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相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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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他着急的样子，叶果心里亦不好受。</p>
“不好意思，我手机出了点问题，所以电话一直打不通。”她找了个很撇脚的解释。</p>
“还好只是手机出问题，不是人出问题了。”冯九边说，边掏出手机来，“喏，二少又打电话来了，你自己和他说吧。”</p>
不等叶果拒绝，冯九已经将手机贴到了她耳边。</p>
还没回过神来，那边，蒋楠的声音已经传进了耳里，“怎么了？才走一天，就开始不听我电话了？”</p>
语气低沉，有着明显的嗔怪。</p>
可是，那份忧心偏偏又那么明显，掩盖不住。那一下，像是一根针，将叶果心里的气球一下子就刺破。漫天的酸涩无法再压缩，全数跑出来。鼻尖一酸，眼圈就红了。</p>
不敢让冯九看见，只低下头去，将手机接过。好一会儿，才尽量平静的开口：“我没事……只是手机坏了，电话一直都没办法打通。”</p>
她找了个借口。</p>
“为什么不用其他电话打给我？”蒋楠并不是那么好唬的人。</p>
叶果紧了紧手机，吐口气，像是要将胸口憋着的气息全部吐尽。</p>
“我妈……又住院了。”</p>
语气，还是掩不住低落。</p>
蒋楠怜惜的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病情稳定了吗？”</p>
“刚稳定一点。所以，这几天我可能又要请假了，我想抽时间陪着我妈。”</p>
“这是当然。”蒋楠道：“公司那边我会帮你搞定。”</p>
他顿了一下，又开口，语气郑重，“小果，过几天我回来，希望能去医院看看你妈妈。我想时间差不多了。”</p>
叶果一听，心紧得发痛。几乎是立刻摇头，拒绝了他，“不要！蒋楠，别来刺激我妈了，她现在真的一点刺激都不能受。”</p>
“所以，我们之间的事你打算瞒她一辈子？”他明显不满。</p>
叶果的神经像是被一把电锯不断的来回拉扯着，扯得她每一根神经都钻心的痛。虚弱的靠在墙上，她咬了咬唇，一会儿才开口：“蒋楠，我们不谈这个问题，好不好？我累了，今天想早点休息。”</p>
她的虚弱，太明显不过。</p>
蒋楠有些恼自己这时候不能陪在她身边，自然不忍和她多纠缠，只得应了她的话。</p>
……</p>
挂了电话，他的声音消失在耳畔，叶果心头便觉得空落落的，握着电话久久都没有动静。</p>
冯九唤了她好几声，她才迷茫的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将手机交还给他。</p>
“你没事儿吧？”冯九担心的看一眼她苍白的脸孔。</p>
叶果勉强笑了笑，“没事，这么晚麻烦你跑一趟了。”</p>
“不麻烦。不过，你还是赶紧开机吧，不然，指不定明天我又得跑一趟了。”</p>
叶果颔首，也没有再留冯九。</p>
重新回到屋子里，看着整个空荡荡的房子，心里也空荡荡的痛。</p>
陆甜慧在医院住了三天。</p>
她思绪不算很清明，迷迷糊糊间仿佛有见到蒋志贵，恍惚觉得他低头在自己耳畔说着什么。她很努力的想要仔细去听，可是，一醒来，那个人便再也不见。</p>
她知道，自己又在做梦了。</p>
也许，离去期已经不远了……</p>
不然，不会反反复复梦到那个人的。</p>
三天后，勉强能起床了，她便执意要回家。</p>
两个女儿都拗不过她，只得顺从她的意思。</p>
“妈，这是我刚熬的粥，我喂您喝一点儿。”</p>
叶果半跪在沙发上，舀了一勺香喷喷的粥送到陆甜慧。</p>
陆甜慧无神的眸子沉沉的看她一眼，没有张唇，却别开了脸去。</p>
拒绝。</p>
这几天，她一直都是这样——对于她们姐妹俩，她似乎是失望极了。</p>
“妈，您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了好多新鲜的虾熬的，您尝尝看，很香的！”叶果耐心的哄着她。</p>
“我吃不下。”陆甜慧无力的抬手，将粥推开。垂目看了眼一脸歉疚的女儿，痛心道：“我没想到，你一边答应得我好好的，一边却瞒着我去见蒋家的家长。难道妈没告诉你，不允许和蒋楠在一起？你不是也答应得好好的吗？小果，为什么你现在变成这样了？以前那么乖巧的你，都去哪里了……”</p>
叶果咬着唇，说不出话来。</p>
粥的热气，烫得她指尖发红，她却不松手，只是执拗的端着。</p>
陆甜慧痛心的摇头，眼泪跟着坠落，“我对你们都失望透了……你们几十年的姐妹，竟然为了个男人，还是蒋家的男人反目成仇……这真是滑稽可笑，难怪连俞兰都要笑话我们！”</p>
她说着，搭在沙发的手隐隐颤栗起来，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要被抽干了一样，“你们俩这样分明是想叫我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生……”</p>
“妈，您别这么说……”放下粥，她急切而慌乱的握着妈妈的手。</p>
那手，冰冷而干瘦，一下一下撕扯着她的心。</p>
“对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对。妈，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我不该和蒋楠在一起，更不该因为蒋家的人和姐姐闹别扭……”</p>
她愧疚的忏悔。</p>
叶雨刚收拾好东西，从卧室里出来。听到她这句话，不由得顿住脚步，身子又退了回去。</p>
而后……</p>
听到叶果哽咽着继续：“好，我答应您……不会再和蒋楠来往……”</p>
简单的一句话，她却接连停顿了好几次才得以说完整。双眼紧紧闭上，又缓缓掀开，眼皮颤抖得厉害。</p>
像是下定了最痛心、最艰难的决定，好久才继续：“您不是……要我也去相亲吗？”</p>
叶雨心一紧，走了出来。</p>
不近不远的距离看着叶果。</p>
灯光下，她整个人仿佛变得更加纤瘦了。跪在硬邦邦的地上，好像随时都会虚弱得倒下。</p>
朦胧的光影，将她整个人都掩埋在团团阴霾中。</p>
“我答应您，我去相亲……只要您开心，叫我做什么都可以……”</p>
生命将逝之期，除了不让母亲伤心、担心，自己还能做什么？若是这种时候，还一味忤逆，自己则当真是最大的不孝。</p>
……</p>
叶果悄无声息的递了张辞职信，搁在云磊的桌上。</p>
云磊抽出信封来一看里面的内容吓得不轻。给蒋楠打电话，蒋楠却关机——此刻正在往回赶的飞机上呢。</p>
另一边。</p>
叶果今天穿了件小碎花裙子。</p>
瀑布一样的头发，从肩上垂下。她瘦了，所以五官显得更加立体了。乌黑的发丝恰巧将她有些苍白的面孔半遮住。</p>
她等的人还没来。</p>
服务生将咖啡端上来，她便拿着勺子一下一下的搅着。</p>
杯子里那一圈圈波痕，就仿佛是她心上的波痕一般，始终无法平静。</p>
蒋楠……今天就该回来了。</p>
就在他走的那一天，她甚至那样信誓旦旦的答应他，她会乖乖的在家里等他。</p>
那时的缠绵、那时的不舍、那时的眷恋，直到此刻，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可是，事到如今，她……食言了……</p>
咬住下唇，逼着自己不再去想。</p>
可是，眼泪又快要涌出眼眶。一想到，在将来的岁月里，那个男人……自己再也拥抱不到，感受不到，心里便痛如刀搅。可是，她已经别无选择……</p>
“叶小姐吗？”突然的出声，将她所有的思绪打断。</p>
泪，来不及收敛，已经掉了一颗在咖啡杯里。立刻被搅动的波痕吞噬，一点痕迹都不剩下。</p>
吞噎了下，她赶紧起身。</p>
提唇，很努力的笑，“是我。您是张先生吗？”</p>
“是，来，坐吧。对不起，因为单位上有些事，所以来得稍微晚了一点。”</p>
对方道歉。</p>
叶果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p>
因为……</p>
和这个男人离得这样近的距离，她甚至也没办法看清楚对方。脑海里，来来回回的都只有蒋楠那一张脸……</p>
“听张阿姨大概说过你的情况，听说阿姨身体不好，现在怎么样了？”对方问。</p>
叶果机械的笑，机械的回答：“身体好了很多。谢谢关心。”</p>
……</p>
一来一回，对方怎么问，她便怎么答，氛围居然出奇的和谐。</p>
而另一边……</p>
才下飞机的蒋楠还来不及坐下休息，就接到云磊的电话。赶到公司，看到那辞职信三个字，心里一沉。再给叶果打电话，也还是毫无疑问的不通。</p>
又是不通。</p>
这几天，一直都是如此。</p>
他早该知道，一定是出什么事了……</p>
丢下辞职信，往公司外走。却没想到居然在大堂会见到正来公司办事的叶雨。</p>
两个人双目对上，叶雨立刻扭过脸去，只当做没有见到蒋楠的样子。他一皱眉，大步就走了过去。</p>
“叶雨。”</p>
“蒋总。”叶雨站直身板，如临大敌。</p>
但还是忍不住抬目去看他。</p>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这个男人……憔悴了些。</p>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那个他……</p>
轻而易举，便能让人爱上的男人——蒋楠……</p>
“她为什么会突然辞职？”没耐心绕圈子，他单刀直入。</p>
“这个蒋总应该去问她才对。”叶雨平板的开口。</p>
“好，我正想亲自问问她。所以，请你告诉我她现在人在哪。”</p>
叶雨握着文件的手，稍稍收紧。顿了一下，她直言不讳：“她在相亲。”</p>
蒋楠简直觉得叶雨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可是她的认真却让他心里发寒。</p>
相亲……</p>
好一个相亲！</p>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p>
……</p>
另一边。</p>
“叶小姐，你是不是有心事，或者对我不太满意吗？你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对方很轻易的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p>
她摇头，微笑，“当然不是。很抱歉，可能是我还在挂心我妈的病。”</p>
“哦，这是可以理解的。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对方笑起来，他对叶果的印象相当好。只是，他不知道，叶果对他却是完全没有印象的。</p>
“现在咖啡也喝完了，不如我们去看电影吧？我知道最近有新的电影上映了。”男方提议。</p>
想着他着急的样子，叶果心里亦不好受。</p>
“不好意思，我手机出了点问题，所以电话一直打不通。”她找了个很撇脚的解释。</p>
“还好只是手机出问题，不是人出问题了。”冯九边说，边掏出手机来，“喏，二少又打电话来了，你自己和他说吧。”</p>
不等叶果拒绝，冯九已经将手机贴到了她耳边。</p>
还没回过神来，那边，蒋楠的声音已经传进了耳里，“怎么了？才走一天，就开始不听我电话了？”</p>
语气低沉，有着明显的嗔怪。</p>
可是，那份忧心偏偏又那么明显，掩盖不住。那一下，像是一根针，将叶果心里的气球一下子就刺破。漫天的酸涩无法再压缩，全数跑出来。鼻尖一酸，眼圈就红了。</p>
不敢让冯九看见，只低下头去，将手机接过。好一会儿，才尽量平静的开口：“我没事……只是手机坏了，电话一直都没办法打通。”</p>
她找了个借口。</p>
“为什么不用其他电话打给我？”蒋楠并不是那么好唬的人。</p>
叶果紧了紧手机，吐口气，像是要将胸口憋着的气息全部吐尽。</p>
“我妈……又住院了。”</p>
语气，还是掩不住低落。</p>
蒋楠怜惜的问：“现在情况怎么样了？病情稳定了吗？”</p>
“刚稳定一点。所以，这几天我可能又要请假了，我想抽时间陪着我妈。”</p>
“这是当然。”蒋楠道：“公司那边我会帮你搞定。”</p>
他顿了一下，又开口，语气郑重，“小果，过几天我回来，希望能去医院看看你妈妈。我想时间差不多了。”</p>
叶果一听，心紧得发痛。几乎是立刻摇头，拒绝了他，“不要！蒋楠，别来刺激我妈了，她现在真的一点刺激都不能受。”</p>
“所以，我们之间的事你打算瞒她一辈子？”他明显不满。</p>
叶果的神经像是被一把电锯不断的来回拉扯着，扯得她每一根神经都钻心的痛。虚弱的靠在墙上，她咬了咬唇，一会儿才开口：“蒋楠，我们不谈这个问题，好不好？我累了，今天想早点休息。”</p>
她的虚弱，太明显不过。</p>
蒋楠有些恼自己这时候不能陪在她身边，自然不忍和她多纠缠，只得应了她的话。</p>
……</p>
挂了电话，他的声音消失在耳畔，叶果心头便觉得空落落的，握着电话久久都没有动静。</p>
冯九唤了她好几声，她才迷茫的回过神来，后知后觉的将手机交还给他。</p>
“你没事儿吧？”冯九担心的看一眼她苍白的脸孔。</p>
叶果勉强笑了笑，“没事，这么晚麻烦你跑一趟了。”</p>
“不麻烦。不过，你还是赶紧开机吧，不然，指不定明天我又得跑一趟了。”</p>
叶果颔首，也没有再留冯九。</p>
重新回到屋子里，看着整个空荡荡的房子，心里也空荡荡的痛。</p>
陆甜慧在医院住了三天。</p>
她思绪不算很清明，迷迷糊糊间仿佛有见到蒋志贵，恍惚觉得他低头在自己耳畔说着什么。她很努力的想要仔细去听，可是，一醒来，那个人便再也不见。</p>
她知道，自己又在做梦了。</p>
也许，离去期已经不远了……</p>
不然，不会反反复复梦到那个人的。</p>
三天后，勉强能起床了，她便执意要回家。</p>
两个女儿都拗不过她，只得顺从她的意思。</p>
“妈，这是我刚熬的粥，我喂您喝一点儿。”</p>
叶果半跪在沙发上，舀了一勺香喷喷的粥送到陆甜慧。</p>
陆甜慧无神的眸子沉沉的看她一眼，没有张唇，却别开了脸去。</p>
拒绝。</p>
这几天，她一直都是这样——对于她们姐妹俩，她似乎是失望极了。</p>
“妈，您别生气了，好不好？我一大早就去菜市场买了好多新鲜的虾熬的，您尝尝看，很香的！”叶果耐心的哄着她。</p>
“我吃不下。”陆甜慧无力的抬手，将粥推开。垂目看了眼一脸歉疚的女儿，痛心道：“我没想到，你一边答应得我好好的，一边却瞒着我去见蒋家的家长。难道妈没告诉你，不允许和蒋楠在一起？你不是也答应得好好的吗？小果，为什么你现在变成这样了？以前那么乖巧的你，都去哪里了……”</p>
叶果咬着唇，说不出话来。</p>
粥的热气，烫得她指尖发红，她却不松手，只是执拗的端着。</p>
陆甜慧痛心的摇头，眼泪跟着坠落，“我对你们都失望透了……你们几十年的姐妹，竟然为了个男人，还是蒋家的男人反目成仇……这真是滑稽可笑，难怪连俞兰都要笑话我们！”</p>
她说着，搭在沙发的手隐隐颤栗起来，像是浑身的力气都要被抽干了一样，“你们俩这样分明是想叫我在九泉之下都不得安生……”</p>
“妈，您别这么说……”放下粥，她急切而慌乱的握着妈妈的手。</p>
那手，冰冷而干瘦，一下一下撕扯着她的心。</p>
“对不起，以前都是我不对。妈，是我的错，我不该骗你，我不该和蒋楠在一起，更不该因为蒋家的人和姐姐闹别扭……”</p>
她愧疚的忏悔。</p>
叶雨刚收拾好东西，从卧室里出来。听到她这句话，不由得顿住脚步，身子又退了回去。</p>
而后……</p>
听到叶果哽咽着继续：“好，我答应您……不会再和蒋楠来往……”</p>
简单的一句话，她却接连停顿了好几次才得以说完整。双眼紧紧闭上，又缓缓掀开，眼皮颤抖得厉害。</p>
像是下定了最痛心、最艰难的决定，好久才继续：“您不是……要我也去相亲吗？”</p>
叶雨心一紧，走了出来。</p>
不近不远的距离看着叶果。</p>
灯光下，她整个人仿佛变得更加纤瘦了。跪在硬邦邦的地上，好像随时都会虚弱得倒下。</p>
朦胧的光影，将她整个人都掩埋在团团阴霾中。</p>
“我答应您，我去相亲……只要您开心，叫我做什么都可以……”</p>
生命将逝之期，除了不让母亲伤心、担心，自己还能做什么？若是这种时候，还一味忤逆，自己则当真是最大的不孝。</p>
……</p>
叶果悄无声息的递了张辞职信，搁在云磊的桌上。</p>
云磊抽出信封来一看里面的内容吓得不轻。给蒋楠打电话，蒋楠却关机——此刻正在往回赶的飞机上呢。</p>
另一边。</p>
叶果今天穿了件小碎花裙子。</p>
瀑布一样的头发，从肩上垂下。她瘦了，所以五官显得更加立体了。乌黑的发丝恰巧将她有些苍白的面孔半遮住。</p>
她等的人还没来。</p>
服务生将咖啡端上来，她便拿着勺子一下一下的搅着。</p>
杯子里那一圈圈波痕，就仿佛是她心上的波痕一般，始终无法平静。</p>
蒋楠……今天就该回来了。</p>
就在他走的那一天，她甚至那样信誓旦旦的答应他，她会乖乖的在家里等他。</p>
那时的缠绵、那时的不舍、那时的眷恋，直到此刻，她还记得清清楚楚。可是，事到如今，她……食言了……</p>
咬住下唇，逼着自己不再去想。</p>
可是，眼泪又快要涌出眼眶。一想到，在将来的岁月里，那个男人……自己再也拥抱不到，感受不到，心里便痛如刀搅。可是，她已经别无选择……</p>
“叶小姐吗？”突然的出声，将她所有的思绪打断。</p>
泪，来不及收敛，已经掉了一颗在咖啡杯里。立刻被搅动的波痕吞噬，一点痕迹都不剩下。</p>
吞噎了下，她赶紧起身。</p>
提唇，很努力的笑，“是我。您是张先生吗？”</p>
“是，来，坐吧。对不起，因为单位上有些事，所以来得稍微晚了一点。”</p>
对方道歉。</p>
叶果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p>
因为……</p>
和这个男人离得这样近的距离，她甚至也没办法看清楚对方。脑海里，来来回回的都只有蒋楠那一张脸……</p>
“听张阿姨大概说过你的情况，听说阿姨身体不好，现在怎么样了？”对方问。</p>
叶果机械的笑，机械的回答：“身体好了很多。谢谢关心。”</p>
……</p>
一来一回，对方怎么问，她便怎么答，氛围居然出奇的和谐。</p>
而另一边……</p>
才下飞机的蒋楠还来不及坐下休息，就接到云磊的电话。赶到公司，看到那辞职信三个字，心里一沉。再给叶果打电话，也还是毫无疑问的不通。</p>
又是不通。</p>
这几天，一直都是如此。</p>
他早该知道，一定是出什么事了……</p>
丢下辞职信，往公司外走。却没想到居然在大堂会见到正来公司办事的叶雨。</p>
两个人双目对上，叶雨立刻扭过脸去，只当做没有见到蒋楠的样子。他一皱眉，大步就走了过去。</p>
“叶雨。”</p>
“蒋总。”叶雨站直身板，如临大敌。</p>
但还是忍不住抬目去看他。</p>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得，这个男人……憔悴了些。</p>
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那个他……</p>
轻而易举，便能让人爱上的男人——蒋楠……</p>
“她为什么会突然辞职？”没耐心绕圈子，他单刀直入。</p>
“这个蒋总应该去问她才对。”叶雨平板的开口。</p>
“好，我正想亲自问问她。所以，请你告诉我她现在人在哪。”</p>
叶雨握着文件的手，稍稍收紧。顿了一下，她直言不讳：“她在相亲。”</p>
蒋楠简直觉得叶雨是在和自己开玩笑，可是她的认真却让他心里发寒。</p>
相亲……</p>
好一个相亲！</p>
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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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p>
“叶小姐，你是不是有心事，或者对我不太满意吗？你好像不太开心的样子。”对方很轻易的察觉到她低落的情绪。</p>
她摇头，微笑，“当然不是。很抱歉，可能是我还在挂心我妈的病。”</p>
“哦，这是可以理解的。这么说，我就放心了。”对方笑起来，他对叶果的印象相当好。只是，他不知道，叶果对他却是完全没有印象的。</p>
“现在咖啡也喝完了，不如我们去看电影吧？我知道最近有新的电影上映了。”男方提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