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9章 这个新年故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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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诗嘉怎么能看不出他心里有鬼？正要再追问几句，突然咖啡厅门口传来几句悦耳的叫声：“嘉嘉，你可回来了……”
三个巧笑嫣然的美女风一般卷入咖啡厅，段晓岚倒是冲在最前边，在秦诗嘉对面坐了下来，这才倒抽了一口凉气：“昨天夜里我们看到视频，可都吓死了，还好你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啊，昨天本来是很凶险的，不过多亏了卓远救命。要不然，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跟你们坐在一起喝咖啡了。”秦诗嘉笑盈盈的说道。
段晓岚瞥了瞥卓远，嘻嘻笑道：“英雄救美，你可大发了。”
卓远根本没想到被打了这么一发冷枪，赶紧说道：“这……跟美女没关系啊，哪怕是男的，我还能袖手旁观？”
没想到，早在三位姑娘杀进咖啡厅的那时候，赵金山就已经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每个喝到断片的人，都曾是想要努力回忆起自己喝断片之前干了什么事。不过，大多人都是无劳而返，就像现在的赵金山。
周月婷端起了面前的咖啡杯，赵金山看到那姑娘的举动，肥胖的身体不禁一抖，终究挤出一丝笑容问道：“周月婷……啊，我昨天晚上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周月婷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她巧挑的细眉下，有一双丹凤眼，眼波流转、顾盼生辉，显得极为聪慧。
她看着赵金山的目光里有些戏谑，缓缓的问道：“你真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
赵金山肥肉一抖：“都喝那样了，我也干不了什么吧？”
“哦，你喝的卷了袖子要老板别拿酒瓶，给你抱个酒坛子，再拿海碗来个大口喝酒……”
张君娜立刻补刀：“你说小学一年级就有女同学用拼音给你写情书，初中毕业的时候你是拼命抵抗才挡住了村东头老王家小女儿的强吻……”
赵金山双手抱头：“求别说。别说……”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我喝多了，你们把我弄上出租车，肯定不容易。”
段晓岚笑道：“我们三个女孩哪能扶得住你，当然是饭店服务员把你弄上车，开到宿舍楼那儿，车门一开，你自己就咕噜噜滚到楼门口，好在有路过的男生认识你，他们七手八脚把你弄上楼的。”
赵金山的脸都白了，这都什么事儿啊。他立刻起身，朝吧台走去，吆喝着：“咖啡甜点怎么还没弄好哦。”
几个女孩嘻嘻笑着，卓远可知道赵金山的酒品，喝多了那张嘴就开始巴拉巴拉停不住，再加上吹牛是一把好手，昨天晚上爆的料肯定不会只有这么点儿。
段晓岚长长的叹了口气。
卓远诧异的问道：“你怎么叹气？难道昨天赵金山还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段晓岚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我的心情被我爸妈彻底毁了。”
眼瞅着张君娜和周月婷都是知情人，现在不光卓远，就连秦诗嘉也好奇起来：“你爸妈怎么了？”
段晓岚幽幽的说道：“我妈妈是个马大哈，早就跟你们说过。她和我爸到元旦就是银婚纪念日了。他俩准备给自己一个浪漫，就订了机票去国外，说有个什么古堡山庄，到那儿玩个痛快，索性就在那过年。之前她跟我说过，我也觉得不错。”
“他们是让我放寒假到爷爷家去过年，爷爷家里挺好的，青山绿水的好地方。可昨天我二叔把我爷爷接走了，说我爸不在家，让爷爷去他那儿过年，让我也去。二叔可是在琼岛大学当教授的，这十万八千里，我还得飞到他那儿去？”
“好吧，就算是路远我也就认了，飞机不过几个小时嘛。昨天我妈给我打电话，说寒假时间短，就那么几天，索性别去琼岛了，就直接回家。一天三顿都在马叔叔家吃，就在他们家过年得了。我的天，这是亲妈？我怎么觉得是要卖女儿的节奏？”
卓远还没反应过来，秦诗嘉看出他的疑惑，就吃吃笑道：“你妈妈这是让女儿先去他家，适应下未来儿媳妇的生活？”
“真的不好。可我妈又给马叔叔刘阿姨打了电话，好嘛，刘阿姨那个开心，给我打电话说了起码半个钟头，热情的狠，说她家反正四居室，地方大。她就把客房收拾好，问我需要怎么布置，床垫喜欢软的还是硬的，要哪种被子……天哪，我上次在她家过夜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好不好。”
卓远明白了，这就是那个赵金山不可匹敌的对手，人家文质彬彬，对段晓岚是极为喜爱，再加上两家这等关系，未来岳父母都认准了这小女婿。哎呦呦，赵金山可真的难啊。
服务员这时把咖啡点心全都送了上来，秦诗嘉端着咖啡，浅浅的喝了一小口，对卓远问道：“对了，你寒假去哪儿过年啊？”
“哪儿也不去，就蹲在管理室吧，哪怕是过年那天，市里的快餐店也有汉堡卖啊。”卓远当年遭遇的那次大洪灾，他那个村子伤亡极为严重，亲戚们全部遇难，要说想要找个亲戚家里过年，还真难得很。
赵金山拍拍肉胸脯：“去年就叫你去我家过年，你死活不去。咋了？我们老赵家多盛碗饭就穷了？今年没的说，你跟我走，让你看看我们赵家村的风采。”
“我不是这个意思……”卓远解释道。
秦诗嘉皱眉想了想，说道：“我过年也正愁着没地方过。那，晓岚，这样吧，我就提议下，大家商量着来。”
“你要是不想去马叔叔家里住，就去琼岛。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琼岛呢，听说那儿风景秀美，很是好玩。我就当是过年度假去旅游了。”
“卓远，你过年没地方去，要是让你吃汉堡，这救命之恩可怎么回报？这样吧，你也去琼岛，我们三人一起，晓岚带着我们玩，你知道的，我们两个女生逛街是会买很多东西的，你当个苦力帮我们提个包吧？”
卓远一琢磨，机票加上住宿各种开销，这一个来回少说万把块，自己银行卡里好像只攒了四位数。指望海津的见义勇为奖金？众所周知这种事特别慢，哪怕过了年都不一定能到手，对于一个穷人来说，虽然是美女的邀请，还是算了吧，负担不起哦。
卓远正要开口推辞，忽然左手被人按住。赵金山肥嘟嘟的大手压住了他的手掌，大声说道：“去，我也去。段晓岚的二叔在琼岛，可我就是琼岛人啊。虽然我家在村子里，不像人家二叔在省会，可我们村离省会也不远。正好我要卓远到我家过年，那就订四张机票吧，卓远的那份我替他给。你们买东西，多个苦力，也能多买点。”
面对自告奋勇的赵金山，秦诗嘉和段晓岚都有些愕然，但人家的确是琼岛人，到了人地头蛇的地盘，残忍的拒绝一位男同学同行的要求，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刚刚才邀请了卓远同去。
张君娜歉意的笑了笑：“可惜我家就在海津，不能跟你们一起去玩了。到时候多拍些照片来分享一下好吧！”
“你是舍不得你男朋友好不好，放寒假你们就可以天天腻在一块了。”段晓岚不怀好意的说道。
“看你说的。”
周月婷一手托腮，似乎犹豫了很久，这才开口说道：“那……我能不能一起去？”
卓远看了看她，她的脸色有些惆怅，手中的小勺子漫不经心的点着面前的咖啡杯。
其实周月婷并不是什么事都对这些舍友们坦白的。秦诗嘉由于身份特殊，特工们早已把她舍友的资料查了个祖宗十八代。所以她是知道内情的，可又不能说破，不免心中同情，伸手握住了周月婷的小手：“多个人更热闹嘛。”
“可是……嘉嘉，我……我想跟你借这次去旅游的钱，嘉嘉，你家境看着很不错的。要是你不介意，这次用了多少钱，我以后每个月从生活费分批还给你。我……”
秦诗嘉摇了摇头：“婷婷，别这么说。”
周月婷深深吸了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这才开口道：“不好意思，我家里有事，我一直都没有跟大家说过。我家是个很封建的家庭，爸爸爷爷都是重男轻女，他们想要传宗接代，继承香火。”
“当年妈妈生了我，他们就并不开心。一直逼着我妈妈再生，非得生个男孩不可。妈妈后来再怀孕，他们就偷偷找人给妈妈做B超。照到是女孩就给堕掉。我爸还说要是生不出男孩，就让我妈妈滚。”
“到了我妈妈三十六岁的时候，终于怀了我弟弟。但是高龄产妇嘛，生了我弟弟之后，妈妈就出现身体各种问题，从妇产医院又转到省医院也没抢救回来。就这么去世了。”
“我爸后来跟他酒厂里的一个离婚女人结了婚。她是不能生的，不过有了我弟弟，我爸也就特别满足。我考到海津大学，就想将来毕业了留在北方，工作、成家，有自己的生活。”
“爸爸对我无所谓，喝多了就打我骂我，说我是赔钱货，我可以忍。在家的时候，写完作业还要买菜做饭照顾弟弟，还得伺候那个女人，这些我也可以忍。那是我亲弟弟，他还小，刚刚上小学，他也很喜欢我这个姐姐。”
“可是，暑假回家，爸爸那个酒业集团的老总找人来提亲，说想要我做他家儿媳妇。爸爸跟我说，我说我还在上大学呢，怎么能谈这事儿？然后被我爸打了一顿，后来才知道，老总许诺要是我同意，就提拔我爸当酒厂的副厂长。”
周月婷的凤眼微红，似乎快要掉下眼泪：“我爸说现在大学生可以结婚，再则念了大学早晚也是要嫁人，现在是集团太子爷要娶我，那是给我们周家天大的脸了。要是我不同意，他就一分钱也不给我。让我过年回家给人家一个痛快话。”
她看着卓远，故作轻松的说道：“明年，我可能也要勤工俭学了，到时候还请师兄多帮帮忙啊。”
秦诗嘉怎么能看不出他心里有鬼？正要再追问几句，突然咖啡厅门口传来几句悦耳的叫声：“嘉嘉，你可回来了……”
三个巧笑嫣然的美女风一般卷入咖啡厅，段晓岚倒是冲在最前边，在秦诗嘉对面坐了下来，这才倒抽了一口凉气：“昨天夜里我们看到视频，可都吓死了，还好你没事。”
“我能有什么事啊，昨天本来是很凶险的，不过多亏了卓远救命。要不然，现在还不知道能不能跟你们坐在一起喝咖啡了。”秦诗嘉笑盈盈的说道。
段晓岚瞥了瞥卓远，嘻嘻笑道：“英雄救美，你可大发了。”
卓远根本没想到被打了这么一发冷枪，赶紧说道：“这……跟美女没关系啊，哪怕是男的，我还能袖手旁观？”
没想到，早在三位姑娘杀进咖啡厅的那时候，赵金山就已经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每个喝到断片的人，都曾是想要努力回忆起自己喝断片之前干了什么事。不过，大多人都是无劳而返，就像现在的赵金山。
周月婷端起了面前的咖啡杯，赵金山看到那姑娘的举动，肥胖的身体不禁一抖，终究挤出一丝笑容问道：“周月婷……啊，我昨天晚上没给你们添麻烦吧？”
周月婷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她巧挑的细眉下，有一双丹凤眼，眼波流转、顾盼生辉，显得极为聪慧。
她看着赵金山的目光里有些戏谑，缓缓的问道：“你真不记得自己干了什么？”
赵金山肥肉一抖：“都喝那样了，我也干不了什么吧？”
“哦，你喝的卷了袖子要老板别拿酒瓶，给你抱个酒坛子，再拿海碗来个大口喝酒……”
张君娜立刻补刀：“你说小学一年级就有女同学用拼音给你写情书，初中毕业的时候你是拼命抵抗才挡住了村东头老王家小女儿的强吻……”
赵金山双手抱头：“求别说。别说……”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抬头问道：“我喝多了，你们把我弄上出租车，肯定不容易。”
段晓岚笑道：“我们三个女孩哪能扶得住你，当然是饭店服务员把你弄上车，开到宿舍楼那儿，车门一开，你自己就咕噜噜滚到楼门口，好在有路过的男生认识你，他们七手八脚把你弄上楼的。”
赵金山的脸都白了，这都什么事儿啊。他立刻起身，朝吧台走去，吆喝着：“咖啡甜点怎么还没弄好哦。”
几个女孩嘻嘻笑着，卓远可知道赵金山的酒品，喝多了那张嘴就开始巴拉巴拉停不住，再加上吹牛是一把好手，昨天晚上爆的料肯定不会只有这么点儿。
段晓岚长长的叹了口气。
卓远诧异的问道：“你怎么叹气？难道昨天赵金山还说了什么不该说的？”
段晓岚摇了摇头：“那倒不是，我的心情被我爸妈彻底毁了。”
眼瞅着张君娜和周月婷都是知情人，现在不光卓远，就连秦诗嘉也好奇起来：“你爸妈怎么了？”
段晓岚幽幽的说道：“我妈妈是个马大哈，早就跟你们说过。她和我爸到元旦就是银婚纪念日了。他俩准备给自己一个浪漫，就订了机票去国外，说有个什么古堡山庄，到那儿玩个痛快，索性就在那过年。之前她跟我说过，我也觉得不错。”
“他们是让我放寒假到爷爷家去过年，爷爷家里挺好的，青山绿水的好地方。可昨天我二叔把我爷爷接走了，说我爸不在家，让爷爷去他那儿过年，让我也去。二叔可是在琼岛大学当教授的，这十万八千里，我还得飞到他那儿去？”
“好吧，就算是路远我也就认了，飞机不过几个小时嘛。昨天我妈给我打电话，说寒假时间短，就那么几天，索性别去琼岛了，就直接回家。一天三顿都在马叔叔家吃，就在他们家过年得了。我的天，这是亲妈？我怎么觉得是要卖女儿的节奏？”
卓远还没反应过来，秦诗嘉看出他的疑惑，就吃吃笑道：“你妈妈这是让女儿先去他家，适应下未来儿媳妇的生活？”
“真的不好。可我妈又给马叔叔刘阿姨打了电话，好嘛，刘阿姨那个开心，给我打电话说了起码半个钟头，热情的狠，说她家反正四居室，地方大。她就把客房收拾好，问我需要怎么布置，床垫喜欢软的还是硬的，要哪种被子……天哪，我上次在她家过夜都是十几年前的事了好不好。”
卓远明白了，这就是那个赵金山不可匹敌的对手，人家文质彬彬，对段晓岚是极为喜爱，再加上两家这等关系，未来岳父母都认准了这小女婿。哎呦呦，赵金山可真的难啊。
服务员这时把咖啡点心全都送了上来，秦诗嘉端着咖啡，浅浅的喝了一小口，对卓远问道：“对了，你寒假去哪儿过年啊？”
“哪儿也不去，就蹲在管理室吧，哪怕是过年那天，市里的快餐店也有汉堡卖啊。”卓远当年遭遇的那次大洪灾，他那个村子伤亡极为严重，亲戚们全部遇难，要说想要找个亲戚家里过年，还真难得很。
赵金山拍拍肉胸脯：“去年就叫你去我家过年，你死活不去。咋了？我们老赵家多盛碗饭就穷了？今年没的说，你跟我走，让你看看我们赵家村的风采。”
“我不是这个意思……”卓远解释道。
秦诗嘉皱眉想了想，说道：“我过年也正愁着没地方过。那，晓岚，这样吧，我就提议下，大家商量着来。”
“你要是不想去马叔叔家里住，就去琼岛。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琼岛呢，听说那儿风景秀美，很是好玩。我就当是过年度假去旅游了。”
“卓远，你过年没地方去，要是让你吃汉堡，这救命之恩可怎么回报？这样吧，你也去琼岛，我们三人一起，晓岚带着我们玩，你知道的，我们两个女生逛街是会买很多东西的，你当个苦力帮我们提个包吧？”
卓远一琢磨，机票加上住宿各种开销，这一个来回少说万把块，自己银行卡里好像只攒了四位数。指望海津的见义勇为奖金？众所周知这种事特别慢，哪怕过了年都不一定能到手，对于一个穷人来说，虽然是美女的邀请，还是算了吧，负担不起哦。
卓远正要开口推辞，忽然左手被人按住。赵金山肥嘟嘟的大手压住了他的手掌，大声说道：“去，我也去。段晓岚的二叔在琼岛，可我就是琼岛人啊。虽然我家在村子里，不像人家二叔在省会，可我们村离省会也不远。正好我要卓远到我家过年，那就订四张机票吧，卓远的那份我替他给。你们买东西，多个苦力，也能多买点。”
面对自告奋勇的赵金山，秦诗嘉和段晓岚都有些愕然，但人家的确是琼岛人，到了人地头蛇的地盘，残忍的拒绝一位男同学同行的要求，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刚刚才邀请了卓远同去。
张君娜歉意的笑了笑：“可惜我家就在海津，不能跟你们一起去玩了。到时候多拍些照片来分享一下好吧！”
“你是舍不得你男朋友好不好，放寒假你们就可以天天腻在一块了。”段晓岚不怀好意的说道。
“看你说的。”
周月婷一手托腮，似乎犹豫了很久，这才开口说道：“那……我能不能一起去？”
卓远看了看她，她的脸色有些惆怅，手中的小勺子漫不经心的点着面前的咖啡杯。
其实周月婷并不是什么事都对这些舍友们坦白的。秦诗嘉由于身份特殊，特工们早已把她舍友的资料查了个祖宗十八代。所以她是知道内情的，可又不能说破，不免心中同情，伸手握住了周月婷的小手：“多个人更热闹嘛。”
“可是……嘉嘉，我……我想跟你借这次去旅游的钱，嘉嘉，你家境看着很不错的。要是你不介意，这次用了多少钱，我以后每个月从生活费分批还给你。我……”
秦诗嘉摇了摇头：“婷婷，别这么说。”
周月婷深深吸了口气，似乎下定了决心，这才开口道：“不好意思，我家里有事，我一直都没有跟大家说过。我家是个很封建的家庭，爸爸爷爷都是重男轻女，他们想要传宗接代，继承香火。”
“当年妈妈生了我，他们就并不开心。一直逼着我妈妈再生，非得生个男孩不可。妈妈后来再怀孕，他们就偷偷找人给妈妈做B超。照到是女孩就给堕掉。我爸还说要是生不出男孩，就让我妈妈滚。”
“到了我妈妈三十六岁的时候，终于怀了我弟弟。但是高龄产妇嘛，生了我弟弟之后，妈妈就出现身体各种问题，从妇产医院又转到省医院也没抢救回来。就这么去世了。”
“我爸后来跟他酒厂里的一个离婚女人结了婚。她是不能生的，不过有了我弟弟，我爸也就特别满足。我考到海津大学，就想将来毕业了留在北方，工作、成家，有自己的生活。”
“爸爸对我无所谓，喝多了就打我骂我，说我是赔钱货，我可以忍。在家的时候，写完作业还要买菜做饭照顾弟弟，还得伺候那个女人，这些我也可以忍。那是我亲弟弟，他还小，刚刚上小学，他也很喜欢我这个姐姐。”
“可是，暑假回家，爸爸那个酒业集团的老总找人来提亲，说想要我做他家儿媳妇。爸爸跟我说，我说我还在上大学呢，怎么能谈这事儿？然后被我爸打了一顿，后来才知道，老总许诺要是我同意，就提拔我爸当酒厂的副厂长。”
周月婷的凤眼微红，似乎快要掉下眼泪：“我爸说现在大学生可以结婚，再则念了大学早晚也是要嫁人，现在是集团太子爷要娶我，那是给我们周家天大的脸了。要是我不同意，他就一分钱也不给我。让我过年回家给人家一个痛快话。”
她看着卓远，故作轻松的说道：“明年，我可能也要勤工俭学了，到时候还请师兄多帮帮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