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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第三次跑路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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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顾妈妈.的话，时惊弦沉默了一会儿。
顾妈妈察觉到了他的迟疑：“阿妹？不方便吗？”
“其实工作还好, ”时惊弦道, “但我不去确定楚晚泓会不会过来。”
“我们也只认识了两天。”他换了只手接电话，语气平淡冷静, “楚阿姨没找其他人帮忙照顾楚晚泓吗？”
“怎么没找, ”顾妈妈叹口气, “找了，能找的人都找了。”
说来也不巧, 楚倩和楚晚泓的发展领域相同, 她一回国就把儿子带去了自己公司，该认识的叔叔阿姨都介绍了一遍。
所以楚阿姨的人脉，楚晚泓基本上都认识。
“你楚阿姨十几年没回过，人脉大多在国外。她也尝试着拜托过其他朋友, 但都因为莫名的热情被小楚给发现了。”
顾妈妈道。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楚特别倔强, 坚决不肯回来。”
“其实小楚学的是软件编程, 他又是名校毕业的, 就是自己接活也能挣不少钱，不至于这么拮据。但他刚离家出走的时候这么尝试过，结果他私人账户的活动和地址就被家里发现，从他之后就没动过账户，转而去干了别的。”
顾妈妈叹了口气。
“唉，这孩子从小就特别有主见，你楚阿姨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才想着找我们帮忙。”
时惊弦听着，挑了挑眉。
他确实没想到，楚晚泓居然会这么坚持。
“妈，你知道他到底和家里发生了什么矛盾吗？”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顾妈妈犹豫了一下，道，“这毕竟是他们家的私事，我没好多问。不过好像是和小楚的爸爸有关系。”
楚晚泓今年十九岁，但他的父母在十年前就已经离婚了。
“阿妹，你觉得呢？”顾妈妈又问，“小楚对你印象好像挺不错？你们小时候玩得也好。真过去的话，也不用你怎么费心，我让王妈过去照顾你们。”
“你楚阿姨的意思是，只要给小楚一个住的地方，让他别这么辛苦就好。上次找到他的时候，小楚已经跑到青年旅社去住了，这次还不知道会住到什么地方……这当妈.的心里真的受不了。”
时惊弦心想，确实。楚晚泓这次都已经跑到胶囊旅馆去了。
顾妈妈.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哪怕是顾叶寐在也不会拒绝。时惊弦就先把事情应了下来。
电话挂掉后九点刚过，时惊弦看了眼时间，还是给楚晚泓打了个电话。
他没有提别的事，只问对方明天什么时候有空换药。
时间不早，但楚晚泓似乎还在忙，手机那边的背景声音有些嘈杂。不过电话接起时，楚晚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开心，他很快找了个僻静的地方。
“晚上可以吗？”
楚晚泓声音笑眯眯的，让时惊弦不由想起了对方嘴角那个浅浅的酒窝。
“嗯，那我晚上去哪儿接你？”
“不用，”楚晚泓道，“我晚上自己过去就好，顾医生这么忙，别麻烦你多跑一次了。”
时惊弦想了想，也是。
“那你到时候直接来办公室找我吧，我带你去上药。”
楚晚泓开开心心应了：“好！”
电话挂掉，楚晚泓声音中的开心犹在耳边。
时惊弦心想，小孩不是挺好说话的吗，没看出来居然会和家里这么倔。
他在电话里没提别的事，打算等明晚见了面，再找个借口接人过来住。
顾妈妈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千万别在楚晚泓面前暴露。时惊弦也不得不兜起圈子，瞒着人主动把他接回来住。
时惊弦不由感叹。
也真是够费劲的。
这个结论放在另一个当事人的视角也同样成立。
只不过真实目的和时惊弦所见不太一样罢了。
难得早下班，打过电话，又冲过澡之后，也不过才十一点。
但时惊弦并未上床休息，反而去了二楼卧室旁的那间训练室。
屋内设备齐全，正是时惊弦刚接手顾叶寐身体时来适应训练的地方。
这次过来，时惊弦并未去动那些手术设备，反而打开了屋内的电脑主机。
和其它设备一样，这台电脑也模仿医院的正规专业设备，内里安装了目前国内神经外科最先进的智能系统。
像大脑这么精细复杂的部位，早已不再单凭人工下手开刀。国内的神经外科已经进入了微创阶段，神经内镜的使用非常普遍。
顾叶寐家里这套仪器虽然比不上正规诊疗室，但也安装了完整的手术导航系统和立体定向仪之类必要设备，模拟一些实例时便能派上用场。
主机开启后，时惊弦直接把自己的系统接入了电脑。
屏幕亮起，一片空白。
虽然设备齐全，但这个训练室毕竟不是医院，顾叶寐至多会在这里做一些方案模拟，却没办法完成真正的实践。
要知道，神经外科的手术之所以困难，不仅在于操作精细，还在于每个人的大脑构造都各有不同。
即使做过再多次的相同手术，也必须依据脑补构造的不同重新设计熟悉，没有拿来就动刀一说。
而人的大脑又何其宝贵，神外的主刀医生在真实的手术过程中永远没有练手的机会。
电脑屏幕晃了一下，随即跳出一个显示框——
【success】
时惊弦总算松了一口气。
也算那些花掉的经验值没白费。
这个任务星球的科技发展尚属起步阶段，自然没办法和人手一个智能ai的母星相比。
因为被接管的任务主角脑内拥有最先进且系统的医学知识，时惊弦便用自己从更高科技星球带来的系统，编写了一套适合顾叶寐使用的医疗模型。
模型接入成功，时惊弦便把医院这两天正在开专家会讨论的一个案例数据输入了进去。
算法迅速运转，不过几秒钟时间，屏幕上便显示出了现有方案的不足与风险。
时惊弦仔细看了一遍。
以顾叶寐目前所掌握的知识来看，批阅意见的确言之有理。
他又把之前存下来的几个病例数据输入进去，一一进行检测，而算法也都迅速给出了解答。
这套模型是时惊弦依据母星医疗水平编写的单机程序，使用时既不需要额外耗费经验值，也不用后续更新。等时惊弦离开之后，顾叶寐也能继续使用。
它的第一大功能，就是刚刚时惊弦试验的那些——依据病人个体差异，修正先有手术方案的错误，并依据操作水准进行风险预估。
编写模型时，时惊弦没有选择让算法直接输出最佳方案。良好的判断力也是神外医生极为重要的素质之一，他不能私自让顾叶寐对这个算法产生依赖。
再者，输出最佳方案也需要花费更多的经验值，对积分已经捉襟见肘的时惊弦来说，这也的确有些不太划算。
反正跑算法不费钱，多试几个方案比较一下风险性，最佳方案也该呼之欲出了。
检测完方案预改的功能之后，时惊弦又选中了系统的模拟功能。
戴上一旁准备好的vr眼镜，时惊弦面前的手术台上直接出现了一具虚拟的三维人体。
这具人体正是根据时惊弦刚刚输入的病例数据生成的，其脑部症状与真实案例别无二致。
拿着训练室中的手术仪器，时惊弦直接在这具虚拟人体上动了刀。
虽然三维人体只是一堆数据，但手术刀划下去的触感却也和实践一模一样——若是下手重了，数据血液也会和现实一样喷溅出来。
这就是这套系统的第二个功能，也是神外医生最迫切的实践需求。
手中支杆刚插入鼻管时，和手下真实触感一同传来的，还有模拟仪器报数声背景下的系统提示音。
【滴——任务修复进度，17%】
时惊弦手一顿，差点没把手术杆插过线。
……这也能修复进度吗。
他本来只是想借人生修复系统给顾叶寐开个小灶而已。
意外的收获并未打断时惊弦的计划，他用模型模拟练习了一整夜，又对算法进行过微调之后，才赶在上班时间前去了医院。
主治医生的体力一向不错，毕竟是要做大手术的人。通宵对顾叶寐来说也不什么难事，白天上班，他的精神并未受到影响。
相反，他还在上午的讨论会议里就病人情况提出了一个新方案。
这个方案和之前的讨论方向颇有差异，其他医生一开始还不太理解，但等时惊弦说完之后，他们也都纷纷发现了方案的可行。
新一轮的讨论就此展开。
下午，时惊弦有一台手术要主刀。这也是他接管顾叶寐身体后第一次亲自开刀的手术。
有了昨晚的彻夜练习，时惊弦对预先设计好的方案执行非常熟练。他不仅完美完成了预设步骤，还提前规避了可能出现的创伤。
手术进行非常顺利，加上病人的身体状况良好，原定五个小时的手术提前一个半小时便结束了。
“手术中”的红灯熄灭，焦灼等在手术室外的家属急忙迎了上来。
时惊弦不用参与后续缝合的收尾工作，他刚一走出去，便看见了一直笔挺站在手术室外的病人丈夫。
术前的沟通一直由主治负责，时惊弦对这个老实巴交寡言少语的男人印象不深，他只记得护士提过，这位丈夫给妻子喂水像极了给婴儿喂奶，每次都记得用自己手背先试水温。
时惊弦对那双黑黢黢的、满怀紧张的眼睛点了点头。
“很顺利。”
丈夫的脸色立刻不同了，他张口几次，都没能把感谢流利说出来，反倒是一旁的病人妈妈先哭了出来，握着时惊弦的胳膊喊谢谢。
时惊弦一句“这是我们该做的”还没说完，就又听见了系统的提示音。
【滴——任务修复进度，23%】
时惊弦：……
他不由叹了口气。
做手术比虐渣打脸还管用。
这种任务修复进度，顾叶寐也是独一份了。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满一万七了，凌晨四点前有加更。
久等了抱歉，下章加更的留言里会发红包。
听见顾妈妈.的话，时惊弦沉默了一会儿。
顾妈妈察觉到了他的迟疑：“阿妹？不方便吗？”
“其实工作还好, ”时惊弦道, “但我不去确定楚晚泓会不会过来。”
“我们也只认识了两天。”他换了只手接电话，语气平淡冷静, “楚阿姨没找其他人帮忙照顾楚晚泓吗？”
“怎么没找, ”顾妈妈叹口气, “找了，能找的人都找了。”
说来也不巧, 楚倩和楚晚泓的发展领域相同, 她一回国就把儿子带去了自己公司，该认识的叔叔阿姨都介绍了一遍。
所以楚阿姨的人脉，楚晚泓基本上都认识。
“你楚阿姨十几年没回过，人脉大多在国外。她也尝试着拜托过其他朋友, 但都因为莫名的热情被小楚给发现了。”
顾妈妈道。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小楚特别倔强, 坚决不肯回来。”
“其实小楚学的是软件编程, 他又是名校毕业的, 就是自己接活也能挣不少钱，不至于这么拮据。但他刚离家出走的时候这么尝试过，结果他私人账户的活动和地址就被家里发现，从他之后就没动过账户，转而去干了别的。”
顾妈妈叹了口气。
“唉，这孩子从小就特别有主见，你楚阿姨也是实在没办法了, 才想着找我们帮忙。”
时惊弦听着，挑了挑眉。
他确实没想到，楚晚泓居然会这么坚持。
“妈，你知道他到底和家里发生了什么矛盾吗？”
“具体我也不太清楚……”顾妈妈犹豫了一下，道，“这毕竟是他们家的私事，我没好多问。不过好像是和小楚的爸爸有关系。”
楚晚泓今年十九岁，但他的父母在十年前就已经离婚了。
“阿妹，你觉得呢？”顾妈妈又问，“小楚对你印象好像挺不错？你们小时候玩得也好。真过去的话，也不用你怎么费心，我让王妈过去照顾你们。”
“你楚阿姨的意思是，只要给小楚一个住的地方，让他别这么辛苦就好。上次找到他的时候，小楚已经跑到青年旅社去住了，这次还不知道会住到什么地方……这当妈.的心里真的受不了。”
时惊弦心想，确实。楚晚泓这次都已经跑到胶囊旅馆去了。
顾妈妈.的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哪怕是顾叶寐在也不会拒绝。时惊弦就先把事情应了下来。
电话挂掉后九点刚过，时惊弦看了眼时间，还是给楚晚泓打了个电话。
他没有提别的事，只问对方明天什么时候有空换药。
时间不早，但楚晚泓似乎还在忙，手机那边的背景声音有些嘈杂。不过电话接起时，楚晚泓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开心，他很快找了个僻静的地方。
“晚上可以吗？”
楚晚泓声音笑眯眯的，让时惊弦不由想起了对方嘴角那个浅浅的酒窝。
“嗯，那我晚上去哪儿接你？”
“不用，”楚晚泓道，“我晚上自己过去就好，顾医生这么忙，别麻烦你多跑一次了。”
时惊弦想了想，也是。
“那你到时候直接来办公室找我吧，我带你去上药。”
楚晚泓开开心心应了：“好！”
电话挂掉，楚晚泓声音中的开心犹在耳边。
时惊弦心想，小孩不是挺好说话的吗，没看出来居然会和家里这么倔。
他在电话里没提别的事，打算等明晚见了面，再找个借口接人过来住。
顾妈妈千叮咛万嘱咐，让他千万别在楚晚泓面前暴露。时惊弦也不得不兜起圈子，瞒着人主动把他接回来住。
时惊弦不由感叹。
也真是够费劲的。
这个结论放在另一个当事人的视角也同样成立。
只不过真实目的和时惊弦所见不太一样罢了。
难得早下班，打过电话，又冲过澡之后，也不过才十一点。
但时惊弦并未上床休息，反而去了二楼卧室旁的那间训练室。
屋内设备齐全，正是时惊弦刚接手顾叶寐身体时来适应训练的地方。
这次过来，时惊弦并未去动那些手术设备，反而打开了屋内的电脑主机。
和其它设备一样，这台电脑也模仿医院的正规专业设备，内里安装了目前国内神经外科最先进的智能系统。
像大脑这么精细复杂的部位，早已不再单凭人工下手开刀。国内的神经外科已经进入了微创阶段，神经内镜的使用非常普遍。
顾叶寐家里这套仪器虽然比不上正规诊疗室，但也安装了完整的手术导航系统和立体定向仪之类必要设备，模拟一些实例时便能派上用场。
主机开启后，时惊弦直接把自己的系统接入了电脑。
屏幕亮起，一片空白。
虽然设备齐全，但这个训练室毕竟不是医院，顾叶寐至多会在这里做一些方案模拟，却没办法完成真正的实践。
要知道，神经外科的手术之所以困难，不仅在于操作精细，还在于每个人的大脑构造都各有不同。
即使做过再多次的相同手术，也必须依据脑补构造的不同重新设计熟悉，没有拿来就动刀一说。
而人的大脑又何其宝贵，神外的主刀医生在真实的手术过程中永远没有练手的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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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ccess】
时惊弦总算松了一口气。
也算那些花掉的经验值没白费。
这个任务星球的科技发展尚属起步阶段，自然没办法和人手一个智能ai的母星相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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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型接入成功，时惊弦便把医院这两天正在开专家会讨论的一个案例数据输入了进去。
算法迅速运转，不过几秒钟时间，屏幕上便显示出了现有方案的不足与风险。
时惊弦仔细看了一遍。
以顾叶寐目前所掌握的知识来看，批阅意见的确言之有理。
他又把之前存下来的几个病例数据输入进去，一一进行检测，而算法也都迅速给出了解答。
这套模型是时惊弦依据母星医疗水平编写的单机程序，使用时既不需要额外耗费经验值，也不用后续更新。等时惊弦离开之后，顾叶寐也能继续使用。
它的第一大功能，就是刚刚时惊弦试验的那些——依据病人个体差异，修正先有手术方案的错误，并依据操作水准进行风险预估。
编写模型时，时惊弦没有选择让算法直接输出最佳方案。良好的判断力也是神外医生极为重要的素质之一，他不能私自让顾叶寐对这个算法产生依赖。
再者，输出最佳方案也需要花费更多的经验值，对积分已经捉襟见肘的时惊弦来说，这也的确有些不太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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检测完方案预改的功能之后，时惊弦又选中了系统的模拟功能。
戴上一旁准备好的vr眼镜，时惊弦面前的手术台上直接出现了一具虚拟的三维人体。
这具人体正是根据时惊弦刚刚输入的病例数据生成的，其脑部症状与真实案例别无二致。
拿着训练室中的手术仪器，时惊弦直接在这具虚拟人体上动了刀。
虽然三维人体只是一堆数据，但手术刀划下去的触感却也和实践一模一样——若是下手重了，数据血液也会和现实一样喷溅出来。
这就是这套系统的第二个功能，也是神外医生最迫切的实践需求。
手中支杆刚插入鼻管时，和手下真实触感一同传来的，还有模拟仪器报数声背景下的系统提示音。
【滴——任务修复进度，17%】
时惊弦手一顿，差点没把手术杆插过线。
……这也能修复进度吗。
他本来只是想借人生修复系统给顾叶寐开个小灶而已。
意外的收获并未打断时惊弦的计划，他用模型模拟练习了一整夜，又对算法进行过微调之后，才赶在上班时间前去了医院。
主治医生的体力一向不错，毕竟是要做大手术的人。通宵对顾叶寐来说也不什么难事，白天上班，他的精神并未受到影响。
相反，他还在上午的讨论会议里就病人情况提出了一个新方案。
这个方案和之前的讨论方向颇有差异，其他医生一开始还不太理解，但等时惊弦说完之后，他们也都纷纷发现了方案的可行。
新一轮的讨论就此展开。
下午，时惊弦有一台手术要主刀。这也是他接管顾叶寐身体后第一次亲自开刀的手术。
有了昨晚的彻夜练习，时惊弦对预先设计好的方案执行非常熟练。他不仅完美完成了预设步骤，还提前规避了可能出现的创伤。
手术进行非常顺利，加上病人的身体状况良好，原定五个小时的手术提前一个半小时便结束了。
“手术中”的红灯熄灭，焦灼等在手术室外的家属急忙迎了上来。
时惊弦不用参与后续缝合的收尾工作，他刚一走出去，便看见了一直笔挺站在手术室外的病人丈夫。
术前的沟通一直由主治负责，时惊弦对这个老实巴交寡言少语的男人印象不深，他只记得护士提过，这位丈夫给妻子喂水像极了给婴儿喂奶，每次都记得用自己手背先试水温。
时惊弦对那双黑黢黢的、满怀紧张的眼睛点了点头。
“很顺利。”
丈夫的脸色立刻不同了，他张口几次，都没能把感谢流利说出来，反倒是一旁的病人妈妈先哭了出来，握着时惊弦的胳膊喊谢谢。
时惊弦一句“这是我们该做的”还没说完，就又听见了系统的提示音。
【滴——任务修复进度，23%】
时惊弦：……
他不由叹了口气。
做手术比虐渣打脸还管用。
这种任务修复进度，顾叶寐也是独一份了。
作者有话要说：评论满一万七了，凌晨四点前有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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