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量变之奴（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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返回公司后，我告知周志远宇念哲离去的事实， 我原本以为他会有很大的反应，结果他却问我宇念哲工作交接的情况。
我把剩下的方案细节发给他，他表现得无动于衷，表示这个项目余下的就交给我了。
我语气很不爽地说道：“难道你看见他走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他盯着我，用冷漠的表情看着我：“职场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心理脆弱的人不适合生存，难道你也想走吗？”
宇念哲离去后，其他同事就像没有任何事发生似的，更加别提受到惩罚，就连欣赏宇念哲的冯广也没有任何反应，如今在这里除了孤独，最后剩下的只有绝望了。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说道：“既然职场是这样乌烟瘴气的鸟地方，不待也罢！”
我提交了离职申请，周志远同意了，但他要求我把剩下的项目彻底交接完成了才能离开，时间很快就到了元旦之后，终于到了我工作的最后一天。
到此，我在这里工作整整有一个月了，而这天恰好也是发工资的日期，根据天数计算，上个月的工作时间有半个月，工资大概只有四千元，这只够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不过一月份也有半个月，这八千元的工资只能勉强解决目前生活的压力。
由于是在试用期，离职手续办得很快，时间来到下午，最后一项就是去找财务结算考勤，计算工资。
在进入财务办公室之前，我的手机收到了工资到账的短信，每次收到工资的那一刻都有一种惊喜感，感觉到生活又有了希望。
我迅速点开短信，看到到账的4087元，我再打开银行App，查看余额，竟然有五万多。
难道是我眼花了，我的余额明明只有一千多块了，我再次打开短信，原来是自己看错了，入账的工资竟然是.30元，我并未注意到后面的几位数，我预计只有四千块，结果却又四万，整整翻了十倍，我记得做项目是有提成，但提成也不是这个时候发，也不可能有三万六这么多。
在下楼的路上，我听到了很多人的讨论，每个人的脸上似乎写着兴奋的神色，这和往日那种冷漠的表情截然不同。
“我去，这次工资是不是发错了，竟然有原来的十倍！”
“管他呢，今晚要好好消费了，这公司一毛不拔，今天好不容易薅到羊毛了！”
“发了这么多钱，肯定是要收回去的啊，你俩在想啥呢？”
通过这些人的谈话，让我意识到了，这件事不仅仅是偶然，不可能每个人的工资都发错。
一路上议论声纷纷，而我也终于来到了财务办公室，装修十分豪华，不愧是管财务的。
里面只有一个人坐在苹果主机后面，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女人，短发别在脑后，戴着银色的耳环，妆容有些烟熏感，脸型看上去精致干练，一副女强人的做派。
“你好，你是财务主管吗？”
她抬起头，眼睛眯了一下盯着我问道：“请问有什么事？”
“我是来申请离职的，最后只差财务签字了！”
“嗯嗯，好！”
我把离职申请书递到她面前，她拿起笔正准备签字，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把我吓了一跳。
冯广急冲冲走进来说道：“程似锦，你的工资是不是发错了，我听说有很多人发了十倍工资！”
这个叫程似锦的女人抬起头，停下了签字的动作，默然回道：
“冯总，我都是按正常流程发的工资，不可能发错！”
“那一定是你手下的人弄错了！”
“如果一两个人发错，这很正常，你刚才说很多人，这绝对不可能！”
冯广的脸色极为难看，我深知，这种问题一旦传到总公司那里，将会对他产生很大的影响，一想到此，心里暗自爽快，宇念哲的事情让我对他形成了一种印象，这种人典型说一套做一套，深藏不露，笑里藏刀。
没想到他会把刀口指向我，问道：“你是宇慎吧，你是否有收到不符合实际的工资？”
“工资这种事情不是有保密原则吗？我怎么能随便告诉你！”
“你！你倒挺会狡辩啊，既然你不听从我这个总经理的命令，那你明天就不用来了。”
他差点把我气笑了，我憋着笑说道：“本来我明天就不来了，你以为我来这里干嘛，当然是来离职了！”
“你，好啊，我说怎么这么有胆量，不过你今天貌似走不了了，我怀疑你发的工资有问题，需要搞清楚才能离职。”
“我偏要走呢？”
“你来硬的话，那我就要请法务了。”
我正准备和他杠下去，只听见程似锦大声咳嗽了两声：“冯总，您何必为难一个快要离职的人，如果发的工资有问题，您大可以去查公司的流水以及账上的资金，看是否少了一分！”
冯广没有再说话，气冲冲离开办公室。
程似锦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说道：“宇慎是吧，你刚才挺勇的嘛！”
“哈哈，我都离职了，还怕他干嘛？”
她的笑意停止了，忽而严肃地说道：“这件事是我干的，不过你今天恐怕不能顺利离职了，毕竟你收了十倍的工资，冯总肯定不会放过你，这里他是老大，他还有诸多手段。”
“你一方面向我承认发了十倍的工资，一方面又没有动用公司账上的钱。你是怎么做到的？公司至少有一百多号人，这是一笔巨大的金额，其次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此刻我有诸多的疑问，出于利益考量，这样做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其实，我知道你是雨神，有些事情我想是时候告诉你了！”
我惊讶地看着她，“雨神”这个谐音很少再被第三者提起，一个陌生人知道这个绰号，那就意味着：
“异常体警告！”
这延迟提示并未超出我的意料。
“你怎么知道我的外号？”我故作吃惊望着她问道。
“哈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个名字念两遍让我不自觉地喊出这两个字，这让我想起了某个明星的谐称，但凡他开演唱会的地方，都会下雨。”
这样的答复虽然有些敷衍，但我知道这是鲸脑对回答的屏蔽。
“所以先别说这些，我想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
“别急嘛，等我下班，目前你暂时无法离职，只能算作停职的状态！”
说着她给我一张纸条，上面是一串地址，她示意我去离公司很近的一家咖啡馆等他。
“抱歉，可能会有点晚，冯总待会肯定会来找我核实情况的！”
告别程似锦，离开公司，我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大街上，这才想起十倍工资的快乐，仿佛被囚禁的人又获得了自由那般畅快。
到此刻，才发觉自己的劳动获得了丰厚的回报，以前那些觉得贵的，买之前要反复计算，犹豫的商品可以瞬间拿下，再也没有那种因为乱花钱而产生的负罪感。
人得到自己意外获得的钱财总会想着挥霍一番，我也不例外，独自一人去了一家高档餐厅，那人均五百的惠灵顿牛排，一千一只的澳洲大龙虾，真就是说点就点，以前很想吃，总觉的太奢侈。
饱餐一顿之后，又想着去找一些刺激，不过此时时间已晚，程似锦到了下班的点，所以我提前来到那家叫“绿岸”的咖啡馆。
整间咖啡馆以绿色为主题色调，密密麻麻的藤蔓爬满整面墙，宛如进入丛林，这样的装修在闹市区是少见的。
我落座的时候，看见程似锦穿着白色的羽绒服进门，我朝她招了招手，等其坐下，就迫切地问道：“怎么样了，冯总查到了吗？”
她笑着说道：“我能来见你就说明一点事情都没有，如果真出了问题，那可是犯罪。”
我也笑着回应道：“哈哈，你说得也对，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办到的，该不会你是用自己的钱发的吧？”
“怎么，你看我这副打扮，又是财务主管，就代表我很有钱吗？”
“难不成你黑了银行系统吗？公司一百号人，平均每人工资七八千，一百多号人七八十万工资，如果像你说的所有的人都翻十倍，那就是七八百万，这放在任何一个公司都是一笔不小的资金空洞吧。”
咖啡端上来了之后，程似锦并没有喝咖啡，而是用勺子若有所思地搅动着，她并没有回答我的诸多疑问，反而转移话题问道：
“凭空获得超过十倍的工资感觉怎么样？”
“感觉不错，就是之前很多不敢买吃不起的东西都可以尝试一下，更有消费的欲望了！”
“你这样的问题其实很浅显，你再想想，除了消费，还有什么强烈的感觉甚至是冲动。”
她并没有直言不讳地表达出来，但我明白，她想要的答案是一种感觉。
“感到更加自由，并且有一种想要寻求刺激的冲动。”
“所以，普通人获得意外之财的确有这样的心理，但是大多数人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你说这些问题，是想要表达什么？”我不假思索的盯着她看。
“金钱是可以轻易改变人的，从各个层面，小到心理状态，大到人生命运，十倍工资只是我做的一个小小的实验。”
此刻就感觉像陷入一个迷宫之中，完全就不清楚她为什么有这样的目的和能力，我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我调侃道：
“我怎么感觉你在绕圈子呢？”
“先不急，我得先问你一些直观的问题，让你对金钱和数字有非常明确的概念。首先第一个问题，对于一个家境普通的男人，三十而立，结婚生子，固定工资不依靠任何人究竟需要多久。所以你目前的月工资是多少？”
“八千元左右！”
”平时的开支是多少？”
“四千元左右，这是一般情况。”
“按照一个月攒四千，一年最多能攒5万，结婚需要房子+车子+彩礼+婚礼宴席，按照千湖市平均2万的房价，一百平房子，总价200万，车子按照普通20万，彩礼20万，婚礼10万，成本总共在250万，房子按照首付三成算，前期支出得100万，你目前年龄是28周岁，身无分文，想要结婚，至少还要工作二十年，前提是你的工作一直要稳定，不能失业，你到38岁才能勉强结婚，就算大学毕业就开始攒钱，最多也只能提前到32岁，这还是理想状态，没有花费额外钱的情况下，买房结婚后，每个月大约还要承担4000左右的房贷，可以说三十而立对于一个普通的男人而言是极其艰难的。”
“你这样计算是工资没有任何变动的情况，工资以后可能会涨。”
“所以这涉及到一个词，量变，只是数量的积累，完全无法改变个人的命运。”
“所以你想说的是普通人的一生都活在金钱的重压之下。”
她叹了一口气，望着满墙的爬山虎说道：“这个世界就像墙上的那些植物，而整面墙就这么大，想要获得空间，水分，阳光，就必须从其他藤蔓中占据更多的地盘，结出更茂盛的叶子。事实上，大部分的资源是只被少数人掌握，而大部分的人都活在这种重压之下，他们必须认真工作，积极花钱，因此他们别无选择，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出卖自己的体力和灵魂，成为社会的养料。这样，少数人就能控制绝大多数人为其服务，而控制的方法就是金钱，呵呵，那不过是一串数字而已，但金钱这种少数人控制多数人的力量是极为强大的，且经济越往后发展越是如此，普通人的命运已然注定，一出生便套上了金钱的枷锁，可笑的那只是简单的一串叫做‘余额’的数字...”
“所以你改变了这一串数字，就轻松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这是一种超越量变的质变，而没能力超越的普通人，终其一生，都只是量变之奴！”
返回公司后，我告知周志远宇念哲离去的事实， 我原本以为他会有很大的反应，结果他却问我宇念哲工作交接的情况。
我把剩下的方案细节发给他，他表现得无动于衷，表示这个项目余下的就交给我了。
我语气很不爽地说道：“难道你看见他走了，一点反应都没有吗？”
他盯着我，用冷漠的表情看着我：“职场就是这样，弱肉强食，心理脆弱的人不适合生存，难道你也想走吗？”
宇念哲离去后，其他同事就像没有任何事发生似的，更加别提受到惩罚，就连欣赏宇念哲的冯广也没有任何反应，如今在这里除了孤独，最后剩下的只有绝望了。
于是我毫不犹豫地说道：“既然职场是这样乌烟瘴气的鸟地方，不待也罢！”
我提交了离职申请，周志远同意了，但他要求我把剩下的项目彻底交接完成了才能离开，时间很快就到了元旦之后，终于到了我工作的最后一天。
到此，我在这里工作整整有一个月了，而这天恰好也是发工资的日期，根据天数计算，上个月的工作时间有半个月，工资大概只有四千元，这只够我一个月的生活费，不过一月份也有半个月，这八千元的工资只能勉强解决目前生活的压力。
由于是在试用期，离职手续办得很快，时间来到下午，最后一项就是去找财务结算考勤，计算工资。
在进入财务办公室之前，我的手机收到了工资到账的短信，每次收到工资的那一刻都有一种惊喜感，感觉到生活又有了希望。
我迅速点开短信，看到到账的4087元，我再打开银行App，查看余额，竟然有五万多。
难道是我眼花了，我的余额明明只有一千多块了，我再次打开短信，原来是自己看错了，入账的工资竟然是.30元，我并未注意到后面的几位数，我预计只有四千块，结果却又四万，整整翻了十倍，我记得做项目是有提成，但提成也不是这个时候发，也不可能有三万六这么多。
在下楼的路上，我听到了很多人的讨论，每个人的脸上似乎写着兴奋的神色，这和往日那种冷漠的表情截然不同。
“我去，这次工资是不是发错了，竟然有原来的十倍！”
“管他呢，今晚要好好消费了，这公司一毛不拔，今天好不容易薅到羊毛了！”
“发了这么多钱，肯定是要收回去的啊，你俩在想啥呢？”
通过这些人的谈话，让我意识到了，这件事不仅仅是偶然，不可能每个人的工资都发错。
一路上议论声纷纷，而我也终于来到了财务办公室，装修十分豪华，不愧是管财务的。
里面只有一个人坐在苹果主机后面，那是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女人，短发别在脑后，戴着银色的耳环，妆容有些烟熏感，脸型看上去精致干练，一副女强人的做派。
“你好，你是财务主管吗？”
她抬起头，眼睛眯了一下盯着我问道：“请问有什么事？”
“我是来申请离职的，最后只差财务签字了！”
“嗯嗯，好！”
我把离职申请书递到她面前，她拿起笔正准备签字，办公室的门突然开了，把我吓了一跳。
冯广急冲冲走进来说道：“程似锦，你的工资是不是发错了，我听说有很多人发了十倍工资！”
这个叫程似锦的女人抬起头，停下了签字的动作，默然回道：
“冯总，我都是按正常流程发的工资，不可能发错！”
“那一定是你手下的人弄错了！”
“如果一两个人发错，这很正常，你刚才说很多人，这绝对不可能！”
冯广的脸色极为难看，我深知，这种问题一旦传到总公司那里，将会对他产生很大的影响，一想到此，心里暗自爽快，宇念哲的事情让我对他形成了一种印象，这种人典型说一套做一套，深藏不露，笑里藏刀。
没想到他会把刀口指向我，问道：“你是宇慎吧，你是否有收到不符合实际的工资？”
“工资这种事情不是有保密原则吗？我怎么能随便告诉你！”
“你！你倒挺会狡辩啊，既然你不听从我这个总经理的命令，那你明天就不用来了。”
他差点把我气笑了，我憋着笑说道：“本来我明天就不来了，你以为我来这里干嘛，当然是来离职了！”
“你，好啊，我说怎么这么有胆量，不过你今天貌似走不了了，我怀疑你发的工资有问题，需要搞清楚才能离职。”
“我偏要走呢？”
“你来硬的话，那我就要请法务了。”
我正准备和他杠下去，只听见程似锦大声咳嗽了两声：“冯总，您何必为难一个快要离职的人，如果发的工资有问题，您大可以去查公司的流水以及账上的资金，看是否少了一分！”
冯广没有再说话，气冲冲离开办公室。
程似锦脸上露出一抹笑意，说道：“宇慎是吧，你刚才挺勇的嘛！”
“哈哈，我都离职了，还怕他干嘛？”
她的笑意停止了，忽而严肃地说道：“这件事是我干的，不过你今天恐怕不能顺利离职了，毕竟你收了十倍的工资，冯总肯定不会放过你，这里他是老大，他还有诸多手段。”
“你一方面向我承认发了十倍的工资，一方面又没有动用公司账上的钱。你是怎么做到的？公司至少有一百多号人，这是一笔巨大的金额，其次你这样做的目的是什么？”
此刻我有诸多的疑问，出于利益考量，这样做对她没有任何好处。
“其实，我知道你是雨神，有些事情我想是时候告诉你了！”
我惊讶地看着她，“雨神”这个谐音很少再被第三者提起，一个陌生人知道这个绰号，那就意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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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知道我的外号？”我故作吃惊望着她问道。
“哈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你这个名字念两遍让我不自觉地喊出这两个字，这让我想起了某个明星的谐称，但凡他开演唱会的地方，都会下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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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别程似锦，离开公司，我漫无目的的行走在大街上，这才想起十倍工资的快乐，仿佛被囚禁的人又获得了自由那般畅快。
到此刻，才发觉自己的劳动获得了丰厚的回报，以前那些觉得贵的，买之前要反复计算，犹豫的商品可以瞬间拿下，再也没有那种因为乱花钱而产生的负罪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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饱餐一顿之后，又想着去找一些刺激，不过此时时间已晚，程似锦到了下班的点，所以我提前来到那家叫“绿岸”的咖啡馆。
整间咖啡馆以绿色为主题色调，密密麻麻的藤蔓爬满整面墙，宛如进入丛林，这样的装修在闹市区是少见的。
我落座的时候，看见程似锦穿着白色的羽绒服进门，我朝她招了招手，等其坐下，就迫切地问道：“怎么样了，冯总查到了吗？”
她笑着说道：“我能来见你就说明一点事情都没有，如果真出了问题，那可是犯罪。”
我也笑着回应道：“哈哈，你说得也对，不过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办到的，该不会你是用自己的钱发的吧？”
“怎么，你看我这副打扮，又是财务主管，就代表我很有钱吗？”
“难不成你黑了银行系统吗？公司一百号人，平均每人工资七八千，一百多号人七八十万工资，如果像你说的所有的人都翻十倍，那就是七八百万，这放在任何一个公司都是一笔不小的资金空洞吧。”
咖啡端上来了之后，程似锦并没有喝咖啡，而是用勺子若有所思地搅动着，她并没有回答我的诸多疑问，反而转移话题问道：
“凭空获得超过十倍的工资感觉怎么样？”
“感觉不错，就是之前很多不敢买吃不起的东西都可以尝试一下，更有消费的欲望了！”
“你这样的问题其实很浅显，你再想想，除了消费，还有什么强烈的感觉甚至是冲动。”
她并没有直言不讳地表达出来，但我明白，她想要的答案是一种感觉。
“感到更加自由，并且有一种想要寻求刺激的冲动。”
“所以，普通人获得意外之财的确有这样的心理，但是大多数人都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你说这些问题，是想要表达什么？”我不假思索的盯着她看。
“金钱是可以轻易改变人的，从各个层面，小到心理状态，大到人生命运，十倍工资只是我做的一个小小的实验。”
此刻就感觉像陷入一个迷宫之中，完全就不清楚她为什么有这样的目的和能力，我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我调侃道：
“我怎么感觉你在绕圈子呢？”
“先不急，我得先问你一些直观的问题，让你对金钱和数字有非常明确的概念。首先第一个问题，对于一个家境普通的男人，三十而立，结婚生子，固定工资不依靠任何人究竟需要多久。所以你目前的月工资是多少？”
“八千元左右！”
”平时的开支是多少？”
“四千元左右，这是一般情况。”
“按照一个月攒四千，一年最多能攒5万，结婚需要房子+车子+彩礼+婚礼宴席，按照千湖市平均2万的房价，一百平房子，总价200万，车子按照普通20万，彩礼20万，婚礼10万，成本总共在250万，房子按照首付三成算，前期支出得100万，你目前年龄是28周岁，身无分文，想要结婚，至少还要工作二十年，前提是你的工作一直要稳定，不能失业，你到38岁才能勉强结婚，就算大学毕业就开始攒钱，最多也只能提前到32岁，这还是理想状态，没有花费额外钱的情况下，买房结婚后，每个月大约还要承担4000左右的房贷，可以说三十而立对于一个普通的男人而言是极其艰难的。”
“你这样计算是工资没有任何变动的情况，工资以后可能会涨。”
“所以这涉及到一个词，量变，只是数量的积累，完全无法改变个人的命运。”
“所以你想说的是普通人的一生都活在金钱的重压之下。”
她叹了一口气，望着满墙的爬山虎说道：“这个世界就像墙上的那些植物，而整面墙就这么大，想要获得空间，水分，阳光，就必须从其他藤蔓中占据更多的地盘，结出更茂盛的叶子。事实上，大部分的资源是只被少数人掌握，而大部分的人都活在这种重压之下，他们必须认真工作，积极花钱，因此他们别无选择，必须付出沉重的代价，出卖自己的体力和灵魂，成为社会的养料。这样，少数人就能控制绝大多数人为其服务，而控制的方法就是金钱，呵呵，那不过是一串数字而已，但金钱这种少数人控制多数人的力量是极为强大的，且经济越往后发展越是如此，普通人的命运已然注定，一出生便套上了金钱的枷锁，可笑的那只是简单的一串叫做‘余额’的数字...”
“所以你改变了这一串数字，就轻松改变了很多人的命运，这是一种超越量变的质变，而没能力超越的普通人，终其一生，都只是量变之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