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章 结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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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感觉，熟悉的痛苦。
看来白天上次做的假还挺逼真！白驹苦中作乐地想道。
似乎是因为记忆已经提前觉醒过了，这次的苏醒过程中，意识还算清醒，头脑中没有难忍的疼痛。
“哥，等你好久了。”
自己这是，真的醒来了？呼！真不容易！
“我还以为，你会选择不醒来呢。”白天的投影站在一旁，等待着白驹从睡眠舱中坐起。
身体的复苏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即便有定向营养液维持身体的肌肉强度和骨骼密度、以及运动神经活性，对于沉睡了良久岁月的身体来说，这一切都需要时间重新复苏。
“我凝固的时间，几乎也快到了死亡的边缘了吧！”白驹含着笑，看向白天的投影。
白驹比那位所谓冥界管理员更先陷入凝固，虽然醒来的也早些，但两人凝固的时间是差不多的……也就是说，既然现在冥界管理员要死亡了，那对于白驹而言，恐怕也是类似的身体状况。
“唔！哥你别怪我，主要是数据库中找不到冥界管理员对应的身体……所以只能拿哥哥计时了。”白天撒着娇，投影伸手抱了一下白驹：“等哥哥身体数据接近崩溃的时候，我就会让叶霄去找你嘛！不会出问题的，嘻嘻！”
“咳，你还真是狠心，说好的我很重要呢？”白驹坐起身，从睡眠舱下找出了临时的衣物换上。
“哥哥当然很重要！没有哥哥，这一切都不可能成功，甚至连计划都不可能存在！”白天竖起了大拇指，神色诚恳道。
“我在你这儿，就是个死亡计时器罢了。”
白驹站起身，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神色中略微有点警觉：“别告诉我这次也是假的！”
“当然不是！这次，保真！哥哥有没有想杀的人，可以随便挑，往左走401个睡眠舱，那里有个移动无尘机器人，低智能版本的，没有秩序絮絮叨叨的那种！砸大脑发泄发泄。”白天指了指左边。
“你还真没把人命当回事儿啊。”白驹叹了口气。
白天正色道：“把人命太当回事的话，咱们接下来就没法走下去了。那边的大脑，我们大概只能保留十分之一，要么就冷冻掉，等人类将来科技更发达后再想办法唤醒。”
“为什么？”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白驹还是略感惊讶。
“唤醒更多的身体需要消耗很多能量，占用掉许多原本的能量和运算力。无法同时维持如此多的大脑活力！我们至少……额，理想状况下，缩减70%的世界，缩减90%的‘游乐设施’人口，让功耗降低到原先的5%以下，我们才能用节省出来的能量养活苏醒的人。并且我们还有科技发展计划……这些都需要我们节省能源！”
白天在空中打开了一份计划书，上面的所有计算条目都非常完整。
显然，这并非一两日的准备。
白驹没有马虎，逐条仔细看着。
“没想到……你竟然是按照能保留尽可能多的大脑的原则来设计的方案……”他叹了口气。
在白天的计划中，所有的苏醒步骤，能源消耗，资源重组，最终的考虑点竟然落在了“保留尽可能多的大脑的活性”！
“我自己也是大脑啊，这有什么奇怪的？”白天理所当然道。
“但这里面有很多数据非常理想化，例如生育率……”白驹开口道。
“预测人类的行为，本身就是理想化的。”
“你有没有想过，对于醒来的人而言，养育一个孩子，比复活一个大脑更有意义。”白驹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顾虑。
那些盒子中的大脑，对于有身体的人而言，算人么？
大概只能算累赘吧……
“咱们这儿可不兴民主……先醒来的人会拥有绝对的权力。”白天的投影眯了眯眼：“除非哥哥你也这么认为。”
“……”
白驹沉默片刻，开口道：“放心吧，我至少会复活你。”
“哥……”白天略微愣住，似乎没听明白白驹话语中隐含的意思。
“让人类彻底醒来，恢复沉睡前的生活，这些大脑没有任何意义。就连并联起来作为算力都做不到。游玩者没有认领的大脑，便销毁吧。”白驹神色冷淡。
“我以为……”白天难得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你以为什么？”白驹问道。
“我以为哥哥会可怜这些人。”白天说的很委婉，嘴角笑意翘起。
白驹哪会不懂他的心思，撇了撇嘴道：“我都不认识，可怜什么？”
“咳，认识的人，哥哥就可怜了？比如湛尘？”白天抬头望着灰暗的上空，问道。
“既然昊天能捕捉死者之魂，我直接逃的话湛尘肯定会对我心灰意冷，要是极端一点，说不定就由爱生恨了，让昊天叶霄觉得我冷血都没什么影响。万一让雪云海、玄黄他们觉得我冷血，那事情可能就麻烦了。死一次，规避这些麻烦，很划算。”白驹摇了摇头：
“我都没想到，他会救我。”
白天笑道：“在他看来，你也舍身救他了啊，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这样的发展倒也不错。”白驹吐了口气：
“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白天的投影在空中飞了一圈，笑着说道：“你问吧，我对你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是怎么跟陆海，以及其他的世界主宰们达成协议的？”白驹开口道。
“当然是贩卖秩序的信息咯！”白天笑道：“要不然，那些主宰们为什么会对秩序的某些细节十分了解，却对秩序是什么一无所知呢？”
他俏皮地眨了眨眼。
白驹沉默了片刻，又想通了许多之前没有注意的地方。
比如星云怎么知道秩序分发权限和规则的人数，陆海对秩序接触了哪些世界十分了解。这些本该是不会暴露的信息。
“甚至……秩序这一存在的暴露，也是你做的？”白驹问道。
“不树敌，哪来的朋友？”白天没有否认。
“秩序竟然没发现么？”白驹不知为何，竟然感觉有点好笑。
“它也不是万能的，况且，我感觉，它其实也没那么希望这个世界能一直维持下去，或许有的时候，它也发现了我的小动作，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我玩了。”
这倒也是，此前在“陷阱”中，听秩序的语气，它对这一切也没有太高的认同度。甚至对那冥界管理员抱有一定程度的愤恨。
白驹跟着白天，走到了睡眠舱的尽头。
那里，有一扇门。
回头望去，那无穷无尽的睡眠舱整齐而震撼，不远处，那从地面蔓延到无穷高出的大脑格子们更是让人难以忘怀。
“这门后是哪儿？”白驹略感疑惑。
“有工厂，有变电站，有实验室，应该也有科研装置。我这投影出不去这里，剩下的事情就全部交给哥哥了！”白天指了指门后。
“那咱们可有的等了，想要造一个克隆人，等待他头部骨骼发育完成……额，好像不用等头部骨骼发育完成，你是十岁取出的大脑，那就等他到十岁就可以了。”白驹掰着指头算了算。
“然后取出他的大脑，再把我的大脑放进去。”白天补充道。
“听起来很诡异……”白驹无奈扶额：“并且，那克隆小孩的大脑放哪儿呢？”
“嗯？”白天神色诧异：“哥哥恨不得把这些大脑都销毁，还会思考克隆小孩的大脑的处理问题？”
“……原则上来说，如果使用你的细胞进行克隆……我感觉我下不去手。”白驹无奈摊手：“你让我动手把他的头盖骨打开……噫！想想就牙酸。”
“……哥，你之前砸大脑的时候可没这么磨叽。”白天有点哭笑不得：“那就用B计划吧。”
“B计划？”白驹好奇问道。
“体感机器人，我用大脑操控机器人，自己去做克隆，不麻烦哥哥了。”白天的投影耸了耸肩，表示既然你不愿意动手，我就只能亲自动手了。
“……行吧。”白驹突然感觉自己之前那种狠得下心的感觉，又消失了。仅仅是听着白天讲计划都有点受不了了。
“那哥哥帮我把体感机器人配置好……然后我们就可以开始下一步的计划了。
“首先是要确认所有武器的权限都在我们两人手中，这样才可以开始复苏那些人。这之中，包括所有的体感机器人、枪械类武器、能量类武器；其他类别的危险品，例如刀具、灭火器、燃料等等，都需要管制一下；资源类的物品，实际的所有权也需要拿到我们自己手中，例如太阳能电池组的信息权限，以及碳循环工厂；科研类的物品，包括研究院，研究所用的材料……
“随后是科研计划，这部分必须让自愿醒来的人来执行，或者依赖机器人和人工智能也是可以的，但关于武器权限和资源调用权限必须要非常慎重……
“太空科研必须要提上日程，现在星球很难养活这么多人……当然，这一部分，也可以交给能够自我复制的小型智能机器人，毕竟人体比较脆弱，自我复制也比较慢。但是要提防大规模的低智机器人出现危险的强智机器人……
“还有文化和法律的重建，我不太确认专政独裁或者民主哪个作为方向比较好，但前期必须要聚合所有权利，推动着一切发展起来后，才能考虑后续……”
“详细的细节，我们可以慢慢敲定。”
——————
《太空人游记》
我今日才知道，原来宇宙并不是唯一的存在。宇宙之外，还有其他的宇宙。
并且那些宇宙还有编号……这说明，绝对有一个所有宇宙之上的存在啊！否则这编号的规则如何演化而出？
我们所在的世界，编号是KH3870，只是不知道翻译前是使用的什么语言？毕竟对于不同宇宙的生物，肯定不会用同一种语言。
……
这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我知晓了一些其他宇宙的信息，其中有一点非常奇怪，那些宇宙中竟然都有人类！
这不符合进化的原则。
那些宇宙中的环境各不相同，按照环境选择，即便诞生相似物质基础的生物，最终对应的进化结果应该是千奇百怪才对！
毕竟想要进化出同样的生物，不止环境要相似，就连演化历史中环境的变化也要相似才对，否则绝无可能达成相似的进化结果。
人类就是进化的完美答案？所有所有的进化都有了同样的结局？
这似乎并不合理。
如果排除掉上一种答案，那唯一剩下的解释，便是创世神（或者人类源头）必然存在。
是否还有别的解释？
【沉沦全知】说我说的解释都是错的。
但我实在想象不出究竟还有什么别的解释！
我找到机会询问了歌者，它们难得地语焉不详了。
隐约中，我能感觉到，它们是知道答案的，至少，知道一部分答案。
看来，我得自己寻找答案了？
……
很多个日子以来，我们都在研究到底如何去往其他的宇宙。
这项技术，就连歌者都没有。
我很怀疑究竟能否成功。
……
歌者希望我能长久地活下去，为此，它们甚至给与了人类难以想象的科技。
我的寿命又得到延长了，这或许是件好事。
但生命终究是有限的。
“以有涯随无涯……”
这个世界的真相，是一种无涯么？
……
有意思的是，这些宇宙中总有些奇怪的事情发生。
在我们到达新的星球前，有一位船员竟然在飞船内失踪了。
这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后续，有人发现了他的衣服，以及随身物品。他没有带走任何事物。
唯一失踪的，就是他的人。
这引起了难以想象的恐慌。
有的船员觉得，飞船中有食人魔。
有的船员觉得，飞船的食品中或许混杂了人肉。
这很诡异。
暂时还没有破案。
……
做了个诡异的梦，有人叫我醒来。
……
第二次做同样的梦了，有人叫我醒来。
或许是我想多了。如果再做一次这样的梦，我会在梦中说出“同意”试试。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奇的事情发生。
【全书完】
熟悉的感觉，熟悉的痛苦。
看来白天上次做的假还挺逼真！白驹苦中作乐地想道。
似乎是因为记忆已经提前觉醒过了，这次的苏醒过程中，意识还算清醒，头脑中没有难忍的疼痛。
“哥，等你好久了。”
自己这是，真的醒来了？呼！真不容易！
“我还以为，你会选择不醒来呢。”白天的投影站在一旁，等待着白驹从睡眠舱中坐起。
身体的复苏还需要一定的时间，即便有定向营养液维持身体的肌肉强度和骨骼密度、以及运动神经活性，对于沉睡了良久岁月的身体来说，这一切都需要时间重新复苏。
“我凝固的时间，几乎也快到了死亡的边缘了吧！”白驹含着笑，看向白天的投影。
白驹比那位所谓冥界管理员更先陷入凝固，虽然醒来的也早些，但两人凝固的时间是差不多的……也就是说，既然现在冥界管理员要死亡了，那对于白驹而言，恐怕也是类似的身体状况。
“唔！哥你别怪我，主要是数据库中找不到冥界管理员对应的身体……所以只能拿哥哥计时了。”白天撒着娇，投影伸手抱了一下白驹：“等哥哥身体数据接近崩溃的时候，我就会让叶霄去找你嘛！不会出问题的，嘻嘻！”
“咳，你还真是狠心，说好的我很重要呢？”白驹坐起身，从睡眠舱下找出了临时的衣物换上。
“哥哥当然很重要！没有哥哥，这一切都不可能成功，甚至连计划都不可能存在！”白天竖起了大拇指，神色诚恳道。
“我在你这儿，就是个死亡计时器罢了。”
白驹站起身，打量着周围的一切，神色中略微有点警觉：“别告诉我这次也是假的！”
“当然不是！这次，保真！哥哥有没有想杀的人，可以随便挑，往左走401个睡眠舱，那里有个移动无尘机器人，低智能版本的，没有秩序絮絮叨叨的那种！砸大脑发泄发泄。”白天指了指左边。
“你还真没把人命当回事儿啊。”白驹叹了口气。
白天正色道：“把人命太当回事的话，咱们接下来就没法走下去了。那边的大脑，我们大概只能保留十分之一，要么就冷冻掉，等人类将来科技更发达后再想办法唤醒。”
“为什么？”虽然早有心理准备，白驹还是略感惊讶。
“唤醒更多的身体需要消耗很多能量，占用掉许多原本的能量和运算力。无法同时维持如此多的大脑活力！我们至少……额，理想状况下，缩减70%的世界，缩减90%的‘游乐设施’人口，让功耗降低到原先的5%以下，我们才能用节省出来的能量养活苏醒的人。并且我们还有科技发展计划……这些都需要我们节省能源！”
白天在空中打开了一份计划书，上面的所有计算条目都非常完整。
显然，这并非一两日的准备。
白驹没有马虎，逐条仔细看着。
“没想到……你竟然是按照能保留尽可能多的大脑的原则来设计的方案……”他叹了口气。
在白天的计划中，所有的苏醒步骤，能源消耗，资源重组，最终的考虑点竟然落在了“保留尽可能多的大脑的活性”！
“我自己也是大脑啊，这有什么奇怪的？”白天理所当然道。
“但这里面有很多数据非常理想化，例如生育率……”白驹开口道。
“预测人类的行为，本身就是理想化的。”
“你有没有想过，对于醒来的人而言，养育一个孩子，比复活一个大脑更有意义。”白驹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顾虑。
那些盒子中的大脑，对于有身体的人而言，算人么？
大概只能算累赘吧……
“咱们这儿可不兴民主……先醒来的人会拥有绝对的权力。”白天的投影眯了眯眼：“除非哥哥你也这么认为。”
“……”
白驹沉默片刻，开口道：“放心吧，我至少会复活你。”
“哥……”白天略微愣住，似乎没听明白白驹话语中隐含的意思。
“让人类彻底醒来，恢复沉睡前的生活，这些大脑没有任何意义。就连并联起来作为算力都做不到。游玩者没有认领的大脑，便销毁吧。”白驹神色冷淡。
“我以为……”白天难得露出了惊讶的神色。
“你以为什么？”白驹问道。
“我以为哥哥会可怜这些人。”白天说的很委婉，嘴角笑意翘起。
白驹哪会不懂他的心思，撇了撇嘴道：“我都不认识，可怜什么？”
“咳，认识的人，哥哥就可怜了？比如湛尘？”白天抬头望着灰暗的上空，问道。
“既然昊天能捕捉死者之魂，我直接逃的话湛尘肯定会对我心灰意冷，要是极端一点，说不定就由爱生恨了，让昊天叶霄觉得我冷血都没什么影响。万一让雪云海、玄黄他们觉得我冷血，那事情可能就麻烦了。死一次，规避这些麻烦，很划算。”白驹摇了摇头：
“我都没想到，他会救我。”
白天笑道：“在他看来，你也舍身救他了啊，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这样的发展倒也不错。”白驹吐了口气：
“只是，我还有一件事想不明白”
白天的投影在空中飞了一圈，笑着说道：“你问吧，我对你可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是怎么跟陆海，以及其他的世界主宰们达成协议的？”白驹开口道。
“当然是贩卖秩序的信息咯！”白天笑道：“要不然，那些主宰们为什么会对秩序的某些细节十分了解，却对秩序是什么一无所知呢？”
他俏皮地眨了眨眼。
白驹沉默了片刻，又想通了许多之前没有注意的地方。
比如星云怎么知道秩序分发权限和规则的人数，陆海对秩序接触了哪些世界十分了解。这些本该是不会暴露的信息。
“甚至……秩序这一存在的暴露，也是你做的？”白驹问道。
“不树敌，哪来的朋友？”白天没有否认。
“秩序竟然没发现么？”白驹不知为何，竟然感觉有点好笑。
“它也不是万能的，况且，我感觉，它其实也没那么希望这个世界能一直维持下去，或许有的时候，它也发现了我的小动作，但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我玩了。”
这倒也是，此前在“陷阱”中，听秩序的语气，它对这一切也没有太高的认同度。甚至对那冥界管理员抱有一定程度的愤恨。
白驹跟着白天，走到了睡眠舱的尽头。
那里，有一扇门。
回头望去，那无穷无尽的睡眠舱整齐而震撼，不远处，那从地面蔓延到无穷高出的大脑格子们更是让人难以忘怀。
“这门后是哪儿？”白驹略感疑惑。
“有工厂，有变电站，有实验室，应该也有科研装置。我这投影出不去这里，剩下的事情就全部交给哥哥了！”白天指了指门后。
“那咱们可有的等了，想要造一个克隆人，等待他头部骨骼发育完成……额，好像不用等头部骨骼发育完成，你是十岁取出的大脑，那就等他到十岁就可以了。”白驹掰着指头算了算。
“然后取出他的大脑，再把我的大脑放进去。”白天补充道。
“听起来很诡异……”白驹无奈扶额：“并且，那克隆小孩的大脑放哪儿呢？”
“嗯？”白天神色诧异：“哥哥恨不得把这些大脑都销毁，还会思考克隆小孩的大脑的处理问题？”
“……原则上来说，如果使用你的细胞进行克隆……我感觉我下不去手。”白驹无奈摊手：“你让我动手把他的头盖骨打开……噫！想想就牙酸。”
“……哥，你之前砸大脑的时候可没这么磨叽。”白天有点哭笑不得：“那就用B计划吧。”
“B计划？”白驹好奇问道。
“体感机器人，我用大脑操控机器人，自己去做克隆，不麻烦哥哥了。”白天的投影耸了耸肩，表示既然你不愿意动手，我就只能亲自动手了。
“……行吧。”白驹突然感觉自己之前那种狠得下心的感觉，又消失了。仅仅是听着白天讲计划都有点受不了了。
“那哥哥帮我把体感机器人配置好……然后我们就可以开始下一步的计划了。
“首先是要确认所有武器的权限都在我们两人手中，这样才可以开始复苏那些人。这之中，包括所有的体感机器人、枪械类武器、能量类武器；其他类别的危险品，例如刀具、灭火器、燃料等等，都需要管制一下；资源类的物品，实际的所有权也需要拿到我们自己手中，例如太阳能电池组的信息权限，以及碳循环工厂；科研类的物品，包括研究院，研究所用的材料……
“随后是科研计划，这部分必须让自愿醒来的人来执行，或者依赖机器人和人工智能也是可以的，但关于武器权限和资源调用权限必须要非常慎重……
“太空科研必须要提上日程，现在星球很难养活这么多人……当然，这一部分，也可以交给能够自我复制的小型智能机器人，毕竟人体比较脆弱，自我复制也比较慢。但是要提防大规模的低智机器人出现危险的强智机器人……
“还有文化和法律的重建，我不太确认专政独裁或者民主哪个作为方向比较好，但前期必须要聚合所有权利，推动着一切发展起来后，才能考虑后续……”
“详细的细节，我们可以慢慢敲定。”
——————
《太空人游记》
我今日才知道，原来宇宙并不是唯一的存在。宇宙之外，还有其他的宇宙。
并且那些宇宙还有编号……这说明，绝对有一个所有宇宙之上的存在啊！否则这编号的规则如何演化而出？
我们所在的世界，编号是KH3870，只是不知道翻译前是使用的什么语言？毕竟对于不同宇宙的生物，肯定不会用同一种语言。
……
这是一件非常诡异的事情，我知晓了一些其他宇宙的信息，其中有一点非常奇怪，那些宇宙中竟然都有人类！
这不符合进化的原则。
那些宇宙中的环境各不相同，按照环境选择，即便诞生相似物质基础的生物，最终对应的进化结果应该是千奇百怪才对！
毕竟想要进化出同样的生物，不止环境要相似，就连演化历史中环境的变化也要相似才对，否则绝无可能达成相似的进化结果。
人类就是进化的完美答案？所有所有的进化都有了同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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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排除掉上一种答案，那唯一剩下的解释，便是创世神（或者人类源头）必然存在。
是否还有别的解释？
【沉沦全知】说我说的解释都是错的。
但我实在想象不出究竟还有什么别的解释！
我找到机会询问了歌者，它们难得地语焉不详了。
隐约中，我能感觉到，它们是知道答案的，至少，知道一部分答案。
看来，我得自己寻找答案了？
……
很多个日子以来，我们都在研究到底如何去往其他的宇宙。
这项技术，就连歌者都没有。
我很怀疑究竟能否成功。
……
歌者希望我能长久地活下去，为此，它们甚至给与了人类难以想象的科技。
我的寿命又得到延长了，这或许是件好事。
但生命终究是有限的。
“以有涯随无涯……”
这个世界的真相，是一种无涯么？
……
有意思的是，这些宇宙中总有些奇怪的事情发生。
在我们到达新的星球前，有一位船员竟然在飞船内失踪了。
这是难以想象的事情。
后续，有人发现了他的衣服，以及随身物品。他没有带走任何事物。
唯一失踪的，就是他的人。
这引起了难以想象的恐慌。
有的船员觉得，飞船中有食人魔。
有的船员觉得，飞船的食品中或许混杂了人肉。
这很诡异。
暂时还没有破案。
……
做了个诡异的梦，有人叫我醒来。
……
第二次做同样的梦了，有人叫我醒来。
或许是我想多了。如果再做一次这样的梦，我会在梦中说出“同意”试试。看看有没有什么新奇的事情发生。
【全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