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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好药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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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军黑着脸排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不过他毕竟是个跑江湖的人，脑子比普通人要灵活得多。
他开始不断地跟排在自己前面的人攀谈，然后通过付出一定的金钱，让其主动让出位置排到自己的后面去。
这样一来，他既不是黄牛，也不是找黄牛排队，用这种方法缩短进入诊所的时间显然没有什么问题。
如今队伍这么长，又都是排在靠后的位置，多等上一个人，大家倒也觉得无所谓。
而且这个冤大头还愿意给每个愿意给他让出位置的人五百块钱的报酬。
在这里排队看病的，还是以平头百姓居多。
以现在袁罪看病的速度，插个人进去也就是多等个三五分钟，这算盘大家还是会打的。
在钞能力开路的情况下，只用了一个多小时，沈军就进到了诊所里面。
沈军夹着公文包，大步走进了袁罪的诊所。
一进屋就开始四下打量起来。
从周围的装修布置来看，这里实在是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
让人如何也没法将之与妙手回春，解病除厄的神奇传闻关联起来。
袁罪抬头看了一眼沈军，一眼就知道对方不是来看病的：“昨天晚上是你让人打电话让我关了诊所的吧。”
沈军微微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袁罪会反应如此之快。
不过做了这么多年的医药代表，沈军也算见识过大风大浪地，当下从容地在袁罪面前坐了下来。
“袁医生你好，我叫沈军，是国际先锋医药集团在本市的医药代表。”
一边说着沈军很是有礼貌得给袁罪递去了一张名牌。
“先锋医药，大集团啊！”本就是学医出身的袁罪当然知道先锋医药在医药界的地位。
说实在的，先锋医药这四个字就比江二湖那种人一百句的恐吓来得有效。
“袁医生既然知道我们先锋医药，肯定也知道我此次前来的目的。”
袁罪故意装傻，看着沈军一脸无辜道：“我还真不知道，我这就是开个小诊所的，说什么也不可能影响到你们市值上千亿的医药界巨擎吧！”
沈军笑着挥挥手：“袁医生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说你经营的诊所影响到了我们的企业。”
“哦？那您的意思是？”袁罪就想看看对方还能整出些什么说辞。
既然是要玩，那铁定得要把能挖的坑，尽可能越挖越深才是。
沈军左右看了看，露出一个神秘的表情：“袁医生，你不会觉得这么多年来，就只有你研究出了对付那些慢性病的特效疗法，或是特效药物吧？”
袁罪眉头一挑，故作惊讶的样子：“慢性疾病除了服药，无法根治不是医疗界公认的事吗？”
沈军见袁罪还在装糊涂，也就不再跟他打哑谜了：“实话跟你说了吧，在我们公司的总部有一个大保险柜，里面都是从全国各地搜罗而来，已经验证了疗效的特效药方。
我们公司花了巨大的价钱，将其一一买断，然后封入了保险柜，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这话的时候，袁罪清晰得感受到沈军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贪婪气息。
只不过系统检索甄别之下，觉得这种贪婪情绪太过低级，也就没有主动采集。
倒是沈军所说的事，袁罪还是第一次听说。
垄断有效的药方，这貌似还真是一个极其聪明的方法。
袁罪继续诱导：“既然你们手里已经有那么多特效药方，又何必来找我，以我一个人的力量，难不成还能够跟你们先锋集团对抗？”
沈军此时再看袁罪的目光里已经带着明显的轻蔑：“袁医生，不是我说你，可能你确实医术了得，可这商业智慧着实是低了一些！”
“哦？此话怎么说？”
“我们怎么可能让这种药方见世？怎么可能让这种有效根除慢性病的方法制作出来？你难道没有隔着那一层薄薄的纱布，看见这后面的金山银山吗？”
说到这儿，沈军也就直奔主题了，他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了厚厚的支票本。
从他那熟练的动作不难看出，他做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沈军从支票本上撕下一张已经盖好了公章的兑换支票推到袁罪的面前：“袁医生，只要你交出你的治疗方法，并与我们签下保密协议，承诺以后不再使用它为任何人进行治疗，这上面的数字，你可以随意填写。”
袁罪本想着按照先前戏弄高利贷公司的方法，在支票上填上9个9。
结果没想到，这帮老奸巨猾的家伙已经将支票的前面几个数位都做了精致的蜡封，根本没法书写。
“你们这也没诚意啊，”袁罪伸手在支票数位的蜡封上轻轻抠了抠。
剩下的数字全填上九，那也就是九十九万多而已，连一百万都不到。
沈军笑了笑：“一百万不少了，如果是你这小诊所，经营上十年也未必能赚到这个数！”
袁罪有些不悦道：“瞧你这话说的，开诊所我也不光光是为了赚钱啊，医者仁心，为人解除病患那是大功德。”
嘴上说着修功德，实际上却在嫌钱少，沈军自认是拿捏得住这种人的。
于是他又从那本支票本上撕下一张推到了袁罪的面前：“如果是两张，不知道能不能抵消你心中的那份功德？”
袁罪做出一副努力压制内心贪欲的样子，故意挪开视线：“功德无量，哪里是一张两张的事。”
沈军这次没有再继续拿钱砸袁罪，在他看来袁罪所表现出来的模样，说明这价钱已经到位了。
“既然袁医生铁了心要挣那份功德，那这世俗铜臭可就难以打动你了。”说着沈军作势要收回那两张支票。
袁罪忽然问道：“沈代表你是卖药的，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世上哪种药才是最好的药？”
沈军一愣，想了想反问道：“袁医生，你觉得呢？”
袁罪指了指自己：“以我所学告诉我，药到病除的就是好药！”
浓军却是直接摇了摇头：“那你可就错了，根除病症的药只是世人眼中的好药，而对于你我这种从业者来说，真正的好药应该是吃不好人，也吃不坏人的药！
对应的病症，吃药即好，不吃药即复发，得要是让这天下人离不开咱们的药，才算是真正的好药！”
袁罪内心深深叹了一口气，原以为大灾变后才是人性黑暗的顶点，却没有想到这秩序世界中的另一面，早就已经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
用人命来赚钱竟被对方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这样的世界留存的意义在哪里，袁罪真的不知道。
看着沈军将那两张支票收起，袁罪缓缓起身：“沈代表，今天你真的让我受教了。”
沈军此时还以为袁罪依旧在自己的拿捏之中，他指了指桌上的那张名片：“袁医生，你再好好想想，我等你的电话。”
就在沈军转身离开的同时，袁罪手心当中的瘟疫诅咒已经升起。
【瘟疫施加：高血压（三级）】
【瘟疫施加：心肌炎】
【瘟疫施加：精神错乱】
【瘟疫施加：口吃症】
刚刚走出诊所的沈军忽然感到胸口一闷，不过这种感觉也就是一闪而逝。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自己已经被袁罪判定了惩戒裁决！
沈军黑着脸排到了队伍的最后面。
不过他毕竟是个跑江湖的人，脑子比普通人要灵活得多。
他开始不断地跟排在自己前面的人攀谈，然后通过付出一定的金钱，让其主动让出位置排到自己的后面去。
这样一来，他既不是黄牛，也不是找黄牛排队，用这种方法缩短进入诊所的时间显然没有什么问题。
如今队伍这么长，又都是排在靠后的位置，多等上一个人，大家倒也觉得无所谓。
而且这个冤大头还愿意给每个愿意给他让出位置的人五百块钱的报酬。
在这里排队看病的，还是以平头百姓居多。
以现在袁罪看病的速度，插个人进去也就是多等个三五分钟，这算盘大家还是会打的。
在钞能力开路的情况下，只用了一个多小时，沈军就进到了诊所里面。
沈军夹着公文包，大步走进了袁罪的诊所。
一进屋就开始四下打量起来。
从周围的装修布置来看，这里实在是简陋得不能再简陋了。
让人如何也没法将之与妙手回春，解病除厄的神奇传闻关联起来。
袁罪抬头看了一眼沈军，一眼就知道对方不是来看病的：“昨天晚上是你让人打电话让我关了诊所的吧。”
沈军微微一愣，他倒是没有想到袁罪会反应如此之快。
不过做了这么多年的医药代表，沈军也算见识过大风大浪地，当下从容地在袁罪面前坐了下来。
“袁医生你好，我叫沈军，是国际先锋医药集团在本市的医药代表。”
一边说着沈军很是有礼貌得给袁罪递去了一张名牌。
“先锋医药，大集团啊！”本就是学医出身的袁罪当然知道先锋医药在医药界的地位。
说实在的，先锋医药这四个字就比江二湖那种人一百句的恐吓来得有效。
“袁医生既然知道我们先锋医药，肯定也知道我此次前来的目的。”
袁罪故意装傻，看着沈军一脸无辜道：“我还真不知道，我这就是开个小诊所的，说什么也不可能影响到你们市值上千亿的医药界巨擎吧！”
沈军笑着挥挥手：“袁医生你误会了，我并没有说你经营的诊所影响到了我们的企业。”
“哦？那您的意思是？”袁罪就想看看对方还能整出些什么说辞。
既然是要玩，那铁定得要把能挖的坑，尽可能越挖越深才是。
沈军左右看了看，露出一个神秘的表情：“袁医生，你不会觉得这么多年来，就只有你研究出了对付那些慢性病的特效疗法，或是特效药物吧？”
袁罪眉头一挑，故作惊讶的样子：“慢性疾病除了服药，无法根治不是医疗界公认的事吗？”
沈军见袁罪还在装糊涂，也就不再跟他打哑谜了：“实话跟你说了吧，在我们公司的总部有一个大保险柜，里面都是从全国各地搜罗而来，已经验证了疗效的特效药方。
我们公司花了巨大的价钱，将其一一买断，然后封入了保险柜，你知道我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说这话的时候，袁罪清晰得感受到沈军身上散发出来的那种贪婪气息。
只不过系统检索甄别之下，觉得这种贪婪情绪太过低级，也就没有主动采集。
倒是沈军所说的事，袁罪还是第一次听说。
垄断有效的药方，这貌似还真是一个极其聪明的方法。
袁罪继续诱导：“既然你们手里已经有那么多特效药方，又何必来找我，以我一个人的力量，难不成还能够跟你们先锋集团对抗？”
沈军此时再看袁罪的目光里已经带着明显的轻蔑：“袁医生，不是我说你，可能你确实医术了得，可这商业智慧着实是低了一些！”
“哦？此话怎么说？”
“我们怎么可能让这种药方见世？怎么可能让这种有效根除慢性病的方法制作出来？你难道没有隔着那一层薄薄的纱布，看见这后面的金山银山吗？”
说到这儿，沈军也就直奔主题了，他从自己的公文包里取出了厚厚的支票本。
从他那熟练的动作不难看出，他做这种事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沈军从支票本上撕下一张已经盖好了公章的兑换支票推到袁罪的面前：“袁医生，只要你交出你的治疗方法，并与我们签下保密协议，承诺以后不再使用它为任何人进行治疗，这上面的数字，你可以随意填写。”
袁罪本想着按照先前戏弄高利贷公司的方法，在支票上填上9个9。
结果没想到，这帮老奸巨猾的家伙已经将支票的前面几个数位都做了精致的蜡封，根本没法书写。
“你们这也没诚意啊，”袁罪伸手在支票数位的蜡封上轻轻抠了抠。
剩下的数字全填上九，那也就是九十九万多而已，连一百万都不到。
沈军笑了笑：“一百万不少了，如果是你这小诊所，经营上十年也未必能赚到这个数！”
袁罪有些不悦道：“瞧你这话说的，开诊所我也不光光是为了赚钱啊，医者仁心，为人解除病患那是大功德。”
嘴上说着修功德，实际上却在嫌钱少，沈军自认是拿捏得住这种人的。
于是他又从那本支票本上撕下一张推到了袁罪的面前：“如果是两张，不知道能不能抵消你心中的那份功德？”
袁罪做出一副努力压制内心贪欲的样子，故意挪开视线：“功德无量，哪里是一张两张的事。”
沈军这次没有再继续拿钱砸袁罪，在他看来袁罪所表现出来的模样，说明这价钱已经到位了。
“既然袁医生铁了心要挣那份功德，那这世俗铜臭可就难以打动你了。”说着沈军作势要收回那两张支票。
袁罪忽然问道：“沈代表你是卖药的，你能不能告诉我，这世上哪种药才是最好的药？”
沈军一愣，想了想反问道：“袁医生，你觉得呢？”
袁罪指了指自己：“以我所学告诉我，药到病除的就是好药！”
浓军却是直接摇了摇头：“那你可就错了，根除病症的药只是世人眼中的好药，而对于你我这种从业者来说，真正的好药应该是吃不好人，也吃不坏人的药！
对应的病症，吃药即好，不吃药即复发，得要是让这天下人离不开咱们的药，才算是真正的好药！”
袁罪内心深深叹了一口气，原以为大灾变后才是人性黑暗的顶点，却没有想到这秩序世界中的另一面，早就已经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
用人命来赚钱竟被对方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这样的世界留存的意义在哪里，袁罪真的不知道。
看着沈军将那两张支票收起，袁罪缓缓起身：“沈代表，今天你真的让我受教了。”
沈军此时还以为袁罪依旧在自己的拿捏之中，他指了指桌上的那张名片：“袁医生，你再好好想想，我等你的电话。”
就在沈军转身离开的同时，袁罪手心当中的瘟疫诅咒已经升起。
【瘟疫施加：高血压（三级）】
【瘟疫施加：心肌炎】
【瘟疫施加：精神错乱】
【瘟疫施加：口吃症】
刚刚走出诊所的沈军忽然感到胸口一闷，不过这种感觉也就是一闪而逝。
他不知道的是，此时的自己已经被袁罪判定了惩戒裁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