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我们结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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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抚的嗓音，低沉温柔，像是有魔力一样，一下子扫走了她心底许多不安。</p>
纤细的十指曲起，牢牢抓住他的手指。像是求助，又像是依赖。</p>
蒋楠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了，不要怕……”</p>
手指流连到她已经处理过的伤口上，怕弄疼了她，又收了回去。</p>
源源不断的温暖，让叶果缓缓睁开眼来。</p>
扇动了下睫毛，她看着跟前的男人。</p>
有那么一瞬，并不清晰。</p>
“醒了？”</p>
好熟悉的声音。</p>
熟悉的让她心颤。</p>
定了定神，男人忧心忡忡的俊颊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眼里。</p>
一瞬的愕然，而后……</p>
她几乎是从他怀里弹跳出去，身子转过去，就要从床上爬起来。</p>
蒋楠眼疾手快，伸臂就将她整个人压住。</p>
“你干什么去？”</p>
“走开！”叶果大叫着，捏着拳头，情绪失控的捶打他。</p>
蒋楠也不阻止，只任她胡闹。双腿压着她的腿，将她摁在床上，“叶果，你冷静点！”</p>
“我很冷静！我不想看到你……”</p>
之前的记忆，此刻完全回笼，她难堪得痛哭。</p>
如果她再不懂得避嫌，那她就是活该！</p>
蒋楠皱眉，这才将她两手摁住，扣在头顶。深邃的双目，从上而下牢牢的锁定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p>
他不问还好，这样一问，叶果越发难过。</p>
蒋楠顺着眼角，淌下来，打湿了枕头。</p>
“你放开我，别靠我这么近！”</p>
“我放不开你！”蒋楠低喝一声，更紧的握住她的手腕。</p>
她胡乱的摇头，倔强的说：“我不要当第三者，更不要破坏你和阮莹的关系！”</p>
果然是……</p>
眸色一沉，蒋楠扣住她的下颔，郑重的盯紧她，“叶果，你从来就不是第三者！”</p>
叶果摇头，含泪的眸子有坚决，“拜托你别再纠缠。我们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第三者’的罪名……我承担不起……”</p>
她的决绝和倔强，都像一把刀，异常的伤人。</p>
对他……她是不是真的哪怕一点点动心都没有？</p>
呼吸加重，眸色暗沉，蒋楠捏住她的下颔，让她的泪眼对上自己的。</p>
“你知道吗？你这种绝情，让我真的很想要直接要了你！”</p>
叶果被他吓得连眼泪都顿住了。</p>
手指颤栗了下，紧紧揪住一起。</p>
他冷笑，手指流连到她唇上。她呼吸收紧，想要别开脸去，可却被他牢牢握紧，动弹不得。</p>
下一瞬……</p>
他突然俯首，低头就含住了她的唇。</p>
她呼吸停止。</p>
胸腔里，一颗心，仿佛要跃出口腔。</p>
她想挣扎，可是，下一秒，却发现……</p>
他根本不是在吻自己。而是一口愤愤的咬住了她的下唇。</p>
下口，有些重。</p>
叶果疼得闷哼一声，秀眉蹙起。</p>
可他却像要发泄什么，迟迟不松口，越咬越紧。</p>
“唔……痛！”她挣扎，推却。</p>
终究不忍，蒋楠这才松口，却依然压着她不动，神色沉郁的看定她，“就乖乖待在这，别闹腾！”</p>
被他咬过的唇，灼灼发烫，隐隐作痛。她含泪的眸子也看着他。</p>
鼻尖发酸，说出的话却是：“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已经把话和你说得很清楚了……”</p>
现在，她只想离这些是非远远的！越远越好！</p>
蒋楠眸色暗沉，“你说得再清楚，也不见得我必须得听！”</p>
他长臂一探，又将她打横抱起。</p>
心一惊，叶果本能的揪着他睡袍领口，警惕的瞪着他。</p>
这人，到底想要干什么？</p>
他却只是帮她调整了下位置，不由分说又将她塞进了被子里。</p>
“今天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坐在床沿，他开口。</p>
叶果别开脸去，难堪得落泪。</p>
他皱眉，不喜欢见到她这副样子，手伸过去就将她的小脸掰过来，重新迎上他的视线，“为什么不和她们解释？”</p>
“怎么解释？”她揪紧床单，睫毛微垂，“难道你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很正常？”</p>
“至少，你不是第三者。”</p>
“……”沉默了一会，她咬住唇，半晌，又重新开口：“如果……你可以不再这样纠缠，我以后不会被误会，也不用做任何解释……”</p>
嗓音，微显沉闷。胸口的位置，隐隐作痛。</p>
没有声音回答她。</p>
只有无尽的沉默和骤然冷下去的室温。</p>
深吸口气，闭了闭眼，似下定决心一样，她继续开口：“我……已经写了调令，我想……申请回云总那儿。”</p>
这女人！</p>
就这么想要离得他远远的！</p>
蒋楠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她，“如果我不答应呢？要辞职吗？”</p>
“……”这次，轮到叶果不吭声了。</p>
金融圈子复杂敏感。如果自己的资料上有过这么短暂的从业经历，将来自己若还想进其他公司，恐怕会有难度。</p>
她不想拿自己的事业和他赌气。</p>
可是，自己应该怎么说服他？</p>
正这样想着，下一秒，蒋楠的话却让她意外。</p>
“回去把你的申请交给我，我答应你！”</p>
她惊讶的抬目看着他。</p>
他立体的脸部线条绷得紧紧的，薄唇掀动，开口：“前提是，今晚就呆在这，不准再回那套别墅！明天一早，我会载你离开。”</p>
“可是……”他不载阮莹，反倒载自己？她又该怎么和阮莹、阮锋解释？</p>
“没有可是！”他霸道的将她的话切断，“你再多说一个字，刚刚的话作废！”</p>
叶果当下咬着唇，不敢再说话了。</p>
捏着被子和蒋楠对峙一分钟，她还是忍不住开口：“我需要打个电话。”</p>
“打给阮锋？”</p>
“……嗯。”</p>
“不必了。他已经睡了，根本没有关心过你。”说完这话，蒋楠又看了眼她，“叶果，阮锋喜欢不喜欢你，你弄清楚过吗？”</p>
他的话，让叶果觉得奇怪。瞠目狐疑的等着他继续往下说，他却闭了唇，没有再说下去。</p>
今晚，她累了，他不想再给她添一刀。</p>
等了半晌，没有等到他的话，她也不多问，只是看他一眼，提醒：“你……回去吧，免得阮莹又误会。”</p>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赶自己走！</p>
这个认知，让蒋楠有些恼。重重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将房间里的灯关了，一语不发的带上门，沉步出去。</p>
背脊，僵冷。</p>
……</p>
黑暗里，叶果还怔忡的凝着门扉的方向。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终于消失到再也听不见。那一瞬，只觉得心里被莫名抽空的感觉，空荡荡的，很难受。</p>
她旋身，将自己蜷缩成团。</p>
今天真的累了，可是……</p>
此刻，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p>
手，碰到自己的唇。脑海里不由得泛起他咬自己的画面，心头一时颤动不止。</p>
到底怎么了？</p>
为什么明明安宁平静的生活，却在却一点点脱轨？而且……她似乎，无力控制……</p>
阮莹呆呆的坐在厅里，等着蒋楠回来。他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回来？</p>
正当她心神不宁的时候，门铃声乍然响起。</p>
一定是他回来了！</p>
她松口气，立刻跑去开门。</p>
见到门口的身影，紧张的面上终于有了笑意。</p>
“还以为你要丢下我们先走了。”阮莹挽住他的臂弯，悄然看一眼他绷得紧紧的脸色，以为他还在为刚刚的事生气，便软下来道歉：“对不起，楠，刚刚我不该和你闹脾气……”</p>
“行了，阮莹！”蒋楠冷硬的将她的话打断，不但不领她的情，反倒是冷漠的抽开她的手，警告的开口：“你现在最好就呆在这儿，暂时不要和我说话！”</p>
他怕自己会风度尽失，忍不住要将那脆弱的小东西受的伤全部还给阮莹！</p>
阮莹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态度，唇瓣翕动了下，凝着他半晌，才讷讷的问：“……到底怎么了？”</p>
蒋楠却只是沉沉的盯她一眼，没有回答，转身就往楼上的卧室走。等到阮莹回过神来，只见他正提着行李下了楼。</p>
一眼都不曾看她，又面无表情的折回到了他们的卧室。</p>
“楠！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只拿小果和你的行李？”阮莹心头都在发颤，她冲上去紧紧扣住蒋楠的手，“我不准你走！”</p>
蒋楠的视线，从她的手上，缓慢的扫到她苍白的脸上。眼神冰冷，像夹着一层寒冰，让她不寒而栗。</p>
“放手！”</p>
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却像是石头一样僵硬，从唇间蹦出来。</p>
连唇角，都是冷的。</p>
“我不放！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阮莹脸色惨白，漂亮的眼里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p>
他从来都不会这样对自己。</p>
这样的感觉，让她慌乱，不安，像是有什么东西她要抓不住了……</p>
蒋楠眸色一沉，一字一顿，“阮莹，我们结束了。改天，我会给两家一个交代。”</p>
她瞠目。</p>
本该意外，可是，又觉得这一切迟早会发生。</p>
在年会的那一天，自己就已经想到了，不是吗？</p>
“是……因为叶果？”她红着眼，问。</p>
“和她无关。”蒋楠回答，语气平平，神态冰冷。绝情到一点惋惜都不曾有。</p>
“和她无关？你骗人！”她激动的高声叫起来，眼泪跌破眼眶，却是恨恨的质问：“蒋楠，你爱上她了，是不是？”</p>
没有点头，却也没有否认，蒋楠只是定定的看住她，低语警告：“别再伤害她！她从未想过要介入我和你之间。”</p>
阮莹僵立在那，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慢慢往上涌，一寸一寸撕扯着她的心。</p>
她从未想过要介入，可是……却轻而易举将她的婚姻梦粉碎……</p>
这叫她如何甘心？又如何不恨？</p>
……</p>
整个别墅，太安静了。安静得让她心慌。</p>
终究，还是无法入睡。</p>
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一些不该有的疑问。诸如，现在蒋楠是不是已经睡了？或者……他也许还在和阮莹卿卿我我。他也会像那日吻自己一样，亲昵缠绵的吻阮莹……</p>
安抚的嗓音，低沉温柔，像是有魔力一样，一下子扫走了她心底许多不安。</p>
纤细的十指曲起，牢牢抓住他的手指。像是求助，又像是依赖。</p>
蒋楠一下一下轻拍着她的背，“没事了，不要怕……”</p>
手指流连到她已经处理过的伤口上，怕弄疼了她，又收了回去。</p>
源源不断的温暖，让叶果缓缓睁开眼来。</p>
扇动了下睫毛，她看着跟前的男人。</p>
有那么一瞬，并不清晰。</p>
“醒了？”</p>
好熟悉的声音。</p>
熟悉的让她心颤。</p>
定了定神，男人忧心忡忡的俊颊清晰的出现在自己眼里。</p>
一瞬的愕然，而后……</p>
她几乎是从他怀里弹跳出去，身子转过去，就要从床上爬起来。</p>
蒋楠眼疾手快，伸臂就将她整个人压住。</p>
“你干什么去？”</p>
“走开！”叶果大叫着，捏着拳头，情绪失控的捶打他。</p>
蒋楠也不阻止，只任她胡闹。双腿压着她的腿，将她摁在床上，“叶果，你冷静点！”</p>
“我很冷静！我不想看到你……”</p>
之前的记忆，此刻完全回笼，她难堪得痛哭。</p>
如果她再不懂得避嫌，那她就是活该！</p>
蒋楠皱眉，这才将她两手摁住，扣在头顶。深邃的双目，从上而下牢牢的锁定她，“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p>
他不问还好，这样一问，叶果越发难过。</p>
蒋楠顺着眼角，淌下来，打湿了枕头。</p>
“你放开我，别靠我这么近！”</p>
“我放不开你！”蒋楠低喝一声，更紧的握住她的手腕。</p>
她胡乱的摇头，倔强的说：“我不要当第三者，更不要破坏你和阮莹的关系！”</p>
果然是……</p>
眸色一沉，蒋楠扣住她的下颔，郑重的盯紧她，“叶果，你从来就不是第三者！”</p>
叶果摇头，含泪的眸子有坚决，“拜托你别再纠缠。我们只是上司和下属的关系！‘第三者’的罪名……我承担不起……”</p>
她的决绝和倔强，都像一把刀，异常的伤人。</p>
对他……她是不是真的哪怕一点点动心都没有？</p>
呼吸加重，眸色暗沉，蒋楠捏住她的下颔，让她的泪眼对上自己的。</p>
“你知道吗？你这种绝情，让我真的很想要直接要了你！”</p>
叶果被他吓得连眼泪都顿住了。</p>
手指颤栗了下，紧紧揪住一起。</p>
他冷笑，手指流连到她唇上。她呼吸收紧，想要别开脸去，可却被他牢牢握紧，动弹不得。</p>
下一瞬……</p>
他突然俯首，低头就含住了她的唇。</p>
她呼吸停止。</p>
胸腔里，一颗心，仿佛要跃出口腔。</p>
她想挣扎，可是，下一秒，却发现……</p>
他根本不是在吻自己。而是一口愤愤的咬住了她的下唇。</p>
下口，有些重。</p>
叶果疼得闷哼一声，秀眉蹙起。</p>
可他却像要发泄什么，迟迟不松口，越咬越紧。</p>
“唔……痛！”她挣扎，推却。</p>
终究不忍，蒋楠这才松口，却依然压着她不动，神色沉郁的看定她，“就乖乖待在这，别闹腾！”</p>
被他咬过的唇，灼灼发烫，隐隐作痛。她含泪的眸子也看着他。</p>
鼻尖发酸，说出的话却是：“你到底想要怎么样？我已经把话和你说得很清楚了……”</p>
现在，她只想离这些是非远远的！越远越好！</p>
蒋楠眸色暗沉，“你说得再清楚，也不见得我必须得听！”</p>
他长臂一探，又将她打横抱起。</p>
心一惊，叶果本能的揪着他睡袍领口，警惕的瞪着他。</p>
这人，到底想要干什么？</p>
他却只是帮她调整了下位置，不由分说又将她塞进了被子里。</p>
“今天的事，我已经听说了。”坐在床沿，他开口。</p>
叶果别开脸去，难堪得落泪。</p>
他皱眉，不喜欢见到她这副样子，手伸过去就将她的小脸掰过来，重新迎上他的视线，“为什么不和她们解释？”</p>
“怎么解释？”她揪紧床单，睫毛微垂，“难道你觉得……我们现在的关系，很正常？”</p>
“至少，你不是第三者。”</p>
“……”沉默了一会，她咬住唇，半晌，又重新开口：“如果……你可以不再这样纠缠，我以后不会被误会，也不用做任何解释……”</p>
嗓音，微显沉闷。胸口的位置，隐隐作痛。</p>
没有声音回答她。</p>
只有无尽的沉默和骤然冷下去的室温。</p>
深吸口气，闭了闭眼，似下定决心一样，她继续开口：“我……已经写了调令，我想……申请回云总那儿。”</p>
这女人！</p>
就这么想要离得他远远的！</p>
蒋楠站起身，居高临下的冷眼看着她，“如果我不答应呢？要辞职吗？”</p>
“……”这次，轮到叶果不吭声了。</p>
金融圈子复杂敏感。如果自己的资料上有过这么短暂的从业经历，将来自己若还想进其他公司，恐怕会有难度。</p>
她不想拿自己的事业和他赌气。</p>
可是，自己应该怎么说服他？</p>
正这样想着，下一秒，蒋楠的话却让她意外。</p>
“回去把你的申请交给我，我答应你！”</p>
她惊讶的抬目看着他。</p>
他立体的脸部线条绷得紧紧的，薄唇掀动，开口：“前提是，今晚就呆在这，不准再回那套别墅！明天一早，我会载你离开。”</p>
“可是……”他不载阮莹，反倒载自己？她又该怎么和阮莹、阮锋解释？</p>
“没有可是！”他霸道的将她的话切断，“你再多说一个字，刚刚的话作废！”</p>
叶果当下咬着唇，不敢再说话了。</p>
捏着被子和蒋楠对峙一分钟，她还是忍不住开口：“我需要打个电话。”</p>
“打给阮锋？”</p>
“……嗯。”</p>
“不必了。他已经睡了，根本没有关心过你。”说完这话，蒋楠又看了眼她，“叶果，阮锋喜欢不喜欢你，你弄清楚过吗？”</p>
他的话，让叶果觉得奇怪。瞠目狐疑的等着他继续往下说，他却闭了唇，没有再说下去。</p>
今晚，她累了，他不想再给她添一刀。</p>
等了半晌，没有等到他的话，她也不多问，只是看他一眼，提醒：“你……回去吧，免得阮莹又误会。”</p>
她迫不及待的想要赶自己走！</p>
这个认知，让蒋楠有些恼。重重的看了她一眼，伸手将房间里的灯关了，一语不发的带上门，沉步出去。</p>
背脊，僵冷。</p>
……</p>
黑暗里，叶果还怔忡的凝着门扉的方向。他越来越远的脚步声，终于消失到再也听不见。那一瞬，只觉得心里被莫名抽空的感觉，空荡荡的，很难受。</p>
她旋身，将自己蜷缩成团。</p>
今天真的累了，可是……</p>
此刻，她却一点睡意都没有。</p>
手，碰到自己的唇。脑海里不由得泛起他咬自己的画面，心头一时颤动不止。</p>
到底怎么了？</p>
为什么明明安宁平静的生活，却在却一点点脱轨？而且……她似乎，无力控制……</p>
阮莹呆呆的坐在厅里，等着蒋楠回来。他去哪里了？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有回来？</p>
正当她心神不宁的时候，门铃声乍然响起。</p>
一定是他回来了！</p>
她松口气，立刻跑去开门。</p>
见到门口的身影，紧张的面上终于有了笑意。</p>
“还以为你要丢下我们先走了。”阮莹挽住他的臂弯，悄然看一眼他绷得紧紧的脸色，以为他还在为刚刚的事生气，便软下来道歉：“对不起，楠，刚刚我不该和你闹脾气……”</p>
“行了，阮莹！”蒋楠冷硬的将她的话打断，不但不领她的情，反倒是冷漠的抽开她的手，警告的开口：“你现在最好就呆在这儿，暂时不要和我说话！”</p>
他怕自己会风度尽失，忍不住要将那脆弱的小东西受的伤全部还给阮莹！</p>
阮莹没想到他会是这样的态度，唇瓣翕动了下，凝着他半晌，才讷讷的问：“……到底怎么了？”</p>
蒋楠却只是沉沉的盯她一眼，没有回答，转身就往楼上的卧室走。等到阮莹回过神来，只见他正提着行李下了楼。</p>
一眼都不曾看她，又面无表情的折回到了他们的卧室。</p>
“楠！你这是干什么？为什么只拿小果和你的行李？”阮莹心头都在发颤，她冲上去紧紧扣住蒋楠的手，“我不准你走！”</p>
蒋楠的视线，从她的手上，缓慢的扫到她苍白的脸上。眼神冰冷，像夹着一层寒冰，让她不寒而栗。</p>
“放手！”</p>
只有简单的两个字，却像是石头一样僵硬，从唇间蹦出来。</p>
连唇角，都是冷的。</p>
“我不放！到底怎么了？为什么要这样对我？”阮莹脸色惨白，漂亮的眼里已经蒙上了一层雾气。</p>
他从来都不会这样对自己。</p>
这样的感觉，让她慌乱，不安，像是有什么东西她要抓不住了……</p>
蒋楠眸色一沉，一字一顿，“阮莹，我们结束了。改天，我会给两家一个交代。”</p>
她瞠目。</p>
本该意外，可是，又觉得这一切迟早会发生。</p>
在年会的那一天，自己就已经想到了，不是吗？</p>
“是……因为叶果？”她红着眼，问。</p>
“和她无关。”蒋楠回答，语气平平，神态冰冷。绝情到一点惋惜都不曾有。</p>
“和她无关？你骗人！”她激动的高声叫起来，眼泪跌破眼眶，却是恨恨的质问：“蒋楠，你爱上她了，是不是？”</p>
没有点头，却也没有否认，蒋楠只是定定的看住她，低语警告：“别再伤害她！她从未想过要介入我和你之间。”</p>
阮莹僵立在那，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慢慢往上涌，一寸一寸撕扯着她的心。</p>
她从未想过要介入，可是……却轻而易举将她的婚姻梦粉碎……</p>
这叫她如何甘心？又如何不恨？</p>
……</p>
整个别墅，太安静了。安静得让她心慌。</p>
终究，还是无法入睡。</p>
脑海里，翻来覆去都是一些不该有的疑问。诸如，现在蒋楠是不是已经睡了？或者……他也许还在和阮莹卿卿我我。他也会像那日吻自己一样，亲昵缠绵的吻阮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