃了，你们多加小心。”
他们停下脚步，一瞬间觉得四周阴森诡异好似蛇妖随时可能出现掳走哪家的少年孩童。
“卢道长，蛇妖灵性颇高不好对付，我们大意不得。”汀云道。
卢霜点点头更加谨慎小心。斩妖剑在手，划过空气中的每一下都像是刺向妖物的准备动作。“如果能掌握到蛇妖的位置，一切就好办得多了。”
“可惜我现在孤身一人能做的实在有限，若是有一只得灵性的动物相助，我或许还有办法找出那只银环蛇妖。”汀云道，只是现在尧章县范围内连只蚊子都没有又如何找到一只得了灵性的动物。
“那现在该怎么办才好，尧章县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单纯一处一处的找根本没什么作用。”卢霜拼命回想之前有没有收服到什么灵物之类的，但是他二人根本不是修习那一类功法的所以怎么会有这方面的东西。
“这里不就有一只现成的吗？”传音铃里，谭笑一道。“不知道这只羚牛精是否能派上用场。”
“羚牛精么……”汀云犹豫沉思，抚着下巴似乎很为难。
“师兄只是提议，翁姑娘不用勉强。”要想让师兄都难以控制的羚牛精配合他们搜寻它同伴的下落，只怕对翁姑娘身体的负担非常巨大。
汀云咬唇，双眉紧锁，最后她深深吐气目光坚韧，道：“我可以试一试！”
她下了天大的决心，不管她的结果如何也不能对隐藏的危险视而不见，如果这是最好的办法，她愿意一试。
“翁姑娘……”卢霜十分担忧，他修道数年自然知道强招必自损，见汀云视死如归的模样更加觉得这一举动付出的代价非同小可。
“我身不同凡人，卢道长不必担心。”汀云一笑，宽慰道。“我们出发吧。”
“且慢！”
汀云回身，竟是那江涣桢追了上来。
“你来做什么？”一见到他，汀云明显更多了两分防备。
“江公子追来至此，可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卢霜也奇怪。
“那只羚牛精，你碰不得。”江涣桢走到汀云身前，极为严肃地说道。
“江公子果然不是一般人，套着凡人的皮囊内里却是早已经洞察一切。难道江公子是担心我们找到蛇妖对你的什么计划不利吗？”汀云嘴角勾起一抹讽刺不屑，手上早已汇聚灵力，但凡对方有什么可疑动作随时一掌结束他的生命。
“话你想怎么说都可以，只是你万不能对那头羚牛施法。要想找到蛇妖，方法千万种，但所有选项里边绝对没有这一条！”江涣桢神色渐冷。
汀云也变得严肃。“你到底是谁？”
身为仙身的她对妖物使用驭兽之术必定会与其同化，轻则百年修为不保，重则堕身成魔。她觉得区区妖物尚可一赌，损百年修为并无大碍才会同意借助羚牛精的力量搜寻蛇妖。
他怎么会知道的。
江涣桢目光闪过一丝柔软，却只道：“你只需知道我绝不会害你。”他看向卢霜道：“小生有个提议，或许可以助你们找到蛇妖。”
“江公子请讲。”
“小生不才，略懂一些结界阵法，今日来到尧章县的时候曾留意过二位道长设下的结界。两位道长皆是道法颇高之人，这个结界自然没那么容易从外界被打破，可大家都在考虑如何应对妖物的时候，事实上却忽视了一个的问题。”
卢霜逼近两步，急问：“什么问题。”
“冒昧一问，翁姑娘初到尧章县的时候是从哪里进入的？”
卢霜看向汀云，在他记忆里汀云是突然出现在祭台的。原本只是以为她不是凡人的缘故，现在这一说，难道还真有什么其他原因不成。
汀云愣了愣，指了指天。“我和青儿路过此地，不小心掉下来正好掉在……祭台上空！”
她突然想到，这个结界是避开所有非人的生物而设置的，照理来说，她这个神仙也会排斥在外，可她就这样毫无阻拦地掉了下来。
“卢道长，今日受伤回来的时候，结界可有反应？”汀云问道，如果没有反应的话，那这个猜测也就不成立了。
卢霜摇摇头，“江公子抱着你回来的时候并无异样。”
“……”汀云愣了愣。
“什么！他抱我回来的？”汀云退开好几步远，震惊万分，突然觉得全身各种不舒坦。
江涣桢却漾开一笑，眉眼带着狡黠，道：“不仅是抱着你回来，还照顾了你一天，替你擦脸擦手替你喂药还有……”
“还有！”
“还有姑娘的睡颜真是可爱有趣得很哪！”
“猥琐小人！”他这无赖嘴脸可把汀云气得哟。她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一只拳头高高举起作势要重击在他脸上。
“不过……我们现在正说要紧的事，小生与姑娘的私怨能否暂且搁置？”他笑得满面春风，完全不像是将要被打之人。
这时机却是不怎么好，汀云咬咬牙姑且忍下了。“你抱着我回来，然后呢？”
“然后就替你疗伤照顾你咯。”
“你还想敢说！”汀云手中的拳头又扬了扬。
“我想，今日结界对翁姑娘无效或许是在树林的时候，师兄曾替你运过气的原因。”卢霜解释道。
结界是主要是谭笑一所设，身体中流窜着谭笑一的灵力自然不会被结界所排斥。
“原来是这样。”那么，她先前的猜测也不是没有可能。
“话又说回来，像这种使用符咒设置的结界，最薄弱的地方应该就是距离所有符咒位置最远的中心点。若有心，只需要稍微处理一下就可让人毫无察觉。所以，这下你们明白了吧。”江涣桢指指上空，正色道。
“祭台上空……难道说结界损坏只是障眼法，实际这两个妖精是从结界上方进入的……”卢霜道。
因为这个部分已经受损，所以汀云落下才会毫无反应，卢霜他们和汀云也都没能及时意识到这一疏漏。
“难怪，这种结界从外部破坏绝非易事，但是从内部就不同了。可是，即便我们知道它们如何进入，那么又该如何找到蛇妖？”卢霜问道。
“很简单，瓮中捉鳖。”江涣桢道。
卢霜蹙眉不解。
“你师兄应该明白的。接下来也就没小生什么事了，预祝各位成功了。保重！”他深意看了一眼汀云，没再多言转身离开。
卢霜不做耽搁，对着传音铃赶紧问道：“师兄，怎么做？”
“我现在脱不开身，你将结界内外翻转守在祭台周围，那蛇妖自然会出现的。”谭笑一道，蛮力强大的羚牛精让他无法分心二用所以只能让卢霜去做。
“内外翻转？”
“不错，这样一来蛇妖为了及时带回目标只能从上空离开，到时候一定能将它一举拿下！”这下汀云对江涣桢倒有些刮目相看了。
“可是万一它对掳走的孩子下毒手……”有了上一次的经历，卢霜还是免不了担忧。
“如果是羚牛精被逼急了可能会，但是银环蛇妖，不会。”汀云拍拍卢霜的肩膀，安慰一笑。“走吧，卢霜霜！”
“你怎么……”卢霜面颊浮上两朵红云，似乎是在害羞？
汀云咧嘴笑笑。“嘻嘻，虽说我鲜少入世，但长得这般清秀白净的可人儿还是能一眼分辨出来的。”
“让你见笑了。”卢霜收起剑，难得垂首语气温柔。
“我在人间没什么朋友，如果可以话，私下的时候我能叫你霜霜吗？”这两天的相处倒让汀云对这个善良勇敢的姑娘非常中意。
“当然好啊。”卢霜欣喜，且不管对方什么身份，她欣赏的更多是汀云的古道热肠。
“所以你也唤我汀云就好。”
“嗯，好。”
两人往县中心的祭台赶去，虽说同样是万分戒备，但两人之间的氛围变得不一样了。打破了客气的那堵墙后，好像少了点生疏却又更多了份信任。
夜幕如墨，如果不是那些莹莹灯火，只怕此刻就如同浸泡在漆黑的混沌中，一切事物都看不清了。
半晌，平静打破，尧章县一处地方变得格外骚乱。寂夜里，这纷杂的声音传来特别清晰。
好似有人在哭着什么，有人在喊着什么。
两人相视一眼，打起十二分精神戒备。
蓦地一阵阴风吹过……
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