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风雨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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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黑袍的身影快速穿梭在高矮不平的房宅之间，最终突兀地落在了一条无人的街道中央。
“姑娘跟了我这么久，也该现身一见了吧？”龍神缓缓转身，低沉着声音面向空无一人的街道后面。
话音刚落，风声突起，红色的光影从街道转角处闪掠而出，最后停在龍神的身前不远处，变作一个神色漠然的白发少女。她微微低垂着头，白色头发从额前散落，让龍神只能模模糊糊地瞧见她的面貌。
可单单从那双秀气淡然的漂亮黑眸来推测，想必对方的容貌也是绝色之姿。只是看上去对方脸色很是苍白，身子娇弱得仿佛轻轻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走。
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跟上他的脚步的？龍神略略皱了眉头。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龍神心中虽感诧异，但仍旧神色不变，轻轻地拱了拱手。
少女慢慢抬起头来，直视着笼罩在黑袍里看不见身材、样貌的龍神，妖异的血红在眸中一闪而没。
“沫夕。”低低却宛如杜鹃脆歌的声音响起，“那你又是谁？”
龍神沉默了一会儿，直接略过了沫夕提出的问题：“沫夕姑娘为何一直跟着在下？”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沫夕娥眉一皱，话中已带上了一些冷色。
“为什么我就一定要回答你的问题呢？”龍神挑了挑眉，右手悄然抚上了悬挂在腰间却被黑袍遮住的长剑。
沫夕的双眸透露出淡色的血红，似是有些不耐地伸出右手：“既然不肯说，那我也只有动手了。”在四周的虚空里生生冒出许许多多的细小红色光点，旋转着围绕在沫夕手心上方，形成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红色光球。
龍神倒退一步，看着红色光球旋转的越来越急，将沫夕身边的气流搅成一团，吹动起她一头雪白长发。
看到沫夕额前飘荡的缕缕发丝下的眼瞳中一片冰冷，龍神头一次感受到如此血一般浓烈的杀气，眼色一寒，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沫夕姑娘，我们素未谋面，为何一定要向在下动手呢？”
“你杀了城守。”沫夕淡然地扫了龍神的腰间一眼，言简意赅。
“果然，姑娘是阴阳家的人吧？”龍神脸上的寒意更甚，眸中精芒闪过，气势缓缓沉凝,“所以，才会来调查我的吧？”
沫夕默然不语，似是已经懒得再多说废话，右手微微一甩，红色光球呼啸而出，眨眼间跨越了十几步距离，撞向了龍神胸膛。
龍神毫无慌张之意，轻轻松松斜跨一步，险之又险地与红色光球擦过。
但在下一刻，他眉头猛地一皱：“嗯？不对！”他的长剑发出一声吟啸的蜂鸣，携带着耀目剑光，向后面一斩而下。
几乎是同时，沫夕玉手轻轻一握，已身处龍神背后的红色光球轰然炸散，却化作数条红色绫带盘旋成螺旋状，拧成一股反向刺向龍神背心。
剑光与绫带重重碰撞，发出“砰”的一声闷响，绫带被斩得倒飞出去。龍神尚未来得及反应过来，却又见红色绫带在空中拆散，竟化作满天蝴蝶，重重包裹住了龍神并向中心疾冲而去。
龍神透过层层红色蝴蝶围城的大网，深深地望了沫夕一眼。可她依然一脸平静，让龍神完全瞧不出深浅。
他无奈地在心中暗叹一声，不去理会美丽得诡异的血蝴蝶，反倒是将长剑倒插在地面上来。
旋即，龍神深吸一口气，在一霎那间双眸迸发出凌厉的剑意。如果他刚才就像一把插在剑鞘里，沉凝平和，现在就是剑已出鞘，似有无形的剑啸冲破九霄，锋利、尖锐得让人不敢直视。
他浑身内力汹涌地通过剑身没入地面，即刻划着地面一周，内力在地面肆虐，炸起无数石块，挡住漫天血蝴蝶的同时也将自己埋没其中。
“嗯？”沫夕这时身体一滞，猛地抬头直视龍神所在的地方，红色气芒从手臂盘旋而出，形成一阵旋风将那处地方的石块以及烟尘完全吹散开来。
在那里，唯留下一个圆形大坑，而龍神本人，早已不知踪影。
沫夕沉思了一会儿，发出一丝若有若无的轻哼声。继而她将玉指轻轻在眉心的朱红处一点，双眼微眯，再睁开时，鬼魅般妖艳的鲜红在眸里流出。
她向着某个方向望去，轻移莲步，留下一道道幻影向远方追去。
沫夕一路飞掠，离着咸阳城的南边越来越近。直到，巡逻士兵越来越多，她才停在了一处房宅屋顶上，神色间带着淡淡的疑惑凝望着远处咸阳宫的宫门。
但是，凭她是不可能闯进戒备重重且高手众多的咸阳宫的，沫夕也只能毫无痕迹地轻叹一声，随着一阵微风在屋顶上失去了身影。
等沫夕再回到阴阳家时，天际已经描画出灿烂的夕阳。红红的颜色染透了半边云彩，红得甚至让人心里有些发慌。
沫夕施展轻功一路掠过下人以及普通弟子的周围，最后停在了一间简洁、清秀的大宅子面前。
她尚未敲门，棕色的大门在“吱嘎”一声中被一双白净、小巧的双手打开，在门缝里钻出了一个扎着两个包包头的可爱小女孩的头，兴奋地向沫夕笑着：“沫夕姐姐，你回来啦！小姐说的果然没错耶！”
沫夕冷淡的脸上似是有些缓解，眸里难得地露出一丝丝柔和，她轻轻抚了抚小女孩的头顶：“小雅，小姐呢？”
“小姐正呆在听霞亭里呢。”小雅拉开门将沫夕迎了进来，关门之后便带着沫夕向里面走去。
穿过画廊柳院，远远地看见一个精美秀小的亭子里，丽人似是亘古的石雕，静静地伫立在亭子中心，低头垂着紫色的秀发，不知在想些什么。
沫夕拍了拍小雅的头顶，示意她别跟上来，自己放开脚步，如仙子飞舞，跨过中间碧清的莲花池塘，落入对面的亭子之中。
“小姐。”沫夕轻轻施礼。
“沫夕，事情办得怎么样？”紫发少女头也未回，淡淡地道。
“小姐，并没有找到那个人。”沫夕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出话来。
“哦。”谁知紫发少女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也就不再说话。
“小姐，你要找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啊？”终究，沫夕还是忍不住问出声来。文字首发。但话刚出口，沫夕已觉后悔，想起小姐那般冷漠的性子，哪会喜欢旁人多问，顿时忐忑不安。
“不必问了，也不必再找了。既然找不到，他自然没死，没死的话，就还会找我的。”紫发少女顿了顿，声音依旧，可沫夕却莫名地感觉到她像是松了口气。
小姐会担心谁呢？沫夕颦眉思考了一会，却见到紫发少女一直再低头像是在把玩着什么，不由得探头瞧了瞧。
一下子她就怔住了，在紫发少女的手中，就捏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巧铃铛，样式相称而且可爱。
有一个是小姐的，那另外一个是谁的呢？沫夕出神地想着。
紫发少女似有所感，回头看了她一眼，紫色的眸子冷冷注视着她。
在小姐冰冷的目光下，沫夕用淡然装饰的脸颊终于有些挂不住，有些慌乱地垂下头，低声道：“小姐，我先退下了。”
紫发少女点了点头，可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事，皱起眉头：“今晚你别乱走。”
沫夕茫然地抬起头来，神色疑惑：“小姐，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清楚。”紫发少女的声音平淡，轻轻放下手中的铃铛，遥望着天空中的鲜红，“只是有种感觉，可能今晚很不平静。”
感觉？沫夕在心底细细咀嚼这两个字，有些犹豫是否该说出自己今天碰见的事，但踌躇了好一会儿，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屈身告退。
紫发少女仍旧遥望着血红的夕阳，低低暗叹：“鲜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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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风声突起，红色的光影从街道转角处闪掠而出，最后停在龍神的身前不远处，变作一个神色漠然的白发少女。她微微低垂着头，白色头发从额前散落，让龍神只能模模糊糊地瞧见她的面貌。
可单单从那双秀气淡然的漂亮黑眸来推测，想必对方的容貌也是绝色之姿。只是看上去对方脸色很是苍白，身子娇弱得仿佛轻轻一阵风都能把她吹走。
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跟上他的脚步的？龍神略略皱了眉头。
“还未请教姑娘芳名？”龍神心中虽感诧异，但仍旧神色不变，轻轻地拱了拱手。
少女慢慢抬起头来，直视着笼罩在黑袍里看不见身材、样貌的龍神，妖异的血红在眸中一闪而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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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神沉默了一会儿，直接略过了沫夕提出的问题：“沫夕姑娘为何一直跟着在下？”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沫夕娥眉一皱，话中已带上了一些冷色。
“为什么我就一定要回答你的问题呢？”龍神挑了挑眉，右手悄然抚上了悬挂在腰间却被黑袍遮住的长剑。
沫夕的双眸透露出淡色的血红，似是有些不耐地伸出右手：“既然不肯说，那我也只有动手了。”在四周的虚空里生生冒出许许多多的细小红色光点，旋转着围绕在沫夕手心上方，形成了一个巴掌大小的红色光球。
龍神倒退一步，看着红色光球旋转的越来越急，将沫夕身边的气流搅成一团，吹动起她一头雪白长发。
看到沫夕额前飘荡的缕缕发丝下的眼瞳中一片冰冷，龍神头一次感受到如此血一般浓烈的杀气，眼色一寒，握紧了手中的长剑：“沫夕姑娘，我们素未谋面，为何一定要向在下动手呢？”
“你杀了城守。”沫夕淡然地扫了龍神的腰间一眼，言简意赅。
“果然，姑娘是阴阳家的人吧？”龍神脸上的寒意更甚，眸中精芒闪过，气势缓缓沉凝,“所以，才会来调查我的吧？”
沫夕默然不语，似是已经懒得再多说废话，右手微微一甩，红色光球呼啸而出，眨眼间跨越了十几步距离，撞向了龍神胸膛。
龍神毫无慌张之意，轻轻松松斜跨一步，险之又险地与红色光球擦过。
但在下一刻，他眉头猛地一皱：“嗯？不对！”他的长剑发出一声吟啸的蜂鸣，携带着耀目剑光，向后面一斩而下。
几乎是同时，沫夕玉手轻轻一握，已身处龍神背后的红色光球轰然炸散，却化作数条红色绫带盘旋成螺旋状，拧成一股反向刺向龍神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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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无奈地在心中暗叹一声，不去理会美丽得诡异的血蝴蝶，反倒是将长剑倒插在地面上来。
旋即，龍神深吸一口气，在一霎那间双眸迸发出凌厉的剑意。如果他刚才就像一把插在剑鞘里，沉凝平和，现在就是剑已出鞘，似有无形的剑啸冲破九霄，锋利、尖锐得让人不敢直视。
他浑身内力汹涌地通过剑身没入地面，即刻划着地面一周，内力在地面肆虐，炸起无数石块，挡住漫天血蝴蝶的同时也将自己埋没其中。
“嗯？”沫夕这时身体一滞，猛地抬头直视龍神所在的地方，红色气芒从手臂盘旋而出，形成一阵旋风将那处地方的石块以及烟尘完全吹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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沫夕拍了拍小雅的头顶，示意她别跟上来，自己放开脚步，如仙子飞舞，跨过中间碧清的莲花池塘，落入对面的亭子之中。
“小姐。”沫夕轻轻施礼。
“沫夕，事情办得怎么样？”紫发少女头也未回，淡淡地道。
“小姐，并没有找到那个人。”沫夕沉默了一会儿，才说出话来。
“哦。”谁知紫发少女只是淡淡应了一声，也就不再说话。
“小姐，你要找的那个人究竟是谁啊？”终究，沫夕还是忍不住问出声来。文字首发。但话刚出口，沫夕已觉后悔，想起小姐那般冷漠的性子，哪会喜欢旁人多问，顿时忐忑不安。
“不必问了，也不必再找了。既然找不到，他自然没死，没死的话，就还会找我的。”紫发少女顿了顿，声音依旧，可沫夕却莫名地感觉到她像是松了口气。
小姐会担心谁呢？沫夕颦眉思考了一会，却见到紫发少女一直再低头像是在把玩着什么，不由得探头瞧了瞧。
一下子她就怔住了，在紫发少女的手中，就捏着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巧铃铛，样式相称而且可爱。
有一个是小姐的，那另外一个是谁的呢？沫夕出神地想着。
紫发少女似有所感，回头看了她一眼，紫色的眸子冷冷注视着她。
在小姐冰冷的目光下，沫夕用淡然装饰的脸颊终于有些挂不住，有些慌乱地垂下头，低声道：“小姐，我先退下了。”
紫发少女点了点头，可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事，皱起眉头：“今晚你别乱走。”
沫夕茫然地抬起头来，神色疑惑：“小姐，难道发生什么事了？”
“不清楚。”紫发少女的声音平淡，轻轻放下手中的铃铛，遥望着天空中的鲜红，“只是有种感觉，可能今晚很不平静。”
感觉？沫夕在心底细细咀嚼这两个字，有些犹豫是否该说出自己今天碰见的事，但踌躇了好一会儿，还是放弃了这个打算，屈身告退。
紫发少女仍旧遥望着血红的夕阳，低低暗叹：“鲜血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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