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节 过往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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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青天之境朋友的打赏。
三个人很快聚在餐桌边上用饭。
自从和雷斯道玛的那笔交易之后，老法师家里经济情况一片大好。餐桌上的菜色多了很多，比方说多了蜂蜜、精制的盐，还有香料熏制的猪肉或牛肉。除此之外还多了一些佐餐的酒。
饭桌上，基本就是猎鹰一个人的天下。老法师似乎有边吃饭边说话的爱好，不过幸好他讲述的都是那些历史秘辛，对凯恩来说，听听感觉很不错。
不过香柔对于历史问题就没那么有兴趣了。她从小就听着老爸讲这些早就过了一千年的陈年旧事，完全不懂老爸为什么对那些既无价值，也无利益的古老传说（香柔甚至怀疑这些历史事件的真实性，所以只承认它们为“传说”。）有这么大的爱好。她更不理解的是，老爸还想去追究那些传说背后的真相——甚至要把那些千年前的旧事编辑汇总，写出一本书来。虽然香柔对于阅读的兴趣不是很大，但是他也知道，此类的书已经在图书馆里够多的啦！
所以饭桌上，经常就会变成了这样一个局面：猎鹰一边用饭一边大谈特谈历史，凯恩一边吃一边仔细的听，香柔则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以免自己的耳朵受老爸高谈阔论的荼毒。
今天也是如此。大概是因为受之前谈话的影响，饭桌上，老法师开始谈起救世主之死。“……我们知道，救世主就是在这一战陨落的……对于这件事情本身，没有人有什么异议。但是对于这件事情的原因，历史记载出现了分叉。法师和术士——两者源出同门，都来自伟大的因奥尼奇的传承，原本应该是如兄弟一般，但是对这件事情给出了截然不同的解释。”猎鹰一边喝着佐餐的香料甜酒一边说道。“先是争吵、指责然后是分裂，冲突至此开始，帝国和荣耀之子的战争随之陷入了战争。从那以后，原本是兄弟一般的法师和术士，成了死敌。所以你看，一切归根结底就是历史的问题。历史真的太重要了。”
“那么大师，哪一个是真的呢？”凯恩颇有兴趣的问道。对于一个魔法师来说，救世主的事情是他们必须掌握的历史常识。按照书上——凯恩自幼就读的那些标准历史教科书——所说，在破晓之战的最后时刻，人类取得最终胜利的前夕，伟大的因奥尼奇独自在龙眠山上迎战妖兽之王。魔法师领袖和妖兽之王的战斗宛如史诗一样壮阔，但是最终，妖兽之王还是屈服在因奥尼奇强大的魔法之下被消灭了。传说它临死的哀嚎就连群山都为之颤抖。但是，因奥尼奇使尽全力的最后一击也耗尽他所有的生命力，在留下自己的遗嘱之后，救世主也跟着力竭而死。而他的儿子，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根据父亲的遗愿建立了帝国并且尊奉父亲为大帝，而自己只敢称国王。
不过根据猎鹰的讲述，凯恩才明白术士们传承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传说：那场壮阔的战斗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法师们背叛了因奥尼奇，借用敌人的手，杀死了伟大的救世主。这也是法师和术士们长达千年对抗的源起。
“真假难辨。”猎鹰说道。“毫无疑问，那是一场可怕的战争。妖兽之王的力量异常强大，足以和因奥尼奇抗衡。所以，如果说因为妖兽之王的力量过于强大，无法通过常规的手段消灭，所以救世主不得不冒着危险独自向它挑战……那也是说得通的。而术士们强调当时胜利的曙光已经在即，救世主压根没有必要独自去挑战那样的强敌——他可以组织起一整支军队来寻找机会消灭它。这种说法也不算错。”
“那么根据您的考证……”
“作为一个历史学者，没有最终的证据之前，做出判断是肤浅的行为。”猎鹰说道。“那一战的过程无人提及，所有的记载都没有。唯一能确定的是，因奥尼奇确实赢得了胜利，哪怕他随之死去，他还是赢了。龙眠山上，至今还囚禁着妖兽之王的灵魂。”
“啊……”
“汤玛士没和你说过吗？那个可是常识啊。为了惩罚那个邪恶怪物对人类犯下的罪行，因奥尼奇——或者是因奥尼奇的追随者，具体是谁所为还有争议——将它的灵魂永远的囚禁在那里，永世不得超生。那里现在是朝圣的地点之一。”
“您亲眼看过？”凯恩问道。
“当然。”猎鹰不以为然的回答。“亲眼目睹了。那个束缚生物的灵魂的魔法，古老而强大，将妖兽之王永远的囚禁。去那边的人能够凭借肉眼看到散发着微光，半透明的灵魂——外貌和它生前一样，当然，灵魂是无法触摸的。”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似乎在回忆自己当初的所见所闻。“在目睹了那样的奇迹之后，我们怎么能不对祖先的丰功伟业赞叹崇拜呢？”
“那个妖兽之王……是什么样的？”凯恩进一步追问道。汤玛士过去教他的知识真的太少了。
猎鹰起身离去，不过很快就回来。凯恩一开始不解，但是马上就懂了——猎鹰递给他一本书。
“这就是那个妖兽之王。”
凯恩打开书，那是一本半文字半绘图的书，上面用颜料画出了一个异型的怪物，能够清晰的看见它整体外形像蜥蜴，有着巨大的鳞片、四肢、双翼还有长长的脖子和尾巴。而且为了让人能够更好的对比，在那个怪物身边，还特意画了一个人。
可以看出，这个怪物的体型非常的庞大，大的能够将人类当一个丸子吃掉。
“这就是……”
“是的，妖兽之王，它的种族，按照书上的说法，叫做‘龙’。妖兽之王也就是龙王。”
“妖兽……就是龙？”凯恩问。这图画的很细致，那可怕的獠牙和利爪让人情不自禁的感到后背发凉。
“不，龙只是妖兽的一种。”猎鹰回答。“还有其他的一些……一共有四种异型的智慧生物，它们被统称为‘妖兽’。不过，更古老的说法却将它们称为‘四灵’。你看看后面就知道了。”
“龙……灼热之母……水蜘蛛……幽虫……”凯恩翻看着书，这本书居然是考证当年“妖兽”的情况的。不过里面除了龙的记录特别图文并茂之外，其他的妖兽就逊色很多，属于那种半想象半考证的东西。而那些插图的部分描绘，哪怕是凯恩看起来也觉得过于夸张或者说不太真实。“这些就是……被救世主所消灭的妖兽吗？”
“没错，一共四种怪物。”猎鹰将书从凯恩的手中抽走。“它们是以人类为食的智慧生物，是我们的死敌。”
“它们是怎么来的？”鬼使神差一般，凯恩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世界诞生之初就存在了吗？”
“不。”猎鹰说道。“《战争宣言》收集的一些演说稿中，因奥尼奇曾经多次提及这个话题。这意味着救世主一定曾经对此进行过专门的研究——当然这些研究的细节如今已经散失，不过从这些保留下来的演说稿中，能够管中窥豹的看出事情真相。这个世界是我们人类的，”猎鹰正色说道。“我们是在这个世界诞生之后，最早出现的种族，是这个世界无可争议的主人。而这些怪物是来自其他的世界……正如救世主因奥尼奇一般。不过救世主凭借他自己的强大力量游历诸界，而那些怪物则是接着我们的世界尚未稳固的机会入侵而来的。”
说到这个，猎鹰突然发出了一声感慨。
“我们的祖先……远古的祖先发明了语言和文字，发明了各种各样的技术……至今，世界上依然保留着一些太古时代的遗址。那些都是人类的祖先的伟大成就的结晶。凯恩，如果你亲眼参观过那些遗址，你一定明白，我们现在不一定比那些太古年代的祖先过得更好。但是很可惜，在妖兽的残暴袭击之下，我们祖先创造出来的文明灰飞烟灭。那些古老的荣耀，各种知识和技术，都在黑暗的年代里被遗忘了。我们的祖先像老鼠一样四处躲藏，但是妖兽们无处不在，什么也阻挡不了妖兽的追捕和猎食。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我们的祖先失落了几乎所有的古老文明传承，只留下了语言和文字，以及极少数的技术……比方说农业、冶金什么的，证明我们曾经有过辉煌的过去。在破晓之战开始之前，所有较大的人类聚居之地都在一个或者几个的妖兽控制下。那些悲惨的人们被迫定期将同类——少女，幼儿或者是青年，献给妖兽食用，以求它们能够放过其他的人。即使如此，猎杀和追捕依然时不时的发生。而那些较小的村庄更加可悲，一旦被妖兽察觉，就无法避免被袭击的命运。”
“不过幸而救世主终于出现。在消灭了妖兽之后，我们再一次开始建设文明……应该是说伟大的救世主给我们带来了无数异界的技术和知识，才让我们发展的这么快。我们现在的生活。”猎鹰指了指头顶。“比方说建设这样的房子，又比方说修建道路、桥梁，还有我们手中的瓷器和家具……这些技术几乎都是源自因奥尼奇，要么是他从异界带来，要么是他从黑暗的年代的遗址里搜集过来。我们应该赞美那个名字……”
“老爸！”香柔突然从门口出现。“你们知道你们这顿饭吃了多久了吗？”
“啊，不好意思！”猎鹰赶紧停下口沫横飞的演讲，“我很快就结束。”说完，他赶紧插起一块猪排，送进嘴里。
必须要说明的是，由于人的嘴巴不能干两件事情，所以猎鹰不停的在说话，他吃饭的速度自然很慢。而凯恩大部分时间都在听，所以他已经吃完了。
“那个，”在香柔离开之后，凯恩问了一句。“有其他的世界存在吗？”
“当然，救世主就是来自其他的世界，这是毫无疑问的。无数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根据历史记录，救世主曾经不止一次说过，我们的世界只是多元宇宙中的一个而已。”
“我们能到其他世界去吗？”凯恩有些神往。
“理论上当然是可以的，”猎鹰喝了一大口酒，把嘴里所有的东西都冲下肚子后才回答。“不过很显然，这么做的前提是必须拥有因奥尼奇那样的力量的智慧。”他轻声的叹口气。“可是，越是研究，你就越是能明白，救世主究竟是多么伟大的存在。我很确信，千年以来，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比肩因奥尼奇。所以这个理论只是空中楼阁罢了。不过根据现有资料，我能得出一个聊可自慰的结论：多元宇宙中有无数世界，但是因奥尼奇这样的人非常稀少。”
感谢青天之境朋友的打赏。
三个人很快聚在餐桌边上用饭。
自从和雷斯道玛的那笔交易之后，老法师家里经济情况一片大好。餐桌上的菜色多了很多，比方说多了蜂蜜、精制的盐，还有香料熏制的猪肉或牛肉。除此之外还多了一些佐餐的酒。
饭桌上，基本就是猎鹰一个人的天下。老法师似乎有边吃饭边说话的爱好，不过幸好他讲述的都是那些历史秘辛，对凯恩来说，听听感觉很不错。
不过香柔对于历史问题就没那么有兴趣了。她从小就听着老爸讲这些早就过了一千年的陈年旧事，完全不懂老爸为什么对那些既无价值，也无利益的古老传说（香柔甚至怀疑这些历史事件的真实性，所以只承认它们为“传说”。）有这么大的爱好。她更不理解的是，老爸还想去追究那些传说背后的真相——甚至要把那些千年前的旧事编辑汇总，写出一本书来。虽然香柔对于阅读的兴趣不是很大，但是他也知道，此类的书已经在图书馆里够多的啦！
所以饭桌上，经常就会变成了这样一个局面：猎鹰一边用饭一边大谈特谈历史，凯恩一边吃一边仔细的听，香柔则用最快的速度吃完，以免自己的耳朵受老爸高谈阔论的荼毒。
今天也是如此。大概是因为受之前谈话的影响，饭桌上，老法师开始谈起救世主之死。“……我们知道，救世主就是在这一战陨落的……对于这件事情本身，没有人有什么异议。但是对于这件事情的原因，历史记载出现了分叉。法师和术士——两者源出同门，都来自伟大的因奥尼奇的传承，原本应该是如兄弟一般，但是对这件事情给出了截然不同的解释。”猎鹰一边喝着佐餐的香料甜酒一边说道。“先是争吵、指责然后是分裂，冲突至此开始，帝国和荣耀之子的战争随之陷入了战争。从那以后，原本是兄弟一般的法师和术士，成了死敌。所以你看，一切归根结底就是历史的问题。历史真的太重要了。”
“那么大师，哪一个是真的呢？”凯恩颇有兴趣的问道。对于一个魔法师来说，救世主的事情是他们必须掌握的历史常识。按照书上——凯恩自幼就读的那些标准历史教科书——所说，在破晓之战的最后时刻，人类取得最终胜利的前夕，伟大的因奥尼奇独自在龙眠山上迎战妖兽之王。魔法师领袖和妖兽之王的战斗宛如史诗一样壮阔，但是最终，妖兽之王还是屈服在因奥尼奇强大的魔法之下被消灭了。传说它临死的哀嚎就连群山都为之颤抖。但是，因奥尼奇使尽全力的最后一击也耗尽他所有的生命力，在留下自己的遗嘱之后，救世主也跟着力竭而死。而他的儿子，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根据父亲的遗愿建立了帝国并且尊奉父亲为大帝，而自己只敢称国王。
不过根据猎鹰的讲述，凯恩才明白术士们传承了一个截然不同的传说：那场壮阔的战斗是一场彻头彻尾的阴谋。法师们背叛了因奥尼奇，借用敌人的手，杀死了伟大的救世主。这也是法师和术士们长达千年对抗的源起。
“真假难辨。”猎鹰说道。“毫无疑问，那是一场可怕的战争。妖兽之王的力量异常强大，足以和因奥尼奇抗衡。所以，如果说因为妖兽之王的力量过于强大，无法通过常规的手段消灭，所以救世主不得不冒着危险独自向它挑战……那也是说得通的。而术士们强调当时胜利的曙光已经在即，救世主压根没有必要独自去挑战那样的强敌——他可以组织起一整支军队来寻找机会消灭它。这种说法也不算错。”
“那么根据您的考证……”
“作为一个历史学者，没有最终的证据之前，做出判断是肤浅的行为。”猎鹰说道。“那一战的过程无人提及，所有的记载都没有。唯一能确定的是，因奥尼奇确实赢得了胜利，哪怕他随之死去，他还是赢了。龙眠山上，至今还囚禁着妖兽之王的灵魂。”
“啊……”
“汤玛士没和你说过吗？那个可是常识啊。为了惩罚那个邪恶怪物对人类犯下的罪行，因奥尼奇——或者是因奥尼奇的追随者，具体是谁所为还有争议——将它的灵魂永远的囚禁在那里，永世不得超生。那里现在是朝圣的地点之一。”
“您亲眼看过？”凯恩问道。
“当然。”猎鹰不以为然的回答。“亲眼目睹了。那个束缚生物的灵魂的魔法，古老而强大，将妖兽之王永远的囚禁。去那边的人能够凭借肉眼看到散发着微光，半透明的灵魂——外貌和它生前一样，当然，灵魂是无法触摸的。”他微微眯了一下眼睛，似乎在回忆自己当初的所见所闻。“在目睹了那样的奇迹之后，我们怎么能不对祖先的丰功伟业赞叹崇拜呢？”
“那个妖兽之王……是什么样的？”凯恩进一步追问道。汤玛士过去教他的知识真的太少了。
猎鹰起身离去，不过很快就回来。凯恩一开始不解，但是马上就懂了——猎鹰递给他一本书。
“这就是那个妖兽之王。”
凯恩打开书，那是一本半文字半绘图的书，上面用颜料画出了一个异型的怪物，能够清晰的看见它整体外形像蜥蜴，有着巨大的鳞片、四肢、双翼还有长长的脖子和尾巴。而且为了让人能够更好的对比，在那个怪物身边，还特意画了一个人。
可以看出，这个怪物的体型非常的庞大，大的能够将人类当一个丸子吃掉。
“这就是……”
“是的，妖兽之王，它的种族，按照书上的说法，叫做‘龙’。妖兽之王也就是龙王。”
“妖兽……就是龙？”凯恩问。这图画的很细致，那可怕的獠牙和利爪让人情不自禁的感到后背发凉。
“不，龙只是妖兽的一种。”猎鹰回答。“还有其他的一些……一共有四种异型的智慧生物，它们被统称为‘妖兽’。不过，更古老的说法却将它们称为‘四灵’。你看看后面就知道了。”
“龙……灼热之母……水蜘蛛……幽虫……”凯恩翻看着书，这本书居然是考证当年“妖兽”的情况的。不过里面除了龙的记录特别图文并茂之外，其他的妖兽就逊色很多，属于那种半想象半考证的东西。而那些插图的部分描绘，哪怕是凯恩看起来也觉得过于夸张或者说不太真实。“这些就是……被救世主所消灭的妖兽吗？”
“没错，一共四种怪物。”猎鹰将书从凯恩的手中抽走。“它们是以人类为食的智慧生物，是我们的死敌。”
“它们是怎么来的？”鬼使神差一般，凯恩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世界诞生之初就存在了吗？”
“不。”猎鹰说道。“《战争宣言》收集的一些演说稿中，因奥尼奇曾经多次提及这个话题。这意味着救世主一定曾经对此进行过专门的研究——当然这些研究的细节如今已经散失，不过从这些保留下来的演说稿中，能够管中窥豹的看出事情真相。这个世界是我们人类的，”猎鹰正色说道。“我们是在这个世界诞生之后，最早出现的种族，是这个世界无可争议的主人。而这些怪物是来自其他的世界……正如救世主因奥尼奇一般。不过救世主凭借他自己的强大力量游历诸界，而那些怪物则是接着我们的世界尚未稳固的机会入侵而来的。”
说到这个，猎鹰突然发出了一声感慨。
“我们的祖先……远古的祖先发明了语言和文字，发明了各种各样的技术……至今，世界上依然保留着一些太古时代的遗址。那些都是人类的祖先的伟大成就的结晶。凯恩，如果你亲眼参观过那些遗址，你一定明白，我们现在不一定比那些太古年代的祖先过得更好。但是很可惜，在妖兽的残暴袭击之下，我们祖先创造出来的文明灰飞烟灭。那些古老的荣耀，各种知识和技术，都在黑暗的年代里被遗忘了。我们的祖先像老鼠一样四处躲藏，但是妖兽们无处不在，什么也阻挡不了妖兽的追捕和猎食。在那些黑暗的日子里，我们的祖先失落了几乎所有的古老文明传承，只留下了语言和文字，以及极少数的技术……比方说农业、冶金什么的，证明我们曾经有过辉煌的过去。在破晓之战开始之前，所有较大的人类聚居之地都在一个或者几个的妖兽控制下。那些悲惨的人们被迫定期将同类——少女，幼儿或者是青年，献给妖兽食用，以求它们能够放过其他的人。即使如此，猎杀和追捕依然时不时的发生。而那些较小的村庄更加可悲，一旦被妖兽察觉，就无法避免被袭击的命运。”
“不过幸而救世主终于出现。在消灭了妖兽之后，我们再一次开始建设文明……应该是说伟大的救世主给我们带来了无数异界的技术和知识，才让我们发展的这么快。我们现在的生活。”猎鹰指了指头顶。“比方说建设这样的房子，又比方说修建道路、桥梁，还有我们手中的瓷器和家具……这些技术几乎都是源自因奥尼奇，要么是他从异界带来，要么是他从黑暗的年代的遗址里搜集过来。我们应该赞美那个名字……”
“老爸！”香柔突然从门口出现。“你们知道你们这顿饭吃了多久了吗？”
“啊，不好意思！”猎鹰赶紧停下口沫横飞的演讲，“我很快就结束。”说完，他赶紧插起一块猪排，送进嘴里。
必须要说明的是，由于人的嘴巴不能干两件事情，所以猎鹰不停的在说话，他吃饭的速度自然很慢。而凯恩大部分时间都在听，所以他已经吃完了。
“那个，”在香柔离开之后，凯恩问了一句。“有其他的世界存在吗？”
“当然，救世主就是来自其他的世界，这是毫无疑问的。无数证据可以证明这一点。根据历史记录，救世主曾经不止一次说过，我们的世界只是多元宇宙中的一个而已。”
“我们能到其他世界去吗？”凯恩有些神往。
“理论上当然是可以的，”猎鹰喝了一大口酒，把嘴里所有的东西都冲下肚子后才回答。“不过很显然，这么做的前提是必须拥有因奥尼奇那样的力量的智慧。”他轻声的叹口气。“可是，越是研究，你就越是能明白，救世主究竟是多么伟大的存在。我很确信，千年以来，这个世界上还没有人能比肩因奥尼奇。所以这个理论只是空中楼阁罢了。不过根据现有资料，我能得出一个聊可自慰的结论：多元宇宙中有无数世界，但是因奥尼奇这样的人非常稀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