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汉中篇 三十六 妄心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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丰收之年对汉中百姓是一件美事，对汉中几位诸侯也是一件大好事，正因此苏真凭着城固县这一县之地勉强养着两千兵马，还有若干流民，而褒中县的张修愣是凭一县之地养着五千人，当然占有南郑，沔阳两县的张鲁的日子就过的甚是舒坦，不过穷人有快乐之时，富人也有烦恼之处，各有各的苦楚，各有各的辛酸。
张鲁这些日子是矛盾的，他手下有阎圃，有杨松，理民料民都很有章法，再加上有张鲁这个天师做精神上的引导，南郑县和沔阳县的百姓在他的治下日子过得还算可以，这两年的丰收更让这些人相信了天师的巨大作用，由于交五斗米就可以入教，因此教众日多，从某种程度上说已经达到了政教合一的奇怪政权。他苦恼的地方在于隔壁的城固县，奇谋怪招太多，本来苏真，赵仁等牧一方之民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经验几乎为零，相对阎圃来说差的太远，可是城固却往往出奇制胜。比如说老百姓服徭役竟然给钱，张鲁觉得苏真都是疯了，然而这么一招却将关中来的流民都吸引过去，在这个时代人力就是国力，人口的多寡某种程度上决定了这个县的力量；又比如说苏真修了个什么城固书院，也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在汉中传的飞快，整个汉中人都知道去那个书院念书不要钱，念完之后，通过考核还可以直接在县上找份差事，虽然目前还没有实际效果，可是却给了广大普通老百姓一个改换门庭的希望。因此，往往张鲁为自己的成绩而沾沾自喜，自己总算是完成父辈们的期望，然而当他看到细作们送来城固的情况时，都无法按捺自己的怒火，将编成的竹简砸在地上，散落四处，阎圃等人往往在此时噤若寒蝉，总是其弟张卫帮助灭火，边捡着地上的竹简，边大大咧咧笑着道：“大哥，往日你总是教导我要有道心，怒火伤肝，今日你是怎么了？”
张鲁叹口气道：“哎，是我不对，修行未精，起了妄心了。”顿了顿，道：“我只怕这苏真小儿在城固站稳脚跟啊。”
张卫却道：“大哥，我看你是过分忧虑了。依我看来，那些愚民，关中流民大可不必理会，城固只有两千军力，我大军一到这些百姓都会一哄而散，不添乱就不错了。”张卫说的话确实是有道理的，军事上张卫，杨昂，杨任三员猛将，更有五千士兵，其中还有这些年积攒下来的精兵，其中不乏那些宗教狂热分子，悍不畏死，张卫不将城固放在眼中绝不是狂妄自大。
杨任自从被张修偷袭得手，便总想着戴罪立功，因此他上次主动请缨去刺杀苏真，被王瞎子飞刀伤到了手臂，此时还包裹着圈圈白布，他陪着笑道：“师君，确实不必担心，城固那边稀松平常的紧，那日我单枪匹马闯进苏府，差一点儿就杀了苏真。要是有张卫大人带领我们，定然能旗开得胜，轻松取胜的。”
两人从军事的角度给张鲁宽宽心，顺顺气，张鲁长出一口气，他的目光先望向成都方向，然后再看向阎圃，道：“成都那边可有消息？”
阎圃摇摇头道：“上个月州牧府漏出来的消息，刘焉此时的身体时好时坏，不过目前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
张卫知道就是益州牧刘焉给苏真，给张修撑腰，他胆大之极，张口骂道：“这个老不死的……”
张鲁摆手制止他接着说下去，问计于阎圃道：“子茂，可有什么妙计教我。”
阎圃沉吟片刻，看看厅里的诸人，除了杨昂在沔阳县驻守之外，其余依次是张卫，杨任，杨松，可以说张鲁的心腹之人都聚在此，他轻声咳嗽道：“师君，其实这个结也好解开，只是……”他在犹豫着这话应该如何说法。
张鲁不由大喜，起身追问道：“计将安出？”
阎圃眼角扫到坐在一旁喝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杨松，道：“师君，杨大人心中已有定计，就请杨大人来说吧。”
杨松没有想当阎圃推给他，他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先笑着指了指阎圃，也不说破，然后才躬身向张鲁道：“师君，这个结在刘焉的身体，师君，厄，师君可以通过您的，您的母亲大人……”接下来的话，他不必多说，只要是个男人就明白。
张鲁闻言，有悟于心，长身而起，望向成都方向。
张修这些日子是幸福快乐的，只是有时候他也觉得有几分空虚，他在褒中县俨然如土皇帝一般，他不用体恤民力，在乎民心，一到冬歇期就大发徭役，大修县城，深挖粮窖，更是大抓壮丁，疯狂扩军，他也清楚刘焉命不久矣，他咽气之时就是张鲁收拾他的时候，还有那个苏固之子苏真。张修提到这个小子，不由有些心虚，这小子有勇有谋，没有想到治民理民还有一套，同样也是一县之地，这个毛头小子竟然搞得比我还有声有色，如今在汉中郡灵龟儿之名大显，只怕比张鲁还难搞定，算了，不想了，估计张鲁比我还头疼，我还是坐等让他们二虎竞食，我坐收渔利。张修不由为自己的妙计而得意不已，念及此，他得意洋洋一把拉过身边陪酒的女子，肆无忌惮的剥开她的衣物，又开始埋头苦干起来……
益州牧刘焉这日子不像张鲁那样矛盾，也没有张修那般快乐，相对于他们两个来说，他是绝对的大户人家，然而无论你是多分富有，你的血统是多么高贵，你总是逃不脱岁月的雕琢，病魔的侵袭。
今天天气转暖，刘焉只觉得身子骨又好了几分，精神也抖擞了许多，便抱病来到州牧府的议事大厅，这里是益州的权力中心，是刘焉一生的心血。前一段时间，他已经将所有的事务交给自己的儿子刘璋，大厅之中刘璋坐在自己原来坐的位置之上，高居
于上，两边的董扶，张松以下一众文武都对他毕恭毕敬，刘焉在门口看到这一幕时，心中更是一种没来由的落寞，好在刘璋远远的瞅见他的到来，快步飞身的下阶将他迎了进来，让那颗落寞的心得到几分安慰，刘焉暗自寻思：自己这个儿子虽然不是雄才大略，倒也是忠孝仁厚，守住这份家业应该问题不大。想到此，他的心情不由又高兴几分，脸上也显出几分红润，活脱脱的回复了健康。
刘璋扶着刘焉大厅中走过，众臣僚依然恭敬的很，只是显出那么几分生分，不过此时刘焉已经不在乎，他的心神都在自己这个儿子身上，他让刘璋继续处理政务，自己也就是随便走走看看。刘璋虽然仁厚暗弱，却也是聪明的紧，他跟随刘焉多年，积累了足够多的经验，处理政务起来却也是井井有条，快而不乱，更难得的是他对父亲的老臣子比如董扶等人尊敬有加，而对蜀中本地人士如张松等人也不是冷落，刘焉在那里坐了一刻钟时间，心里更是欣慰的紧，他满脸笑容的站起身，刹那间议事厅里所有人都停住了，刘焉此时已经完全转变为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他挥挥手示意大家继续，然后背着手，摇摇晃晃的出门而去。
外面的阳光很温暖，刘焉觉得身子骨都硬朗了，他带着两个随从漫无目的的溜达在成都的大街上，只觉分外惬意，体验着老百姓的安逸，看着满大街花枝招展的姑娘，甚至还有不少身着各种宽大服饰的彝，苗族姑娘，大胆的在街上打情骂俏，身处其中刘焉也好似年轻了几岁，原来做一个普通人也有如此之多的快乐，可笑往日自己竟然还有天子梦，可笑可叹。
权力放下了，负担放下了，刘焉忽地觉得整个身心都放松了，而身下男人的雄风竟然难得的开始蠢蠢欲动，他的双脚熟练的穿街走巷，走到了那个久违的门前。方氏好似不会老般，永远那么美丽漂亮，容颜常驻，她的肌肤依然吹弹可破，双腿修长有力，刘焉甫进门便被方氏挂在身上，双腿如蛇般缠在刘焉的腰上，方氏伸手拿起桌上的早已准备好的热茶，自己先喝个满口，然后嘴对嘴的一口一口往刘焉口中灌去。
美人热情似火，满抱在怀，刘焉仿佛又找到了昔日的时光，尽管这口中的助兴之茶比往日浓上几分，他也没有在意，他粗暴的将方氏扔到榻上，方氏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浪（浪）叫，刘焉已经大步走向前去，将方氏身上的衣物一件件扯开，仍个漫天飞舞。方氏极尽妩媚，曲意逢迎，不停索取，让刘焉大展男儿雄风，两人足足做了七次，汗流浃背，浑身瘫软的躺在榻上，直到日落时分，方氏方让人雇了一顶软轿将刘焉送回州牧府中。
是夜，益州牧刘焉身下精流不止，临终之时，抚刘璋背曰：“亲贤臣，远美色。”如是三遍，不治身亡。
丰收之年对汉中百姓是一件美事，对汉中几位诸侯也是一件大好事，正因此苏真凭着城固县这一县之地勉强养着两千兵马，还有若干流民，而褒中县的张修愣是凭一县之地养着五千人，当然占有南郑，沔阳两县的张鲁的日子就过的甚是舒坦，不过穷人有快乐之时，富人也有烦恼之处，各有各的苦楚，各有各的辛酸。
张鲁这些日子是矛盾的，他手下有阎圃，有杨松，理民料民都很有章法，再加上有张鲁这个天师做精神上的引导，南郑县和沔阳县的百姓在他的治下日子过得还算可以，这两年的丰收更让这些人相信了天师的巨大作用，由于交五斗米就可以入教，因此教众日多，从某种程度上说已经达到了政教合一的奇怪政权。他苦恼的地方在于隔壁的城固县，奇谋怪招太多，本来苏真，赵仁等牧一方之民都是摸着石头过河，经验几乎为零，相对阎圃来说差的太远，可是城固却往往出奇制胜。比如说老百姓服徭役竟然给钱，张鲁觉得苏真都是疯了，然而这么一招却将关中来的流民都吸引过去，在这个时代人力就是国力，人口的多寡某种程度上决定了这个县的力量；又比如说苏真修了个什么城固书院，也不知什么原因竟然在汉中传的飞快，整个汉中人都知道去那个书院念书不要钱，念完之后，通过考核还可以直接在县上找份差事，虽然目前还没有实际效果，可是却给了广大普通老百姓一个改换门庭的希望。因此，往往张鲁为自己的成绩而沾沾自喜，自己总算是完成父辈们的期望，然而当他看到细作们送来城固的情况时，都无法按捺自己的怒火，将编成的竹简砸在地上，散落四处，阎圃等人往往在此时噤若寒蝉，总是其弟张卫帮助灭火，边捡着地上的竹简，边大大咧咧笑着道：“大哥，往日你总是教导我要有道心，怒火伤肝，今日你是怎么了？”
张鲁叹口气道：“哎，是我不对，修行未精，起了妄心了。”顿了顿，道：“我只怕这苏真小儿在城固站稳脚跟啊。”
张卫却道：“大哥，我看你是过分忧虑了。依我看来，那些愚民，关中流民大可不必理会，城固只有两千军力，我大军一到这些百姓都会一哄而散，不添乱就不错了。”张卫说的话确实是有道理的，军事上张卫，杨昂，杨任三员猛将，更有五千士兵，其中还有这些年积攒下来的精兵，其中不乏那些宗教狂热分子，悍不畏死，张卫不将城固放在眼中绝不是狂妄自大。
杨任自从被张修偷袭得手，便总想着戴罪立功，因此他上次主动请缨去刺杀苏真，被王瞎子飞刀伤到了手臂，此时还包裹着圈圈白布，他陪着笑道：“师君，确实不必担心，城固那边稀松平常的紧，那日我单枪匹马闯进苏府，差一点儿就杀了苏真。要是有张卫大人带领我们，定然能旗开得胜，轻松取胜的。”
两人从军事的角度给张鲁宽宽心，顺顺气，张鲁长出一口气，他的目光先望向成都方向，然后再看向阎圃，道：“成都那边可有消息？”
阎圃摇摇头道：“上个月州牧府漏出来的消息，刘焉此时的身体时好时坏，不过目前看起来没有什么大碍。”
张卫知道就是益州牧刘焉给苏真，给张修撑腰，他胆大之极，张口骂道：“这个老不死的……”
张鲁摆手制止他接着说下去，问计于阎圃道：“子茂，可有什么妙计教我。”
阎圃沉吟片刻，看看厅里的诸人，除了杨昂在沔阳县驻守之外，其余依次是张卫，杨任，杨松，可以说张鲁的心腹之人都聚在此，他轻声咳嗽道：“师君，其实这个结也好解开，只是……”他在犹豫着这话应该如何说法。
张鲁不由大喜，起身追问道：“计将安出？”
阎圃眼角扫到坐在一旁喝茶，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杨松，道：“师君，杨大人心中已有定计，就请杨大人来说吧。”
杨松没有想当阎圃推给他，他慢条斯理的喝着茶，先笑着指了指阎圃，也不说破，然后才躬身向张鲁道：“师君，这个结在刘焉的身体，师君，厄，师君可以通过您的，您的母亲大人……”接下来的话，他不必多说，只要是个男人就明白。
张鲁闻言，有悟于心，长身而起，望向成都方向。
张修这些日子是幸福快乐的，只是有时候他也觉得有几分空虚，他在褒中县俨然如土皇帝一般，他不用体恤民力，在乎民心，一到冬歇期就大发徭役，大修县城，深挖粮窖，更是大抓壮丁，疯狂扩军，他也清楚刘焉命不久矣，他咽气之时就是张鲁收拾他的时候，还有那个苏固之子苏真。张修提到这个小子，不由有些心虚，这小子有勇有谋，没有想到治民理民还有一套，同样也是一县之地，这个毛头小子竟然搞得比我还有声有色，如今在汉中郡灵龟儿之名大显，只怕比张鲁还难搞定，算了，不想了，估计张鲁比我还头疼，我还是坐等让他们二虎竞食，我坐收渔利。张修不由为自己的妙计而得意不已，念及此，他得意洋洋一把拉过身边陪酒的女子，肆无忌惮的剥开她的衣物，又开始埋头苦干起来……
益州牧刘焉这日子不像张鲁那样矛盾，也没有张修那般快乐，相对于他们两个来说，他是绝对的大户人家，然而无论你是多分富有，你的血统是多么高贵，你总是逃不脱岁月的雕琢，病魔的侵袭。
今天天气转暖，刘焉只觉得身子骨又好了几分，精神也抖擞了许多，便抱病来到州牧府的议事大厅，这里是益州的权力中心，是刘焉一生的心血。前一段时间，他已经将所有的事务交给自己的儿子刘璋，大厅之中刘璋坐在自己原来坐的位置之上，高居
于上，两边的董扶，张松以下一众文武都对他毕恭毕敬，刘焉在门口看到这一幕时，心中更是一种没来由的落寞，好在刘璋远远的瞅见他的到来，快步飞身的下阶将他迎了进来，让那颗落寞的心得到几分安慰，刘焉暗自寻思：自己这个儿子虽然不是雄才大略，倒也是忠孝仁厚，守住这份家业应该问题不大。想到此，他的心情不由又高兴几分，脸上也显出几分红润，活脱脱的回复了健康。
刘璋扶着刘焉大厅中走过，众臣僚依然恭敬的很，只是显出那么几分生分，不过此时刘焉已经不在乎，他的心神都在自己这个儿子身上，他让刘璋继续处理政务，自己也就是随便走走看看。刘璋虽然仁厚暗弱，却也是聪明的紧，他跟随刘焉多年，积累了足够多的经验，处理政务起来却也是井井有条，快而不乱，更难得的是他对父亲的老臣子比如董扶等人尊敬有加，而对蜀中本地人士如张松等人也不是冷落，刘焉在那里坐了一刻钟时间，心里更是欣慰的紧，他满脸笑容的站起身，刹那间议事厅里所有人都停住了，刘焉此时已经完全转变为一个老态龙钟的老人，他挥挥手示意大家继续，然后背着手，摇摇晃晃的出门而去。
外面的阳光很温暖，刘焉觉得身子骨都硬朗了，他带着两个随从漫无目的的溜达在成都的大街上，只觉分外惬意，体验着老百姓的安逸，看着满大街花枝招展的姑娘，甚至还有不少身着各种宽大服饰的彝，苗族姑娘，大胆的在街上打情骂俏，身处其中刘焉也好似年轻了几岁，原来做一个普通人也有如此之多的快乐，可笑往日自己竟然还有天子梦，可笑可叹。
权力放下了，负担放下了，刘焉忽地觉得整个身心都放松了，而身下男人的雄风竟然难得的开始蠢蠢欲动，他的双脚熟练的穿街走巷，走到了那个久违的门前。方氏好似不会老般，永远那么美丽漂亮，容颜常驻，她的肌肤依然吹弹可破，双腿修长有力，刘焉甫进门便被方氏挂在身上，双腿如蛇般缠在刘焉的腰上，方氏伸手拿起桌上的早已准备好的热茶，自己先喝个满口，然后嘴对嘴的一口一口往刘焉口中灌去。
美人热情似火，满抱在怀，刘焉仿佛又找到了昔日的时光，尽管这口中的助兴之茶比往日浓上几分，他也没有在意，他粗暴的将方氏扔到榻上，方氏还没来得及发出一声浪（浪）叫，刘焉已经大步走向前去，将方氏身上的衣物一件件扯开，仍个漫天飞舞。方氏极尽妩媚，曲意逢迎，不停索取，让刘焉大展男儿雄风，两人足足做了七次，汗流浃背，浑身瘫软的躺在榻上，直到日落时分，方氏方让人雇了一顶软轿将刘焉送回州牧府中。
是夜，益州牧刘焉身下精流不止，临终之时，抚刘璋背曰：“亲贤臣，远美色。”如是三遍，不治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