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再遇田允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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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项目部吕鱼就和郝老板分开了，他一刻也不想耽搁，要急着去镇上买回程的火车票。
呼县工业园有电厂、有制药厂、有钢厂，林林总总好几家企业，而且人都还不少，这就造就了工业园里的繁华。
说是工业园，其实就是一个小镇，居民们延着省道建起门市，各种生意都有。
吕鱼出了电厂，也没有逛街，按照记忆中的方向，不大会就找见了火车票代售点。
五月下旬，刚过了七天长假，火车票正是富余的时候，吕鱼直接买上了第二天的票。
出门路过一个商店，吕鱼买上路上的吃的，又看见了香烟柜台，想了一下，又买了一条苁蓉，单卖12元，一条110元，吕鱼肉疼的付了钱。
没有再逛，因为他不喜欢这里，不想遇见熟人。
回到宿舍的时候工人们已经下工，此刻正在吃饭，依旧是大白菜加白馒头。
工人们边吃饭边聊天，见到吕鱼进屋也没有问什么。毕竟昨天才认识还不熟悉。况且在他们看来，才来一天，就做了半天工就休息，估计也待不久，就更没有和吕鱼接触的愿望了。
吕鱼也饿了，但并没有去打饭，把东西放到床上，想了一下又把文件袋拿出来，打开把合同取出来，折好放在裤兜里，这才把文件袋再次放进袋子里，转身又出了宿舍。
项目部旁边有个食堂，是京二电的员工食堂，也是对外经营的餐厅，是各施工队工人们改善伙食的首要去处。
正是用餐的高峰期，穿着蓝色工作服的京二电工人坐满了餐厅的大部分地方，偶尔也有穿着常服，或单独、或三五人在一起吃吃喝喝。
吕鱼拿了个托盘，交了五元钱买了半斤水饺，也没有点其它东西，就一盘水饺，加上一小碟醋，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了。
身在北方省吕鱼最喜欢的食物除了风干肉，小肥羊，也就只有水饺了。
正吃着，有人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吕鱼也没当回事，依旧低头吃着。
田允涛有些好笑的看着狼吞虎咽的吕鱼，待吕鱼停歇的空隙抬起头正好看到他的时候，说道：“怎么没在老郝的食堂吃饭？嫌不好吃？”
吕鱼不奇怪在这里遇见田允涛，毕竟这本来就是京二电的员工食堂，只是没想到他会坐到自己旁边来，听到田允涛的问话，吕鱼点头说道：“郝老板那的伙食确实不怎么好吃。”
“可你如今还没开始挣到钱，天天这样吃，能行吗？”田允涛问道。
“没打算天天来这吃，只是今天没有上工，也就不占郝老板那一块多钱伙食的便宜了。”吕鱼答道。
田允涛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吕鱼来这里吃饭是这个原因，但是他喜欢这个原因。
“我就喜欢心里有杆秤，知道什么该得，什么不该得的人。”田允涛赞赏着说道。
吕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没有这么高尚，只是不好意思罢了。”
田允涛又愣了一下，想到要是他手底下的人遇见这种误会，大概会一脸谦虚的应承下来，而不是像吕鱼这样直接实话实说。
“来吃个这个！”田允涛把自己托盘里的一盘牛肉放到了吕鱼的托盘里。
吕鱼没有拒绝，而是由衷的说道：“今天真的是谢谢田经理了。”
他拿不出其它的感谢方式，即便想请田允涛吃个饭，不说能不能请到，就兜里的钱买了车票、香烟后剩下的两百多块钱，想请也请不起，能做的也就只能口头感谢了，
“没什么好谢的，我只是随手帮你一把，况且现在工期紧，任务重，我也想工地里多一些人。你要是找来工人呢，也算是帮了我一些忙。”田允涛无所谓的摆着手，“当然，你要是找不来也不要勉强。”
“嗯！”吕鱼点头，他听出了田允涛话里的一些不看好，却没有说什么一定能找来工人的话，毕竟现在说什么都是虚的，只有真正的把家乡的工人带过来，才是实际的。
“对了。你们那里是不是景色特别好？山里有很多野味？”田允涛好奇的问道。
“山上都是地，没什么景色，野味也不多。”吕鱼答道。
……
两人就这么一边吃着饭，一边闲聊着，不时的有京二电的工人从他们身旁走过，都好奇的看了一眼和他们老板坐在一起吃饭的吕鱼，并把他的样貌记在心里。
也不用怎么用心的记，毕竟整个特电的工地，除了少数的办公室文员和实验室的几个人，像吕鱼这样一副没有经历风霜的脸，实在太容易记住了。
他们没想过是偶然坐到了一起，因为都看见他们的老板分了自己的菜给那小年轻，而小年轻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新来的关系户还是老板的亲戚晚辈？”
京儿电的工人猜测着吕鱼的身份，怕打扰了两人的谈话，没人凑过来问。
四人的桌子一直都只有他们两人，直到两人快吃完的时候，一人端着菜坐到了田允涛对面。
“田经理。”这人和田允涛打了声招呼，又对着吕鱼微笑的点了下头。
吕鱼也回以一个微笑，看着面前这个在工地上却穿着一件白衬衣的中年人，猜测可能是哪个施工队的老板。
“是老庄啊！”田允涛称呼对面一句，问道：“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看您和这个小兄弟在这吃饭就过来凑个热闹。”老庄笑着摆了摆手，“对了这小兄弟是您的……”
“他啊，和我没什么关系，是老郝队上的。”田允涛说道。
“那你这……”既然不是什么关系户，也不是田允涛家的亲戚，老庄就对吕鱼失去了兴趣，但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他能给老郝介绍些工人，想分润一些利润，今天找我做了个见证。”田允涛没有遮遮掩掩的直接介绍道。最后又点评了吕鱼一句，“一个很有想法的年轻人。”
老庄本来只是随口一问，但听到给老郝介绍工人，眼神一亮，接着掏出名片递给吕鱼，问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吕鱼！”吕鱼答着，眼睛看向手里的名片，只有一个名字和联系电话。
“庄礼家”看到这个名字吕鱼就想起这人了，这人是京二电工人数最多的包工头，手里有将近三百人的队伍，接的活比郝老板的更来钱，一年能挣几百万。
“一年几百万啊！”吕鱼很是羡慕，但也只是羡慕，想想其它地方的包工头还要和工人一起下工地干活，一年也多挣不了多少钱，而呼电里，不管是做基建的京二电，或者是什么都做的津电建，更或者是缝缝补补的十八局，包工头们却能轻轻松松的挣大钱，这显然不是只靠拉来队伍就行的。
“庄老板你好！”吕鱼收起思绪，打了声招呼。
“小兄弟你好。”庄礼家回了声好，心里有些想法，可看到田允涛，特别是田允涛才说过刚做了个见证，有些话就不好说了，“今天认识了小兄弟，怎么得也得和小兄弟喝几杯。”
庄礼家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就已经起身走开，不一会就端了几个菜，还拿了三瓶燕京啤酒和三个一次性杯子回来。
“不是晚上，不能敞开了喝，就一人一瓶意思意思。”庄礼家把菜摆在桌子中间，啤酒一人一瓶的挨个分，递给田允涛的时候，说道：“田经理也喝一瓶，就一瓶。”
田允涛刚要摇头拒绝，就听庄礼家接着说道：“想必小兄弟是第一次和您吃饭，待会要是敬您酒，您怎么也得喝吧。”
庄礼家是看准了田允涛比较欣赏吕鱼，不然也不会一起有说有笑的吃饭。于是拿吕鱼作为突破口。
田允涛想了一下，没再拒绝递过来的酒。
各自把自己面前的一次性杯子倒满，一番客套话下来，一杯酒就下肚了。
倒上第二杯后，庄礼家问吕鱼：“小兄弟哪里人啊？”
“川省！”吕鱼不怎么说话，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特别是与不熟悉的人话就更少了，就像现在，问他一句，他才答一句。
都知道全国出门打工的人最多的就是河省和川省，听到吕鱼来自川省，庄礼家眼神更亮了。
“小兄弟今年多大了？”庄严家继续问道。
“十六！”
“十六就出来挣钱了，真了不起。”庄严家说着话，转头看向田允涛，“田经理也是十六岁就出来打拼的，你看看他如今。”
田允涛看到庄礼家频繁的探吕鱼的底，也明白为什么，但是没有阻止，即便说到他，他也只是在一旁看着，吃着，不插话。
“看你应该也有小孩了吧？”吕鱼问道。
“别提我家那小子，天天就知道花钱，从来没想过帮我考虑什么，哪像小兄弟你。”庄礼家一脸抱怨的说道。
“但他要是十六岁不读书说出来打工挣钱，你会不会打断他的腿？”吕鱼也就是被问得烦了，难免呛了庄礼家一句。
“呃！”这话庄礼家不好接，他肯定不会让他儿子十六岁出门打工，可要说出来，不就与刚才的话前后矛盾了吗！
“呵呵！”庄礼家笑了笑没有回答。
田允涛在去一旁看着想笑，觉得有种老鹰被兔子蹬了的感觉。
“今天真的很感谢田经理你了，这杯酒借花献佛敬你一杯。”吕鱼端起杯子站起来说道。
“坐！坐！不要这么严肃！”田允涛站起来把吕鱼按了下来，“这杯酒陪你喝了，只希望你自己努力，让自己过得更好，让家人过得更好。”
两人碰杯，都一口干了。
喝到现在，一瓶酒也就不剩什么了，田允涛阻止了继续要酒的庄礼家，又闲聊几句，这一顿饭就算结束了，把残羹剩饭端到回收处后，也就各自散了。
出了项目部吕鱼就和郝老板分开了，他一刻也不想耽搁，要急着去镇上买回程的火车票。
呼县工业园有电厂、有制药厂、有钢厂，林林总总好几家企业，而且人都还不少，这就造就了工业园里的繁华。
说是工业园，其实就是一个小镇，居民们延着省道建起门市，各种生意都有。
吕鱼出了电厂，也没有逛街，按照记忆中的方向，不大会就找见了火车票代售点。
五月下旬，刚过了七天长假，火车票正是富余的时候，吕鱼直接买上了第二天的票。
出门路过一个商店，吕鱼买上路上的吃的，又看见了香烟柜台，想了一下，又买了一条苁蓉，单卖12元，一条110元，吕鱼肉疼的付了钱。
没有再逛，因为他不喜欢这里，不想遇见熟人。
回到宿舍的时候工人们已经下工，此刻正在吃饭，依旧是大白菜加白馒头。
工人们边吃饭边聊天，见到吕鱼进屋也没有问什么。毕竟昨天才认识还不熟悉。况且在他们看来，才来一天，就做了半天工就休息，估计也待不久，就更没有和吕鱼接触的愿望了。
吕鱼也饿了，但并没有去打饭，把东西放到床上，想了一下又把文件袋拿出来，打开把合同取出来，折好放在裤兜里，这才把文件袋再次放进袋子里，转身又出了宿舍。
项目部旁边有个食堂，是京二电的员工食堂，也是对外经营的餐厅，是各施工队工人们改善伙食的首要去处。
正是用餐的高峰期，穿着蓝色工作服的京二电工人坐满了餐厅的大部分地方，偶尔也有穿着常服，或单独、或三五人在一起吃吃喝喝。
吕鱼拿了个托盘，交了五元钱买了半斤水饺，也没有点其它东西，就一盘水饺，加上一小碟醋，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下了。
身在北方省吕鱼最喜欢的食物除了风干肉，小肥羊，也就只有水饺了。
正吃着，有人在他旁边坐了下来，吕鱼也没当回事，依旧低头吃着。
田允涛有些好笑的看着狼吞虎咽的吕鱼，待吕鱼停歇的空隙抬起头正好看到他的时候，说道：“怎么没在老郝的食堂吃饭？嫌不好吃？”
吕鱼不奇怪在这里遇见田允涛，毕竟这本来就是京二电的员工食堂，只是没想到他会坐到自己旁边来，听到田允涛的问话，吕鱼点头说道：“郝老板那的伙食确实不怎么好吃。”
“可你如今还没开始挣到钱，天天这样吃，能行吗？”田允涛问道。
“没打算天天来这吃，只是今天没有上工，也就不占郝老板那一块多钱伙食的便宜了。”吕鱼答道。
田允涛愣了一下，他没想到吕鱼来这里吃饭是这个原因，但是他喜欢这个原因。
“我就喜欢心里有杆秤，知道什么该得，什么不该得的人。”田允涛赞赏着说道。
吕鱼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说道：“我没有这么高尚，只是不好意思罢了。”
田允涛又愣了一下，想到要是他手底下的人遇见这种误会，大概会一脸谦虚的应承下来，而不是像吕鱼这样直接实话实说。
“来吃个这个！”田允涛把自己托盘里的一盘牛肉放到了吕鱼的托盘里。
吕鱼没有拒绝，而是由衷的说道：“今天真的是谢谢田经理了。”
他拿不出其它的感谢方式，即便想请田允涛吃个饭，不说能不能请到，就兜里的钱买了车票、香烟后剩下的两百多块钱，想请也请不起，能做的也就只能口头感谢了，
“没什么好谢的，我只是随手帮你一把，况且现在工期紧，任务重，我也想工地里多一些人。你要是找来工人呢，也算是帮了我一些忙。”田允涛无所谓的摆着手，“当然，你要是找不来也不要勉强。”
“嗯！”吕鱼点头，他听出了田允涛话里的一些不看好，却没有说什么一定能找来工人的话，毕竟现在说什么都是虚的，只有真正的把家乡的工人带过来，才是实际的。
“对了。你们那里是不是景色特别好？山里有很多野味？”田允涛好奇的问道。
“山上都是地，没什么景色，野味也不多。”吕鱼答道。
……
两人就这么一边吃着饭，一边闲聊着，不时的有京二电的工人从他们身旁走过，都好奇的看了一眼和他们老板坐在一起吃饭的吕鱼，并把他的样貌记在心里。
也不用怎么用心的记，毕竟整个特电的工地，除了少数的办公室文员和实验室的几个人，像吕鱼这样一副没有经历风霜的脸，实在太容易记住了。
他们没想过是偶然坐到了一起，因为都看见他们的老板分了自己的菜给那小年轻，而小年轻也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新来的关系户还是老板的亲戚晚辈？”
京儿电的工人猜测着吕鱼的身份，怕打扰了两人的谈话，没人凑过来问。
四人的桌子一直都只有他们两人，直到两人快吃完的时候，一人端着菜坐到了田允涛对面。
“田经理。”这人和田允涛打了声招呼，又对着吕鱼微笑的点了下头。
吕鱼也回以一个微笑，看着面前这个在工地上却穿着一件白衬衣的中年人，猜测可能是哪个施工队的老板。
“是老庄啊！”田允涛称呼对面一句，问道：“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看您和这个小兄弟在这吃饭就过来凑个热闹。”老庄笑着摆了摆手，“对了这小兄弟是您的……”
“他啊，和我没什么关系，是老郝队上的。”田允涛说道。
“那你这……”既然不是什么关系户，也不是田允涛家的亲戚，老庄就对吕鱼失去了兴趣，但还是好奇的问了一句。
“他能给老郝介绍些工人，想分润一些利润，今天找我做了个见证。”田允涛没有遮遮掩掩的直接介绍道。最后又点评了吕鱼一句，“一个很有想法的年轻人。”
老庄本来只是随口一问，但听到给老郝介绍工人，眼神一亮，接着掏出名片递给吕鱼，问道：“小兄弟怎么称呼？”
“吕鱼！”吕鱼答着，眼睛看向手里的名片，只有一个名字和联系电话。
“庄礼家”看到这个名字吕鱼就想起这人了，这人是京二电工人数最多的包工头，手里有将近三百人的队伍，接的活比郝老板的更来钱，一年能挣几百万。
“一年几百万啊！”吕鱼很是羡慕，但也只是羡慕，想想其它地方的包工头还要和工人一起下工地干活，一年也多挣不了多少钱，而呼电里，不管是做基建的京二电，或者是什么都做的津电建，更或者是缝缝补补的十八局，包工头们却能轻轻松松的挣大钱，这显然不是只靠拉来队伍就行的。
“庄老板你好！”吕鱼收起思绪，打了声招呼。
“小兄弟你好。”庄礼家回了声好，心里有些想法，可看到田允涛，特别是田允涛才说过刚做了个见证，有些话就不好说了，“今天认识了小兄弟，怎么得也得和小兄弟喝几杯。”
庄礼家不等两人反应过来，就已经起身走开，不一会就端了几个菜，还拿了三瓶燕京啤酒和三个一次性杯子回来。
“不是晚上，不能敞开了喝，就一人一瓶意思意思。”庄礼家把菜摆在桌子中间，啤酒一人一瓶的挨个分，递给田允涛的时候，说道：“田经理也喝一瓶，就一瓶。”
田允涛刚要摇头拒绝，就听庄礼家接着说道：“想必小兄弟是第一次和您吃饭，待会要是敬您酒，您怎么也得喝吧。”
庄礼家是看准了田允涛比较欣赏吕鱼，不然也不会一起有说有笑的吃饭。于是拿吕鱼作为突破口。
田允涛想了一下，没再拒绝递过来的酒。
各自把自己面前的一次性杯子倒满，一番客套话下来，一杯酒就下肚了。
倒上第二杯后，庄礼家问吕鱼：“小兄弟哪里人啊？”
“川省！”吕鱼不怎么说话，他本来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特别是与不熟悉的人话就更少了，就像现在，问他一句，他才答一句。
都知道全国出门打工的人最多的就是河省和川省，听到吕鱼来自川省，庄礼家眼神更亮了。
“小兄弟今年多大了？”庄严家继续问道。
“十六！”
“十六就出来挣钱了，真了不起。”庄严家说着话，转头看向田允涛，“田经理也是十六岁就出来打拼的，你看看他如今。”
田允涛看到庄礼家频繁的探吕鱼的底，也明白为什么，但是没有阻止，即便说到他，他也只是在一旁看着，吃着，不插话。
“看你应该也有小孩了吧？”吕鱼问道。
“别提我家那小子，天天就知道花钱，从来没想过帮我考虑什么，哪像小兄弟你。”庄礼家一脸抱怨的说道。
“但他要是十六岁不读书说出来打工挣钱，你会不会打断他的腿？”吕鱼也就是被问得烦了，难免呛了庄礼家一句。
“呃！”这话庄礼家不好接，他肯定不会让他儿子十六岁出门打工，可要说出来，不就与刚才的话前后矛盾了吗！
“呵呵！”庄礼家笑了笑没有回答。
田允涛在去一旁看着想笑，觉得有种老鹰被兔子蹬了的感觉。
“今天真的很感谢田经理你了，这杯酒借花献佛敬你一杯。”吕鱼端起杯子站起来说道。
“坐！坐！不要这么严肃！”田允涛站起来把吕鱼按了下来，“这杯酒陪你喝了，只希望你自己努力，让自己过得更好，让家人过得更好。”
两人碰杯，都一口干了。
喝到现在，一瓶酒也就不剩什么了，田允涛阻止了继续要酒的庄礼家，又闲聊几句，这一顿饭就算结束了，把残羹剩饭端到回收处后，也就各自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