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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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深夜，莫羡打开了一屋子的大门，这是他买下的房子，虽然学校有提供宿舍，也因为学校周围十多公里都没有人烟，只有一条通往外界的马路，毕竟他们学校是特殊的，因此虽然说可以住在外面，但基本没人会这样做，但我有不得不回来的理由
灰白色的沙发角落里，窝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如果不是特别注意，怕是根本就不会注意到她的存在，而那个角落，是只属于她的地方
由于抱着自己，因此只能看见一双眼睛，但很明显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害怕，不，恐惧更贴切一些
期待着女孩能说出一句话，但女孩自始至终都没有
望着沙发上的小女孩，莫羡流露出自责的表情，因为造成这一切的都是自己的原因，虽然因为自己，让她逃离恶魔般的地狱，但却把她带去了另一个深渊，进入了一个原本她不该进入的世界
五年前，自己因从某个地方逃离，被人追杀，不，应该说是追捕吧，虽说五年前，自己也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但这一切都是事实，只因为我从那个地方成功的逃了出来，为了掩藏身份，不，是被人贩子抓住了，也就是那时，遇见了眼前的女孩，当时只有六岁的她
和我一样，为了人贩子的金钱欲，我们被迫整天上街乞讨，由于我们运气好，每天都能达到他的要求，因此才得以没有被他打断手脚，甚至被泼上硫酸，但我们也清楚，这也是迟早的事情
我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充满了恐怖，因为我心中早已在计划着如何杀死他的计划，然后挑个孩子作为掩护我身份的存在带走，很幸运，计划成功了，而眼前的女孩被我挑中了，也就是从那时起，我把她带进了深渊
“我到底在做些什么？我是否考虑了她？”不知何时，我的心里冒出了这样的疑问，并在心里反复着思考着，不知从何时起，心里升出了一丝愧疚，自责的感情，但我并不在意，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直到那一天.......
“原来，我真的做错了”那是在半年前发生的事情
因为有事处理，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了，打开门的瞬间，看着干净整洁得和之前一样的屋子，我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因为她，依旧缩在沙发的角落，那是她独有的位置，也是我不喜欢的位置
走进房间，直接走进了我的卧室，不，是我们的卧室，打开电脑，整理着一些资料
“咦？”注意到时间的我，不由的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因为此时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了，而以往的时候，她都会走进房间，缩在床头和墙形成的三角位置，因为一直神经紧绷的我，都会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之前有一段时间她尝试着从这间屋子离开，但是都被我发现，然后施加了暴力，并且告诉了她，以后晚上十二点之前必须来这间卧室，并反锁上门，然后把钥匙交给我
因为房间的门是特别定制的，一旦反锁上，没有钥匙是无法打开的，不管是从里面还是外面，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十二点后是我的睡觉时间，我，绝不允许她逃离这里
尝试数次逃跑失败，并被我施暴的她，从一年前就如同接受了命运一般，不在反抗，只要是我不满意的地方， 她都会在犯
错后机械般的去改正，然后如同机器一般，不会再出任何错误
“那家伙不会又想着逃跑吧”我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过并不担心，因为我在她的身上放了一个有些特别的定位装置，只要她跨出大门一步，我这边就会收到警报，这也是我为什么能每次都那么及时的阻止她的根本原因
我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并没有逃跑，还是和往常一样，缩在沙发的角落，我皱起了眉头，也稍微的警惕了起来，因为给他的感觉有些不一样
“喂，没死就给我起来”我踢了一下她身下的沙发， 略带不耐
没有回应，我又用力的踢了踢沙发，声音提高了一些“装死也没用，敢跑我就杀了你”
听见这话，女孩终于有了反应，努力的抬起了头，这是一幅怎样的画面，一张非常消瘦的脸，和骷髅一样，只不过多了一层皮，连我吓了一跳，但也只是一瞬间，对于我来说，这并不是什么恐怖的事情，之所以会吓一跳，只是因为没有想到而已
“没事画什么妆？看看时间，过了十二点了”同时，我拿出手机点亮屏幕，给她看了看时间
女孩没有说话，慢慢的舒展开身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而这一幕，成为了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事，那是怎样的一副画面？原本合身的衣服此时大了几圈，而没被衣服盖住的胳膊，就和脸一样，我不由得愣住了
“你，你”我完全说不出话来
刚站起来的女孩正准备迈步，但身体却一下子朝着地上倒去
“嘭”的一声，额头撞在了茶几的角上面，随后没有半点挣扎的倒在了地上，鲜血慢慢的流到了地面
“你，你怎么了”我不由得慌了起来，虽然以前我施暴的时候也会有各种从伤口流出来的鲜血，但这次带来的感觉却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慌乱过后，我拿出了医药箱，对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虽然没有系统的学过医，但由于一些原因，对一些医学知识也有一定的了解，简单的说就是知道是什么病，但是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药的地步
因此我明白，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伤口，而是应该几天没有进食，缺乏营养的问题，此时最好的情况就是送去医院，但他却不能
打开手机，查了一下现在应该怎么做
一个多小时后，在给还在昏迷的她喂下粥，当然，由于她在昏迷，根本无法咽下去，因此我只能用嘴喂她
做完这一切，我在旁边的电脑椅上坐了下来，拿出一包烟，虽然没有抽烟的习惯，但是每当有无法解决的事情或者烦心的事，都会抽一支
“迷茫的时候就思考一下自己想做些什么，失败的时候就问问自己为什么会失败，怀疑的时候就问问自己的心”这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告诉我的最后一句话，这是我最讨厌的话，不，并不是，只是因为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因为我还想听更多他的话，哪怕是我听不懂的内容，但却再也听不到了，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从他死后，我的心也死了
“自己的心吗？”我问着自己，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心脏，我不由得开始思考了起来
“这是对的吗？”
“是的，是对的，不这样我就活不到现在”
“值得吗？”
“是的，值得，因为我要查明一切”
“对她公平吗？”
“公平，因为是我救了她”
“她也这么认为吗？”
我自问自答般的在心中问着自己，明明这该是我忽略的东西，但不知为何，心中有了这个疑问，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对于从来不会遗漏任何事情的我，我却忽略了
“只要我查到了那件事的真相，我就会放她离开”我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但接下来我却发现这是骗自己的
躺在这张她以前从未睡过的床上的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望着天花板，也许是姿势的不同，让她觉得有些不一样，随即看向了四周，而我也看向了她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向了她的眼睛，这是一双绝不该在她这个年龄出现的眼睛，但自己却不陌生，没有色彩，感情，只有恐惧和绝望
“那不是和我那时候一样了吗？”我心中问着自己，曾经自己也一样，不，不只是自己，因为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不幸的人，但我其中幸运的人
不幸和幸运，不幸的是我的人生，幸运的是我遇见了老头
“没有思考的人并不是人，没有感情的人也不是人，那你想要做人还是不做人？”这是老头第一次见面问我的话
当时的我没有回答，这辈子更不会有机会回答他了，这时的我想起了这句话
“我想做人”不由得我说了出来，意识到不对，有些紧张的看着女孩，但随即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一种叫自责的感情跑了出来，因为她，已经缩回了那属于她的角落，床和墙的三角地方
“那么她呢？答案也和自己一样吧？”我在心中问着自己，随即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是，肯定是”
也是从那时起，我对她了“你想离开可以随时离开，但不能说出我们之间任何事情，你可以装作失忆”虽然如此，但我却没有取下定位装置，不想，也是不能，因为定位装置被我做成了一条项链，由于当时根本没想过取下来，所以采用了特殊的物质定做而成，由于是按照当时她的大小定制的，但是随着她的成长，现在根本无法强行取下来
但她依旧做着之前的事情，每天准时的做好饭菜放在桌子上，然后缩在沙发角落里，等我吃完走进房间后才收拾碗筷进入厨房，开始吃饭，至于卫生，都是在我不在家的时候做的，由于我的存在，让她感到恐惧，所以我每天都会腾出时间，本来还打算隔一两天回家，让她好逃跑，但后来我发现只要我不回家吃饭，她就绝对不会吃饭，饿了的时候就会去喝自来水，虽然有着桶装水，但她却从来都不去喝，更没有逃跑
之所以会知道，因为我安装了摄像头，从哪以后，我都会尽量的按时回家，如果实在不能回，也会在离开的时候命令她必须吃饭。而我，也想慢慢的改变她，但我却发现，自己无法走进她的心了，但我却没有放弃，而那之后，我也给她取了一个名字“语”莫语
因为我想在听见她的声音，哪怕是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话骂自己
“我回来了”深夜，莫羡打开了一屋子的大门，这是他买下的房子，虽然学校有提供宿舍，也因为学校周围十多公里都没有人烟，只有一条通往外界的马路，毕竟他们学校是特殊的，因此虽然说可以住在外面，但基本没人会这样做，但我有不得不回来的理由
灰白色的沙发角落里，窝着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如果不是特别注意，怕是根本就不会注意到她的存在，而那个角落，是只属于她的地方
由于抱着自己，因此只能看见一双眼睛，但很明显的，眼睛里透露出一种害怕，不，恐惧更贴切一些
期待着女孩能说出一句话，但女孩自始至终都没有
望着沙发上的小女孩，莫羡流露出自责的表情，因为造成这一切的都是自己的原因，虽然因为自己，让她逃离恶魔般的地狱，但却把她带去了另一个深渊，进入了一个原本她不该进入的世界
五年前，自己因从某个地方逃离，被人追杀，不，应该说是追捕吧，虽说五年前，自己也只是一个十岁的孩子，但这一切都是事实，只因为我从那个地方成功的逃了出来，为了掩藏身份，不，是被人贩子抓住了，也就是那时，遇见了眼前的女孩，当时只有六岁的她
和我一样，为了人贩子的金钱欲，我们被迫整天上街乞讨，由于我们运气好，每天都能达到他的要求，因此才得以没有被他打断手脚，甚至被泼上硫酸，但我们也清楚，这也是迟早的事情
我并没有像其他人一样充满了恐怖，因为我心中早已在计划着如何杀死他的计划，然后挑个孩子作为掩护我身份的存在带走，很幸运，计划成功了，而眼前的女孩被我挑中了，也就是从那时起，我把她带进了深渊
“我到底在做些什么？我是否考虑了她？”不知何时，我的心里冒出了这样的疑问，并在心里反复着思考着，不知从何时起，心里升出了一丝愧疚，自责的感情，但我并不在意，因为，我本来就是一个没有感情的人，直到那一天.......
“原来，我真的做错了”那是在半年前发生的事情
因为有事处理，我已经一个星期没有回家了，打开门的瞬间，看着干净整洁得和之前一样的屋子，我并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因为她，依旧缩在沙发的角落，那是她独有的位置，也是我不喜欢的位置
走进房间，直接走进了我的卧室，不，是我们的卧室，打开电脑，整理着一些资料
“咦？”注意到时间的我，不由的发出了奇怪的声音，因为此时已经过了晚上十二点了，而以往的时候，她都会走进房间，缩在床头和墙形成的三角位置，因为一直神经紧绷的我，都会保持着高度的警惕，之前有一段时间她尝试着从这间屋子离开，但是都被我发现，然后施加了暴力，并且告诉了她，以后晚上十二点之前必须来这间卧室，并反锁上门，然后把钥匙交给我
因为房间的门是特别定制的，一旦反锁上，没有钥匙是无法打开的，不管是从里面还是外面，之所以这样，是因为十二点后是我的睡觉时间，我，绝不允许她逃离这里
尝试数次逃跑失败，并被我施暴的她，从一年前就如同接受了命运一般，不在反抗，只要是我不满意的地方， 她都会在犯
错后机械般的去改正，然后如同机器一般，不会再出任何错误
“那家伙不会又想着逃跑吧”我不由得微微皱起了眉头，不过并不担心，因为我在她的身上放了一个有些特别的定位装置，只要她跨出大门一步，我这边就会收到警报，这也是我为什么能每次都那么及时的阻止她的根本原因
我站了起来，走了出去
并没有逃跑，还是和往常一样，缩在沙发的角落，我皱起了眉头，也稍微的警惕了起来，因为给他的感觉有些不一样
“喂，没死就给我起来”我踢了一下她身下的沙发， 略带不耐
没有回应，我又用力的踢了踢沙发，声音提高了一些“装死也没用，敢跑我就杀了你”
听见这话，女孩终于有了反应，努力的抬起了头，这是一幅怎样的画面，一张非常消瘦的脸，和骷髅一样，只不过多了一层皮，连我吓了一跳，但也只是一瞬间，对于我来说，这并不是什么恐怖的事情，之所以会吓一跳，只是因为没有想到而已
“没事画什么妆？看看时间，过了十二点了”同时，我拿出手机点亮屏幕，给她看了看时间
女孩没有说话，慢慢的舒展开身子，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而这一幕，成为了我这辈子都忘不了的事，那是怎样的一副画面？原本合身的衣服此时大了几圈，而没被衣服盖住的胳膊，就和脸一样，我不由得愣住了
“你，你”我完全说不出话来
刚站起来的女孩正准备迈步，但身体却一下子朝着地上倒去
“嘭”的一声，额头撞在了茶几的角上面，随后没有半点挣扎的倒在了地上，鲜血慢慢的流到了地面
“你，你怎么了”我不由得慌了起来，虽然以前我施暴的时候也会有各种从伤口流出来的鲜血，但这次带来的感觉却不一样，真的不一样
慌乱过后，我拿出了医药箱，对伤口做了简单的包扎，虽然没有系统的学过医，但由于一些原因，对一些医学知识也有一定的了解，简单的说就是知道是什么病，但是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药的地步
因此我明白，现在最大的问题不是伤口，而是应该几天没有进食，缺乏营养的问题，此时最好的情况就是送去医院，但他却不能
打开手机，查了一下现在应该怎么做
一个多小时后，在给还在昏迷的她喂下粥，当然，由于她在昏迷，根本无法咽下去，因此我只能用嘴喂她
做完这一切，我在旁边的电脑椅上坐了下来，拿出一包烟，虽然没有抽烟的习惯，但是每当有无法解决的事情或者烦心的事，都会抽一支
“迷茫的时候就思考一下自己想做些什么，失败的时候就问问自己为什么会失败，怀疑的时候就问问自己的心”这是一个七十多岁的老头告诉我的最后一句话，这是我最讨厌的话，不，并不是，只是因为这是他对我说的最后一句，因为我还想听更多他的话，哪怕是我听不懂的内容，但却再也听不到了，他，是我唯一的亲人，没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从他死后，我的心也死了
“自己的心吗？”我问着自己，低头看向了自己的心脏，我不由得开始思考了起来
“这是对的吗？”
“是的，是对的，不这样我就活不到现在”
“值得吗？”
“是的，值得，因为我要查明一切”
“对她公平吗？”
“公平，因为是我救了她”
“她也这么认为吗？”
我自问自答般的在心中问着自己，明明这该是我忽略的东西，但不知为何，心中有了这个疑问，我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对于从来不会遗漏任何事情的我，我却忽略了
“只要我查到了那件事的真相，我就会放她离开”我心中这样安慰着自己，但接下来我却发现这是骗自己的
躺在这张她以前从未睡过的床上的她，慢慢的睁开了眼睛，望着天花板，也许是姿势的不同，让她觉得有些不一样，随即看向了四周，而我也看向了她
这是我第一次这么认真的看向了她的眼睛，这是一双绝不该在她这个年龄出现的眼睛，但自己却不陌生，没有色彩，感情，只有恐惧和绝望
“那不是和我那时候一样了吗？”我心中问着自己，曾经自己也一样，不，不只是自己，因为有很多和我一样的人，不幸的人，但我其中幸运的人
不幸和幸运，不幸的是我的人生，幸运的是我遇见了老头
“没有思考的人并不是人，没有感情的人也不是人，那你想要做人还是不做人？”这是老头第一次见面问我的话
当时的我没有回答，这辈子更不会有机会回答他了，这时的我想起了这句话
“我想做人”不由得我说了出来，意识到不对，有些紧张的看着女孩，但随即心里松了一口气，同时心里一种叫自责的感情跑了出来，因为她，已经缩回了那属于她的角落，床和墙的三角地方
“那么她呢？答案也和自己一样吧？”我在心中问着自己，随即给了自己一个肯定的答案“是，肯定是”
也是从那时起，我对她了“你想离开可以随时离开，但不能说出我们之间任何事情，你可以装作失忆”虽然如此，但我却没有取下定位装置，不想，也是不能，因为定位装置被我做成了一条项链，由于当时根本没想过取下来，所以采用了特殊的物质定做而成，由于是按照当时她的大小定制的，但是随着她的成长，现在根本无法强行取下来
但她依旧做着之前的事情，每天准时的做好饭菜放在桌子上，然后缩在沙发角落里，等我吃完走进房间后才收拾碗筷进入厨房，开始吃饭，至于卫生，都是在我不在家的时候做的，由于我的存在，让她感到恐惧，所以我每天都会腾出时间，本来还打算隔一两天回家，让她好逃跑，但后来我发现只要我不回家吃饭，她就绝对不会吃饭，饿了的时候就会去喝自来水，虽然有着桶装水，但她却从来都不去喝，更没有逃跑
之所以会知道，因为我安装了摄像头，从哪以后，我都会尽量的按时回家，如果实在不能回，也会在离开的时候命令她必须吃饭。而我，也想慢慢的改变她，但我却发现，自己无法走进她的心了，但我却没有放弃，而那之后，我也给她取了一个名字“语”莫语
因为我想在听见她的声音，哪怕是用世界上最恶毒的话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