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2 冷面上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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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晓蝶在街上闲逛着，她真的不想回家，可是也不想回3F班的公寓，放弃了北大，也就是放弃了自己的归处。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
不知道在街上逛了多久，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唐晓蝶看了眼是郑凡打来了，大概是来劝自己的。唐晓蝶心情烦闷，没有接这个电话……
郑凡苦着脸，对旁边的李子轩说道：“唐晓蝶不接啊！”
“她也没有回家，现在能去哪呢？”李子轩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她不回家更好！之前给她母亲打电话，她母亲好像是幸灾乐祸的样子，她回去后说不定会和家里人吵起来，问题可能就更严重了。但她一个女生，这么晚了能去哪呢？我们去找找吧！”郑凡有些担心，一般来说不至于出什么事，但月考的分数让唐晓蝶心情低落，现在不是一般情况。
李子轩沉思了一下，说道：“唐晓蝶一直打工，接触社会比较早，心态应该比别的学生成熟些。她不回家只是不愿意面对，在外面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事。她虽然不接你的电话，但别人的会不会接呢？”
“别人嘛！”郑凡突然想起一个人，立即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公寓，向一个地方赶去……
唐晓蝶在一处公园的长椅上坐着，秋天的夜晚有着丝丝凉意，天空分外晴朗，满天的星光交替闪烁，唐晓蝶很久没有看到夜空的星星了，这段时间每天的生活就是白天学校上课、夜间在写字楼晚自习、晚上回宿舍学习，走路时都是低着头，脑中回想着公式和单词。第一次这么清闲，清闲得有些无聊。
突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唐晓蝶以为是郑凡或者家里打来的，本不想接。但看到了来电显示那个许久未见的来电显示，不由自主地接听了起来。
“喂！经理！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唐晓蝶压抑着激动的声音。
“你在哪？”来电话的正是唐晓蝶以前打工的快餐店经理，他的声音还是那么严肃，听起来不带一丝感情。
“西山公园！”
“在那等着！”经理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声音中夹杂着不容人拒绝的气势。
……
半小时后，唐晓蝶看到一个穿着快餐店工作服的男人，拎着快餐店的大塑料袋向她走来。
“经理！你还在上班吧！你这算……翘班吗？”唐晓蝶明知故问。
“作为经理怎么带头做翘班这种事，我是来送外卖的。”经理走上前，把手上的塑料袋放到唐晓蝶所坐的长椅上。
“外卖？这里超过外卖的配送区域了，再说你送的是谁的外卖啊？就算用这种理由翘班，不也应该先把东西送到后在四处逛吗？”
“难道……你以前就是送完外卖后四处闲逛吗？”经理突然冷下脸，像是审讯犯错的员工一样。
唐晓蝶急忙摆手，“冤枉啊！我以前送外卖的时候都是快去快回，从不偷懒。”
“我知道！逗你玩的。这是你的外卖。”经理把东西推到唐晓蝶身前，脸上换上了笑容。
“喂！喂！我可没订啊！你想强制让我消费吗？”唐晓蝶装出生气的样子。
“不用你付钱！一起吃吧！当是为你庆祝一下。”经理打开塑料袋，将一个炸鸡腿递给唐晓蝶，然后自己也拿出了一只，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庆祝什么？庆祝我被你开除？”唐晓蝶开玩笑道。
“庆祝你月考得到了班级第一，不管分数多少，不管身处什么样的班级，第一就是第一！”
果然是郑老师找他来的，我就说怎么这么巧他今天来找我，唐晓蝶有点不悦，但不敢对经理表现出来，无论怎么说经理都是照顾了她一年多的人，
“经理啊！这个第一毫无用处，总分350都不到，在别人看来就是笑话。”唐晓蝶立刻没了心情，将手上的炸鸡腿放回到塑料袋的纸盒内。
“别人是别人，在我看来就很有意义。现在让我做高中试卷，我绝对达不到这个分数。再说多高的分数才有意义呢？这个分数是你努力了获得的回报，嫌低的话，下次再高点就好了。你老师让我转告你，确实分数达到一定高的时候，再提升是会有困难，但对于你们这些逃课的学生来说，刚开始的分数也是一样的，成绩的提升是一个复合曲线，他希望你明白这个道理。”
“其实……刚才我已经想明白了，这个道理我懂，可是我父母那边可就不懂了。要是他们知道的话……”唐晓蝶低下了头，不想说下去了。
“那又怎样？最终的成败在高考的那场考试。不管别人怎么说，你的老师支持你，我也会支持你。就算你这次没到350分，我也想给你庆祝，你的老师告诉我你是班里学习最拼命的一个，为了你的努力，难道我们不该庆祝一下吗？”经理又把一个可乐推给唐晓蝶。
是啊！初中的时候，无论多么努力，家里为了考试庆祝的时候都是因为弟弟，初中起弟弟就一直比自己分数高，不知不觉已经没有了庆祝的奢望，只是考虑着如何不被弟弟落下太多。上了高中，更是对分数不在乎了。现在竟然有人为了我这么低的分数来庆祝，在别人看来应该很不合常理吧！
努力？第一次有人承认了我的努力，郑老师看到了，经理只是听说也毫不犹豫地相信了。之前我曾一直担心会像初中一样，拼了命却得不到任何回报，别人对自己的努力视而不见，只有嘲笑和奚落。而现在不同了，有人承认我了，有人愿意为我庆祝，我应该高兴才对吧！为什么有种要哭出来的冲动呢？
唐晓蝶急忙又拿起那个炸鸡腿塞到了嘴里，希望食物的味道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那些过去不愉快的事情，庆祝就应该笑着才对啊……
……
唐晓蝶回到公寓，郑凡一直在门口等她。
“连我打工的地方的经理你都要利用，看来为了让我们考北大你真是不择手段啊！”唐晓蝶看上去似乎很不满。
“如果不择手段就能让你们考上北大，我完全不在乎成为恶人。唐晓蝶！你要想对得起他的话，别再有任何放弃的想法，真心关心你的人已经不多了。”郑凡郑重道。
“知道了！这一年无论别人说什么，我都不在乎，直到高考完。如果我中途放弃了，对不起的不止经理一人，还有你！免去我的住宿费和伙食费，你投钱就想让我考入北大，我不明白就算我考上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增加好感度啊！也许未来你愿意当我女友……”
“去你的！现在欠你多少我会记得的，将来工作后我会还的。”唐晓蝶大怒着打断道。
“别那么麻烦！肉偿就可以了。”郑凡嬉笑着。
唐晓蝶打了个冷颤，不敢和郑凡再多言了，径直走入了公寓。
唐晓蝶在街上闲逛着，她真的不想回家，可是也不想回3F班的公寓，放弃了北大，也就是放弃了自己的归处。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去哪里。
不知道在街上逛了多久，突然手机铃声响起，唐晓蝶看了眼是郑凡打来了，大概是来劝自己的。唐晓蝶心情烦闷，没有接这个电话……
郑凡苦着脸，对旁边的李子轩说道：“唐晓蝶不接啊！”
“她也没有回家，现在能去哪呢？”李子轩一时间也没了主意。
“她不回家更好！之前给她母亲打电话，她母亲好像是幸灾乐祸的样子，她回去后说不定会和家里人吵起来，问题可能就更严重了。但她一个女生，这么晚了能去哪呢？我们去找找吧！”郑凡有些担心，一般来说不至于出什么事，但月考的分数让唐晓蝶心情低落，现在不是一般情况。
李子轩沉思了一下，说道：“唐晓蝶一直打工，接触社会比较早，心态应该比别的学生成熟些。她不回家只是不愿意面对，在外面应该也不会发生什么事。她虽然不接你的电话，但别人的会不会接呢？”
“别人嘛！”郑凡突然想起一个人，立即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公寓，向一个地方赶去……
唐晓蝶在一处公园的长椅上坐着，秋天的夜晚有着丝丝凉意，天空分外晴朗，满天的星光交替闪烁，唐晓蝶很久没有看到夜空的星星了，这段时间每天的生活就是白天学校上课、夜间在写字楼晚自习、晚上回宿舍学习，走路时都是低着头，脑中回想着公式和单词。第一次这么清闲，清闲得有些无聊。
突然，手机铃声再次响起，唐晓蝶以为是郑凡或者家里打来的，本不想接。但看到了来电显示那个许久未见的来电显示，不由自主地接听了起来。
“喂！经理！你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唐晓蝶压抑着激动的声音。
“你在哪？”来电话的正是唐晓蝶以前打工的快餐店经理，他的声音还是那么严肃，听起来不带一丝感情。
“西山公园！”
“在那等着！”经理没有一句多余的话，声音中夹杂着不容人拒绝的气势。
……
半小时后，唐晓蝶看到一个穿着快餐店工作服的男人，拎着快餐店的大塑料袋向她走来。
“经理！你还在上班吧！你这算……翘班吗？”唐晓蝶明知故问。
“作为经理怎么带头做翘班这种事，我是来送外卖的。”经理走上前，把手上的塑料袋放到唐晓蝶所坐的长椅上。
“外卖？这里超过外卖的配送区域了，再说你送的是谁的外卖啊？就算用这种理由翘班，不也应该先把东西送到后在四处逛吗？”
“难道……你以前就是送完外卖后四处闲逛吗？”经理突然冷下脸，像是审讯犯错的员工一样。
唐晓蝶急忙摆手，“冤枉啊！我以前送外卖的时候都是快去快回，从不偷懒。”
“我知道！逗你玩的。这是你的外卖。”经理把东西推到唐晓蝶身前，脸上换上了笑容。
“喂！喂！我可没订啊！你想强制让我消费吗？”唐晓蝶装出生气的样子。
“不用你付钱！一起吃吧！当是为你庆祝一下。”经理打开塑料袋，将一个炸鸡腿递给唐晓蝶，然后自己也拿出了一只，自顾自地吃了起来。
“庆祝什么？庆祝我被你开除？”唐晓蝶开玩笑道。
“庆祝你月考得到了班级第一，不管分数多少，不管身处什么样的班级，第一就是第一！”
果然是郑老师找他来的，我就说怎么这么巧他今天来找我，唐晓蝶有点不悦，但不敢对经理表现出来，无论怎么说经理都是照顾了她一年多的人，
“经理啊！这个第一毫无用处，总分350都不到，在别人看来就是笑话。”唐晓蝶立刻没了心情，将手上的炸鸡腿放回到塑料袋的纸盒内。
“别人是别人，在我看来就很有意义。现在让我做高中试卷，我绝对达不到这个分数。再说多高的分数才有意义呢？这个分数是你努力了获得的回报，嫌低的话，下次再高点就好了。你老师让我转告你，确实分数达到一定高的时候，再提升是会有困难，但对于你们这些逃课的学生来说，刚开始的分数也是一样的，成绩的提升是一个复合曲线，他希望你明白这个道理。”
“其实……刚才我已经想明白了，这个道理我懂，可是我父母那边可就不懂了。要是他们知道的话……”唐晓蝶低下了头，不想说下去了。
“那又怎样？最终的成败在高考的那场考试。不管别人怎么说，你的老师支持你，我也会支持你。就算你这次没到350分，我也想给你庆祝，你的老师告诉我你是班里学习最拼命的一个，为了你的努力，难道我们不该庆祝一下吗？”经理又把一个可乐推给唐晓蝶。
是啊！初中的时候，无论多么努力，家里为了考试庆祝的时候都是因为弟弟，初中起弟弟就一直比自己分数高，不知不觉已经没有了庆祝的奢望，只是考虑着如何不被弟弟落下太多。上了高中，更是对分数不在乎了。现在竟然有人为了我这么低的分数来庆祝，在别人看来应该很不合常理吧！
努力？第一次有人承认了我的努力，郑老师看到了，经理只是听说也毫不犹豫地相信了。之前我曾一直担心会像初中一样，拼了命却得不到任何回报，别人对自己的努力视而不见，只有嘲笑和奚落。而现在不同了，有人承认我了，有人愿意为我庆祝，我应该高兴才对吧！为什么有种要哭出来的冲动呢？
唐晓蝶急忙又拿起那个炸鸡腿塞到了嘴里，希望食物的味道能分散自己的注意力，不去想那些过去不愉快的事情，庆祝就应该笑着才对啊……
……
唐晓蝶回到公寓，郑凡一直在门口等她。
“连我打工的地方的经理你都要利用，看来为了让我们考北大你真是不择手段啊！”唐晓蝶看上去似乎很不满。
“如果不择手段就能让你们考上北大，我完全不在乎成为恶人。唐晓蝶！你要想对得起他的话，别再有任何放弃的想法，真心关心你的人已经不多了。”郑凡郑重道。
“知道了！这一年无论别人说什么，我都不在乎，直到高考完。如果我中途放弃了，对不起的不止经理一人，还有你！免去我的住宿费和伙食费，你投钱就想让我考入北大，我不明白就算我考上了对你有什么好处？”
“增加好感度啊！也许未来你愿意当我女友……”
“去你的！现在欠你多少我会记得的，将来工作后我会还的。”唐晓蝶大怒着打断道。
“别那么麻烦！肉偿就可以了。”郑凡嬉笑着。
唐晓蝶打了个冷颤，不敢和郑凡再多言了，径直走入了公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