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人言可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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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着年轻男子离开以后，林凡就又开始转过了身，从那被砸开的电子门中进入法院。
按理来讲，自杀的并不只有跳楼女子，还有着一位心怀正义的高级法官，所以此行将要牵扯到的事情，应该也就会有着非常之多。
但，打开了电梯门，林凡这一路皆都畅通无阻，便就直接来到了法院楼顶。
女鬼果然是在那里，她就坐在那法院楼的栏栅之外，似乎是在翘望着东京风景。
“嘿，您的外卖。”林凡出声提醒了一句，就又拿出了那件针孔摄像机。
但女鬼却丝毫也都没有理会林凡，只是在仿佛自言自语地讲说着。
“我应该有一个很好的家庭，我有着非常疼爱我的丈夫，也有着非常懂事的一个孩子，所以我不应该如此纠缠。但这世界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因为我们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那又为什么非得忍让呢？”
“可从小，父母老师就告诉我，要谦虚忍让、要与人为善，所以在整个学校里面，我从来都是沉默寡言。铅笔丢了，我怪我自己没有看好；书本丢了，我怪我自己没有写名；男朋友丢了，我就怪我自己不懂珍惜。”
“因此老师们皆都夸我，说我是一个非常好的学生，可是我这样的学生，却只是考上了一个普通大专。”
“工作、结婚、生子，我的人生一切都在重蹈覆辙，幸好我的丈夫出色、我的孩子聪慧，我也才开始感觉到了人生希望。”
“但，也就在我产生了人生希望，所以每天开始加班至十点钟的时候，十四路的公交车上却有着一群人，他们皆都对着我揩油与偷窥，并且他们还理所应当地认为，这就是整个东京市的常态。”
“我应该是要隐忍，应该是要责怪着自己，为何不早一些买辆汽车呢？毕竟公交车上也就是这样，因为他们全部都说了，这就是整个东京市的常态。”
“可我扇了他们一巴掌，我觉得他们观念已经魔怔了，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十四路司机也帮我出面说话，以至于我最终可以安全到家。”
“可是，当我回家以后，我丈夫从电脑上接取了一个病毒文件，文件是观看完后自动删除的属性，而里面的主人公也赫然就是我。”
“我丈夫瞬间暴怒，就要提出来与我分手，因为他说自己拿不出来一千万，来赎回我所做过的龌龊事情。可我做过什么事情呢？我丈夫丝毫也都没有言语，只是立马抱起了儿子，便就开始扬长而去。”
“家庭瞬间破碎，原因我只能想到十四路公交车，所以我就向着法院起诉，说我要告那些十四路上的乘客。”
“可因我说不清楚乘客身份，也拿不出来一些其他辅证，因此东京法院拒不受理，说要让我去找东京警署。”
“法院都不受理，警署又能如何呢？更何况这连财物丢失都算不上，所以警署也必然不会立案。”
“而也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的一位大学学长又认出了我，而通过与他的聊天以后，我才得知他也是东京法院的法官。”
“学长为我开了后门，又帮我搜集着各种能够起诉的证据，可也就在最终庭审的时候，这一切都被被告的律师揭穿，并且他还诬陷我与学长有染，以至于学长只能用死亡，来证明出来自己清白。”
“为什么呢？为什么那些凶犯们可以逍遥法外，可学长这样的好人，却只能含冤而死？”
女鬼不断讲说着，也算是让林凡了解清楚了来龙去脉。
可、很奇怪，按照女鬼的讲说来看，偷窥她的是另有其人，反倒是那位十四路司机，他在这里面扮演了一位好人角色。
嗯、不对，一定是因为司机当时的计划，他在过程中出现了一些纰漏。
安全到家。
对，是因为女鬼当时到家了，所以司机才只能被迫放弃。
也因此，才有了接下来的病毒文件。
所以，这是一个团伙，而不是单一的某个人。
林凡瞬间便就得出来答案。
“被告是谁呢？你们又是如何找到他的？”来到了栏栅旁边，将针孔摄像机放在了女鬼身旁，林凡就又如此询问了起来。
并且他发现，自从经历了达人公寓事件以后，他目前对于鬼物已经完全没有恐惧。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惺惺相惜，又或者是一种特殊的恻隐之心。
万物皆有始终、鬼物也不例外，并且相比于鬼物来讲，往往活人的威胁才是最大。
但林凡也仅仅只是站在了栏栅旁，而并没有跨越过那道栏栅。
因为他恐高。
然而……
“叮，恭喜宿主完成一星任务：证据。”
“叮，恭喜宿主获得金钱奖励：六百元人民币。”
“叮，因未知原因，宿主触发隐藏任务：起诉状。”
“任务简介：从我身上流淌的血水，灌溉着这方肮脏的世间，任它群魔乱舞、任它百鬼夜行。我身处于正义之地，守护着心中的火焰，无论它魑魅魍魉、亦或者又是蛇虫鼠蚁。给我一张状纸、我来替你伸冤，给我一个机会、我来替你斩却黑暗。请你相信，正义或许会迟到、但它永远不会缺席。”
“任务难度：两颗星。”
“取货地点：无要求。”
“顾客定位：东京市高级法院。”
“任务期限：三个月。”
“距离任务过期时间：三个月。”
……
系统的提示语音，开始不舍时宜地响起。
林凡收起了手机，就又开始环顾于四周。
但是这四周之内，皆都没有任何身影。
林凡吞咽了一口唾沫，就又再一次看向了白衣女子。
“他的手段并不合法，甚至于证据也都是伪证？”林凡的声音平静，但他的情绪却又万分起伏。
他得要承认，那位法官的确是值得尊敬，可是他又只能默认，法院之地徇不得任何私情。
这也就难怪了，女鬼有着法官来做后台，可结局却也只能败诉，甚至于她与法官还得双双死亡。
嗯、不对，法官是用枪来自杀，那么他的枪是从何来？
林凡忽然反应了过来，法官的身上不应该有枪。
可他还没有来得及深思，女鬼就又已经讲说了起来。
“受害者是我，而罪犯是那些逍遥法外的人，可是这件事情曝光以后，民众们指责我的声音，却要比那些罪犯们更大。”
“有人说，不就是偷窥嘛，难道真以为自己是圣女，所以都容不得别人来看一下？”
“又有人说，这就是一种炒作，而目的也就是出名，但出名应该要用小姑娘才对，而我已经是名老妇女了。”
“还有人说，东京每年数千起案件，各种悲惨遭遇者数不胜数，可别人都能够安下心来生活，却唯有我要选择哗众取宠。”
“更甚至者，还有人向我推荐了一款软件，他说让我就在软件上面卖惨，这样下半辈子都可以衣食无忧。”
“可我是在卖惨吗？我明明是受害者，那我为何不能讨取该有的权益？我明明已经家破人亡了，那我为何还要遭受众人指责？”
“罢了、罢了，或许我最开始就应该沉默下来，像那些所有选择沉默的人们一样，这样或许我还会有一个家庭，我还会有我那可爱的儿子。”
女鬼如此讲说着，就又从法院楼顶跳了下去。
而林凡也并没有阻拦，因为他很清楚，鬼物不可能再跳楼死亡。
就像，第二中学的白衣女鬼一般。
叹息了一口气，林凡就又打算离开这里。
然而……
“叮，系统接收到新任务：针孔摄像机。”
“任务简介：我终于是明白了，不能将希望寄托于别人，因为他们并没有承受过痛苦，所以永远也都不会感同身受。可我不能让丈夫也误会我，说我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子，所以我得要向他解释，我得要得到他的原谅。”
“任务难度：半颗星。”
“取货地点：东京市高级法院。”
“顾客定位：石垣山墨林公寓。
“任务期限：三天。”
”距离任务过期时间：三天。“
……
系统的后续任务终于接到，只不过那墨林公寓的名字，却又是让林凡心头一紧。
当然准确一些地讲说，应该只有那”公寓“两个字。
但林凡瞬间就又释怀了起来，觉得自己有些杯弓蛇影。
这好像是，已经被达人公寓给吓怕了。
可，按照系统任务发放的逻辑来看，三天之内的应该皆都是小任务，更何况它的难度也就只有半星。
所以，不需要杞人忧天。
林凡如此思虑着，便也就跨上了他的摩托车，开始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里。
绮语独自在床沿之处，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林凡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冷落了这个姑娘。
想一想，自己经常游荡于黑夜之中，每次回来也都没有一个固定时间，那么绮语经常一个人独自在家，这又怎能不让她心生孤独呢？
林凡觉得，应该得要询问一下绮语意向，看看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生活。
然后，这也才能再来讲说，要努力让她过得幸福。
目送着年轻男子离开以后，林凡就又开始转过了身，从那被砸开的电子门中进入法院。
按理来讲，自杀的并不只有跳楼女子，还有着一位心怀正义的高级法官，所以此行将要牵扯到的事情，应该也就会有着非常之多。
但，打开了电梯门，林凡这一路皆都畅通无阻，便就直接来到了法院楼顶。
女鬼果然是在那里，她就坐在那法院楼的栏栅之外，似乎是在翘望着东京风景。
“嘿，您的外卖。”林凡出声提醒了一句，就又拿出了那件针孔摄像机。
但女鬼却丝毫也都没有理会林凡，只是在仿佛自言自语地讲说着。
“我应该有一个很好的家庭，我有着非常疼爱我的丈夫，也有着非常懂事的一个孩子，所以我不应该如此纠缠。但这世界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因为我们并没有做错任何事情，那又为什么非得忍让呢？”
“可从小，父母老师就告诉我，要谦虚忍让、要与人为善，所以在整个学校里面，我从来都是沉默寡言。铅笔丢了，我怪我自己没有看好；书本丢了，我怪我自己没有写名；男朋友丢了，我就怪我自己不懂珍惜。”
“因此老师们皆都夸我，说我是一个非常好的学生，可是我这样的学生，却只是考上了一个普通大专。”
“工作、结婚、生子，我的人生一切都在重蹈覆辙，幸好我的丈夫出色、我的孩子聪慧，我也才开始感觉到了人生希望。”
“但，也就在我产生了人生希望，所以每天开始加班至十点钟的时候，十四路的公交车上却有着一群人，他们皆都对着我揩油与偷窥，并且他们还理所应当地认为，这就是整个东京市的常态。”
“我应该是要隐忍，应该是要责怪着自己，为何不早一些买辆汽车呢？毕竟公交车上也就是这样，因为他们全部都说了，这就是整个东京市的常态。”
“可我扇了他们一巴掌，我觉得他们观念已经魔怔了，而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十四路司机也帮我出面说话，以至于我最终可以安全到家。”
“可是，当我回家以后，我丈夫从电脑上接取了一个病毒文件，文件是观看完后自动删除的属性，而里面的主人公也赫然就是我。”
“我丈夫瞬间暴怒，就要提出来与我分手，因为他说自己拿不出来一千万，来赎回我所做过的龌龊事情。可我做过什么事情呢？我丈夫丝毫也都没有言语，只是立马抱起了儿子，便就开始扬长而去。”
“家庭瞬间破碎，原因我只能想到十四路公交车，所以我就向着法院起诉，说我要告那些十四路上的乘客。”
“可因我说不清楚乘客身份，也拿不出来一些其他辅证，因此东京法院拒不受理，说要让我去找东京警署。”
“法院都不受理，警署又能如何呢？更何况这连财物丢失都算不上，所以警署也必然不会立案。”
“而也就在我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的一位大学学长又认出了我，而通过与他的聊天以后，我才得知他也是东京法院的法官。”
“学长为我开了后门，又帮我搜集着各种能够起诉的证据，可也就在最终庭审的时候，这一切都被被告的律师揭穿，并且他还诬陷我与学长有染，以至于学长只能用死亡，来证明出来自己清白。”
“为什么呢？为什么那些凶犯们可以逍遥法外，可学长这样的好人，却只能含冤而死？”
女鬼不断讲说着，也算是让林凡了解清楚了来龙去脉。
可、很奇怪，按照女鬼的讲说来看，偷窥她的是另有其人，反倒是那位十四路司机，他在这里面扮演了一位好人角色。
嗯、不对，一定是因为司机当时的计划，他在过程中出现了一些纰漏。
安全到家。
对，是因为女鬼当时到家了，所以司机才只能被迫放弃。
也因此，才有了接下来的病毒文件。
所以，这是一个团伙，而不是单一的某个人。
林凡瞬间便就得出来答案。
“被告是谁呢？你们又是如何找到他的？”来到了栏栅旁边，将针孔摄像机放在了女鬼身旁，林凡就又如此询问了起来。
并且他发现，自从经历了达人公寓事件以后，他目前对于鬼物已经完全没有恐惧。
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种惺惺相惜，又或者是一种特殊的恻隐之心。
万物皆有始终、鬼物也不例外，并且相比于鬼物来讲，往往活人的威胁才是最大。
但林凡也仅仅只是站在了栏栅旁，而并没有跨越过那道栏栅。
因为他恐高。
然而……
“叮，恭喜宿主完成一星任务：证据。”
“叮，恭喜宿主获得金钱奖励：六百元人民币。”
“叮，因未知原因，宿主触发隐藏任务：起诉状。”
“任务简介：从我身上流淌的血水，灌溉着这方肮脏的世间，任它群魔乱舞、任它百鬼夜行。我身处于正义之地，守护着心中的火焰，无论它魑魅魍魉、亦或者又是蛇虫鼠蚁。给我一张状纸、我来替你伸冤，给我一个机会、我来替你斩却黑暗。请你相信，正义或许会迟到、但它永远不会缺席。”
“任务难度：两颗星。”
“取货地点：无要求。”
“顾客定位：东京市高级法院。”
“任务期限：三个月。”
“距离任务过期时间：三个月。”
……
系统的提示语音，开始不舍时宜地响起。
林凡收起了手机，就又开始环顾于四周。
但是这四周之内，皆都没有任何身影。
林凡吞咽了一口唾沫，就又再一次看向了白衣女子。
“他的手段并不合法，甚至于证据也都是伪证？”林凡的声音平静，但他的情绪却又万分起伏。
他得要承认，那位法官的确是值得尊敬，可是他又只能默认，法院之地徇不得任何私情。
这也就难怪了，女鬼有着法官来做后台，可结局却也只能败诉，甚至于她与法官还得双双死亡。
嗯、不对，法官是用枪来自杀，那么他的枪是从何来？
林凡忽然反应了过来，法官的身上不应该有枪。
可他还没有来得及深思，女鬼就又已经讲说了起来。
“受害者是我，而罪犯是那些逍遥法外的人，可是这件事情曝光以后，民众们指责我的声音，却要比那些罪犯们更大。”
“有人说，不就是偷窥嘛，难道真以为自己是圣女，所以都容不得别人来看一下？”
“又有人说，这就是一种炒作，而目的也就是出名，但出名应该要用小姑娘才对，而我已经是名老妇女了。”
“还有人说，东京每年数千起案件，各种悲惨遭遇者数不胜数，可别人都能够安下心来生活，却唯有我要选择哗众取宠。”
“更甚至者，还有人向我推荐了一款软件，他说让我就在软件上面卖惨，这样下半辈子都可以衣食无忧。”
“可我是在卖惨吗？我明明是受害者，那我为何不能讨取该有的权益？我明明已经家破人亡了，那我为何还要遭受众人指责？”
“罢了、罢了，或许我最开始就应该沉默下来，像那些所有选择沉默的人们一样，这样或许我还会有一个家庭，我还会有我那可爱的儿子。”
女鬼如此讲说着，就又从法院楼顶跳了下去。
而林凡也并没有阻拦，因为他很清楚，鬼物不可能再跳楼死亡。
就像，第二中学的白衣女鬼一般。
叹息了一口气，林凡就又打算离开这里。
然而……
“叮，系统接收到新任务：针孔摄像机。”
“任务简介：我终于是明白了，不能将希望寄托于别人，因为他们并没有承受过痛苦，所以永远也都不会感同身受。可我不能让丈夫也误会我，说我是一个不知羞耻的女子，所以我得要向他解释，我得要得到他的原谅。”
“任务难度：半颗星。”
“取货地点：东京市高级法院。”
“顾客定位：石垣山墨林公寓。
“任务期限：三天。”
”距离任务过期时间：三天。“
……
系统的后续任务终于接到，只不过那墨林公寓的名字，却又是让林凡心头一紧。
当然准确一些地讲说，应该只有那”公寓“两个字。
但林凡瞬间就又释怀了起来，觉得自己有些杯弓蛇影。
这好像是，已经被达人公寓给吓怕了。
可，按照系统任务发放的逻辑来看，三天之内的应该皆都是小任务，更何况它的难度也就只有半星。
所以，不需要杞人忧天。
林凡如此思虑着，便也就跨上了他的摩托车，开始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里。
绮语独自在床沿之处，也不知道是在想些什么。
林凡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冷落了这个姑娘。
想一想，自己经常游荡于黑夜之中，每次回来也都没有一个固定时间，那么绮语经常一个人独自在家，这又怎能不让她心生孤独呢？
林凡觉得，应该得要询问一下绮语意向，看看她到底喜欢什么样的生活。
然后，这也才能再来讲说，要努力让她过得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