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指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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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少爷，醒醒！”
“快醒醒，老爷要来了！”
“这大清早的……我爹来干嘛？”陆逸之翻了个身，又卷了卷被子，含糊不清地说道。
“少爷你忘了吗？老爷说要带你去上香，还说如果你再逃的话……”
“就把林员外的女儿塞给我……”陆逸之猛地坐起来。想起林员外女儿那虎背熊腰、气吞山河的模样，不由打了个冷颤。以往他爹说要带他去上香求姻缘，他是一定要逃的！只不过这次，他爹好像是来真的了……
“快快，六喜，快给我穿衣，我要去上香！”
“少爷，您慢点………哎……赶时间这里衣还是要穿的……少爷！”
……
“这盛天寺啊，地处高山深林间，都说这诚心许愿的人在寺里所求皆能成真。逸之啊，待会你可要诚心点。”在去上香的路上，陆尘意味深长地告诫着自己的儿子。
“是。”陆逸之跟在陆尘身后，貌似很顺从地答了一句。
“你怎么就不理解爹的良苦用心呢？让你成亲倒比登天还难。再说，爹给你选的那些姑娘，哪个不是名门正派的好姑娘？模样、家世、性子哪样不出众？”陆尘对自家儿子很无奈。
“是是是。爹，不是人家姑娘不好，是我不好，怕耽误人家姑娘。”
“知道自己不好，也不知道改改。”陆尘转过身看着自家儿子。
“爹，别气了，伤身。再说，您这胡子昨天才粘上的，待会又得被吹没了。”陆逸之看着陆尘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一本正经地说道。
陆尘：“……”
又气又尴尬，陆尘甩了甩袖子大步向盛天寺走去。
陆逸之偷笑，接着紧跟了上去。
香烟袅袅，钟声杳杳……陆尘接过香，跪在垫上，闭上眼睛道：“各位神明在上，今日陆某至此实有一事相求。陆家不孝子陆逸之至今未娶，望诸位神明在天之灵，能保佑逸之早日娶亲。陆某在此谢过各位神明。”
“逸之，”陆尘将香烟插/进香炉，“你也说几句吧。”
“是。”
“各位神明在上，”陆逸之跪了下来，“如我爹所言，望诸位保佑我能早日成亲，越早越好。也算了了我爹和陆家列祖列宗的一桩心事。逸之在此谢过了。”
不不不，各路神明，我刚才所言都是假的。你们只当没听到吧！在地上又磕了个头，陆逸之心里默念着，接着把香插了上去。
“逸之啊，你先在寺里待会，我要去找一下寺里的主持。”陆尘交代着自家儿子。
“好。”
**
“小姐，你说夫人在和主持聊什么呢？都这么久了。”
“肯定又在算我的姻缘了……总不能让他们聊胭脂水粉吧。”盛天寺里，沈平平正专注地擦着手里的剑，漫不经心地说道。她今日也是随娘亲来上香的，不像陆逸之那么肆无忌惮，她虽然一直抗拒着她娘安排的婚事，上香倒是回回都来。她管这叫“声东击西。”
“诶？那是……”
“春香啊，你又看到谁了？一惊一乍的。”
“小姐，你快看。”春香摇了摇沈平平的手臂。沈平平停下手里的活儿，抬起眼来。
不远处的杏花树下，一袭紫衫衬得男子身材欣长，如墨般的头发随风肆意飞扬。眉如剑锋，薄唇微启……当真生得是风流韵致、玉树临风。
“可惜啊……可惜……”沈平平看着那名男子，叹息道。
“小姐，可惜什么？”春香不解。
“那样好的皮相，却给了他，”沈平平看着慢慢转过侧身的男子，缓缓吐出，“陆、逸、之。”
“哟，那是……”陆逸之转身看到了不远处的女子，一袭黑衣，头发高高扎起，英眉挺立，双目有神，不禁嗤笑，“这女人穿成这样来求姻缘……若能求到，必是月老发癫了。”
（月老：……那我就发次癫给你小子看！）
“沈平平，来盛天寺求姻缘啊？”走向沈平平，陆逸之挥了挥衣袍，径自在她身旁的石凳上坐下。
“不然来这求雨吗？”沈平平瞥了一眼陆逸之，“倒是你，今日终于被陆老爷押来了啊？”
陆逸之轻笑，接着道：“什么叫被押来？你就不能想着我是浪子回头吗？”
话音刚落，就听到沈平平的笑声。
“浪子回头？哈哈……”沈平平大笑，“如果你回头了，天香阁不就倒闭了吗？”
陆逸之：“……”
“难道你要把天香阁的那些姑娘都娶回家？”沈平平斜着头问他。
“沈平平！”陆逸之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好，不说笑了……”沈平平把剑收进剑梢，站起身，“那你说说，你喜欢何种女子，看在同病相怜的份上，我也许可以帮你介绍介绍。”
“你介绍？”陆逸之也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袖，“你那群蛮力姐妹，我可无福消受。”
语毕，陆逸之就感觉到一个东西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步步紧逼，最后自己重重地靠在了一棵树上。
“沈平平，你干什么！”待看清了拿剑梢抵在自己脖间的沈平平后，陆逸之怒道。
“有蛮力总比手无寸鸡之力强吧，嗯？”沈平平含笑盯着陆逸之，饶有兴致地说道。
……
“主持，你看他们两个……”此时，从盛天寺里一间房间的窗户望去，沈平平和陆逸之两人正以一种极其亲密的状态紧靠着。
“难道他们两个？”余梅面露诧异，自家女儿一直不肯嫁，说是有意中人，难道是陆家那小子？
盛天寺的主持净通大师面露笑意，慢慢展开了两张便签，“这是陆公子和沈姑娘刚才抽到的签。”
“远在天边尽在眼前。”陆尘和余梅一同读了出来。两张签，竟是一样的！
“是了，”净通大师看向窗外，“世人皆为情所困扰，寻情、问情。可有时竟忽略了心里最隐蔽最真挚的情感。”
“主持的意思是，逸之和沈姑娘……”陆尘问道。
“老朽只能言尽至此了，”净通转了转手里的佛珠，“阿弥陀佛。”
这……
（净通：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说下去，身为个和尚，好羞耻啊！）
余梅和陆尘面面相觑。
待向净通道谢告别后，余梅和陆尘两人一同走出门。
“沈夫人，不知您今日下午可得空，我想和你聊聊那两孩子的事。”陆尘对余梅说道。
“我也正有此意，”余梅看着不远处“嬉笑”的沈平平和陆逸之，“估计姑娘家害臊不肯说，才耽搁到现在。”
“那就今日下午，清风茶楼，望沈老爷和沈夫人如约前至。”陆尘对余梅作揖。
“必会如约前来。”余梅回礼。
“去唤少爷，回府了。”陆尘吩咐着仆人。
“是。”
而此时的陆逸之和沈平平正在外人眼里“恩爱”着。
“相比幼时，你越来越彪悍了！”陆逸之显然对刚才沈平平的行径十分不满，“难怪没男子敢娶你。”
沈平平挑了挑眉，淡淡道：“你幼时可比我‘大胆’多了——你偷看夫子解手。”
“谁愿意偷看糟老头子解手，我那是准备丢炮仗……”陆逸之顿了顿，“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在偷看？哦，我知道了，你仰慕我，所以才注意我的一举一动，对不对？”陆逸之大笑。
“我只是因为打赌输了，要去记下你做的那些猥琐事，再说予同学们听……”沈平平反驳。
陆逸之：……（难怪后来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双方都剑拔弩张之时，派来唤陆逸之回府的仆从打破了这僵持的状态——“少爷，老爷唤你回府。”
陆逸之：来得倒挺是时候……
无奈地撒撒手，陆逸之转身向陆尘走去。
……
夜晚。
两道话音同时打破了夜的寂静。
“什么？！爹，你让我娶沈平平？！沈家镖局的女子可是个个都很彪悍啊！”
“娘！你竟然让我嫁给陆逸之？！”
“胡言乱语！”陆府大厅，陆尘看着一脸不情愿的陆逸之，“什么彪悍！我瞧着沈家那姑娘挺好，模样端正，性子也稳重。以后可以好好治治你！”
“爹……”
“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三日后带你去沈府提亲。”陆尘态度坚决。
见陆尘态度强硬，陆逸之只得转向一旁的陆家老太太，“祖母……孙儿不想娶，孙儿只想陪您，好好尽孝道……”
“我的乖孙啊……”陆家老太太摸着陆逸之的脸，道：“祖母知道你最是孝顺，不过，这次你就听你爹的吧！还有……”老太太示意陆逸之凑近点。
“我也想早点抱曾孙啊……你和沈家姑娘以后可得努点力……”老太太提起曾孙，笑意满面。
陆逸之：“……”
和沈平平成亲，这比去青楼只喝茶还荒谬啊！（虽然这事他也干过）可是……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娶那个女人？
而这边，沈家镖局里，气氛也异常的紧张。
“娘，总之，我不愿意。”沈平平与她娘对峙了几个回合，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不情愿地做最后的反抗。
“我问过净通主持了，他说你和陆家小子是天作之合。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啊？”余梅对自家女儿的固执难以理解。
净通……那个秃瓢……就知道他总有一天会坏事！
沈平平扶额，“娘，他自己都是和尚。哪懂得情情爱爱？还天作之合呢！净瞎扯！”
“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再说了……你和陆家小子以前不也一起上过学堂？想来也是有些交情的。最重要的是，他娘不是去世了吗？你嫁过去，也不用担心婆媳关系了。多好啊……”
沈平平：“……”
“爹……”沈平平开始向沈一堂撒娇，“我不要嫁……”
在这种时刻，沈家镖局大当家沈一堂接收到了自家媳妇的一个眼刀，说出了天下男子惯用的口头禅——“去问你娘！”
沈平平，“卒”。
这注定是个不寻常的夜晚。有人在软香温玉中醉生梦死，有人在街头风餐露宿，也有人因为解决了子女的婚事终于可以睡个好觉，而在黑夜中奔波逃窜的两个人影，则用他们的行动显示了一个道理：不作死就不会死！
“少爷，少爷，醒醒！”
“快醒醒，老爷要来了！”
“这大清早的……我爹来干嘛？”陆逸之翻了个身，又卷了卷被子，含糊不清地说道。
“少爷你忘了吗？老爷说要带你去上香，还说如果你再逃的话……”
“就把林员外的女儿塞给我……”陆逸之猛地坐起来。想起林员外女儿那虎背熊腰、气吞山河的模样，不由打了个冷颤。以往他爹说要带他去上香求姻缘，他是一定要逃的！只不过这次，他爹好像是来真的了……
“快快，六喜，快给我穿衣，我要去上香！”
“少爷，您慢点………哎……赶时间这里衣还是要穿的……少爷！”
……
“这盛天寺啊，地处高山深林间，都说这诚心许愿的人在寺里所求皆能成真。逸之啊，待会你可要诚心点。”在去上香的路上，陆尘意味深长地告诫着自己的儿子。
“是。”陆逸之跟在陆尘身后，貌似很顺从地答了一句。
“你怎么就不理解爹的良苦用心呢？让你成亲倒比登天还难。再说，爹给你选的那些姑娘，哪个不是名门正派的好姑娘？模样、家世、性子哪样不出众？”陆尘对自家儿子很无奈。
“是是是。爹，不是人家姑娘不好，是我不好，怕耽误人家姑娘。”
“知道自己不好，也不知道改改。”陆尘转过身看着自家儿子。
“爹，别气了，伤身。再说，您这胡子昨天才粘上的，待会又得被吹没了。”陆逸之看着陆尘吹胡子瞪眼的模样，一本正经地说道。
陆尘：“……”
又气又尴尬，陆尘甩了甩袖子大步向盛天寺走去。
陆逸之偷笑，接着紧跟了上去。
香烟袅袅，钟声杳杳……陆尘接过香，跪在垫上，闭上眼睛道：“各位神明在上，今日陆某至此实有一事相求。陆家不孝子陆逸之至今未娶，望诸位神明在天之灵，能保佑逸之早日娶亲。陆某在此谢过各位神明。”
“逸之，”陆尘将香烟插/进香炉，“你也说几句吧。”
“是。”
“各位神明在上，”陆逸之跪了下来，“如我爹所言，望诸位保佑我能早日成亲，越早越好。也算了了我爹和陆家列祖列宗的一桩心事。逸之在此谢过了。”
不不不，各路神明，我刚才所言都是假的。你们只当没听到吧！在地上又磕了个头，陆逸之心里默念着，接着把香插了上去。
“逸之啊，你先在寺里待会，我要去找一下寺里的主持。”陆尘交代着自家儿子。
“好。”
**
“小姐，你说夫人在和主持聊什么呢？都这么久了。”
“肯定又在算我的姻缘了……总不能让他们聊胭脂水粉吧。”盛天寺里，沈平平正专注地擦着手里的剑，漫不经心地说道。她今日也是随娘亲来上香的，不像陆逸之那么肆无忌惮，她虽然一直抗拒着她娘安排的婚事，上香倒是回回都来。她管这叫“声东击西。”
“诶？那是……”
“春香啊，你又看到谁了？一惊一乍的。”
“小姐，你快看。”春香摇了摇沈平平的手臂。沈平平停下手里的活儿，抬起眼来。
不远处的杏花树下，一袭紫衫衬得男子身材欣长，如墨般的头发随风肆意飞扬。眉如剑锋，薄唇微启……当真生得是风流韵致、玉树临风。
“可惜啊……可惜……”沈平平看着那名男子，叹息道。
“小姐，可惜什么？”春香不解。
“那样好的皮相，却给了他，”沈平平看着慢慢转过侧身的男子，缓缓吐出，“陆、逸、之。”
“哟，那是……”陆逸之转身看到了不远处的女子，一袭黑衣，头发高高扎起，英眉挺立，双目有神，不禁嗤笑，“这女人穿成这样来求姻缘……若能求到，必是月老发癫了。”
（月老：……那我就发次癫给你小子看！）
“沈平平，来盛天寺求姻缘啊？”走向沈平平，陆逸之挥了挥衣袍，径自在她身旁的石凳上坐下。
“不然来这求雨吗？”沈平平瞥了一眼陆逸之，“倒是你，今日终于被陆老爷押来了啊？”
陆逸之轻笑，接着道：“什么叫被押来？你就不能想着我是浪子回头吗？”
话音刚落，就听到沈平平的笑声。
“浪子回头？哈哈……”沈平平大笑，“如果你回头了，天香阁不就倒闭了吗？”
陆逸之：“……”
“难道你要把天香阁的那些姑娘都娶回家？”沈平平斜着头问他。
“沈平平！”陆逸之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
“好，不说笑了……”沈平平把剑收进剑梢，站起身，“那你说说，你喜欢何种女子，看在同病相怜的份上，我也许可以帮你介绍介绍。”
“你介绍？”陆逸之也站起身来，理了理衣袖，“你那群蛮力姐妹，我可无福消受。”
语毕，陆逸之就感觉到一个东西抵在自己的脖子上，步步紧逼，最后自己重重地靠在了一棵树上。
“沈平平，你干什么！”待看清了拿剑梢抵在自己脖间的沈平平后，陆逸之怒道。
“有蛮力总比手无寸鸡之力强吧，嗯？”沈平平含笑盯着陆逸之，饶有兴致地说道。
……
“主持，你看他们两个……”此时，从盛天寺里一间房间的窗户望去，沈平平和陆逸之两人正以一种极其亲密的状态紧靠着。
“难道他们两个？”余梅面露诧异，自家女儿一直不肯嫁，说是有意中人，难道是陆家那小子？
盛天寺的主持净通大师面露笑意，慢慢展开了两张便签，“这是陆公子和沈姑娘刚才抽到的签。”
“远在天边尽在眼前。”陆尘和余梅一同读了出来。两张签，竟是一样的！
“是了，”净通大师看向窗外，“世人皆为情所困扰，寻情、问情。可有时竟忽略了心里最隐蔽最真挚的情感。”
“主持的意思是，逸之和沈姑娘……”陆尘问道。
“老朽只能言尽至此了，”净通转了转手里的佛珠，“阿弥陀佛。”
这……
（净通：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说下去，身为个和尚，好羞耻啊！）
余梅和陆尘面面相觑。
待向净通道谢告别后，余梅和陆尘两人一同走出门。
“沈夫人，不知您今日下午可得空，我想和你聊聊那两孩子的事。”陆尘对余梅说道。
“我也正有此意，”余梅看着不远处“嬉笑”的沈平平和陆逸之，“估计姑娘家害臊不肯说，才耽搁到现在。”
“那就今日下午，清风茶楼，望沈老爷和沈夫人如约前至。”陆尘对余梅作揖。
“必会如约前来。”余梅回礼。
“去唤少爷，回府了。”陆尘吩咐着仆人。
“是。”
而此时的陆逸之和沈平平正在外人眼里“恩爱”着。
“相比幼时，你越来越彪悍了！”陆逸之显然对刚才沈平平的行径十分不满，“难怪没男子敢娶你。”
沈平平挑了挑眉，淡淡道：“你幼时可比我‘大胆’多了——你偷看夫子解手。”
“谁愿意偷看糟老头子解手，我那是准备丢炮仗……”陆逸之顿了顿，“等等，你怎么知道我在偷看？哦，我知道了，你仰慕我，所以才注意我的一举一动，对不对？”陆逸之大笑。
“我只是因为打赌输了，要去记下你做的那些猥琐事，再说予同学们听……”沈平平反驳。
陆逸之：……（难怪后来大家看我的眼神都怪怪的）
双方都剑拔弩张之时，派来唤陆逸之回府的仆从打破了这僵持的状态——“少爷，老爷唤你回府。”
陆逸之：来得倒挺是时候……
无奈地撒撒手，陆逸之转身向陆尘走去。
……
夜晚。
两道话音同时打破了夜的寂静。
“什么？！爹，你让我娶沈平平？！沈家镖局的女子可是个个都很彪悍啊！”
“娘！你竟然让我嫁给陆逸之？！”
“胡言乱语！”陆府大厅，陆尘看着一脸不情愿的陆逸之，“什么彪悍！我瞧着沈家那姑娘挺好，模样端正，性子也稳重。以后可以好好治治你！”
“爹……”
“不要再说了，我已经决定，三日后带你去沈府提亲。”陆尘态度坚决。
见陆尘态度强硬，陆逸之只得转向一旁的陆家老太太，“祖母……孙儿不想娶，孙儿只想陪您，好好尽孝道……”
“我的乖孙啊……”陆家老太太摸着陆逸之的脸，道：“祖母知道你最是孝顺，不过，这次你就听你爹的吧！还有……”老太太示意陆逸之凑近点。
“我也想早点抱曾孙啊……你和沈家姑娘以后可得努点力……”老太太提起曾孙，笑意满面。
陆逸之：“……”
和沈平平成亲，这比去青楼只喝茶还荒谬啊！（虽然这事他也干过）可是……
怎么办？难道真的要娶那个女人？
而这边，沈家镖局里，气氛也异常的紧张。
“娘，总之，我不愿意。”沈平平与她娘对峙了几个回合，最终还是败下阵来，不情愿地做最后的反抗。
“我问过净通主持了，他说你和陆家小子是天作之合。你还有什么不愿意的啊？”余梅对自家女儿的固执难以理解。
净通……那个秃瓢……就知道他总有一天会坏事！
沈平平扶额，“娘，他自己都是和尚。哪懂得情情爱爱？还天作之合呢！净瞎扯！”
“这就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啊！再说了……你和陆家小子以前不也一起上过学堂？想来也是有些交情的。最重要的是，他娘不是去世了吗？你嫁过去，也不用担心婆媳关系了。多好啊……”
沈平平：“……”
“爹……”沈平平开始向沈一堂撒娇，“我不要嫁……”
在这种时刻，沈家镖局大当家沈一堂接收到了自家媳妇的一个眼刀，说出了天下男子惯用的口头禅——“去问你娘！”
沈平平，“卒”。
这注定是个不寻常的夜晚。有人在软香温玉中醉生梦死，有人在街头风餐露宿，也有人因为解决了子女的婚事终于可以睡个好觉，而在黑夜中奔波逃窜的两个人影，则用他们的行动显示了一个道理：不作死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