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我会娶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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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楠和蒋芯对视了一眼，便拉开门跟着父亲出去了。蒋芯则上前一步搂住哭倒在地的俞兰，“妈，您别激动，别伤了身体……”</p>
俞兰趴在女儿肩上痛哭，“我这辈子怎么就这么命苦？你看看你爸……她人都死了，他还要惦记着……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p>
蒋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份深爱却不可得的痛苦和艰涩，她已经在魏良晨那儿尝遍了。她想，如果自己再不要脸的缠下去，最终落的结果也许连如今的妈妈都不如。</p>
“妈，您别这样想，就算没有爸，你不是还有我和小楠吗？”</p>
俞兰完全听不进她劝解的话，只哭着，“你说……就他这副样子，我怎么能让那女人的女儿进门？老公和儿子全被她抢了去，回头等我死了……那女人在阴间都会嘲笑我……”</p>
“妈，您想太多了。”蒋芯很是无奈。</p>
陆甜慧这三个字，就是妈妈心里的一根刺。只要和这三个字挂上钩的，她都没办法容忍。</p>
蒋楠跟着蒋志贵的脚步追出去，“爸。”</p>
蒋志贵将刚行李放到车上，听到声音，回过头来。“您现在打算去哪？”</p>
“哪里不能住？”蒋志贵只反问一句，抬目看一眼儿子，眸色微深，“别管我的事，你呢？虽然不管你叔叔的事，大家会觉得你不近人情，不过……”</p>
蒋志贵顿了一下，语气微沉重：“爸不希望你走我这条老路。”</p>
蒋楠笑了一下，有些嘲弄。“试问这个家里，谁拗得过这群长辈？在他们眼里，他们永远都是对的，我们当晚辈的什么都不用想，照着他们画好的路走就对了。”</p>
蒋志贵望着儿子，拍了拍他的肩，“爸希望你可以什么都不顾，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有时候，真希望你其实不生在这个家，这样也就不用被这层层关系所累。”</p>
蒋楠双手兜在口袋里，望着父亲，眼有坚定，“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知道曾经他们的决定错得有多离谱！”</p>
“所以，你……”</p>
蒋志贵的话还没问完，蒋楠已经颔首，面色暗沉，“没错，我会娶她！娶阮莹！”</p>
二十天后。</p>
弗罗里达。</p>
叶雨心情好到了极点。最近叶果从纽约过来，她们两姐妹在一起，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日子。一起疯疯笑笑，一起躺在床上做面膜，一起逛陌生城市的每一条大街，看形形色色的白人黑人。过去因为蒋楠闹出来的不愉快，谁也不曾提过。仿佛从没有发生过那些事一般。</p>
多半的时候，叶果都是开心的，虽然，比起之前确实瘦了一大圈。只有偶尔，叶雨半夜醒来能感觉到脖子间有湿润的凉意。她趴在她背上睡着了，而且……梦里，还在流泪……</p>
这种事，叶雨只当做不知道，更不会再问。时间可以带走一切，总有一天，那些伤口都会结疤，而后被时间掩埋。</p>
这一天，一大早。叶雨边啃着番茄酱吐司边上网和国内的同事聊msn.‘嘀嘀’两声，有一条消息蹦出来。</p>
“今儿蒋总结婚了！”</p>
叶雨怔了一下，下意识朝对面正蜷缩在沙发上写写算算的叶果看过去，才敲出一排字，“哪个蒋总？”</p>
“还能是哪个？不就是以前对你有意思的那个，蒋楠啊！”</p>
心，微颤。简单的敲下两个字，“和谁？”</p>
“以前的未婚妻。啧，到头来还是门当户对。”语气里不无酸意。</p>
叶雨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想起曾经俞兰那样尖刻的说永远不会让叶果进蒋家的门。所以，这丫头是不是又在国内受了委屈，才跑到纽约来疗伤的？</p>
“我和你说，你不在国内，真是错过一场精彩绝伦的婚礼。新郎居然在牧师宣誓的时候，说不愿意！不单单新娘的脸丢光了，连她整个家都没面子。”</p>
“那然后呢？”叶雨皱眉，“到底有没有结成？”</p>
“当然有咯。不过是婚礼出了洋相而已。不过，等着看吧，这种婚姻能维系几天呐？整个婚礼蒋总都没见笑过，说了‘不愿意’三个字，甩下一众人，转身就走了。啧啧，你没看到真是太可惜了。”</p>
那边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话还没完，还在继续。</p>
“姐。”这边，叶果已经从沙发上起身，朝叶雨走来。叶雨一惊，也顾不得关msn，只“啪”一下将电脑合上了。</p>
“怎么了？”叶果被叶雨这副模样吓了一跳，狐疑的看了她两眼。</p>
叶雨仍然心有余悸，只问：“你……你叫我干什么？”</p>
“哦，我就是让你帮我查查这个单词。”叶果将写满单词的本子递给她，一双眼还在叶雨面上流连。“姐，你在心虚什么？”</p>
“什么心虚？我哪里有心虚？”叶雨不予承认，“我电脑出问题了，没办法上网。你……你去拿自己的查。”</p>
她推了叶果一下。</p>
叶果无语，拍了拍她的电脑，“没办法上网？可你的msn还在不停的响，骗人！”</p>
叶雨语塞。</p>
叶果来了兴致，“让我看看，你在和谁聊天。聊什么了？”</p>
“别凑热闹了。”叶雨推开她凑过来的脸。</p>
叶果歪着头，“我不能看的？”</p>
“……不是。”是，就是她不能看的！</p>
“不是？那你为什么不给我看？”叶果更是好奇了，一双眼紧盯着叶雨，盯得她心里发毛。</p>
半晌……</p>
她突然眯眼，“我知道了！”</p>
叶雨心一紧，手紧张的握紧电脑，才问：“你知道什么了？”</p>
“是不是你和人在谈恋爱？中国人还是美国男人？嗯？”叶果八卦的问。</p>
原来如此！</p>
叶雨绷紧的心，蓦地一松。这边也放松了警惕，道：“没那回事，只是个朋友而已……诶，叶果！”</p>
电脑，下一瞬，已经被叶果机灵的拿了过去，当下作势要将电脑打开。叶雨惊得连呼吸都屏住了，可她却调皮一笑，又将电脑推了回去。</p>
“逗你玩的，你的隐私嘛，我不会偷窥的。”</p>
电脑又安然无恙的回了自己手上，叶雨才长松口气，轻恼的拍了叶果一下，“就会闹！”</p>
叶果抓着单词去开自己的电脑了，冲她调皮的笑，“谈个恋爱，还这么神秘。将来不迟早要给我看的吗？”</p>
“去去去，忙你的去。”叶雨将她支开。</p>
确认叶果不会再过来，她才重新小心翼翼的打开电脑。那边的同事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婚礼上的细节，她却已经无心再去看，下了msn，沉默的关上了电脑。</p>
心情，微沉。</p>
时间，白驹过隙。回首，离叶果离开的日子竟然已经是两年后了。</p>
这两年的时间，仿佛发生了许多事，比如，他和阮莹结婚；比如，蒋志富安然无恙；比如，爸和妈分居；比如，魏良晨回了国内，蒋芯取消了订婚，他们已经隐隐要在一起的苗头；再比如，蒋妙去国外念书了，云磊一个人在国内郁郁寡欢。</p>
但，似乎这两年来，又什么事都不曾发生。他还是那个他，心里还是一如既往的住着一个人，从来没有变过。那张陈旧的照片，他小心翼翼的压在钱包里，从不翻开来看。他怕，有些记忆的闸口一旦打开，便再也关不上。</p>
蒋楠才到办公室，就接到蒋芯的电话，“今天爷爷80大寿，你不来？”</p>
“礼物我已经挑好，让冯九送过去了。”</p>
蒋芯叹口气，“你真要这样？你已经有半年多没回老宅了，前两天奶奶还提前以前你每周都回来陪他们的事。”</p>
“我有点忙，晚点再说。”蒋楠无动于衷，要挂电话。蒋芯也烦，“好了好了，随便你。反正阮莹会出现的场合，你肯定不会到就对了！”</p>
抱怨一句，蒋芯‘啪’一下断了电话。</p>
蒋楠面无表情，翻开文件忙自己的事。</p>
另一边，老宅。</p>
今天是老爷子的80大寿，一大家子的人全都在。两个儿子，两个媳妇，孙女蒋芯，孙子蒋暮，就连孙媳妇阮莹也都在。这样的场合该是热热闹闹的，可是，偏偏氛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老爷子板着脸坐在那，以至于谁都不敢吭声。</p>
“老爷，要开饭了吗？”张婶走到老爷子和老太太中间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其实，早已经过了饭点，但老爷子没开口，谁都不敢轻举妄动。</p>
老爷子还绷着脸，没回张婶的话。老太太看了他一眼，挥挥手，叹口气道：“再等等吧。”</p>
一行人都在等蒋楠，当妈的俞兰脸面上有些过不去。看了眼对面的阮莹，“小莹，给他打电话了吗？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场合都不到！”</p>
阮莹咬了咬唇，“他……没听，直接把我电话挂了。”</p>
俞兰噎了一下，重重的看了眼阮莹，像是失望，又像是无奈。那眼神看得阮莹觉得难堪极了。仿佛绑不住老公是一件多么大罪过的事。</p>
“我刚和他通过电话了。”蒋芯适时开口，也看了眼阮莹。</p>
只见阮莹脸色更不好看了。</p>
“他不会来了。礼物会让冯九送过来。”蒋芯环顾一圈众人，“你们都很清楚，有阮莹在，他根本不会出现。”</p>
阮莹一震，搁在腿上的手紧紧揪在一起。很好！这两年来，他每次都用这样的手段，将她抛在风暴中心，也用这样的行为报复在座的每一个人，告诉他们，当年逼着娶她，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p>
不单单阮莹脸色不好，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不那么好看了。老太太叹口气，眼神从阮莹身上流连而过，似有后悔的样子。这让阮莹觉得伤自尊极了。</p>
“行了行了，那就开饭吧。”老太太轻道一声，张婶应了，这才忙吩咐厨房去忙了。</p>
全程，大家都默不作声的吃饭。</p>
蒋楠和蒋芯对视了一眼，便拉开门跟着父亲出去了。蒋芯则上前一步搂住哭倒在地的俞兰，“妈，您别激动，别伤了身体……”</p>
俞兰趴在女儿肩上痛哭，“我这辈子怎么就这么命苦？你看看你爸……她人都死了，他还要惦记着……他从来就没有爱过我……”</p>
蒋芯实在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这份深爱却不可得的痛苦和艰涩，她已经在魏良晨那儿尝遍了。她想，如果自己再不要脸的缠下去，最终落的结果也许连如今的妈妈都不如。</p>
“妈，您别这样想，就算没有爸，你不是还有我和小楠吗？”</p>
俞兰完全听不进她劝解的话，只哭着，“你说……就他这副样子，我怎么能让那女人的女儿进门？老公和儿子全被她抢了去，回头等我死了……那女人在阴间都会嘲笑我……”</p>
“妈，您想太多了。”蒋芯很是无奈。</p>
陆甜慧这三个字，就是妈妈心里的一根刺。只要和这三个字挂上钩的，她都没办法容忍。</p>
蒋楠跟着蒋志贵的脚步追出去，“爸。”</p>
蒋志贵将刚行李放到车上，听到声音，回过头来。“您现在打算去哪？”</p>
“哪里不能住？”蒋志贵只反问一句，抬目看一眼儿子，眸色微深，“别管我的事，你呢？虽然不管你叔叔的事，大家会觉得你不近人情，不过……”</p>
蒋志贵顿了一下，语气微沉重：“爸不希望你走我这条老路。”</p>
蒋楠笑了一下，有些嘲弄。“试问这个家里，谁拗得过这群长辈？在他们眼里，他们永远都是对的，我们当晚辈的什么都不用想，照着他们画好的路走就对了。”</p>
蒋志贵望着儿子，拍了拍他的肩，“爸希望你可以什么都不顾，只做自己想做的事。有时候，真希望你其实不生在这个家，这样也就不用被这层层关系所累。”</p>
蒋楠双手兜在口袋里，望着父亲，眼有坚定，“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们知道曾经他们的决定错得有多离谱！”</p>
“所以，你……”</p>
蒋志贵的话还没问完，蒋楠已经颔首，面色暗沉，“没错，我会娶她！娶阮莹！”</p>
二十天后。</p>
弗罗里达。</p>
叶雨心情好到了极点。最近叶果从纽约过来，她们两姐妹在一起，仿佛又回到了过去的日子。一起疯疯笑笑，一起躺在床上做面膜，一起逛陌生城市的每一条大街，看形形色色的白人黑人。过去因为蒋楠闹出来的不愉快，谁也不曾提过。仿佛从没有发生过那些事一般。</p>
多半的时候，叶果都是开心的，虽然，比起之前确实瘦了一大圈。只有偶尔，叶雨半夜醒来能感觉到脖子间有湿润的凉意。她趴在她背上睡着了，而且……梦里，还在流泪……</p>
这种事，叶雨只当做不知道，更不会再问。时间可以带走一切，总有一天，那些伤口都会结疤，而后被时间掩埋。</p>
这一天，一大早。叶雨边啃着番茄酱吐司边上网和国内的同事聊msn.‘嘀嘀’两声，有一条消息蹦出来。</p>
“今儿蒋总结婚了！”</p>
叶雨怔了一下，下意识朝对面正蜷缩在沙发上写写算算的叶果看过去，才敲出一排字，“哪个蒋总？”</p>
“还能是哪个？不就是以前对你有意思的那个，蒋楠啊！”</p>
心，微颤。简单的敲下两个字，“和谁？”</p>
“以前的未婚妻。啧，到头来还是门当户对。”语气里不无酸意。</p>
叶雨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想起曾经俞兰那样尖刻的说永远不会让叶果进蒋家的门。所以，这丫头是不是又在国内受了委屈，才跑到纽约来疗伤的？</p>
“我和你说，你不在国内，真是错过一场精彩绝伦的婚礼。新郎居然在牧师宣誓的时候，说不愿意！不单单新娘的脸丢光了，连她整个家都没面子。”</p>
“那然后呢？”叶雨皱眉，“到底有没有结成？”</p>
“当然有咯。不过是婚礼出了洋相而已。不过，等着看吧，这种婚姻能维系几天呐？整个婚礼蒋总都没见笑过，说了‘不愿意’三个字，甩下一众人，转身就走了。啧啧，你没看到真是太可惜了。”</p>
那边絮絮叨叨的说了许多，话还没完，还在继续。</p>
“姐。”这边，叶果已经从沙发上起身，朝叶雨走来。叶雨一惊，也顾不得关msn，只“啪”一下将电脑合上了。</p>
“怎么了？”叶果被叶雨这副模样吓了一跳，狐疑的看了她两眼。</p>
叶雨仍然心有余悸，只问：“你……你叫我干什么？”</p>
“哦，我就是让你帮我查查这个单词。”叶果将写满单词的本子递给她，一双眼还在叶雨面上流连。“姐，你在心虚什么？”</p>
“什么心虚？我哪里有心虚？”叶雨不予承认，“我电脑出问题了，没办法上网。你……你去拿自己的查。”</p>
她推了叶果一下。</p>
叶果无语，拍了拍她的电脑，“没办法上网？可你的msn还在不停的响，骗人！”</p>
叶雨语塞。</p>
叶果来了兴致，“让我看看，你在和谁聊天。聊什么了？”</p>
“别凑热闹了。”叶雨推开她凑过来的脸。</p>
叶果歪着头，“我不能看的？”</p>
“……不是。”是，就是她不能看的！</p>
“不是？那你为什么不给我看？”叶果更是好奇了，一双眼紧盯着叶雨，盯得她心里发毛。</p>
半晌……</p>
她突然眯眼，“我知道了！”</p>
叶雨心一紧，手紧张的握紧电脑，才问：“你知道什么了？”</p>
“是不是你和人在谈恋爱？中国人还是美国男人？嗯？”叶果八卦的问。</p>
原来如此！</p>
叶雨绷紧的心，蓦地一松。这边也放松了警惕，道：“没那回事，只是个朋友而已……诶，叶果！”</p>
电脑，下一瞬，已经被叶果机灵的拿了过去，当下作势要将电脑打开。叶雨惊得连呼吸都屏住了，可她却调皮一笑，又将电脑推了回去。</p>
“逗你玩的，你的隐私嘛，我不会偷窥的。”</p>
电脑又安然无恙的回了自己手上，叶雨才长松口气，轻恼的拍了叶果一下，“就会闹！”</p>
叶果抓着单词去开自己的电脑了，冲她调皮的笑，“谈个恋爱，还这么神秘。将来不迟早要给我看的吗？”</p>
“去去去，忙你的去。”叶雨将她支开。</p>
确认叶果不会再过来，她才重新小心翼翼的打开电脑。那边的同事还在絮絮叨叨的说着婚礼上的细节，她却已经无心再去看，下了msn，沉默的关上了电脑。</p>
心情，微沉。</p>
时间，白驹过隙。回首，离叶果离开的日子竟然已经是两年后了。</p>
这两年的时间，仿佛发生了许多事，比如，他和阮莹结婚；比如，蒋志富安然无恙；比如，爸和妈分居；比如，魏良晨回了国内，蒋芯取消了订婚，他们已经隐隐要在一起的苗头；再比如，蒋妙去国外念书了，云磊一个人在国内郁郁寡欢。</p>
但，似乎这两年来，又什么事都不曾发生。他还是那个他，心里还是一如既往的住着一个人，从来没有变过。那张陈旧的照片，他小心翼翼的压在钱包里，从不翻开来看。他怕，有些记忆的闸口一旦打开，便再也关不上。</p>
蒋楠才到办公室，就接到蒋芯的电话，“今天爷爷80大寿，你不来？”</p>
“礼物我已经挑好，让冯九送过去了。”</p>
蒋芯叹口气，“你真要这样？你已经有半年多没回老宅了，前两天奶奶还提前以前你每周都回来陪他们的事。”</p>
“我有点忙，晚点再说。”蒋楠无动于衷，要挂电话。蒋芯也烦，“好了好了，随便你。反正阮莹会出现的场合，你肯定不会到就对了！”</p>
抱怨一句，蒋芯‘啪’一下断了电话。</p>
蒋楠面无表情，翻开文件忙自己的事。</p>
另一边，老宅。</p>
今天是老爷子的80大寿，一大家子的人全都在。两个儿子，两个媳妇，孙女蒋芯，孙子蒋暮，就连孙媳妇阮莹也都在。这样的场合该是热热闹闹的，可是，偏偏氛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老爷子板着脸坐在那，以至于谁都不敢吭声。</p>
“老爷，要开饭了吗？”张婶走到老爷子和老太太中间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其实，早已经过了饭点，但老爷子没开口，谁都不敢轻举妄动。</p>
老爷子还绷着脸，没回张婶的话。老太太看了他一眼，挥挥手，叹口气道：“再等等吧。”</p>
一行人都在等蒋楠，当妈的俞兰脸面上有些过不去。看了眼对面的阮莹，“小莹，给他打电话了吗？他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重要的场合都不到！”</p>
阮莹咬了咬唇，“他……没听，直接把我电话挂了。”</p>
俞兰噎了一下，重重的看了眼阮莹，像是失望，又像是无奈。那眼神看得阮莹觉得难堪极了。仿佛绑不住老公是一件多么大罪过的事。</p>
“我刚和他通过电话了。”蒋芯适时开口，也看了眼阮莹。</p>
只见阮莹脸色更不好看了。</p>
“他不会来了。礼物会让冯九送过来。”蒋芯环顾一圈众人，“你们都很清楚，有阮莹在，他根本不会出现。”</p>
阮莹一震，搁在腿上的手紧紧揪在一起。很好！这两年来，他每次都用这样的手段，将她抛在风暴中心，也用这样的行为报复在座的每一个人，告诉他们，当年逼着娶她，是个多么错误的决定！</p>
不单单阮莹脸色不好，在场所有人的脸色都不那么好看了。老太太叹口气，眼神从阮莹身上流连而过，似有后悔的样子。这让阮莹觉得伤自尊极了。</p>
“行了行了，那就开饭吧。”老太太轻道一声，张婶应了，这才忙吩咐厨房去忙了。</p>
全程，大家都默不作声的吃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