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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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霜王国西部行省洛特学院医护楼双人病房。
从化为灰烬的冬菊花园拖回两具尸体，送入太平间后莫烨便沉默了很多，赵离心中有事，也始终神游物外。
整起事件才探讨一半，最后由叶铭影来进行发言，“事件中只要能假定一个嫌疑人，判断出动机和行动流程，猜测便会顺利许多。凌度的女儿凌铃为了救助父亲，选择向警察报案，中途却突然离开，而那个人挟持凌度之后为了避免被戳穿身份，便选择杀死凌度的妻女，那个人……”
“不必再用代称了。”看到凌度妻女双手被反绑后遭人割喉，已经腐烂三个月的尸体，莫烨有了答案，便不再逃避真相，“事件的嫌疑人，就叫假凌铃。”
叶铭影叹了口气，道，“假凌铃用蚯蚓肉变装换了身份，找上了夜火家族，推销自己新研发的成瘾药《真知》，之后将药方泄露给切诺比，利用成瘾药制造两方矛盾。同时用女孩的身体勾引郑意，利用这个在读学生为自己推销欲之主仆。”
这些信息来自于大概率已死亡的切诺比，经由偷听的莫烨转达。莫烨将从郑意怀中搜出来的那封信放在桌上，笑得有些渗人，“小魅魔酱，可真是有趣的昵称。”
“四个月前屠杀魅魔的村落，撬开魅魔们的头骨获取突变物，做成煎药后服下，将原本男身的自己变成类似魅魔，却又不男不女的怪物，自称一声小魅魔酱，并不过分。”
只是经历了事件部分的苦艾也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大部分原委，她看向莫烨，“你曾经在蜜雪以及郑意羞辱我时，曾经问过郑意，他的身上是否有三瓣花的图案，对吗？”
莫烨点头。
“很显然，假凌铃不仅获得了魅魔魅惑人心的能力，还继承了魅魔的一些小爱好。譬如说，在和自己发生过关系的男性身上留下三瓣花的痕迹。”苦艾看向莫烨，“你检查过郑意尸身的下体，他并没有被性病困扰？”
莫烨点头。
苦艾嗤笑道，“看来换了物种之后，这个怪物还挺洁身自好。”
赵离摆手道，“我的看法正好相反。”
莫烨曾经在六博黑酒馆里和应锡说过，他在告示榜上查看是否有年轻男性失踪的消息，从而判断城里是否有魅魔现身，外地游历来此的应锡不能给出答案，作为警察的赵离却可以，他缓缓道，“从三个月之前开始，洛特的男性失踪率陡然攀升，六岁至七十四岁不等，他们至今下落不明。”
病房内又是一片沉默，每当有新的信息被挖掘时，在场四个人的三观便会再度迎来一次崩塌。叶铭影摇摇头，绕过这个话题，“假凌铃裹挟了凌度，让他成为自己的助手，帮助自己炼制药物，照顾洛蒂虫群。同时睡服了郑意，让他在外帮自己推销欲之主仆。”
莫烨此刻才明白，在六博黑酒馆时，凌度的反应为什么如此古怪。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在凌铃现身时，凌度环顾左右，大声道，“快走，快走啊！”他的话并不是告诉他的这个假女儿，而是四周围不知危险的围观者们。
“我想家人，我要回家……我要去找她们……”这是凌度在味精工厂最后的遗言，他早已知道了妻女的死讯，说来可笑，莫烨居然告诉他，他马上就可以和凌铃团聚了。
他被爆头，自然已经和真正的凌铃在死海中团圆。
苦艾思衬片刻，道，“可是，为什么要陷害我，和那些疯女人们说是我做了欲之主仆？”
“假凌铃的目标是生擒你，因为你能培育出蚯蚓肉的优良品种，用于制造真知再好不过。他不打算自己出手，而是藉由服用欲之主仆的女性们将你控制住。不过正因为他陷害你，我才找到他的破绽。”
叶铭影望着窗外飘落的雪，道，“蜜雪曾经说，一个告密者告诉她欲之主仆是你所作，然而为了避免六个欲之主被激活的人互相伤害，她们的病房中都有三个由学生临时抽调的护士相互看守，外人想找她们单独交流的可能性很小。我在她的病房里搜索，垃圾桶中发现了这张烧得半坏的纸张。”
叶铭影将剩了一半的纸片放到莫烨面前，上面残留的字迹与那张署名小魅魔酱的信一模一样，而信纸残留的内容，无非就是苦艾才是欲之主仆的始作俑者。
“蜜雪看完他写的信息后，没有完全将纸烧干净从而留下证据。纸张上留有面包屑，是夹在午餐面包送到病房中，假凌铃目标不一定是蜜雪，他只求能将信息递交给欲之主被激活的几个女生中就好。我询问过送餐的女佣，她们不知情，只记得一个漂亮得像洋娃娃一般的小姑娘曾经在走道上和她们打过招呼。”
答案已经很明显，苦艾却是不屑地笑了，“好好一对情侣，男方给女友一大堆欲之主仆让她勾引其他男人，女方在男友死后完全看不到任何悲伤的迹象，只想着作贱自己，作贱老仇人。”
她指的情侣自然是郑意与蜜雪，莫烨仔细想想，他已经忘记这起事件中的两位当事人有情侣这层身份。
貌合神离的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牵扯。
叶铭影道，“不过这样想认定是假凌铃所为，未免太过武断，于是我去查看了郑意临死之前的最后回忆，希望能找到一些辅证。”
莫烨问道，“叶老师，你看到了什么。”
“他最后所见，是你站在他面前，用葛杰的银色雏鹰打穿他的胸口。重点不在此。”叶铭影沉吟，道，“在此之前，他的大脑中是大片空白，他对自己所作所为没有意识，在你和他在味精工厂接触，直到蚤缀酒馆击毙他，他都是在受人操控的状态。”
莫烨看着自己持枪的惯用手，道，“郑意是无辜的，我杀错人了。”
“是也不是，毕竟对于欲之主仆的贩卖，他是知情的。而且假凌铃控制郑意，让其陷入死地，他本身就没有存活的可能。”
叶铭影拍了一下莫烨的肩膀，示意学生不要放在心上，“空白的记忆之前，他的记忆停留在味精工厂中，在那里他见到了三个人，陷入幻觉昏迷的凌度和你，以及就在一旁的假凌铃。当郑意看到假凌铃时，他便已经陷入被操纵的幻觉中。”
叶铭影接着道，“我曾经说过，人类用于控制他人的精神类魔药有效距离不过百米，但非人类的魅魔却有无视距离，更加精妙的手段。假凌铃用了不知份数的魅魔煎药，本身已经和魅魔无异，她用魅魔的三瓣花控制郑意，让他在你的面前击毙凌度，引你前往蚤缀酒馆，利用变装为勒斯的郑意作为中间人，转而控制那些服用欲之主仆的男女生们，彻底抹黑夜火家族的少当家。与此同时，假凌铃自己伪装成切诺比的相貌，让切诺比第二基地的手下们服用过量真知，前往猎人协会送死。”
“一天时间葬送了洛特城最大的两个毒枭势力，假凌铃自己便能完成成瘾药在洛特城的垄断。”赵离自嘲道，“而我和莫烨都是他的帮凶。”
“切诺比身边的那只魅魔曾经将我和沫梨误认为是屠杀魅魔村落的凶手，想来她是记住了假凌铃身上冬菊花的气味，我曾戴着冬菊，而沫梨则与假凌铃近距离接触，沾上了他的气味。”莫烨感觉胃有些难受，随即扑在地上呕吐起来。
一个半男不女的怪物以女儿身在自己身边造柔作态，亲昵地称呼自己为大哥哥，在莫烨将假凌铃背回凌度的花园时，莫烨便感觉什么凸出物鼓起顶在自己后背上，当时全当对方是女孩，他并未在意，现在结合洛特城中男性失踪的消息思考，假凌铃当时想的怕不是……
莫烨又是大口大口吐了出来，嘴里发苦，想来是连胆汁都已经吐了出来，一种说不上来的恶心感不断冲击着莫烨的腹腔。
“我确实是他的帮凶。”在叶铭影拍打背部下，莫烨逐渐平息下来，安静地道，“所以为了魅魔村落，凌度一家以及其他受害的无辜者，我会亲手结果他。”
破旧的小木屋中，套着白色长袜，一身狼狈的小姑娘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呜呜哭泣着，漂亮的长裙破了零星的小洞，雪花落在在裙子上，并没有他的皮肤白皙，姣好可爱的脸上满是痛苦的泪水，“大哥哥，请你一定要相信凌铃啊，凌铃真的是无辜的……”
寒风吹来，裙装轻薄，他抱着自己轻轻颤抖，门外传来缓慢的脚步声，听节奏，来者似乎是一个少年。女孩的耳朵轻轻抖了抖，惊喜道，“大哥哥？”
砰！门被粗暴地踢开，浑身狼狈的勒斯弯身躲入破漏的木屋中，在昨晚的遭遇战中，切诺比和他的手下们在那个不知身份的强者枪下全部丧命，只有他通过装死逃过一劫。因为恐惧，他一时也忘了回家寻找父亲，像受惊的野狗般逃避着那个不知踪迹的强者。
进入木屋，他看到了凌度的女儿，这完全是想象不到的收获，勒斯惊讶道，“是你？”
“吖！”凌铃瑟缩在墙角，对于这个曾经想要在六博黑酒馆中侵犯他的少年，他依然留有印象，“你不要过来，大哥哥会来保护我的……”
“你在说莫烨？呵呵，他不在这里，再者他就算在这里，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逃亡的恐惧全部消失不见，勒斯看着如同受惊小兔般的女孩，下身居然热了起来，这么冷的冬天，他想做一些运动取暖。
他一步一步靠近凌铃，点亮手中的火柴，“给你一根火柴的时间，自己把衣服脱了吧。”
坐在地上不断向后挪动的凌铃突然停下动作，勒斯以为对方就范，忍不住得意道，“怎么，放弃抵抗了？”
凌铃站起身，揉揉头发，“知不知道上次在我面前如此装模作样的人，下场是怎样的？”
娇嫩女孩的声音一下子变成了成熟男音，勒斯瞪大眼睛，“你？！”
舌尖在红得发艳的上唇上抹过，修长的食指在嘴角揉动，裙装下的肌肤因为兴奋而呈现出红色的光泽，看着眼前柔弱可爱却又故作坚强的少年，“凌铃”笑了起来，“虽然我的目标是那个充满正义感，叫作莫烨的男孩子，那种淡淡的男人味才是我最喜欢的，不过一时没办法碰他，倒是可以拿你开荤。”
大陆上有一句俗话，每一个魅魔都是天生的演员，这句话并不一定准确，但是每一个服用魅魔煎药的人都是天生的演员，这却是真的。
恐惧且痛苦的叫声传出废弃的木屋中，消散在废城区的寒风中。
墨霜王国西部行省洛特学院医护楼双人病房。
从化为灰烬的冬菊花园拖回两具尸体，送入太平间后莫烨便沉默了很多，赵离心中有事，也始终神游物外。
整起事件才探讨一半，最后由叶铭影来进行发言，“事件中只要能假定一个嫌疑人，判断出动机和行动流程，猜测便会顺利许多。凌度的女儿凌铃为了救助父亲，选择向警察报案，中途却突然离开，而那个人挟持凌度之后为了避免被戳穿身份，便选择杀死凌度的妻女，那个人……”
“不必再用代称了。”看到凌度妻女双手被反绑后遭人割喉，已经腐烂三个月的尸体，莫烨有了答案，便不再逃避真相，“事件的嫌疑人，就叫假凌铃。”
叶铭影叹了口气，道，“假凌铃用蚯蚓肉变装换了身份，找上了夜火家族，推销自己新研发的成瘾药《真知》，之后将药方泄露给切诺比，利用成瘾药制造两方矛盾。同时用女孩的身体勾引郑意，利用这个在读学生为自己推销欲之主仆。”
这些信息来自于大概率已死亡的切诺比，经由偷听的莫烨转达。莫烨将从郑意怀中搜出来的那封信放在桌上，笑得有些渗人，“小魅魔酱，可真是有趣的昵称。”
“四个月前屠杀魅魔的村落，撬开魅魔们的头骨获取突变物，做成煎药后服下，将原本男身的自己变成类似魅魔，却又不男不女的怪物，自称一声小魅魔酱，并不过分。”
只是经历了事件部分的苦艾也已经明白了事情的大部分原委，她看向莫烨，“你曾经在蜜雪以及郑意羞辱我时，曾经问过郑意，他的身上是否有三瓣花的图案，对吗？”
莫烨点头。
“很显然，假凌铃不仅获得了魅魔魅惑人心的能力，还继承了魅魔的一些小爱好。譬如说，在和自己发生过关系的男性身上留下三瓣花的痕迹。”苦艾看向莫烨，“你检查过郑意尸身的下体，他并没有被性病困扰？”
莫烨点头。
苦艾嗤笑道，“看来换了物种之后，这个怪物还挺洁身自好。”
赵离摆手道，“我的看法正好相反。”
莫烨曾经在六博黑酒馆里和应锡说过，他在告示榜上查看是否有年轻男性失踪的消息，从而判断城里是否有魅魔现身，外地游历来此的应锡不能给出答案，作为警察的赵离却可以，他缓缓道，“从三个月之前开始，洛特的男性失踪率陡然攀升，六岁至七十四岁不等，他们至今下落不明。”
病房内又是一片沉默，每当有新的信息被挖掘时，在场四个人的三观便会再度迎来一次崩塌。叶铭影摇摇头，绕过这个话题，“假凌铃裹挟了凌度，让他成为自己的助手，帮助自己炼制药物，照顾洛蒂虫群。同时睡服了郑意，让他在外帮自己推销欲之主仆。”
莫烨此刻才明白，在六博黑酒馆时，凌度的反应为什么如此古怪。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在凌铃现身时，凌度环顾左右，大声道，“快走，快走啊！”他的话并不是告诉他的这个假女儿，而是四周围不知危险的围观者们。
“我想家人，我要回家……我要去找她们……”这是凌度在味精工厂最后的遗言，他早已知道了妻女的死讯，说来可笑，莫烨居然告诉他，他马上就可以和凌铃团聚了。
他被爆头，自然已经和真正的凌铃在死海中团圆。
苦艾思衬片刻，道，“可是，为什么要陷害我，和那些疯女人们说是我做了欲之主仆？”
“假凌铃的目标是生擒你，因为你能培育出蚯蚓肉的优良品种，用于制造真知再好不过。他不打算自己出手，而是藉由服用欲之主仆的女性们将你控制住。不过正因为他陷害你，我才找到他的破绽。”
叶铭影望着窗外飘落的雪，道，“蜜雪曾经说，一个告密者告诉她欲之主仆是你所作，然而为了避免六个欲之主被激活的人互相伤害，她们的病房中都有三个由学生临时抽调的护士相互看守，外人想找她们单独交流的可能性很小。我在她的病房里搜索，垃圾桶中发现了这张烧得半坏的纸张。”
叶铭影将剩了一半的纸片放到莫烨面前，上面残留的字迹与那张署名小魅魔酱的信一模一样，而信纸残留的内容，无非就是苦艾才是欲之主仆的始作俑者。
“蜜雪看完他写的信息后，没有完全将纸烧干净从而留下证据。纸张上留有面包屑，是夹在午餐面包送到病房中，假凌铃目标不一定是蜜雪，他只求能将信息递交给欲之主被激活的几个女生中就好。我询问过送餐的女佣，她们不知情，只记得一个漂亮得像洋娃娃一般的小姑娘曾经在走道上和她们打过招呼。”
答案已经很明显，苦艾却是不屑地笑了，“好好一对情侣，男方给女友一大堆欲之主仆让她勾引其他男人，女方在男友死后完全看不到任何悲伤的迹象，只想着作贱自己，作贱老仇人。”
她指的情侣自然是郑意与蜜雪，莫烨仔细想想，他已经忘记这起事件中的两位当事人有情侣这层身份。
貌合神离的两人之间没有任何牵扯。
叶铭影道，“不过这样想认定是假凌铃所为，未免太过武断，于是我去查看了郑意临死之前的最后回忆，希望能找到一些辅证。”
莫烨问道，“叶老师，你看到了什么。”
“他最后所见，是你站在他面前，用葛杰的银色雏鹰打穿他的胸口。重点不在此。”叶铭影沉吟，道，“在此之前，他的大脑中是大片空白，他对自己所作所为没有意识，在你和他在味精工厂接触，直到蚤缀酒馆击毙他，他都是在受人操控的状态。”
莫烨看着自己持枪的惯用手，道，“郑意是无辜的，我杀错人了。”
“是也不是，毕竟对于欲之主仆的贩卖，他是知情的。而且假凌铃控制郑意，让其陷入死地，他本身就没有存活的可能。”
叶铭影拍了一下莫烨的肩膀，示意学生不要放在心上，“空白的记忆之前，他的记忆停留在味精工厂中，在那里他见到了三个人，陷入幻觉昏迷的凌度和你，以及就在一旁的假凌铃。当郑意看到假凌铃时，他便已经陷入被操纵的幻觉中。”
叶铭影接着道，“我曾经说过，人类用于控制他人的精神类魔药有效距离不过百米，但非人类的魅魔却有无视距离，更加精妙的手段。假凌铃用了不知份数的魅魔煎药，本身已经和魅魔无异，她用魅魔的三瓣花控制郑意，让他在你的面前击毙凌度，引你前往蚤缀酒馆，利用变装为勒斯的郑意作为中间人，转而控制那些服用欲之主仆的男女生们，彻底抹黑夜火家族的少当家。与此同时，假凌铃自己伪装成切诺比的相貌，让切诺比第二基地的手下们服用过量真知，前往猎人协会送死。”
“一天时间葬送了洛特城最大的两个毒枭势力，假凌铃自己便能完成成瘾药在洛特城的垄断。”赵离自嘲道，“而我和莫烨都是他的帮凶。”
“切诺比身边的那只魅魔曾经将我和沫梨误认为是屠杀魅魔村落的凶手，想来她是记住了假凌铃身上冬菊花的气味，我曾戴着冬菊，而沫梨则与假凌铃近距离接触，沾上了他的气味。”莫烨感觉胃有些难受，随即扑在地上呕吐起来。
一个半男不女的怪物以女儿身在自己身边造柔作态，亲昵地称呼自己为大哥哥，在莫烨将假凌铃背回凌度的花园时，莫烨便感觉什么凸出物鼓起顶在自己后背上，当时全当对方是女孩，他并未在意，现在结合洛特城中男性失踪的消息思考，假凌铃当时想的怕不是……
莫烨又是大口大口吐了出来，嘴里发苦，想来是连胆汁都已经吐了出来，一种说不上来的恶心感不断冲击着莫烨的腹腔。
“我确实是他的帮凶。”在叶铭影拍打背部下，莫烨逐渐平息下来，安静地道，“所以为了魅魔村落，凌度一家以及其他受害的无辜者，我会亲手结果他。”
破旧的小木屋中，套着白色长袜，一身狼狈的小姑娘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呜呜哭泣着，漂亮的长裙破了零星的小洞，雪花落在在裙子上，并没有他的皮肤白皙，姣好可爱的脸上满是痛苦的泪水，“大哥哥，请你一定要相信凌铃啊，凌铃真的是无辜的……”
寒风吹来，裙装轻薄，他抱着自己轻轻颤抖，门外传来缓慢的脚步声，听节奏，来者似乎是一个少年。女孩的耳朵轻轻抖了抖，惊喜道，“大哥哥？”
砰！门被粗暴地踢开，浑身狼狈的勒斯弯身躲入破漏的木屋中，在昨晚的遭遇战中，切诺比和他的手下们在那个不知身份的强者枪下全部丧命，只有他通过装死逃过一劫。因为恐惧，他一时也忘了回家寻找父亲，像受惊的野狗般逃避着那个不知踪迹的强者。
进入木屋，他看到了凌度的女儿，这完全是想象不到的收获，勒斯惊讶道，“是你？”
“吖！”凌铃瑟缩在墙角，对于这个曾经想要在六博黑酒馆中侵犯他的少年，他依然留有印象，“你不要过来，大哥哥会来保护我的……”
“你在说莫烨？呵呵，他不在这里，再者他就算在这里，也根本不是我的对手。”逃亡的恐惧全部消失不见，勒斯看着如同受惊小兔般的女孩，下身居然热了起来，这么冷的冬天，他想做一些运动取暖。
他一步一步靠近凌铃，点亮手中的火柴，“给你一根火柴的时间，自己把衣服脱了吧。”
坐在地上不断向后挪动的凌铃突然停下动作，勒斯以为对方就范，忍不住得意道，“怎么，放弃抵抗了？”
凌铃站起身，揉揉头发，“知不知道上次在我面前如此装模作样的人，下场是怎样的？”
娇嫩女孩的声音一下子变成了成熟男音，勒斯瞪大眼睛，“你？！”
舌尖在红得发艳的上唇上抹过，修长的食指在嘴角揉动，裙装下的肌肤因为兴奋而呈现出红色的光泽，看着眼前柔弱可爱却又故作坚强的少年，“凌铃”笑了起来，“虽然我的目标是那个充满正义感，叫作莫烨的男孩子，那种淡淡的男人味才是我最喜欢的，不过一时没办法碰他，倒是可以拿你开荤。”
大陆上有一句俗话，每一个魅魔都是天生的演员，这句话并不一定准确，但是每一个服用魅魔煎药的人都是天生的演员，这却是真的。
恐惧且痛苦的叫声传出废弃的木屋中，消散在废城区的寒风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