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在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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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概刚过八点，志伸妈妈打开电视机，佐仓灵音一手抱着猫，也准备看电视，而佐仓父亲则在书房。
昨天就是八点多看到的那个保安制服，所以，方圆又打算出动了。平常情况下，佐仓灵音一般十点半休息，所以，他有大约两个小时的时间去找那个保安制服，去找那几只小猫。
在佐仓灵音怀里挣扎了一下，方圆径直跑到少女的卧室。随后，没有丝毫犹豫，把iPad推到床底下，自己则打开了窗户，从窗户跳了出去。
寒风吹过，方圆打了个寒颤。也不迟疑，瞅准方向就飞快跑去。
……
秋山居酒屋旁边的巷子，与白天阳光明媚不一样，到了晚上，这巷子里只有几个路灯勉强照亮，看着格外深邃。
方圆没有立刻进去，直接莽进去无疑是最蠢的打算，他打算在外边再等一会儿，看那个保安制服的男子会不会回来。
大概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多，依旧没有看到保安制服的男子出现，方圆才走进巷子。
正准备进楼，却又看到每层住户突兀出来的阳台。
“所以，最保险的行动方式，就是我先从外面查看一下咯？”
这样想着，方圆接力缓冲了一下，直接跳到了二楼左边住户安装的空调室外机上。
白天的时候探查过，一层二层都没有猫咪气味，所以大概率那个保安制服的男子没有住在这两层，所以，方圆继续往上跳，微微蓄力，又跳到了三楼右边住户家的阳台上。
这层住户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完全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伸出前爪，虽然大概不可能，但是方圆仍旧尝试着想推开窗户。
“哇呜，哇呜！”
从屋子里面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方圆爪一哆嗦。
“这是那个吉娃娃的家。”
忍着想要冲里面叫的欲望，方圆又跳到了左边阳台上。
左边这层住户，虽然窗帘也拉着，却留有一道缝隙，方圆往里看去。
“擦，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扭头看向别处，方圆的猫脸上露出人性化的尴尬。
“所以，那个家伙是住在顶层的吗？”
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方圆又看向顶层的那两家住户。
于是，也不迟疑，纵身一跃，跳到了四楼右边的阳台，才上来，就闻到一阵浓郁的血腥气，方圆心里一紧，浑身肌肉绷紧，往窗帘缝隙里看去。
“嘶～”
一眼看过去，方圆差点没忍住叫了出来，透过缝隙里，一张不大的桌子上躺着几只小猫咪。
小猫咪浑身遍体鳞伤，很多地方的皮毛被烧光，甚至能看到粉色的皮肉，又有很多地方，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明显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一个穿着便服的男子站在桌子旁，手上拿着一个大号的针管，正冷漠的看着几个瑟瑟发抖，发出呜咽声的小猫。
方圆睚眦欲裂，只恨不得冲进去把那男子三两下抓死，却又感到胆寒。
“喵～呜～”
屋子内，幼猫虚弱的叫声又传入方圆的耳中，方圆心底一颤，想了想，从阳台上一层楼一层楼跳下来，然后找到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拖拽着从下水管那边再次爬到四楼右边那家的阳台上。
略微恢复了一会儿，确定已经有了力气，方圆才呈站立姿态紧紧的靠着阳台墙壁，两只前爪抓着的石头用力往玻璃窗户上砸去。
“碰！”
石头击中玻璃发出一阵响声，只不过，大概是以猫的姿态发力确实有点困难，或者说变成猫之后，方圆的力气本来就不大，所以，这一击，并没有把玻璃打碎。
不过，饶是如此，那房间里的男子也吓了一跳，这里是四楼，平白无故怎么可能会有石头砸中，把大号针管放下之后，小心翼翼的往窗户这边走来。
方圆小心翼翼匍匐在窗户底下，伺机而动。
“什么人？”
窗户打开，那个男子向外边探出头。
“就是现在！”
“喵呜～”
怪叫一声，方圆纵身而起，前爪利刃锋芒毕露，毫不留情的从那个男子脸上抓过。
“啊～”
男子惨叫一声，下意识伸手，就准备抓方圆，不过，早有预料的方圆又岂会让他如意，早已经一层一层的从楼上跳下来，然后朝着巷子外狂奔而去。
“啊啊，该死该死！”
幽暗的巷子里，只听见这男子刻意压低声音的愤怒的咆哮。
随后，重重的关窗户声音响起，整个巷子又恢复平静，不对，不是平静，倘有人仔细听，应该能听到，空气中有轻微的，幼猫哭泣的声音。
从巷子里跑出来，方圆也没放缓脚步，快速往家里跑去。
“只是可怜了那两只小猫了。”
在路上跑着，方圆忍不住想着，临时给那个虐猫男子一爪子，虽然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是不可否认，那虐猫男子在他这里受挫，一定会把气都撒在两只小猫身上。
“不过，那二小已经出气多进气少，说不定还不用承受那个男的报复就已经去了猫之天国。”
方圆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祈祷着这两只可怜的小猫，在承受那个男的怒火之前，就已经去世。
回到佐仓家，从窗户上进到佐仓小姐的卧室，客厅里依旧有看电视的声音，甚至，他出去时候的那个话题，这个时候还没有结束。
摇摇头，打开门，径直走到卫生间，把爪爪洗了又洗才回到客厅自己的饭盆前，喝了两口水平复了一下心情，来到被炉这边靠着佐仓小姐修长的大腿躺下。
“小花今天表现不错哦，才玩了不到一个小时的iPad，就知道要出来休息一下了。”
佐仓小姐说着，笑呵呵的把手搭在方圆的身上。
“诶？小花，你干什么了？心脏跳动的这么厉害！”
能够感受到猫咪心脏的剧烈跳动，佐仓灵音惊疑的拿开手，然后看着方圆的腹部。
“母亲，你快看，小花的心脏跳的好快！”
“咦？小花是偷偷跑出去了吗？”
心脏位置剧烈的起伏，不需要特意关注都能看得到，志伸妈妈也感到疑惑不解。
想了一下，佐仓灵音又抱起方圆，对着方圆的眼睛：“小花，你是偷偷溜出去玩了吗？跑步去了？”
“喵～”
方圆软软叫了一声，心脏跳的那么快，快速跑回来是一方面原因，但是更多的，还是被吓到了。
以前确实听说过虐猫之类的事，但是，却从来没有看见，甚至作为一个重度玻璃心，都没有在网上点开过类似的视频，这次，却第一次近距离看了个真切。
人性的黑暗真的可怕，在方圆的认知里，绝大多数哺乳类动物的幼生期明明那么萌，那么可爱，但是这世界，偏偏竟然有以虐待为乐的人。
“不过，如果不彻底解决这件事，那我今天的行为，大概只会让那个家伙更加变本加厉吧？”
一想到这，方圆又坐不住了，也不管佐仓小姐疑惑的声音，自己又来到了卧室。
打开iPad，点开搜索软件，输入：虐待动物算犯法吗？
一大堆的搜索条目瞬间出现，第一条搜索信息就让方圆的心安了大半。
第一条搜索信息是：霓虹动物保护法。
似律法这类文案，让任何一个非专业人士来看，都会感觉头大，方圆自然也不例外。不过，这次为了猫，方圆却是压下了打瞌睡的欲望，认认真真的看完了动物保护法的条例。
“六个月到三年的有期徒刑吗？”
想到那个男子的行为，方圆感觉按照保护法里的说法，最起码也要判个两年，这样一想，方圆的心情好了不少。
“不过，猫的力量实在是太有限了啊。”
方圆又想着，作为一只猫，做起事来实在各种不便，没法拿着相机取证，没法紧急呼叫周围的人帮忙，甚至没法立刻报警。
“等等，报警？”
“如果直接报警的话，让那群警察去搜查不知道会怎么样？”
认真思索了几秒钟之后，方圆终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直接报警，对猫来说固然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未免有打草惊蛇的感觉，尤其，他还不清楚那个畜生在哪里毁尸灭迹，就算警察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现岂不是白白浪费一击必杀的机会。
“明天早上再去一趟，看看这家伙究竟把猫的尸体什么的都放在哪里了！”
这样想着，方圆心情总算好了不少，到油管上看了会儿lol以及gta5的视频，听到佐仓小姐过来的声音才关了iPad，从床底下爬出来，然后轻轻一跃，乖巧的趴在佐仓小姐的床上专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看到这一幕，佐仓小姐换睡衣的动作一顿，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花你现在也离不开我了吗？咯咯。”
白腻让人感到目眩，方圆扭过头，看向窗外。
“诶？我可是在和你说话啊，你怎么不看我？”
见方圆都不正眼看自己，佐仓小姐可不愿意了，换好的睡衣纽扣都没系上，直接爬到床上，然后把猫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身上，郑重的看着方圆。
“小花！以后，我和你说话，你要认真的听着哦，这是对人最起码得尊重的说。”
“……”尊重归尊重，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有点窒息了。
方圆忍不住用前爪推了一下，结果……咳……不过好在佐仓小姐总算放过了他。
或许是得益于这平淡的小插曲，明明看到了那么血腥的一幕的方圆却难得的睡安稳了，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都没有做噩梦。
五点左右，太阳还没有丝毫升起的感觉，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从佐仓小姐的怀里出来，到卫生间洗了个脸，又用放在旁边的他的专属毛巾擦干净，方圆才悄悄出了门。
不太清楚那个畜生今天会不会上班，昨天晚上的那一爪子，方圆感觉是自己做猫以来，伤害最高的一击，绝对算得上是致命一击。回去洗爪爪的时候，都还有丝丝肉……
潜行跟踪比想象中的还麻烦，只一天的功夫，完全没法确定这个畜生的作息。
来到秋山居酒屋，方圆静静的缩在怪叫的一个角落，等着那个男的出现，清晨这会儿比想象中更冷。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六点左右的时候，秋山居酒屋开始来人，不过，都是工作人员。
“诶？藤田君，快看，那只猫又来了。”
“大概是在等待着什么吧，中山，待会儿拿点吃的给它吧，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在这里等了一夜，你再找个毛巾给它盖上吧。呼～这该死的冬天。”
“嗯！”
方圆看了一眼那一男一女，然后继续看着巷子里。
“这两个人还不错！”
片刻之后，脚步声响起，方圆没有抬头，那个叫中山的女生，手里拿着一个小碗以及一条有点灰尘的厚毛巾在方圆跟前蹲下。
“唔，小可怜，你是在等你的主人出现吗？”
声音很好听，厚毛巾虽然有点脏，但是方圆也没有拒绝。反而冲对方叫了一声。
“真可怜，一定还没吃吧，这是我才烤的面包，泡了点热牛奶，你要不要吃点？”
女孩虽然是询问语气，却已经把东西放在了方圆的面前。
鼻子耸动了一下，方圆喝了两口牛奶，他每天早餐的时间在七点半，这个时候自然没有多饿，只是不想也不愿拒绝善良的人的一番善意而已。
“咯咯。”
见猫咪喝了两口，女孩又笑了起来，轻轻摸了摸方圆圆圆的脑袋之后，女孩才进了居酒屋。
“如果还感觉到冷，你可以进来哦。”
“喵～”
叫了一声以做回应，方圆便不再理会，继续盯着巷子。女孩也没在意，只当方圆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直到七点，天色有亮的趋势时，巷子里四楼右边那间房灯光忽然亮起，方圆瞬间警觉，从地上爬了起来。
“总算来了吗？”
紧紧靠着墙，只露出脑袋，大概二十来分钟，四楼的灯关闭，随后，经过楼道加工的奇怪声效又传入方圆的耳朵，方圆更加警惕。
“果然是这家伙，不过，受这么重的伤都要去上班吗？”
看着脸上包着厚厚纱布的男子，方圆忍不住道。
“不过，那两只小猫的尸体呢？”
这保安制服的男子，虽然出来了，手上却没有提任何东西。
“难道是昨天晚上就清理干净了？”
看着保安制服的男子走出巷子，然后上了电车，方圆又把目光看向四楼。
“无论是或不是，也只能上去看看了。”
……
大概刚过八点，志伸妈妈打开电视机，佐仓灵音一手抱着猫，也准备看电视，而佐仓父亲则在书房。
昨天就是八点多看到的那个保安制服，所以，方圆又打算出动了。平常情况下，佐仓灵音一般十点半休息，所以，他有大约两个小时的时间去找那个保安制服，去找那几只小猫。
在佐仓灵音怀里挣扎了一下，方圆径直跑到少女的卧室。随后，没有丝毫犹豫，把iPad推到床底下，自己则打开了窗户，从窗户跳了出去。
寒风吹过，方圆打了个寒颤。也不迟疑，瞅准方向就飞快跑去。
……
秋山居酒屋旁边的巷子，与白天阳光明媚不一样，到了晚上，这巷子里只有几个路灯勉强照亮，看着格外深邃。
方圆没有立刻进去，直接莽进去无疑是最蠢的打算，他打算在外边再等一会儿，看那个保安制服的男子会不会回来。
大概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多，依旧没有看到保安制服的男子出现，方圆才走进巷子。
正准备进楼，却又看到每层住户突兀出来的阳台。
“所以，最保险的行动方式，就是我先从外面查看一下咯？”
这样想着，方圆接力缓冲了一下，直接跳到了二楼左边住户安装的空调室外机上。
白天的时候探查过，一层二层都没有猫咪气味，所以大概率那个保安制服的男子没有住在这两层，所以，方圆继续往上跳，微微蓄力，又跳到了三楼右边住户家的阳台上。
这层住户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完全看不见里面的情况。
伸出前爪，虽然大概不可能，但是方圆仍旧尝试着想推开窗户。
“哇呜，哇呜！”
从屋子里面突然传来的声音，吓得方圆爪一哆嗦。
“这是那个吉娃娃的家。”
忍着想要冲里面叫的欲望，方圆又跳到了左边阳台上。
左边这层住户，虽然窗帘也拉着，却留有一道缝隙，方圆往里看去。
“擦，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扭头看向别处，方圆的猫脸上露出人性化的尴尬。
“所以，那个家伙是住在顶层的吗？”
略微平复了一下心情，方圆又看向顶层的那两家住户。
于是，也不迟疑，纵身一跃，跳到了四楼右边的阳台，才上来，就闻到一阵浓郁的血腥气，方圆心里一紧，浑身肌肉绷紧，往窗帘缝隙里看去。
“嘶～”
一眼看过去，方圆差点没忍住叫了出来，透过缝隙里，一张不大的桌子上躺着几只小猫咪。
小猫咪浑身遍体鳞伤，很多地方的皮毛被烧光，甚至能看到粉色的皮肉，又有很多地方，皮开肉绽，鲜血淋漓，明显已经是出气多进气少。
一个穿着便服的男子站在桌子旁，手上拿着一个大号的针管，正冷漠的看着几个瑟瑟发抖，发出呜咽声的小猫。
方圆睚眦欲裂，只恨不得冲进去把那男子三两下抓死，却又感到胆寒。
“喵～呜～”
屋子内，幼猫虚弱的叫声又传入方圆的耳中，方圆心底一颤，想了想，从阳台上一层楼一层楼跳下来，然后找到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拖拽着从下水管那边再次爬到四楼右边那家的阳台上。
略微恢复了一会儿，确定已经有了力气，方圆才呈站立姿态紧紧的靠着阳台墙壁，两只前爪抓着的石头用力往玻璃窗户上砸去。
“碰！”
石头击中玻璃发出一阵响声，只不过，大概是以猫的姿态发力确实有点困难，或者说变成猫之后，方圆的力气本来就不大，所以，这一击，并没有把玻璃打碎。
不过，饶是如此，那房间里的男子也吓了一跳，这里是四楼，平白无故怎么可能会有石头砸中，把大号针管放下之后，小心翼翼的往窗户这边走来。
方圆小心翼翼匍匐在窗户底下，伺机而动。
“什么人？”
窗户打开，那个男子向外边探出头。
“就是现在！”
“喵呜～”
怪叫一声，方圆纵身而起，前爪利刃锋芒毕露，毫不留情的从那个男子脸上抓过。
“啊～”
男子惨叫一声，下意识伸手，就准备抓方圆，不过，早有预料的方圆又岂会让他如意，早已经一层一层的从楼上跳下来，然后朝着巷子外狂奔而去。
“啊啊，该死该死！”
幽暗的巷子里，只听见这男子刻意压低声音的愤怒的咆哮。
随后，重重的关窗户声音响起，整个巷子又恢复平静，不对，不是平静，倘有人仔细听，应该能听到，空气中有轻微的，幼猫哭泣的声音。
从巷子里跑出来，方圆也没放缓脚步，快速往家里跑去。
“只是可怜了那两只小猫了。”
在路上跑着，方圆忍不住想着，临时给那个虐猫男子一爪子，虽然他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但是不可否认，那虐猫男子在他这里受挫，一定会把气都撒在两只小猫身上。
“不过，那二小已经出气多进气少，说不定还不用承受那个男的报复就已经去了猫之天国。”
方圆只能在心里暗暗祈祷，祈祷着这两只可怜的小猫，在承受那个男的怒火之前，就已经去世。
回到佐仓家，从窗户上进到佐仓小姐的卧室，客厅里依旧有看电视的声音，甚至，他出去时候的那个话题，这个时候还没有结束。
摇摇头，打开门，径直走到卫生间，把爪爪洗了又洗才回到客厅自己的饭盆前，喝了两口水平复了一下心情，来到被炉这边靠着佐仓小姐修长的大腿躺下。
“小花今天表现不错哦，才玩了不到一个小时的iPad，就知道要出来休息一下了。”
佐仓小姐说着，笑呵呵的把手搭在方圆的身上。
“诶？小花，你干什么了？心脏跳动的这么厉害！”
能够感受到猫咪心脏的剧烈跳动，佐仓灵音惊疑的拿开手，然后看着方圆的腹部。
“母亲，你快看，小花的心脏跳的好快！”
“咦？小花是偷偷跑出去了吗？”
心脏位置剧烈的起伏，不需要特意关注都能看得到，志伸妈妈也感到疑惑不解。
想了一下，佐仓灵音又抱起方圆，对着方圆的眼睛：“小花，你是偷偷溜出去玩了吗？跑步去了？”
“喵～”
方圆软软叫了一声，心脏跳的那么快，快速跑回来是一方面原因，但是更多的，还是被吓到了。
以前确实听说过虐猫之类的事，但是，却从来没有看见，甚至作为一个重度玻璃心，都没有在网上点开过类似的视频，这次，却第一次近距离看了个真切。
人性的黑暗真的可怕，在方圆的认知里，绝大多数哺乳类动物的幼生期明明那么萌，那么可爱，但是这世界，偏偏竟然有以虐待为乐的人。
“不过，如果不彻底解决这件事，那我今天的行为，大概只会让那个家伙更加变本加厉吧？”
一想到这，方圆又坐不住了，也不管佐仓小姐疑惑的声音，自己又来到了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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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堆的搜索条目瞬间出现，第一条搜索信息就让方圆的心安了大半。
第一条搜索信息是：霓虹动物保护法。
似律法这类文案，让任何一个非专业人士来看，都会感觉头大，方圆自然也不例外。不过，这次为了猫，方圆却是压下了打瞌睡的欲望，认认真真的看完了动物保护法的条例。
“六个月到三年的有期徒刑吗？”
想到那个男子的行为，方圆感觉按照保护法里的说法，最起码也要判个两年，这样一想，方圆的心情好了不少。
“不过，猫的力量实在是太有限了啊。”
方圆又想着，作为一只猫，做起事来实在各种不便，没法拿着相机取证，没法紧急呼叫周围的人帮忙，甚至没法立刻报警。
“等等，报警？”
“如果直接报警的话，让那群警察去搜查不知道会怎么样？”
认真思索了几秒钟之后，方圆终于还是放弃了这个想法，直接报警，对猫来说固然是个不错的选择，但是，未免有打草惊蛇的感觉，尤其，他还不清楚那个畜生在哪里毁尸灭迹，就算警察去了，什么都没有发现岂不是白白浪费一击必杀的机会。
“明天早上再去一趟，看看这家伙究竟把猫的尸体什么的都放在哪里了！”
这样想着，方圆心情总算好了不少，到油管上看了会儿lol以及gta5的视频，听到佐仓小姐过来的声音才关了iPad，从床底下爬出来，然后轻轻一跃，乖巧的趴在佐仓小姐的床上专属于自己的位置上。
看到这一幕，佐仓小姐换睡衣的动作一顿，然后忍不住笑了起来。
“小花你现在也离不开我了吗？咯咯。”
白腻让人感到目眩，方圆扭过头，看向窗外。
“诶？我可是在和你说话啊，你怎么不看我？”
见方圆都不正眼看自己，佐仓小姐可不愿意了，换好的睡衣纽扣都没系上，直接爬到床上，然后把猫抱了起来放在自己身上，郑重的看着方圆。
“小花！以后，我和你说话，你要认真的听着哦，这是对人最起码得尊重的说。”
“……”尊重归尊重，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有点窒息了。
方圆忍不住用前爪推了一下，结果……咳……不过好在佐仓小姐总算放过了他。
或许是得益于这平淡的小插曲，明明看到了那么血腥的一幕的方圆却难得的睡安稳了，直到第二天早上醒来，都没有做噩梦。
五点左右，太阳还没有丝毫升起的感觉，正是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候。
从佐仓小姐的怀里出来，到卫生间洗了个脸，又用放在旁边的他的专属毛巾擦干净，方圆才悄悄出了门。
不太清楚那个畜生今天会不会上班，昨天晚上的那一爪子，方圆感觉是自己做猫以来，伤害最高的一击，绝对算得上是致命一击。回去洗爪爪的时候，都还有丝丝肉……
潜行跟踪比想象中的还麻烦，只一天的功夫，完全没法确定这个畜生的作息。
来到秋山居酒屋，方圆静静的缩在怪叫的一个角落，等着那个男的出现，清晨这会儿比想象中更冷。
时间在一分一秒的过去，六点左右的时候，秋山居酒屋开始来人，不过，都是工作人员。
“诶？藤田君，快看，那只猫又来了。”
“大概是在等待着什么吧，中山，待会儿拿点吃的给它吧，也不知道它是不是在这里等了一夜，你再找个毛巾给它盖上吧。呼～这该死的冬天。”
“嗯！”
方圆看了一眼那一男一女，然后继续看着巷子里。
“这两个人还不错！”
片刻之后，脚步声响起，方圆没有抬头，那个叫中山的女生，手里拿着一个小碗以及一条有点灰尘的厚毛巾在方圆跟前蹲下。
“唔，小可怜，你是在等你的主人出现吗？”
声音很好听，厚毛巾虽然有点脏，但是方圆也没有拒绝。反而冲对方叫了一声。
“真可怜，一定还没吃吧，这是我才烤的面包，泡了点热牛奶，你要不要吃点？”
女孩虽然是询问语气，却已经把东西放在了方圆的面前。
鼻子耸动了一下，方圆喝了两口牛奶，他每天早餐的时间在七点半，这个时候自然没有多饿，只是不想也不愿拒绝善良的人的一番善意而已。
“咯咯。”
见猫咪喝了两口，女孩又笑了起来，轻轻摸了摸方圆圆圆的脑袋之后，女孩才进了居酒屋。
“如果还感觉到冷，你可以进来哦。”
“喵～”
叫了一声以做回应，方圆便不再理会，继续盯着巷子。女孩也没在意，只当方圆没听懂她在说什么。
直到七点，天色有亮的趋势时，巷子里四楼右边那间房灯光忽然亮起，方圆瞬间警觉，从地上爬了起来。
“总算来了吗？”
紧紧靠着墙，只露出脑袋，大概二十来分钟，四楼的灯关闭，随后，经过楼道加工的奇怪声效又传入方圆的耳朵，方圆更加警惕。
“果然是这家伙，不过，受这么重的伤都要去上班吗？”
看着脸上包着厚厚纱布的男子，方圆忍不住道。
“不过，那两只小猫的尸体呢？”
这保安制服的男子，虽然出来了，手上却没有提任何东西。
“难道是昨天晚上就清理干净了？”
看着保安制服的男子走出巷子，然后上了电车，方圆又把目光看向四楼。
“无论是或不是，也只能上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