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我对他真的是仁至义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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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么说，王爷您应该是能够明白的，对吧？”
王爷您是聪明人，我都说的这么直白了，您一定是明白了吧？
沉默。
沉默。
又是沉默，沉默是今天的主题。
忽必烈确实明白了，说什么祸从口出的都是借口，孛儿只斤那木罕当着姜渐离的面说出那些辱汉的话该死吗？
的确该死，但是凭借身份，说要放他一命也不是不可以，然而姜渐离还是眼睛都不眨的就把他杀了。
为什么呢？
姜渐离自己也说的很清楚了：我就是见不得有人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所以那个人必须要死。
再稍稍说的直白一些的话，那就是：老子看你不顺眼，你千万别给老子机会，不然老子肯定弄死你！
我想你死，所以你就这么死了吧。
于是他儿子就这么死了，以这种身首分离的方式，哪怕是死亡的那一刻，他脸上都是见到自己父亲后的放松表情。
隔得远远的，忽必烈都能够看到自己儿子脸上那窃喜的神色。
但是来不及了，什么都没了，他儿子那趴在地上的身躯以及铺满地面石砖的鲜血，无不佐证着他的亲儿子已经死亡，死的妥妥儿的那种。
看到姜渐离那轻松的脸蛋，忽必烈用脚都想得到，姜渐离他就是在等他发飙，等他动手，等他犯错！
这个念头一起，忽必烈瞬间明悟，这个姜屠他还想对他动手！
他竟要连自己也一起除掉！
丧子之痛瞬间被压下，一身冷汗袭来，忽必烈突然想明白了一切。
‘他从一开始，就根本是冲着我来的！’
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姜渐离会知道他在这个地方，也想不通姜渐离为何无缘无故的会对他动手，他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在这个人面前保住自己性命！
事到如今，他后悔之前为什么没有多带上一些人马！
“逆子忤逆，为非作歹，今日虽死，死有余辜！忽必烈在此，多谢姜店主为我王室除掉一害！”
以上的一句话，说的浩浩荡荡，正气凛然。
明明没有一个字是真心，但听的人听了之后，还真就会以为他句句都是发自肺腑。
姜渐离：“哈哈，王爷您言重了，举手之劳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的，只要王爷莫怪我多事就行了。”
“哎，这怎么会？姜店主侠肝义胆，不管是谁见了，都要夸上一句好汉子，别人就是求，都不一定能求到姜店主你出手啊。”
这个忽必烈，也当真是个角色，明明心里想着保命苟活，可面上表现的却完全是另外一种情况。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半点怯场，他儿子的表现跟他一比，差的不知道有多远。
“哈哈，既然如此，一件事情解决了，我们就聊聊第二件事吧？”姜渐离豪爽道。
忽必烈手下终于有人忍不住跳了出来：“我们世子都已经死了，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
主辱臣死，他们都是忽必烈的死忠，能忍到现在，完全忽必烈在压制的结果。
但是听到姜渐离竟然还没完没了，他们再也忍不住了，对他们而言，大不了是个死，只要死前能在大名鼎鼎的姜渐离身上割上一个小口子，那他们都是赚的。
见忽必烈这次没有任何喝止的迹象，姜渐离只好很无辜地回答那个人道：“可是，这个不是我跟他之间的赌约吗？”
这个不是赌约吗？
不是赌约吗？
吗？
姜渐离提醒了所有人，就算他杀了孛儿只斤那木罕，那也只是赢回了自己的赌注而已。
杀也是白杀……
那个出头的还想继续跟姜渐离对峙下去，反正他不怕死，既然已经开了这个头，他就绝不能继续让自家王爷继续忍气吞声下去。
他没有尊严，所有的羞辱，他来接，如果要打，他来受。
但忽必烈还是又重新将其拉了下去，强忍着心中痛楚，忽必烈知道，自从他今天踏出房间的那一刻起。
不，应该说是他被姜渐离逼出房间。
从那一刻起，他与姜渐离的这一局对弈，就已经输了。
那个被忽必烈斥退的一脸不甘的站回人群。
“那不知道姜店主，还有何要事要与我吩咐？”
对话又重新回到了姜渐离与忽必烈两人之间。
忽必烈将自己的姿态放的极低，身为王爷的他这时候表现的更像一个听候差遣的下属，任谁都看不出来就在几分钟前，他刚死过儿子。
“呐你们看啊，事情呢是这样子的，虽说贵公子已经死了，但是他之前对我所做的事情大家都不可否认的吧？
先是出言羞辱于我，再是设计夺我宝马，之后呢又背弃赌约，最后还埋伏想杀人灭口，这一系列的种种，都对我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在这种情况下，我身为苦主向他的父亲，也就是王爷您讨要一些赔偿，我想这并不是太过分的吧？”
他的话令所有活着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厮好生不要脸！
这厮怎可以这般的不要脸！
还赔偿？
眼下这个情况，到底是谁要给谁赔偿啊！
但是无一人敢说出口，刚刚王爷的举动，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谁都不准再站出来！
“不错，姜店主所言句句属实，我身为不孝子的父亲，确实应该为他犯下的错误向姜店主赔偿才是。
这样，姜店主只管开口，但凡我能做到的，姜店主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忽必烈不但点头同意，言辞诚恳，还直接表示‘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都给了’！
姜渐离心底又对其高看了几分，不愧是一代开国之主，面对他的得寸进尺，依然纹丝不乱。
“哎，王爷将我姜渐离看做什么人了，我又怎么可以贪图王爷的便宜呢，我保证，赔偿绝不多要，只要我应得的就好，多一分我都不取！”
于是面对这位枭雄的投之以桃，姜渐离也报之以李。
“这样王爷，您也知道，我其实是个生意人，最在乎的不外乎就是钱财而已。十万黄金，我只要十万黄金就行，如何？”
“当然没问题，十万黄金而已，本王甚至觉得给少了，正要多谢姜店主既往不咎啊。
对了姜店主，不知道你说的十万黄金，是十万两，还是……”
姜渐离：“哎，那当然是十万斤了啊，我要说是十万两，那不是瞧不起王爷您吗？”
“对对对，本王也是这么认为的，姜店主放心，十万斤黄金必定尽快送到您店里，绝对是快马加鞭，绝不拖沓！”
“哈哈，王爷办事儿我还能信不过吗，那王爷，此间事了，我就先告退了啊？”
“本王恭送姜店主！”
姜渐离转身，走了两步却又转了回来。
“对了，未免王爷日后心中对我不满，在我临别之前，关于我与贵公子之间的事情，我与王爷还是要再次捋清楚，王爷您听听看，看看我说的对不对啊。”
他这是要在忽必烈的心口上再撒上最后一把盐！
忽必烈和煦的笑着：“姜店主但说无妨。”
“令公子的作为我就不需赘述了，那其实他在此间备好人手这事儿的话，我是能够理解的。
怎么说呢，我与贵公子之间的赢面怎么看都是贵公子要大上一些，因此令公子提前为自己的胜利做上一些准备没什么不对的，毕竟令公子要是赢了，我的脑袋就是令公子的了。
这种情况下，我身为失败者自然应该引颈就戮，王爷您说是这个理吧？”
（你儿子身为失败者，就乖乖的引颈就戮就行了）
“没错，姜先生说的在理。”
忽必烈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我还没说完呢，王爷你接着听下去啊，后来我虽然赢了与贵公子的赌局，但我一开始并没有想要拿下贵公子的脑袋，毕竟人与人之间，还是要以和为贵的嘛。”
（本王信你个鬼！）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令公子反悔自己说过的话也就罢了，他竟然还要杀我，这事搁谁身上那都有些说不过去吧？”
“自然自然，姜店主所言极是。”忽必烈连连附和。
“那就是嘛！
王爷您想啊，我都还没有找令公子要他的脑袋，他就想先把我的脑袋拿走，这简直是欺人太甚嘛！
他这根本就是要来上一个死无对证，到时候反正我死都死了，跟他之间的赌约自然彻底作废，那王爷您说，您要是我，您肯定也是不能忍的对不对？”
“那是当然，所以我就说，我这个逆子他是死有余辜嘛！”
得到忽必烈的肯定，姜渐离似乎很高兴，就好像寻觅多年终于找到了一个知音！
“而且啊，当我意识到他想做的事情之后，我更是就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希望他可以停止他的行为。
毕竟我与你们蒙古高层之间双方还是有一份情谊在的，我哪怕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怎么说也得饶恕他一次，可是呢，可他又是怎么做的？”
“不错！他竟依然想要杀死我，王爷您告诉我，这是不是打我脸，是不是？”
忽必烈顺着他的话接下去：“这肯定是啊！这个畜生连姜店主的大名都不放在眼里了，要我说，就是死上个十次，那都不够解气的！”
“呐就是嘛，但就算是这样，最后的最后，我依然还是给了他一个痛快，让他没有一点痛苦的死去，我对他那简直是仁至义尽啊！”
“我这么说，王爷您应该是能够明白的，对吧？”
王爷您是聪明人，我都说的这么直白了，您一定是明白了吧？
沉默。
沉默。
又是沉默，沉默是今天的主题。
忽必烈确实明白了，说什么祸从口出的都是借口，孛儿只斤那木罕当着姜渐离的面说出那些辱汉的话该死吗？
的确该死，但是凭借身份，说要放他一命也不是不可以，然而姜渐离还是眼睛都不眨的就把他杀了。
为什么呢？
姜渐离自己也说的很清楚了：我就是见不得有人在我面前大放厥词，所以那个人必须要死。
再稍稍说的直白一些的话，那就是：老子看你不顺眼，你千万别给老子机会，不然老子肯定弄死你！
我想你死，所以你就这么死了吧。
于是他儿子就这么死了，以这种身首分离的方式，哪怕是死亡的那一刻，他脸上都是见到自己父亲后的放松表情。
隔得远远的，忽必烈都能够看到自己儿子脸上那窃喜的神色。
但是来不及了，什么都没了，他儿子那趴在地上的身躯以及铺满地面石砖的鲜血，无不佐证着他的亲儿子已经死亡，死的妥妥儿的那种。
看到姜渐离那轻松的脸蛋，忽必烈用脚都想得到，姜渐离他就是在等他发飙，等他动手，等他犯错！
这个念头一起，忽必烈瞬间明悟，这个姜屠他还想对他动手！
他竟要连自己也一起除掉！
丧子之痛瞬间被压下，一身冷汗袭来，忽必烈突然想明白了一切。
‘他从一开始，就根本是冲着我来的！’
来不及思考为什么姜渐离会知道他在这个地方，也想不通姜渐离为何无缘无故的会对他动手，他现在首先要做的，就是在这个人面前保住自己性命！
事到如今，他后悔之前为什么没有多带上一些人马！
“逆子忤逆，为非作歹，今日虽死，死有余辜！忽必烈在此，多谢姜店主为我王室除掉一害！”
以上的一句话，说的浩浩荡荡，正气凛然。
明明没有一个字是真心，但听的人听了之后，还真就会以为他句句都是发自肺腑。
姜渐离：“哈哈，王爷您言重了，举手之劳罢了，不值一提，不值一提的，只要王爷莫怪我多事就行了。”
“哎，这怎么会？姜店主侠肝义胆，不管是谁见了，都要夸上一句好汉子，别人就是求，都不一定能求到姜店主你出手啊。”
这个忽必烈，也当真是个角色，明明心里想着保命苟活，可面上表现的却完全是另外一种情况。
最重要的是，他没有半点怯场，他儿子的表现跟他一比，差的不知道有多远。
“哈哈，既然如此，一件事情解决了，我们就聊聊第二件事吧？”姜渐离豪爽道。
忽必烈手下终于有人忍不住跳了出来：“我们世子都已经死了，你到底还想要怎么样？”
主辱臣死，他们都是忽必烈的死忠，能忍到现在，完全忽必烈在压制的结果。
但是听到姜渐离竟然还没完没了，他们再也忍不住了，对他们而言，大不了是个死，只要死前能在大名鼎鼎的姜渐离身上割上一个小口子，那他们都是赚的。
见忽必烈这次没有任何喝止的迹象，姜渐离只好很无辜地回答那个人道：“可是，这个不是我跟他之间的赌约吗？”
这个不是赌约吗？
不是赌约吗？
吗？
姜渐离提醒了所有人，就算他杀了孛儿只斤那木罕，那也只是赢回了自己的赌注而已。
杀也是白杀……
那个出头的还想继续跟姜渐离对峙下去，反正他不怕死，既然已经开了这个头，他就绝不能继续让自家王爷继续忍气吞声下去。
他没有尊严，所有的羞辱，他来接，如果要打，他来受。
但忽必烈还是又重新将其拉了下去，强忍着心中痛楚，忽必烈知道，自从他今天踏出房间的那一刻起。
不，应该说是他被姜渐离逼出房间。
从那一刻起，他与姜渐离的这一局对弈，就已经输了。
那个被忽必烈斥退的一脸不甘的站回人群。
“那不知道姜店主，还有何要事要与我吩咐？”
对话又重新回到了姜渐离与忽必烈两人之间。
忽必烈将自己的姿态放的极低，身为王爷的他这时候表现的更像一个听候差遣的下属，任谁都看不出来就在几分钟前，他刚死过儿子。
“呐你们看啊，事情呢是这样子的，虽说贵公子已经死了，但是他之前对我所做的事情大家都不可否认的吧？
先是出言羞辱于我，再是设计夺我宝马，之后呢又背弃赌约，最后还埋伏想杀人灭口，这一系列的种种，都对我的心灵造成了巨大的伤害。
在这种情况下，我身为苦主向他的父亲，也就是王爷您讨要一些赔偿，我想这并不是太过分的吧？”
他的话令所有活着的人倒吸一口凉气。
这厮好生不要脸！
这厮怎可以这般的不要脸！
还赔偿？
眼下这个情况，到底是谁要给谁赔偿啊！
但是无一人敢说出口，刚刚王爷的举动，意思已经很明确了，谁都不准再站出来！
“不错，姜店主所言句句属实，我身为不孝子的父亲，确实应该为他犯下的错误向姜店主赔偿才是。
这样，姜店主只管开口，但凡我能做到的，姜店主要什么，我就给什么！”
忽必烈不但点头同意，言辞诚恳，还直接表示‘只要你要，只要我有，我都给了’！
姜渐离心底又对其高看了几分，不愧是一代开国之主，面对他的得寸进尺，依然纹丝不乱。
“哎，王爷将我姜渐离看做什么人了，我又怎么可以贪图王爷的便宜呢，我保证，赔偿绝不多要，只要我应得的就好，多一分我都不取！”
于是面对这位枭雄的投之以桃，姜渐离也报之以李。
“这样王爷，您也知道，我其实是个生意人，最在乎的不外乎就是钱财而已。十万黄金，我只要十万黄金就行，如何？”
“当然没问题，十万黄金而已，本王甚至觉得给少了，正要多谢姜店主既往不咎啊。
对了姜店主，不知道你说的十万黄金，是十万两，还是……”
姜渐离：“哎，那当然是十万斤了啊，我要说是十万两，那不是瞧不起王爷您吗？”
“对对对，本王也是这么认为的，姜店主放心，十万斤黄金必定尽快送到您店里，绝对是快马加鞭，绝不拖沓！”
“哈哈，王爷办事儿我还能信不过吗，那王爷，此间事了，我就先告退了啊？”
“本王恭送姜店主！”
姜渐离转身，走了两步却又转了回来。
“对了，未免王爷日后心中对我不满，在我临别之前，关于我与贵公子之间的事情，我与王爷还是要再次捋清楚，王爷您听听看，看看我说的对不对啊。”
他这是要在忽必烈的心口上再撒上最后一把盐！
忽必烈和煦的笑着：“姜店主但说无妨。”
“令公子的作为我就不需赘述了，那其实他在此间备好人手这事儿的话，我是能够理解的。
怎么说呢，我与贵公子之间的赢面怎么看都是贵公子要大上一些，因此令公子提前为自己的胜利做上一些准备没什么不对的，毕竟令公子要是赢了，我的脑袋就是令公子的了。
这种情况下，我身为失败者自然应该引颈就戮，王爷您说是这个理吧？”
（你儿子身为失败者，就乖乖的引颈就戮就行了）
“没错，姜先生说的在理。”
忽必烈打碎牙齿往肚里咽。
“我还没说完呢，王爷你接着听下去啊，后来我虽然赢了与贵公子的赌局，但我一开始并没有想要拿下贵公子的脑袋，毕竟人与人之间，还是要以和为贵的嘛。”
（本王信你个鬼！）
“然而在这种情况下，令公子反悔自己说过的话也就罢了，他竟然还要杀我，这事搁谁身上那都有些说不过去吧？”
“自然自然，姜店主所言极是。”忽必烈连连附和。
“那就是嘛！
王爷您想啊，我都还没有找令公子要他的脑袋，他就想先把我的脑袋拿走，这简直是欺人太甚嘛！
他这根本就是要来上一个死无对证，到时候反正我死都死了，跟他之间的赌约自然彻底作废，那王爷您说，您要是我，您肯定也是不能忍的对不对？”
“那是当然，所以我就说，我这个逆子他是死有余辜嘛！”
得到忽必烈的肯定，姜渐离似乎很高兴，就好像寻觅多年终于找到了一个知音！
“而且啊，当我意识到他想做的事情之后，我更是就直接亮出了自己的身份，希望他可以停止他的行为。
毕竟我与你们蒙古高层之间双方还是有一份情谊在的，我哪怕是看在你们的面子上，怎么说也得饶恕他一次，可是呢，可他又是怎么做的？”
“不错！他竟依然想要杀死我，王爷您告诉我，这是不是打我脸，是不是？”
忽必烈顺着他的话接下去：“这肯定是啊！这个畜生连姜店主的大名都不放在眼里了，要我说，就是死上个十次，那都不够解气的！”
“呐就是嘛，但就算是这样，最后的最后，我依然还是给了他一个痛快，让他没有一点痛苦的死去，我对他那简直是仁至义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