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老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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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环洛特骑行大赛仅剩一天，原本就被挤占的场地此刻更是拥挤不堪。即使夕阳即将消失在城墙边际线，骑者们仍在挥动缰绳，身下的爱马累得气喘连连带动大腿肉抽筋，也没有回去休息的想法，毕竟明天的活动会是一年中在诸多身份高贵者面前崭露头角的少有机会。
毕竟和去前线对付大规模的虫子氏族或是同两大帝国隔墙眺望相比，这种获得晋升可能性的项目更加安全且效率。
参赛学生们只是抱着在骑行赛中展示自己的想法，从未考虑过能在一众种子选手面前夺下橄榄枝冠，不过能在这个年纪熟悉马术的骑者总会有着属于自己的傲气，能在家中拥有自己的马匹并有场地训练，稍微贫穷些的爵士家庭都无法供应其中开销。除了三个奇葩退伍兵联办的洛特学院开设有马术课外，没有地位没有资金支持的泥腿子根本没机会接触到马术的一边一角。
而即使学院顶着贵族压力开设马术课，让家境普通或赤贫的平民学生能够接触各种马匹，但无法随时练习，最多不超过三年的训练量无法让他们深入马术的分毫。而要知道，即使不是微丝那种马术世家三岁时便能跨上战马，对马术有兴趣的小贵族七八岁时便会拥有一匹作为生日礼物的马驹。
同龄的平民竞争者无法撼动贵族表现的机会，而贵族圈子之间互相熟悉，其他小贵族在马术赛中受赏识得到晋升途径，他们位子上空缺出的资源便会在未来等着自己。
只要不让平民乱入者挤占贵族本就不多的资源就好。
骑者们如是想着，然后就看到一匹陌生的白马从身侧绝尘而去。
每次弯道超越时，白马总会匀速和被超越的马匹并排奔跑，扭头吐舌做个鬼脸后便撒腿奔跑，没有打上蹄铁的后蹄猛地一蹬，徒留后方的一人一马呼吸泥尘与草屑。
座上的莫烨总觉得方才超越的女生有些眼熟，训练不足跑得慢落在最后是一回事，每每白马超越她时总会不要脸地靠近求抚摸，然而把这五官姣好的女生吓得险些落下马又是一回事，这种类似的过程已经发生了五次，那么想来在二十分钟的奔跑中自己已经在周长一千六百米的赛马场上超越了她五次……
而赛道上的其他面孔，也基本上都见过了三次以上，莫烨只能观察他们的表情从惊讶，警惕而后变为极为难看的酱紫色，身体被辅助马术装束缚什么也无法做到，眼睁睁看着自己将全场的仇恨值拉到自己身上。
“等一等，请停一下！”莫烨使劲催促白马放慢脚步，他极为讨厌这种被瞩目的感觉，“这只是训练而已，还不是比赛开始啊白焰！”
听到莫烨的话，白马极为人性化地点点头，然后进一步加速。
等到一个小时的训练周期结束，莫烨面如死灰，身后爬满了猜忌与警惕的目光。
“这家伙是谁？难道不知道藏拙么？”看着一身古怪装备的少年傲然地挺直腰杆往老马的马圈走去，拿着水瓶给坐骑补充生理盐水的红发少年抬起头问同伴道。
“你基本没上课，也没参加厄运女的生日宴会所以不知道，事实上这高调的家伙已经成名很多次了。”一头蓝黑色头发的少年用刷子梳理爱马的棕马，头也不回地回答，“因为经济纠纷痛殴子爵，内修课上单独进行七莲灯测试结果所有灯不亮，因为抢马痛殴了十数个同学却因为学院包庇被免了处罚，更关键的是，在厄运女的生日宴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对花萝小姐表白……”
红发少年从马口中拿回水瓶自己啜了半口，听到这直接喷了出来，几个事件联系起来他也算想起了这个一年级名人，“噗……咳咳我知道了，是《飞地人》。”
他擦去嘴边的水渍，问道，“得罪了花萝小姐，他怎么还能活在世界上？”
被称为廖歇的少年回过头，看着同伴的脸思考了片刻，旋即又回过头继续刷马，答道，“谁知道呢，兴许是替厄运女解围，然后受到了钟如霆的庇护吧。”
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红发少年手掌握拳，“我说我们跟来洛特不就是为了战胜这家伙吗？要不正好趁这机会解决他顺便替花萝小姐出出气？”
廖歇摇摇头，事实上他也向当事人提过类似的想法，花萝却是恨得咬牙切齿，“这种生了一副死鱼眼长相难看也就侧脸稍微好看不过嘴唇鼻子也长得还可以……！但不知风趣不识情趣不懂乐趣同时情诗做得又长又烂，给人告白后不等答案就自作聪明被人捅了一刀自顾自晕倒，被抢救醒后全然忘记自己做了什么混蛋事的家伙当然必须狠狠揍一顿，不，不过不要主动去找他……”
少女恶狠狠道，“等他自己来找我！我会用最残忍的方法拒绝他的表白并恶狠狠羞辱他一顿！然后让莫烨这辈子永远记住我花萝的名字！”
这种不符合公爵小姐日常言辞的表述风格让人根本无法揣度她的意向，既然如此，还是什么都不做比较好。
“刚刚跑得还挺快，比起昨天来速度又快了一大截，而即使是按照昨天的速度，即使是去年的冠军也无法和你相提并论。”
苦艾卸掉马术装后重新坐会轮椅结束了今天的训练，老马亨顿爵士从地上衔起马术装被拆分的各个部件放回木箱中，极为熟练地合好箱盖后用满是褶皱的长脸将箱子推入仓库。看见一脸兴奋不见疲态的白马带着满脸菜色的少年回来，久经战场的老马不着痕迹地对白马弯蹄行礼。
“我感觉很难受，呕……”莫烨侧着身体呕吐起来，从未经历如此颠簸的胃部险些被方才的极速掀翻，此时又是每日一次地对着草面呜呜呕吐起来。
苦艾正从编织篮中挑出品相最好的蛋糕准备下嘴，看到莫烨这番表现咧咧嘴，“看来上次那只医神小蛇给你服用的伤药毒性还没完全褪掉。”
突然想起了什么，苦艾从身后拿出封皮字迹娟秀的信封递给莫烨，“有你的信。”
这几天右手在叶铭影重点照料中已经恢复了知觉，莫烨摁动马鞍上的机关，身上的皮革护甲和马鞍拖离，下身没有知觉的莫烨晃悠悠地从马鞍滑下，却被白马及时叼住衣领，三两步走到另外一个轮椅边上将莫烨丢在椅子上。
结束了对莫烨一天的看护，白马一路奔跑消失在草场外围，这几天的训练都是如此，每每完成训练功课它便会如此不告而别，直到第二天莫烨有需要时再度现身。
莫烨没去思考白马身上的神秘，毕竟再好奇无法得到任何答案，他右手转动轮椅调整方向，正对着苦艾问道，“哪来的信？”
“就藏在蛋糕堆底下，想来是送你蛋糕的人一并送来的，对了，我已经拆开来看过了。”苦艾看到莫烨拆信的手一僵，耸耸肩说道，“请原谅一个半瘫女人熊熊燃烧的好奇心，毕竟每天坐在轮椅上能享受的小乐趣并不多。”
莫烨也就放弃了看信的无用功，直问道，“写了什么？”
“落款是沫梨的女生问你生日宴会上的话是不是认真的？如果是的话她会帮助你。”苦艾说道，“信纸上方有钢笔垫在纸上涂抹的划痕，想来这位叫作沫梨的姑娘很是苦恼，写这封信下了很大决心，写废多张后才轮到这张信纸，用口水抹了下信纸还能隐约看到之前的信上写了什么。”
莫烨嚼着蛋糕问道，“写了什么？”
“……”苦艾沉默片刻，脸上难得露出忍俊的微笑，“一些我不愿意和你分享的有趣小秘密。”
“两只狮派，两只狮派，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喂！难听死了！糟老头不要再唱啦！”
唱歌的声音和辱骂的声音在空旷阴寒的地牢走道中越传越远，将滴水落在青石上的声响彻底覆盖。
待定罪的猎人嫌疑犯会被拘留在协会的看守所中，犯了轻罪的猎人则被关押在配有图书馆和桌球室的上层牢房，而这里是协会关押危险通缉犯的地层牢房，除了两个房客外房间基本都是空着的，在前一年冬季来临前地牢便已经被清空了一波，要么被送往王都进行进一步审问，要么在荒野里埋进地里添了肥料。
新进来的两个房客分别是陷入疯怔，面孔人畜无害的老人和满面伤疤，看着就很危险的光头大汉。
当老人的歌声再响起，光头大汉暴怒道，“你再唱歌我就把你的鸡脖子捏成鸭脖子！”
老人突然停下歌声，眼神直勾勾盯着大汉，“你刚刚是在骂我？”
老人的眼睛木然，大汉却有一种误入蛇窝的错觉，感觉到危险下鸡皮疙瘩竖了一声，却感觉劫掠五只商队，从未尝放过一人的自己表现得也太怂了，对方只是个人畜无害的老家伙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便怒斥道，“骂你又怎么样！如果你到了我面前我还要把你碎尸万段！”
“嗯，说定了啊。”老头点了下头，旋即继续唱道，“屁屁瞎的孙子死掉啦，死掉啦，那么我也死定啦，死定啦，为了不被屁屁瞎折磨那么就要交出凶手啦，凶手就叫艾利西尔啊……”
离环洛特骑行大赛仅剩一天，原本就被挤占的场地此刻更是拥挤不堪。即使夕阳即将消失在城墙边际线，骑者们仍在挥动缰绳，身下的爱马累得气喘连连带动大腿肉抽筋，也没有回去休息的想法，毕竟明天的活动会是一年中在诸多身份高贵者面前崭露头角的少有机会。
毕竟和去前线对付大规模的虫子氏族或是同两大帝国隔墙眺望相比，这种获得晋升可能性的项目更加安全且效率。
参赛学生们只是抱着在骑行赛中展示自己的想法，从未考虑过能在一众种子选手面前夺下橄榄枝冠，不过能在这个年纪熟悉马术的骑者总会有着属于自己的傲气，能在家中拥有自己的马匹并有场地训练，稍微贫穷些的爵士家庭都无法供应其中开销。除了三个奇葩退伍兵联办的洛特学院开设有马术课外，没有地位没有资金支持的泥腿子根本没机会接触到马术的一边一角。
而即使学院顶着贵族压力开设马术课，让家境普通或赤贫的平民学生能够接触各种马匹，但无法随时练习，最多不超过三年的训练量无法让他们深入马术的分毫。而要知道，即使不是微丝那种马术世家三岁时便能跨上战马，对马术有兴趣的小贵族七八岁时便会拥有一匹作为生日礼物的马驹。
同龄的平民竞争者无法撼动贵族表现的机会，而贵族圈子之间互相熟悉，其他小贵族在马术赛中受赏识得到晋升途径，他们位子上空缺出的资源便会在未来等着自己。
只要不让平民乱入者挤占贵族本就不多的资源就好。
骑者们如是想着，然后就看到一匹陌生的白马从身侧绝尘而去。
每次弯道超越时，白马总会匀速和被超越的马匹并排奔跑，扭头吐舌做个鬼脸后便撒腿奔跑，没有打上蹄铁的后蹄猛地一蹬，徒留后方的一人一马呼吸泥尘与草屑。
座上的莫烨总觉得方才超越的女生有些眼熟，训练不足跑得慢落在最后是一回事，每每白马超越她时总会不要脸地靠近求抚摸，然而把这五官姣好的女生吓得险些落下马又是一回事，这种类似的过程已经发生了五次，那么想来在二十分钟的奔跑中自己已经在周长一千六百米的赛马场上超越了她五次……
而赛道上的其他面孔，也基本上都见过了三次以上，莫烨只能观察他们的表情从惊讶，警惕而后变为极为难看的酱紫色，身体被辅助马术装束缚什么也无法做到，眼睁睁看着自己将全场的仇恨值拉到自己身上。
“等一等，请停一下！”莫烨使劲催促白马放慢脚步，他极为讨厌这种被瞩目的感觉，“这只是训练而已，还不是比赛开始啊白焰！”
听到莫烨的话，白马极为人性化地点点头，然后进一步加速。
等到一个小时的训练周期结束，莫烨面如死灰，身后爬满了猜忌与警惕的目光。
“这家伙是谁？难道不知道藏拙么？”看着一身古怪装备的少年傲然地挺直腰杆往老马的马圈走去，拿着水瓶给坐骑补充生理盐水的红发少年抬起头问同伴道。
“你基本没上课，也没参加厄运女的生日宴会所以不知道，事实上这高调的家伙已经成名很多次了。”一头蓝黑色头发的少年用刷子梳理爱马的棕马，头也不回地回答，“因为经济纠纷痛殴子爵，内修课上单独进行七莲灯测试结果所有灯不亮，因为抢马痛殴了十数个同学却因为学院包庇被免了处罚，更关键的是，在厄运女的生日宴会上当着所有人的面对花萝小姐表白……”
红发少年从马口中拿回水瓶自己啜了半口，听到这直接喷了出来，几个事件联系起来他也算想起了这个一年级名人，“噗……咳咳我知道了，是《飞地人》。”
他擦去嘴边的水渍，问道，“得罪了花萝小姐，他怎么还能活在世界上？”
被称为廖歇的少年回过头，看着同伴的脸思考了片刻，旋即又回过头继续刷马，答道，“谁知道呢，兴许是替厄运女解围，然后受到了钟如霆的庇护吧。”
听到了一个熟悉的名字，红发少年手掌握拳，“我说我们跟来洛特不就是为了战胜这家伙吗？要不正好趁这机会解决他顺便替花萝小姐出出气？”
廖歇摇摇头，事实上他也向当事人提过类似的想法，花萝却是恨得咬牙切齿，“这种生了一副死鱼眼长相难看也就侧脸稍微好看不过嘴唇鼻子也长得还可以……！但不知风趣不识情趣不懂乐趣同时情诗做得又长又烂，给人告白后不等答案就自作聪明被人捅了一刀自顾自晕倒，被抢救醒后全然忘记自己做了什么混蛋事的家伙当然必须狠狠揍一顿，不，不过不要主动去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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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不符合公爵小姐日常言辞的表述风格让人根本无法揣度她的意向，既然如此，还是什么都不做比较好。
“刚刚跑得还挺快，比起昨天来速度又快了一大截，而即使是按照昨天的速度，即使是去年的冠军也无法和你相提并论。”
苦艾卸掉马术装后重新坐会轮椅结束了今天的训练，老马亨顿爵士从地上衔起马术装被拆分的各个部件放回木箱中，极为熟练地合好箱盖后用满是褶皱的长脸将箱子推入仓库。看见一脸兴奋不见疲态的白马带着满脸菜色的少年回来，久经战场的老马不着痕迹地对白马弯蹄行礼。
“我感觉很难受，呕……”莫烨侧着身体呕吐起来，从未经历如此颠簸的胃部险些被方才的极速掀翻，此时又是每日一次地对着草面呜呜呕吐起来。
苦艾正从编织篮中挑出品相最好的蛋糕准备下嘴，看到莫烨这番表现咧咧嘴，“看来上次那只医神小蛇给你服用的伤药毒性还没完全褪掉。”
突然想起了什么，苦艾从身后拿出封皮字迹娟秀的信封递给莫烨，“有你的信。”
这几天右手在叶铭影重点照料中已经恢复了知觉，莫烨摁动马鞍上的机关，身上的皮革护甲和马鞍拖离，下身没有知觉的莫烨晃悠悠地从马鞍滑下，却被白马及时叼住衣领，三两步走到另外一个轮椅边上将莫烨丢在椅子上。
结束了对莫烨一天的看护，白马一路奔跑消失在草场外围，这几天的训练都是如此，每每完成训练功课它便会如此不告而别，直到第二天莫烨有需要时再度现身。
莫烨没去思考白马身上的神秘，毕竟再好奇无法得到任何答案，他右手转动轮椅调整方向，正对着苦艾问道，“哪来的信？”
“就藏在蛋糕堆底下，想来是送你蛋糕的人一并送来的，对了，我已经拆开来看过了。”苦艾看到莫烨拆信的手一僵，耸耸肩说道，“请原谅一个半瘫女人熊熊燃烧的好奇心，毕竟每天坐在轮椅上能享受的小乐趣并不多。”
莫烨也就放弃了看信的无用功，直问道，“写了什么？”
“落款是沫梨的女生问你生日宴会上的话是不是认真的？如果是的话她会帮助你。”苦艾说道，“信纸上方有钢笔垫在纸上涂抹的划痕，想来这位叫作沫梨的姑娘很是苦恼，写这封信下了很大决心，写废多张后才轮到这张信纸，用口水抹了下信纸还能隐约看到之前的信上写了什么。”
莫烨嚼着蛋糕问道，“写了什么？”
“……”苦艾沉默片刻，脸上难得露出忍俊的微笑，“一些我不愿意和你分享的有趣小秘密。”
“两只狮派，两只狮派，一只没有眼睛，一只没有耳朵，真奇怪，真奇怪……”
“喂！难听死了！糟老头不要再唱啦！”
唱歌的声音和辱骂的声音在空旷阴寒的地牢走道中越传越远，将滴水落在青石上的声响彻底覆盖。
待定罪的猎人嫌疑犯会被拘留在协会的看守所中，犯了轻罪的猎人则被关押在配有图书馆和桌球室的上层牢房，而这里是协会关押危险通缉犯的地层牢房，除了两个房客外房间基本都是空着的，在前一年冬季来临前地牢便已经被清空了一波，要么被送往王都进行进一步审问，要么在荒野里埋进地里添了肥料。
新进来的两个房客分别是陷入疯怔，面孔人畜无害的老人和满面伤疤，看着就很危险的光头大汉。
当老人的歌声再响起，光头大汉暴怒道，“你再唱歌我就把你的鸡脖子捏成鸭脖子！”
老人突然停下歌声，眼神直勾勾盯着大汉，“你刚刚是在骂我？”
老人的眼睛木然，大汉却有一种误入蛇窝的错觉，感觉到危险下鸡皮疙瘩竖了一声，却感觉劫掠五只商队，从未尝放过一人的自己表现得也太怂了，对方只是个人畜无害的老家伙而已，有什么好怕的。便怒斥道，“骂你又怎么样！如果你到了我面前我还要把你碎尸万段！”
“嗯，说定了啊。”老头点了下头，旋即继续唱道，“屁屁瞎的孙子死掉啦，死掉啦，那么我也死定啦，死定啦，为了不被屁屁瞎折磨那么就要交出凶手啦，凶手就叫艾利西尔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