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 千年帝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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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差不多是被一香柔脚踢进餐厅的。
所幸，香柔小姐虽然动口又动手，但是下手最高程度也只是多一个黑眼圈之类的。真正杀人不眨眼的帝国头号通缉犯丝毫没有动怒，而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他，似乎对他一点也没有恶意。
话说回来，要是猎鹰有了恶意，那么凯恩肯定就是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他连香柔都打不过，更别说猎鹰了。
晚饭过后，香柔想再一次赶凯恩去洗碗，却被猎鹰阻止住了。
“香柔，我有点事情想和凯恩谈谈，你先去洗碗吧。”
香柔明显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老魔法师此时穿戴着全新的衣服帽子，慢吞吞的点起了自己的烟斗，用力的抽了一口烟。
“年轻人，关于你的事情，雷斯道玛都告诉我了。”吐出一个烟圈之后，猎鹰终于开口了。“你的老师汤玛士被害一事，真的很遗憾呢。”他用略带遗憾的口吻说道。
“这个……大师，你知道我老师的事情？”凯恩从猎鹰的口吻里听出了一些东西。
“是啊，昔日在王都，曾有一面之缘。”猎鹰不无遗憾的说道。“我认识他，不过他不一定认识我。年轻的皇家魔法骑士团副团长，血手家族的传承者，公认的优秀杰出的魔法师。本来以为他这样的人，肯定会做出一番事业出来，没想到居然被这样卑鄙的手段暗杀了。真是天妒英才啊。”
“相反，像我这样的老不死，”说着，猎鹰自嘲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现在还死皮赖脸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凯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说起来，你可能会奇怪，我怎么会有香柔这么一个年幼的女儿的。”猎鹰继续说道。“可别误会。她可不是我养女什么的，她确实是我的亲生女儿。”
凯恩并不感到奇怪，因为能够从两个人的脸上很清楚的找出血缘相关的痕迹。要说有问题的话，唯一的问题是……年纪相差真的很大。
“其实我是在成为帝国通缉犯之后，才认识她妈妈的。”猎鹰再次笑了一下，不过这个笑里面就有几分忧伤了。“那时候我都六十多岁了，甚至还是一个通缉犯……哈哈……也就是所谓的‘老风流’了啊。”
凯恩虽然年轻，但是也懂得此刻需要的是耐心的听。
“不管怎么说，我确实把她教得不是很好。”猎鹰再一次叹了口气。“说起来一个女孩子怎么被我教成这个样子了？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哪里搞错了。也许是我真的不是一个好父亲，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养女儿吧。”
“这个……其实香柔……小姐……”
“不要叫‘小姐’，直接叫她名字就可以，她和你同龄，没必要用什么尊称。”猎鹰插了进来。“你该不会想说‘其实还不错’之类的话吧？那是你对她了解还不够多。这个丫头……居然喜欢偷东西！”
“啊？”凯恩惊讶道。其实他不应该惊讶的，双方第一次见面，他的钱包不是被摸走了吗？
“天晓得她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身手。哎，有一段时间，我隐居在一座城市里，就是在那段时间，不知她结识了一些什么人，居然就把摸包撬锁闯空门什么都学会了！就差用小刀子戳别人后背了。事实上，我现在也不确定她是不是也学会了这个本事……可是她是一个女孩子啊！哎！说起来也真是丢脸。”
老法师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表情。
“哦，都忘记说正事了。是这样的，以后如果发现找不到我，不必着急。”老法师再次抽了口烟。“我得到我的秘密基地里干点活……做点魔法物品。”
“这个……老爸！”香柔从外面冲了进来。“你说什么？”
“这个没办法，约定好了啊。”老法师耸耸肩。“你看，那位雷斯道玛把他的合伙人留下来，其中也有明显的督促我完成约定的意味啊。”
凯恩其实很清楚，雷斯道玛只是资金不足，不得已为之。不过此刻他并没有去纠正猎鹰的这种错误认识。
“但是魔法物品可是……”
“我记得告诉过你，我手里可是有一些夺魂花的果实。”猎鹰说道。“它可以补充制造者的生命力。有了这个东西，制造魔法物品只是一个烦琐的工作罢了。严格意义上说，只是施展一个魔法恒定术，就和普通的魔法没任何不同，并没有任何危险。”
香柔不再说话了，猎鹰把脸转向凯恩。
“说句实话，其实我并不擅长制造魔法物品。”猎鹰说道。“高等货恐怕是无力制造，中等的也太过麻烦，但是简单的附魔还是没问题的。”
“这个……”凯恩突然想起之前夏龙城的事情。“大师，您的夺魂花果实……”
“像你这种年轻人可能不知道吧。夺魂花……我相信你是知道的，但是你可能不知道，那种邪恶的妖花能够无止尽的吸取活物的生命力——这么说其实不合适，应该说，它能够无止尽的吸取人类的生命力。除人类之外，其他的动物受到夺魂花的影响要小得多——也就是能吸收超过它们生长所需的生命力。这些多余的生命力，会凝结成‘果实’。”
“这个事情，其实早就被人所知。至少在在距今九百余年前我们的先人所著的《苦难生涯》一书中，就曾经提及此事。据书上所说，那种妖花本就是那些以人类为食的妖兽们为了更方便的吃人而培育出来的。不过很讽刺的是，那种果实实际上任何生物都能够使用，包括人类自身。不，应该说人类更容易使用，因为毕竟那是同源的生命力。”
“那原本是受诅咒的，卑劣的，不能再被提及的黑暗知识。但是似乎……这数十年来，因为贪婪的缘故，帝国的魔法师再一次解开了这一个禁忌之法。居然人类使用人类死敌创造出来的邪术……说起来，帝国也真的的堕落了。也许那个传说……真的有兑现的可能。”
他最后一句话是用很轻的声音说的，与其说是讲给凯恩和香柔听，不如说是讲给自己听。
“那个，大师，您的夺魂花果实……从哪里来的？”
“那个啊，是战利品。”猎鹰说道。“以我现在的身份，哪怕是想，也没办法种植那玩意吧，哈哈……”
猎鹰再次抽了一口烟。“总之，就是这么回事。香柔，你毕竟是个女孩子，不能没个女孩子样！如果我不在家，对待客人也不能太粗暴。有事情要人家帮忙那是没关系的，但是不能把别人当仆人看！”
“什么客人，只是一个混饭吃的食客……”
“没有这个食客，”猎鹰严厉的打断了香柔的话。“你以为你能有钱去买身上穿的新衣服吗？”
香柔不屑的哼了一声，却没再说话。她没继续呆下去，只管走了。
“这个，年轻人……请相信我，其实香柔没有恶意。”女儿的表现让猎鹰十分尴尬。“她可能只是不太习惯和一个男孩子在一起。毕竟因为我的身份，这么多年她一直没有这种机会。”
凯恩突然想到了一个念头。
“这个，大师，帝国会允许这种事情吗？我的意思是……这种夺魂花……”
“帝国当然不允许，至少在法律层面上不允许。但是很可惜，有的时候，人类的贪婪会战胜其他的一切的。大部分地方现在还不敢干这种事情，至少不敢公开的干。但是事实上，那些过于贪婪和残酷的魔法师，只要能手脚隐蔽一点，也没有因此受到任何官方的惩处呢。比方说夏龙城，你应该听说了。前不久，术士们攻陷了夏龙城。据说很多人目睹的了现场……”
“既然事情暴露了，帝国难道不会对这种公开的罪恶采取严厉措施吗？”
“有措施啊，帝国不久前还下令处死夏龙城所有的相关人士呢，不相干的也要被剥夺财产。但是夏龙城里的魔法师已经尽数丧生在术士们手下，他们的财产也被术士们掠夺走了。所以这个措施也就是聊当传说，听听罢了。”
“不可能的……”凯恩甚至忘记了自己面对的是帝国头号通缉犯。在他的概念里，帝国不都应该一直伟大、正确和荣耀的吗？汤玛士一生都在为帝国服务。当然，也许帝国会被蒙蔽，但是那是偶然现象，是暂时的。一旦真相曝光，帝国怎么可能姑息养奸呢？
“很遗憾，涉及的利益各方太多了。”猎鹰解释。“帝国……是魔法师的集合体。虽然动手杀人的只是一个夏龙城，但是因为运输、专卖、出售这些魔法物品而获利的可就远不止一个夏龙城了。我向你保证，以我知道的帝国情况来看，这件事情肯定是到此为止。除了夏龙城那群已经死掉的魔法师之外，不会有其他人被波及。接着，再过一段时间，又会有那么一群胆大包天的魔法师们再次开始干这事。当然，这一次他们肯定不会玩那个什么‘征求自愿者’的游戏了，会换一个花样，一个更隐秘的花样。比方说奴隶贸易什么的。如果是那样的话，哪怕是城里的市民，也不会有太大的反感了……”
凯恩非常沮丧。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过去一直信仰的东西突然之间坍塌掉吧。这种心情，甚至要比知道安瑞背叛的时候还更糟糕。
“不必这样子，年轻人……也许这是不可避免的宿命呢。”
“什么？”
“你应该看过历史书吧，那么肯定知道，千年帝国的预言。”猎鹰声音低下来。“一千年前，伟大的救世主降临凡世。他怜悯这个世界人类的苦难，并领导他们最终消灭了妖兽，他自己在战争胜利的前夕不幸陨落……但因这份拯救人类的不朽功勋，他的子孙在这片大地上称王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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凯恩差不多是被一香柔脚踢进餐厅的。
所幸，香柔小姐虽然动口又动手，但是下手最高程度也只是多一个黑眼圈之类的。真正杀人不眨眼的帝国头号通缉犯丝毫没有动怒，而一直笑眯眯的看着他，似乎对他一点也没有恶意。
话说回来，要是猎鹰有了恶意，那么凯恩肯定就是看不到第二天的太阳了。他连香柔都打不过，更别说猎鹰了。
晚饭过后，香柔想再一次赶凯恩去洗碗，却被猎鹰阻止住了。
“香柔，我有点事情想和凯恩谈谈，你先去洗碗吧。”
香柔明显心不甘情不愿的走了，老魔法师此时穿戴着全新的衣服帽子，慢吞吞的点起了自己的烟斗，用力的抽了一口烟。
“年轻人，关于你的事情，雷斯道玛都告诉我了。”吐出一个烟圈之后，猎鹰终于开口了。“你的老师汤玛士被害一事，真的很遗憾呢。”他用略带遗憾的口吻说道。
“这个……大师，你知道我老师的事情？”凯恩从猎鹰的口吻里听出了一些东西。
“是啊，昔日在王都，曾有一面之缘。”猎鹰不无遗憾的说道。“我认识他，不过他不一定认识我。年轻的皇家魔法骑士团副团长，血手家族的传承者，公认的优秀杰出的魔法师。本来以为他这样的人，肯定会做出一番事业出来，没想到居然被这样卑鄙的手段暗杀了。真是天妒英才啊。”
“相反，像我这样的老不死，”说着，猎鹰自嘲的摸了摸自己的胡子。“现在还死皮赖脸的活在这个世界上。”
凯恩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好。
“说起来，你可能会奇怪，我怎么会有香柔这么一个年幼的女儿的。”猎鹰继续说道。“可别误会。她可不是我养女什么的，她确实是我的亲生女儿。”
凯恩并不感到奇怪，因为能够从两个人的脸上很清楚的找出血缘相关的痕迹。要说有问题的话，唯一的问题是……年纪相差真的很大。
“其实我是在成为帝国通缉犯之后，才认识她妈妈的。”猎鹰再次笑了一下，不过这个笑里面就有几分忧伤了。“那时候我都六十多岁了，甚至还是一个通缉犯……哈哈……也就是所谓的‘老风流’了啊。”
凯恩虽然年轻，但是也懂得此刻需要的是耐心的听。
“不管怎么说，我确实把她教得不是很好。”猎鹰再一次叹了口气。“说起来一个女孩子怎么被我教成这个样子了？我自己都怀疑是不是哪里搞错了。也许是我真的不是一个好父亲，压根不知道该怎么养女儿吧。”
“这个……其实香柔……小姐……”
“不要叫‘小姐’，直接叫她名字就可以，她和你同龄，没必要用什么尊称。”猎鹰插了进来。“你该不会想说‘其实还不错’之类的话吧？那是你对她了解还不够多。这个丫头……居然喜欢偷东西！”
“啊？”凯恩惊讶道。其实他不应该惊讶的，双方第一次见面，他的钱包不是被摸走了吗？
“天晓得她从哪里学来的这些身手。哎，有一段时间，我隐居在一座城市里，就是在那段时间，不知她结识了一些什么人，居然就把摸包撬锁闯空门什么都学会了！就差用小刀子戳别人后背了。事实上，我现在也不确定她是不是也学会了这个本事……可是她是一个女孩子啊！哎！说起来也真是丢脸。”
老法师摇了摇头，一脸无奈的表情。
“哦，都忘记说正事了。是这样的，以后如果发现找不到我，不必着急。”老法师再次抽了口烟。“我得到我的秘密基地里干点活……做点魔法物品。”
“这个……老爸！”香柔从外面冲了进来。“你说什么？”
“这个没办法，约定好了啊。”老法师耸耸肩。“你看，那位雷斯道玛把他的合伙人留下来，其中也有明显的督促我完成约定的意味啊。”
凯恩其实很清楚，雷斯道玛只是资金不足，不得已为之。不过此刻他并没有去纠正猎鹰的这种错误认识。
“但是魔法物品可是……”
“我记得告诉过你，我手里可是有一些夺魂花的果实。”猎鹰说道。“它可以补充制造者的生命力。有了这个东西，制造魔法物品只是一个烦琐的工作罢了。严格意义上说，只是施展一个魔法恒定术，就和普通的魔法没任何不同，并没有任何危险。”
香柔不再说话了，猎鹰把脸转向凯恩。
“说句实话，其实我并不擅长制造魔法物品。”猎鹰说道。“高等货恐怕是无力制造，中等的也太过麻烦，但是简单的附魔还是没问题的。”
“这个……”凯恩突然想起之前夏龙城的事情。“大师，您的夺魂花果实……”
“像你这种年轻人可能不知道吧。夺魂花……我相信你是知道的，但是你可能不知道，那种邪恶的妖花能够无止尽的吸取活物的生命力——这么说其实不合适，应该说，它能够无止尽的吸取人类的生命力。除人类之外，其他的动物受到夺魂花的影响要小得多——也就是能吸收超过它们生长所需的生命力。这些多余的生命力，会凝结成‘果实’。”
“这个事情，其实早就被人所知。至少在在距今九百余年前我们的先人所著的《苦难生涯》一书中，就曾经提及此事。据书上所说，那种妖花本就是那些以人类为食的妖兽们为了更方便的吃人而培育出来的。不过很讽刺的是，那种果实实际上任何生物都能够使用，包括人类自身。不，应该说人类更容易使用，因为毕竟那是同源的生命力。”
“那原本是受诅咒的，卑劣的，不能再被提及的黑暗知识。但是似乎……这数十年来，因为贪婪的缘故，帝国的魔法师再一次解开了这一个禁忌之法。居然人类使用人类死敌创造出来的邪术……说起来，帝国也真的的堕落了。也许那个传说……真的有兑现的可能。”
他最后一句话是用很轻的声音说的，与其说是讲给凯恩和香柔听，不如说是讲给自己听。
“那个，大师，您的夺魂花果实……从哪里来的？”
“那个啊，是战利品。”猎鹰说道。“以我现在的身份，哪怕是想，也没办法种植那玩意吧，哈哈……”
猎鹰再次抽了一口烟。“总之，就是这么回事。香柔，你毕竟是个女孩子，不能没个女孩子样！如果我不在家，对待客人也不能太粗暴。有事情要人家帮忙那是没关系的，但是不能把别人当仆人看！”
“什么客人，只是一个混饭吃的食客……”
“没有这个食客，”猎鹰严厉的打断了香柔的话。“你以为你能有钱去买身上穿的新衣服吗？”
香柔不屑的哼了一声，却没再说话。她没继续呆下去，只管走了。
“这个，年轻人……请相信我，其实香柔没有恶意。”女儿的表现让猎鹰十分尴尬。“她可能只是不太习惯和一个男孩子在一起。毕竟因为我的身份，这么多年她一直没有这种机会。”
凯恩突然想到了一个念头。
“这个，大师，帝国会允许这种事情吗？我的意思是……这种夺魂花……”
“帝国当然不允许，至少在法律层面上不允许。但是很可惜，有的时候，人类的贪婪会战胜其他的一切的。大部分地方现在还不敢干这种事情，至少不敢公开的干。但是事实上，那些过于贪婪和残酷的魔法师，只要能手脚隐蔽一点，也没有因此受到任何官方的惩处呢。比方说夏龙城，你应该听说了。前不久，术士们攻陷了夏龙城。据说很多人目睹的了现场……”
“既然事情暴露了，帝国难道不会对这种公开的罪恶采取严厉措施吗？”
“有措施啊，帝国不久前还下令处死夏龙城所有的相关人士呢，不相干的也要被剥夺财产。但是夏龙城里的魔法师已经尽数丧生在术士们手下，他们的财产也被术士们掠夺走了。所以这个措施也就是聊当传说，听听罢了。”
“不可能的……”凯恩甚至忘记了自己面对的是帝国头号通缉犯。在他的概念里，帝国不都应该一直伟大、正确和荣耀的吗？汤玛士一生都在为帝国服务。当然，也许帝国会被蒙蔽，但是那是偶然现象，是暂时的。一旦真相曝光，帝国怎么可能姑息养奸呢？
“很遗憾，涉及的利益各方太多了。”猎鹰解释。“帝国……是魔法师的集合体。虽然动手杀人的只是一个夏龙城，但是因为运输、专卖、出售这些魔法物品而获利的可就远不止一个夏龙城了。我向你保证，以我知道的帝国情况来看，这件事情肯定是到此为止。除了夏龙城那群已经死掉的魔法师之外，不会有其他人被波及。接着，再过一段时间，又会有那么一群胆大包天的魔法师们再次开始干这事。当然，这一次他们肯定不会玩那个什么‘征求自愿者’的游戏了，会换一个花样，一个更隐秘的花样。比方说奴隶贸易什么的。如果是那样的话，哪怕是城里的市民，也不会有太大的反感了……”
凯恩非常沮丧。说不清楚这是为什么，也许是因为过去一直信仰的东西突然之间坍塌掉吧。这种心情，甚至要比知道安瑞背叛的时候还更糟糕。
“不必这样子，年轻人……也许这是不可避免的宿命呢。”
“什么？”
“你应该看过历史书吧，那么肯定知道，千年帝国的预言。”猎鹰声音低下来。“一千年前，伟大的救世主降临凡世。他怜悯这个世界人类的苦难，并领导他们最终消灭了妖兽，他自己在战争胜利的前夕不幸陨落……但因这份拯救人类的不朽功勋，他的子孙在这片大地上称王一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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