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我不会批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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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钥匙！钥匙！”陆甜慧焦急的翻了钥匙出来。叶雨伸手就夺了过去。因为手抖得太厉害，钥匙半晌都插不进孔里。陆甜慧催着：“快点，千万别出什么事儿。”</p>
“不会的，不会的……”叶雨呢喃有词，终于将钥匙插入了孔内。</p>
门打开的那一瞬，里面的画面，让叶雨倒吸口冷气。陆甜慧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p>
幸亏厨房里忙碌的阿姨听到外面的动静赶了出来。</p>
她扶住了陆甜慧。</p>
陆甜慧已经泪流满面，苍白的唇翕动着，喉咙口却堵得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用泪眼示意叶雨救叶果。</p>
叶雨又惊又怕。</p>
叶果此刻整个人都已经陷在了浴缸里。浴缸里的水已经凉了，只留下发顶浮在上面。</p>
叶雨一步并作两步，揪着她的头发，一把就将她从浴缸里拽了出来。</p>
她已经失去了意识，整个人变得异常的重。身上的皮肤甚至被泡的有些肿了。</p>
叶雨痛急攻心，哭着跪在地上，抖着手拍着她惨白得没有血色的脸，“叶果！叶果！你醒醒！”</p>
叶果没有动静。乌黑的发丝像水藻一样，将她整张脸都罩住了。</p>
也将她的脸色衬得更苍白难看。</p>
叶雨用力将她从浴缸里抱到地上，两手交叠，奋力的压缩她的胸口。</p>
呛得晕厥过去的叶果，终于有了动静。光裸的身子动弹了两下，吐出一大口水来。</p>
顾不得喘口气，叶雨继续。</p>
叶果又吐了两口水，才缓缓睁开眼来。</p>
松口气，叶雨也不晓得是哪里来的脾气，想也不想一巴掌就朝叶果扇过去，“你就这么没出息，屁大点事就想死！”</p>
骂完，她就哭了。</p>
她被吓得不轻，出手也不轻。</p>
叶果本没有意识，被这一巴掌打得回过神来。双眼缓缓转向叶雨，无神的眸子好一会儿终于有了焦距。</p>
叶雨一下子就哭了，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p>
叶果看着她的眼泪，忽然就笑了。好久才找到自己虚弱的声音，“我没有想要死……只是睡着了……”</p>
叶雨的脸色还是那样难看，气急的大骂：“你没脑子吗？居然会在浴缸里睡着！知不知道，如果我们晚一点发现，你现在就已经死掉了！”</p>
现在想想，仍旧觉得心有余悸。</p>
叶果苦笑，“我好冷……你能不能先把我扶起来……”</p>
她试图动了动身子，可是，真的一丝丝力气都没有。</p>
叶雨瞪了她一眼，扯过毛巾擦了把眼泪，才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本来‘活该’二字已经脱口而出，可是，看着她因为哭得厉害而红肿得像两个电灯泡一样的双眼，那话终究没有说出口。</p>
她和蒋楠……怎么样了？</p>
她不敢问，也没有资格问。</p>
见叶果从浴室里被扶了出来，除了浑身发麻，没有力气外，都还好好的，陆甜慧才松口气，停了眼泪。</p>
幸好只是虚惊一场！</p>
……</p>
夜，渐渐深下去。</p>
叶果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模糊的灯光在床头笼罩着她。</p>
她看着自己被浸泡得脱皮的手。心，此刻大概也像这双手一样，满目疮痍。</p>
她逼着自己不去想，此刻的蒋楠在干什么，可是，心里那份想念却像藤蔓一样，一寸一寸不断的滋长，撕扯着她的心。</p>
陆甜慧推门进来的时候，她的思念戛然而止。不动声色的用被脚压了压眼角的泪痕，才坐起身，“妈，怎么这么晚还不睡？”</p>
陆甜慧已经洗完澡，穿着睡衣。</p>
整个人显得越发单薄。</p>
她掀开被子，躺在了叶果身边。叶果勾唇，撒娇的将头靠过去，问：“今晚和我睡？”</p>
“嗯。”</p>
“被我吓着了？”叶果轻声道：“对不起，我只是睡着了……”</p>
陆甜慧撩开她颊上的发丝，双眸定定的看着她。</p>
她突然庆幸床头的光很模糊，正好将她眼里的泪痕都挡住。</p>
“小果子，你会不会怪妈？”</p>
“当然不会。我知道妈是为了我好……”叶果将她抱紧。手臂里，那身体越发的瘦了，好像随时都会烟消云散一样。这让她鼻酸。</p>
“妈知道，妈是自私了点。可是……”陆甜慧叹口气，“长痛不如短痛，知道吗？如果蒋家人不同意，你们最终还是要散的。到时候，连妈都不在了，妈没办法给你当支柱，我怕你一个人承受不来……”</p>
叶果说不出话来，只将脸更深的埋进陆甜慧的臂弯里。</p>
“小果，别怨妈。”</p>
她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p>
“还有你姐姐……”</p>
“嗯？”</p>
“她到底还是她，没变。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担心你，刚刚你那样子，都把她给吓哭了。”</p>
叶果心头欣慰许多。</p>
这些，她又怎么会不知道？</p>
“我也知道……我都看着呢。”</p>
“那就好。她是个骄傲的人，给她点时间，她自己就能想明白了。”</p>
叶果颔首，“嗯。您放心，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两姐妹。从小一起长大呢！”</p>
夜，渐深。</p>
母女俩躺在床上，轻声细语的聊着。直到半夜，才相依着睡着。</p>
……</p>
另一边。</p>
蒋楠喝了很多才回家。可是，他竟然没醉。越喝，他反倒变得越发清醒。脑海里，来来回回都是那张小脸在自己眼前晃。</p>
还有她最后说的那句决绝而残忍的话。</p>
分手……</p>
说好了要一辈子，可是，说着说着，一下子就散了……</p>
按开卧室的灯，灯光笼罩着那张大床。</p>
这张床，还是她离开前的样子。</p>
被子被她整整齐齐的叠在角落里，床单上连一丝褶皱都没有。他颓丧的趴倒在床上，恍惚间，仿佛周围全是她的气息。</p>
这于他来说，简直是莫大的折磨。</p>
一下一下拉扯着他的神经。</p>
他突然就坐起身来，扯过床单和被子，就拼命的将它们往洗衣桶里塞。像是要挣开她给自己设下的魔咒一般。</p>
可是……</p>
他懊恼的发现，浴室的门甩上后，她的气息还残留着……</p>
每一寸呼吸都能闻到。</p>
原来，自己不过是在做无用功。</p>
有些人，已经被刻在了骨髓里。不但心里是她，脑海里是她，连呼吸里……都全是她……</p>
忘不掉，戒不了……</p>
这辈子，只跌在了这个魔咒里。</p>
叶果被云磊的一个电话重新召回了公司。</p>
“叶果，我不管你是什么理由，总之，我不会允许你辞职。”</p>
“可是，云总，请您考虑我的家庭情况。”叶果努力想要说服云磊。</p>
云磊直接将她的‘辞职信’撕掉了。</p>
“我们公司一向都很人性化。我知道你家里情况为难，所以你想休假的时候，我什么时候不是立刻就批准？”</p>
叶果被云磊的反问得说不出话。</p>
“所以，辞职的事你就不用考虑了，我不会批准的。”</p>
云磊看了眼叶果，见她神色沉郁。</p>
他顿了一下，才道：“我知道你和蒋楠之间出事了，可是，我希望这不会影响到你的工作。你要知道，男人是男人，工作是工作，这两者是分开的。”</p>
叶果颔首，“我懂了。”</p>
起初之所以会想要辞职，不过是想要让妈妈更安心一点罢了。</p>
“那你出去吧。”云磊道。看着转身的叶果，又忍不住补了一句：“楠其实很在意你，我从没见他对哪个女人像你这样上心过。”</p>
叶果一颤，几乎站不稳脚。</p>
可是……</p>
到底还是不曾回头，只是僵着身子往外走。</p>
……</p>
早就料想过，和蒋楠一定会在公司里再遇见。可是，因为彼此并不是一个部门，完全没想到会遇见得这样快。</p>
云磊通知开会，她便抱着资料和云磊一起上顶层。</p>
进会议室后，所有人都到齐了。蒋楠最后一个才来。</p>
只不过一夜不见，就像过了一整个世纪一样。叶果忍不住痴痴的将视线落在他身上，他照例逡巡一圈后，视线快落到叶果身上。</p>
叶果下意识想要移开目光，可是……</p>
她失落的发现，他的视线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就像是看其他任何人一样，那双眼里，毫无波痕，更没有其他情绪，生疏而冷漠的移开了。</p>
叶果突然觉得自己的惊慌和不安，此刻都显得有些多余而可笑。</p>
所以……</p>
以后……他们都要像现在这样，彼此像个陌生人一样相处？</p>
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可是……</p>
好痛！</p>
“叶果？你还好吧？”云磊见她红了的眼眶，担心的问了一句。</p>
她这才回神，将眼泪吞噎下去，很努力很努力的扬起笑，摇头，“当然没事。我好好的！”</p>
云磊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看她，又看了看落座的蒋楠。</p>
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了？</p>
昨晚某人明明还痛苦得把自己往死里灌，可是，现在又死撑。</p>
他倒是想看看，这丫到底能撑得了多久！</p>
……</p>
整个会议的过程，叶果很努力不让自己走神，可是，往往视线落到蒋楠身上时，思绪就不受自己控制。</p>
站在幻灯片前面，他丰姿翩翩，卓尔不凡，就好像昨天他们分手的事对他来说没有丝毫影响。这让她心里又酸又苦。</p>
会议终于结束，所有人都在收拾东西离开。</p>
蒋楠却还没有走，临时秘书冯九在替他收拾东西，他就坐在那，一动不动。</p>
其他人，就只剩下叶果还在收拾。感觉到蒋楠的视线落向了自己，她的手有些抖，咬了咬唇，终于胡乱的抱过东西，在他出声之前，落荒而逃。</p>
她的身影，彻底消失。</p>
蒋楠的眸子即刻暗了下去。几乎是立刻想要起身追出去，可是，站起身，到底还是重新坐回椅子里。</p>
“二少……”看着他晦暗的脸色，冯九忍不住低唤了一声。</p>
蒋楠没说话，冯九也再不敢出声。</p>
心若空了，就变成了行尸走肉。</p>
“钥匙！钥匙！”陆甜慧焦急的翻了钥匙出来。叶雨伸手就夺了过去。因为手抖得太厉害，钥匙半晌都插不进孔里。陆甜慧催着：“快点，千万别出什么事儿。”</p>
“不会的，不会的……”叶雨呢喃有词，终于将钥匙插入了孔内。</p>
门打开的那一瞬，里面的画面，让叶雨倒吸口冷气。陆甜慧只觉得眼前一黑，差点昏厥过去。</p>
幸亏厨房里忙碌的阿姨听到外面的动静赶了出来。</p>
她扶住了陆甜慧。</p>
陆甜慧已经泪流满面，苍白的唇翕动着，喉咙口却堵得说不出一句话，只能用泪眼示意叶雨救叶果。</p>
叶雨又惊又怕。</p>
叶果此刻整个人都已经陷在了浴缸里。浴缸里的水已经凉了，只留下发顶浮在上面。</p>
叶雨一步并作两步，揪着她的头发，一把就将她从浴缸里拽了出来。</p>
她已经失去了意识，整个人变得异常的重。身上的皮肤甚至被泡的有些肿了。</p>
叶雨痛急攻心，哭着跪在地上，抖着手拍着她惨白得没有血色的脸，“叶果！叶果！你醒醒！”</p>
叶果没有动静。乌黑的发丝像水藻一样，将她整张脸都罩住了。</p>
也将她的脸色衬得更苍白难看。</p>
叶雨用力将她从浴缸里抱到地上，两手交叠，奋力的压缩她的胸口。</p>
呛得晕厥过去的叶果，终于有了动静。光裸的身子动弹了两下，吐出一大口水来。</p>
顾不得喘口气，叶雨继续。</p>
叶果又吐了两口水，才缓缓睁开眼来。</p>
松口气，叶雨也不晓得是哪里来的脾气，想也不想一巴掌就朝叶果扇过去，“你就这么没出息，屁大点事就想死！”</p>
骂完，她就哭了。</p>
她被吓得不轻，出手也不轻。</p>
叶果本没有意识，被这一巴掌打得回过神来。双眼缓缓转向叶雨，无神的眸子好一会儿终于有了焦距。</p>
叶雨一下子就哭了，眼泪怎么止也止不住。</p>
叶果看着她的眼泪，忽然就笑了。好久才找到自己虚弱的声音，“我没有想要死……只是睡着了……”</p>
叶雨的脸色还是那样难看，气急的大骂：“你没脑子吗？居然会在浴缸里睡着！知不知道，如果我们晚一点发现，你现在就已经死掉了！”</p>
现在想想，仍旧觉得心有余悸。</p>
叶果苦笑，“我好冷……你能不能先把我扶起来……”</p>
她试图动了动身子，可是，真的一丝丝力气都没有。</p>
叶雨瞪了她一眼，扯过毛巾擦了把眼泪，才将她从地上抱起来。本来‘活该’二字已经脱口而出，可是，看着她因为哭得厉害而红肿得像两个电灯泡一样的双眼，那话终究没有说出口。</p>
她和蒋楠……怎么样了？</p>
她不敢问，也没有资格问。</p>
见叶果从浴室里被扶了出来，除了浑身发麻，没有力气外，都还好好的，陆甜慧才松口气，停了眼泪。</p>
幸好只是虚惊一场！</p>
……</p>
夜，渐渐深下去。</p>
叶果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模糊的灯光在床头笼罩着她。</p>
她看着自己被浸泡得脱皮的手。心，此刻大概也像这双手一样，满目疮痍。</p>
她逼着自己不去想，此刻的蒋楠在干什么，可是，心里那份想念却像藤蔓一样，一寸一寸不断的滋长，撕扯着她的心。</p>
陆甜慧推门进来的时候，她的思念戛然而止。不动声色的用被脚压了压眼角的泪痕，才坐起身，“妈，怎么这么晚还不睡？”</p>
陆甜慧已经洗完澡，穿着睡衣。</p>
整个人显得越发单薄。</p>
她掀开被子，躺在了叶果身边。叶果勾唇，撒娇的将头靠过去，问：“今晚和我睡？”</p>
“嗯。”</p>
“被我吓着了？”叶果轻声道：“对不起，我只是睡着了……”</p>
陆甜慧撩开她颊上的发丝，双眸定定的看着她。</p>
她突然庆幸床头的光很模糊，正好将她眼里的泪痕都挡住。</p>
“小果子，你会不会怪妈？”</p>
“当然不会。我知道妈是为了我好……”叶果将她抱紧。手臂里，那身体越发的瘦了，好像随时都会烟消云散一样。这让她鼻酸。</p>
“妈知道，妈是自私了点。可是……”陆甜慧叹口气，“长痛不如短痛，知道吗？如果蒋家人不同意，你们最终还是要散的。到时候，连妈都不在了，妈没办法给你当支柱，我怕你一个人承受不来……”</p>
叶果说不出话来，只将脸更深的埋进陆甜慧的臂弯里。</p>
“小果，别怨妈。”</p>
她点头，“我知道，我都知道……”</p>
“还有你姐姐……”</p>
“嗯？”</p>
“她到底还是她，没变。她还是和以前一样担心你，刚刚你那样子，都把她给吓哭了。”</p>
叶果心头欣慰许多。</p>
这些，她又怎么会不知道？</p>
“我也知道……我都看着呢。”</p>
“那就好。她是个骄傲的人，给她点时间，她自己就能想明白了。”</p>
叶果颔首，“嗯。您放心，不管怎么样，我们都是两姐妹。从小一起长大呢！”</p>
夜，渐深。</p>
母女俩躺在床上，轻声细语的聊着。直到半夜，才相依着睡着。</p>
……</p>
另一边。</p>
蒋楠喝了很多才回家。可是，他竟然没醉。越喝，他反倒变得越发清醒。脑海里，来来回回都是那张小脸在自己眼前晃。</p>
还有她最后说的那句决绝而残忍的话。</p>
分手……</p>
说好了要一辈子，可是，说着说着，一下子就散了……</p>
按开卧室的灯，灯光笼罩着那张大床。</p>
这张床，还是她离开前的样子。</p>
被子被她整整齐齐的叠在角落里，床单上连一丝褶皱都没有。他颓丧的趴倒在床上，恍惚间，仿佛周围全是她的气息。</p>
这于他来说，简直是莫大的折磨。</p>
一下一下拉扯着他的神经。</p>
他突然就坐起身来，扯过床单和被子，就拼命的将它们往洗衣桶里塞。像是要挣开她给自己设下的魔咒一般。</p>
可是……</p>
他懊恼的发现，浴室的门甩上后，她的气息还残留着……</p>
每一寸呼吸都能闻到。</p>
原来，自己不过是在做无用功。</p>
有些人，已经被刻在了骨髓里。不但心里是她，脑海里是她，连呼吸里……都全是她……</p>
忘不掉，戒不了……</p>
这辈子，只跌在了这个魔咒里。</p>
叶果被云磊的一个电话重新召回了公司。</p>
“叶果，我不管你是什么理由，总之，我不会允许你辞职。”</p>
“可是，云总，请您考虑我的家庭情况。”叶果努力想要说服云磊。</p>
云磊直接将她的‘辞职信’撕掉了。</p>
“我们公司一向都很人性化。我知道你家里情况为难，所以你想休假的时候，我什么时候不是立刻就批准？”</p>
叶果被云磊的反问得说不出话。</p>
“所以，辞职的事你就不用考虑了，我不会批准的。”</p>
云磊看了眼叶果，见她神色沉郁。</p>
他顿了一下，才道：“我知道你和蒋楠之间出事了，可是，我希望这不会影响到你的工作。你要知道，男人是男人，工作是工作，这两者是分开的。”</p>
叶果颔首，“我懂了。”</p>
起初之所以会想要辞职，不过是想要让妈妈更安心一点罢了。</p>
“那你出去吧。”云磊道。看着转身的叶果，又忍不住补了一句：“楠其实很在意你，我从没见他对哪个女人像你这样上心过。”</p>
叶果一颤，几乎站不稳脚。</p>
可是……</p>
到底还是不曾回头，只是僵着身子往外走。</p>
……</p>
早就料想过，和蒋楠一定会在公司里再遇见。可是，因为彼此并不是一个部门，完全没想到会遇见得这样快。</p>
云磊通知开会，她便抱着资料和云磊一起上顶层。</p>
进会议室后，所有人都到齐了。蒋楠最后一个才来。</p>
只不过一夜不见，就像过了一整个世纪一样。叶果忍不住痴痴的将视线落在他身上，他照例逡巡一圈后，视线快落到叶果身上。</p>
叶果下意识想要移开目光，可是……</p>
她失落的发现，他的视线只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就像是看其他任何人一样，那双眼里，毫无波痕，更没有其他情绪，生疏而冷漠的移开了。</p>
叶果突然觉得自己的惊慌和不安，此刻都显得有些多余而可笑。</p>
所以……</p>
以后……他们都要像现在这样，彼此像个陌生人一样相处？</p>
这不正是自己想要的吗？可是……</p>
好痛！</p>
“叶果？你还好吧？”云磊见她红了的眼眶，担心的问了一句。</p>
她这才回神，将眼泪吞噎下去，很努力很努力的扬起笑，摇头，“当然没事。我好好的！”</p>
云磊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看看她，又看了看落座的蒋楠。</p>
这两个人到底是怎么了？</p>
昨晚某人明明还痛苦得把自己往死里灌，可是，现在又死撑。</p>
他倒是想看看，这丫到底能撑得了多久！</p>
……</p>
整个会议的过程，叶果很努力不让自己走神，可是，往往视线落到蒋楠身上时，思绪就不受自己控制。</p>
站在幻灯片前面，他丰姿翩翩，卓尔不凡，就好像昨天他们分手的事对他来说没有丝毫影响。这让她心里又酸又苦。</p>
会议终于结束，所有人都在收拾东西离开。</p>
蒋楠却还没有走，临时秘书冯九在替他收拾东西，他就坐在那，一动不动。</p>
其他人，就只剩下叶果还在收拾。感觉到蒋楠的视线落向了自己，她的手有些抖，咬了咬唇，终于胡乱的抱过东西，在他出声之前，落荒而逃。</p>
她的身影，彻底消失。</p>
蒋楠的眸子即刻暗了下去。几乎是立刻想要起身追出去，可是，站起身，到底还是重新坐回椅子里。</p>
“二少……”看着他晦暗的脸色，冯九忍不住低唤了一声。</p>
蒋楠没说话，冯九也再不敢出声。</p>
心若空了，就变成了行尸走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