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云层之上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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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08号房门口，穿着白色制服的年轻女人正准备离开，她脸色难看，嘴里抱怨着听不清楚的话语，好似遭遇了极不开心的事情一样。</p>
刚走了没几步，女人就看到她要找到人气喘吁吁从远处跑来，于是横眉怒目对着男人低吼：“你到底去哪里了，主任找了你好几次，都没见到人，现在都快下班了，你才来？”</p>
“对不起！呼哈…呼呼……”男人好不容易跑到近前，撑着膝盖喘气，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以为主任暂时没空，所以，所以去周围溜了一圈，真的很抱歉……”</p>
“别废话，快跟我去见主任吧，他都等烦了，下次再这样，你就自己去找主任吧，我们不管了。”</p>
“是，是，下次绝对不会再这样了，我保证。”男人一边抹汗，一边点头哈腰跟着女人朝主任办公室走去，在路过白色走廊拐角的时候，他偷偷朝黑暗深处瞥了一眼，目光中带着担忧。</p>
“你干什么？快点啊！”</p>
“哦！”</p>
很快，两个人就走远了，而他们路过的某一处工作台里面，另一个女人正在手忙脚乱寻找这什么。</p>
“哎？放病人资料的文件夹怎么不见了？刚刚还在这里，到底谁拿走了啊？”</p>
——</p>
夜色如墨般漆黑，陈乌源独自一人坐在病房里默默无言，医生半个小时前才离开，离开前，说了一大堆安慰的话，但陈乌源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满心只担忧着陆慕的情况。</p>
当初，他出狱回家，陆慕的母亲不辞而别，却把小陆慕扔给了他，这其中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他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只以为是自己混蛋，陆慕母亲受不了才离去的。</p>
他本想好好教育陆慕，让他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但事与愿违，陆慕的样子，简直就是他年轻时的翻版，如今，这小子又惹上事情，再被抓起来的话，他可就真的毁了。</p>
越想，陈乌源就越无法安下心来，陆慕是他唯一的念想，如果真的走上不归路，那他即便死了，也无法闭眼。</p>
‘要不明天去一趟局里，问问老条子，他应该知道些小慕的近况。’陈乌源想起柳桥蒲严肃的脸庞，心里不免有些瑟缩，这个脾气暴躁，雷厉风行的刑警与他们打了半辈子交道，没想到，现在自己改邪归正了，养子还要栽在他徒弟的手里。</p>
‘唉！我和老瘸子也帮不上小慕多少忙，只希望他这次犯的事不要太大。’</p>
满怀心思，陈乌源抬头看了看阳台外面，玻璃门还是关得紧紧的，不透一丝风，这让他身上溃烂的皮肤又开始不舒服起来，又痛又痒的感觉仿佛从身体内部一点点渗透出来，令人无法忍受。</p>
没办法，陈乌源只能站起身去拿药，阳台门被护士锁了，不允许他再开，因为他的皮肤不能吹风，不能受到一丁点的刺激。</p>
反正医生护士都是这么说的，陈乌源自己却不以为然，他白天出去，也没什么大碍，多吹吹风，让皮肤变得冰凉，反倒能止痒，比药效好多了，至于痛，他早就无所谓了，年轻时打架，身上留下的疤都能证明这一点。</p>
颤抖着手从白色抽屉里拿出药水和棉签，陈乌源把它们放在床头柜上，弯着腰凑近看药瓶上的标签，他记忆力和视力都在不断衰退，抽屉里的药种类又太多，常常记不住，只能每次使用前仔细确认一遍。</p>
病房护士人还不错，给他每个药瓶上都贴上了最大的标签，而且还用粗线笔写上了药名。</p>
“对，是这个药水。”陈乌源低声嘟囔，打开了瓶盖，抽出一根棉签放在盖子上，然后重新坐下卷起自己的袖子。</p>
随着布料慢慢掀开，他胳膊上的皮肤也显露出来，布满了溃疡和烂疮，与收留罗芸的瘸子房东相似，让人不忍直视。</p>
等袖子卷到手肘处，陈乌源戴上眼镜，用棉签沾了点药水，往胳膊上抹，因为疼痛，轻微的抽气声从他嘴里溢出。</p>
房间里的灯光集中到他身上，让他的脊背看上去比平常更加弯曲，也让周围的黑暗空间显得更加宁静，连时钟的滴答声都仿佛停止了。</p>
就在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把陈乌源吓了一跳，他停下动作，转头看向房门口，门扉关得好好的，一点异常都没有。</p>
‘怎么了？有人摔倒了吗？’心里揣测着，陈乌源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埋头抹药。</p>
也许是他听错了，又或许，是某个护士把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反正之后，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传过来，陈乌源也把这小小的意外抛到了脑后。</p>
第九十二章不许人间见白头（特别篇）第十一幕</p>
大楼里悄无声息，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慕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他无意识摸着撞痛的头颅，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靠在方桌上好一会儿，才渐渐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p>
那个人用药迷晕了他，把他锁在办公室里逃之夭夭，到底想要干什么？陆慕一点也搞不清楚，他只能咒骂一句：“神经病！”然后去想办法打开被锁住的门。</p>
因为过去不愿记起的经历，一般门锁关不住他，很快，陆慕就从桌上的圆珠笔中拆出一段弹簧，拉直了插入门锁中，没扭几下，门锁应声而开，他顺手拿起装着病例的文件夹，离开办公室。</p>
外面的白色走廊与他刚进入这里时看到的一样，陆慕以为，他很快就能重新找到1508号房，可是，沿着走廊兜了好几圈，他都没有看到挂着号牌的房门，或者有工作人员值班的服务台。</p>
连上来的电梯都好像消失了，怎么也找不到，最后没办法，陆慕只能停在走廊中央，挠着头思考。</p>
白色走廊此刻看上去好似迷宫之中的过道，弯弯绕绕，深不见底，陆慕是个没有什么耐心的人，思考能力也不强，因此没多久，他就厌烦了，火气上扬，狠狠踢了一脚墙壁。</p>
对着不知通往哪里的空间大声喊了一句：“喂！有没有人？！有的话就出来应个声！！”</p>
话音传出很远，消失在灯光暗淡的空间里，什么回应都没有，等了十几秒，陆慕又重新喊了一遍，还是如此。</p>
实在受不了这种状况，陆慕转身往回走，他模糊还记得刚刚有办公室的地方在哪里，准备回去找找看有没有电话，有的话，就打出去问问看，这里究竟是几楼？陆慕知道大楼咨询台的电话。</p>
因为心里的烦躁，他脚步越来越快，不多一会儿，就在走廊里奔跑起来，沉重的脚步声打破宁静，响彻周围空间。</p>
与此同时，迷迷糊糊睡着没多久的陈乌源好似被什么惊吓到一样，突然之间醒转过来，他感觉很不好，心脏砰砰直跳，放在毛毯上的手也颤抖得很厉害。</p>
‘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定了定神，陈乌源撑起身体，他从年轻时候开始，直觉就很敏锐，尤其是当身边人遇到危险时，他总是能第一时间感应到。</p>
夜晚的房间里有些冷，陈乌源穿着睡衣睡裤离开床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手触摸到床头柜，一个不属于房间里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p>
打开台灯，陈乌源定睛望去，瞬间，他愣住了，床头柜上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一盆万年青，崭新的陶盆上，还贴着标签：送给黑猫。</p>
‘难道那家伙来过了？可今天不是……’</p>
好似想到了什么，陈乌源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号码，用颤抖的手放到耳朵边上。</p>
许久，对面才有人接听，一听到声音，陈乌源马上开口：“喂，是小凡吗？”</p>
“……是我，陈叔叔，你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对面的人话语很含糊，带着鼻音。</p>
陈乌源说：“抱歉，小凡，半夜把你从睡梦中叫醒，我想确认一下，最近你没有再帮你继父做那件事了吧？”</p>
“没有啊，继父最近也都不提起，怎么了？是不是继父跟你说什么了？”</p>
“不是，我刚刚突然醒来，看到床头柜上有盆万年青，你继父大概是晚上又来过了，没让我知道，最近，我总是担心他会再来，所以时刻防着，因为……”</p>
“陈叔叔，我知道你是担心继父花我母亲的钱，惹她不高兴，会跟继父分手，你放心，这些年来，继父挣的钱也不少了，他在外面的投资，其实大部分都是他自己挣来的，只是为了我母亲的面子，对外说是我们家的而已。”</p>
“真的吗？”</p>
“真的，我没有骗你，我们家小旅馆的生意不多，全靠继父当初投资分得的利润在维持。”</p>
“可当初投资养老院跟工厂的钱，是你母亲拿出来的，所以现在分得的利润，严格来说，也应该是你们家的钱。”</p>
“呼…怎么说呢？”电话另一头的人听到陈乌源的话，显得有些为难，说：“过去母亲和继父的钱是怎么分派的，我不知道，但现在，我们家全靠继父在维持，你相信我，继父花钱，真的不用通过我母亲，她不会有意见的，而且，我认为继父现在为你做的事，都是应该的，这是他过去亏欠你的，你就不要再担心了，好好睡觉吧。”</p>
说完，对方就想要挂断电话，陈乌源赶紧阻止他，“好吧，小凡，我们不说钱的事了，那么黑猫呢？你继父最近还让你给流浪猫喂那个吗？你们可不要再做蠢事了，那个虽然是药品，但不能私下买卖，而且医生说，动物跟人不一样，你们就算实验了，也没法知道合适的剂量，还是赶紧收手吧，把那些小猫送走，别为了我惹祸上身。”</p>
“我跟继父说过了，他答应不再弄那东西，你放心吧。”</p>
1508号房门口，穿着白色制服的年轻女人正准备离开，她脸色难看，嘴里抱怨着听不清楚的话语，好似遭遇了极不开心的事情一样。</p>
刚走了没几步，女人就看到她要找到人气喘吁吁从远处跑来，于是横眉怒目对着男人低吼：“你到底去哪里了，主任找了你好几次，都没见到人，现在都快下班了，你才来？”</p>
“对不起！呼哈…呼呼……”男人好不容易跑到近前，撑着膝盖喘气，结结巴巴的说：“我，我以为主任暂时没空，所以，所以去周围溜了一圈，真的很抱歉……”</p>
“别废话，快跟我去见主任吧，他都等烦了，下次再这样，你就自己去找主任吧，我们不管了。”</p>
“是，是，下次绝对不会再这样了，我保证。”男人一边抹汗，一边点头哈腰跟着女人朝主任办公室走去，在路过白色走廊拐角的时候，他偷偷朝黑暗深处瞥了一眼，目光中带着担忧。</p>
“你干什么？快点啊！”</p>
“哦！”</p>
很快，两个人就走远了，而他们路过的某一处工作台里面，另一个女人正在手忙脚乱寻找这什么。</p>
“哎？放病人资料的文件夹怎么不见了？刚刚还在这里，到底谁拿走了啊？”</p>
——</p>
夜色如墨般漆黑，陈乌源独自一人坐在病房里默默无言，医生半个小时前才离开，离开前，说了一大堆安慰的话，但陈乌源一句也没有听进去，他满心只担忧着陆慕的情况。</p>
当初，他出狱回家，陆慕的母亲不辞而别，却把小陆慕扔给了他，这其中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他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只以为是自己混蛋，陆慕母亲受不了才离去的。</p>
他本想好好教育陆慕，让他成为一个有用的人，但事与愿违，陆慕的样子，简直就是他年轻时的翻版，如今，这小子又惹上事情，再被抓起来的话，他可就真的毁了。</p>
越想，陈乌源就越无法安下心来，陆慕是他唯一的念想，如果真的走上不归路，那他即便死了，也无法闭眼。</p>
‘要不明天去一趟局里，问问老条子，他应该知道些小慕的近况。’陈乌源想起柳桥蒲严肃的脸庞，心里不免有些瑟缩，这个脾气暴躁，雷厉风行的刑警与他们打了半辈子交道，没想到，现在自己改邪归正了，养子还要栽在他徒弟的手里。</p>
‘唉！我和老瘸子也帮不上小慕多少忙，只希望他这次犯的事不要太大。’</p>
满怀心思，陈乌源抬头看了看阳台外面，玻璃门还是关得紧紧的，不透一丝风，这让他身上溃烂的皮肤又开始不舒服起来，又痛又痒的感觉仿佛从身体内部一点点渗透出来，令人无法忍受。</p>
没办法，陈乌源只能站起身去拿药，阳台门被护士锁了，不允许他再开，因为他的皮肤不能吹风，不能受到一丁点的刺激。</p>
反正医生护士都是这么说的，陈乌源自己却不以为然，他白天出去，也没什么大碍，多吹吹风，让皮肤变得冰凉，反倒能止痒，比药效好多了，至于痛，他早就无所谓了，年轻时打架，身上留下的疤都能证明这一点。</p>
颤抖着手从白色抽屉里拿出药水和棉签，陈乌源把它们放在床头柜上，弯着腰凑近看药瓶上的标签，他记忆力和视力都在不断衰退，抽屉里的药种类又太多，常常记不住，只能每次使用前仔细确认一遍。</p>
病房护士人还不错，给他每个药瓶上都贴上了最大的标签，而且还用粗线笔写上了药名。</p>
“对，是这个药水。”陈乌源低声嘟囔，打开了瓶盖，抽出一根棉签放在盖子上，然后重新坐下卷起自己的袖子。</p>
随着布料慢慢掀开，他胳膊上的皮肤也显露出来，布满了溃疡和烂疮，与收留罗芸的瘸子房东相似，让人不忍直视。</p>
等袖子卷到手肘处，陈乌源戴上眼镜，用棉签沾了点药水，往胳膊上抹，因为疼痛，轻微的抽气声从他嘴里溢出。</p>
房间里的灯光集中到他身上，让他的脊背看上去比平常更加弯曲，也让周围的黑暗空间显得更加宁静，连时钟的滴答声都仿佛停止了。</p>
就在这时，不知从什么地方，突然传来一声沉闷的撞击声，把陈乌源吓了一跳，他停下动作，转头看向房门口，门扉关得好好的，一点异常都没有。</p>
‘怎么了？有人摔倒了吗？’心里揣测着，陈乌源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埋头抹药。</p>
也许是他听错了，又或许，是某个护士把什么东西掉在了地上，反正之后，再也没有其他声音传过来，陈乌源也把这小小的意外抛到了脑后。</p>
第九十二章不许人间见白头（特别篇）第十一幕</p>
大楼里悄无声息，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慕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他无意识摸着撞痛的头颅，慢慢从地上爬起来，靠在方桌上好一会儿，才渐渐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p>
那个人用药迷晕了他，把他锁在办公室里逃之夭夭，到底想要干什么？陆慕一点也搞不清楚，他只能咒骂一句：“神经病！”然后去想办法打开被锁住的门。</p>
因为过去不愿记起的经历，一般门锁关不住他，很快，陆慕就从桌上的圆珠笔中拆出一段弹簧，拉直了插入门锁中，没扭几下，门锁应声而开，他顺手拿起装着病例的文件夹，离开办公室。</p>
外面的白色走廊与他刚进入这里时看到的一样，陆慕以为，他很快就能重新找到1508号房，可是，沿着走廊兜了好几圈，他都没有看到挂着号牌的房门，或者有工作人员值班的服务台。</p>
连上来的电梯都好像消失了，怎么也找不到，最后没办法，陆慕只能停在走廊中央，挠着头思考。</p>
白色走廊此刻看上去好似迷宫之中的过道，弯弯绕绕，深不见底，陆慕是个没有什么耐心的人，思考能力也不强，因此没多久，他就厌烦了，火气上扬，狠狠踢了一脚墙壁。</p>
对着不知通往哪里的空间大声喊了一句：“喂！有没有人？！有的话就出来应个声！！”</p>
话音传出很远，消失在灯光暗淡的空间里，什么回应都没有，等了十几秒，陆慕又重新喊了一遍，还是如此。</p>
实在受不了这种状况，陆慕转身往回走，他模糊还记得刚刚有办公室的地方在哪里，准备回去找找看有没有电话，有的话，就打出去问问看，这里究竟是几楼？陆慕知道大楼咨询台的电话。</p>
因为心里的烦躁，他脚步越来越快，不多一会儿，就在走廊里奔跑起来，沉重的脚步声打破宁静，响彻周围空间。</p>
与此同时，迷迷糊糊睡着没多久的陈乌源好似被什么惊吓到一样，突然之间醒转过来，他感觉很不好，心脏砰砰直跳，放在毛毯上的手也颤抖得很厉害。</p>
‘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定了定神，陈乌源撑起身体，他从年轻时候开始，直觉就很敏锐，尤其是当身边人遇到危险时，他总是能第一时间感应到。</p>
夜晚的房间里有些冷，陈乌源穿着睡衣睡裤离开床铺，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手触摸到床头柜，一个不属于房间里的东西引起了他的注意。</p>
打开台灯，陈乌源定睛望去，瞬间，他愣住了，床头柜上不知什么时候，放了一盆万年青，崭新的陶盆上，还贴着标签：送给黑猫。</p>
‘难道那家伙来过了？可今天不是……’</p>
好似想到了什么，陈乌源从床头柜抽屉里拿出手机，拨通一个电话号码，用颤抖的手放到耳朵边上。</p>
许久，对面才有人接听，一听到声音，陈乌源马上开口：“喂，是小凡吗？”</p>
“……是我，陈叔叔，你这么晚打电话，有什么事吗？”对面的人话语很含糊，带着鼻音。</p>
陈乌源说：“抱歉，小凡，半夜把你从睡梦中叫醒，我想确认一下，最近你没有再帮你继父做那件事了吧？”</p>
“没有啊，继父最近也都不提起，怎么了？是不是继父跟你说什么了？”</p>
“不是，我刚刚突然醒来，看到床头柜上有盆万年青，你继父大概是晚上又来过了，没让我知道，最近，我总是担心他会再来，所以时刻防着，因为……”</p>
“陈叔叔，我知道你是担心继父花我母亲的钱，惹她不高兴，会跟继父分手，你放心，这些年来，继父挣的钱也不少了，他在外面的投资，其实大部分都是他自己挣来的，只是为了我母亲的面子，对外说是我们家的而已。”</p>
“真的吗？”</p>
“真的，我没有骗你，我们家小旅馆的生意不多，全靠继父当初投资分得的利润在维持。”</p>
“可当初投资养老院跟工厂的钱，是你母亲拿出来的，所以现在分得的利润，严格来说，也应该是你们家的钱。”</p>
“呼…怎么说呢？”电话另一头的人听到陈乌源的话，显得有些为难，说：“过去母亲和继父的钱是怎么分派的，我不知道，但现在，我们家全靠继父在维持，你相信我，继父花钱，真的不用通过我母亲，她不会有意见的，而且，我认为继父现在为你做的事，都是应该的，这是他过去亏欠你的，你就不要再担心了，好好睡觉吧。”</p>
说完，对方就想要挂断电话，陈乌源赶紧阻止他，“好吧，小凡，我们不说钱的事了，那么黑猫呢？你继父最近还让你给流浪猫喂那个吗？你们可不要再做蠢事了，那个虽然是药品，但不能私下买卖，而且医生说，动物跟人不一样，你们就算实验了，也没法知道合适的剂量，还是赶紧收手吧，把那些小猫送走，别为了我惹祸上身。”</p>
“我跟继父说过了，他答应不再弄那东西，你放心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