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虚幻与现实（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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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种可能。”天默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在秩序崩溃之前，迈瑞·布郎的父亲，似乎就和道奇·平克曼存在着竞争关系。在美洲大陆的腹地，发现道奇从前的产业似乎也合情合理。”
“攻占矿区是DC的意愿，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提前通知我们呢？”寒雨凝环顾四周，突然感觉危机四伏地倾诉道：“既然是道奇下达的命令，如果他想隐瞒什么的话？为什么门罗他们，也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天默摸了摸下巴，轻声叹息道：“人心隔肚皮，也许他们心里都明白，但是一直对我装作不知情而已。DC曾经尝试过占领矿区，但是最终却失败了。无论怎样，这片区域肯定有道奇想要的东西，否则他们也不会如此执着。”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寒雨凝望着铜制雕塑，若有所思地问道。
“继续往前走吧。”天默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振作精神说：“现在事情变得这么有趣，连我都有点儿好奇了。”
寒雨凝闻言无奈地叹息着：“有趣？你不觉很恐怖吗？先前DC还对我们那么热情，现在看来全都是虚伪的。难道你不觉得，我们被利用了吗？”
“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天默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意味深长地呢喃道：“谎言分很多种，编造谎言的动机也有很多。DC和我们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所以也没必要太在意。更何况，这是道奇主动提出的要求，门罗他们也只是在服从命令而已。”
“你的意思是，DC也存在着不同意见吗？”寒雨凝望着天默耐人寻味的表情，有些似懂非懂地追问着。
天默闻言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解释道：“不，我的意思是DC和神域城完全不同。虽然两者都存在着一种共生关系，但DC呈现出的形态明显要比神域城更加牢固。”
“我不明白。”
望着寒雨凝迷茫的样子，天默嗤笑道：“神域城是由四大家族和洗罪人共同管理的，平民都依附在各城区的管理者之下。换言之，我们是一个庞大的集合体，不同的文化背景，迥异的价值观，却因为相同的目的才聚集到了一起。而DC正好相反，他们当中的很多人都像门罗一样，起初都是普通人，但秩序崩溃也都经历过九死一生。”
“你的意思是，他们没有太多选择，所以只能依赖于道奇吗？”寒雨凝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可我总感觉DC存在本身就不简单，你还记得那些空无一物的设施吗？表面繁花似锦，但内里却枯枝败叶，这正常吗？”
“正常，非常正常。”天默玩世不恭地调侃道：“不是有很多人，也是这样吗？”
寒雨凝干笑了几声，垂头丧气地抱怨着：“我在跟你说正经事，你认真点好不好？”
“我很认真啊。”天默挑了挑眉，坏笑着敷衍道。
事实上，他知道寒雨凝在暗示什么，道奇只是DC重重疑团中的一个。眼下发现的平克曼矿业，仅仅只是提供了一条线索。要了解一切的真相，他们似乎还要继续保持耐心，慢慢地一步一步抽丝剥茧。
闲聊之间，天默和寒雨凝来到了，铜制雕塑正冲着的，一栋保存相对完好的建筑面前。
但所谓的“完好”也仅仅是指，它还能保持原有的形状没有倒塌而已。
望着摇摇欲坠的危楼，两人都显得有些犹豫。
看着天默一不小心踏碎了，早已腐朽不堪的台阶。寒雨凝舔了舔嘴唇，有些后悔地问：“真的要进去？”
“你可以在外面等我。”天默耸了耸肩膀，轻描淡写地抖了抖脚上的尘土，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寒雨凝见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有些不情愿地走了过去。
两人来到楼内之后，望着面前空荡荡的门廊，还有一直延伸到黑暗中的走廊，寒雨凝表情有些复杂地低声倾诉道：“我不知道这样说好不好？但是你觉不觉得，这个地方我们以前来过？”
“嗯，这里和DC救治廖烦的医院很像。”同样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的天默，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段梦境中的画面，“不，应该说是一模一样。”
天默一边更正着自己的想法，一边自顾自地向前走去。寒雨凝似乎也逐渐习惯了这种“跟屁虫”式的行动模式：“你又发现了什么？”
没有立刻回答，天默径直走向幽暗深邃的走廊，看着右手边一排排布满灰尘的玻璃隔间，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愈发地强烈起来。
咣当一声，一扇老化的隔间门板被天默推到在地。映入眼帘的是一幕熟悉，可又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的画面。
空空如野的隔间内，布满灰尘的木板床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大滩黝黑的血迹。床沿的四角挂着镣铐，似乎暗示着之前，曾有人被强行束缚在上面。
望着四周的墙壁上，到处都是人类指甲留下的刮痕，天默若有所思地呢喃自语道：“果然一模一样。”
“到底什么一模一样？”寒雨凝看着天默脸上，平时少见的严肃表情，有些不耐烦地逼问着。
天默沉吟了好久，才长叹一声回答道：“我曾经梦到过这里，但是当初我以为是在DC的医院。只不过我现在还想不通，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是你之前提到过的梦境吗？”望着天默淡淡地点了点头，寒雨凝有些不解地说：“你是说梦境中见到的东西，还有其他的意义？”
天默无言思考着，似乎是在尝试将梦境中，所见到的一切联系起来：“廖烦曾经梦到过，自己变成野人袭击我们，然后我又梦见了这里，接下来在发现艾玛之前，我又梦见她逃跑的过程。最后的最后，艾玛又带我们来到了这里，你说这些意味着什么？”
“有人在操控梦境，指引我们来到这里？”天默耐人寻味的表情，让寒雨凝倒吸了一口凉气，“有关这里，你还梦见了什么？”
天默撇了撇嘴，一边回忆着梦境中发生的一切，一边指了指走廊另一端的尽头，说：“不出意外的话，那里应该有一扇门。我想，那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地。”
“有这种可能。”天默眯着眼睛，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在秩序崩溃之前，迈瑞·布郎的父亲，似乎就和道奇·平克曼存在着竞争关系。在美洲大陆的腹地，发现道奇从前的产业似乎也合情合理。”
“攻占矿区是DC的意愿，可是他为什么没有提前通知我们呢？”寒雨凝环顾四周，突然感觉危机四伏地倾诉道：“既然是道奇下达的命令，如果他想隐瞒什么的话？为什么门罗他们，也好像什么也不知道一样？”
天默摸了摸下巴，轻声叹息道：“人心隔肚皮，也许他们心里都明白，但是一直对我装作不知情而已。DC曾经尝试过占领矿区，但是最终却失败了。无论怎样，这片区域肯定有道奇想要的东西，否则他们也不会如此执着。”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寒雨凝望着铜制雕塑，若有所思地问道。
“继续往前走吧。”天默深吸了一口气，重新振作精神说：“现在事情变得这么有趣，连我都有点儿好奇了。”
寒雨凝闻言无奈地叹息着：“有趣？你不觉很恐怖吗？先前DC还对我们那么热情，现在看来全都是虚伪的。难道你不觉得，我们被利用了吗？”
“现在下定论，还为时尚早。”天默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意味深长地呢喃道：“谎言分很多种，编造谎言的动机也有很多。DC和我们本来就是互相利用的关系，所以也没必要太在意。更何况，这是道奇主动提出的要求，门罗他们也只是在服从命令而已。”
“你的意思是，DC也存在着不同意见吗？”寒雨凝望着天默耐人寻味的表情，有些似懂非懂地追问着。
天默闻言摇了摇头，犹豫了一会儿才开口解释道：“不，我的意思是DC和神域城完全不同。虽然两者都存在着一种共生关系，但DC呈现出的形态明显要比神域城更加牢固。”
“我不明白。”
望着寒雨凝迷茫的样子，天默嗤笑道：“神域城是由四大家族和洗罪人共同管理的，平民都依附在各城区的管理者之下。换言之，我们是一个庞大的集合体，不同的文化背景，迥异的价值观，却因为相同的目的才聚集到了一起。而DC正好相反，他们当中的很多人都像门罗一样，起初都是普通人，但秩序崩溃也都经历过九死一生。”
“你的意思是，他们没有太多选择，所以只能依赖于道奇吗？”寒雨凝若有所思地摇了摇头，“可我总感觉DC存在本身就不简单，你还记得那些空无一物的设施吗？表面繁花似锦，但内里却枯枝败叶，这正常吗？”
“正常，非常正常。”天默玩世不恭地调侃道：“不是有很多人，也是这样吗？”
寒雨凝干笑了几声，垂头丧气地抱怨着：“我在跟你说正经事，你认真点好不好？”
“我很认真啊。”天默挑了挑眉，坏笑着敷衍道。
事实上，他知道寒雨凝在暗示什么，道奇只是DC重重疑团中的一个。眼下发现的平克曼矿业，仅仅只是提供了一条线索。要了解一切的真相，他们似乎还要继续保持耐心，慢慢地一步一步抽丝剥茧。
闲聊之间，天默和寒雨凝来到了，铜制雕塑正冲着的，一栋保存相对完好的建筑面前。
但所谓的“完好”也仅仅是指，它还能保持原有的形状没有倒塌而已。
望着摇摇欲坠的危楼，两人都显得有些犹豫。
看着天默一不小心踏碎了，早已腐朽不堪的台阶。寒雨凝舔了舔嘴唇，有些后悔地问：“真的要进去？”
“你可以在外面等我。”天默耸了耸肩膀，轻描淡写地抖了抖脚上的尘土，自顾自地走了进去。
寒雨凝见状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有些不情愿地走了过去。
两人来到楼内之后，望着面前空荡荡的门廊，还有一直延伸到黑暗中的走廊，寒雨凝表情有些复杂地低声倾诉道：“我不知道这样说好不好？但是你觉不觉得，这个地方我们以前来过？”
“嗯，这里和DC救治廖烦的医院很像。”同样有一种恍如隔世之感的天默，脑海中突然闪过了一段梦境中的画面，“不，应该说是一模一样。”
天默一边更正着自己的想法，一边自顾自地向前走去。寒雨凝似乎也逐渐习惯了这种“跟屁虫”式的行动模式：“你又发现了什么？”
没有立刻回答，天默径直走向幽暗深邃的走廊，看着右手边一排排布满灰尘的玻璃隔间，那种似曾相识的感觉愈发地强烈起来。
咣当一声，一扇老化的隔间门板被天默推到在地。映入眼帘的是一幕熟悉，可又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的画面。
空空如野的隔间内，布满灰尘的木板床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大滩黝黑的血迹。床沿的四角挂着镣铐，似乎暗示着之前，曾有人被强行束缚在上面。
望着四周的墙壁上，到处都是人类指甲留下的刮痕，天默若有所思地呢喃自语道：“果然一模一样。”
“到底什么一模一样？”寒雨凝看着天默脸上，平时少见的严肃表情，有些不耐烦地逼问着。
天默沉吟了好久，才长叹一声回答道：“我曾经梦到过这里，但是当初我以为是在DC的医院。只不过我现在还想不通，这到底意味着什么？”
“是你之前提到过的梦境吗？”望着天默淡淡地点了点头，寒雨凝有些不解地说：“你是说梦境中见到的东西，还有其他的意义？”
天默无言思考着，似乎是在尝试将梦境中，所见到的一切联系起来：“廖烦曾经梦到过，自己变成野人袭击我们，然后我又梦见了这里，接下来在发现艾玛之前，我又梦见她逃跑的过程。最后的最后，艾玛又带我们来到了这里，你说这些意味着什么？”
“有人在操控梦境，指引我们来到这里？”天默耐人寻味的表情，让寒雨凝倒吸了一口凉气，“有关这里，你还梦见了什么？”
天默撇了撇嘴，一边回忆着梦境中发生的一切，一边指了指走廊另一端的尽头，说：“不出意外的话，那里应该有一扇门。我想，那才是我们的最终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