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第七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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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泽煜躺在床上, 陆南昀给他倒了一杯牛奶,喝了之后他的神志好像清醒了点。

    半晌后,陆南昀坐在床边, 盯着他看,忽然沉声问道:“你们晚上去哪里了?”语气似乎很平静。

    季泽煜看着床边的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他问了什么, 过了一会儿才想明白问题的含义。他努力地回想了一下,这次终于想起了正确的答案:“去西餐厅了。”

    “西餐厅你也能喝醉?”陆南昀微微皱眉,“周丞灌你酒了?”

    季泽煜摇了摇头:“没有。周丞老师他……他是好人。”语气中带着对周丞的赞许与肯定。

    陆南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有多好?”

    “很、很好。”季泽煜认真地想了想, 说道,“在我心里排第二名。”

    陆南昀视线停留在季泽煜的眼睛, 微微抿唇, 问道:“那第一名是谁?”

    季泽煜盯着陆南昀看了一会儿, 忽然笑了一下, 眨了眨眼睛:“不告诉你。”

    陆南昀没有继续问这个问题,他沉默片刻, 提起了另一件事:“所以,周丞就那么好,好得你两三个小时不回我消息?”

    季泽煜愣了愣,随后,他的视线有些躲闪,语气不太自然地说:“我想给你发消息的,但是, 但是一直看手机很没礼貌, 而且……”

    陆南昀看着他:“而且什么?”

    季泽煜垂眸说道:“我和周丞老师聊了很久,忘记时间了。”

    陆南昀直直地看着季泽煜,眼神里是季泽煜看不懂的情绪。他以为陆南昀会因此而生气, 但是并没有。

    片刻后,陆南昀对季泽煜说:“以后记得回我消息。”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也有几分关心。

    季泽煜愣愣地看着他。

    “哪怕只回一条,告诉我你在忙就行了。”陆南昀坐在床边的,伸出手,宽大的手掌将他的头发揉乱,“不然我会担心。”

    季泽煜笑了笑,正想说没什么好担心的,但却对上了一双狭长眼睛,眼底带着认真的情绪。

    鬼使神差地,季泽煜点了点头,乖乖地说:“我知道了。”

    听到季泽煜的回答,陆南昀的心情似乎好了点,五官也变得柔和。

    陆南昀揉季泽煜头发的动作很轻柔,带给季泽煜困意,酒精还在他身体里作祟,半晌后困意涌上他的大脑,他安静地睡了过去。

    陆南昀帮他脱去长裤,盖好被子,顺便拿湿毛巾给他擦了把脸,还很贴心地给他擦了点护肤品——对爱豆而言,这是必不可少的睡前步骤。

    季泽煜乖乖地躺着,任由陆南昀在他脸上动来动去。

    陆南昀的手指温柔地在季泽煜脸上揉搓着,把护肤品抹匀,看着他白皙而俊秀的脸,手指微微顿住。

    陆南昀的喉结滚动了一下,大拇指轻轻地将他唇边沾上的水渍抹去,少年随着他的动作,无意识地舔了一下唇。

    陆南昀手指一颤,视线定格在对方的嘴唇上,片刻后缓缓地收回了手。

    灯光下,少年安静地闭着眼睛。这段时间的辛苦让他明显瘦了很多,下颌线都变得明显了,五官的轮廓愈发立体,眼睫毛纤长而浓密。

    晚上等待季泽煜回来的时候,陆南昀愈发意识到自己对他的在意。

    此时此刻,陆南昀看着睡着的少年,眼神中透出几分无奈——不管是“避嫌”的命令,还是季泽煜本人,似乎都在阻止他把心意说出口。

    被喜欢的少年,此刻睡得没心没肺。

    第二天早上醒来后,季泽煜头脑有些昏沉,回想起昨晚的事,隐约只能记起来一些碎片,但还是让他心中一惊。

    靠,他好像被陆南昀公主抱了?

    想到昨晚的那个公主抱,季泽煜的表情变了变,一时间觉得无地自容。

    正在这时,陆南昀推门进来,季泽煜看向门口的高大身影,咽了口唾沫,小声地说:“你,你起好早啊……”

    “不早了。”陆南昀挑着眉看他,“赶紧起来吧。”

    季泽煜挠了挠头,忽然发现自己的长裤被脱了,他愣了几秒钟,猛地抬眼看向陆南昀,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陆南昀看着他,平静地说道,“要我抱你起来?”他用最平淡的语气,说出了让季泽煜想当场找个地洞钻进去的话语。

    季泽煜立刻掀开被子下床,脸上有些发烫。他下了床之后,脚底触及冰凉的地板,大脑清醒了一点,大腿有种凉飕飕的感觉。

    陆南昀看着季泽煜只穿了条小裤裤,很快地撇开视线,冷静道:“去洗澡吧。”

    季泽煜点了点头,快步走进浴室把门关上。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脑海中一直在想昨晚的事情,总觉得无比丢脸。

    洗澡的时候,季泽煜忽然发现自己的沐浴乳用完了,便对门口喊道:“小昀,我能用你的沐浴乳吗?”

    “用吧。”陆南昀随口回答道。

    季泽煜挤压了一下陆南昀那瓶蓝色的沐浴乳,香气一下子在浴室里弥漫开来,是一种很高级的香味,有点像果香,又混杂着一些别的气味,他也说不上来。

    每次陆南昀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房间里就会有这股气味,季泽煜每次闻到都觉得很喜欢,会忍不住盯着陆南昀看。

    洗完澡之后,季泽煜的身上沾染了陆南昀的沐浴乳气息,让他微微一怔。

    这一刻,季泽煜忽然意识到,虽然他被勒令不准和陆南昀互动,但他的生活却好像裂开了一道缝,让陆南昀的味道充斥着他的生活。

    手机上的聊天,背包里偶尔出现的零食,桌上时不时出现的水果,u型枕和口罩上的清冽香水味,此刻身上的沐浴乳气息,甚至连拖鞋都是陆南昀的码数。

    季泽煜的生活似乎被陆南昀包围了,而他自己也说不清楚,这些细节为什么会在他的脑海里变得如此清晰而深刻。

    甚至有一种被“侵占”的错觉。

    但他似乎早已习惯了这种感觉。

    洗完澡之后,陆南昀站在浴室门外,手里拿着一只吹风机,对他说:“过来,我帮你吹。”

    季泽煜愣了愣,随后过去,坐在陆南昀面前的椅子上,任由他仔细地帮自己吹干头发,吹风机的轰鸣声和微热的风让他闭上眼睛,感受着陆南昀的手指在头顶游移。

    陆南昀低头看着季泽煜的头顶,目光变得柔和,并且耐心地帮他把发根吹得蓬松,动作温柔而熟练。

    在吹头发的过程中,季泽煜回想起昨晚的事,忽然记起来,他似乎没有问那个问题。

    “好了。”陆南昀停下手中的动作,收起吹风机。

    “谢谢小昀。”季泽煜抬头冲他笑了一下。随后,季泽煜站起身,看着陆南昀收吹风机的动作,眼神直勾勾的。

    陆南昀抬眼看他:“干嘛?”

    季泽煜迟疑了片刻后,对他说:“我昨晚其实有问题想问你来着。”

    “什么?”陆南昀将吹风机放进柜子,看向季泽煜,表情平静。

    季泽煜走到一边,把游戏机从柜子里拿出来,朝着陆南昀晃了晃,问道:“这个游戏机上面的贴纸,为什么你包里也有?”

    陆南昀微微一怔,反应过来后,他看着季泽煜的眼睛,缓缓地说:“你觉得呢?”他的眼神颇具深意。

    “所以……”季泽煜翻看了一下手中的游戏机,有些难以置信,“这个游戏机真的是你送的?”说罢,他微微睁大眼睛,看向陆南昀。

    在少年不敢置信的目光中,陆南昀轻轻地点了下头:“嗯。”

    “上面的贴纸是什么意思?”季泽煜惊奇地问陆南昀,“为什么是小鹿南瓜和白云……”

    “你说呢?”陆南昀面无表情地看着他,眼神中却有些无奈。

    这件事都过去这么久了,这家伙居然才反应过来。

    “啊,难道……”季泽煜想到了什么,怔了怔,“是你的名字啊?”

    陆南昀似乎并不太愿意回答这个问题,抿了抿唇,撇开视线,走向门口,只留下一个背影和一句“下来吃饭”。

    季泽煜忙把游戏机放进背包,跟上去:“不是吧,我还以为是初中生粉丝送的,我以为送游戏机的人觉得贴纸好看,但是你居然……”

    陆南昀顿住脚步,季泽煜差点撞上去,嘴里继续说道:“你居然会用这种方式表示自己的名字?还不如初中生……”

    陆南昀回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呃……”季泽煜急忙话锋一转,说道,“但是我真的很喜欢这个游戏机,谢谢你送我。不过,你为什么当时不告诉我?”

    问出这个问题之后,陆南昀的表情微微一变,随后他微微垂眸,声音有些闷:“如果当时我告诉你,你会接受吗?”

    季泽煜愣住。

    他仔细地回想了一下当时自己和陆南昀之间的关系,不禁咽了口唾沫,小声地说:“应该……不会。”

    当时他忙着躲陆南昀,怎么可能会接受?

    而且……他一直以为陆南昀讨厌自己,自然不可能想到这是陆南昀送的。

    陆南昀没说话,微微垂眸,似乎预料到了会听到这个答案。

    季泽煜看着他,继续说道:“还有钢琴琴谱,也是你给我的吧?”

    陆南昀的脚步再度顿住,他转身看向季泽煜,声音平淡:“你都知道了?”

    季泽煜用力地点了点头。

    “那你……”陆南昀背对着门,手指微微收紧,语气里带着几分季泽煜读不懂的情绪,“你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谢谢你,真的。”季泽煜认真地第陆南昀说,“游戏机我特别喜欢,琴谱也帮了我很多……当时我真的没想到是你给的。”他挠了挠头发。

    片刻后,季泽煜看着陆南昀,回想起他为自己做的那些事,心里涌上暖流,认真地问道:“所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季泽煜的眼神里带着几分认真的探究。

    陆南昀看着他,眼神变得柔和,他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迟疑着没说出口。

    气氛在这一刻变得有些暧昧,早晨的阳光从窗外洒进来,让陆南昀看起来愈发高大帅气,而他的眼睛里,此刻只装得下眼前的少年。

    被这样注视着,季泽煜也莫名地紧张起来。

    他忽然有点不知所措。

    “如果我说,”陆南昀的喉结滚了滚,声音显得有些沙哑,似乎费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其实,在那个时候,或者说,更早一点的时候,我就已经喜……”

    “你们怎么还没下楼?”程溪忽然推门而入,打断了两人之间的对话,让两人同时怔住。

    陆南昀愣愣地看向程溪,手指抖了一下,目光里带着几分诧异,随后他微微蹙眉,收紧了手指,嘴唇紧紧地抿在一起。

    “对了,工作人员说你们的摄像机坏了。”程溪在房间里转悠,边走边说,“我让他们一会儿过来修,你们先下楼吃早饭。”

    陆南昀深呼吸一口气,脸色变得阴沉,他看向季泽煜,眼底的情绪又变得复杂。

    季泽煜上前,小声地对陆南昀说:“你是想说你之前就想和我做好兄弟是吗?我知道啦,谢谢你……”

    陆南昀的表情却没有因为他的话而好转,眉头反而皱得更深了。

    “……算了。”陆南昀的眼底克制着情绪,声音恢复到清冷的状态,“下去吃饭。”

    季泽煜点了点头,往楼下走去。

    陆南昀居然在那个时候就想和他做哥们了,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事。

    他还以为主角攻眼里只有主角受,对恶毒男配非常排斥……

    季泽煜想到这里,忽然愣了一下。

    他好像……很久很久,没有想起过“主角攻”和“主角受”这两个词语了。

    或者说,季泽煜已经在心里否定了这两个词语。

    成团之后,季泽煜也曾想过,陆南昀和卫逸辰以后会不会在一起,但是事实并非他想的那样,甚至卫逸辰和陆南昀之间还没卫逸辰和他之间熟。

    季泽煜陷入了困惑之中——他们两个没有在一起,是哪个环节出错了呢?

    陆南昀是完全不喜欢卫逸辰,还是喜欢却没机会表白?

    季泽煜想不明白,他在感情这方面不是专家,所以想了一会儿之后就放弃了,只不过内心深处还是对此很在意。

    他自己都没有发现,在思考陆南昀和卫逸辰之间的关系时,他的心情有些低落。

    吃完早饭后,e.n男团来到公司开会,负责人让他们今天必须确定原创歌曲的主题。

    在开会的时候,成员们依旧坚持自己的想法,并试图说服别人,场面再度变得混乱起来。

    正如季泽煜所说,他们每个人都想在歌曲中加入新鲜元素,想创造一个比《玫瑰星云》更流行的神曲。

    季泽煜经过昨晚和周丞的谈话之后,看着众人的讨论,清了清嗓子,对他们说道:“我想说一下我的想法。”

    听到季泽煜的声音响起,会议室里其他人顿时安静下来,把目光投向他。

    季泽煜一直没有对原创歌曲表态,众人都觉得他也在权衡成员们所提的建议。

    “队长,听我的吧,这首歌就应该走励志的路线。”顾威承对他说,“我都想好了,在歌曲里面加入军鼓,绝对一开场就炸翻观众。”

    “队长,你应该没那么土吧?”洛铭瞥了顾威承一眼,略带嘲讽地说,“编曲应该走电子风,你不觉得这很符合‘十一颗新星’的高级感吗?”

    “我觉得加入传统元素,会让粉丝们眼前一亮。”卫逸辰勾起唇角,看着季泽煜说道,“队长,你觉得如何?”

    每个人都试图拉拢季泽煜,让他站在自己这一边。

    不仅是因为队长的身份,更因为他们想得到季泽煜的认可。

    季泽煜沉默了片刻,深呼吸一口气,他看了看每个队友,缓慢而坚定地说:“我们能不能抛开那些元素,写一首对e.n男团最有意义的歌?”

    众人顿时愣住,没反应过来。

    “我希望以后所有人听到这首歌,就能想起我们。”季泽煜认真地说道,“我认为这才是原创歌曲应该具备的生命力。”

    声音清澈,在房间里掷地有声。

    祁傲东看着季泽煜,目光一动,随后缓缓地问道:“那你觉得,应该要怎么写这首歌?”

    “我想把主题定成咱们的成长回忆,”季泽煜拿着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地写着他做的笔记,“做一首节奏稍慢的抒情歌。”

    封彦微微一怔,随后说道:“抒情歌会不会不太适合男团?”

    “为什么不适合?”季泽煜的眼底带着几分自信,“恰恰相反,我觉得非常适合。”

    说着,季泽煜把自己的笔记投影在大屏幕上,上面写满了他的想法与规划,连在场的男团负责人都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看完季泽煜写的内容后,原本还不太能理解他的队友们,此刻都带着震惊与不可思议的表情——

    季泽煜写的内容……

    不仅行得通,而且好像比其他人的方案精彩多了?!

    “啪啪啪……”

    男团负责人率先带头鼓掌,脸上露出了钦佩的表情:“厉害,如果这首歌写得好,按照你的思路,不仅热度不会差,而且对你们拿奖确实很有帮助。”

    程溪也看着季泽煜写的内容,啧啧赞叹:“确实应该多给你几份工资啊,小季。”

    陆南昀看完了季泽煜所写的方案,唇角微微上扬。

    这个少年每次都能带给他不一样的惊喜,这次也一样。

    在茶水间,他说的那句“相信队长”并不是玩笑话,他是真心实意地相信季泽煜能带领这个团队走向高处。

    众人一直争论不休的原创歌曲,在季泽煜发表了意见后,只用了十分钟不到便敲定了最终方案。

    《eleven novae》这首歌最终的主题确定为“回忆”,而具体的歌词和内容,成员按照季泽煜的要求,很快就写了出来。

    作曲的过程就比较顺利了,他们都有乐理基础,在老师的指导下,《eleven novae》很快成型。

    两天后,当成员们录制完歌曲之后,他们聚在一起听最终的效果。

    只听了一遍,所有人的眼底都忍不住露出一丝惊艳——这首歌比想象中更加成功,不论是从男团的角度还是从粉丝的角度,这都是一首独一无二的歌曲。

    而且正如季泽煜所说,这首歌被打上了专属e.n男团的烙印。

    于是,整张专辑只剩下最后的mv没有录制。

    原创歌曲已经完成,mv的录制就简单多了,基本上三天内就能完成。

    sc娱乐对此很满意,很快就开会确定了专辑发布的日期,正好是八月二十九日。

    e.n男团的成员们正在筹备最后的mv录制,专辑发布日期一确定,所有人的心中都带着几分期待与几分紧张。

    sc娱乐把mv的创意也交给他们完成,就在众人在会议室讨论mv的剧本时,程溪忽然黑着脸走了进来,手里拿着手机,眉头紧皱。

    他走到男团负责人旁边,低头对他说了几句话,而负责人的表情也在一瞬间变得不太好。

    季泽煜敏锐地注意到了他们的表情,微微皱眉,中断了mv的讨论,问程溪:“程溪,怎么了?”

    程溪的表情很严肃,他手指紧紧握住手机,看向男团成员们,语气沉重:“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们想听哪个?”

    “好消息吧。”众人不约而同地说,心情也跟着紧张起来。

    “好消息是,公司对专辑的录制很满意,给你们接了一期大热综艺,为专辑做宣传。”程溪缓缓对众人说。

    因为后面还有个坏消息在等着他们,所以这个好消息没有让他们开心起来。

    肖淮小声地问:“那坏消息是什么?”

    “坏消息是……”程溪停顿了片刻,尔后才继续说道,“aurora男团的专辑发售时间忽然提前了。”

    所有人都愣住。

    万泷不敢置信地问:“该不会……”

    “没错,和你们想的一样。”程溪深呼吸一口气,语气有些沉重,“也是八月二十九号,而且他们也接了那档大热综艺,比咱们提前一期。”

    整个会议室一下子陷入了低气压。

    “a团一开始没把我们放在眼里,现在把我们当对手了,是这个意思吗?”季泽煜看着程溪,缓缓地说,“所以专辑发行时间忽然提前,摆明了是来抢占市场的,对吧。”

    程溪叹了口气,说道:“没错。”

    “这不是好事吗?”季泽煜却忽然勾起唇角,缓缓地说,“说明他们开始畏惧我们了啊,这是前辈团对我们的肯定呢。”

    众人顿时愣住,紧张沉重的气氛淡了许多——季泽煜说的好像很有道理啊。

    星韵奖评审中,专辑销量是一个重要的因素,aurora此举显然是为了挤压e.n男团获奖的可能性。

    而且,隐隐有种想报仇的意思。

    网络上,aurora男团官方网站已经发布了专辑发行时间,果然是和e.n男团同一天。

    同时还放出了宣传语——

    “a团归来”。

    其中的a字是烫金色,暗示了他们想要拿下年度销量冠军的野心。

    aurora确实有这个本事,他们历年专辑销量都是第一,哪怕没有获奖,也能为公司赚得盆满钵满。

    这个时间一确定,a团粉丝顿时高兴得不得了。

    “呀,又和某男团撞上了吗?这次让你们见证一下销量新纪录的诞生吧。”

    “某e开头的男团最好还是改一下时间哦,不然会后悔的。”

    “这次可没有上次那种运气了吧,话说回来,专辑销量比拼的可是实打实的实力,可不是靠运气就行的。”

    在a团粉丝眼里,《玫瑰星云》就是口水歌,完全是靠着营销火的,她们不仅不服气,还私底下把e.n男团称为“快餐男团”和“营销男团”,认为他们根本比不上a团的实力。

    a团粉丝都开始期待八月二十九号的到来,等着看a团的专辑销量碾压e.n男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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