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步步唯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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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
李仙师身心轻快，就算是再也发现不了有灵根者，单是这雷灵根弟子，他回到师门，也能被师门嘉奖，说不得凌霄剑派闻知，便会立即来要。而此时，他是真恨不得，后面的人，统统没有灵根，好早点回转师门。
小胖子去了，在这天地间，小胖子是小洛竹的死党兼马前卒，怎么肯让他去冲阵。一个飞身，上了台。
他也不看脚下，直顾朝着那五个星芒便奔，一口气冲出了桥头，跳到月儿身边，笑道：“月儿，我叫陈润生！”
小月儿不卖他的账，小嘴儿一嘟，哼道：“小色狼的朋友，也是色狼！”
铁禁林躺着也中枪，只能摸了鼻子，暗叹，交友不慎！小胖子无奈，转头去看天上，天上居然幻起了图。
“土木灵根，二等！”
“耶！”
小胖子竖着朝下拉了一下拳头，一双眼睛色眯眯的在小月儿身上转来转去。他这双眼睛，那也是久经提炼的战将，别看小月儿长得没有小公主精致，但是却耐看，而且，屁股大，好生养！小月儿被他瞅得扭成一条小麻蛇，恨不得把他那双眼珠子给挖出来。
“看什么看？”
“你好看！”
“哪，哪里好看……”小月儿羞红了脸，以往只有别人赞小公主好看，从来没有人注意过她。
“哪都好看！”
“呃！果然是个色狼！”
……
“下一个！”
小胖子被叫声惊醒，回头看去，颇是担心小洛竹。
小洛竹迈上了台阶，歪着头看了看那光桥。晒然一笑，振作起精神，举步便前，在那五星芒中一阵穿行，已至彼岸。彼岸中，有双眼睛，像一只兔子，带着好奇，更带着防备的瞅他。他冲着那兔子展颜一笑，却把那兔子吓得缩回了头，又开始盯自己的脚尖。
他走到她的面前，放低声音，说道：“洛竹！”
“云，云秋，秋霓……”她快哭了，缩着身子，她从小在深宫中长大，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是恭敬中带着赞赏，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像只大灰狼，恶狠狠的要吃人，她有些害怕。
小月儿瞪眼，挺胸而出，怒道：“别欺负殿下！”
“洛竹，幻图啦！幻图啦！”小胖子搂着洛竹的肩乱摇，脸上神色尽是欣喜。
小洛竹闻言一喜，把眼光从小人儿身上挪开，抬眼而望。果然，天上有图正在聚幻，五角星探出，光芒绽放。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任何动静，那五角星工工整整，就似一个再纯粹不过的五边形。
青袍男子问道：“师叔，这是？”
李仙师默立半响，叹道：“五灵根，这也算是千年难得一遇了。修行只是浪费天材地宝，退下吧！”
“什么？”小胖子惊呼！
小洛竹闻言一呆，随即摇了摇头，心中暗叹：“果然，这贼老天，不是个好东西。不给老子作弊器也就罢了，还把我整成一个废材！”
李仙师冷然一喝：“退下！”
小洛竹懒得理他，走到那小人儿的面前，沉声说道：“你记住，我叫洛竹。终有一天，我要娶你做我老婆！”
说完，他转身就走，把个小人儿惊得掩着嘴儿，口瞪目呆！他走到一半，似记起了什么，又回头笑道：“哦，对了，给你姐姐也把这话捎去，我也要娶她做老婆的！”
“你，你……”
小洛竹心中凄苦，却把胸部挺翘，行经那齐修凌身旁之时，这家伙一脸的不屑，冷声说道：“仙凡两隔，还想娶别人做老婆，真个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关你屁事！”
“洛竹，洛竹！”小胖子在他身后疾呼，看了看小月儿，终究还是一步踏出，跳上光桥，朝着他奔去。
小洛竹头也不回，扛着肩上的包子，向台阶走去，眼底却红了。少倾，哈哈大笑：“他大爷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不了，老子把这天下间的仙门逐一访遍。老子这癞蛤蟆，还真就要把这两只小天鹅给吃定了！”
眼见得他即将下台，身后传来呼声：“等等！”
众人随着呼声看去，却是铁禁林，只见他朝着三位仙师一礼，朗声说道：“三位仙师容禀，按云奕派门规，若是身具灵根者，便可入得云奕派。这五行灵根，虽未在等，但也是灵根。按例，当入云奕派才是！”
李仙师见是他出言，这可是铁定能进凌霄剑派的，不便相违，犹豫的说道：“五灵根的确是灵根，但修行之时，有诸多魔障随行，恐怕穷其一生，都难以踏入筑基。这，岂不是浪费。若是放他回转人间，说不定对他更是有益！”
那一直不作言语的青袍女子，面目冷冷冰冰，此时却笑道：“师叔，此言差矣。求仙问道，本就是披荆斩棘，逆流而行。若是因惧魔障困阻，便不事追索，那又岂合天道。听这小孩子方才所言，要踏破山川寻仙门。虽然说用意，用意微偏，但依紫云看，却也是心志坚定之辈。不妨收入山门，以待后观！”
说完，她拿眼横了那青袍男子一眼。原来，他们在入仙门之前，也是一对情侣。却因种种原因，至今，依旧如雾隐青山。听了洛竹那翻言语，别人嗤笑，却对极了她的胃口，便出言相助。
青袍男子心有亏欠，只得笑道：“师叔，依萧九看，也该如此！”
“罢罢罢，便算他一个！”李仙师因为这翻争执，又耽搁了一些时间，心生不耐，也不想违了三人之意，便点头应允。
小胖子拉住小洛竹，大喜道：“太好了，洛竹！”
小洛竹面上神色一阵变幻，深吸一口气，朝着三位仙师行了一礼，说道：“今日收留，他日定不负你等此翻作决！”
说罢，他又朝着铁禁林拱了拱手，站到了小人儿的身前。此时，在他的心中，却浪滚涛天。人，生而有灵，有灵便有欲。他前世为人，便生受诸般白眼，是以，穿越之后，意兴索然，只愿能得抱美人而归。如今被人看轻，却反而激起他胸中豪情。废材便废材，废材也能当柴烧。老子就不信了，整不出个子午寅丑来！
平复了心情，他的眼神愈发坚定，紧紧的瞅着那小人儿，瞅得她浑身上下就似没穿衣服一般。
“你，你要怎地……”小人儿的头低得不能再低，声音轻若蚊丝，眼中所见的尽是自己脚尖上的那朵红莲。
“娶你做老婆！”他的声音咬牙切齿。
“坏，坏人……”
小人儿胸中怦怦直跳，好可怕呀！她祈祷着早点结束吧，早点去云奕派吧，再也不要见到这个人啦。上天，似乎听到了她的祈祷，后面的人测试的极快，十之八九都是没有灵根之人。到得最后一人上台，勉强凑够了十五人。
李仙师一声沉喝：“开法船！回师门！”
法船一展，长宽各有十丈。寥寥十几人，居于其间，甚是宽敞。李仙师挥掌激发船上符印，法船腾空而起，剖云斩雾，穿行在那苍茫云海。在这十五人中，大多没见过这等飞行法器，俱是欢腾，四下观风赏云。
小洛竹靠在船边，伸掌，却似触碰到了无形的墙壁。青袍女子对他颇有好感，笑道：“这是法阵，可阻挡九天之上的罡风！你叫洛竹？”
“嗯，小子洛竹，见过紫云仙师！”
紫云亲切的笑道：“你入云奕派，应该是先入外门。你可以叫我师叔，唤声师叔来听！”
小洛竹再度弯身一礼，笑道：“洛竹，见过紫云师叔！”
紫云把这小孩儿细观，眉长似剑，唇薄如纸，虽是年幼，但气宇之间已显轩昂。虽知自己灵根有差，却不显悲色，举止从容，颇有一翻不卑不亢的气度，她越看越喜，便笑道：“可是洛水的洛，青竹的竹？”
“正是！”
紫云道：“嗯，洛水至清，洛水至绝，青竹，修而挺拔，卓尔不群。这修行和做人一样，都需紧守己心，才能堪破虚妄，直入问道。希望你记得，你今天所说的话，百折不饶，不负人，不负己！”
“不负人，不负己！洛竹，谢过紫云师叔！”小洛竹喃喃的说着，胸中闷意，被这紫云师叔的一翻话去得不少，长身一礼，直直而拜。
这时，那青袍男子萧九一拍双手，朗声说道：“你等，都且过来！”
待得众人聚齐，萧九复又笑道：“趁着回转师门之时，我且把派内之事，说与你等听。我云奕派，共有东西南北中五峰。五峰之执首，是五位金丹真人。待你等升入内门之时，便可择五峰而入。”
紫云皱眉提醒道：“师哥，现在是六峰！”
萧九听得一愣，继尔晃然大悟，面色有些诡异，笑道：“对，现在是六峰。一等灵根或以上者，可直入内门。一等灵根以下，都需在外门执事三年，方可进入内门潜修。这晋升内门只有两条途径，一是，三年内修为升至辟谷，或是十五年内升至筑基；当然，若是三年辟谷，而十五年内不能筑基，也将被罚责出内门。这二嘛，便是在三年一度的弟子大比上，夺得前茅，或许会有师伯师祖看中！进入了内门，若是又成为精英弟子，则有可能被凌霄本宗看中，那可就真的是鱼跃龙门咯！”
有人高声问道：“哪三位仙师，请问你们是内门，还是外门！”
萧九不以为忤，反而朗声笑道：“李师叔，是外门的执事，筑基前辈。而我萧九，是外门的大弟子，刚踏入筑基，错过了十五年之限。这次门派大比，正要去碰碰运气！好了，小子们。要想真正的求仙问道，剑磨利，心磨利，意志坚定！且看！”
说完，他一展剑光，纵剑而起，剑光穿破云层，直入青冥，斜斜的挑入天边，在那天边一阵纵横来去，方才将泼天的剑光敛聚，落入船内。
“好厉害！”
“剑仙！”
法船继续斩破风浪，穿梭无迹。萧九的一翻话和那剑舞，就好比胡萝卜和大棒，让一帮小子们，多少看清了些苗头。这求仙问道，犹若逆水行舟步步唯艰，若不能坚定信仰，紧守意志，便是那第一关，就会折落千军万马。
“洛竹！我在内门等你们！”
“小铁子，你少得意。放心，我一定会进入内门！”
“是哦，洛竹，润生相信你！”
三个小少年，坐在船尾，伸出了拳头，拳头紧紧的靠在一起。而船首，齐修凌亦聚了一些人在身边奉承，他掠过小洛竹和小润生，嘴角一歪，同船渡，却未必能同行于道。五灵根的废材，要不了多少年，便会湮灭在这人海。
“殿下，您在想什么？”小月儿站在小公主的身边，小公主眼望着云海，思绪似乎在飘远。
“月儿，你说，他，他是个疯子吗？”小公主回过头，飞快的掠了一眼船尾。
“应该是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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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个！”
李仙师身心轻快，就算是再也发现不了有灵根者，单是这雷灵根弟子，他回到师门，也能被师门嘉奖，说不得凌霄剑派闻知，便会立即来要。而此时，他是真恨不得，后面的人，统统没有灵根，好早点回转师门。
小胖子去了，在这天地间，小胖子是小洛竹的死党兼马前卒，怎么肯让他去冲阵。一个飞身，上了台。
他也不看脚下，直顾朝着那五个星芒便奔，一口气冲出了桥头，跳到月儿身边，笑道：“月儿，我叫陈润生！”
小月儿不卖他的账，小嘴儿一嘟，哼道：“小色狼的朋友，也是色狼！”
铁禁林躺着也中枪，只能摸了鼻子，暗叹，交友不慎！小胖子无奈，转头去看天上，天上居然幻起了图。
“土木灵根，二等！”
“耶！”
小胖子竖着朝下拉了一下拳头，一双眼睛色眯眯的在小月儿身上转来转去。他这双眼睛，那也是久经提炼的战将，别看小月儿长得没有小公主精致，但是却耐看，而且，屁股大，好生养！小月儿被他瞅得扭成一条小麻蛇，恨不得把他那双眼珠子给挖出来。
“看什么看？”
“你好看！”
“哪，哪里好看……”小月儿羞红了脸，以往只有别人赞小公主好看，从来没有人注意过她。
“哪都好看！”
“呃！果然是个色狼！”
……
“下一个！”
小胖子被叫声惊醒，回头看去，颇是担心小洛竹。
小洛竹迈上了台阶，歪着头看了看那光桥。晒然一笑，振作起精神，举步便前，在那五星芒中一阵穿行，已至彼岸。彼岸中，有双眼睛，像一只兔子，带着好奇，更带着防备的瞅他。他冲着那兔子展颜一笑，却把那兔子吓得缩回了头，又开始盯自己的脚尖。
他走到她的面前，放低声音，说道：“洛竹！”
“云，云秋，秋霓……”她快哭了，缩着身子，她从小在深宫中长大，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是恭敬中带着赞赏，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眼神，像只大灰狼，恶狠狠的要吃人，她有些害怕。
小月儿瞪眼，挺胸而出，怒道：“别欺负殿下！”
“洛竹，幻图啦！幻图啦！”小胖子搂着洛竹的肩乱摇，脸上神色尽是欣喜。
小洛竹闻言一喜，把眼光从小人儿身上挪开，抬眼而望。果然，天上有图正在聚幻，五角星探出，光芒绽放。可是，等了半天，也不见有任何动静，那五角星工工整整，就似一个再纯粹不过的五边形。
青袍男子问道：“师叔，这是？”
李仙师默立半响，叹道：“五灵根，这也算是千年难得一遇了。修行只是浪费天材地宝，退下吧！”
“什么？”小胖子惊呼！
小洛竹闻言一呆，随即摇了摇头，心中暗叹：“果然，这贼老天，不是个好东西。不给老子作弊器也就罢了，还把我整成一个废材！”
李仙师冷然一喝：“退下！”
小洛竹懒得理他，走到那小人儿的面前，沉声说道：“你记住，我叫洛竹。终有一天，我要娶你做我老婆！”
说完，他转身就走，把个小人儿惊得掩着嘴儿，口瞪目呆！他走到一半，似记起了什么，又回头笑道：“哦，对了，给你姐姐也把这话捎去，我也要娶她做老婆的！”
“你，你……”
小洛竹心中凄苦，却把胸部挺翘，行经那齐修凌身旁之时，这家伙一脸的不屑，冷声说道：“仙凡两隔，还想娶别人做老婆，真个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关你屁事！”
“洛竹，洛竹！”小胖子在他身后疾呼，看了看小月儿，终究还是一步踏出，跳上光桥，朝着他奔去。
小洛竹头也不回，扛着肩上的包子，向台阶走去，眼底却红了。少倾，哈哈大笑：“他大爷的，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大不了，老子把这天下间的仙门逐一访遍。老子这癞蛤蟆，还真就要把这两只小天鹅给吃定了！”
眼见得他即将下台，身后传来呼声：“等等！”
众人随着呼声看去，却是铁禁林，只见他朝着三位仙师一礼，朗声说道：“三位仙师容禀，按云奕派门规，若是身具灵根者，便可入得云奕派。这五行灵根，虽未在等，但也是灵根。按例，当入云奕派才是！”
李仙师见是他出言，这可是铁定能进凌霄剑派的，不便相违，犹豫的说道：“五灵根的确是灵根，但修行之时，有诸多魔障随行，恐怕穷其一生，都难以踏入筑基。这，岂不是浪费。若是放他回转人间，说不定对他更是有益！”
那一直不作言语的青袍女子，面目冷冷冰冰，此时却笑道：“师叔，此言差矣。求仙问道，本就是披荆斩棘，逆流而行。若是因惧魔障困阻，便不事追索，那又岂合天道。听这小孩子方才所言，要踏破山川寻仙门。虽然说用意，用意微偏，但依紫云看，却也是心志坚定之辈。不妨收入山门，以待后观！”
说完，她拿眼横了那青袍男子一眼。原来，他们在入仙门之前，也是一对情侣。却因种种原因，至今，依旧如雾隐青山。听了洛竹那翻言语，别人嗤笑，却对极了她的胃口，便出言相助。
青袍男子心有亏欠，只得笑道：“师叔，依萧九看，也该如此！”
“罢罢罢，便算他一个！”李仙师因为这翻争执，又耽搁了一些时间，心生不耐，也不想违了三人之意，便点头应允。
小胖子拉住小洛竹，大喜道：“太好了，洛竹！”
小洛竹面上神色一阵变幻，深吸一口气，朝着三位仙师行了一礼，说道：“今日收留，他日定不负你等此翻作决！”
说罢，他又朝着铁禁林拱了拱手，站到了小人儿的身前。此时，在他的心中，却浪滚涛天。人，生而有灵，有灵便有欲。他前世为人，便生受诸般白眼，是以，穿越之后，意兴索然，只愿能得抱美人而归。如今被人看轻，却反而激起他胸中豪情。废材便废材，废材也能当柴烧。老子就不信了，整不出个子午寅丑来！
平复了心情，他的眼神愈发坚定，紧紧的瞅着那小人儿，瞅得她浑身上下就似没穿衣服一般。
“你，你要怎地……”小人儿的头低得不能再低，声音轻若蚊丝，眼中所见的尽是自己脚尖上的那朵红莲。
“娶你做老婆！”他的声音咬牙切齿。
“坏，坏人……”
小人儿胸中怦怦直跳，好可怕呀！她祈祷着早点结束吧，早点去云奕派吧，再也不要见到这个人啦。上天，似乎听到了她的祈祷，后面的人测试的极快，十之八九都是没有灵根之人。到得最后一人上台，勉强凑够了十五人。
李仙师一声沉喝：“开法船！回师门！”
法船一展，长宽各有十丈。寥寥十几人，居于其间，甚是宽敞。李仙师挥掌激发船上符印，法船腾空而起，剖云斩雾，穿行在那苍茫云海。在这十五人中，大多没见过这等飞行法器，俱是欢腾，四下观风赏云。
小洛竹靠在船边，伸掌，却似触碰到了无形的墙壁。青袍女子对他颇有好感，笑道：“这是法阵，可阻挡九天之上的罡风！你叫洛竹？”
“嗯，小子洛竹，见过紫云仙师！”
紫云亲切的笑道：“你入云奕派，应该是先入外门。你可以叫我师叔，唤声师叔来听！”
小洛竹再度弯身一礼，笑道：“洛竹，见过紫云师叔！”
紫云把这小孩儿细观，眉长似剑，唇薄如纸，虽是年幼，但气宇之间已显轩昂。虽知自己灵根有差，却不显悲色，举止从容，颇有一翻不卑不亢的气度，她越看越喜，便笑道：“可是洛水的洛，青竹的竹？”
“正是！”
紫云道：“嗯，洛水至清，洛水至绝，青竹，修而挺拔，卓尔不群。这修行和做人一样，都需紧守己心，才能堪破虚妄，直入问道。希望你记得，你今天所说的话，百折不饶，不负人，不负己！”
“不负人，不负己！洛竹，谢过紫云师叔！”小洛竹喃喃的说着，胸中闷意，被这紫云师叔的一翻话去得不少，长身一礼，直直而拜。
这时，那青袍男子萧九一拍双手，朗声说道：“你等，都且过来！”
待得众人聚齐，萧九复又笑道：“趁着回转师门之时，我且把派内之事，说与你等听。我云奕派，共有东西南北中五峰。五峰之执首，是五位金丹真人。待你等升入内门之时，便可择五峰而入。”
紫云皱眉提醒道：“师哥，现在是六峰！”
萧九听得一愣，继尔晃然大悟，面色有些诡异，笑道：“对，现在是六峰。一等灵根或以上者，可直入内门。一等灵根以下，都需在外门执事三年，方可进入内门潜修。这晋升内门只有两条途径，一是，三年内修为升至辟谷，或是十五年内升至筑基；当然，若是三年辟谷，而十五年内不能筑基，也将被罚责出内门。这二嘛，便是在三年一度的弟子大比上，夺得前茅，或许会有师伯师祖看中！进入了内门，若是又成为精英弟子，则有可能被凌霄本宗看中，那可就真的是鱼跃龙门咯！”
有人高声问道：“哪三位仙师，请问你们是内门，还是外门！”
萧九不以为忤，反而朗声笑道：“李师叔，是外门的执事，筑基前辈。而我萧九，是外门的大弟子，刚踏入筑基，错过了十五年之限。这次门派大比，正要去碰碰运气！好了，小子们。要想真正的求仙问道，剑磨利，心磨利，意志坚定！且看！”
说完，他一展剑光，纵剑而起，剑光穿破云层，直入青冥，斜斜的挑入天边，在那天边一阵纵横来去，方才将泼天的剑光敛聚，落入船内。
“好厉害！”
“剑仙！”
法船继续斩破风浪，穿梭无迹。萧九的一翻话和那剑舞，就好比胡萝卜和大棒，让一帮小子们，多少看清了些苗头。这求仙问道，犹若逆水行舟步步唯艰，若不能坚定信仰，紧守意志，便是那第一关，就会折落千军万马。
“洛竹！我在内门等你们！”
“小铁子，你少得意。放心，我一定会进入内门！”
“是哦，洛竹，润生相信你！”
三个小少年，坐在船尾，伸出了拳头，拳头紧紧的靠在一起。而船首，齐修凌亦聚了一些人在身边奉承，他掠过小洛竹和小润生，嘴角一歪，同船渡，却未必能同行于道。五灵根的废材，要不了多少年，便会湮灭在这人海。
“殿下，您在想什么？”小月儿站在小公主的身边，小公主眼望着云海，思绪似乎在飘远。
“月儿，你说，他，他是个疯子吗？”小公主回过头，飞快的掠了一眼船尾。
“应该是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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