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苦艾（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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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如果当时你没有离开的话，达西不会死，其他人也不会陆陆续续的离开。”格雷迪轻笑着摇了摇头，话锋一转感慨道：“不过反过来想，我也不可能有机会接管洗罪人。”
天默闻言望着格雷迪，有些无奈地承认道：“你确实没有后悔的理由，因为在我们离开之后，你和徐福把洗罪人管理的很好。”
“别以为你说这种话，我就会把大权拱手相让。”格雷迪不屑于天默的赞美，反倒是有些不服气地解释说：“我只着眼于现在的事情，从来不会在乎过去的得失。这也是为什么我讨厌你和阿伯拉罕的原因，你们被自己可怜的过去束缚了，所以才显得如此筹措不前。”
望着天默有些惊讶的眼神，格雷迪有些厌世愤俗地抱怨道：“什么秩序破坏者，什么先知，全都是狗屁！在创世文本出现之前，你是个患有白化症的可怜人，阿伯拉罕则是一个街头要饭的乞丐。像我们这种人就算死了，也不会有几个人，在我们的墓地上撒花的。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不是应该感到庆幸吗？”
“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格雷迪吗？”天默听完他的抱怨，有些耐人寻味地问道。
格雷迪似乎明白天默是在调侃自己，但这次他却一反常态地没有生气：“我只是顺着你的话，说说自己的看法而已。既然你已经承认自己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难道连几句抱怨都听不进去吗？”
“不，我只是感觉有些……”天默不知道该处形容此时的心情，苦笑着挠了挠头说：“算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反正被你教训的感觉有点儿奇怪。”
看着格雷迪皮笑肉不笑地轻哼了几声，天默望着天空长叹一声之后说：“也许你早点把这些话说出来，或许会有更多人留下吧？”
“不，这也是你们离开之后，我想出来安慰自己的话而已。”格雷迪不敢苟同地摇了摇头，摸着自己的嘴唇回忆道：“加入洗罪人之前，我只是一个放高利贷的流氓。当时最大的梦想是，自己有一天能掌管一条街，但是现在我却拥有一座城。”
格雷迪看着天默似笑非笑地慢慢低下了头，又有些犹豫地声明道：“神域城是我们的地盘，它是由我们一手建立起来的。我把它看做自己的东西，所以无论它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放弃的。”
“放心，神域城是我们的家，没人会放弃它的。”天默慢慢站起身子，眺望着血色汪洋中的海岸线，低声附和道：“现在我们先解决掉盖茨，然后再想办法纠正曾经的过失。”
“就像以前一样？”面对天默的表态，格雷迪嘿嘿笑了几声，似乎另有所指地确认道。
天默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点头说：“是的，就像以前一样。洗罪人如果不再纠正自己的过失，还算哪门子的洗罪人。”
“这话还有点儿意思。”格雷迪跟着站起身来，充满自信地保证道：“其实我很早以前，就像教训教训盖茨。只要他现在敢露面，我绝对会让他有来无回。”
看着格雷迪摩拳擦掌的样子，天默虽然对他表现出的自信没有一丝的怀疑，但还是冷静地提醒道：“别忘了我们现在的任务，保护方舟才是我们首要的任务。大家都是互相知道对方底细的人，盖茨也不可能硬碰硬的挑战我们两个，他一定会用其他的手段对付我们。”
“那你认为会是什么？”劝说之下，格雷迪也慢慢冷静下来，有些感觉无趣地反问道。
“不知道，我已经见识过一些了，可不知道他是不是还留了一手。”天默淡然地摇了摇头，转头望向空荡荡的甲板问：“话说回来，迈瑞准备的怎么样了？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鬼知道，她需要多长时间。”格雷迪耸了耸肩膀，有些无奈地抱怨说：“刚才她突然说，船上居然还藏着那种东西，连我都吓了一跳。还故作神秘的不让我接近，说是什么家族隐私。你说早点用的话，我们还需要费这么多功夫吗？”
天默听着格雷迪的牢骚，一直无言地微笑着。无意间瞅了一眼远处的海岸线，突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喂，你注意到没有？整片陆地好像在动。”
“海市蜃楼吧？海水蒸发后……”格雷迪闻言摆出了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可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临近海岸线的内陆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隆起成了一座小山，“我艹！这是什么玩意儿？”
隆起的土丘慢慢龟裂，伴随着肉眼可见的蓝色荧光，一只通体由山岩构成的巨大人手，从土丘中慢慢伸了出来。
单是看到这只手掌的面积，就足以媲美一半方舟号的大小，格雷迪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深呼吸着说：“这是泰坦吗？我们多久没见到这种东西了？”
“不，只是单纯的傀儡罢了。不过，这个头确实有些太夸张了”天默也有些目瞪口呆地询问道：“你能夺取它的控制权吗？”
“开什么玩笑？距离太远了！”此时方舟上也响起了战备时的警报，面对鱼贯而出的大量洗罪人，格雷迪歇斯底里地挥舞着手臂，大声命令道：“都他妈的给我滚回去！你们想跑出来送死吗？”
如此同时，一张巨大的人脸已经从海岸线上慢慢探了出来。巨大无比的山岩傀儡完全站起身子时，上半身甚至已经进入了云层上方。就算身上滚落下来的岩石碎屑，也足有一栋小型民居的大小。
只见它慢慢弯下身子，右手挖起一捧沙滩上的沙子，随手就朝方舟号扔了过来。
起初，面对格雷迪奇怪的命令，许多洗罪人还显得有些犹豫。可当他们看到夹杂着海水，足足有几十吨重的泥沙，朝这边飞来的时候，纷纷慌不择路地开始四散奔逃。
格雷迪见状果断用海底的岩石，筑起了一座不下百米的城墙。当作盾牌一样，挡在了方舟号的前面。
“是啊，如果当时你没有离开的话，达西不会死，其他人也不会陆陆续续的离开。”格雷迪轻笑着摇了摇头，话锋一转感慨道：“不过反过来想，我也不可能有机会接管洗罪人。”
天默闻言望着格雷迪，有些无奈地承认道：“你确实没有后悔的理由，因为在我们离开之后，你和徐福把洗罪人管理的很好。”
“别以为你说这种话，我就会把大权拱手相让。”格雷迪不屑于天默的赞美，反倒是有些不服气地解释说：“我只着眼于现在的事情，从来不会在乎过去的得失。这也是为什么我讨厌你和阿伯拉罕的原因，你们被自己可怜的过去束缚了，所以才显得如此筹措不前。”
望着天默有些惊讶的眼神，格雷迪有些厌世愤俗地抱怨道：“什么秩序破坏者，什么先知，全都是狗屁！在创世文本出现之前，你是个患有白化症的可怜人，阿伯拉罕则是一个街头要饭的乞丐。像我们这种人就算死了，也不会有几个人，在我们的墓地上撒花的。能走到今天这一步，难道不是应该感到庆幸吗？”
“你真的是我认识的那个格雷迪吗？”天默听完他的抱怨，有些耐人寻味地问道。
格雷迪似乎明白天默是在调侃自己，但这次他却一反常态地没有生气：“我只是顺着你的话，说说自己的看法而已。既然你已经承认自己当初的决定是错误的，难道连几句抱怨都听不进去吗？”
“不，我只是感觉有些……”天默不知道该处形容此时的心情，苦笑着挠了挠头说：“算了，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反正被你教训的感觉有点儿奇怪。”
看着格雷迪皮笑肉不笑地轻哼了几声，天默望着天空长叹一声之后说：“也许你早点把这些话说出来，或许会有更多人留下吧？”
“不，这也是你们离开之后，我想出来安慰自己的话而已。”格雷迪不敢苟同地摇了摇头，摸着自己的嘴唇回忆道：“加入洗罪人之前，我只是一个放高利贷的流氓。当时最大的梦想是，自己有一天能掌管一条街，但是现在我却拥有一座城。”
格雷迪看着天默似笑非笑地慢慢低下了头，又有些犹豫地声明道：“神域城是我们的地盘，它是由我们一手建立起来的。我把它看做自己的东西，所以无论它变成什么样子，我都不会放弃的。”
“放心，神域城是我们的家，没人会放弃它的。”天默慢慢站起身子，眺望着血色汪洋中的海岸线，低声附和道：“现在我们先解决掉盖茨，然后再想办法纠正曾经的过失。”
“就像以前一样？”面对天默的表态，格雷迪嘿嘿笑了几声，似乎另有所指地确认道。
天默没有丝毫犹豫地点了点头说：“是的，就像以前一样。洗罪人如果不再纠正自己的过失，还算哪门子的洗罪人。”
“这话还有点儿意思。”格雷迪跟着站起身来，充满自信地保证道：“其实我很早以前，就像教训教训盖茨。只要他现在敢露面，我绝对会让他有来无回。”
看着格雷迪摩拳擦掌的样子，天默虽然对他表现出的自信没有一丝的怀疑，但还是冷静地提醒道：“别忘了我们现在的任务，保护方舟才是我们首要的任务。大家都是互相知道对方底细的人，盖茨也不可能硬碰硬的挑战我们两个，他一定会用其他的手段对付我们。”
“那你认为会是什么？”劝说之下，格雷迪也慢慢冷静下来，有些感觉无趣地反问道。
“不知道，我已经见识过一些了，可不知道他是不是还留了一手。”天默淡然地摇了摇头，转头望向空荡荡的甲板问：“话说回来，迈瑞准备的怎么样了？怎么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鬼知道，她需要多长时间。”格雷迪耸了耸肩膀，有些无奈地抱怨说：“刚才她突然说，船上居然还藏着那种东西，连我都吓了一跳。还故作神秘的不让我接近，说是什么家族隐私。你说早点用的话，我们还需要费这么多功夫吗？”
天默听着格雷迪的牢骚，一直无言地微笑着。无意间瞅了一眼远处的海岸线，突然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喂，你注意到没有？整片陆地好像在动。”
“海市蜃楼吧？海水蒸发后……”格雷迪闻言摆出了一副司空见惯的样子，可是还没等他把话说完，临近海岸线的内陆就开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隆起成了一座小山，“我艹！这是什么玩意儿？”
隆起的土丘慢慢龟裂，伴随着肉眼可见的蓝色荧光，一只通体由山岩构成的巨大人手，从土丘中慢慢伸了出来。
单是看到这只手掌的面积，就足以媲美一半方舟号的大小，格雷迪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深呼吸着说：“这是泰坦吗？我们多久没见到这种东西了？”
“不，只是单纯的傀儡罢了。不过，这个头确实有些太夸张了”天默也有些目瞪口呆地询问道：“你能夺取它的控制权吗？”
“开什么玩笑？距离太远了！”此时方舟上也响起了战备时的警报，面对鱼贯而出的大量洗罪人，格雷迪歇斯底里地挥舞着手臂，大声命令道：“都他妈的给我滚回去！你们想跑出来送死吗？”
如此同时，一张巨大的人脸已经从海岸线上慢慢探了出来。巨大无比的山岩傀儡完全站起身子时，上半身甚至已经进入了云层上方。就算身上滚落下来的岩石碎屑，也足有一栋小型民居的大小。
只见它慢慢弯下身子，右手挖起一捧沙滩上的沙子，随手就朝方舟号扔了过来。
起初，面对格雷迪奇怪的命令，许多洗罪人还显得有些犹豫。可当他们看到夹杂着海水，足足有几十吨重的泥沙，朝这边飞来的时候，纷纷慌不择路地开始四散奔逃。
格雷迪见状果断用海底的岩石，筑起了一座不下百米的城墙。当作盾牌一样，挡在了方舟号的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