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西半坡村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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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天的天气果然像崔永灿说的那样，变得越来越冷起来，曾白头和尹香秀一回到院子里，便各自找了厚衣服换上了。
“白头啊，你竟然还带了高领的衣服过来吗？”
金泰盛这时候已经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了。曾白头的那一套衣服是纯棉的，里面好像还有加绒，衣服和裤子都是一样的料子，一看就是属于那种十分柔软的质地，光看着都让人感觉特别暖和特别舒适。
“欧巴，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带厚衣服过来吗？”看着他孩子气的表现，曾白头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这种天气，真不是闹着玩的呢。
“是啊……”金泰盛失落道。
“东沄啊，你这件衣服保暖吗？”这时候mc曹也问旁边的东沄道。
“还好啊。”东沄回答说。
“欸……什么还好啊，这么薄薄的一层布料。”mc曹说着便直接上手去摸了。
“刚刚我已经把秋衣秋裤穿上了。”东沄说道。
“秋衣秋裤吗？有多的话也借一套给泰盛吧。”崔永灿在一旁搭话说。
“只有一套啊。”金泰盛替东沄回答道：“刚刚他还问我说要不要穿他那一套呢，诶，我看看他自己也穿得那么少，当然就说不用了还是你自己穿吧。”
“哎咦！真是手足情深啊手足情深！”崔永灿感叹道。
“所以说，为什么要穿那么少呢，这年头的男人可真是爱漂亮啊。”曾白头在一旁凉凉地说道。
“就是说啊，男人穿那么漂亮有什么用啊，白头啊，你可千万不要找爱漂亮的男人啊，结婚以后要是比你还能买衣服可怎么办？”mc曹一脸认真严肃地教育曾白头说。
“知道了，欧巴。”曾白头十分受教地点着头回答说。
“白头啊，今天中午不想吃饭了吗？”金泰盛头也不回地甩过来一句。
“不是啊，欧巴，已经可以吃饭了吗？要不要我去拿碗筷？”曾白头笑嘻嘻道。
“白头啊，我现在发现你好像有点猴样呢？”金泰盛说道。
“都是因为饿昏了头才会这样的，欧巴。”曾白头连忙替自己辩解。
金泰盛话虽那么说，但真正到了吃饭的时候，还是给曾白头打了不少好料：“下午又要到外面吹风的人，就应该多吃点啊。”
“好。”曾白头笑得眯起了眼睛，不管怎么说，被照顾的感觉总是很好的。
“白头啊，下午还要出去吗，外面风这么大，在院子里画不行吗？”崔永灿关心道。
“不行呢，欧巴，因为担心明天会下雨，今天下午打算画一两幅风景画。”曾白头说道。
他们这个节目的主旨是发现这些几乎已经被人遗忘的村落，重拾它们的历史，展现它们的美丽，所以不管怎么说，风景画是一定要画的，不能只画明星。
“这样吗。”
“是啊。”
在曾白头和崔永灿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并不知道在场的女团成员心里都是怎么想的，她也无从知道。
曾白头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是一个比她想象中还要复杂许多的世界，在这个充满利益和诱惑的世界里，又有谁的心思是真正的单纯。曾白头索性也不去看不去想，免得看得太多，想得太多，最终被迷了眼睛，失了方向，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标。
“那么今天下午……”这时候尹香秀说道。
“今天下午你就自己安排吧，我这边一个人就可以了。”曾白头微笑道。她在画画的时候原本也不喜欢有人打扰，再说在她这一组，除了能帮忙画一幅画像，其他也没什么好处，出镜率又低。
“那你下午就来我们这一组吧，香秀啊。”mc曹邀请道。
“好的，欧巴。”尹香秀笑着答应了。
吃过中午饭，曾白头便背上她的画板出门了，同行的还有一个vj大哥。
她先是在村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向四周看了看，选定了一片不远处的山坡爬了上去。
“呀……你真是太认真了！”那位vj大哥一边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爬坡，一边发出不知道是赞扬还是抱怨的感叹。
“当然要认真才行了，我现在花费的每一分钟，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我的人生啊。”曾白头笑道。
当然要认真才行了，人怎么能把精力和时间花费在糊弄上面呢，糊弄来糊弄去，最终糊弄的还不是自己的人生吗？
最终他们站在山坡上，整个西半坡村尽收眼底，原本已经变成了残垣断壁的村子周围的围墙，这时候也显现出了它原本的轮廓，甚至还可以看到他们节目组落脚的那个院子，不过今天的雾气有些大，只能模糊地看到院子里有人影在走动，并不能分辨出具体是谁。
要画整个村子的全景并不容易，曾白头没有多做耽搁，很快便投入到了绘画之中。
时间一点一点地从她的笔尖上流逝，曾白头曾经也问过自己，把这宝贵的生命花费在画画上，将她的人生换成这一幅又一幅的画作，是否真的值得，如果不值得的话，那么又有什么是真正值得的呢？
这些问题从来都不会有答案，人生在世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甘不甘愿，人们自己选择自己愿意走的路，走完了，这一生也就没有了，临了的时候，心中是否还会有遗憾，那也只是个人的事，于这世间来说，根本没什么大不了。
天色将暗的时候，曾白头提着画板回到他们落脚的那个院子里，这一天下午她画得很顺利，对自己的作品也感到很满意。
“呀……白头也回来了，快点开饭吧泰盛啊！”mc曹这时候正在催饭，一见曾白头回来了，就试图将她拉入自己的阵营。
“我没关系啊，泰盛欧巴，慢慢来没关系。”曾白头拒不配合。
“白头啊，在外面吹了一个下午的冷风，你肚子都不饿吗？”mc曹问她说。
“泰盛欧巴中午的时候不是给我打了很多肉嘛。”曾白头玩笑道：“多吃点肉的话，肚子就没那么容易饿呢。”
“呀……真是！呀……真是！”mc曹这时候已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
“做得好！白头啊，晚饭的时候还会多给肉的。”金泰盛完全得意。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发现离吃饭的时间还有一会儿，曾白头便拎起画板又要出去了。
“白头啊，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出去吗？”崔永灿问她。
“就在院子外面，吃饭的时候要记得叫我哦。”曾白头说。
“放心吧，不会把你忘了的。”mc曹这时候做出心情不佳的样子：“白头啊，你现在完全成了金泰盛那一边的人了啊！”
“不是啊，哎，都是要吃饭的人，没事干嘛要惹泰盛欧巴生气呢？”曾白头也用抱怨的语气回道。
“听到了吧？没事就不要惹我生气了！”金泰盛牛气十足道。
“哎呦……哎呦……真是……”
曾白头带着笑意出了院子，刚刚她回来的时候看到院子外面有一棵大树，看着它站在略显灰暗的天幕下，随风轻轻摇晃树枝的样子，感觉十分地悠闲和惬意。
像今天这样的天气，还有让人感觉寒冷的大风，在它看来，大概根本都不算什么吧。
曾白头对着这一棵大树，努力想要画下那种休闲和惬意的感觉，但不知为何总是显得太过刻意。
这也许是因为她的心境还远没有达到这个程度的关系吧，虽然她也努力想让自己成为一个从容淡定的人，但始终还是差得远了，无论是心境还是画技，她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白头啊，快回来吃肉了！”院子里响起金泰盛喊吃饭的声音。
曾白头笑着放下画笔，合上画板，和大家一起吃晚饭去了。
晚饭过后，略作休息，便开始了晚间的这一次拍摄，大家围坐在院子里，旁边还烧着火炉烤着红薯，如果不考虑过分寒冷的天气，气氛还是相当温馨的。
“在今晚的游戏开始之前呢，我们先来说一说上一期节目的后续。”mc曹依旧坚守在他mc的岗位上。
“上一期节目放送之后，我们把白头在那两天画的几幅画放到我们节目组的网站上去拍卖，白头啊，你知道具体卖了多少钱吗？”
“是的，我已经从相关人员那里得知了。”曾白头回答说。这毕竟关系到她的收入，拍卖结束以后很快就有人通知她了。
“总共是六幅作品，其中四幅是人物画，两幅是风景画，拍卖总额是xxxx，呀……这真是一比不小的数目呢，真能赚钱啊我们白头！”
“都是因为节目的播出才能这样的，我的绘画水平还很有欠缺，以后会更加努力的。”在这个问题上，曾白头可不敢吊儿郎当乱开玩笑，谦虚严谨是必须的。
“听说你的那一幅《野花》，一开卖就被人用最高价拍走了呢！白头啊，看来你以后也要有自己的粉丝了。”mc曹看起来也是替曾白头感到高兴。
“能得到认可和喜爱，真的非常高兴，也很感谢，以后会好好努力的。”曾白头认真道。
“然后呢，我们打算用这一笔钱为枣树村修一条砂石路，很普通的那种，只是为了能让村民们进出村子更加方便一些，工程队也请好了，价格都谈好了，所以扣除这一笔工程款之后，我们卖画的钱还剩下……”
mc曹说到这里的时候，稍稍卖了一个关子。
“还剩下多少啊？”在场的人也都很配合，纷纷询问。
“啧！唉……”mc曹又是砸吧嘴又是叹气地，好一会儿才揭晓答案道：“扣除这笔工程款之后呢，我们还剩下负的xxxx元。”
“负数呦？”金泰盛做出吃了一惊的样子。
“当然了！你以为修路都不用钱的吗？”崔永灿叹气道，一副很为这个负数犯愁的模样。
“白头啊，看来你以后还得更努力才行呢。”mc曹对曾白头说道。
“我知道了，欧巴们也得更加努力才行呢，我们的节目更受欢迎的话，那些画才会更值钱不是嘛。”曾白头也不敢居功。
“那当然了，我们大家要一起努力，争取早日脱离这种负债的状态才行啊。”mc曹说道这里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扬声向导演所在的方向问道：“那个，请问有利息吗？”
“没有利息。”导演摆手笑道。
“啊……没有利息真是太好了！”mc曹做出一副终于放心了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能为枣树村做一点有用事，我们都感到非常高兴，修好的砂石路，也请你们好好使用！还有，感谢上次村民们送给我们的蔬菜，我和我的家人都已经好好地吃完了！十分感谢！”
“是啊，我妻子也说是非常好的蔬菜，拿回去以后，就被好好地存放在冰箱里，很珍惜地一点一点煮着吃完呢。”崔永灿也这么说道。
“吃了很多天吗？”金泰盛问他。
“是啊，因为量给得比较多嘛。”崔永灿回答说。
“啊……我们家因为人口比较多的关系，不到两天就全部吃完了呢。”金泰盛说道。
“东沄现在也是自己住吧？怎么样，也自己做饭吃吗？”mc曹问东沄说。
“是啊，上次那些蔬菜，拿回去以后，送一部分到父母那边，让他们好好吃，我自己也留了一些，都吃掉了。”东沄回答道。
“白头呢？白头你会做饭的吧？”mc曹又问曾白头。
“为什么这么问，我当然会做饭了。”曾白头抗议道。
“欸……看起来感觉不像是很会做饭的样子呢。”mc曹做出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
“我也很会做饭的！”曾白头做出急于表现的样子：“上次那些蔬菜拿回家以后，我又到超市里买了鸡蛋和猪肉，那些蔬菜只留下一小部分能够保存的，其他都在第一天就全部都煮掉了。”
“全部煮掉了？”mc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
“是啊，把那些菜一个个都煮好，然后用保鲜盒一盒一盒装起来，放凉以后装到冰箱里，以后要吃饭的话，只需要做一锅米饭，然后在上面盖上一些之前煮好的菜，直接抱上电饭锅内胆，一边看电视一边吃。”
曾白头向他们详细地讲解了一下自己是怎么吃掉那些菜的，虽然有点破坏形象，但有时候稍微破坏一下形象，好像才更能让人感觉亲切呢。
“好吃吗？”金泰盛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
“完全美味呢，欧巴。”曾白头认真道。
“欸……在冰箱里放了好几天的菜还能好吃吗？”金泰盛完全不相信。
“不难吃呢，而且最重要的是放松和享受的心情不是吗？”曾白头笑得有些没心没肺的样子。
“呀……兄，现在的单身女人，都是这么过日子的吗？”
这一天的天气果然像崔永灿说的那样，变得越来越冷起来，曾白头和尹香秀一回到院子里，便各自找了厚衣服换上了。
“白头啊，你竟然还带了高领的衣服过来吗？”
金泰盛这时候已经不知道是羡慕还是嫉妒了。曾白头的那一套衣服是纯棉的，里面好像还有加绒，衣服和裤子都是一样的料子，一看就是属于那种十分柔软的质地，光看着都让人感觉特别暖和特别舒适。
“欧巴，你真的一点都没有带厚衣服过来吗？”看着他孩子气的表现，曾白头觉得有些好笑，不过这种天气，真不是闹着玩的呢。
“是啊……”金泰盛失落道。
“东沄啊，你这件衣服保暖吗？”这时候mc曹也问旁边的东沄道。
“还好啊。”东沄回答说。
“欸……什么还好啊，这么薄薄的一层布料。”mc曹说着便直接上手去摸了。
“刚刚我已经把秋衣秋裤穿上了。”东沄说道。
“秋衣秋裤吗？有多的话也借一套给泰盛吧。”崔永灿在一旁搭话说。
“只有一套啊。”金泰盛替东沄回答道：“刚刚他还问我说要不要穿他那一套呢，诶，我看看他自己也穿得那么少，当然就说不用了还是你自己穿吧。”
“哎咦！真是手足情深啊手足情深！”崔永灿感叹道。
“所以说，为什么要穿那么少呢，这年头的男人可真是爱漂亮啊。”曾白头在一旁凉凉地说道。
“就是说啊，男人穿那么漂亮有什么用啊，白头啊，你可千万不要找爱漂亮的男人啊，结婚以后要是比你还能买衣服可怎么办？”mc曹一脸认真严肃地教育曾白头说。
“知道了，欧巴。”曾白头十分受教地点着头回答说。
“白头啊，今天中午不想吃饭了吗？”金泰盛头也不回地甩过来一句。
“不是啊，欧巴，已经可以吃饭了吗？要不要我去拿碗筷？”曾白头笑嘻嘻道。
“白头啊，我现在发现你好像有点猴样呢？”金泰盛说道。
“都是因为饿昏了头才会这样的，欧巴。”曾白头连忙替自己辩解。
金泰盛话虽那么说，但真正到了吃饭的时候，还是给曾白头打了不少好料：“下午又要到外面吹风的人，就应该多吃点啊。”
“好。”曾白头笑得眯起了眼睛，不管怎么说，被照顾的感觉总是很好的。
“白头啊，下午还要出去吗，外面风这么大，在院子里画不行吗？”崔永灿关心道。
“不行呢，欧巴，因为担心明天会下雨，今天下午打算画一两幅风景画。”曾白头说道。
他们这个节目的主旨是发现这些几乎已经被人遗忘的村落，重拾它们的历史，展现它们的美丽，所以不管怎么说，风景画是一定要画的，不能只画明星。
“这样吗。”
“是啊。”
在曾白头和崔永灿说这些话的时候，她并不知道在场的女团成员心里都是怎么想的，她也无从知道。
曾白头现在所处的这个世界，是一个比她想象中还要复杂许多的世界，在这个充满利益和诱惑的世界里，又有谁的心思是真正的单纯。曾白头索性也不去看不去想，免得看得太多，想得太多，最终被迷了眼睛，失了方向，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标。
“那么今天下午……”这时候尹香秀说道。
“今天下午你就自己安排吧，我这边一个人就可以了。”曾白头微笑道。她在画画的时候原本也不喜欢有人打扰，再说在她这一组，除了能帮忙画一幅画像，其他也没什么好处，出镜率又低。
“那你下午就来我们这一组吧，香秀啊。”mc曹邀请道。
“好的，欧巴。”尹香秀笑着答应了。
吃过中午饭，曾白头便背上她的画板出门了，同行的还有一个vj大哥。
她先是在村子里转了一圈，然后向四周看了看，选定了一片不远处的山坡爬了上去。
“呀……你真是太认真了！”那位vj大哥一边气喘吁吁地跟在后面爬坡，一边发出不知道是赞扬还是抱怨的感叹。
“当然要认真才行了，我现在花费的每一分钟，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我的人生啊。”曾白头笑道。
当然要认真才行了，人怎么能把精力和时间花费在糊弄上面呢，糊弄来糊弄去，最终糊弄的还不是自己的人生吗？
最终他们站在山坡上，整个西半坡村尽收眼底，原本已经变成了残垣断壁的村子周围的围墙，这时候也显现出了它原本的轮廓，甚至还可以看到他们节目组落脚的那个院子，不过今天的雾气有些大，只能模糊地看到院子里有人影在走动，并不能分辨出具体是谁。
要画整个村子的全景并不容易，曾白头没有多做耽搁，很快便投入到了绘画之中。
时间一点一点地从她的笔尖上流逝，曾白头曾经也问过自己，把这宝贵的生命花费在画画上，将她的人生换成这一幅又一幅的画作，是否真的值得，如果不值得的话，那么又有什么是真正值得的呢？
这些问题从来都不会有答案，人生在世也许根本就没有什么值不值得，只有甘不甘愿，人们自己选择自己愿意走的路，走完了，这一生也就没有了，临了的时候，心中是否还会有遗憾，那也只是个人的事，于这世间来说，根本没什么大不了。
天色将暗的时候，曾白头提着画板回到他们落脚的那个院子里，这一天下午她画得很顺利，对自己的作品也感到很满意。
“呀……白头也回来了，快点开饭吧泰盛啊！”mc曹这时候正在催饭，一见曾白头回来了，就试图将她拉入自己的阵营。
“我没关系啊，泰盛欧巴，慢慢来没关系。”曾白头拒不配合。
“白头啊，在外面吹了一个下午的冷风，你肚子都不饿吗？”mc曹问她说。
“泰盛欧巴中午的时候不是给我打了很多肉嘛。”曾白头玩笑道：“多吃点肉的话，肚子就没那么容易饿呢。”
“呀……真是！呀……真是！”mc曹这时候已经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
“做得好！白头啊，晚饭的时候还会多给肉的。”金泰盛完全得意。
在院子里转了一圈，发现离吃饭的时间还有一会儿，曾白头便拎起画板又要出去了。
“白头啊，都这个时候了还要出去吗？”崔永灿问她。
“就在院子外面，吃饭的时候要记得叫我哦。”曾白头说。
“放心吧，不会把你忘了的。”mc曹这时候做出心情不佳的样子：“白头啊，你现在完全成了金泰盛那一边的人了啊！”
“不是啊，哎，都是要吃饭的人，没事干嘛要惹泰盛欧巴生气呢？”曾白头也用抱怨的语气回道。
“听到了吧？没事就不要惹我生气了！”金泰盛牛气十足道。
“哎呦……哎呦……真是……”
曾白头带着笑意出了院子，刚刚她回来的时候看到院子外面有一棵大树，看着它站在略显灰暗的天幕下，随风轻轻摇晃树枝的样子，感觉十分地悠闲和惬意。
像今天这样的天气，还有让人感觉寒冷的大风，在它看来，大概根本都不算什么吧。
曾白头对着这一棵大树，努力想要画下那种休闲和惬意的感觉，但不知为何总是显得太过刻意。
这也许是因为她的心境还远没有达到这个程度的关系吧，虽然她也努力想让自己成为一个从容淡定的人，但始终还是差得远了，无论是心境还是画技，她都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白头啊，快回来吃肉了！”院子里响起金泰盛喊吃饭的声音。
曾白头笑着放下画笔，合上画板，和大家一起吃晚饭去了。
晚饭过后，略作休息，便开始了晚间的这一次拍摄，大家围坐在院子里，旁边还烧着火炉烤着红薯，如果不考虑过分寒冷的天气，气氛还是相当温馨的。
“在今晚的游戏开始之前呢，我们先来说一说上一期节目的后续。”mc曹依旧坚守在他mc的岗位上。
“上一期节目放送之后，我们把白头在那两天画的几幅画放到我们节目组的网站上去拍卖，白头啊，你知道具体卖了多少钱吗？”
“是的，我已经从相关人员那里得知了。”曾白头回答说。这毕竟关系到她的收入，拍卖结束以后很快就有人通知她了。
“总共是六幅作品，其中四幅是人物画，两幅是风景画，拍卖总额是xxxx，呀……这真是一比不小的数目呢，真能赚钱啊我们白头！”
“都是因为节目的播出才能这样的，我的绘画水平还很有欠缺，以后会更加努力的。”在这个问题上，曾白头可不敢吊儿郎当乱开玩笑，谦虚严谨是必须的。
“听说你的那一幅《野花》，一开卖就被人用最高价拍走了呢！白头啊，看来你以后也要有自己的粉丝了。”mc曹看起来也是替曾白头感到高兴。
“能得到认可和喜爱，真的非常高兴，也很感谢，以后会好好努力的。”曾白头认真道。
“然后呢，我们打算用这一笔钱为枣树村修一条砂石路，很普通的那种，只是为了能让村民们进出村子更加方便一些，工程队也请好了，价格都谈好了，所以扣除这一笔工程款之后，我们卖画的钱还剩下……”
mc曹说到这里的时候，稍稍卖了一个关子。
“还剩下多少啊？”在场的人也都很配合，纷纷询问。
“啧！唉……”mc曹又是砸吧嘴又是叹气地，好一会儿才揭晓答案道：“扣除这笔工程款之后呢，我们还剩下负的xxxx元。”
“负数呦？”金泰盛做出吃了一惊的样子。
“当然了！你以为修路都不用钱的吗？”崔永灿叹气道，一副很为这个负数犯愁的模样。
“白头啊，看来你以后还得更努力才行呢。”mc曹对曾白头说道。
“我知道了，欧巴们也得更加努力才行呢，我们的节目更受欢迎的话，那些画才会更值钱不是嘛。”曾白头也不敢居功。
“那当然了，我们大家要一起努力，争取早日脱离这种负债的状态才行啊。”mc曹说道这里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扬声向导演所在的方向问道：“那个，请问有利息吗？”
“没有利息。”导演摆手笑道。
“啊……没有利息真是太好了！”mc曹做出一副终于放心了的样子。
“不管怎么说，能为枣树村做一点有用事，我们都感到非常高兴，修好的砂石路，也请你们好好使用！还有，感谢上次村民们送给我们的蔬菜，我和我的家人都已经好好地吃完了！十分感谢！”
“是啊，我妻子也说是非常好的蔬菜，拿回去以后，就被好好地存放在冰箱里，很珍惜地一点一点煮着吃完呢。”崔永灿也这么说道。
“吃了很多天吗？”金泰盛问他。
“是啊，因为量给得比较多嘛。”崔永灿回答说。
“啊……我们家因为人口比较多的关系，不到两天就全部吃完了呢。”金泰盛说道。
“东沄现在也是自己住吧？怎么样，也自己做饭吃吗？”mc曹问东沄说。
“是啊，上次那些蔬菜，拿回去以后，送一部分到父母那边，让他们好好吃，我自己也留了一些，都吃掉了。”东沄回答道。
“白头呢？白头你会做饭的吧？”mc曹又问曾白头。
“为什么这么问，我当然会做饭了。”曾白头抗议道。
“欸……看起来感觉不像是很会做饭的样子呢。”mc曹做出一副不太相信的样子。
“我也很会做饭的！”曾白头做出急于表现的样子：“上次那些蔬菜拿回家以后，我又到超市里买了鸡蛋和猪肉，那些蔬菜只留下一小部分能够保存的，其他都在第一天就全部都煮掉了。”
“全部煮掉了？”mc曹脸上的表情看起来……
“是啊，把那些菜一个个都煮好，然后用保鲜盒一盒一盒装起来，放凉以后装到冰箱里，以后要吃饭的话，只需要做一锅米饭，然后在上面盖上一些之前煮好的菜，直接抱上电饭锅内胆，一边看电视一边吃。”
曾白头向他们详细地讲解了一下自己是怎么吃掉那些菜的，虽然有点破坏形象，但有时候稍微破坏一下形象，好像才更能让人感觉亲切呢。
“好吃吗？”金泰盛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她。
“完全美味呢，欧巴。”曾白头认真道。
“欸……在冰箱里放了好几天的菜还能好吃吗？”金泰盛完全不相信。
“不难吃呢，而且最重要的是放松和享受的心情不是吗？”曾白头笑得有些没心没肺的样子。
“呀……兄，现在的单身女人，都是这么过日子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