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 琉璃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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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城的庞大建筑群放眼整个南区绝对是首屈一指的，一般城池只及它的十分之一。这座拥有辉煌过去，即使在交替更换的历史中也占有一席地位的古城，能提及的也只有过去……
曾经，琉璃城固定人口过百万，流动人口不可估量，过百米的街道拥挤得如断壁悬崖的小路难以前行。如今，琉璃城人口不过数千人，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个外来人，空荡荡的街道才让人们意识到琉璃城的街道如此宽阔。
琉璃城退去繁华后，渐渐成为无人问津的废城，多少建筑因年久失修而坍塌，生活在这里的人却没有能力留住存有辉煌过去的建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如腐朽的老树般倒下，一座，一座，又一座……
辉煌不在，只有贫穷。
生活在这里的人看不见希望，只能在贫穷、饥饿、疾病中挣扎，苟延残喘。琉璃城三分之一的面积被废物垃圾堆满，臭味熏天，喜欢生存在这种环境里的苍蝇老鼠反而看不见，连人都食不果腹哪有残羹剩饭够苍蝇老鼠染指。
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不二四人以及阿布布抵达了琉璃城。
“真不敢想象，什么原因让这么庞大的琉璃城变成如此荒败的呢！”
“这里确定有人？恶出现在这里会迷路的吧！美男子表示老鼠来这里都得流着眼泪抽自己嘴巴来错了地方。”
“的确是过分的荒凉呢。想想曾经的辉煌，差距实在太大了。”
“切……趁现在感慨的时间不如找个人问一问恶的情况。”
“哎呀~~~人家好讨厌这里呢，阴森森让人家光洁如玉的肌肤都乍起汗毛了。”
众人惊叹琉璃城的荒败，又觉得不可思议，如果不是亲眼目睹真的不能相信视线之下的破败比传闻还要严重百倍。
百年时间竟将琉璃城摧残成了这幅模样。
走在宽广的街道上不见人影，仿佛身入一座空城。来至琉璃城中心时，终于听到了些许人声，不二等人向声源方向走去。
不二等人看到了一条排成长龙的队伍，粗略估计得有五六百人，这些人的个子都不高，骨肉如柴，面黄肌肉，一看就是常年营养不良导致的结果。这些人的眼神浑浊又无精打采，甚至有一些病态，他们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只够遮住身体的隐私部位，衣服没有补丁，或者说，他们连针线都买不起，衣服破了就破了，缝补没有意义，哪怕是没衣服穿光溜溜的跑在大街上也不会有人嘲笑，毕竟一件完整的衣服堪比传家宝呢。
这些就是生活在琉璃城的居民。
“后面的跟上啦！卖身之后马上就能领取一份餐点，管饱！”
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个大汉，模样凶残，目露邪光，身旁堆积着如山似的食物，食物一旁是一辆辆特别大的车。
“82斤！折合成钱八块二！”
“90斤！卖价九块！”
“小孩30斤，折合三块！”
队伍中的人们依次走过称，大汉报出体重和折合的钱数，居民就能领取食物解除饥饿，虽然卖身价只有一斤一毛，但是人们却为之趋之若鹜，看到那许多年没有见过的丰盛食物，目光都是狂热的。
“你们在做什么？”
不二对排在最后的一位老人说道。
老人回过头，看到是四个外来人和一只小猪，如同一潭死水的眼中并没有掀起波浪，他垂头叹气道：“我们在卖自己。”
“什么？”
众人脸色大变。
“我们在卖自己呀！卖了自己就能离开琉璃城了。琉璃城已无活路，最近又出现了巨大怪物，我们苟延残喘不就是为了活命吗？只要能离开这里，怎样都行！而且……卖了自己立刻能饱餐一顿，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了。”
老人有气无力的回答。
“你们为什么要卖掉自己作践自己的人格啊！人是有尊严的！怎么能和货物一样买卖交易呢！你们不用离开琉璃城，我们是前来除恶的神禁，琉璃城马上就会平安的！”
老人的回答让不二不能理解。
“连饭都吃不上谈什么尊严？梦想，追求，尊严，在饿得连命都保不住的人眼里是空白的！如果你们过着看到一坨狗屎都要打破头争抢，熬成汤后还喝不饱的生活，再跟我们谈理想吧！”
“我们饿的想吃自己的屎都拉不出来！拉出屎还得小心翼翼的保存起来，这样活着还像个人吗！”
“穷人根本没有尊严和梦想！”
“待在这里迟早是死路一条！不要妨碍我们！卖掉自己是脱离琉璃城的唯一办法！”
“你们还是回去吧！我们是最后一批人了。我们离开后这里就是一座空城了，怪物除掉与否都无意义了。”
不仅老人，连前排的一些人也回头反驳，简单几句话尽显对人生的绝望。琉璃城中人最讨厌的就是说风凉话的外来人，没有他们的经历却说得好像感同身受。
不二等人无言以对。
这些人只想离开琉璃城，这是祖祖辈辈的愿望。
他们不知道，琉璃城之所以还有人，完全是因为穷得连路费都没有，徒步离开这里只会死在半路上，好不容易有人口贩子来琉璃城，所有人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迫切的希望人贩子把自己买走，这样就能离开琉璃城了。
琉璃城居民当前的处境就是留在城里是死，离开琉璃城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反正都是死为何不拼一下最后的生机。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康斯坦丁为琉璃城中的人感到悲哀，她想改变这些人的现状，想了想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异想天开，因为她做不到。
“他们是自愿的，我们没有办法阻止他们。”
单很大摇摇头。从琉璃城居民激奋的言语听得出来，若是阻止他们离开，直观上一定会引起民愤。
“如果你们想离开，我会想办法帮助你们离开琉璃城，但你们卖身……”
“滚开！烦不烦人！明明什么都做不了还指手画脚的自以为是！”
“你现在拿出养活我们数百人的食物，我们立刻对你言听计从，如果没有就不要袖手旁观的说些事不关己的话！”
不二的话没说完，居民就制止了不二。
“我们身处在阳光之下无法看到光明之下暗藏的阴影，看到了阴影又任凭其阴暗的延伸……明明能够阻止又偏偏做不到……”
居民的话似乎刺激到了不二，他有些失落。
“不二，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知道你是善良的，可琉璃城的情况又不是我们造成的。我们是神禁，维护的是秩序不是救济天下苍生，再说，我们也无能为力。”
“相比于琉璃城的遭遇，死在恶之下的人更不计其数。如果对他们怀有怜悯之心，那你就找错了对象！”
“切……因为居民的只言片语就动摇了内心，你的心性差得太多。如果觉得他们可怜，你干脆放弃神禁去做一个善人好了！”
“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发呆的吧？恶都杀不完还有心思管其他人的生死。”
单很大，康斯坦丁，春夏，阿布布对不二说道。
就在这时候，一个稚嫩的呵斥声从旁响起：“这是他们自作自受，你们根本不用同情他们！”
闻声看过去，说话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小女孩的衣着同样破烂，但她气色红润，双眸清澈又明亮，不像长期挨饿营养不良的孩子。
“一直缅怀过去却又自暴自弃，原本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自给自足，另谋生路或许还能重建琉璃城的辉煌，但他们却像乞丐一样等着别人怜悯，变卖家产，坐吃山空，到最后又卖掉自己，这样的人落到如今的地步也是咎由自取！”
小女孩指着队伍中的人愤怒的喊道。
被一个小女孩指着鼻子的呵斥，队伍中的居民欲发怒又发不出来，小女孩说得不假，他们的确是这样的状态。琉璃城因制造琉璃而富有，虽然不能再造琉璃工艺品，可人们还对琉璃抱着幻想，不想另辟生路的一直等待，这一等就是一百年……最后还到卖身的地步，说起来真是自作自受啊。
“哼！活该！”
小女孩撂下这句话转身向一条小巷子跑去。
“这些要卖身的居民已经无药可救，让他们自生自灭吧！我们跟上小女该，从她口中了解一些琉璃城的情况。”
不二等人跟着小女孩进入了小巷。
“神禁么……”
之前，不二他们在队伍的最后面，大汉没有察觉到几人，当他们跟小女孩一同跑入小巷后，大汉的神色变得异样起来，他对一旁的手下小声道：“这是最后一批人了不能有任何差池。盯上他们，如果有异样立刻回来禀告！”
这名手下点点头，快速跟上消失在小巷中。
……
小女孩没有返回住处，而是绕过建筑跑到了城外。
一个年迈老者正在自己开垦的地里除草，辛勤自有收获，长势很好的蔬菜再过些日子就成熟了，一想到此处，老者竟发自内心的笑起来。
小女孩走到田里帮老者拔草，拔了几棵草后，小女孩咬了咬嘴抬头对老者道。“爷爷，以后琉璃城只剩下咱俩了……”
“以后没有人抢我们的食物了，这难道不是一个好消息吗？”
老者笑了笑，继续拔草。
“可是，爷爷的梦想不就再也完成不了吗？”
“自从我倾尽家产也没能改变他们的懒惰之后，我的梦想就宣告破灭了。”
老者摸着小女孩的头，满是疼爱之情，说：“将你养大成人才是我现在最大的梦想。你对我来说，何其重要。”
琉璃城的庞大建筑群放眼整个南区绝对是首屈一指的，一般城池只及它的十分之一。这座拥有辉煌过去，即使在交替更换的历史中也占有一席地位的古城，能提及的也只有过去……
曾经，琉璃城固定人口过百万，流动人口不可估量，过百米的街道拥挤得如断壁悬崖的小路难以前行。如今，琉璃城人口不过数千人，一年到头也见不着几个外来人，空荡荡的街道才让人们意识到琉璃城的街道如此宽阔。
琉璃城退去繁华后，渐渐成为无人问津的废城，多少建筑因年久失修而坍塌，生活在这里的人却没有能力留住存有辉煌过去的建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它们如腐朽的老树般倒下，一座，一座，又一座……
辉煌不在，只有贫穷。
生活在这里的人看不见希望，只能在贫穷、饥饿、疾病中挣扎，苟延残喘。琉璃城三分之一的面积被废物垃圾堆满，臭味熏天，喜欢生存在这种环境里的苍蝇老鼠反而看不见，连人都食不果腹哪有残羹剩饭够苍蝇老鼠染指。
经过一天的长途跋涉，不二四人以及阿布布抵达了琉璃城。
“真不敢想象，什么原因让这么庞大的琉璃城变成如此荒败的呢！”
“这里确定有人？恶出现在这里会迷路的吧！美男子表示老鼠来这里都得流着眼泪抽自己嘴巴来错了地方。”
“的确是过分的荒凉呢。想想曾经的辉煌，差距实在太大了。”
“切……趁现在感慨的时间不如找个人问一问恶的情况。”
“哎呀~~~人家好讨厌这里呢，阴森森让人家光洁如玉的肌肤都乍起汗毛了。”
众人惊叹琉璃城的荒败，又觉得不可思议，如果不是亲眼目睹真的不能相信视线之下的破败比传闻还要严重百倍。
百年时间竟将琉璃城摧残成了这幅模样。
走在宽广的街道上不见人影，仿佛身入一座空城。来至琉璃城中心时，终于听到了些许人声，不二等人向声源方向走去。
不二等人看到了一条排成长龙的队伍，粗略估计得有五六百人，这些人的个子都不高，骨肉如柴，面黄肌肉，一看就是常年营养不良导致的结果。这些人的眼神浑浊又无精打采，甚至有一些病态，他们穿着破破烂烂的衣服，只够遮住身体的隐私部位，衣服没有补丁，或者说，他们连针线都买不起，衣服破了就破了，缝补没有意义，哪怕是没衣服穿光溜溜的跑在大街上也不会有人嘲笑，毕竟一件完整的衣服堪比传家宝呢。
这些就是生活在琉璃城的居民。
“后面的跟上啦！卖身之后马上就能领取一份餐点，管饱！”
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个大汉，模样凶残，目露邪光，身旁堆积着如山似的食物，食物一旁是一辆辆特别大的车。
“82斤！折合成钱八块二！”
“90斤！卖价九块！”
“小孩30斤，折合三块！”
队伍中的人们依次走过称，大汉报出体重和折合的钱数，居民就能领取食物解除饥饿，虽然卖身价只有一斤一毛，但是人们却为之趋之若鹜，看到那许多年没有见过的丰盛食物，目光都是狂热的。
“你们在做什么？”
不二对排在最后的一位老人说道。
老人回过头，看到是四个外来人和一只小猪，如同一潭死水的眼中并没有掀起波浪，他垂头叹气道：“我们在卖自己。”
“什么？”
众人脸色大变。
“我们在卖自己呀！卖了自己就能离开琉璃城了。琉璃城已无活路，最近又出现了巨大怪物，我们苟延残喘不就是为了活命吗？只要能离开这里，怎样都行！而且……卖了自己立刻能饱餐一顿，没有比这更划算的了。”
老人有气无力的回答。
“你们为什么要卖掉自己作践自己的人格啊！人是有尊严的！怎么能和货物一样买卖交易呢！你们不用离开琉璃城，我们是前来除恶的神禁，琉璃城马上就会平安的！”
老人的回答让不二不能理解。
“连饭都吃不上谈什么尊严？梦想，追求，尊严，在饿得连命都保不住的人眼里是空白的！如果你们过着看到一坨狗屎都要打破头争抢，熬成汤后还喝不饱的生活，再跟我们谈理想吧！”
“我们饿的想吃自己的屎都拉不出来！拉出屎还得小心翼翼的保存起来，这样活着还像个人吗！”
“穷人根本没有尊严和梦想！”
“待在这里迟早是死路一条！不要妨碍我们！卖掉自己是脱离琉璃城的唯一办法！”
“你们还是回去吧！我们是最后一批人了。我们离开后这里就是一座空城了，怪物除掉与否都无意义了。”
不仅老人，连前排的一些人也回头反驳，简单几句话尽显对人生的绝望。琉璃城中人最讨厌的就是说风凉话的外来人，没有他们的经历却说得好像感同身受。
不二等人无言以对。
这些人只想离开琉璃城，这是祖祖辈辈的愿望。
他们不知道，琉璃城之所以还有人，完全是因为穷得连路费都没有，徒步离开这里只会死在半路上，好不容易有人口贩子来琉璃城，所有人像是看到了希望一般迫切的希望人贩子把自己买走，这样就能离开琉璃城了。
琉璃城居民当前的处境就是留在城里是死，离开琉璃城或许还有一线生机，反正都是死为何不拼一下最后的生机。
“怎么会变成这样呢……”
康斯坦丁为琉璃城中的人感到悲哀，她想改变这些人的现状，想了想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的异想天开，因为她做不到。
“他们是自愿的，我们没有办法阻止他们。”
单很大摇摇头。从琉璃城居民激奋的言语听得出来，若是阻止他们离开，直观上一定会引起民愤。
“如果你们想离开，我会想办法帮助你们离开琉璃城，但你们卖身……”
“滚开！烦不烦人！明明什么都做不了还指手画脚的自以为是！”
“你现在拿出养活我们数百人的食物，我们立刻对你言听计从，如果没有就不要袖手旁观的说些事不关己的话！”
不二的话没说完，居民就制止了不二。
“我们身处在阳光之下无法看到光明之下暗藏的阴影，看到了阴影又任凭其阴暗的延伸……明明能够阻止又偏偏做不到……”
居民的话似乎刺激到了不二，他有些失落。
“不二，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知道你是善良的，可琉璃城的情况又不是我们造成的。我们是神禁，维护的是秩序不是救济天下苍生，再说，我们也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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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因为居民的只言片语就动摇了内心，你的心性差得太多。如果觉得他们可怜，你干脆放弃神禁去做一个善人好了！”
“我们来这里的目的不是发呆的吧？恶都杀不完还有心思管其他人的生死。”
单很大，康斯坦丁，春夏，阿布布对不二说道。
就在这时候，一个稚嫩的呵斥声从旁响起：“这是他们自作自受，你们根本不用同情他们！”
闻声看过去，说话的是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小女孩的衣着同样破烂，但她气色红润，双眸清澈又明亮，不像长期挨饿营养不良的孩子。
“一直缅怀过去却又自暴自弃，原本可以通过自己的双手自给自足，另谋生路或许还能重建琉璃城的辉煌，但他们却像乞丐一样等着别人怜悯，变卖家产，坐吃山空，到最后又卖掉自己，这样的人落到如今的地步也是咎由自取！”
小女孩指着队伍中的人愤怒的喊道。
被一个小女孩指着鼻子的呵斥，队伍中的居民欲发怒又发不出来，小女孩说得不假，他们的确是这样的状态。琉璃城因制造琉璃而富有，虽然不能再造琉璃工艺品，可人们还对琉璃抱着幻想，不想另辟生路的一直等待，这一等就是一百年……最后还到卖身的地步，说起来真是自作自受啊。
“哼！活该！”
小女孩撂下这句话转身向一条小巷子跑去。
“这些要卖身的居民已经无药可救，让他们自生自灭吧！我们跟上小女该，从她口中了解一些琉璃城的情况。”
不二等人跟着小女孩进入了小巷。
“神禁么……”
之前，不二他们在队伍的最后面，大汉没有察觉到几人，当他们跟小女孩一同跑入小巷后，大汉的神色变得异样起来，他对一旁的手下小声道：“这是最后一批人了不能有任何差池。盯上他们，如果有异样立刻回来禀告！”
这名手下点点头，快速跟上消失在小巷中。
……
小女孩没有返回住处，而是绕过建筑跑到了城外。
一个年迈老者正在自己开垦的地里除草，辛勤自有收获，长势很好的蔬菜再过些日子就成熟了，一想到此处，老者竟发自内心的笑起来。
小女孩走到田里帮老者拔草，拔了几棵草后，小女孩咬了咬嘴抬头对老者道。“爷爷，以后琉璃城只剩下咱俩了……”
“以后没有人抢我们的食物了，这难道不是一个好消息吗？”
老者笑了笑，继续拔草。
“可是，爷爷的梦想不就再也完成不了吗？”
“自从我倾尽家产也没能改变他们的懒惰之后，我的梦想就宣告破灭了。”
老者摸着小女孩的头，满是疼爱之情，说：“将你养大成人才是我现在最大的梦想。你对我来说，何其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