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转学进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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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出走事件发生之后，柳保国回到宝城市和刘秋香说起这件事情。刘秋香听了也是一阵后怕:“没想到儿子这么大胆，还好是虚惊一场。”柳保国对妻子说:“雄飞这孩子在乡下待得太久了，婆婆(柳长娥)也不太会应对孩子大了之后的问题。我想，还是三年级读完就接到我们身边来吧”刘秋香也认同这个想法:“本来打算读书就接到城里来的，因为怀上老三没办法才把儿子留在乡下。要不是你收鸭毛生意亏了本，早就该把狗子接过来了。”柳保国尴尬的说:“做生意本来就有亏有赚，行情不好没赚到钱也是正常的，现在先商量儿子的事。”“接过来吧。现在二女儿也上学了，儿子可以和女儿一起上下学。学校也近，两个人自己来回上下学应该没什么问题。老三也能自己走了，我卖菜带着他也不是问题。”两人商量一翻之后，还是决定把狗子接到宝城市来带在身边更放心些，市里的教育资源和教学质量比乡村小学还是要强一些。虽然需要多出一笔借读费的开销，为了狗子的将来和长远打算，还是决定今年下半年把狗子接到宝城上学。
暑假来了，刘秋香找了个时间带着小儿子回到刘家坝。狗子见到两岁的弟弟很是开心，带着他满屋子转。看着两兄弟追闹着，一团和睦，柳长娥母女两都很开心。柳长娥对着狗子吩咐道:“你们慢点跑，狗子，看着弟弟一点。怎么还和弟弟抢玩具啊，你是哥哥，那木头枪就让给弟弟玩一会。”
刘秋香拉着母亲坐在子上:“妈，没事，让他们兄弟俩玩去。你坐一会，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柳长娥坐了下来:“什么事？你说吧？”刘秋香组织了下语言:“妈，这些年你帮忙带着狗子辛苦你了。”
“这有什么的，我喜欢带孩子。狗子又活泼又聪明，带起来没费多少心思，比起你小时候听话多了。”柳长娥笑着回应。刘秋香想到自己小时候也是调皮得很，便不好意思的笑着:“妈，我跟你说正事呢。这些年我和保国在城里也挣了些钱，为了狗子的学习和将来，我们打算把狗子接到城里去上学。”柳长娥沉默了一会，她知道自己对于孩子的教育起不到太大作用，上次狗子出走的事也确实是自己大意了些。虽然不舍，不过考虑以后狗子如果读初中，就要到七八里以外的镇上就读。在市里父母身边，学校也在附近。柳长娥觉得自己也没有理由反对:“你们夫妻两照顾两个大的读书，还要带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照顾得过来吗？”刘秋香回应道:“狗子和女儿岁陀都有这么大了，放在同一个小学一起上下学不用太担心，岁陀从小就听话，上下学从来没要我们接送过，狗子去了也能有个伴。小的雄贵我从生下来就抱着背着做事，现在能自己走路了，比以前还要轻松不少，只是要拉着一点多注意不让他走远就好。”
柳长娥考虑了很久，对着女儿说道:“这样吧。狗子你接到城里去，把雄贵留下来，我帮你带着，等到能上学的年纪再把他接到城里去。”刘秋香明白母亲的好意，心里一阵暖暖的感动，只是觉得母亲带大五个子女，又把自己大儿子带到八岁，如今又主动应承帮自己带小儿子。柳长娥今年已经50岁了，自从小弟去世受到了打击，身体大不如从前了。如今仔细一看，发根长出的全都是白发了。怕母亲太过劳累就想拒绝，刚开口喊了声:“妈……”后面的话就被柳长娥打断了:“妈没事，这辈子没能帮你们子女做些什么，没能送你们姐弟多读点书，妈心里难受着呢。你们做生意带着小孩子收钱找钱哪能分心呀，不小心收到假钱，一天就白忙活了。两三岁的小孩子好奇心重，你打个马虎眼可能就跑开了。妈是喜欢带孩子，狗子你带走，不把雄贵留下，我心里反而会空落落的。”
刘秋香被母亲的话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抱着母亲:“妈，我给你买了一些蜂蜜和营养品，你要按时吃。保重身体注意休息，不要太劳累了。”柳长娥看着女儿买的东西说道:“买这此东西做什么，没什么用还老贵了。发这冤枉钱还不如给孩子买两身衣裳，再说了孩子去城里读书发钱的地方多，下次别买这些东西了，买来我也不吃。”刘秋香应承着母亲的话，又和母亲拉起了家常琐事。
两天的时间，狗子乡下的转学手续已经办好了。刘秋香想早点把儿子带到宝城去，让他早点熟悉一下城里的环境。可狗子绕着圈子躲在外婆身后不肯，好说歹说就是不愿意跟妈妈走。刘秋香看着狗子委屈的样子有点无赖，柳长娥就笑着说道:“暑假就让狗子在我这吧，等开学了，你提前一个星期来接他去城里就好了，雄贵这孩子也留下来，让他跟外婆亲热亲热。”刘秋香只好答应了，很快就一个人回城了。城里的学校还要先联系好，入学手续也要提前办好才行。
妈妈走了之后，狗子带着弟弟在村头院尾到处疯玩，这也是狗子这些年最开心的一个暑假。快乐的日子总会让人觉得短暂，很快要开学了。狗子心里明白，去离开外婆的日子越来越近了，他也没办法改变大人的决定，这两天玩得都没有前些天开心了。
又过了两天，柳保国来到刘家坝。对柳长娥帮他带儿子再次表示感激。吃过午饭之后，又给岳母留下一笔钱，就准备带着狗子进城了。狗子抱着外婆的脖子不肯撒手，眼睛水汪汪的不肯说话。柳长娥抱着狗子说道:“这几年狗子都不用外婆抱了，好像突然就长大了，外婆都快抱不起来了。好了，好了，狗子现在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不能再哭鼻子了。想外婆了等放假了就来外婆家玩，到了城里要听爸爸妈妈的话，好好用功读书，好不好。”说完又对着柳保国说:“保国，妈我虽然没读过书，可毕竟活了这么多年，见得多了就明白了一件事：棍棒底下出孝子这句话不对。村子被打得最多的孩子，全都唯唯诺诺，话都不敢大声说，长大了没一个能走出村子的。孩子再犯错，妈没有好办法，需要你们去找到好的方法去教育去引导孩子。”柳保国诚心的回应:“妈，我知道了，绝对不会轻易打孩子的，狗子这孩子聪明，只要不让他走歪路，以后肯定比他爸妈有出息。”柳长娥点点头，见着班车来了，就把狗子交给柳保国抱着上了车。狗子看着越来越远的外婆，眼泪就再也忍不住了……
先坐车到镇上再转车去宝城市，来到市里最繁荣的工业街，狗子眼里满是好奇。房子高低错落，在马路两边整齐的排列着，路两边的大树把马路都盖住了形成一个绿色的天然隧道。这条街进出两公里，汇聚了宝城市大大小小几十家企业单位。正是下班的时候，穿着统一厂服的工人三三两两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或是在路边散步。狗子牵着爸爸的手，睁着大大的眼睛观察着行人。忘却了离开外婆的悲伤。
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一个叫严家大院的地方，柳保国租住的出租屋，只有一个十平米单间，做饭只能放在屋檐下过道上。房子是一个姨父家的，因为是亲戚，房租收得很便宜，柳保国从进城就住在这里已经六年了。学校在出租房的马路对面，不到500米。离能读初中的学校也不到一千米。柳保国带着儿子去了三次学校，一次认路，一次入学考试，一次报到。之后的时间里，狗子都是和妹妹一起上下学，一起回到这个小小的出租屋，一直到读完小学。在严家大院生活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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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子出走事件发生之后，柳保国回到宝城市和刘秋香说起这件事情。刘秋香听了也是一阵后怕:“没想到儿子这么大胆，还好是虚惊一场。”柳保国对妻子说:“雄飞这孩子在乡下待得太久了，婆婆(柳长娥)也不太会应对孩子大了之后的问题。我想，还是三年级读完就接到我们身边来吧”刘秋香也认同这个想法:“本来打算读书就接到城里来的，因为怀上老三没办法才把儿子留在乡下。要不是你收鸭毛生意亏了本，早就该把狗子接过来了。”柳保国尴尬的说:“做生意本来就有亏有赚，行情不好没赚到钱也是正常的，现在先商量儿子的事。”“接过来吧。现在二女儿也上学了，儿子可以和女儿一起上下学。学校也近，两个人自己来回上下学应该没什么问题。老三也能自己走了，我卖菜带着他也不是问题。”两人商量一翻之后，还是决定把狗子接到宝城市来带在身边更放心些，市里的教育资源和教学质量比乡村小学还是要强一些。虽然需要多出一笔借读费的开销，为了狗子的将来和长远打算，还是决定今年下半年把狗子接到宝城上学。
暑假来了，刘秋香找了个时间带着小儿子回到刘家坝。狗子见到两岁的弟弟很是开心，带着他满屋子转。看着两兄弟追闹着，一团和睦，柳长娥母女两都很开心。柳长娥对着狗子吩咐道:“你们慢点跑，狗子，看着弟弟一点。怎么还和弟弟抢玩具啊，你是哥哥，那木头枪就让给弟弟玩一会。”
刘秋香拉着母亲坐在子上:“妈，没事，让他们兄弟俩玩去。你坐一会，我有事情要和你商量。”柳长娥坐了下来:“什么事？你说吧？”刘秋香组织了下语言:“妈，这些年你帮忙带着狗子辛苦你了。”
“这有什么的，我喜欢带孩子。狗子又活泼又聪明，带起来没费多少心思，比起你小时候听话多了。”柳长娥笑着回应。刘秋香想到自己小时候也是调皮得很，便不好意思的笑着:“妈，我跟你说正事呢。这些年我和保国在城里也挣了些钱，为了狗子的学习和将来，我们打算把狗子接到城里去上学。”柳长娥沉默了一会，她知道自己对于孩子的教育起不到太大作用，上次狗子出走的事也确实是自己大意了些。虽然不舍，不过考虑以后狗子如果读初中，就要到七八里以外的镇上就读。在市里父母身边，学校也在附近。柳长娥觉得自己也没有理由反对:“你们夫妻两照顾两个大的读书，还要带着个不到三岁的孩子，照顾得过来吗？”刘秋香回应道:“狗子和女儿岁陀都有这么大了，放在同一个小学一起上下学不用太担心，岁陀从小就听话，上下学从来没要我们接送过，狗子去了也能有个伴。小的雄贵我从生下来就抱着背着做事，现在能自己走路了，比以前还要轻松不少，只是要拉着一点多注意不让他走远就好。”
柳长娥考虑了很久，对着女儿说道:“这样吧。狗子你接到城里去，把雄贵留下来，我帮你带着，等到能上学的年纪再把他接到城里去。”刘秋香明白母亲的好意，心里一阵暖暖的感动，只是觉得母亲带大五个子女，又把自己大儿子带到八岁，如今又主动应承帮自己带小儿子。柳长娥今年已经50岁了，自从小弟去世受到了打击，身体大不如从前了。如今仔细一看，发根长出的全都是白发了。怕母亲太过劳累就想拒绝，刚开口喊了声:“妈……”后面的话就被柳长娥打断了:“妈没事，这辈子没能帮你们子女做些什么，没能送你们姐弟多读点书，妈心里难受着呢。你们做生意带着小孩子收钱找钱哪能分心呀，不小心收到假钱，一天就白忙活了。两三岁的小孩子好奇心重，你打个马虎眼可能就跑开了。妈是喜欢带孩子，狗子你带走，不把雄贵留下，我心里反而会空落落的。”
刘秋香被母亲的话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抱着母亲:“妈，我给你买了一些蜂蜜和营养品，你要按时吃。保重身体注意休息，不要太劳累了。”柳长娥看着女儿买的东西说道:“买这此东西做什么，没什么用还老贵了。发这冤枉钱还不如给孩子买两身衣裳，再说了孩子去城里读书发钱的地方多，下次别买这些东西了，买来我也不吃。”刘秋香应承着母亲的话，又和母亲拉起了家常琐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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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坐车到镇上再转车去宝城市，来到市里最繁荣的工业街，狗子眼里满是好奇。房子高低错落，在马路两边整齐的排列着，路两边的大树把马路都盖住了形成一个绿色的天然隧道。这条街进出两公里，汇聚了宝城市大大小小几十家企业单位。正是下班的时候，穿着统一厂服的工人三三两两的走在回家的路上，或是在路边散步。狗子牵着爸爸的手，睁着大大的眼睛观察着行人。忘却了离开外婆的悲伤。
走了十来分钟，就到了一个叫严家大院的地方，柳保国租住的出租屋，只有一个十平米单间，做饭只能放在屋檐下过道上。房子是一个姨父家的，因为是亲戚，房租收得很便宜，柳保国从进城就住在这里已经六年了。学校在出租房的马路对面，不到500米。离能读初中的学校也不到一千米。柳保国带着儿子去了三次学校，一次认路，一次入学考试，一次报到。之后的时间里，狗子都是和妹妹一起上下学，一起回到这个小小的出租屋，一直到读完小学。在严家大院生活了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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