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章 虎躯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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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津的雪终于停了下来，天色依然阴沉沉的，丝毫没有化雪的迹象。那天空中狰狞的云朵，仿佛在告诉人间，下一场雪已经不远。
这只是过去了一天而已，周日的早上，正在拼命赖床的卓远，被手机玩命的彻底吵醒。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
该不会是推销保险什么的吧？卓远慵懒的接起电话：“喂……”
“卓远同学吗？”
“对，你是哪位啊？”
“卓远同学，你好，我是京城警局的肖宏烈，打电话给你是因为前天晚上的案子。你方便到海津大学西门来吗？我的车就停在西门外大约五十米，一辆绿色吉普，车牌尾号3136.”
“哦，肖警官你好。不好意思啊，我这还没起床，要麻烦你等一会儿。”
“不要紧，待会儿见。”
卓远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以军队吹集合号的速度刷牙洗脸换好衣服，一溜小跑到了西门外。
这儿停的车没几辆，吉普车倒是非常好找。卓远隔着车玻璃看了看，车内驾驶座上是一名穿着警.服的男子，三十岁左右，浓眉大眼十分精悍。虽然肩膀上带着警.衔，但卓远对军衔还有所认识，警.衔就一窍不通了。估摸着这年纪也不会很高级的警官吧。
肖宏烈摇下车窗，微笑道：“卓远同学吗？上车说吧。”
坐上副驾驶座，肖宏烈认真的打量了卓远一番，赞道：“年纪轻轻，胆量不小。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赤手空拳不但救下女同学，还反击了歹徒。将来毕业了，考虑报考警察吧，有胆有识，以后也是警界的一把好手。”
“肖警官你客气了，我那时候也是吓得七荤八素的。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肖宏烈笑了笑，从驾驶台上拿起一包烟。递给卓远一根，自己抽了一支，给两人都点上火，摇下小半截车窗。
“来找你，主要是因为这案子是我们京城督办的。鉴于你的行为，应该授予见义勇为奖。”
卓远精神一振，这是几百里送钱上门啊。
“但是局里考虑到，案情暂时是不对外界公布太多。如果公然授予你见义勇为奖的话，我们就必须和海津警方一起，对这件案子公开化。因为涉及内情很复杂，所以……”
这意思是告诉小爷，见义勇为的奖金泡汤了？你们把十二万降到两万我可以忍，两万都要吃了我的黑，那小爷绝不能忍。
卓远的心里转着念头，耳中却听到肖宏烈说道：“这份奖金只能私下授予你。不公开，但这是你的合法收入，嗯，还是避税的。希望卓远同学收下奖金后，能保守你经历的案情，不要对外界说任何情况。可以吗？”
肖宏烈从怀里取出一张银行卡，崭新。
“卡密码是六个六。这卡就直接办的你的名字，我们是警察，跟银行沟通一下给你多办张卡，不是什么问题。安全起见，你把密码自己修改一下就好。”肖宏烈叮嘱道：“这份奖金比一般的见义勇为奖金要高一些。我们研究了案情，你救了大刘，救了女同学，又对抗了歹徒。让我们的战友幸免于难。所以，局里决定多奖励你一些。”
卓远接过银行卡，塞进裤兜里，笑呵呵的说道：“现在警方的办事效率真快。我以为这奖金程序走完，起码得几个月才能有。没想到，才两天就发下来了。以后谁再说机构办事没效率，我是不信的了。”
肖宏烈看他轻描淡写的就把卡装起来，不由得高看了卓远几分。要知道一般人得到奖金，肯定是要问，一共多少钱啊，多的那部分是多少？像卓远这样一声不吭，从容不迫的，罕见。
这大学生还真可以，大气。
“我来就是这件事。行，那你回去休息吧。”肖宏烈下了逐客令。
“肖警官，我有案情要举报。”卓远一脸严肃的说道。
“哦？什么案情说来听听，要是大学里同学打架就算了，到校外派出所就行。”
卓远摇了摇头：“昨天早上九点半，在海津大学东门，有一名叫孟浮华的男人，三十来岁，穿灰色风衣，黑色西服套装，棕色皮鞋，红领带。试图诱骗我校女同学被社会上的人包养。这是介绍卖.淫罪，对吗？我想，根据姓名和昨天早上的校门口监控录像，可以很轻松确定这个人的身份。”
“好的，我知道了。”肖宏烈笑道：“发现犯罪分子向警方举报，做的对，做的好。”
“行，那我下车了。”
“去吧。”
肖宏烈看着卓远渐渐离去，取出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喂，哥……讨厌，我还在睡觉呢。”
“懒成这样，姑妈的优点，除了美丽之外，一点都没遗传到你身上啊。”
“你是要逼我找嫂子打你小报告吗？”
“别别别，我的亲妹妹，你说的两件事，我已经办了第一件。第二件你放心，我把它当成京城的头号大案来办，包你满意。”
“哦……咳咳！”电话那边明显是宿舍有人，假意咳嗽了两声。
“我挂了啊，你睡吧，有空去京城啊，你嫂子最近参加了厨艺班，还别说，现在的手艺相当不错了。她也特别惦记你呢。”
“好的，我一定会过去的。”
收了电话，肖宏烈又点了根烟。肖家也是家门赫赫，肖家上一代的小女儿就是秦诗嘉的妈妈。秦家肖家遍地门生，实力相当雄厚。三十岁而已，肖宏烈就已经是京城某区分局的副局长。
不过，可别以为他是靠家族才有这地位，从入警以来，肖宏烈破过的大案要案不计其数，多少次身先士卒，现在身上还有几个枪伤的弹孔。如今的地位，是他一手一脚拼出来的。
要是卓远知道是这么牛的人物亲自来送钱，少不了也要虎躯一震。
之前特勤局回去向秦老爷子汇报工作，说到要给卓远两万块见义勇为奖金，老爷子没说话，只是把刚抽了一口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便回去休息了。
包括特勤局长在内的大小领导都知道老爷子这是强烈的不满。
开什么玩笑，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女，生死边缘千钧一发被救下来，给两万块？秦诗嘉这命就这么不值钱？
在陈秘书的暗示下，特勤局迅速制定了一个新的数字。结果昨天早上秦诗嘉又给老爷子打电话说得好好奖励下这个男同学。那这个新数字立马翻倍。肖宏烈也被自己家的老爷子批示，说肖家的外孙女被人救了，不可能只让老秦家表示谢意对不对？
肖宏烈知道卓远是个勤工俭学的极品穷学生，只希望他看到卡里数字的时候，能守得住神。
卓远沿着校园小路，走过图书馆，前方就有个ATM提款机。
卓远取卡，输入密码，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瞬间眼神就僵硬了。
“一个，两个……六个？”
卓远揉了揉眼睛，又核对了一遍，真是六个0.
账户余额里那“2000000.00”正在朝着他炫耀，仿佛再说：“有本事你从ATM把我全取出来啊。”
“我……靠！两百万！那天我听错了？”卓远拍了拍耳门：“没道理啊。”
发了，这下是发了，助学贷款什么的统统见鬼去吧，莫名其妙的小爷就成了百万土豪？
不过到底是练气修道过的人，卓远冷静下来也比较快。说起来是不少，但是在海津，两百万也就是买个客厅，最多加个厨房。物价是一天比一天高，等自己毕业，海津好地段一套房子卖上几千万也绝不是新闻。
可这到底是一笔财嘛，卓远嘿嘿笑着，噼里啪啦改着卡密码。想着现在警方真是大方，看来之前听到荆浩和他局长说的话，那是海津警方实在太抠门了。还是咱们京城警方霸气，出手就是七位数，以后就算小爷要考警察，一定考京城的去。不然，小家子气的警局去了也没意思。
愉快的改了密码，卓远装起银行卡，开开心心的向体育馆方向走去。
不经意间，卓远看到前方池塘边上，周月婷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
该不会是真的给那个孟浮华打电话吧？
卓远已经跨过了炼气期，如今是筑基期，假假不算是个低手。他心念一动，自然凝神运转真元，耳朵里便听到了周月婷的对话。
“女儿啊，你已经十九岁，按法律来说，结婚是可以的。这是我们集团老总的儿子，我见过，相貌堂堂，也是大学毕业生。人家想要什么样的女孩子没有？看上你真是你的福气。哪怕你大学不念了，也能舒舒服服去做个少奶奶。”
“爸，我说了，书我是要读的……”
“可以啊，读书并不耽误结婚，现在很多大学生都是结婚读书的。”
“那个人我根本不认识，怎么可能跟一个不认识的人结婚？”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嘛，过去旧社会，结婚之前谁认识谁？不都是结了婚再慢慢培养感情吗？听我说，跟他结婚，就算培养不出来感情，离婚了也能敲一笔对不对。”
“爸，这样的话，我们没法说了。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寒假我和同学一起去琼岛。至于那提亲的，我是不同意。”
“混蛋，老子白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你懂不懂，这是福气，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你妈不在了就听我的，结。必须结！”
“爸……”
“去琼岛？你做梦，老子一分钱都不给。你要是敢不回来，敢不跟人结婚。从今以后，一分钱别指望从我手里要。上大学？你上个屁。告诉你，这不是你个人的问题。是我们家的大事。这婚结了，我能当副厂长，家里钱多了，你弟弟以后就好日子多。要是因为你，跟人家翻了脸，你爹我说不定就被炒了鱿鱼。到时候全家喝西北风去吧，还上个狗屁大学。”
电话挂断。周月婷慢慢的默默地收起手机，双手捂着脸，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卓远缓缓走到她的身后，轻声唤道：“周月婷。”
泪水顺着她的指缝流下，听到卓远的声音，周月婷松开双手，想要挤出一丝笑容，却实在无能为力，只能忍着抽泣说道：“我没……没事。”
“你……”
她仿佛崩溃了一样，伏在卓远的肩膀，哭喊道：“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
海津的雪终于停了下来，天色依然阴沉沉的，丝毫没有化雪的迹象。那天空中狰狞的云朵，仿佛在告诉人间，下一场雪已经不远。
这只是过去了一天而已，周日的早上，正在拼命赖床的卓远，被手机玩命的彻底吵醒。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的号码。
该不会是推销保险什么的吧？卓远慵懒的接起电话：“喂……”
“卓远同学吗？”
“对，你是哪位啊？”
“卓远同学，你好，我是京城警局的肖宏烈，打电话给你是因为前天晚上的案子。你方便到海津大学西门来吗？我的车就停在西门外大约五十米，一辆绿色吉普，车牌尾号3136.”
“哦，肖警官你好。不好意思啊，我这还没起床，要麻烦你等一会儿。”
“不要紧，待会儿见。”
卓远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翻起，以军队吹集合号的速度刷牙洗脸换好衣服，一溜小跑到了西门外。
这儿停的车没几辆，吉普车倒是非常好找。卓远隔着车玻璃看了看，车内驾驶座上是一名穿着警.服的男子，三十岁左右，浓眉大眼十分精悍。虽然肩膀上带着警.衔，但卓远对军衔还有所认识，警.衔就一窍不通了。估摸着这年纪也不会很高级的警官吧。
肖宏烈摇下车窗，微笑道：“卓远同学吗？上车说吧。”
坐上副驾驶座，肖宏烈认真的打量了卓远一番，赞道：“年纪轻轻，胆量不小。面对穷凶极恶的歹徒，赤手空拳不但救下女同学，还反击了歹徒。将来毕业了，考虑报考警察吧，有胆有识，以后也是警界的一把好手。”
“肖警官你客气了，我那时候也是吓得七荤八素的。哪有你说的这么夸张？”
肖宏烈笑了笑，从驾驶台上拿起一包烟。递给卓远一根，自己抽了一支，给两人都点上火，摇下小半截车窗。
“来找你，主要是因为这案子是我们京城督办的。鉴于你的行为，应该授予见义勇为奖。”
卓远精神一振，这是几百里送钱上门啊。
“但是局里考虑到，案情暂时是不对外界公布太多。如果公然授予你见义勇为奖的话，我们就必须和海津警方一起，对这件案子公开化。因为涉及内情很复杂，所以……”
这意思是告诉小爷，见义勇为的奖金泡汤了？你们把十二万降到两万我可以忍，两万都要吃了我的黑，那小爷绝不能忍。
卓远的心里转着念头，耳中却听到肖宏烈说道：“这份奖金只能私下授予你。不公开，但这是你的合法收入，嗯，还是避税的。希望卓远同学收下奖金后，能保守你经历的案情，不要对外界说任何情况。可以吗？”
肖宏烈从怀里取出一张银行卡，崭新。
“卡密码是六个六。这卡就直接办的你的名字，我们是警察，跟银行沟通一下给你多办张卡，不是什么问题。安全起见，你把密码自己修改一下就好。”肖宏烈叮嘱道：“这份奖金比一般的见义勇为奖金要高一些。我们研究了案情，你救了大刘，救了女同学，又对抗了歹徒。让我们的战友幸免于难。所以，局里决定多奖励你一些。”
卓远接过银行卡，塞进裤兜里，笑呵呵的说道：“现在警方的办事效率真快。我以为这奖金程序走完，起码得几个月才能有。没想到，才两天就发下来了。以后谁再说机构办事没效率，我是不信的了。”
肖宏烈看他轻描淡写的就把卡装起来，不由得高看了卓远几分。要知道一般人得到奖金，肯定是要问，一共多少钱啊，多的那部分是多少？像卓远这样一声不吭，从容不迫的，罕见。
这大学生还真可以，大气。
“我来就是这件事。行，那你回去休息吧。”肖宏烈下了逐客令。
“肖警官，我有案情要举报。”卓远一脸严肃的说道。
“哦？什么案情说来听听，要是大学里同学打架就算了，到校外派出所就行。”
卓远摇了摇头：“昨天早上九点半，在海津大学东门，有一名叫孟浮华的男人，三十来岁，穿灰色风衣，黑色西服套装，棕色皮鞋，红领带。试图诱骗我校女同学被社会上的人包养。这是介绍卖.淫罪，对吗？我想，根据姓名和昨天早上的校门口监控录像，可以很轻松确定这个人的身份。”
“好的，我知道了。”肖宏烈笑道：“发现犯罪分子向警方举报，做的对，做的好。”
“行，那我下车了。”
“去吧。”
肖宏烈看着卓远渐渐离去，取出手机，拨了电话出去。
“喂，哥……讨厌，我还在睡觉呢。”
“懒成这样，姑妈的优点，除了美丽之外，一点都没遗传到你身上啊。”
“你是要逼我找嫂子打你小报告吗？”
“别别别，我的亲妹妹，你说的两件事，我已经办了第一件。第二件你放心，我把它当成京城的头号大案来办，包你满意。”
“哦……咳咳！”电话那边明显是宿舍有人，假意咳嗽了两声。
“我挂了啊，你睡吧，有空去京城啊，你嫂子最近参加了厨艺班，还别说，现在的手艺相当不错了。她也特别惦记你呢。”
“好的，我一定会过去的。”
收了电话，肖宏烈又点了根烟。肖家也是家门赫赫，肖家上一代的小女儿就是秦诗嘉的妈妈。秦家肖家遍地门生，实力相当雄厚。三十岁而已，肖宏烈就已经是京城某区分局的副局长。
不过，可别以为他是靠家族才有这地位，从入警以来，肖宏烈破过的大案要案不计其数，多少次身先士卒，现在身上还有几个枪伤的弹孔。如今的地位，是他一手一脚拼出来的。
要是卓远知道是这么牛的人物亲自来送钱，少不了也要虎躯一震。
之前特勤局回去向秦老爷子汇报工作，说到要给卓远两万块见义勇为奖金，老爷子没说话，只是把刚抽了一口的香烟摁灭在烟灰缸里，便回去休息了。
包括特勤局长在内的大小领导都知道老爷子这是强烈的不满。
开什么玩笑，老爷子最疼爱的孙女，生死边缘千钧一发被救下来，给两万块？秦诗嘉这命就这么不值钱？
在陈秘书的暗示下，特勤局迅速制定了一个新的数字。结果昨天早上秦诗嘉又给老爷子打电话说得好好奖励下这个男同学。那这个新数字立马翻倍。肖宏烈也被自己家的老爷子批示，说肖家的外孙女被人救了，不可能只让老秦家表示谢意对不对？
肖宏烈知道卓远是个勤工俭学的极品穷学生，只希望他看到卡里数字的时候，能守得住神。
卓远沿着校园小路，走过图书馆，前方就有个ATM提款机。
卓远取卡，输入密码，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瞬间眼神就僵硬了。
“一个，两个……六个？”
卓远揉了揉眼睛，又核对了一遍，真是六个0.
账户余额里那“2000000.00”正在朝着他炫耀，仿佛再说：“有本事你从ATM把我全取出来啊。”
“我……靠！两百万！那天我听错了？”卓远拍了拍耳门：“没道理啊。”
发了，这下是发了，助学贷款什么的统统见鬼去吧，莫名其妙的小爷就成了百万土豪？
不过到底是练气修道过的人，卓远冷静下来也比较快。说起来是不少，但是在海津，两百万也就是买个客厅，最多加个厨房。物价是一天比一天高，等自己毕业，海津好地段一套房子卖上几千万也绝不是新闻。
可这到底是一笔财嘛，卓远嘿嘿笑着，噼里啪啦改着卡密码。想着现在警方真是大方，看来之前听到荆浩和他局长说的话，那是海津警方实在太抠门了。还是咱们京城警方霸气，出手就是七位数，以后就算小爷要考警察，一定考京城的去。不然，小家子气的警局去了也没意思。
愉快的改了密码，卓远装起银行卡，开开心心的向体育馆方向走去。
不经意间，卓远看到前方池塘边上，周月婷正拿着手机不知道在给谁打电话。
该不会是真的给那个孟浮华打电话吧？
卓远已经跨过了炼气期，如今是筑基期，假假不算是个低手。他心念一动，自然凝神运转真元，耳朵里便听到了周月婷的对话。
“女儿啊，你已经十九岁，按法律来说，结婚是可以的。这是我们集团老总的儿子，我见过，相貌堂堂，也是大学毕业生。人家想要什么样的女孩子没有？看上你真是你的福气。哪怕你大学不念了，也能舒舒服服去做个少奶奶。”
“爸，我说了，书我是要读的……”
“可以啊，读书并不耽误结婚，现在很多大学生都是结婚读书的。”
“那个人我根本不认识，怎么可能跟一个不认识的人结婚？”
“感情是可以培养的嘛，过去旧社会，结婚之前谁认识谁？不都是结了婚再慢慢培养感情吗？听我说，跟他结婚，就算培养不出来感情，离婚了也能敲一笔对不对。”
“爸，这样的话，我们没法说了。我就是告诉你一声，寒假我和同学一起去琼岛。至于那提亲的，我是不同意。”
“混蛋，老子白生你养你这么多年。你懂不懂，这是福气，婚姻大事，父母做主。你妈不在了就听我的，结。必须结！”
“爸……”
“去琼岛？你做梦，老子一分钱都不给。你要是敢不回来，敢不跟人结婚。从今以后，一分钱别指望从我手里要。上大学？你上个屁。告诉你，这不是你个人的问题。是我们家的大事。这婚结了，我能当副厂长，家里钱多了，你弟弟以后就好日子多。要是因为你，跟人家翻了脸，你爹我说不定就被炒了鱿鱼。到时候全家喝西北风去吧，还上个狗屁大学。”
电话挂断。周月婷慢慢的默默地收起手机，双手捂着脸，不知道是不是哭了。
卓远缓缓走到她的身后，轻声唤道：“周月婷。”
泪水顺着她的指缝流下，听到卓远的声音，周月婷松开双手，想要挤出一丝笑容，却实在无能为力，只能忍着抽泣说道：“我没……没事。”
“你……”
她仿佛崩溃了一样，伏在卓远的肩膀，哭喊道：“我能怎么办？我能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