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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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一次见到巴罗寨主已是三日后.
柳天黎來此的目的.正是为了寻找大哥留下的足迹.根据玉姨交给他的木匣子.唯一的线索就是雷沼.
其间.柳天黎也曾外出查看过.却并未发现这滚云寨附近有什么沼泽地带.
无奈之下.柳天黎也只得去寻求巴罗寨主.怎料自从三天前一场大雨突如其來后.巴罗寨主整个人就像消失了一般.怎么也见不到.
直到三日后的今天.才有人來到院子里.告知柳天黎等人.说是巴罗寨主有请.
于是乎.柳天黎等人才终于再一次见到巴罗寨主.
只不过短短三天时间.再见到巴罗寨主.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眼眸中也少了几分精光.似乎这才是一个年逾半百的老人应该有的面貌.
“几位來了.”看到柳天黎等人來到.巴罗寨主急忙起身.一边低语说着这不是问句的问句.
“不知寨主有请.是有何事.”夏卜灵上前一步.拱手作揖.做足了侠士的举措.
“不瞒几位.老夫确有一事相求.”巴罗寨主也不含糊.重重地叹了口气.便开门见山地说了起來.
“想必几位也听说了雨神.不知几位可还记得三日前那场大雨.”巴罗寨主有意将目光放在了段九清身上.片刻后才施施然移开.不待众人回答又继续说道.“在那之前.我们滚云寨正在举行仪式.雨神大人将带领我们走出困境.
“也就是那时候.几位來到了滚云寨.那时.所有的寨民们都在祭台处.加上连年干旱.任谁见了自然会以为此地已荒废.唉.只是沒想到……”
说到此处.巴罗寨主却突然欲言又止.止不住地叹息着.夏卜灵忙追问道.“沒想到什么.”
“沒想到真的下雨了.”这一句本该是欣喜之语.然而此时此刻从巴罗寨主口中说出却充满了无奈.甚至有一丝恐惧.
“这不是挺好的吗.说明雨神灵验了啊.”夏卜灵不解道.
“好是好.但关键是雨神啊.”说着说着.巴罗寨主又是一声重重地叹息.直接移开了视线.
“雨神.雨神怎么了.”夏卜灵追问道.
这时.柳天黎注意到巴罗寨主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到段九清身上.心中便升起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于是试探性地问道.“寨主是认为这场雨不是雨神求來的.”
听闻此语.巴罗寨主一脸愕然地盯着柳天黎.话语直接给堵在了喉间.久久说不出來.
“不.不是.当然不是.”好半天.巴罗寨主才回过神來.拼命地摇着头.
“那么巴罗寨主是认为.此雨神非彼雨神.”柳天黎继续问道.
“柳天黎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此雨神非彼雨神的……”夏卜灵被柳天黎给绕得有些不解.
但这一次.巴罗寨主看向柳天黎.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彩.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啊.”夏卜灵大为不解.还有些沒弄清楚.“等等.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此雨神非彼雨神.是说……现在的雨神是假的..那真的雨神又是谁.”
柳天黎微微耸肩.示意着段九清.
“他.”夏卜灵当即大呼.满脸的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是九小子.”
“我.”反应慢一拍的段九清也突然回过神來.一脸诧然的看着柳天黎和巴罗寨主.
“就是.柳天黎.你是不是糊涂了.”
“你忘了在來这的路上.九清一路吹奏的箫声了.”柳天黎白了夏卜灵一眼.“还有.我们遇到的那几个村民.当时他们叫的什么.甚至是……”
“等等.你先别说了.让我想想看.”夏卜灵抬手止住了柳天黎的话语.开始慢慢回想起來.“对哦.那一次就是九小子一给吹箫.天上就下雨了.三天前也是这样.所以说.九小子才是真的雨神.那之前的雨神就是假的.”
虽然众人心中都明白.但被夏卜灵这么直白地说出來.巴罗寨主的脸色还是一变再变.看向夏卜灵的神色也是恨不得一下子把他的嘴给堵紧了.
这般无凭无据的猜测推疑.毕竟也只是猜测推疑.若是被其他人给听了去.恐怕他这个寨主之位.就坐不安稳了.
“既然如此.寨主您就带我们去会一会那雨神.到时候让我们小试一番.便真假立判.”
“不可不可.”见夏卜灵跃跃欲试.巴罗寨主忙阻止道.“雨神大人被寨子里的巫老们守护着.任何人都不得轻易接近.哪怕是我这个寨主.事先也得征得各位巫老们的许可.”
“巫老.难道我们还会怕他区区几个巫老不成.”夏卜灵些微鄙夷巴罗寨主此时的惶恐.看來是沒见识过他们的真本事.所以小瞧了他们.
“夏公子有所不知.巫老们各个法力高深.绝非等闲之辈.而且在雨神大人居住的深雨楼也有着重重守护者.加上什么什么结界阵法.当真是复杂严密得很啊.总之.要想当面见到雨神大人.那可是难上加难啊.”巴罗寨主一脸苦闷.直一个劲地摇头.
“深雨楼.”夏卜灵的注意力显然不在巴罗寨主所说的诸多难点上.反而疑惑起这深雨楼來.“深雨楼在哪里.我怎么好像从來沒见过.”
“这深雨楼外有结界.一般人根本就看不见.又何谈知晓深雨楼楼在何方.”巴罗寨主眼眸中的精光一黯再黯.竟一点也沒有之前的光彩.
的确.如果不是柳天黎等人的到來.如果不是段九清阴差阳错地吹奏一曲.巴罗寨主也不会怀疑雨神有疑.
只不过.雨神的真假究竟如何.谁也说不清楚.或许.段九清吹箫当真就是一种巧合呢.
也正因此.巴罗寨主才百般犹豫.整整想了三天三夜才终于拿下注意.决定铤而走险一回.不管怎么说.为了整个滚云寨的寨民.他都必须这么做.
若是事后证明了雨神真是假的.那就是为民谋福了；倘若.最后得罪了雨神大人.那所有后果也只需要他一个人來背即可.
两相权衡.巴罗还是认为值得的.
“既然找不到雨神.那就让雨神自己來找我们.”就在这时.柳天黎突然说道.
“让雨神來找我们.这怎么说.”
“烦请寨主告知.所谓的仪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雨神又是从何方出现的.以及.举行仪式之时.雨神的面貌可曾得见.”柳天黎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題.
巴罗寨主细细思索了一下.便逐一回答道.“雨神大人就是阿巴莫.”
“阿巴莫.”
巴罗寨主缓缓点了点头.徐徐道來.“阿巴莫从小就不会说话.整整十六年.我们也沒听见他说过哪怕一句话.但就在半个月前.阿巴莫突然开口说了几个字.虽然他说得断断续续.但是我们还是听清楚了.他说的就是雨神.”
巴罗寨主顿了顿.看向几人.复又继续说道.“此事一出.寨子里的巫老们立即得到消息.并且亲自验明了阿巴莫的身份.得出一致的结论.阿巴莫就是这一次上天派來拯救我们的神灵.
“十日前.巫老们就放出消息.说阿巴莫便是上天选中的神灵使者.将会带领我们滚云寨走出困境.于是.三日前.巫老们号召起全寨的人.共同见证了雨神大人为我们求雨祈福.
“举行仪式时.雨神大人会有一众巫老守护.从祭台的正东边出现.随后.雨神大人会降临祭台之上.一众巫老会被屏退.祭台之上只有雨神大人一人.如果站在近处.便能清清楚楚地看清雨神大人的面貌.”
柳天黎缓缓点头.一边思索着什么.良久终于回过神來.又问道.“这样看來.那些巫老是传达雨神旨意的人.既然如此.那些巫老们又居于何处.”
“实不相瞒.巫老们也是行踪飘忽不定.老夫也不曾得知啊.”巴罗寨主据实已告.也不禁暗自苦恼.“不过.老夫倒是知道有一位巫老的住处.”
“哦.”听巴罗寨主这样一说.夏卜灵顿时好奇不止.“寨主不是说巫老们行踪飘忽不定么.那寨主又是如何得知.”
“几年前.老夫成为寨主之时.曾患过一场重病.正是巫璇句禾为老夫医治的.平日里.寨民们患病都是由寨子里的郎中看诊.但当时.巫老们却说老夫是中邪.这才得缘被巫璇医治.”
“既是如此.还请寨主告知.这位巫璇所住何处.”
“巫璇就住在最西边.靠近黑石林的地方.”巴罗寨主说完.忽又想起什么.赶紧提醒道.“对了柳公子.老夫还有一事相告.”
“寨主请讲.”
“巫璇喜好清静.所以在屋外也设置了阵法结界.一般人无法看见.到时候.几位只需要取下一片黑石林中的树叶.将其汁液涂抹眼上.就能看见巫璇的住所了.”
“好.多谢寨主了.”柳天黎想了一想.不知此后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巴罗寨主.于是顺带问道.“寨主可否告知.雷沼位于何处.”
“雷沼.”巴罗寨主脸色疑惑.“老夫并未听过什么雷沼.不过在黑石林中到有一片沼泽.不知是否是柳公子说的雷沼.”
柳天黎迟疑着点了点头.几人就准备离去.巴罗寨主却突然想起什么.急忙叫住众人.神情极为关切紧张.“老夫提醒几位一句.可千万不要进到黑石林深处去.”
再一次见到巴罗寨主已是三日后.
柳天黎來此的目的.正是为了寻找大哥留下的足迹.根据玉姨交给他的木匣子.唯一的线索就是雷沼.
其间.柳天黎也曾外出查看过.却并未发现这滚云寨附近有什么沼泽地带.
无奈之下.柳天黎也只得去寻求巴罗寨主.怎料自从三天前一场大雨突如其來后.巴罗寨主整个人就像消失了一般.怎么也见不到.
直到三日后的今天.才有人來到院子里.告知柳天黎等人.说是巴罗寨主有请.
于是乎.柳天黎等人才终于再一次见到巴罗寨主.
只不过短短三天时间.再见到巴罗寨主.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眼眸中也少了几分精光.似乎这才是一个年逾半百的老人应该有的面貌.
“几位來了.”看到柳天黎等人來到.巴罗寨主急忙起身.一边低语说着这不是问句的问句.
“不知寨主有请.是有何事.”夏卜灵上前一步.拱手作揖.做足了侠士的举措.
“不瞒几位.老夫确有一事相求.”巴罗寨主也不含糊.重重地叹了口气.便开门见山地说了起來.
“想必几位也听说了雨神.不知几位可还记得三日前那场大雨.”巴罗寨主有意将目光放在了段九清身上.片刻后才施施然移开.不待众人回答又继续说道.“在那之前.我们滚云寨正在举行仪式.雨神大人将带领我们走出困境.
“也就是那时候.几位來到了滚云寨.那时.所有的寨民们都在祭台处.加上连年干旱.任谁见了自然会以为此地已荒废.唉.只是沒想到……”
说到此处.巴罗寨主却突然欲言又止.止不住地叹息着.夏卜灵忙追问道.“沒想到什么.”
“沒想到真的下雨了.”这一句本该是欣喜之语.然而此时此刻从巴罗寨主口中说出却充满了无奈.甚至有一丝恐惧.
“这不是挺好的吗.说明雨神灵验了啊.”夏卜灵不解道.
“好是好.但关键是雨神啊.”说着说着.巴罗寨主又是一声重重地叹息.直接移开了视线.
“雨神.雨神怎么了.”夏卜灵追问道.
这时.柳天黎注意到巴罗寨主的目光时不时地落到段九清身上.心中便升起了一个大胆的猜测.于是试探性地问道.“寨主是认为这场雨不是雨神求來的.”
听闻此语.巴罗寨主一脸愕然地盯着柳天黎.话语直接给堵在了喉间.久久说不出來.
“不.不是.当然不是.”好半天.巴罗寨主才回过神來.拼命地摇着头.
“那么巴罗寨主是认为.此雨神非彼雨神.”柳天黎继续问道.
“柳天黎你在说什么啊.什么此雨神非彼雨神的……”夏卜灵被柳天黎给绕得有些不解.
但这一次.巴罗寨主看向柳天黎.眼中闪过一抹复杂的光彩.然后轻轻点了点头.
“啊.”夏卜灵大为不解.还有些沒弄清楚.“等等.你们这是什么意思啊.此雨神非彼雨神.是说……现在的雨神是假的..那真的雨神又是谁.”
柳天黎微微耸肩.示意着段九清.
“他.”夏卜灵当即大呼.满脸的不可思议.“怎么可能是九小子.”
“我.”反应慢一拍的段九清也突然回过神來.一脸诧然的看着柳天黎和巴罗寨主.
“就是.柳天黎.你是不是糊涂了.”
“你忘了在來这的路上.九清一路吹奏的箫声了.”柳天黎白了夏卜灵一眼.“还有.我们遇到的那几个村民.当时他们叫的什么.甚至是……”
“等等.你先别说了.让我想想看.”夏卜灵抬手止住了柳天黎的话语.开始慢慢回想起來.“对哦.那一次就是九小子一给吹箫.天上就下雨了.三天前也是这样.所以说.九小子才是真的雨神.那之前的雨神就是假的.”
虽然众人心中都明白.但被夏卜灵这么直白地说出來.巴罗寨主的脸色还是一变再变.看向夏卜灵的神色也是恨不得一下子把他的嘴给堵紧了.
这般无凭无据的猜测推疑.毕竟也只是猜测推疑.若是被其他人给听了去.恐怕他这个寨主之位.就坐不安稳了.
“既然如此.寨主您就带我们去会一会那雨神.到时候让我们小试一番.便真假立判.”
“不可不可.”见夏卜灵跃跃欲试.巴罗寨主忙阻止道.“雨神大人被寨子里的巫老们守护着.任何人都不得轻易接近.哪怕是我这个寨主.事先也得征得各位巫老们的许可.”
“巫老.难道我们还会怕他区区几个巫老不成.”夏卜灵些微鄙夷巴罗寨主此时的惶恐.看來是沒见识过他们的真本事.所以小瞧了他们.
“夏公子有所不知.巫老们各个法力高深.绝非等闲之辈.而且在雨神大人居住的深雨楼也有着重重守护者.加上什么什么结界阵法.当真是复杂严密得很啊.总之.要想当面见到雨神大人.那可是难上加难啊.”巴罗寨主一脸苦闷.直一个劲地摇头.
“深雨楼.”夏卜灵的注意力显然不在巴罗寨主所说的诸多难点上.反而疑惑起这深雨楼來.“深雨楼在哪里.我怎么好像从來沒见过.”
“这深雨楼外有结界.一般人根本就看不见.又何谈知晓深雨楼楼在何方.”巴罗寨主眼眸中的精光一黯再黯.竟一点也沒有之前的光彩.
的确.如果不是柳天黎等人的到來.如果不是段九清阴差阳错地吹奏一曲.巴罗寨主也不会怀疑雨神有疑.
只不过.雨神的真假究竟如何.谁也说不清楚.或许.段九清吹箫当真就是一种巧合呢.
也正因此.巴罗寨主才百般犹豫.整整想了三天三夜才终于拿下注意.决定铤而走险一回.不管怎么说.为了整个滚云寨的寨民.他都必须这么做.
若是事后证明了雨神真是假的.那就是为民谋福了；倘若.最后得罪了雨神大人.那所有后果也只需要他一个人來背即可.
两相权衡.巴罗还是认为值得的.
“既然找不到雨神.那就让雨神自己來找我们.”就在这时.柳天黎突然说道.
“让雨神來找我们.这怎么说.”
“烦请寨主告知.所谓的仪式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雨神又是从何方出现的.以及.举行仪式之时.雨神的面貌可曾得见.”柳天黎一口气问了好几个问題.
巴罗寨主细细思索了一下.便逐一回答道.“雨神大人就是阿巴莫.”
“阿巴莫.”
巴罗寨主缓缓点了点头.徐徐道來.“阿巴莫从小就不会说话.整整十六年.我们也沒听见他说过哪怕一句话.但就在半个月前.阿巴莫突然开口说了几个字.虽然他说得断断续续.但是我们还是听清楚了.他说的就是雨神.”
巴罗寨主顿了顿.看向几人.复又继续说道.“此事一出.寨子里的巫老们立即得到消息.并且亲自验明了阿巴莫的身份.得出一致的结论.阿巴莫就是这一次上天派來拯救我们的神灵.
“十日前.巫老们就放出消息.说阿巴莫便是上天选中的神灵使者.将会带领我们滚云寨走出困境.于是.三日前.巫老们号召起全寨的人.共同见证了雨神大人为我们求雨祈福.
“举行仪式时.雨神大人会有一众巫老守护.从祭台的正东边出现.随后.雨神大人会降临祭台之上.一众巫老会被屏退.祭台之上只有雨神大人一人.如果站在近处.便能清清楚楚地看清雨神大人的面貌.”
柳天黎缓缓点头.一边思索着什么.良久终于回过神來.又问道.“这样看來.那些巫老是传达雨神旨意的人.既然如此.那些巫老们又居于何处.”
“实不相瞒.巫老们也是行踪飘忽不定.老夫也不曾得知啊.”巴罗寨主据实已告.也不禁暗自苦恼.“不过.老夫倒是知道有一位巫老的住处.”
“哦.”听巴罗寨主这样一说.夏卜灵顿时好奇不止.“寨主不是说巫老们行踪飘忽不定么.那寨主又是如何得知.”
“几年前.老夫成为寨主之时.曾患过一场重病.正是巫璇句禾为老夫医治的.平日里.寨民们患病都是由寨子里的郎中看诊.但当时.巫老们却说老夫是中邪.这才得缘被巫璇医治.”
“既是如此.还请寨主告知.这位巫璇所住何处.”
“巫璇就住在最西边.靠近黑石林的地方.”巴罗寨主说完.忽又想起什么.赶紧提醒道.“对了柳公子.老夫还有一事相告.”
“寨主请讲.”
“巫璇喜好清静.所以在屋外也设置了阵法结界.一般人无法看见.到时候.几位只需要取下一片黑石林中的树叶.将其汁液涂抹眼上.就能看见巫璇的住所了.”
“好.多谢寨主了.”柳天黎想了一想.不知此后又要到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巴罗寨主.于是顺带问道.“寨主可否告知.雷沼位于何处.”
“雷沼.”巴罗寨主脸色疑惑.“老夫并未听过什么雷沼.不过在黑石林中到有一片沼泽.不知是否是柳公子说的雷沼.”
柳天黎迟疑着点了点头.几人就准备离去.巴罗寨主却突然想起什么.急忙叫住众人.神情极为关切紧张.“老夫提醒几位一句.可千万不要进到黑石林深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