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决战时刻（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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球进了吗？程观月问自己。
他依旧有些难以置信，直到金小渝从身后扑了上来，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熊抱。
“好球！好球！”他一连声地叫道，“现在只差4分了！我们能赢！”
程观月沉默了片刻，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在我们赢球之前，你就已经把我挤死了……”
金小渝急忙松手，讪讪地笑了笑。两人对视一眼，跑回己方半场。
乔语则在观众席上蹦蹦跳跳，拉着柳源源的手，兴奋地说道：“终于进球了！程观月终于进球了！”
柳源源的表情却有些复杂——也带着一丝感慨。
会是你吗，程观月……她想——你真的会是球队一直等的那个人吗？
“8中1而已，而且还只是无人防守的情况下上篮得分，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得意的。”杨旭东对乔语这种瞎激动的行为表示鄙视。
球场上，姚若虎在弧顶的位置等着程观月和金小渝。他伸出手来，和程观月击掌相庆。
“接下来，还是看我的。”他望向球场的另外一边，林森正运球而至。
凤阳高中布下了防线，每一个队员都紧盯着自己对位之人。林森站在姚若虎的面前，依旧不疾不徐地运着球。
“还想用同样的方式来防守我吗？别妄想了，同样的招式是不可能对我使用两次的。”
“你又不是圣斗士。”跟着防守球员从一边跑过的唐傲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林森一愣，觉得满脸黑线。
姚若虎深吸了一口气，仔细地观察着林森每一个微小的动作。
一对一攻防战中，攻防相对于守方是有优势的。因为攻防是抢占先机的一方，而守方只能在攻防有所行动之后，才能被迫做出自己的下一步动作。
守方想要将自己的劣势降到最低，就得依靠一定程度的预判。通过以往的经验和现场的观察，在攻防采取行动之前，预判对手的行为，并且提前做出反应——
林森也察觉了姚若虎的意图。他挑衅似的连做了三个胯下运球的动作。
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被你看穿我的动作呢？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就被你判断出我下一步的行为呢？
林森回想起那些艰苦训练的日日夜夜。除了完成教练规定的训练量，他总是不知疲倦地给自己加餐。他找来职业高手的视频，一遍遍地观察、模仿。在炎热的夏日午后，在空无一人的球场上，他假想着自己对面站着人高马大的对手，自己一次次地重复着那些过人的招式。
一次又一次，一年复一年，直到每一个细节都臻于完美。
他那招牌的CROSSOVER交叉步过人，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令人心醉的节奏与韵律，就连外行的观众也会在那个刹那被他的动作所吸引、所折服。
所以，他怎么可能，在这个地方，输给这个名不经传的家伙呢？
林森左手将球高高运起，身体左倾，肩膀微微晃动。
要来了——姚若虎屏住呼吸。
是顺步向左，还是变向朝右？
姚若虎决定赌一把——
他身体微侧，提前站在了林森右边突破的路线上！
果然，林森的左脚蹬地，左掌发力，篮球交到右手，迅速完成了一次变向。
可是他变向之后没有选择向前，因为姚若虎已经提前站好了位置。可是林森也不慌，他紧接着以极快的速度连做三次胯下运球——他本来个子就矮，运球又快又低，篮球几乎是贴着地面滑过，姚若虎没有丝毫断球的机会。
球又回到了林森的左手上。见姚若虎依然站在靠右手的位置，林森冷笑一声，身子再次左倾，就要从左边突破了。
被刚才林森一连串动作弄得眼花缭乱的姚若虎如梦初醒一般，急忙朝着林森的左边扑了过去。
林森眼里寒芒一闪。
球在他的左手停留了大概半秒钟，然后迅速击地。篮球擦着姚若虎的脚踝掠过，被林森的右手接住。
第二次的CROSSOVER，大幅度的体前变向突破！
姚若虎再也来不及回身封堵。相反，完全失去节奏和重心的他，再一次因为站立不稳，坐倒在地上。
“喔！”观众们发出一声惊呼。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内，这个19号，居然两次被林森晃倒！
在之前的比赛之中，林森一直面对着的是程观月的防守。但程观月的防守能力实在太弱，林森只需要几个简单的动作就能够轻松突破。因此在面对程观月的时候，他的态度是漫不经心的——只不过，他需要将更多的经历放到之后如何躲过其余球员的补防上面。但是，当防守队员换做了姚若虎，他明显感受到了对方比程观月强出很多的防守压迫感。
所以他的精神更加集中，发挥出了更多的实力。
连续两次交叉步突破，其实第一次只是虚晃，通过一连串的动作，使得防守球员的重心和判断都出现了偏差，然后再突破对手。
姚若虎已经在身后，但林森丝毫没有放松，因为唐傲已经从侧面闪了出来。
林森说过，他不会两次跌入同样的陷阱中的。
他顺着唐傲来时的方向，一个轻巧的背转身，抹过了唐傲。
眨眼间他便已经杀入了内线。他赶在马良补防上来之前，单手托着球，将球高高地抛了出去。
王浩微微摇了头。
胜负已定了吧？在这个时候，将分差再度拉大到6分的话，以凤阳高中的实力，应该是不可能再将比分翻过来了。
可是——
林森觉得一阵凉风从耳边刮过。
是金小渝！
球刚刚离手，金小渝就从侧面杀到。这时候的金小渝，将自己的弹跳力展现到了极致。他高高跃起，身体追随者篮球不断上升，然后，干脆利落地将篮球拍了出去！
唐傲接到了这个球，然后传给了程观月。
快攻！
程观月带着球，风驰电掣地飞奔到前场。可这个时候，队友都还没有跟上。在刚刚那一回合之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对林森的防守之下，所有人都紧缩于禁区之内，所以这个时候，反而没人跟上程观月。
反观飞晨中学，陈宇和龙一川完全没有丧失警惕——他们一直是这支球队里面防守最积极的选手。他们迅速回防，龙一川镇守在禁区之内，陈宇紧贴着程观月，不给他投篮的机会。
程观月无奈停步，压住节奏，等待队友落位。
又是阵地战，又是凤阳高中最难受的进攻节奏。漫无目的的跑位，散乱的战术执行。面对飞晨中学的防守，他们束手无策。
程观月觉得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看着对方那一旦落入阵地便如同钢筋混凝土一般的防线，找不到其中的破绽。
可是，时间在无情的流逝。比赛时间已经进入到了1分钟以内的读秒阶段，24秒进攻时间也所剩无几。
“你们需要一个强攻点，可惜的是，没人能担起这个重任。”王浩说道，“我们有胡珂，他能无视任何防守，依靠个人能力强攻得分。可你们没有那样的人。”
他看着那个穿着橙色1号球衣的球员：“这个金小渝本来有希望成为那样的人的。可惜他还是太过稚嫩，而且，面对穆志帆，他的本事也发挥不出来。”
乔语没有理会王浩。她看着场内，觉得心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已经没时间了，必须投篮啊！程观月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传球了。每一次，篮球在转了一圈之后，又回到自己的手上——因为没有更好的机会，他们只能将进攻的指挥权再度交给自己。
因为自己说过，你们负责进球，而我负责创造机会。
可现在，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马良在内线靠住了龙一川，伸手要位。
马良身高大概在1米85左右，龙一川高出他接近10公分。可马良已经看出了程观月的窘境。作为球队的队长，这个时候，他必须义不容辞地站出来。
球传了过来。马良运球，强行向内线挤了两步，转身投篮。
“休想！”完全没有失位的龙一川大叫一声，将球盖了下来！
进攻时间只剩下了4秒！
乔语捂住眼睛，不忍再看。
程观月抢先一步，将球拿在手中。可是，他没有时间做过多的考虑了，因为，时间就要到了！
还剩3秒！
程观月抬起头来。林森在他的面前虎视眈眈，其他四名球员也挤在一边，堵死了所有进攻的路线。
金小渝、马良、唐傲……目力所及之处，他们都被看得死死的。
可是，还有一个人呢？
姚若虎，你在哪里？
还剩2秒！
他不在自己视线之内。他看到了另外8个人的位置，唯独看不到姚若虎。
这一刻，他的大脑前所未有地飞速运转着。
如果自己看不到姚若虎，那么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自己的背后。
他最习惯、最擅长的投篮位置——三分线外，45度角。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正处于无人防守的绝好空当之中！
还剩1秒！
已经没时间再考虑了！程观月头也不回，将球朝自己身后扔了出去——这个时候，他只能这样赌一把了。
要是输了呢？
万劫不复？
观众席上又是一阵惊呼。
“嘟！”刺耳的哨声响起，进攻时间到。
程观月的心在不断下沉。他的赌博，终究失败了吗？
毕竟，自己从未与这些队友们合练过，彼此之间没有默契。若是他早些加入篮球队，若是他能够在比赛之前和他们多练几场，要是……
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程观月无力地抬起头来，却看到，篮球在空中缓缓地滑过。
他惊讶地回头，看到姚若虎就在他的身后。他刚刚落地，却还保持着投篮出手的姿势。
程观月的赌博……终究是，成功了！
“刷！”
篮球空心入网，那么清脆而舒爽的声音，像是美妙到极致的音乐。
离比赛结束还剩下51秒，比分71：72。
杜文杰站起身。
“飞晨中学请求暂停！”
球进了吗？程观月问自己。
他依旧有些难以置信，直到金小渝从身后扑了上来，狠狠地给了他一个熊抱。
“好球！好球！”他一连声地叫道，“现在只差4分了！我们能赢！”
程观月沉默了片刻，用微弱的声音说道：“在我们赢球之前，你就已经把我挤死了……”
金小渝急忙松手，讪讪地笑了笑。两人对视一眼，跑回己方半场。
乔语则在观众席上蹦蹦跳跳，拉着柳源源的手，兴奋地说道：“终于进球了！程观月终于进球了！”
柳源源的表情却有些复杂——也带着一丝感慨。
会是你吗，程观月……她想——你真的会是球队一直等的那个人吗？
“8中1而已，而且还只是无人防守的情况下上篮得分，真不知道有什么好得意的。”杨旭东对乔语这种瞎激动的行为表示鄙视。
球场上，姚若虎在弧顶的位置等着程观月和金小渝。他伸出手来，和程观月击掌相庆。
“接下来，还是看我的。”他望向球场的另外一边，林森正运球而至。
凤阳高中布下了防线，每一个队员都紧盯着自己对位之人。林森站在姚若虎的面前，依旧不疾不徐地运着球。
“还想用同样的方式来防守我吗？别妄想了，同样的招式是不可能对我使用两次的。”
“你又不是圣斗士。”跟着防守球员从一边跑过的唐傲丢下了这么一句话。
林森一愣，觉得满脸黑线。
姚若虎深吸了一口气，仔细地观察着林森每一个微小的动作。
一对一攻防战中，攻防相对于守方是有优势的。因为攻防是抢占先机的一方，而守方只能在攻防有所行动之后，才能被迫做出自己的下一步动作。
守方想要将自己的劣势降到最低，就得依靠一定程度的预判。通过以往的经验和现场的观察，在攻防采取行动之前，预判对手的行为，并且提前做出反应——
林森也察觉了姚若虎的意图。他挑衅似的连做了三个胯下运球的动作。
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地就被你看穿我的动作呢？怎么可能那么轻易地就被你判断出我下一步的行为呢？
林森回想起那些艰苦训练的日日夜夜。除了完成教练规定的训练量，他总是不知疲倦地给自己加餐。他找来职业高手的视频，一遍遍地观察、模仿。在炎热的夏日午后，在空无一人的球场上，他假想着自己对面站着人高马大的对手，自己一次次地重复着那些过人的招式。
一次又一次，一年复一年，直到每一个细节都臻于完美。
他那招牌的CROSSOVER交叉步过人，每一个动作都带着令人心醉的节奏与韵律，就连外行的观众也会在那个刹那被他的动作所吸引、所折服。
所以，他怎么可能，在这个地方，输给这个名不经传的家伙呢？
林森左手将球高高运起，身体左倾，肩膀微微晃动。
要来了——姚若虎屏住呼吸。
是顺步向左，还是变向朝右？
姚若虎决定赌一把——
他身体微侧，提前站在了林森右边突破的路线上！
果然，林森的左脚蹬地，左掌发力，篮球交到右手，迅速完成了一次变向。
可是他变向之后没有选择向前，因为姚若虎已经提前站好了位置。可是林森也不慌，他紧接着以极快的速度连做三次胯下运球——他本来个子就矮，运球又快又低，篮球几乎是贴着地面滑过，姚若虎没有丝毫断球的机会。
球又回到了林森的左手上。见姚若虎依然站在靠右手的位置，林森冷笑一声，身子再次左倾，就要从左边突破了。
被刚才林森一连串动作弄得眼花缭乱的姚若虎如梦初醒一般，急忙朝着林森的左边扑了过去。
林森眼里寒芒一闪。
球在他的左手停留了大概半秒钟，然后迅速击地。篮球擦着姚若虎的脚踝掠过，被林森的右手接住。
第二次的CROSSOVER，大幅度的体前变向突破！
姚若虎再也来不及回身封堵。相反，完全失去节奏和重心的他，再一次因为站立不稳，坐倒在地上。
“喔！”观众们发出一声惊呼。一分钟不到的时间内，这个19号，居然两次被林森晃倒！
在之前的比赛之中，林森一直面对着的是程观月的防守。但程观月的防守能力实在太弱，林森只需要几个简单的动作就能够轻松突破。因此在面对程观月的时候，他的态度是漫不经心的——只不过，他需要将更多的经历放到之后如何躲过其余球员的补防上面。但是，当防守队员换做了姚若虎，他明显感受到了对方比程观月强出很多的防守压迫感。
所以他的精神更加集中，发挥出了更多的实力。
连续两次交叉步突破，其实第一次只是虚晃，通过一连串的动作，使得防守球员的重心和判断都出现了偏差，然后再突破对手。
姚若虎已经在身后，但林森丝毫没有放松，因为唐傲已经从侧面闪了出来。
林森说过，他不会两次跌入同样的陷阱中的。
他顺着唐傲来时的方向，一个轻巧的背转身，抹过了唐傲。
眨眼间他便已经杀入了内线。他赶在马良补防上来之前，单手托着球，将球高高地抛了出去。
王浩微微摇了头。
胜负已定了吧？在这个时候，将分差再度拉大到6分的话，以凤阳高中的实力，应该是不可能再将比分翻过来了。
可是——
林森觉得一阵凉风从耳边刮过。
是金小渝！
球刚刚离手，金小渝就从侧面杀到。这时候的金小渝，将自己的弹跳力展现到了极致。他高高跃起，身体追随者篮球不断上升，然后，干脆利落地将篮球拍了出去！
唐傲接到了这个球，然后传给了程观月。
快攻！
程观月带着球，风驰电掣地飞奔到前场。可这个时候，队友都还没有跟上。在刚刚那一回合之中，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对林森的防守之下，所有人都紧缩于禁区之内，所以这个时候，反而没人跟上程观月。
反观飞晨中学，陈宇和龙一川完全没有丧失警惕——他们一直是这支球队里面防守最积极的选手。他们迅速回防，龙一川镇守在禁区之内，陈宇紧贴着程观月，不给他投篮的机会。
程观月无奈停步，压住节奏，等待队友落位。
又是阵地战，又是凤阳高中最难受的进攻节奏。漫无目的的跑位，散乱的战术执行。面对飞晨中学的防守，他们束手无策。
程观月觉得额头上布满了汗珠。他看着对方那一旦落入阵地便如同钢筋混凝土一般的防线，找不到其中的破绽。
可是，时间在无情的流逝。比赛时间已经进入到了1分钟以内的读秒阶段，24秒进攻时间也所剩无几。
“你们需要一个强攻点，可惜的是，没人能担起这个重任。”王浩说道，“我们有胡珂，他能无视任何防守，依靠个人能力强攻得分。可你们没有那样的人。”
他看着那个穿着橙色1号球衣的球员：“这个金小渝本来有希望成为那样的人的。可惜他还是太过稚嫩，而且，面对穆志帆，他的本事也发挥不出来。”
乔语没有理会王浩。她看着场内，觉得心快从嗓子眼跳出来了。
已经没时间了，必须投篮啊！程观月不记得这是第几次传球了。每一次，篮球在转了一圈之后，又回到自己的手上——因为没有更好的机会，他们只能将进攻的指挥权再度交给自己。
因为自己说过，你们负责进球，而我负责创造机会。
可现在，现在该怎么办？
这个时候，马良在内线靠住了龙一川，伸手要位。
马良身高大概在1米85左右，龙一川高出他接近10公分。可马良已经看出了程观月的窘境。作为球队的队长，这个时候，他必须义不容辞地站出来。
球传了过来。马良运球，强行向内线挤了两步，转身投篮。
“休想！”完全没有失位的龙一川大叫一声，将球盖了下来！
进攻时间只剩下了4秒！
乔语捂住眼睛，不忍再看。
程观月抢先一步，将球拿在手中。可是，他没有时间做过多的考虑了，因为，时间就要到了！
还剩3秒！
程观月抬起头来。林森在他的面前虎视眈眈，其他四名球员也挤在一边，堵死了所有进攻的路线。
金小渝、马良、唐傲……目力所及之处，他们都被看得死死的。
可是，还有一个人呢？
姚若虎，你在哪里？
还剩2秒！
他不在自己视线之内。他看到了另外8个人的位置，唯独看不到姚若虎。
这一刻，他的大脑前所未有地飞速运转着。
如果自己看不到姚若虎，那么他现在所处的位置，应该是自己的背后。
他最习惯、最擅长的投篮位置——三分线外，45度角。
如果是这样的话，他正处于无人防守的绝好空当之中！
还剩1秒！
已经没时间再考虑了！程观月头也不回，将球朝自己身后扔了出去——这个时候，他只能这样赌一把了。
要是输了呢？
万劫不复？
观众席上又是一阵惊呼。
“嘟！”刺耳的哨声响起，进攻时间到。
程观月的心在不断下沉。他的赌博，终究失败了吗？
毕竟，自己从未与这些队友们合练过，彼此之间没有默契。若是他早些加入篮球队，若是他能够在比赛之前和他们多练几场，要是……
可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呢？
程观月无力地抬起头来，却看到，篮球在空中缓缓地滑过。
他惊讶地回头，看到姚若虎就在他的身后。他刚刚落地，却还保持着投篮出手的姿势。
程观月的赌博……终究是，成功了！
“刷！”
篮球空心入网，那么清脆而舒爽的声音，像是美妙到极致的音乐。
离比赛结束还剩下51秒，比分71：72。
杜文杰站起身。
“飞晨中学请求暂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