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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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恒美的气压低的骇人，前台加了不少人手，用来回答没完没了人群的提问，说来说去也只有这么几句话，却要挂着笑脸一天说上几百几千遍，脸都要抽筋了。
而顾予恒和苏景铄的办公室，气压还要低。
那天乔南照例最早来办公室，推门却发现顾予恒的位置上坐着一个长相极为妖孽的男人，吓得差点儿就叫了出来。
只见他面前放着三台电脑，屏幕上都是红红绿绿的数字和趋势线，他双手合十撑着下巴，坐姿是标准北京大老爷的坐姿，慵懒却又气势逼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坐着，偶尔动动手指头操作一下。
顾予恒和苏景铄来的时候，也只是轻声打了招呼——陌少，然后就各干各的的了，顾予恒位置被占了也不说，就搬着自己的的东西去了沙发上办公。而向来多话的苏景铄，都不说话了。
明明长了这么一张阴柔妩媚的脸蛋，乔南却总觉得陌凉身上这些几个大字——生人勿近。
搞得她这几天都泡在前台避难。
陌凉一直就呆在这儿，但乔南完全没听到他说话过。她不禁有点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个哑巴？
那天乔南进来倒水，顺便瞟了屏幕几眼，满屏翠绿，极为养眼。她越来越奇怪，恒光这段时间股票走低完全超出正常范围，公司高层居然完全没有应对之策，她甚至打听过了总公司那边的情况，根本没人在意这回事儿；她以为陌凉是顾予恒请来的帮手，却眼睁睁地看着这几天股票越走越低。
她不敢在陌凉身边多呆，替他倒完水便走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顾予恒身边。
顾予恒握着透明的空水杯，一动不动的站在落地窗前，狭长的单凤眼透过金边眼镜注视着窗外一望无际的蓝天，脸上的神情高深莫测。一旁的乔南，不好意思打扰，也跟着看着。
“我靠！我说你在看什么啊！每次一看就是几个小时，我怎么看个几分钟就熬不住了？”苏景铄极不和谐地打破这美好的意境，大幅度地扭转着脖子。
“要变天了。”顾予恒自言自语。
“嘿！天气预报说了，未来一个星期都是晴天。”苏景铄完全没有意识到顾予恒话中有话。
乔南这才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院长，我给你倒点儿水吧。”
顾予恒把被子递了过去。
“脑子进了羊驼鼻涕的人间渣滓！无产阶级罪不容诛的敌人！只配生活在垃圾堆里的特等社会蛀虫！资产阶级中的肮脏败类！”
陌凉这么多天终于说说话了，吓得乔南把杯子都摔在了地上。
他不说话，只是因为他每句话都太犀利，开口杀伤力太强大。
顾予恒笑着捡起杯子，“你姐姐说，那个女孩子走了之后，你说话真是越来越毒了，今天我算是见识了。”
“别倚老卖老。”陌凉嗤之以鼻，“你的情感经验，还不如我一个零头。”
苏景铄捧着瓜子，已经准备好了看戏。
“乔南，你等下去公关部那边，把明天新闻发布会的发言稿拿过来。”他转头吩咐乔南。
第二天的新闻发布会上，来自全国各地的新闻媒体，把会场堵了个水泄不通。最开始的时候，只邀请了几家知名财经媒体，可后来又放出消息说只要携带相关证件，都可以进入发布会会场。前段时间恒美曝出医疗事故，恒光股价大跌，不少媒体都等着看笑话，而你仔细看也会发现，在场竟然还有不少娱乐媒体。而造成这个现象的原因，看门口的原因，看门口的横幅就知道——恒美整形上市新闻发布会暨代言人签约仪式。
代言人是谁，不言而喻。
孟泽美身着李一件大红色的旗袍，精致的妆容无可挑剔，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的高贵气质更是让人惊叹。还好她来的早，不然肯定会被记者给堵死。
晚到一会儿的顾予恒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记者像恶狼一般围了上去，叽叽喳喳地提问，会场的负责人身先士卒，给顾予恒开了一条血路，并一个劲儿地重复，“等下有媒体提问时间，请各位等下再提问。”
顾予恒最终落座在孟泽美身边，也是引来了无比耀眼的聚光灯，顾予恒有点不适应，抬手挡了挡眼睛，孟泽美也只是优雅地笑了笑。
一系列流程在主持人的宣布下完成的有条不紊，先是一段啰哩巴唆的开场白，再是逐一介绍在场来宾。记者这才注意到江氏集团的董事长，也就是江陌妍的父亲竟到了场，拿起相机又是一顿猛拍。
再接着是代言人的签约仪式，倒是出了一个小插曲，主持人宣布欢迎孟泽美和顾予恒上台的时候，两人各自往两边走，从两边上台，和先前两人大传绯闻的时候截然不同。在台上进行仪式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情侣之间应该有的眼神交流。
难不成分手了？大家心里猜测着。
不给任何人想象空间，主持人很快领着大家进了下一个环节，发言人讲话和媒体提问。
那些媒体早就等急了。
顾予恒也遂了他们的愿，公关部准备的长篇大论的讲稿，他看都没看，信手拈来了几句，无非就是上市之后会好好经营公司来回报支持者这一类套话，主持人没宣布自己就说了一句，“各位媒体朋友有人吗问题，现在可以说了。”
他如此直接，反倒是让别人不好意思了，揶揄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有一家媒体发言，“顾总，请问您对恒美成功上市，有信心吗？”
“当然。”顾予恒很自信，“相关人员对此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我想谁都不希望这么长时间的付出功亏一篑，我也相信恒美有这个实力，可以成功上市。”
“听说顾总是医生，对商业上的事情并不是非常精通，顾总有信心经营好恒美吗？”
“我对商业上的事情虽然只是略知一二，但是我收下还有出色的团队，我相信他们。”
“前段时间曝出恒美使用工业劣质硅胶作为病人隆胸的假体，这件事是真的吗？”
终于问到这儿了。
“当然不是。”顾予恒举起一份文件，“这是质监局今天早上刚出来的检验报告，报告清楚地显示，恒美使用的硅胶都是合法正规的医用硅胶，不存在任何问题。”
媒体并不相信，追问着，“那顾总是对那件医疗事故是否认的吗？您这么说，意思就是新闻报道是假的？”
“不全是。”顾予恒摇了摇头，“当事人宋小姐确实在我们医院进行了假体隆胸手术，术后确实出现了问题，而宋小姐体内的假体也确实是工业硅胶。但根据调查，是我们医院的某个医生调换了硅胶，警方已经介入调查，我想很快就能给大家一个明确的答复。”
“我有问题想问在场的嘉宾，可以吗？”一个记者大胆地举手，得到许可继续道，“我想问江董事长，最近有新闻曝出恒光医疗器械存在质量问题，这影响江氏旗下文海集团和恒光的合作吗？”
“这位媒体朋友，刚才顾总也说了，恒美的假体不存在问题，是有人从中作梗罢了；那我相信恒光的医疗器械也不存在问题。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今天早上警方已经依法逮捕了散步假新闻的相关人员，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够引以为鉴，要对自己写的东西负责。”他没有用话筒，却中气十足，透着无限魄力。
“我想问孟小姐，您和恒美签约代言人，是否是因为个人的原因呢？”见还可以提问嘉宾，娱乐媒体也耐不住了。
“我很看好恒美的发展前景，和个人因素没有关系。虽然我和顾总的私交还不错。对了，还是要提醒你们一下，顾总已经结婚了。”
全场一片唏嘘，就连顾予恒也一脸震惊地看着孟泽美，好像完全没有预料到她会这么说。
孟泽美只是点了点头笑了笑，便坐了下来。
接下来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顾予恒也回答的天衣无缝，完全找不出一点儿的毛病，只是涉及到私人问题的时候，都是完美避开的。
“听说您有收购华辰的意向，是真的吗？”这是发布会上最后一个问题。
顾予恒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七弯八拐地明褒暗贬着华辰，然后完美结束了发布会。
给人以无限的遐想。
顾予恒浑浑噩噩回到家里的时候，房内的摆设依然是原来的样子，完全没有动过，门口的鞋架上还放着萧安安几双鞋子，好像她还住在这里。
“先生回来了啊。”张姨已经从老家回来了，正在厨房里忙碌，“太太呢？怎么还不回来？出去玩了吗？”
顾予恒无力地把手中的钥匙扔到玄幻的柜子上，“她不会回来了。”语气悲伤无奈。
张姨没有往深处想，“今天不回来了啊，我还做了很多菜啊……”
“张姨你吃吧，我没胃口。”顾予恒缓步走向卧室，“把屋子里东西清一下，客房里的东西都收起来吧。”
“什么东西，太太的东西吗？”张姨有点疑惑，莫名其妙收起来干什么？
顾予恒搭在门把上的手青筋都爆了起来，“是，太太所有的东西，都收起来！”顾予恒的声音听起来恼怒的不得了。
然后就是一声“砰”的响声——顾予恒关门的声音。
张姨被顾予恒这样子的反应吓到了，夫妻俩吵架了吗？可是门口不是还放着萧安安的鞋子么？
顾予恒一走进卧室就看到放在床上的粉红色睡裙，眼睛感觉被泼了硫酸一样，火辣辣的疼，伸手直接关了灯。可看不到，还感受不到吗？
空气中依然残留着萧安安的味道，不仅仅是她最喜欢用的玫瑰沐浴乳和她常用化妆品的味道，床上还有她独有的香甜味道。
就好像毒品一般，明明知道稍微触碰一点便会陷入，可不管怎么控制，依然忍不住。
萧安安搬出去当天顾予恒就知道她已经离开了，她离开的很干净，来的时候带的东西全部都拿走了，其他什么都没动——自己给她买的鞋子、化妆品、衣服全都留下了，就连当初他说的给萧安安用的电脑，都已经放回了原位，里面的东西也已经删光了。
真是够狠心的女人啊。顾予恒抽动嘴角，眼中有泪水溢出……
只可惜萧安安看不到。
她和胡禹暄此时正在一个偏远的山区支教，同行的还有一个娇俏可爱的女孩子，胡禹暄介绍说是自己的女朋友。萧安安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完全是惊呆了，才多久没见啊，怎么一直嚷嚷单身的胡禹暄都有女朋友了？
“其实也不是最近认识的了，以前是同一所高中的偷偷暗恋过的，只不过当时胆子太小没有敢说出来。最近我参加那个支教公益活动的时候碰着面，依然还有那种心动的感觉，闲聊的时候她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说没有你当我女朋友好不好？没想到她居然答应了，还说以前就暗恋我。”说的时候，胡禹暄脸上露出了幸福明媚的笑容，那个女孩子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萧安安突然想到了一句歌词：看一看身边，好朋友都有好姻缘。
此刻的自己看起来真是悲哀啊，原以为这次出行还有胡禹暄这个单身狗聊以□□，却没想到只是触景伤情让自己更加难受。
这两天恒美的气压低的骇人，前台加了不少人手，用来回答没完没了人群的提问，说来说去也只有这么几句话，却要挂着笑脸一天说上几百几千遍，脸都要抽筋了。
而顾予恒和苏景铄的办公室，气压还要低。
那天乔南照例最早来办公室，推门却发现顾予恒的位置上坐着一个长相极为妖孽的男人，吓得差点儿就叫了出来。
只见他面前放着三台电脑，屏幕上都是红红绿绿的数字和趋势线，他双手合十撑着下巴，坐姿是标准北京大老爷的坐姿，慵懒却又气势逼人，就这样一言不发地坐着，偶尔动动手指头操作一下。
顾予恒和苏景铄来的时候，也只是轻声打了招呼——陌少，然后就各干各的的了，顾予恒位置被占了也不说，就搬着自己的的东西去了沙发上办公。而向来多话的苏景铄，都不说话了。
明明长了这么一张阴柔妩媚的脸蛋，乔南却总觉得陌凉身上这些几个大字——生人勿近。
搞得她这几天都泡在前台避难。
陌凉一直就呆在这儿，但乔南完全没听到他说话过。她不禁有点怀疑，这个家伙是不是个哑巴？
那天乔南进来倒水，顺便瞟了屏幕几眼，满屏翠绿，极为养眼。她越来越奇怪，恒光这段时间股票走低完全超出正常范围，公司高层居然完全没有应对之策，她甚至打听过了总公司那边的情况，根本没人在意这回事儿；她以为陌凉是顾予恒请来的帮手，却眼睁睁地看着这几天股票越走越低。
她不敢在陌凉身边多呆，替他倒完水便走到了站在落地窗前的顾予恒身边。
顾予恒握着透明的空水杯，一动不动的站在落地窗前，狭长的单凤眼透过金边眼镜注视着窗外一望无际的蓝天，脸上的神情高深莫测。一旁的乔南，不好意思打扰，也跟着看着。
“我靠！我说你在看什么啊！每次一看就是几个小时，我怎么看个几分钟就熬不住了？”苏景铄极不和谐地打破这美好的意境，大幅度地扭转着脖子。
“要变天了。”顾予恒自言自语。
“嘿！天气预报说了，未来一个星期都是晴天。”苏景铄完全没有意识到顾予恒话中有话。
乔南这才小心翼翼地说了一句，“院长，我给你倒点儿水吧。”
顾予恒把被子递了过去。
“脑子进了羊驼鼻涕的人间渣滓！无产阶级罪不容诛的敌人！只配生活在垃圾堆里的特等社会蛀虫！资产阶级中的肮脏败类！”
陌凉这么多天终于说说话了，吓得乔南把杯子都摔在了地上。
他不说话，只是因为他每句话都太犀利，开口杀伤力太强大。
顾予恒笑着捡起杯子，“你姐姐说，那个女孩子走了之后，你说话真是越来越毒了，今天我算是见识了。”
“别倚老卖老。”陌凉嗤之以鼻，“你的情感经验，还不如我一个零头。”
苏景铄捧着瓜子，已经准备好了看戏。
“乔南，你等下去公关部那边，把明天新闻发布会的发言稿拿过来。”他转头吩咐乔南。
第二天的新闻发布会上，来自全国各地的新闻媒体，把会场堵了个水泄不通。最开始的时候，只邀请了几家知名财经媒体，可后来又放出消息说只要携带相关证件，都可以进入发布会会场。前段时间恒美曝出医疗事故，恒光股价大跌，不少媒体都等着看笑话，而你仔细看也会发现，在场竟然还有不少娱乐媒体。而造成这个现象的原因，看门口的原因，看门口的横幅就知道——恒美整形上市新闻发布会暨代言人签约仪式。
代言人是谁，不言而喻。
孟泽美身着李一件大红色的旗袍，精致的妆容无可挑剔，举手投足之间透露的高贵气质更是让人惊叹。还好她来的早，不然肯定会被记者给堵死。
晚到一会儿的顾予恒就没有这么幸运了，记者像恶狼一般围了上去，叽叽喳喳地提问，会场的负责人身先士卒，给顾予恒开了一条血路，并一个劲儿地重复，“等下有媒体提问时间，请各位等下再提问。”
顾予恒最终落座在孟泽美身边，也是引来了无比耀眼的聚光灯，顾予恒有点不适应，抬手挡了挡眼睛，孟泽美也只是优雅地笑了笑。
一系列流程在主持人的宣布下完成的有条不紊，先是一段啰哩巴唆的开场白，再是逐一介绍在场来宾。记者这才注意到江氏集团的董事长，也就是江陌妍的父亲竟到了场，拿起相机又是一顿猛拍。
再接着是代言人的签约仪式，倒是出了一个小插曲，主持人宣布欢迎孟泽美和顾予恒上台的时候，两人各自往两边走，从两边上台，和先前两人大传绯闻的时候截然不同。在台上进行仪式的时候，也没有什么情侣之间应该有的眼神交流。
难不成分手了？大家心里猜测着。
不给任何人想象空间，主持人很快领着大家进了下一个环节，发言人讲话和媒体提问。
那些媒体早就等急了。
顾予恒也遂了他们的愿，公关部准备的长篇大论的讲稿，他看都没看，信手拈来了几句，无非就是上市之后会好好经营公司来回报支持者这一类套话，主持人没宣布自己就说了一句，“各位媒体朋友有人吗问题，现在可以说了。”
他如此直接，反倒是让别人不好意思了，揶揄了好一会儿之后才有一家媒体发言，“顾总，请问您对恒美成功上市，有信心吗？”
“当然。”顾予恒很自信，“相关人员对此付出了很大的努力，我想谁都不希望这么长时间的付出功亏一篑，我也相信恒美有这个实力，可以成功上市。”
“听说顾总是医生，对商业上的事情并不是非常精通，顾总有信心经营好恒美吗？”
“我对商业上的事情虽然只是略知一二，但是我收下还有出色的团队，我相信他们。”
“前段时间曝出恒美使用工业劣质硅胶作为病人隆胸的假体，这件事是真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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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是。”顾予恒举起一份文件，“这是质监局今天早上刚出来的检验报告，报告清楚地显示，恒美使用的硅胶都是合法正规的医用硅胶，不存在任何问题。”
媒体并不相信，追问着，“那顾总是对那件医疗事故是否认的吗？您这么说，意思就是新闻报道是假的？”
“不全是。”顾予恒摇了摇头，“当事人宋小姐确实在我们医院进行了假体隆胸手术，术后确实出现了问题，而宋小姐体内的假体也确实是工业硅胶。但根据调查，是我们医院的某个医生调换了硅胶，警方已经介入调查，我想很快就能给大家一个明确的答复。”
“我有问题想问在场的嘉宾，可以吗？”一个记者大胆地举手，得到许可继续道，“我想问江董事长，最近有新闻曝出恒光医疗器械存在质量问题，这影响江氏旗下文海集团和恒光的合作吗？”
“这位媒体朋友，刚才顾总也说了，恒美的假体不存在问题，是有人从中作梗罢了；那我相信恒光的医疗器械也不存在问题。而事实也确实如此，今天早上警方已经依法逮捕了散步假新闻的相关人员，我希望在座的各位能够引以为鉴，要对自己写的东西负责。”他没有用话筒，却中气十足，透着无限魄力。
“我想问孟小姐，您和恒美签约代言人，是否是因为个人的原因呢？”见还可以提问嘉宾，娱乐媒体也耐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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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场一片唏嘘，就连顾予恒也一脸震惊地看着孟泽美，好像完全没有预料到她会这么说。
孟泽美只是点了点头笑了笑，便坐了下来。
接下来几个无关痛痒的问题，顾予恒也回答的天衣无缝，完全找不出一点儿的毛病，只是涉及到私人问题的时候，都是完美避开的。
“听说您有收购华辰的意向，是真的吗？”这是发布会上最后一个问题。
顾予恒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七弯八拐地明褒暗贬着华辰，然后完美结束了发布会。
给人以无限的遐想。
顾予恒浑浑噩噩回到家里的时候，房内的摆设依然是原来的样子，完全没有动过，门口的鞋架上还放着萧安安几双鞋子，好像她还住在这里。
“先生回来了啊。”张姨已经从老家回来了，正在厨房里忙碌，“太太呢？怎么还不回来？出去玩了吗？”
顾予恒无力地把手中的钥匙扔到玄幻的柜子上，“她不会回来了。”语气悲伤无奈。
张姨没有往深处想，“今天不回来了啊，我还做了很多菜啊……”
“张姨你吃吧，我没胃口。”顾予恒缓步走向卧室，“把屋子里东西清一下，客房里的东西都收起来吧。”
“什么东西，太太的东西吗？”张姨有点疑惑，莫名其妙收起来干什么？
顾予恒搭在门把上的手青筋都爆了起来，“是，太太所有的东西，都收起来！”顾予恒的声音听起来恼怒的不得了。
然后就是一声“砰”的响声——顾予恒关门的声音。
张姨被顾予恒这样子的反应吓到了，夫妻俩吵架了吗？可是门口不是还放着萧安安的鞋子么？
顾予恒一走进卧室就看到放在床上的粉红色睡裙，眼睛感觉被泼了硫酸一样，火辣辣的疼，伸手直接关了灯。可看不到，还感受不到吗？
空气中依然残留着萧安安的味道，不仅仅是她最喜欢用的玫瑰沐浴乳和她常用化妆品的味道，床上还有她独有的香甜味道。
就好像毒品一般，明明知道稍微触碰一点便会陷入，可不管怎么控制，依然忍不住。
萧安安搬出去当天顾予恒就知道她已经离开了，她离开的很干净，来的时候带的东西全部都拿走了，其他什么都没动——自己给她买的鞋子、化妆品、衣服全都留下了，就连当初他说的给萧安安用的电脑，都已经放回了原位，里面的东西也已经删光了。
真是够狠心的女人啊。顾予恒抽动嘴角，眼中有泪水溢出……
只可惜萧安安看不到。
她和胡禹暄此时正在一个偏远的山区支教，同行的还有一个娇俏可爱的女孩子，胡禹暄介绍说是自己的女朋友。萧安安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完全是惊呆了，才多久没见啊，怎么一直嚷嚷单身的胡禹暄都有女朋友了？
“其实也不是最近认识的了，以前是同一所高中的偷偷暗恋过的，只不过当时胆子太小没有敢说出来。最近我参加那个支教公益活动的时候碰着面，依然还有那种心动的感觉，闲聊的时候她问我有没有女朋友，我说没有你当我女朋友好不好？没想到她居然答应了，还说以前就暗恋我。”说的时候，胡禹暄脸上露出了幸福明媚的笑容，那个女孩子脸上也洋溢着幸福的微笑。
萧安安突然想到了一句歌词：看一看身边，好朋友都有好姻缘。
此刻的自己看起来真是悲哀啊，原以为这次出行还有胡禹暄这个单身狗聊以□□，却没想到只是触景伤情让自己更加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