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5.宵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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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完全没想到你是这个意思。”
“……要不然……我还有……什么意思。”
宇文碎三人坐在一间好不容易找到的既没有妓女又不涉及赌博的普通酒馆里，爱德华狼吞虎咽地吃着自己点的烤牛肉，一边大口喝着啤酒；伊莱娜点了一杯红茶，宇文碎则是一大杯热蜂蜜。
宇文碎根本就没想到一个上一秒全身上下都散发出危险信号的人，下一秒就直接躺在了地上，口中念念有词的竟然是“饭……肉……面包……啤酒……”。不过仔细想想看，自打他们三个见面以来，爱德华还没好好吃过饭呢。
爱德华在吃光了盘里的牛肉之后，一口气喝光了啤酒，发出一声“哈”的声音来表示自己的满足，然后对宇文碎说：“老兄，你都拿到大老板的饭票了，应该主动请我们吃顿饭啊。”
“你这口气让我很想出手打你啊。”
“别当真嘛，就开句玩笑而已。对了，你这顿饭的账单是记到账上了吗？”
“是啊，马鲁鲁先生说只要记在他公司的账上就没问题了。”
“来啊！你这孬种，有本事打老子一拳试试！”
“知道我付钱了就硬气了是不是啊。”
伊莱娜用一副看孩子们打闹的无聊表情喝着自己的红茶，一言不发。
在两个男人笑着缓和了气氛之后，伊莱娜开口了：
“爱德，你不可能只为了吃顿饭吧。”
“当然，有个问题我必须要问一下。”说到这里爱德华清了清嗓，“她给银行取名字了吗？”
“取了，叫‘布拉迪威德银行’。”
“这名字蠢爆了。”
“对，蠢爆了。”
宇文碎则是冷冷地看着他们两个，用近乎不可闻的声音说：“没想到这个话题还能继续下去啊但是这样就好比在一出戏里一个笑料反复使用会引起观众的厌烦的啊你们能不能有一点自觉啊……”
那两个人没理会宇文碎的碎碎念，继续说了下去。
“她这个女人就是这样，蠢爆了，没脑子。”
“不就是被甩了吗，至于这么小肚鸡肠吗。”
“你知道她的计划里面最夸张的一步吗，伊娜？”
“还有比创立银行更夸张的？”
爱德华点头表示肯定，拿起酒杯想再喝一口啤酒，才想起来啤酒已经被自己喝光了。
“她说要嫁给一个树精，这是那群混账提的条件。”
“这……呃……”伊莱娜不是到该说些什么好，这件事她并非完全不知情，只是不知道她要嫁给树精。
“她一定是疯了。”
“也没有这么不堪吧，对方可是西将军哦，一方首领，待遇不会太差吧。”
“五年前，那时候我十八岁。”爱德华突然说起了过去的故事，“我刚刚抓住威尔第的一群叛徒，知道了他们在做什么勾当，我就直接冲进树林里去了。”
说到这里，爱德华揉了揉自己的脸，停顿了一会儿。伊莱娜没说话，静静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好像生怕打断他的思路似的。宇文碎也留意起爱德华的故事来，让侍者给他加了啤酒，给自己又点了一杯热蜂蜜。
“那些所谓的‘叛徒’其实并不算叛徒，只是给奥芬海默，也就是当时的敌人那边提供了物资而已。粮食、酒水、兵器等等，还有女人。在奥芬海默，女性树精的地位极其低下，能被当成宠物都是一种荣幸，更多的时候会被当成财产。伊莱娜，我换一个说法吧，希望你不要介意。”
爱德华此时的表情很冷漠，不过伊莱娜没有表示出抗拒的态度。
“树精对待那些女人，比你曾经保护的奴隶贩子对待奴隶还要过分，还要残忍。”
这个“忍”字话音一落，伊莱娜的手就“砰”的一声重重砸在酒桌上。好在这间酒馆午夜十分也是顾客盈门、十分嘈杂，没有人注意这边的情况，或者说把他们当成了一般的客人。
“我追了很远，用尽浑身解数，从一个营地杀到下一个营地，再杀到下一个营地，再杀到下一个营地，依旧赶不上树精逃跑的速度。我一个人也没救出来，面对的只有不会说话的尸体，和在我的预定中将不会说话的敌人。”
宇文碎喝了一口热蜂蜜，可惜，暖意没能流到心里，现在的那里，是爱德华的悲愤在做临时的打扰。
“在我终于追上那群杂碎的时候，我必须一个人面对众多的树精战士，这我早有准备。但是我没想到的是，那群杂碎的头儿就坐在大量的女人的尸体上，笑吟吟地看着我，说他们已经接受了联邦提出来的和平条件，现在两国不是交战国，要对以往的一切既往不咎。”
爱德华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仿佛可以用视线斩碎眼前的木桌一样，宇文碎甚至觉得面前的酒桌因为他的杀气有分崩离析的可能性。
“这我怎么可能答应。”
爱德华这句话说得很平静，但是让人不寒而栗。
“我当初可是对着我没能救的人发过誓的，我要让罪魁祸首得到应有的下场。不接受所谓的和平，年轻气盛而又愚蠢的我一个人冲进了他们早就设下埋伏的地方，虽然让他们损失了很多精锐而且没能抓住我，但是我还是没能抓住他们的头儿——西将军别兹克·刚刚。”
然后，眼神愈发的愤怒了。
“我被来自联邦的箭矢阻止了。群山交通的伊库·马鲁鲁担当了调停的角色，我只能罢手。”
他又把头转向伊莱娜。
“现在，我告诉你，希尔达·冯·格洛利亚就要嫁给那个杂碎了，这女人竟然还叫我去和树精的部队假装作战，演一场戏，然后输给他们，你说她是不是蠢。”
“……她有自己的考虑吧。她不是那种会把自己推进火坑的人。”
“我说她蠢并不是指她没有策略。”
爱德华喝光了酒杯里的酒，站起身，独自离开酒馆之前扔下了最后一句话：
“为什么要把这种事告诉我？”
爱德华走了之后伊莱娜一直闷闷不乐，心里一直在想希尔达和爱德华的事情，直到宇文碎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
“你干什么？”伊莱娜有些闷闷不乐，毕竟这个响指吓到她了。
“我们要去做我们的事情了吧。”
“没心情。”
“……别耍小姐脾气好不好？”
“谁耍了？你再说一遍试试？”
宇文碎没有接着这句话反驳回去，而是问她：“你在担心希尔达和爱德华，对吗？”
“……搞不懂他们两个。”
“各自都有着心事却谁都不说出来呢。”
“明明很般配啊，老老实实结婚不就得了。”
“这种事情，没那么容易就明白的，更何况你还不是当事人。”
“那为什么你有一种什么都懂的口气？”
“我不是什么都懂，而是知道自己什么不懂。”
“我只不过想帮他们两个一把而已啊，为什么谁都不和我说真话呢？就连搪塞我的借口都那么想。爱德华是这样，希尔达是这样，奥利凡多也是这样。”
宇文碎听见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名字，但是此时的他没有在意，只顾着安抚伊莱娜的情绪了。
“伊莱娜，你确定你想帮他们？”
“那还用说。”
“那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伊莱娜一听有办法，立刻就来了精神，身体前倾，恨不得都要和宇文碎亲上了，甚是激动。宇文碎微微偏头躲开视线，避免尴尬，在她耳边说：
“希尔达告诉了我们‘他们的计划’，然后让我们去执行‘她的计划’，我们还没有‘我们的计划呢’。”
“你要是再这样打哑谜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希尔达原本建设银行的计划太保守速度太慢我们可以通过另一种办法快速建立银行然后赶在希尔达出事之前就提前结束这场战斗。”
“详细的呢？”
宇文碎刚才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话，现在深呼吸几下稍作休息，呼吸平稳后，他继续说：
“开银行最需要的是钱和信誉，这两样东西我们都没有，但是有的人不仅有，而且相当充足。”
“你是说，群山交通？”
“准确的说，是威尔第矿业相关的所有公司。”
伊莱娜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还是那种坏坏的笑。
“正好他们现在经营状况不佳。”
“我们要做的就是——趁火打劫。”
宇文碎顺着气势举起自己的杯子，把里面的热蜂蜜想喝酒一样一口气喝了下去，谁料喝得太急抢到了自己，引得伊莱娜一阵大笑。
“好吧我完全没想到你是这个意思。”
“……要不然……我还有……什么意思。”
宇文碎三人坐在一间好不容易找到的既没有妓女又不涉及赌博的普通酒馆里，爱德华狼吞虎咽地吃着自己点的烤牛肉，一边大口喝着啤酒；伊莱娜点了一杯红茶，宇文碎则是一大杯热蜂蜜。
宇文碎根本就没想到一个上一秒全身上下都散发出危险信号的人，下一秒就直接躺在了地上，口中念念有词的竟然是“饭……肉……面包……啤酒……”。不过仔细想想看，自打他们三个见面以来，爱德华还没好好吃过饭呢。
爱德华在吃光了盘里的牛肉之后，一口气喝光了啤酒，发出一声“哈”的声音来表示自己的满足，然后对宇文碎说：“老兄，你都拿到大老板的饭票了，应该主动请我们吃顿饭啊。”
“你这口气让我很想出手打你啊。”
“别当真嘛，就开句玩笑而已。对了，你这顿饭的账单是记到账上了吗？”
“是啊，马鲁鲁先生说只要记在他公司的账上就没问题了。”
“来啊！你这孬种，有本事打老子一拳试试！”
“知道我付钱了就硬气了是不是啊。”
伊莱娜用一副看孩子们打闹的无聊表情喝着自己的红茶，一言不发。
在两个男人笑着缓和了气氛之后，伊莱娜开口了：
“爱德，你不可能只为了吃顿饭吧。”
“当然，有个问题我必须要问一下。”说到这里爱德华清了清嗓，“她给银行取名字了吗？”
“取了，叫‘布拉迪威德银行’。”
“这名字蠢爆了。”
“对，蠢爆了。”
宇文碎则是冷冷地看着他们两个，用近乎不可闻的声音说：“没想到这个话题还能继续下去啊但是这样就好比在一出戏里一个笑料反复使用会引起观众的厌烦的啊你们能不能有一点自觉啊……”
那两个人没理会宇文碎的碎碎念，继续说了下去。
“她这个女人就是这样，蠢爆了，没脑子。”
“不就是被甩了吗，至于这么小肚鸡肠吗。”
“你知道她的计划里面最夸张的一步吗，伊娜？”
“还有比创立银行更夸张的？”
爱德华点头表示肯定，拿起酒杯想再喝一口啤酒，才想起来啤酒已经被自己喝光了。
“她说要嫁给一个树精，这是那群混账提的条件。”
“这……呃……”伊莱娜不是到该说些什么好，这件事她并非完全不知情，只是不知道她要嫁给树精。
“她一定是疯了。”
“也没有这么不堪吧，对方可是西将军哦，一方首领，待遇不会太差吧。”
“五年前，那时候我十八岁。”爱德华突然说起了过去的故事，“我刚刚抓住威尔第的一群叛徒，知道了他们在做什么勾当，我就直接冲进树林里去了。”
说到这里，爱德华揉了揉自己的脸，停顿了一会儿。伊莱娜没说话，静静地等着他继续说下去，好像生怕打断他的思路似的。宇文碎也留意起爱德华的故事来，让侍者给他加了啤酒，给自己又点了一杯热蜂蜜。
“那些所谓的‘叛徒’其实并不算叛徒，只是给奥芬海默，也就是当时的敌人那边提供了物资而已。粮食、酒水、兵器等等，还有女人。在奥芬海默，女性树精的地位极其低下，能被当成宠物都是一种荣幸，更多的时候会被当成财产。伊莱娜，我换一个说法吧，希望你不要介意。”
爱德华此时的表情很冷漠，不过伊莱娜没有表示出抗拒的态度。
“树精对待那些女人，比你曾经保护的奴隶贩子对待奴隶还要过分，还要残忍。”
这个“忍”字话音一落，伊莱娜的手就“砰”的一声重重砸在酒桌上。好在这间酒馆午夜十分也是顾客盈门、十分嘈杂，没有人注意这边的情况，或者说把他们当成了一般的客人。
“我追了很远，用尽浑身解数，从一个营地杀到下一个营地，再杀到下一个营地，再杀到下一个营地，依旧赶不上树精逃跑的速度。我一个人也没救出来，面对的只有不会说话的尸体，和在我的预定中将不会说话的敌人。”
宇文碎喝了一口热蜂蜜，可惜，暖意没能流到心里，现在的那里，是爱德华的悲愤在做临时的打扰。
“在我终于追上那群杂碎的时候，我必须一个人面对众多的树精战士，这我早有准备。但是我没想到的是，那群杂碎的头儿就坐在大量的女人的尸体上，笑吟吟地看着我，说他们已经接受了联邦提出来的和平条件，现在两国不是交战国，要对以往的一切既往不咎。”
爱德华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仿佛可以用视线斩碎眼前的木桌一样，宇文碎甚至觉得面前的酒桌因为他的杀气有分崩离析的可能性。
“这我怎么可能答应。”
爱德华这句话说得很平静，但是让人不寒而栗。
“我当初可是对着我没能救的人发过誓的，我要让罪魁祸首得到应有的下场。不接受所谓的和平，年轻气盛而又愚蠢的我一个人冲进了他们早就设下埋伏的地方，虽然让他们损失了很多精锐而且没能抓住我，但是我还是没能抓住他们的头儿——西将军别兹克·刚刚。”
然后，眼神愈发的愤怒了。
“我被来自联邦的箭矢阻止了。群山交通的伊库·马鲁鲁担当了调停的角色，我只能罢手。”
他又把头转向伊莱娜。
“现在，我告诉你，希尔达·冯·格洛利亚就要嫁给那个杂碎了，这女人竟然还叫我去和树精的部队假装作战，演一场戏，然后输给他们，你说她是不是蠢。”
“……她有自己的考虑吧。她不是那种会把自己推进火坑的人。”
“我说她蠢并不是指她没有策略。”
爱德华喝光了酒杯里的酒，站起身，独自离开酒馆之前扔下了最后一句话：
“为什么要把这种事告诉我？”
爱德华走了之后伊莱娜一直闷闷不乐，心里一直在想希尔达和爱德华的事情，直到宇文碎在她面前打了个响指。
“你干什么？”伊莱娜有些闷闷不乐，毕竟这个响指吓到她了。
“我们要去做我们的事情了吧。”
“没心情。”
“……别耍小姐脾气好不好？”
“谁耍了？你再说一遍试试？”
宇文碎没有接着这句话反驳回去，而是问她：“你在担心希尔达和爱德华，对吗？”
“……搞不懂他们两个。”
“各自都有着心事却谁都不说出来呢。”
“明明很般配啊，老老实实结婚不就得了。”
“这种事情，没那么容易就明白的，更何况你还不是当事人。”
“那为什么你有一种什么都懂的口气？”
“我不是什么都懂，而是知道自己什么不懂。”
“我只不过想帮他们两个一把而已啊，为什么谁都不和我说真话呢？就连搪塞我的借口都那么想。爱德华是这样，希尔达是这样，奥利凡多也是这样。”
宇文碎听见一个自己从未见过的名字，但是此时的他没有在意，只顾着安抚伊莱娜的情绪了。
“伊莱娜，你确定你想帮他们？”
“那还用说。”
“那我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伊莱娜一听有办法，立刻就来了精神，身体前倾，恨不得都要和宇文碎亲上了，甚是激动。宇文碎微微偏头躲开视线，避免尴尬，在她耳边说：
“希尔达告诉了我们‘他们的计划’，然后让我们去执行‘她的计划’，我们还没有‘我们的计划呢’。”
“你要是再这样打哑谜我就割了你的舌头。”
“希尔达原本建设银行的计划太保守速度太慢我们可以通过另一种办法快速建立银行然后赶在希尔达出事之前就提前结束这场战斗。”
“详细的呢？”
宇文碎刚才一口气说了一长串话，现在深呼吸几下稍作休息，呼吸平稳后，他继续说：
“开银行最需要的是钱和信誉，这两样东西我们都没有，但是有的人不仅有，而且相当充足。”
“你是说，群山交通？”
“准确的说，是威尔第矿业相关的所有公司。”
伊莱娜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脸上终于有了一丝笑意，还是那种坏坏的笑。
“正好他们现在经营状况不佳。”
“我们要做的就是——趁火打劫。”
宇文碎顺着气势举起自己的杯子，把里面的热蜂蜜想喝酒一样一口气喝了下去，谁料喝得太急抢到了自己，引得伊莱娜一阵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