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章 眼泪已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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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小，无论是叶雨多喜爱的玩具，多喜欢吃的东西，只要她要，叶雨统统出让送给这个妹妹。</p>
可是……</p>
如果是爱情呢？</p>
撩了把水喷在脸上，可是，小脸却显得越发的苍白没有血色。</p>
包里的手机响了好久，她才茫然失措的回过神来，将手机从包里抓出来。看着跳跃的屏幕，她接连急吸了好几口气，才终于将手机贴到耳畔。</p>
“果子，你还在医院吗？”</p>
叶果木然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看到那张苍白得像白纸一样的脸上，拼命的挤着笑。</p>
“是……我还在医院……”虚弱的，撒着谎。</p>
“是不是妈又不好了？那我也赶紧回来。”叶雨的语气略显焦急。</p>
“不，不是的。”她忙阻止，闭了闭眼，努力的将眼泪从喉间噎下去，“姐，是妈这儿来了两个客人，我要招待，所以……我可能没办法去赴约了。”</p>
“来客人了？那我……”</p>
‘回来’二字尚未来得及说出口，叶果已经急忙出声打断，“不用了。”</p>
顿了一下，像是要抓回一丝力气，“医院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你不是在约会吗，好好玩你的。”</p>
“约会什么呀？”叶雨将声音压得低低的，有些难为情的样子，“我只是想带你看看他，现在还没和他说过呢。”</p>
“那不管怎么样……我都祝福你们。”手，紧紧揪着琉璃台。冰冷僵硬的材质，像是要磕断她的手指。天知道，说这句话时，心，到底有多疼。</p>
生怕自己泄露了心思，她急急忙忙的要挂电话，“姐，我得去烧水沏茶了，先不和你说了。”</p>
“好的。”叶雨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对于两人的错失，她亦没有耿耿于怀。反正，他们两个人也是熟识的，只要自己告诉果子这个人是蒋楠就行。只是……</p>
她会有什么反应？</p>
一定会觉得很惊奇吧！</p>
没再说什么，叶果匆匆挂了电话，将手机丢进了包里。</p>
没有多停顿，她仓皇的步出洗手间。现在，她唯一想做、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离开这儿，离得远远的。</p>
……</p>
低着头，快步往外走，连头都不曾抬。</p>
脚步太乱，经过洗手间的长廊处，身子一不小心撞到一个坚实的身躯。</p>
“不好意思……”仍旧没有抬头，只道了声歉，想要快速离开这儿。</p>
才走出两步，手肘却忽的被人从旁扯住。</p>
她惊得回头，见到对方的一刹那，脑海里有短暂的空白。</p>
“真的是你？”</p>
问出这样问题的不是别人，正是蒋楠。</p>
叶果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很努力想要避开了，却还是会遇上他。</p>
“为什么哭了？”盯紧她发红的双眼，蒋楠眉心已经皱起。</p>
她眼里的悲凉、惊惶，他都看得一清二楚。</p>
伸手，就想要将她带进怀里。叶果却像是被什么烫到一样，急速的后退一步，已经将自己从他掌心挣开。</p>
“别这样……”说罢，手臂已经被她藏到了身后。</p>
手指，微微颤栗。</p>
他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皮肤上，可是，为什么……她却莫名觉得好凉，好冷……</p>
蒋楠盯紧了她，受伤的看着她疏离而又抵触的反应。</p>
性感的薄唇，动了下，却没有说话。而是探手过去，试图再握住她的。</p>
她却再次后退一步，整个人都贴在长廊的墙壁上。</p>
“别过来！”</p>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怎么能这样避着他？这该死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这几天自己有多想见她？又有多讨厌被她这样推得远远的滋味！</p>
“我要走了，你不要跟上来……”</p>
看了他一眼，嗓音已经哽咽，下一秒，狼狈的狂奔起来，冲出餐厅。</p>
她好怕……</p>
怕自己动作再慢一点，会忍不住扑进他怀里。</p>
怕自己再慢一点，会告诉叶雨，她也爱他……很爱很爱……所以，可不可以自私的请求，这一次……也把他让给自己……</p>
……</p>
直到那仓皇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眼里，蒋楠才猛然回神。</p>
懊恼的一拳狠狠砸在墙壁上，手背立刻渗出血丝来，可他什么也顾不得，一个箭步，风一样的追上去。</p>
……</p>
“蒋总。”到餐厅大厅的时候，叶雨见他仓皇的样子，忙几步走过来。一眼就见到他右手上的血迹，不由得惊呼：“你受伤了？”</p>
“没事。”蒋楠的心思哪里在这儿？看也没看叶雨，只凝神盯着外头，“sorry，我有急事，不能陪你吃饭了。如果你朋友过来，麻烦你替我和她解释一下。”</p>
到现在，他尚不知道叶雨约的所谓的朋友就是叶果。</p>
“可是……”</p>
叶雨张唇，还想说什么，可是，随着门的一开一合，蒋楠的身影毫不留恋的消失在她眼里。</p>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走得这么匆忙？怎么会好端端的就受伤了？”</p>
怔忡的看着那环顾四周的身影，叶雨沮丧的垂下双肩。直到他跳上了自己的车，她才恋恋不舍的抽回自己的视线。</p>
……</p>
叶果的手机，一响再响。</p>
那一声声，就像一根根锋利的刺儿刺在心头上。</p>
“小姐，你手机一直在响。”前面的出租车司机终于忍不住提醒一句。</p>
叶果将通红的眼眶从窗外抽回来。垂目看了眼手机，终究还是将手机贴在耳边。</p>
根本等不到她开口，那边某人已经炸毛，“给我在医院好好呆着，我马上就到了！”</p>
“你不要去医院，我根本不在医院！”她不想让母亲担心，而且，叶雨这会儿肯定也回医院了，如果他赶过去，不是刚好碰个正着吗？</p>
她简直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p>
“你在哪？”</p>
“……”她闷着声不语，手指掐进肉里。</p>
蒋楠显然没有耐心，“叶果，告诉我你的地址！否则，我会在医院等你，一直等到你来为止！”</p>
他的威胁，一字一句，气势逼人。</p>
叶果知道，他绝不是在唬自己。</p>
“我在回家的路上……”深吸口气，还是说了实话。</p>
那端，蒋楠再没说什么，当下便将电话断了。听着那端‘嘟嘟’的声音，叶果还有些木然得回不了神。</p>
……</p>
她先到家。</p>
烧了杯水端着，整个人窝在沙发上。茶杯里散发着热气，却暖不了她的心。眼前，来来回回都是叶雨陷入恋爱中的小女人样子。</p>
敲门声响了好几下，她才放下杯子，拖着拖鞋走过去。</p>
门，打开。</p>
他就站在门外。</p>
重重的盯了她一眼，侧身就要进来。那眼神，让她心悸又心动，伸手却将他高大的身子拦住，“你别进来……”</p>
小手，揪着他的衬衫袖口。</p>
指尖，微颤。</p>
分明感受到，指尖下，他手臂发僵。</p>
垂目看了眼她攥得紧紧的手指，蒋楠伸手要将她的手指扣在手心。她却挣扎了下，硬生生的将手抽开。雪白的指尖，立刻的浮出一片嫣红。</p>
今天的她……太奇怪了！</p>
完全失常！</p>
他亦不问，只是盯牢了她。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要一层层将她剥开，看得分明而仔细。</p>
她被盯得心虚。仿佛连毛孔都张开了，在他眼神下，一切都无处遁形。</p>
“……我今天累了，你先走吧。”有些疲倦的开口，揪着他的手指却丝毫不松懈。</p>
怎么办？</p>
心好痛……</p>
好不舍……</p>
“给我一个解释！”蒋楠不为所动，眼神不变。</p>
“什……什么解释？”她装作不懂。</p>
他却一个旋身就逼近了她。长指伸过去，霸道的扣住了她的下颔，强势的将她的小脸抬起来，逼着她闪烁的眼神对上自己的。</p>
“叶果，你到底在玩什么？刚刚为什么在那？为什么哭？为什么这种情况下躲着我？！”一连串的质问，逼得他咬牙切齿。</p>
天知道，见到她眼圈通红的样子，他有多着急！</p>
更让他抓狂、煎熬的是，这种时候，她居然躲着自己！谁难过的时候，不是想投入男朋友的怀抱的？为什么她却独独这样反常？</p>
“我没有哭……”</p>
“你还撒谎！”他气急败坏的咆哮，手指下意识更用了几分力。</p>
下颔，被他捏得有些痛。</p>
可是……</p>
这却让她更加理智。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亲人更重要？况且……除却母亲，她真的就只剩下姐姐了……</p>
拼命咬住下唇，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p>
“蒋楠，我们……分开吧。”</p>
最后三个字，怕自己说不出来，她咬得很重很重。一下子，像是挖了自己的心，又像是抽空了自己体内所有的力气。</p>
单薄的身子，却倔强的僵着，僵着……</p>
眯眼，狭长的眸子里是慑人的冰冷和危险，“如果，我不同意呢！”</p>
手指，从他袖口上……一寸，一寸抽离……</p>
她退了一步，摇头。</p>
“对不起……我已经决定好了……”她不能拿亲情去赌爱情。这样的豪赌，她赌不起！</p>
可是，眼泪……却已经破碎……</p>
好痛！</p>
不再看他，在眼泪崩溃前，她转身想要藏住这样言不由衷的自己。可是……</p>
腰间，却蓦地被一双长臂牢牢捆住。</p>
强势的热气直逼而来，她尚未回神，整个人已经被旋过身来，纳进了一弯坚实的怀抱。</p>
整个人被推进门，厚重的门扉，‘砰’一声被重重带上。</p>
他的气息紧紧包围着她，缠绵又让她心悸。心头最脆弱的某一处像是突然塌方，一下子将她的眼泪逼得更急。</p>
被大掌急躁的旋转过来，他紧扣着她纤细的手臂，将她死死压在墙壁上。</p>
“在你看来，我到底是你的谁？嗯？”盛怒的双目盯牢了她，火焰跳跃出来，仿佛随时都会叫她焚烧了一样。</p>
她咬着唇，不敢说话。</p>
“你以为我们的关系，容得了你说结束就结束？叶果，今天纵然你是有天大的理由，我也绝不会放手！”他暴怒，一字一句，掷地有声。</p>
如果可以……她也多想两个人一直这样下去……</p>
从小，无论是叶雨多喜爱的玩具，多喜欢吃的东西，只要她要，叶雨统统出让送给这个妹妹。</p>
可是……</p>
如果是爱情呢？</p>
撩了把水喷在脸上，可是，小脸却显得越发的苍白没有血色。</p>
包里的手机响了好久，她才茫然失措的回过神来，将手机从包里抓出来。看着跳跃的屏幕，她接连急吸了好几口气，才终于将手机贴到耳畔。</p>
“果子，你还在医院吗？”</p>
叶果木然的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她看到那张苍白得像白纸一样的脸上，拼命的挤着笑。</p>
“是……我还在医院……”虚弱的，撒着谎。</p>
“是不是妈又不好了？那我也赶紧回来。”叶雨的语气略显焦急。</p>
“不，不是的。”她忙阻止，闭了闭眼，努力的将眼泪从喉间噎下去，“姐，是妈这儿来了两个客人，我要招待，所以……我可能没办法去赴约了。”</p>
“来客人了？那我……”</p>
‘回来’二字尚未来得及说出口，叶果已经急忙出声打断，“不用了。”</p>
顿了一下，像是要抓回一丝力气，“医院里有我一个人就够了，你不是在约会吗，好好玩你的。”</p>
“约会什么呀？”叶雨将声音压得低低的，有些难为情的样子，“我只是想带你看看他，现在还没和他说过呢。”</p>
“那不管怎么样……我都祝福你们。”手，紧紧揪着琉璃台。冰冷僵硬的材质，像是要磕断她的手指。天知道，说这句话时，心，到底有多疼。</p>
生怕自己泄露了心思，她急急忙忙的要挂电话，“姐，我得去烧水沏茶了，先不和你说了。”</p>
“好的。”叶雨没有发现她的异常。对于两人的错失，她亦没有耿耿于怀。反正，他们两个人也是熟识的，只要自己告诉果子这个人是蒋楠就行。只是……</p>
她会有什么反应？</p>
一定会觉得很惊奇吧！</p>
没再说什么，叶果匆匆挂了电话，将手机丢进了包里。</p>
没有多停顿，她仓皇的步出洗手间。现在，她唯一想做、唯一能做的，就是赶紧离开这儿，离得远远的。</p>
……</p>
低着头，快步往外走，连头都不曾抬。</p>
脚步太乱，经过洗手间的长廊处，身子一不小心撞到一个坚实的身躯。</p>
“不好意思……”仍旧没有抬头，只道了声歉，想要快速离开这儿。</p>
才走出两步，手肘却忽的被人从旁扯住。</p>
她惊得回头，见到对方的一刹那，脑海里有短暂的空白。</p>
“真的是你？”</p>
问出这样问题的不是别人，正是蒋楠。</p>
叶果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已经很努力想要避开了，却还是会遇上他。</p>
“为什么哭了？”盯紧她发红的双眼，蒋楠眉心已经皱起。</p>
她眼里的悲凉、惊惶，他都看得一清二楚。</p>
伸手，就想要将她带进怀里。叶果却像是被什么烫到一样，急速的后退一步，已经将自己从他掌心挣开。</p>
“别这样……”说罢，手臂已经被她藏到了身后。</p>
手指，微微颤栗。</p>
他的温度，仿佛还残留在皮肤上，可是，为什么……她却莫名觉得好凉，好冷……</p>
蒋楠盯紧了她，受伤的看着她疏离而又抵触的反应。</p>
性感的薄唇，动了下，却没有说话。而是探手过去，试图再握住她的。</p>
她却再次后退一步，整个人都贴在长廊的墙壁上。</p>
“别过来！”</p>
“你这是什么意思？”她怎么能这样避着他？这该死的女人，到底知不知道这几天自己有多想见她？又有多讨厌被她这样推得远远的滋味！</p>
“我要走了，你不要跟上来……”</p>
看了他一眼，嗓音已经哽咽，下一秒，狼狈的狂奔起来，冲出餐厅。</p>
她好怕……</p>
怕自己动作再慢一点，会忍不住扑进他怀里。</p>
怕自己再慢一点，会告诉叶雨，她也爱他……很爱很爱……所以，可不可以自私的请求，这一次……也把他让给自己……</p>
……</p>
直到那仓皇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自己眼里，蒋楠才猛然回神。</p>
懊恼的一拳狠狠砸在墙壁上，手背立刻渗出血丝来，可他什么也顾不得，一个箭步，风一样的追上去。</p>
……</p>
“蒋总。”到餐厅大厅的时候，叶雨见他仓皇的样子，忙几步走过来。一眼就见到他右手上的血迹，不由得惊呼：“你受伤了？”</p>
“没事。”蒋楠的心思哪里在这儿？看也没看叶雨，只凝神盯着外头，“sorry，我有急事，不能陪你吃饭了。如果你朋友过来，麻烦你替我和她解释一下。”</p>
到现在，他尚不知道叶雨约的所谓的朋友就是叶果。</p>
“可是……”</p>
叶雨张唇，还想说什么，可是，随着门的一开一合，蒋楠的身影毫不留恋的消失在她眼里。</p>
“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走得这么匆忙？怎么会好端端的就受伤了？”</p>
怔忡的看着那环顾四周的身影，叶雨沮丧的垂下双肩。直到他跳上了自己的车，她才恋恋不舍的抽回自己的视线。</p>
……</p>
叶果的手机，一响再响。</p>
那一声声，就像一根根锋利的刺儿刺在心头上。</p>
“小姐，你手机一直在响。”前面的出租车司机终于忍不住提醒一句。</p>
叶果将通红的眼眶从窗外抽回来。垂目看了眼手机，终究还是将手机贴在耳边。</p>
根本等不到她开口，那边某人已经炸毛，“给我在医院好好呆着，我马上就到了！”</p>
“你不要去医院，我根本不在医院！”她不想让母亲担心，而且，叶雨这会儿肯定也回医院了，如果他赶过去，不是刚好碰个正着吗？</p>
她简直不敢想象那样的场景！</p>
“你在哪？”</p>
“……”她闷着声不语，手指掐进肉里。</p>
蒋楠显然没有耐心，“叶果，告诉我你的地址！否则，我会在医院等你，一直等到你来为止！”</p>
他的威胁，一字一句，气势逼人。</p>
叶果知道，他绝不是在唬自己。</p>
“我在回家的路上……”深吸口气，还是说了实话。</p>
那端，蒋楠再没说什么，当下便将电话断了。听着那端‘嘟嘟’的声音，叶果还有些木然得回不了神。</p>
……</p>
她先到家。</p>
烧了杯水端着，整个人窝在沙发上。茶杯里散发着热气，却暖不了她的心。眼前，来来回回都是叶雨陷入恋爱中的小女人样子。</p>
敲门声响了好几下，她才放下杯子，拖着拖鞋走过去。</p>
门，打开。</p>
他就站在门外。</p>
重重的盯了她一眼，侧身就要进来。那眼神，让她心悸又心动，伸手却将他高大的身子拦住，“你别进来……”</p>
小手，揪着他的衬衫袖口。</p>
指尖，微颤。</p>
分明感受到，指尖下，他手臂发僵。</p>
垂目看了眼她攥得紧紧的手指，蒋楠伸手要将她的手指扣在手心。她却挣扎了下，硬生生的将手抽开。雪白的指尖，立刻的浮出一片嫣红。</p>
今天的她……太奇怪了！</p>
完全失常！</p>
他亦不问，只是盯牢了她。那锐利的眼神，仿佛要一层层将她剥开，看得分明而仔细。</p>
她被盯得心虚。仿佛连毛孔都张开了，在他眼神下，一切都无处遁形。</p>
“……我今天累了，你先走吧。”有些疲倦的开口，揪着他的手指却丝毫不松懈。</p>
怎么办？</p>
心好痛……</p>
好不舍……</p>
“给我一个解释！”蒋楠不为所动，眼神不变。</p>
“什……什么解释？”她装作不懂。</p>
他却一个旋身就逼近了她。长指伸过去，霸道的扣住了她的下颔，强势的将她的小脸抬起来，逼着她闪烁的眼神对上自己的。</p>
“叶果，你到底在玩什么？刚刚为什么在那？为什么哭？为什么这种情况下躲着我？！”一连串的质问，逼得他咬牙切齿。</p>
天知道，见到她眼圈通红的样子，他有多着急！</p>
更让他抓狂、煎熬的是，这种时候，她居然躲着自己！谁难过的时候，不是想投入男朋友的怀抱的？为什么她却独独这样反常？</p>
“我没有哭……”</p>
“你还撒谎！”他气急败坏的咆哮，手指下意识更用了几分力。</p>
下颔，被他捏得有些痛。</p>
可是……</p>
这却让她更加理智。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亲人更重要？况且……除却母亲，她真的就只剩下姐姐了……</p>
拼命咬住下唇，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颤抖。</p>
“蒋楠，我们……分开吧。”</p>
最后三个字，怕自己说不出来，她咬得很重很重。一下子，像是挖了自己的心，又像是抽空了自己体内所有的力气。</p>
单薄的身子，却倔强的僵着，僵着……</p>
眯眼，狭长的眸子里是慑人的冰冷和危险，“如果，我不同意呢！”</p>
手指，从他袖口上……一寸，一寸抽离……</p>
她退了一步，摇头。</p>
“对不起……我已经决定好了……”她不能拿亲情去赌爱情。这样的豪赌，她赌不起！</p>
可是，眼泪……却已经破碎……</p>
好痛！</p>
不再看他，在眼泪崩溃前，她转身想要藏住这样言不由衷的自己。可是……</p>
腰间，却蓦地被一双长臂牢牢捆住。</p>
强势的热气直逼而来，她尚未回神，整个人已经被旋过身来，纳进了一弯坚实的怀抱。</p>
整个人被推进门，厚重的门扉，‘砰’一声被重重带上。</p>
他的气息紧紧包围着她，缠绵又让她心悸。心头最脆弱的某一处像是突然塌方，一下子将她的眼泪逼得更急。</p>
被大掌急躁的旋转过来，他紧扣着她纤细的手臂，将她死死压在墙壁上。</p>
“在你看来，我到底是你的谁？嗯？”盛怒的双目盯牢了她，火焰跳跃出来，仿佛随时都会叫她焚烧了一样。</p>
她咬着唇，不敢说话。</p>
“你以为我们的关系，容得了你说结束就结束？叶果，今天纵然你是有天大的理由，我也绝不会放手！”他暴怒，一字一句，掷地有声。</p>
如果可以……她也多想两个人一直这样下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