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章 仇人相见眼不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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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剑说：“要不要把他也叫过来，让你们也一起吃饭，不过这小子我是叫不动的，只有他姑姑才能叫得动他。每次我跟他说一次话，我都会想，这小子要是个闺女多好，总不至于这样拗吧。”
文毕恭说：“是这样子，宋扬这孩子，非常聪明，也非常自负，但是非非在艺考时，考了全省第一，宋扬不太服气，所以跟非非有点不对付。他的班主任阳老师说，可能是他的情绪受到了影响，急于找回尊严，导致他现在心态很急，动不动就上难度特别大的曲子，阳老师担心这样的激进，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把他给毁掉。”
宋剑说：“这么严重吗，我知道他最近练琴练得很疯，我还以为是他认识到了勤奋的重要性。谢谢你把这件事告诉我，晚一些我会跟阳老师仔细问一下情况。”
文毕恭说：“还有，元旦晚会，钢琴系要出节目，阳老师想让非非和他组一个四手联弹，但是现在两个人的关系闹得有点僵，怕是很不好配合。”
“四手联弹，弹哪个曲子？”
“勃拉姆斯的匈牙利舞曲第一号。”邱素萍回答。
“难怪，这两天这小子一直在练匈牙利舞曲第一号，原来是这回事。”
邱素萍有点吃惊：“他已经在练了？”
“是啊，前天下午回到家，就找这个曲谱，然后就开始练了，高音谱表也练，低音谱表也练。要说也挺怪的，以前他从来不肯搞四手联弹，转性了。”
张不凡和邱素萍下意识地相互交换一下目光。
宋剑拿出手机，拨了号码：“我，那小子呢，不要练了，是不是还在练匈牙利舞曲，先不练了，让他接电话。”过了一会：“什么，不肯接，不接就算了，直接告诉他，这里有一个他朋友，张不凡，还有一个同学文非，马上过来吃饭，等等……”看到文毕恭在摆手，暂停通话问道：“怎么了？”
文毕恭说：“文非是备用名，她跟她妈妈姓，叫邱素萍。”
宋剑恍然大悟，指一下文毕恭：“真有你的。”对手机说：“同学是邱素萍，她爸爸是我的老朋友，还有张不凡父母，都在这里吃饭，强天宾馆八楼天长地久，你送他过来。”
他挂了电话，文毕恭问：“远不远？”
宋剑说：“不远，就两三个公里，顺利的话十分钟就能到了。”
“会来吗？”
“如果他姑不打电话，那就是来，如果还打电话，肯定是不会来。文毕恭，你行，让女儿随母姓，豁达，真豁达。”
两分钟过去，没有电话过来，张不凡和邱素萍对看了一眼。
果然，十三分钟左右，门开了，一个高高瘦瘦的小伙子走进了包厢，眼睛立刻就搜到了张不凡和邱素萍，朝他们示意一下，也没跟人打招呼，甚至都没看别人，就自己找了个空位默默地坐下，拿起筷子就吃东西。
宋剑无可奈何地对大家说：“不好意思，他就这样的脾气，大家不要见怪。你姑呢？”
宋扬没回答。
张安默说：“有个性，有个性。”
宋剑说：“问你话呢，你姑呢？”
宋扬没好气道：“不上来不就是回去了，这还要问。”
大家面面相觑。
宋剑说：“行行，跟我们这些老头不打招呼就算了，自己的朋友同学，都不打招呼的吗？”
宋扬说：“我打过了。”
“点一个头就算了？”
“那你要怎么打，大喊大叫吗，拥抱吗，亲吻吗？张不凡，邱素萍，你们好，这样行了吗？”宋扬没好气地大声回敬。
“教养，礼仪，懂吗？不懂就回去。”宋剑有点着急了，估计也有点后悔把他叫过来了。
宋扬放下筷子站起来：“不懂，没人教。”就要走开。
黄绮在一边，很柔和的说：“宋校长，教养和礼仪都可以慢慢教，但跟孩子不要太着急，这孩子性格是硬，可是他愿意中断了练习过来了，也用他的方式打招呼了，可能这就是孩子们之间的一种默契，小伙子，别跟你爸爸急，你肯定是在乎这份情分才过来的是吗，你们朋友间的情分，不要受父母影响，快坐下来吧。”
宋扬看了看黄绮，沉默一会，坐了下来。
宋剑朝黄绮感激地看一眼，对宋扬说道：“好了，是这样，这位是黄老师，这位是张老师，对了，他们是张不凡的父母，这位是张不凡的姐姐，这位是我的老朋友，邱素萍的爸爸，作家文毕恭。”
宋扬用眼睛看看这些人，算是慷慨地释放出了一点点笑容，但是数量有限。
宋剑说：“宋扬啊，你爸爸跟文叔叔当年萍水相逢，一见如故（文毕恭点头），这些年来，他的作品陪伴着我，渡过了许多不眠之夜，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和他女儿同一个班，这真是难得的缘分，真希望我们老一代人的交情，能延续到你们这一代人身上，希望你们珍惜这样的缘份，也成为生死之交。”
文毕恭道：“是的，都是学钢琴的，都是尖子，可以一起学习，共同进步的。”
宋扬看看邱素萍，邱素萍也看他，都点一点头。
宋剑说：“那就对了，一起努力，将来可以一起出国深造，费用我全包。”
张不凡默默地夹着菜吃，默默地听着，嘴里露出浅浅的笑意，谁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黄绮和张秋不约而同的，都看了他一眼。
邱素萍说：“宋叔叔，我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我跟宋扬本来就是同学，本来就应该一起努力，一起进步的对不对？我也很佩服他的，他的难度和技巧，我望尘莫及……”
宋剑说：“是吗，那就互相学习，取长补短。”
邱素萍说：“是的，不过我对出国深造并不是很感兴趣，我英文太差了。”
宋剑说：“英文没问题，我们这里有外教。”
邱素萍说：“你们那里学费一定不便宜吧。”
宋剑说：“免费，可以吗？”
“不是，主要是……我真的不是个很有上进心的人，我不太喜欢英文，要是喜欢，我跟张秋也可以学的，她会教我的。”
宋剑说：“说来说去，就是不喜欢出国吧，那没关系，不用出国，我可以把国外好的名师找过来给你们上课，长期可能不行，短期费用还是承担得起的。”
“那，我谢谢宋叔叔。”邱素萍有意无意地看一看张不凡，张不凡不停地在吃菜，见她看过来，便朝她笑一笑，笑得有点温暖，还带了一点祝贺的色彩，邱素萍不知道怎么的，看得有点生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宋剑说：“要不要把他也叫过来，让你们也一起吃饭，不过这小子我是叫不动的，只有他姑姑才能叫得动他。每次我跟他说一次话，我都会想，这小子要是个闺女多好，总不至于这样拗吧。”
文毕恭说：“是这样子，宋扬这孩子，非常聪明，也非常自负，但是非非在艺考时，考了全省第一，宋扬不太服气，所以跟非非有点不对付。他的班主任阳老师说，可能是他的情绪受到了影响，急于找回尊严，导致他现在心态很急，动不动就上难度特别大的曲子，阳老师担心这样的激进，会造成不可逆的伤害，把他给毁掉。”
宋剑说：“这么严重吗，我知道他最近练琴练得很疯，我还以为是他认识到了勤奋的重要性。谢谢你把这件事告诉我，晚一些我会跟阳老师仔细问一下情况。”
文毕恭说：“还有，元旦晚会，钢琴系要出节目，阳老师想让非非和他组一个四手联弹，但是现在两个人的关系闹得有点僵，怕是很不好配合。”
“四手联弹，弹哪个曲子？”
“勃拉姆斯的匈牙利舞曲第一号。”邱素萍回答。
“难怪，这两天这小子一直在练匈牙利舞曲第一号，原来是这回事。”
邱素萍有点吃惊：“他已经在练了？”
“是啊，前天下午回到家，就找这个曲谱，然后就开始练了，高音谱表也练，低音谱表也练。要说也挺怪的，以前他从来不肯搞四手联弹，转性了。”
张不凡和邱素萍下意识地相互交换一下目光。
宋剑拿出手机，拨了号码：“我，那小子呢，不要练了，是不是还在练匈牙利舞曲，先不练了，让他接电话。”过了一会：“什么，不肯接，不接就算了，直接告诉他，这里有一个他朋友，张不凡，还有一个同学文非，马上过来吃饭，等等……”看到文毕恭在摆手，暂停通话问道：“怎么了？”
文毕恭说：“文非是备用名，她跟她妈妈姓，叫邱素萍。”
宋剑恍然大悟，指一下文毕恭：“真有你的。”对手机说：“同学是邱素萍，她爸爸是我的老朋友，还有张不凡父母，都在这里吃饭，强天宾馆八楼天长地久，你送他过来。”
他挂了电话，文毕恭问：“远不远？”
宋剑说：“不远，就两三个公里，顺利的话十分钟就能到了。”
“会来吗？”
“如果他姑不打电话，那就是来，如果还打电话，肯定是不会来。文毕恭，你行，让女儿随母姓，豁达，真豁达。”
两分钟过去，没有电话过来，张不凡和邱素萍对看了一眼。
果然，十三分钟左右，门开了，一个高高瘦瘦的小伙子走进了包厢，眼睛立刻就搜到了张不凡和邱素萍，朝他们示意一下，也没跟人打招呼，甚至都没看别人，就自己找了个空位默默地坐下，拿起筷子就吃东西。
宋剑无可奈何地对大家说：“不好意思，他就这样的脾气，大家不要见怪。你姑呢？”
宋扬没回答。
张安默说：“有个性，有个性。”
宋剑说：“问你话呢，你姑呢？”
宋扬没好气道：“不上来不就是回去了，这还要问。”
大家面面相觑。
宋剑说：“行行，跟我们这些老头不打招呼就算了，自己的朋友同学，都不打招呼的吗？”
宋扬说：“我打过了。”
“点一个头就算了？”
“那你要怎么打，大喊大叫吗，拥抱吗，亲吻吗？张不凡，邱素萍，你们好，这样行了吗？”宋扬没好气地大声回敬。
“教养，礼仪，懂吗？不懂就回去。”宋剑有点着急了，估计也有点后悔把他叫过来了。
宋扬放下筷子站起来：“不懂，没人教。”就要走开。
黄绮在一边，很柔和的说：“宋校长，教养和礼仪都可以慢慢教，但跟孩子不要太着急，这孩子性格是硬，可是他愿意中断了练习过来了，也用他的方式打招呼了，可能这就是孩子们之间的一种默契，小伙子，别跟你爸爸急，你肯定是在乎这份情分才过来的是吗，你们朋友间的情分，不要受父母影响，快坐下来吧。”
宋扬看了看黄绮，沉默一会，坐了下来。
宋剑朝黄绮感激地看一眼，对宋扬说道：“好了，是这样，这位是黄老师，这位是张老师，对了，他们是张不凡的父母，这位是张不凡的姐姐，这位是我的老朋友，邱素萍的爸爸，作家文毕恭。”
宋扬用眼睛看看这些人，算是慷慨地释放出了一点点笑容，但是数量有限。
宋剑说：“宋扬啊，你爸爸跟文叔叔当年萍水相逢，一见如故（文毕恭点头），这些年来，他的作品陪伴着我，渡过了许多不眠之夜，我万万没想到，你居然和他女儿同一个班，这真是难得的缘分，真希望我们老一代人的交情，能延续到你们这一代人身上，希望你们珍惜这样的缘份，也成为生死之交。”
文毕恭道：“是的，都是学钢琴的，都是尖子，可以一起学习，共同进步的。”
宋扬看看邱素萍，邱素萍也看他，都点一点头。
宋剑说：“那就对了，一起努力，将来可以一起出国深造，费用我全包。”
张不凡默默地夹着菜吃，默默地听着，嘴里露出浅浅的笑意，谁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黄绮和张秋不约而同的，都看了他一眼。
邱素萍说：“宋叔叔，我谢谢你对我这么好，我跟宋扬本来就是同学，本来就应该一起努力，一起进步的对不对？我也很佩服他的，他的难度和技巧，我望尘莫及……”
宋剑说：“是吗，那就互相学习，取长补短。”
邱素萍说：“是的，不过我对出国深造并不是很感兴趣，我英文太差了。”
宋剑说：“英文没问题，我们这里有外教。”
邱素萍说：“你们那里学费一定不便宜吧。”
宋剑说：“免费，可以吗？”
“不是，主要是……我真的不是个很有上进心的人，我不太喜欢英文，要是喜欢，我跟张秋也可以学的，她会教我的。”
宋剑说：“说来说去，就是不喜欢出国吧，那没关系，不用出国，我可以把国外好的名师找过来给你们上课，长期可能不行，短期费用还是承担得起的。”
“那，我谢谢宋叔叔。”邱素萍有意无意地看一看张不凡，张不凡不停地在吃菜，见她看过来，便朝她笑一笑，笑得有点温暖，还带了一点祝贺的色彩，邱素萍不知道怎么的，看得有点生气，狠狠地瞪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