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冤家路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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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的宴会不是办在陈家，而是办在一个黎生有些熟悉的地方。
翠云楼。
这里还是当初黎生五岁时候来过的地方，从那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却没有想到，陈家今天的宴会却在这里举行。
递上请柬进入翠云楼中，黎生才明白过来。
如今的翠云楼已经不比当初，五年之前翠云楼不过刚刚在聚仙城开业，就连他们这些未经人事的小公子都能够进去逛上一圈，然而如今，翠云楼已经成为了聚仙城第一的酒楼。
其名下产业，已经不仅仅是青楼，更有酒楼，客栈诸多产业，据传，翠云楼幕后大股东，便是陈茂财。
陈家家宅之中从未举行过大型的宴会，这次同样如此，身为聚仙城以商起家的陈家，出手自然不会小气，整个三层的翠云楼，全部被陈茂财包了下来。
大厅之中随处可见美丽的婢女载歌载舞表演节目，人群也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随意走动，无拘无束，这里的宴会和黎生想象之中的大家济济一堂显然不同。
不过想想也说得通。毕竟这不是家宴，家主高高在上，能够分清主次，来这里的人多半是聚仙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大部分和陈茂财有生意上的往来。
此时众人齐聚翠云楼中，显然不能够太过严肃，只有这种松散的氛围才适合现在的情况。
“黎兄！”
正当黎生漫无目的的打量着四周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呼唤，转过头来，却是陈修杰。
“陈兄。”
“黎兄，我找你半天了，总算找到你了。”
“无妨，我还从没来过这种宴会，托陈兄的福，也算是见见世面了。”黎生笑言道。
“黎兄，咱们这么陈兄黎兄的叫着太生分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叫你黎生，你叫我修杰吧？”陈修杰突然提议道。
“正有此意。”
闻言，陈修杰顿时面露喜悦，随后拽着黎生在场中走了起来。
听着陈修杰的介绍，黎生才了解到。这里的宴会看似松散，其实也有着划分。
他们所处的最底层，是最自由的地方，四周有即兴表演的翠云楼女子，只要够资格拿到请柬，谁都能够到这里。
而第二层则是由专门的翠云楼舞姬专门演出的地方，能够在哪里的都是聚仙城有些身份的人和各大世家的嫡系子弟，当然，个别小家族有人带后辈子弟上去见见世面，也没有人会反对。
而最上面的一层，则是聚仙城真正够分量的人物，纵然不是四大世家的族长之流，也是各大世家的领军人物或是主事人，不会差出太多，陈家家主陈茂财也正在顶上作陪，探讨着生意上的往来。
“黎生，像是你我，应该在第二层里在对。我带你去。”陈修杰说道。
“我觉得这里就不错。”黎生刚刚说出一句，便被陈修杰强拉硬拽的拖走，对此黎生只能够苦笑，没有再反对。
上了第二层，果然，气氛比第一层好上些许，不论是各处的环境布置还是表演的女子，都有着不小的差别。
“黎生！”黎生欣赏着台上女子的窈窕身影，吃着随手拿来的糕点，正惬意时，突然有人叫喊自己。转过头，是昨日了和陈修杰一起的陈夜雪。
“黎生，你来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陈夜雪佯装不满道，而后走了过来。在陈夜雪的身边，还有着数道身影。
其中一个女子，长得和陈修杰有三分相像，却美丽异常，长长的头发用丝带束起，垂到腰间，一身翠绿色的纱裙穿在身上，包裹纤细的腰肢，纤细的眉毛灵动，竟然不比陈夜雪逊色分毫。
而在两女身后，还有这两个少年正在向两人大献殷勤，其中一个黎生没有见过，另外一个黎生却熟得很。
索强。
黎生看见了索强，后者自然也看到了黎生，原本谄媚的神色顿时变得冰冷起来。
然而没等他开口，那绿色纱裙的主人已经抢先一步说道。
“姐姐，这个小子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说着，从头到脚打量着黎生。
“晓芙，这是黎生，昨天是他救得我和你哥哥。”陈夜雪解释道。
“你就是黎生？墨香园里的那个传说？”陈晓芙陡然惊呼道，而后更加肆无忌惮的打量起来。
四大世家之中并不是所有的子弟都想要在朝廷的科举路上取得什么成就，比如索强之流，比如眼前的陈晓芙，对于名头很大，但是存在感却很弱的黎生，很少去墨香园读书的陈晓芙也仅仅是听说过而已。
“我说姐，这人也不怎么样么。你说他昨天救了你和哥哥，不会是安排好的吧？”陈晓芙打量了黎生半天，悄悄对陈夜雪说道，只不过眼神却没有多少掩饰。
恼怒的拍打了陈晓芙一下，陈夜雪用斥责的眼神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而后看向黎生。
“黎生，你来多久了？”
“额，刚刚来，然后就被他带到这里来了。”黎生道，看向一旁的陈修杰。
“感觉怎么样，觉得还好么？”陈夜雪问道。
“感觉不错，翠云楼的美女比起前些年进步很大。”黎生点了点头，说道。后者闻言，顿时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
“哼！一个野小子，能来过几次翠云楼。”索强讥讽的声音突然传来，让场中的几人一愣。
“英哲，这人就是几年前被赶出索家的黎生。”索强转过头对身旁的少年说道。
“原来只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小子，夜雪姐，你怎么也这种人打交道。”
闻言，陈夜雪顿时皱起了眉头，微怒道：“我和什么人打交道，管你哪门子的事。”
陈修杰的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看，对着身旁的黎生轻声解释道。
“这人叫陈英哲，是我旁支的族弟，天赋过人，他爹陈雄在陈家旁支中实力最强，最近几年很不安分。”
闻言，黎生顿时听懂了陈修杰的意思。
陈家身为商贾不比寻常家族，一山不容二虎，而眼前陈英哲和他的父亲，显然就是自认为是陈家的第二只虎。
“哼！再怎么说你也是陈家家主的女儿，怎么能和这种感觉来历不明的野小子打交道，还有你陈修杰，陈家继承人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陈英哲冷声道，语气之中对于陈修杰这个陈家的继承者显然没有多少尊敬。
“陈家的脸面，还轮不到一个旁支的人说三道四。”陈修杰的声音也冷了起来。
面对陡然变得剑拔弩张的气氛，黎生无语的摸了摸鼻子，笑道。
“在下何德何能，能够让陈家的脸面都丢了。”
“陈兄说话，轮不到你插嘴！”一旁的索强见黎生开口，顿时呵斥道，语气倒像是黎生的长辈一般。
眼前的黎生几年前便已经脱离了索家，无依无靠，到现在又能够有几分本领？索强心道。当初黎生不知走了什么运道，交上了陈家，竟然能够眨眼间脱离索家。
好在老天有眼，竟然让我在这里又遇上了他，岂能让他好过？如今索强已经修行了好些年头，达到了七百多斤的力气，再加上修炼家族之中的武技，他相信，黎生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看这张狂的索强，陈夜雪和陈修杰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就连陈晓芙看着这人也有几分不满。
就在陈修杰要出口之时，黎生伸手止住了陈修杰，看着眼前的索明，眼角露出笑意。
“你说的对，轮不到我插嘴，不过…”黎生脸上的笑容退下，面色淡然开口道。
“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声音清朗随意，就像认识的人问上一句‘吃了么？’，可翠云楼第二层都听得清清楚楚，不少人已经将目光转向这里，想要看看接下来发生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索强被黎生的言语说的愣住，而后他的脸色变渐渐变红，再由红转青，最终发出一声怒吼。
“黎生！你想找死不成？”说罢，索强的拳头紧紧握起，仿佛随时可能暴起伤人。
“这里现在是陈家的地方，索强你敢出手？”看着暴怒的索强，陈修杰顿时大声喝道。
如果黎生真要是在这里被索明打伤，那他还有什么脸面？
索强气势一滞。他虽然想要在脸上的脸上狠狠的来上几拳，可是面对着陈家的少主陈修杰，他并没有多少胆量。
“陈兄，这是我和黎生的私事，还望不要插手。”索强道。
然而陈修杰显然不吃他这一套，冷冷的回道：“谁是你陈兄，在我陈家的地上，轮不到你来撒野。你若胆敢出手，信不信我让人将你扔出去！”
索强闻言，面露难色，目光看向陈英哲，然而后者面对着此时的陈修杰，同样毫无办法。
说到底他是陈家的人，能够落一落陈修杰的面子，却不能落了陈家的面子。刚刚陈修杰已经说出那样的话，他也不能让索强在陈家的宴会上动手。
而且重要的是，他爹终究不是陈家家主，他也不是陈家的继承人。面对着此时的气势逼人的陈修杰，他的心中隐隐有些自卑。
眼看陈英哲也帮不了自己，索强只能够恨恨的收起了拳头，冷冷的盯着黎生。
“哼，黎生，没了索家，你不过是一个没爹没娘的野种，还能够神气到什么时候？”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然而他还没走出多远，身后的一道冰冷的声音却让他停住了脚步。
“你再说一遍。”
陈家的宴会不是办在陈家，而是办在一个黎生有些熟悉的地方。
翠云楼。
这里还是当初黎生五岁时候来过的地方，从那次之后，他就再也没有来过，却没有想到，陈家今天的宴会却在这里举行。
递上请柬进入翠云楼中，黎生才明白过来。
如今的翠云楼已经不比当初，五年之前翠云楼不过刚刚在聚仙城开业，就连他们这些未经人事的小公子都能够进去逛上一圈，然而如今，翠云楼已经成为了聚仙城第一的酒楼。
其名下产业，已经不仅仅是青楼，更有酒楼，客栈诸多产业，据传，翠云楼幕后大股东，便是陈茂财。
陈家家宅之中从未举行过大型的宴会，这次同样如此，身为聚仙城以商起家的陈家，出手自然不会小气，整个三层的翠云楼，全部被陈茂财包了下来。
大厅之中随处可见美丽的婢女载歌载舞表演节目，人群也三三两两的聚在一起随意走动，无拘无束，这里的宴会和黎生想象之中的大家济济一堂显然不同。
不过想想也说得通。毕竟这不是家宴，家主高高在上，能够分清主次，来这里的人多半是聚仙城有头有脸的人物，大部分和陈茂财有生意上的往来。
此时众人齐聚翠云楼中，显然不能够太过严肃，只有这种松散的氛围才适合现在的情况。
“黎兄！”
正当黎生漫无目的的打量着四周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呼唤，转过头来，却是陈修杰。
“陈兄。”
“黎兄，我找你半天了，总算找到你了。”
“无妨，我还从没来过这种宴会，托陈兄的福，也算是见见世面了。”黎生笑言道。
“黎兄，咱们这么陈兄黎兄的叫着太生分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叫你黎生，你叫我修杰吧？”陈修杰突然提议道。
“正有此意。”
闻言，陈修杰顿时面露喜悦，随后拽着黎生在场中走了起来。
听着陈修杰的介绍，黎生才了解到。这里的宴会看似松散，其实也有着划分。
他们所处的最底层，是最自由的地方，四周有即兴表演的翠云楼女子，只要够资格拿到请柬，谁都能够到这里。
而第二层则是由专门的翠云楼舞姬专门演出的地方，能够在哪里的都是聚仙城有些身份的人和各大世家的嫡系子弟，当然，个别小家族有人带后辈子弟上去见见世面，也没有人会反对。
而最上面的一层，则是聚仙城真正够分量的人物，纵然不是四大世家的族长之流，也是各大世家的领军人物或是主事人，不会差出太多，陈家家主陈茂财也正在顶上作陪，探讨着生意上的往来。
“黎生，像是你我，应该在第二层里在对。我带你去。”陈修杰说道。
“我觉得这里就不错。”黎生刚刚说出一句，便被陈修杰强拉硬拽的拖走，对此黎生只能够苦笑，没有再反对。
上了第二层，果然，气氛比第一层好上些许，不论是各处的环境布置还是表演的女子，都有着不小的差别。
“黎生！”黎生欣赏着台上女子的窈窕身影，吃着随手拿来的糕点，正惬意时，突然有人叫喊自己。转过头，是昨日了和陈修杰一起的陈夜雪。
“黎生，你来了怎么不和我说一声。”陈夜雪佯装不满道，而后走了过来。在陈夜雪的身边，还有着数道身影。
其中一个女子，长得和陈修杰有三分相像，却美丽异常，长长的头发用丝带束起，垂到腰间，一身翠绿色的纱裙穿在身上，包裹纤细的腰肢，纤细的眉毛灵动，竟然不比陈夜雪逊色分毫。
而在两女身后，还有这两个少年正在向两人大献殷勤，其中一个黎生没有见过，另外一个黎生却熟得很。
索强。
黎生看见了索强，后者自然也看到了黎生，原本谄媚的神色顿时变得冰冷起来。
然而没等他开口，那绿色纱裙的主人已经抢先一步说道。
“姐姐，这个小子是谁啊？我怎么没见过？”说着，从头到脚打量着黎生。
“晓芙，这是黎生，昨天是他救得我和你哥哥。”陈夜雪解释道。
“你就是黎生？墨香园里的那个传说？”陈晓芙陡然惊呼道，而后更加肆无忌惮的打量起来。
四大世家之中并不是所有的子弟都想要在朝廷的科举路上取得什么成就，比如索强之流，比如眼前的陈晓芙，对于名头很大，但是存在感却很弱的黎生，很少去墨香园读书的陈晓芙也仅仅是听说过而已。
“我说姐，这人也不怎么样么。你说他昨天救了你和哥哥，不会是安排好的吧？”陈晓芙打量了黎生半天，悄悄对陈夜雪说道，只不过眼神却没有多少掩饰。
恼怒的拍打了陈晓芙一下，陈夜雪用斥责的眼神表达了自己的想法，而后看向黎生。
“黎生，你来多久了？”
“额，刚刚来，然后就被他带到这里来了。”黎生道，看向一旁的陈修杰。
“感觉怎么样，觉得还好么？”陈夜雪问道。
“感觉不错，翠云楼的美女比起前些年进步很大。”黎生点了点头，说道。后者闻言，顿时不知道怎么接下去了。
“哼！一个野小子，能来过几次翠云楼。”索强讥讽的声音突然传来，让场中的几人一愣。
“英哲，这人就是几年前被赶出索家的黎生。”索强转过头对身旁的少年说道。
“原来只是一个没有背景的小子，夜雪姐，你怎么也这种人打交道。”
闻言，陈夜雪顿时皱起了眉头，微怒道：“我和什么人打交道，管你哪门子的事。”
陈修杰的脸色同样不怎么好看，对着身旁的黎生轻声解释道。
“这人叫陈英哲，是我旁支的族弟，天赋过人，他爹陈雄在陈家旁支中实力最强，最近几年很不安分。”
闻言，黎生顿时听懂了陈修杰的意思。
陈家身为商贾不比寻常家族，一山不容二虎，而眼前陈英哲和他的父亲，显然就是自认为是陈家的第二只虎。
“哼！再怎么说你也是陈家家主的女儿，怎么能和这种感觉来历不明的野小子打交道，还有你陈修杰，陈家继承人的脸面都被你丢光了。”陈英哲冷声道，语气之中对于陈修杰这个陈家的继承者显然没有多少尊敬。
“陈家的脸面，还轮不到一个旁支的人说三道四。”陈修杰的声音也冷了起来。
面对陡然变得剑拔弩张的气氛，黎生无语的摸了摸鼻子，笑道。
“在下何德何能，能够让陈家的脸面都丢了。”
“陈兄说话，轮不到你插嘴！”一旁的索强见黎生开口，顿时呵斥道，语气倒像是黎生的长辈一般。
眼前的黎生几年前便已经脱离了索家，无依无靠，到现在又能够有几分本领？索强心道。当初黎生不知走了什么运道，交上了陈家，竟然能够眨眼间脱离索家。
好在老天有眼，竟然让我在这里又遇上了他，岂能让他好过？如今索强已经修行了好些年头，达到了七百多斤的力气，再加上修炼家族之中的武技，他相信，黎生不是他的一合之敌。
看这张狂的索强，陈夜雪和陈修杰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就连陈晓芙看着这人也有几分不满。
就在陈修杰要出口之时，黎生伸手止住了陈修杰，看着眼前的索明，眼角露出笑意。
“你说的对，轮不到我插嘴，不过…”黎生脸上的笑容退下，面色淡然开口道。
“你又算是什么东西？”
声音清朗随意，就像认识的人问上一句‘吃了么？’，可翠云楼第二层都听得清清楚楚，不少人已经将目光转向这里，想要看看接下来发生什么。
众目睽睽之下，索强被黎生的言语说的愣住，而后他的脸色变渐渐变红，再由红转青，最终发出一声怒吼。
“黎生！你想找死不成？”说罢，索强的拳头紧紧握起，仿佛随时可能暴起伤人。
“这里现在是陈家的地方，索强你敢出手？”看着暴怒的索强，陈修杰顿时大声喝道。
如果黎生真要是在这里被索明打伤，那他还有什么脸面？
索强气势一滞。他虽然想要在脸上的脸上狠狠的来上几拳，可是面对着陈家的少主陈修杰，他并没有多少胆量。
“陈兄，这是我和黎生的私事，还望不要插手。”索强道。
然而陈修杰显然不吃他这一套，冷冷的回道：“谁是你陈兄，在我陈家的地上，轮不到你来撒野。你若胆敢出手，信不信我让人将你扔出去！”
索强闻言，面露难色，目光看向陈英哲，然而后者面对着此时的陈修杰，同样毫无办法。
说到底他是陈家的人，能够落一落陈修杰的面子，却不能落了陈家的面子。刚刚陈修杰已经说出那样的话，他也不能让索强在陈家的宴会上动手。
而且重要的是，他爹终究不是陈家家主，他也不是陈家的继承人。面对着此时的气势逼人的陈修杰，他的心中隐隐有些自卑。
眼看陈英哲也帮不了自己，索强只能够恨恨的收起了拳头，冷冷的盯着黎生。
“哼，黎生，没了索家，你不过是一个没爹没娘的野种，还能够神气到什么时候？”说罢，转身就要离去。
然而他还没走出多远，身后的一道冰冷的声音却让他停住了脚步。
“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