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一年半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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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真的很想给你妈一个像这样的婚礼，只可惜……”蒋志贵眼泛泪光，话说到这儿，又没有继续说了，调整了下，情绪，笑道：“还好，现在小楠给了你这样一个婚礼，也算是稍微圆了我心里那个遗憾。”</p>
叶果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这位长情的长辈。有些事，错过了，也就是真的错过了。谁都无解！</p>
好在，司仪宣布新娘出场。</p>
酒店大厅的门，轰然开启。众目睽睽和蒋楠深情的注视下，叶果怀揣着激动而兴奋的心情，款款走进会场。</p>
蒋志贵庄严而认真的将叶果的手交到儿子手上，又动情的交代了几句。叶果早已经眼泛泪光，和蒋楠双手紧紧相牵，一并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p>
而后，在司仪的引领下，两人说着最真切的誓言。</p>
蒋楠的那声‘我愿意’铿锵有力，眸子的坚定更是让叶果眼泪直掉，连同台下的叶雨也抹起眼泪来。</p>
轮到叶果，叶果道：“我也愿意……啊……”</p>
一阵痉挛的痛，突然袭击腹部，蒋楠惊得立刻将她揽住，她脸色已经白了，“蒋楠……我……我可能要生了！”</p>
天！这孩子也是太激动了，所以，要提前钻出来参加父母的婚礼了吧？！</p>
婚礼，被突如其来的小东西打断。但，这算是件天大的喜事，所有人都皆大欢喜。</p>
众伴郎伴娘们，被留下，照常招待所有的宾客吃好喝好。伴娘们一个个的都是好奇宝宝，自然是不肯乖乖的留下，跟着新郎，开了几辆车直接奔往医院了。</p>
产妇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医生都给吓着了。见过穿着婚纱来生孩子的吗？</p>
“你们也真是的！什么时候结婚不好，非得在这节骨眼儿结婚，那么吵闹的，这孩子能干吗？”医生边给产妇检查情况，边数落，“把婚纱给脱了，要不剪了也可以。”</p>
叶果的羊水已经破了，痛得不行，哪里还有力气拽那麻烦得要死的婚纱。</p>
这边蒋楠脸色也不好看，一手握着叶果的手，一手拨开她额前汗湿的头发，见她痛苦的样子，他比她更难受，“医生，您这会儿别说了，赶紧给她接生行么？”</p>
医生是个有十足经验的人了，任他们一个个的急得跳脚，她也淡定如常。“等着吧，现在还没到时候呢！”</p>
“还没到时候？这都痛成这样了，还得怎么样才行啊？”叶雨也急得要死，她本就是个急性子的人，见医生这样不慌不忙的，更是要命。</p>
“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啊？”</p>
“你……我……”叶雨被噎得气得说不出话。</p>
蒋芯拉了拉她，“算了算了，现在产妇要紧。”</p>
“你们一个个的，别光站在这儿，伺候孕妇把衣服给换了，穿婚纱怎么生孩子，还要不要用力了？”医生指挥他们，又看了痛得蹦出眼泪来的叶果，“别叫了，也别想哭，你要这会儿把力气都用光了，回头生的时候没力气，只会吃更多的苦。”</p>
蒋芯连连点头，找护士拿了剪子过来，又把蒋楠和蒋妙给哄了出去。蒋楠不乐意，自己的老婆自己哪里没见过啊？况且，就这么走了，他也不放心啊。</p>
“你不害臊，我们还害臊呢！你赶紧闭嘴，呆一边儿去。一会儿长辈们都过来了，你也招呼一下。”蒋芯将他直接推出去。</p>
这孩子发作得太突然，什么东西都没准备，这会儿俞兰他们回宅子里给叶果拿换洗衣服和孩子出生要穿的衣服去了。</p>
“幸亏我把自己的衣服带着了！”叶雨把自己的衣服从包里翻出来，递给蒋芯。她身上穿着礼服，本想宴会后换回休闲服，没想到这会儿倒给叶果派上了用场。</p>
“叶雨，来，帮忙把果子扶起来！”</p>
叶雨过去和蒋芯两人把叶果扶起来。叶果这会儿满头都是冷汗，手紧紧拽着床单，床单上都湿了一片。羊水把婚纱都染湿了。</p>
“姐……”她哆嗦着唇，轻唤叶雨。</p>
“你忍着点啊，很快的。”</p>
叶雨安慰着，蒋芯手起刀落，利落的直接将婚纱给剪开了。又把她胸上的硅胶贴片一并撕下来，抛到垃圾桶内，而后，帮着她把叶雨的衣服给套上。</p>
“麻烦……你们了……”这会儿叶果也实在没办法觉得难为情，只能冲她们俩苦笑。</p>
“你放心，回头我们还得麻烦回来呢！”蒋芯道。</p>
“你……很快了……”叶果接话。</p>
蒋芯‘啧’了两下，“看你这痛苦的样子，我现在都不敢生了。还不如直接剖腹了。”</p>
“剖腹？你没看隔壁那产妇么？剖的！都好几天了，现在还躺在床上一动就痛。你要不想事后痛，还是顺产的好。”</p>
蒋芯打了个哆嗦，那边叶果脸色更难看了。蒋芯赶紧道：“行了行了，快别说了，她这一个孕妇还没生呢。”</p>
“没事的啊，就痛这么一会儿，等生了就好了。”叶雨安慰的拍了拍叶果的肩。</p>
结果……</p>
老爷子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跟着过来了。先前那医生本还不冷不热，这会儿晓得是蒋家的媳妇，哪里还敢怠慢？时不时跑进来检查一下，“先别着急，还没到时候。”</p>
医生一路来了5趟，等到下午3点多的时候，她总算是被推进了产室。</p>
蒋楠进去陪产，看着那鲜血和爆开的口子，吓得不轻。那尖利痛苦的叫声，都让他心惊胆战。去他的再生一个！他绝对不会允许！这一次，就已经够折磨的了，绝不允许她再承受这样的痛！</p>
被推进去，足足耗了一个多小时。</p>
门外的人，等得都快疯掉了。</p>
“不会有什么事吧？怎么还不出来？”叶雨急得团团转。</p>
“你快别转了，我头都痛了。”蒋芯拉住她。自己今儿算是来见习的，这倒好，现在听着里面的惨叫都觉得毛骨悚然。但愿自己肚子里那小东西不至于有叶果那小丫头那么顽固。</p>
“放心放心，不会有事儿的！”俞兰看起来是安慰叶雨，可心里是在安慰自己，“我生蒋楠的时候，生了好几个小时呢！”</p>
里头。</p>
“啊——蒋楠……”</p>
“我在，我在！”蒋楠紧紧握住叶果的手，丝毫不介意此刻的她有多狼狈，俯首在她额上亲吻着：“乖，用点力，乖……”</p>
“马上就出来了！用力！用力！再用力！”医生在指挥着。叶果要哭了，可是怕耗费了自己的力气，不敢哭，只得忍着眼泪，吸气吐气。</p>
“行了，行了，出来了！”一声欣喜的惊呼，所有人都松口气。</p>
蒋楠整个人一松，用力搂住叶果的脸，一记重重的吻落在她面上，充满了疼惜和感动，“辛苦了！”</p>
“男孩……还是女孩？”叶果用微弱的声音问着。</p>
蒋楠直起身，还没看到，医生就道：“父亲来帮忙剪脐带吧！”</p>
“我吗？”</p>
“是，过来吧。”</p>
蒋楠和叶果对视一眼，叶果颔首，他这才朝医生的方向走过去。看着医生抱着的沾满血水的孩子，他心头的激荡无法用语言形容，只觉得眼眶发烫。</p>
这就是他和叶果的孩子……</p>
那么娇小，那么可爱……</p>
“快点吧。”医生将剪刀塞到他手上。</p>
他手有些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激动过。</p>
“宝贝，爸爸爱你！”俯首在孩子耳边慈爱的呢喃一声，在医生的指引和鼓励下，替孩子将脐带剪断。脐带剪断的那一刻，叶果和蒋楠都流了眼泪。</p>
那种血亲的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p>
“是个女孩！”</p>
“恭喜，添了位千金！”</p>
产妇和孩子一起被推了出来，大家都只在产妇身上询问了几句，确认产妇没事后，齐齐将视线落到护士抱着的孩子身上。</p>
“哎哟，真的好可爱！真想抱一抱啊！”</p>
“天，好小好软。鼻子像小楠，是吧？”</p>
“那小嘴就和她妈妈长一样。”</p>
“真美，将来大了又是个标准的美女。”</p>
“蒋家还真就专出帅哥美女了！”</p>
叶果躺在床上，只有蒋楠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呜呜，好不公平！孩子一出来，根本就没有人要关心她了！</p>
一年半后。</p>
一直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棉袄。可是，经过亲身实践过后，叶果深深觉得这句话绝对是骗人的。</p>
他们家女儿，已经完完全全把她给忽视了。</p>
即使她每天都带着孩子玩儿，在草地上打滚、在院子里逗小狗狗、在大厅里堆积木、耐心的和她鸡同鸭讲，可是，这都敌不过她爸的一声：等等。</p>
‘等等’是小东西的名字。因为等了好久，所以当时在医院里临时给她取了个小乳名。</p>
一听她爸爸的声音，不管是在逗小狗狗，还是在干嘛，立刻黑眼珠子瞪得老大，就算是在妈妈怀里也瞪着两条小腿，挣扎着要爬下来。只要叶果一放手，那小东西就直往外走。</p>
才刚学会走路没多久，可她才不顾，摇摆着小小的身子，咯咯笑着，直往爸爸怀里扑。她是一路小跑，比大人走路还快，叶果要在后面小跑着，才勉强跟得上。</p>
奶奶一见这模样，吓得不轻，只叫着：“等等，慢点儿，慢点儿！”</p>
小女娃儿才不听，直接扑到爸爸长腿上。爸爸乐得不得了，将女儿一把抱起来就扛肩上，逗得小丫头又笑又叫。俞兰吓得赶紧跑过来，一脸严肃，“快放下来！都和你说几次了，别放这么高！免得吓着了孩子！”</p>
“妈，吓着的是你！”蒋楠这样说，但还是把小丫头给放了下来。</p>
可小丫头不愿意落地，就耍赖的扒着他健硕的手臂，两条小嫩腿儿缩着，悬在空中，嘴里撒着小娇，“抱。拔拔抱……”</p>
叶果直摇头，“看这小赖皮！真给蒋楠惯怀了！”</p>
“当年……真的很想给你妈一个像这样的婚礼，只可惜……”蒋志贵眼泛泪光，话说到这儿，又没有继续说了，调整了下，情绪，笑道：“还好，现在小楠给了你这样一个婚礼，也算是稍微圆了我心里那个遗憾。”</p>
叶果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这位长情的长辈。有些事，错过了，也就是真的错过了。谁都无解！</p>
好在，司仪宣布新娘出场。</p>
酒店大厅的门，轰然开启。众目睽睽和蒋楠深情的注视下，叶果怀揣着激动而兴奋的心情，款款走进会场。</p>
蒋志贵庄严而认真的将叶果的手交到儿子手上，又动情的交代了几句。叶果早已经眼泛泪光，和蒋楠双手紧紧相牵，一并接受着所有人的祝福……</p>
而后，在司仪的引领下，两人说着最真切的誓言。</p>
蒋楠的那声‘我愿意’铿锵有力，眸子的坚定更是让叶果眼泪直掉，连同台下的叶雨也抹起眼泪来。</p>
轮到叶果，叶果道：“我也愿意……啊……”</p>
一阵痉挛的痛，突然袭击腹部，蒋楠惊得立刻将她揽住，她脸色已经白了，“蒋楠……我……我可能要生了！”</p>
天！这孩子也是太激动了，所以，要提前钻出来参加父母的婚礼了吧？！</p>
婚礼，被突如其来的小东西打断。但，这算是件天大的喜事，所有人都皆大欢喜。</p>
众伴郎伴娘们，被留下，照常招待所有的宾客吃好喝好。伴娘们一个个的都是好奇宝宝，自然是不肯乖乖的留下，跟着新郎，开了几辆车直接奔往医院了。</p>
产妇被送进医院的时候，医生都给吓着了。见过穿着婚纱来生孩子的吗？</p>
“你们也真是的！什么时候结婚不好，非得在这节骨眼儿结婚，那么吵闹的，这孩子能干吗？”医生边给产妇检查情况，边数落，“把婚纱给脱了，要不剪了也可以。”</p>
叶果的羊水已经破了，痛得不行，哪里还有力气拽那麻烦得要死的婚纱。</p>
这边蒋楠脸色也不好看，一手握着叶果的手，一手拨开她额前汗湿的头发，见她痛苦的样子，他比她更难受，“医生，您这会儿别说了，赶紧给她接生行么？”</p>
医生是个有十足经验的人了，任他们一个个的急得跳脚，她也淡定如常。“等着吧，现在还没到时候呢！”</p>
“还没到时候？这都痛成这样了，还得怎么样才行啊？”叶雨也急得要死，她本就是个急性子的人，见医生这样不慌不忙的，更是要命。</p>
“我是医生还是你是医生啊？”</p>
“你……我……”叶雨被噎得气得说不出话。</p>
蒋芯拉了拉她，“算了算了，现在产妇要紧。”</p>
“你们一个个的，别光站在这儿，伺候孕妇把衣服给换了，穿婚纱怎么生孩子，还要不要用力了？”医生指挥他们，又看了痛得蹦出眼泪来的叶果，“别叫了，也别想哭，你要这会儿把力气都用光了，回头生的时候没力气，只会吃更多的苦。”</p>
蒋芯连连点头，找护士拿了剪子过来，又把蒋楠和蒋妙给哄了出去。蒋楠不乐意，自己的老婆自己哪里没见过啊？况且，就这么走了，他也不放心啊。</p>
“你不害臊，我们还害臊呢！你赶紧闭嘴，呆一边儿去。一会儿长辈们都过来了，你也招呼一下。”蒋芯将他直接推出去。</p>
这孩子发作得太突然，什么东西都没准备，这会儿俞兰他们回宅子里给叶果拿换洗衣服和孩子出生要穿的衣服去了。</p>
“幸亏我把自己的衣服带着了！”叶雨把自己的衣服从包里翻出来，递给蒋芯。她身上穿着礼服，本想宴会后换回休闲服，没想到这会儿倒给叶果派上了用场。</p>
“叶雨，来，帮忙把果子扶起来！”</p>
叶雨过去和蒋芯两人把叶果扶起来。叶果这会儿满头都是冷汗，手紧紧拽着床单，床单上都湿了一片。羊水把婚纱都染湿了。</p>
“姐……”她哆嗦着唇，轻唤叶雨。</p>
“你忍着点啊，很快的。”</p>
叶雨安慰着，蒋芯手起刀落，利落的直接将婚纱给剪开了。又把她胸上的硅胶贴片一并撕下来，抛到垃圾桶内，而后，帮着她把叶雨的衣服给套上。</p>
“麻烦……你们了……”这会儿叶果也实在没办法觉得难为情，只能冲她们俩苦笑。</p>
“你放心，回头我们还得麻烦回来呢！”蒋芯道。</p>
“你……很快了……”叶果接话。</p>
蒋芯‘啧’了两下，“看你这痛苦的样子，我现在都不敢生了。还不如直接剖腹了。”</p>
“剖腹？你没看隔壁那产妇么？剖的！都好几天了，现在还躺在床上一动就痛。你要不想事后痛，还是顺产的好。”</p>
蒋芯打了个哆嗦，那边叶果脸色更难看了。蒋芯赶紧道：“行了行了，快别说了，她这一个孕妇还没生呢。”</p>
“没事的啊，就痛这么一会儿，等生了就好了。”叶雨安慰的拍了拍叶果的肩。</p>
结果……</p>
老爷子一行人浩浩荡荡的跟着过来了。先前那医生本还不冷不热，这会儿晓得是蒋家的媳妇，哪里还敢怠慢？时不时跑进来检查一下，“先别着急，还没到时候。”</p>
医生一路来了5趟，等到下午3点多的时候，她总算是被推进了产室。</p>
蒋楠进去陪产，看着那鲜血和爆开的口子，吓得不轻。那尖利痛苦的叫声，都让他心惊胆战。去他的再生一个！他绝对不会允许！这一次，就已经够折磨的了，绝不允许她再承受这样的痛！</p>
被推进去，足足耗了一个多小时。</p>
门外的人，等得都快疯掉了。</p>
“不会有什么事吧？怎么还不出来？”叶雨急得团团转。</p>
“你快别转了，我头都痛了。”蒋芯拉住她。自己今儿算是来见习的，这倒好，现在听着里面的惨叫都觉得毛骨悚然。但愿自己肚子里那小东西不至于有叶果那小丫头那么顽固。</p>
“放心放心，不会有事儿的！”俞兰看起来是安慰叶雨，可心里是在安慰自己，“我生蒋楠的时候，生了好几个小时呢！”</p>
里头。</p>
“啊——蒋楠……”</p>
“我在，我在！”蒋楠紧紧握住叶果的手，丝毫不介意此刻的她有多狼狈，俯首在她额上亲吻着：“乖，用点力，乖……”</p>
“马上就出来了！用力！用力！再用力！”医生在指挥着。叶果要哭了，可是怕耗费了自己的力气，不敢哭，只得忍着眼泪，吸气吐气。</p>
“行了，行了，出来了！”一声欣喜的惊呼，所有人都松口气。</p>
蒋楠整个人一松，用力搂住叶果的脸，一记重重的吻落在她面上，充满了疼惜和感动，“辛苦了！”</p>
“男孩……还是女孩？”叶果用微弱的声音问着。</p>
蒋楠直起身，还没看到，医生就道：“父亲来帮忙剪脐带吧！”</p>
“我吗？”</p>
“是，过来吧。”</p>
蒋楠和叶果对视一眼，叶果颔首，他这才朝医生的方向走过去。看着医生抱着的沾满血水的孩子，他心头的激荡无法用语言形容，只觉得眼眶发烫。</p>
这就是他和叶果的孩子……</p>
那么娇小，那么可爱……</p>
“快点吧。”医生将剪刀塞到他手上。</p>
他手有些抖，这辈子，从来没有这样激动过。</p>
“宝贝，爸爸爱你！”俯首在孩子耳边慈爱的呢喃一声，在医生的指引和鼓励下，替孩子将脐带剪断。脐带剪断的那一刻，叶果和蒋楠都流了眼泪。</p>
那种血亲的感觉，无法用语言形容。</p>
“是个女孩！”</p>
“恭喜，添了位千金！”</p>
产妇和孩子一起被推了出来，大家都只在产妇身上询问了几句，确认产妇没事后，齐齐将视线落到护士抱着的孩子身上。</p>
“哎哟，真的好可爱！真想抱一抱啊！”</p>
“天，好小好软。鼻子像小楠，是吧？”</p>
“那小嘴就和她妈妈长一样。”</p>
“真美，将来大了又是个标准的美女。”</p>
“蒋家还真就专出帅哥美女了！”</p>
叶果躺在床上，只有蒋楠一直寸步不离的跟着她。呜呜，好不公平！孩子一出来，根本就没有人要关心她了！</p>
一年半后。</p>
一直都说，女儿是妈妈的贴心棉袄。可是，经过亲身实践过后，叶果深深觉得这句话绝对是骗人的。</p>
他们家女儿，已经完完全全把她给忽视了。</p>
即使她每天都带着孩子玩儿，在草地上打滚、在院子里逗小狗狗、在大厅里堆积木、耐心的和她鸡同鸭讲，可是，这都敌不过她爸的一声：等等。</p>
‘等等’是小东西的名字。因为等了好久，所以当时在医院里临时给她取了个小乳名。</p>
一听她爸爸的声音，不管是在逗小狗狗，还是在干嘛，立刻黑眼珠子瞪得老大，就算是在妈妈怀里也瞪着两条小腿，挣扎着要爬下来。只要叶果一放手，那小东西就直往外走。</p>
才刚学会走路没多久，可她才不顾，摇摆着小小的身子，咯咯笑着，直往爸爸怀里扑。她是一路小跑，比大人走路还快，叶果要在后面小跑着，才勉强跟得上。</p>
奶奶一见这模样，吓得不轻，只叫着：“等等，慢点儿，慢点儿！”</p>
小女娃儿才不听，直接扑到爸爸长腿上。爸爸乐得不得了，将女儿一把抱起来就扛肩上，逗得小丫头又笑又叫。俞兰吓得赶紧跑过来，一脸严肃，“快放下来！都和你说几次了，别放这么高！免得吓着了孩子！”</p>
“妈，吓着的是你！”蒋楠这样说，但还是把小丫头给放了下来。</p>
可小丫头不愿意落地，就耍赖的扒着他健硕的手臂，两条小嫩腿儿缩着，悬在空中，嘴里撒着小娇，“抱。拔拔抱……”</p>
叶果直摇头，“看这小赖皮！真给蒋楠惯怀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