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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第 4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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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袋鼠运动馆离开之后,维尔斯并没有立即离开巨岩城。

    像是要让陆秋能开心一些, 他慢慢在街道上闲逛了起来, 走的是上次没有来过的几条街。

    如今正是上午, 城中来来往往的动物非常非常多,就像是过节一样, 今天街道可以用摩肩接踵这个词来形容了。

    陆秋好奇地朝四周张望起来。

    维尔斯混迹其中, 皱着眉将胸口的布袋往后拨了拨,又顺便把陆秋的脑袋往袋子里按了点。

    现在陆秋就只剩了头顶和一双眼睛可以看着外面了。

    维尔斯突然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

    巨岩城中有四条自贸街, 就像是集市一样,每隔一周开一次,一次开两天。动物们只要交一点摊位费就能来这里摆摊卖货。

    今天恰好就是集市第一天。

    自贸街上卖什么的都有,各式各样, 热闹非凡。

    维尔斯脚步一转,顺着兽流往自贸街走去。

    陆秋发现他们身侧出现了越来越多的黑亮大虫子, 这些虫子个个都超过一米长,头顶有一只伸长翘起分叉的巨角。背部是泛着光亮的暗红色,仿佛抹了层油一样,壳的边缘是黑色。

    每一只大虫子身后都拉着一个类似板车一样的平板,上面堆放满了各种各样的货物。看样子虫子全都是搬运工。

    如果此时他们去巨岩城外停放飞行器的地方看,就能发现城外四个停泊点都已经被虫子包裹了。

    只是之前维尔斯心急, 出了飞行器就直奔医院,速度太快,陆秋也没有看清楚。

    其实这些虫子一点都不可怕,陆秋也认得, 这都是独角仙,力气巨大,能拉起超过自身八百五十倍的重量,因此成为了动物世界中最好的搬运工。

    城内不允许飞行器进去,卖货的动物们如果货物过多,本身力气又不大,就只能雇佣独角仙来帮忙。

    独角仙速度不慢,要价也低,还会帮忙搬运,能省很多事,因此就算有很多可以自己搬的动物也会选择雇佣上一两只。

    其实仔细看,这些独角仙还挺萌,就是腿莫名让陆秋想到了那只让她受到惊吓的大蜘蛛,这才一时间有点发怵。

    地面太过拥挤,维尔斯略飞高了一些,但是也没有太高,现在空中也跟路面一样挤满了各种飞禽。

    视野开阔,陆秋转着眼睛观察了起来。

    在他们正前方,有一只红眼睛大白耳朵的兔子,正一蹦一蹦地跟在一只纯黑色的独角仙身边,这只独角仙看起来比其他的都要小,速度也慢很多,走几步就要停下来一会。

    在它停下来的时候,兔子从挂在胸前的包里摸出来一个用草编裹着的瓶子,打开瓶子放在独角仙面前。

    因为是在高处,所以陆秋模糊地看到那瓶子中是一种淡绿色的水。这水是树液,也是独角仙的食物。

    喝了口水,独角仙继续朝前走去,兔子在旁边不时侧头跟它说着什么,独角仙也轻轻摆着脑袋似在回应。

    一兔一虫的互动,让陆秋原本还对这些虫子有点抵触的心情瞬间消失。

    她开始更加细致地观察起四周来,只见几乎每一个独角仙身边都有一只动物跟着,那应该都是雇主。

    最阔绰的一个雇主一次雇佣了十只独角仙。那是一只白毛寒羊,走路姿态昂首挺胸,在他背上背着两个袋子,独角仙们的板车上也全是同样的袋子。

    袋子里面似乎是什么作物的种子,因为他们上空聚集了一批鸟,陆秋能认出来的只有麻雀。

    这些鸟对这些袋子里的东西非常感兴趣,但是碍于规定,又不敢下手,只得不停盘旋不肯离开。

    有一只灰肚子尖长嘴的小圆鸟落在了寒羊的脑袋上,低着头朝寒羊啾啾啾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寒羊咩了一声。

    好似达成了什么协议,小圆鸟落到寒羊背上开始给他啄毛,尖长的鸟嘴不时扒拉开毛,像是在翻找些什么一样,脑袋翻完后就跳到脖子上继续忙活。

    但它还没有啄完,天上就又飞下来好几只红眼红尖嘴的黑翅鸟下来,这种鸟长得很特别,嘴巴最尖端是红色,但是后半段却是明艳的黄色,腹部毛也是棕黄色。

    其中一只鸟很霸道地挤开那只正在忙碌的小圆鸟,啾啾啾地朝寒羊叫了开,边叫还边熟练地翻开羊毛,精准无误地啄出来一只细长的小虫子。

    原来是抢生意来了。

    忙了半天什么都没有找出来的小圆鸟有一点沮丧,蹦蹦哒哒地退到寒羊背上的袋子上,似乎就要飞走。

    寒羊咩了两声,小圆鸟眼前一亮,立即朝寒羊的脸飞去。

    寒羊吐出舌头,舌头上是一撮麦粒。

    小圆鸟立即撅着尾巴欢快地啄食了起来。

    吃完后它展翅在寒羊面前上下翻飞了一会这才飞回天上。

    亲眼目睹了这一场景的陆秋惊奇地瞪大眼睛,原来动物做生意竞争也这么激烈啊。

    后飞来的这群应该是牛椋鸟,本来就是以动物背上的虫子苍蝇为食,小圆鸟的行为纯属过界抢生意,不是,是抢食物,难怪牛椋鸟们会挤兑它。

    兴致勃勃地看了一会,自贸街已经近在眼前了。

    极其宽阔的街道两侧已经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小摊子,每个摊子后面都有个单独的小屋,屋子里堆满了备用货物。

    太过高大的动物直接将屋子顶给拆掉了。

    到这里,独角仙们分流走向各个摊子,街道也开阔了一些,维尔斯落下来,顺着第一个摊子准备慢慢逛过去。

    他倒是没有什么特别想买的东西,就看陆秋有没有喜欢的,他洗个澡负责掏钱就好了。

    陆秋还是第一次逛到动物们的集市摊子,顿时兴致勃勃地伸长脖子往摊子上看去,双手扒着布袋子,半边身子全都探出来。

    这里动物太多了,维尔斯不放心将她放在自己背上。

    虽然陆秋用了安睡裤,但鼻子敏锐的依旧能闻出来味道,所以维尔斯也不太放心将她搂在怀里。

    陆秋没在意,袋子里虽然没有维尔斯怀里舒服,但是这样更自在。

    最靠近街边这一排,不知道是不是特地安排的,摊子后全都是巨大型动物。上来就是一只大象。

    这只大象实在是太大了,比身后的屋子还要高,她非常勉强地挤在小摊子后面,身边放着一个水桶,不时伸出鼻子吸水,然后卷起往自己身上洒一点。

    夏天越来越接近,大中午也越来越热,这里动物太多,空气就更加浑浊起来。

    陆秋有些担忧地回头看向维尔斯,发现他表情如常,并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这才放下心来。

    大象摊子前摆的东西很杂,除了两根又白又长的象牙外,剩下的就是一些果子,还有树皮?

    陆秋不太明白怎么会有树皮,并且树皮还有很多。

    不过看一会就有点明白了,这些树皮都很薄并且很新鲜,食草动物应该会喜欢。

    果然,很快就有只梅花鹿凑了过来,选了几片树皮买了下来。

    这只梅花鹿是只母鹿,肚子有点圆鼓鼓,似乎是怀孕了。发现她的视线后,母鹿背后突然挤过来一只长着高高双角的公梅花鹿,他警惕地护住了母鹿,戒备地盯着维尔斯,然后小心翼翼地带着母鹿离开了。

    陆秋囧了一下,仰头看向维尔斯,发现他正低着头看过来,似乎视线一直都没有离开自己身上。

    心里突然觉得特别安稳,陆秋伸手指了指大象的摊子,表示自己要买点什么。

    “要买那个。”

    维尔斯会意地凑到了摊子前。

    陆秋是感觉有块树皮很像桂皮,有股淡淡的味道飘出来,但是她只见过晒干的桂皮,没见过新鲜的,也不确定是不是。

    “维尔斯,抱抱。”

    在袋子里不太方便凑上前,她朝维尔斯张开了手,动作无比熟练。

    维尔斯略犹豫了片刻,还是顺势将她抱出来凑到摊子上,陆秋趴在树皮上挨个闻了闻,果然有一大块是桂皮。

    桂皮的味道比较特别,很多动物闻到就打喷嚏,比如现在身边的维尔斯已经将脑袋往后仰去了。

    桂树都长不太粗,这块桂皮也比别的树皮要小很多。

    陆秋晃着桂皮对维尔斯但:“要买这个。”她没有钱,这时候只能使唤巨猫了。

    “多少钱?”维尔斯问摊主。

    “二十兽币。”

    维尔斯也没跟大象摊主废话,二话不说伸爪用终端跟他碰了一下就付款了。

    “谢谢惠顾,别的东西还有喜欢的么?”做了单生意,大象开心地开心地问道,长长的鼻子还凑到陆秋面前晃了晃。

    陆秋忍不住伸手过去想摸一下,这只象太大了,鼻子比前世大象的象腿还粗,两根玉白的象牙在阳光下闪闪发光。

    大象摊子上卖的这两根象牙,倒不是盗猎或者从尸体上得来的。是有大象跟别的动物打架时撞下来的,需要钱时就能拿出去卖。象牙收购价格挺高,因为很久也不一定能收来一根。

    大象对陆秋有些好奇,鼻子伸了过来,陆秋受到鼓励一般就要什么去摸。

    然而很可惜,在交易完之后,维尔斯就一句不需要了,将树皮扔进袋子里后,冷酷无情地转身就走,完全没给陆秋和大象交流的机会。

    也不知道是故意还是无意的。

    离开大象摊位后,他们继续向前,前面是犀牛摊位,先前见过的几只牛椋鸟站在犀牛背上,看到有顾客靠近,就张嘴啾啾叫起来,仿佛是在帮忙卖货。

    犀牛摊位跟隔壁大象差不太多,有不少植物,树苗藤曼。没有象牙,倒是有犀牛角卖,跟犀牛宝宝送的小角不同,是成年犀牛的角。

    除了犀牛角还摆了不少犀牛皮,让陆秋严重不解,把同伴的角和皮摆出来卖,这些犀牛就没觉得有什么问题?

    那鞋犀牛皮还是整块皮剥下来的,几乎没有什么损伤,看得她目瞪口呆。这里放的不止一张,瞧着有七八张的样子,哪来的那么多犀牛给剥?

    如果可以交流,她大概就会知道,这只犀牛是个贩子,会向别的犀牛收购犀牛皮。犀牛群中也有很多无法开智的,普通犀牛寿命不如开智动物长,老死之后,皮就会被剥下来。

    角的价格比皮便宜很多,毕竟角割掉还能长出来,并且被割掉后,下次长出来的速度更快。因此如果有犀牛缺钱时,也会攒一点角去卖。

    犀牛隔壁摊位是只棕熊。这只熊的摊子上只摆了两样东西,一坛坛香甜无比的野蜂蜜和蜂王浆。

    蜜蜂都是他自己养的,他旁边还放着一个大大的蜂箱,里面不时有拳头大的蜜蜂爬出来飞来飞去。

    此刻棕熊正懒洋洋地坐在地上,怀里抱着坛蜂蜜,手里拿着根长长的细勺子,一下一下挖着蜂蜜往嘴里送。

    他吃的漫不经心,脑袋一嗑一嗑,仿佛下一秒就要睡着一样。

    维尔斯的视线本来只是漫不经心地扫过,经过后又想到什么,脚步一顿退了回去,一脸嫌弃地打量了坛子一会,爪子在坛子边缘敲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响声。

    坛子是种类似玻璃的材质,上面沾着不少痕迹没擦干净。

    维尔斯皱皱眉,又仔细嗅了下,确认是没擦干净的蜂蜜之后,才抓起了一坛。

    “多少钱?”

    “五百兽币。”

    五百实在是太贵了,比城中店里的价格都要贵很多。周围原本有些路过意动的动物们听到价格后顿时退却了。

    维尔斯财大气粗到不在意价格贵,他只是用爪尖敲着坛子:“是不是最好的蜜?”

    见他真的想买,棕熊一双小耳朵动了动,黑色爪子抬起:“巨岩城周围养蜂最好的就是我,全都是纯正土蜂蜜,没有任何添加剂。这些是头蜜,你看看这色泽,闻闻味道,绝对比商店里卖的那些还太多了。那些都是加工过的,说是添加了不少东西,谁知道都是啥呢。你如果买,我就赠你一份蜂王浆,绝对划算。”

    说着从摊位下又摸出来一个小罐,很小,也就陆秋巴掌大。这个量都不够这些巨兽一口吞的。

    维尔斯倒不嫌弃,没想到自己就说了一句还能得一份赠品,从来没有讲过价,买东西也从来没有问过太多的维尔斯,第一次有些开心。

    可惜陆秋还不能顺畅交流,她对砍价这种事颇为熟悉,或许能给维尔斯好好上一课。

    袋子里又增加了一大一小两个坛子。到这会已经有些重了。

    陆秋转头看了看,扯着袋子边缘示意他放在背上,自己也坐到背上去。

    维尔斯摇了摇头:“不用,不重。”

    实在拿不下还能雇佣一只独角仙,让它们帮忙送到飞行器上。如果嫌他们不够麻利,还有不少大鸟盘旋在周围兼职快送工作。因此维尔斯一点都不着急。

    接下去连续走了十几个摊子也没看到想买的东西,维尔斯走走停停,陆秋一直好奇地四处张望着。

    她看到了先前远远看到的那只白耳朵兔子。

    她的摊位很靠角落,位置不太好,摊位前相当冷清,几乎没有什么动物靠近。

    那只瘦弱的黑色独角仙一动不动地缩在她旁边,它似乎跟外面那些不是一起的。

    兔子不急不躁地坐在摊位后面,爪子时不时摸一下独角仙的后背,牙齿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陆秋看了看她摊位上摆的东西,有不少兔毛做成的小毯子,也就一米五大小,对陆秋来说这个大小刚刚好,但是对这里众多的大型动物们来说,这么小的毯子,连垫个屁股可能也不太够,给幼崽用又太粗糙了。

    倒是偶尔有一两只体型比较小的动物过去询问,似乎价格有点高,问完后就都摇着头走了。

    兔子有点失望地垂起了脑袋。

    独角仙用角碰了碰她的腿。

    除了小毯子,旁边还放着一堆灰白色的圆球状物,陆秋看了一会愣是没看出来这是什么。

    她有点想过去,但是维尔斯脚步停在原地,死活不愿意上前。

    “维尔斯,怎么了?”

    维尔斯的脸色不太好。

    “不买那个。”

    陆秋疑惑眨眼。

    维尔斯无奈又语重心长地道:“玩屎不好,不卫生。等我给你买点别的玩具玩,乖。”说着还用舌头舔了舔她的额头和脸颊。

    陆秋:“……???”

    听不懂,什么玩屎,没有的事!

    那些灰白色的圆球状物体就是兔子的便便,干燥的兔子便可以入药,除了可以名目,还有杀虫解毒治痔瘘的效果。

    这只兔子住的地方比较偏僻,周围又很危险,药厂几乎不会去那边收购,她这次出来筹划了许久,将家里所有囤货都带了过来。

    即然维尔斯不愿意上前,陆秋只好遗憾地看了眼白兔子蓬松柔软的毛。

    本来想趁机摸一下,这只看起来实在是太好摸了,特别是那个圆圆的小尾巴。可惜了。

    继续向前,在与下条街挨着的地方,陆秋又看到了先前关注过的寒羊。

    他正在拆袋子往摊位上倾倒,在他面前是黑压压一片顾客,把上空完完全全遮得密不透风,几乎看不见摊位上在卖些什么,跟兔子摊位前的萧条形成了鲜明对比。

    很神奇的,寒羊的顾客竟然大多都是鸟,各式各样的鸟,全都争先恐后地往他摊位上扑。这些鸟的脖子上挂着一个快要比身体还大的袋子,买完东西后,鸟挺着胸,带着装得鼓鼓囊囊的口袋飞出来,可能是挂的东西太多,再次飞起来的高度就不如先前了,有一只飞到半空,摇摇晃晃的竟然差点摔下来。

    先前陆秋看到寒羊让圆鸟吃的是小麦,难道卖的也是?她好奇地拍着维尔斯的爪子让他去那个摊位。

    维尔斯凑过去的时候,站在他们面前的是一只红冠白毛黑尾的大公鸡,这只大公鸡一边高声打鸣一边扑扇着翅膀往里冲。身上整齐的毛被挤得全都翘起,毫无形象可言。

    其实他嘴里的是:“给我十斤!我要十斤!”

    但陆秋什么都听不见,也暂时看不见摊位上卖的那些东西了。

    她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这只大公鸡身上,垂涎的视线从他的鸡冠掠过双翅再到大腿到那双有力的双爪上。

    虎皮风爪板栗烧鸡可乐鸡翅公鸡煲炒鸡肠卤鸡……

    口水滴答滴答地从嘴边滑落,掉在维尔斯的爪子上。

    他疑惑地低头看去,就发现陆秋正死死盯着前面那只聒噪的大公鸡不停地咽口水,似乎非常想吃的样子。

    平日家里也会做鸡肉,怎么没见小宠物有这么馋,难道是饿了?

    抬头看看天,已经正午了,是吃午饭的时间了。

    那今天中午就去吃鸡好了。

    维尔斯想着,并没有太计较陆秋一直盯着大公鸡瞧,毕竟她那完全就是捕食者的眼神,没有威胁。

    大公鸡终于抢了十斤东西出来,出来后身上的毛更加蓬乱了,但是他完全不在意,只心满意足地用双翅拎着袋子往外走。

    陆秋视线略微转移,在看清楚袋子中的东西之后,眼睛顿时一亮。

    虽然颜色不太一样,但是这玩意绝对不是小麦,这似乎是米?!

    没有米的人生是不完整的!

    陆秋此时眼睛的光比刚刚还要明亮十分!

    “啊啊啊,米啊,快去买,我们快进去!”

    她激动的差点从巨猫怀里挣脱出去。维尔斯被她突如其来一下弄得差点没抓稳。

    对于一个喜欢吃米多过面的人来说,米就是人生的全部,来到这个世界后吃了太久的肉和蔬菜水果,哪怕是吃饱了,回忆起来也像是没有吃饱一样。

    生意太好,寒羊带来的是个板车货到现在已经卖出大半,主要是鸟族太多,虽然有别的食物可以吃,但是这种味道不错营养丰富,重要是价格也不贵的绿米依旧是他们的首选。

    陆秋怕被买光,又试着往前冲了一下。维尔斯是明白了她的迫切,脑袋一低,顶住前面的鸟屁股就强硬往里冲。

    这行为瞬间惊起一片扑扇翅膀的声音和鸟骂声,有几只若不是碍着规定,差点把鸟屎仍在他身上。

    “干什么干什么!排队知不知道,怎么这么没礼貌!”

    “你……啊,是猫!”

    一看到是只猫,大部分鸟的辱骂还没出口又赶紧闭了嘴。

    能在这里的几乎都是体型不太大,实力也不太行的小鸟,对猫这种算是天敌的动物很是敬畏。

    挤到近前,陆秋抓起一颗跟花生差不多大小的绿色米粒咬了咬,味道清甜无比,但确实是米的味道。

    “买买买!”

    陆秋大手一揽就差没趴在米堆上了。

    从前天天吃没觉得这东西好,现在一见到恨不得全都装回家慢慢吃。

    维尔斯轻轻将她拉起来,轻描淡写地对寒羊道:“还有多少,我全要了。”

    即然小宠物这么喜欢,那当然是全都买下来了。

    反正有钱,任性。

    一听他要全包,周围还没抢到的鸟们顿时全都转过头来,一双双眼睛里射出来的愤恨差点将他淹没。

    此时他们也顾不得惧怕了,全都七嘴八舌地叫开了。

    “你这猫怎么这样!”

    “有钱了不起啊!有钱就能全包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牛椋鸟(niu liang niao)突然觉得对nl不分的人好残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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