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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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期末，萧安安倒是空闲了很多，不需要每天再花两个小时的时间来进行备课，多余出来的时间刚好可以看那些以前很想看却一直没空看的电视剧。
客厅的电视剧可以连电脑，再加上屏幕大看起来很舒服，沙发靠起来也格外舒适，萧安安很享受靠在沙发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剧的时光。
顾予恒向来对女人这种低级的行为嗤之以鼻，当他看到萧安安剥着杏仁，眼睛还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装作路过，“杏仁吃多了小心中毒啊。”
萧安安抬头望了望顾予恒，拿出一包巴西松子继续剥。
“医学研究表明，长期边吃零食边看电视容易造成高血压，糖尿病等疾病，且易引发腰椎酸痛，也为阿尔茨海默病，也就是老年痴呆症埋下了伏笔。”顾予恒再一次路过，看似不经意地低头看着手机，就好像是在读研究报告一般。
萧安安这次抬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剥了一根香蕉继续看电视。
“你碎屑吃一地啊！你注意点儿好不好啊！”第n次路过，顾予恒很不耐烦地抱怨。
“你好烦哦！”萧安安抓起一个小抱枕扔了过去，“我又没说不收拾！”
顾予恒灵巧地接住，拿着抱枕坐到了她身边，“我要看新闻。”
“你房间不是有电视啊！”萧安安翻白眼。
顾予恒强词夺理，“我喜欢这个电视。”
“管你哦！”萧安安紧紧护住遥控器，“果然是老男人，还看新闻，腾讯新闻看看不就好了啊。”
“你看韩剧也改变不了你是已婚妇女的事实。”顾予恒笑了笑，拿起枕头在她脑袋上轻轻一敲。
萧安安捞过一个抱枕，狠狠地砸顾予恒的胸口，“我看的明明就是台剧！”
他把沙发上所有的抱枕都占为己有，“这台剧年纪比我都大啊。”顾予恒盯了一会儿电视，皱了皱眉头，看看这服饰，也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东西了吧。
“这叫经典！”萧安安挣扎着去抢，“我还没说你一天到晚像个老司机不是看女性杂志就是看新闻，你还吐槽我老？”
顾予恒有点冤枉了，他一个“老”字都没有说好吗？她是怎么理解的啊，亏她还是语文老师嘞！“我哪有说你老，我只是要你别成天看片吃零食，还吃这么没营养的零食。”
“那我放在茶几上的榴莲干去哪儿了你说啊！还有上次的阿胶，我都还没有和你算账呢！”萧安安按了暂停，抡起袖子开始疯狂进攻。
那几包榴莲干却是是被顾予恒给吃了，“你怎么这么小气啊！不就是几包榴莲干啊！你还上天了？你看的电视还不是我买的啊？”
“你了不起哦？”萧安安几近狂暴，“你给我回房间去看你的新闻！”
“你又生理期了啊？”顾予恒抱头鼠窜，“我不打扰你，你慢慢看总行了吧……”
萧安安这才罢休，扔掉了枕头“哼”了一声，坐下来继续磕瓜子看电视。
她看得是一九八三年台湾催泪苦情大剧《星星知我心》，主人公的惨简直不能用很惨来形容，萧安安又是知性女人，看到泪点简直连瓜子都没力气磕了，直接开始抹眼泪。
顾予恒也不想回房间，坐在沙发上陪萧安安看，看了几分钟也觉得不是很傻白甜，便继续往下看，只是前面一大段都没有看，有点云里雾里的，大脑还在飞速运转，就听到边上低低的啜泣，萧安安已经把纸巾放在了大腿上，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左右手轮番上阵也阻挡不住泪水大江东去的趋势。
“你哭什么啊？”顾予恒有点尴尬，难道是因为刚才自己说话太重了？可是就算如此，那她的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呜呜呜呜……那个妈妈太可怜了……”萧安安的低声啜泣已经变为了嚎啕大哭。
原来是被电视剧给催的，“她为什么要把孩子给别人啊？”顾予恒问道，他只看着那个妈妈将自己五个孩子一一交给别人，却不知道原因，但是依稀之间还是看的出来妈妈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萧安安一边抹眼泪一边和顾予恒解释，“爸爸出车祸死了，妈妈得了癌症，五个孩子都还小，为了能让他们长大妈妈不得不让他们被别人收养，妈妈还要忍着病痛看一看那些收养了孩子的家庭好不好，好可怜……”萧安安越哭越凶。
“好了好了别哭了啊，只是电视剧而已啊。”顾予恒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你这样明天眼睛肿了怎么办，到时候还以为我家暴呢。”他还不忘记开玩笑。
“我不看了。”萧安安关掉了电视，“明天星期五，明天再看。”
“嗯，早点睡。”顾予恒抽了一张纸巾，擦着萧安安脸上的泪水，动作轻柔。
“晚安。”萧安安依旧沉浸在悲痛之中无法自拔。
可能是因为刚才喝了一杯咖啡，顾予恒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索性就爬了起来拿出电脑看是看剧。
对，就是《星星知我心》。刚开始确实温馨动人，一家人其乐融融。可当爸爸被车子撞死，妈妈查出患有癌症，五个孩子不得不被人收养，一个个催泪炸弹连番扔下。
顾予恒看了两集便觉得眼睛有点涨涨酸酸的。怎么才看了这么一会儿眼睛就难受了，顾予恒有点儿纳闷。
当他看到那个母亲和二儿子的对话那里，便感觉到了脸上好像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抹了一把，看到真的是眼泪，顾予恒也被自己给吓到了。似乎刚才他还在内心吐槽萧安安怎么这么矫情看个电视剧就哭的稀里哗啦死去活来的。可这一刻，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不是矫情，是真的感人啊。
顾予恒把自己的进度赶到和萧安安差不多的地方，心里盘算着明天一起和萧安安看，只是要他当着萧安安的面掉眼泪，这实在是太没有面子了。
所以第二天当两人吃好晚饭在电视机面前看剧的时候，每到动情之处顾予恒就装作去倒水上厕所，避开萧安安的视线。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这么感性的一面。
“都哭成一只小花猫了。”顾予恒拿来热毛巾，轻轻擦拭着萧安安脸上的泪水。
“我想妈妈了……”萧安安可怜巴巴地嘟着嘴。
顾予恒手一怔，倒是没有怎么听萧安安说起过她家里人啊。
“我从小爸爸就走了，妈妈很辛苦……”萧安安解释着，越哭越伤心。
顾予恒不知道萧安安还有这么悲伤的往事，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萧安安哭的凶，没什么力气也不挣扎，便这么靠到了顾予恒的怀里。顾予恒轻轻拍着她的手臂，“没事的啊，你以后都有我的。”
“嗯。”萧安安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顾予恒搂着她，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你妈妈？”
“不要，她很早就要睡觉的。”萧安安摇了摇头，“而且我打电话是长途，她会心疼我的话费的，向来没说几句就挂掉了。”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顾予恒在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向来是知道萧安安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家里的情况更是她不愿提及的伤心事，所以他也从来没有问过这些事情，萧安安愿意和他说自己当然会与她分担，若是不说他也不会在意。
“安安姐，我要出国了，今天的飞机，你来送送我好不好？”上完早自修，回到办公室，萧安安就看到时梦仪发给自己的短信。
时梦仪要出国！萧安安回拨了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只好打给了江陌妍，“梦仪要出国，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江陌妍的声音有点低沉，“我说不清楚，反正是拦不住了，你就过来送送她吧。”
挂断电话后，萧安安和胡禹暄交代好了代课的事情，打了个优步，直奔机场。
时梦仪向来不屑于西方文化，甚至视之为洪水猛兽，她要出国，其中必有隐情。
萧安安到了机场，直奔安检口，虽然脸盲但找人还是挺不错的，一眼便看到了，跑了过去，看着送她出国的人，也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在场的仅有时梦仪的哥哥嫂子，江陌妍以及林子初，她的男友根本不见踪影。
“梦仪啊，你怎么说出国就出国，这么突然？”萧安安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学校有到国外大学交流的名额。”她勉强笑着，“我先去适应一下，下个学期就作为交换生过去读书了。”她跨坐在小行李箱上，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前额的刘海好像也很长时间没有剪了遮住了清澈的眼眸，此时的模样像极了邻家妹妹，往日古灵精怪的样子被浓浓的忧郁取代，让人看了不禁心疼。萧安安也不再打算问你男朋友为什么没有来了。
时铭译自始至终都握着时梦仪的手，“你们不用担心了，我事务所刚好有事，要回美国呆一段时间，我会安顿好她的。”
江陌妍只是点头，什么话也不说。
“小妍姐，等你的孩子出生了，我就回来看你。”时梦仪满脸笑容，但这背后藏有多少的悲哀与痛苦，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明白。
“安安姐，你和你老公办婚礼的时候一定要记得请我当伴娘啊。”时梦仪昂头看着萧安安，“我挡酒可厉害了！”
萧安安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此刻她的模样，这么惹人怜：即将奔赴远洋，而心中最牵挂的人却不在身边。
时铭译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再见。”时梦仪招了招手终于从行李箱上站了起来，此时她一米八的身材如同虚设，佝偻着背，失魂落魄，说矮了好几十厘米都不为过。
临近期末，萧安安倒是空闲了很多，不需要每天再花两个小时的时间来进行备课，多余出来的时间刚好可以看那些以前很想看却一直没空看的电视剧。
客厅的电视剧可以连电脑，再加上屏幕大看起来很舒服，沙发靠起来也格外舒适，萧安安很享受靠在沙发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剧的时光。
顾予恒向来对女人这种低级的行为嗤之以鼻，当他看到萧安安剥着杏仁，眼睛还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视，装作路过，“杏仁吃多了小心中毒啊。”
萧安安抬头望了望顾予恒，拿出一包巴西松子继续剥。
“医学研究表明，长期边吃零食边看电视容易造成高血压，糖尿病等疾病，且易引发腰椎酸痛，也为阿尔茨海默病，也就是老年痴呆症埋下了伏笔。”顾予恒再一次路过，看似不经意地低头看着手机，就好像是在读研究报告一般。
萧安安这次抬头狠狠瞪了她一眼，剥了一根香蕉继续看电视。
“你碎屑吃一地啊！你注意点儿好不好啊！”第n次路过，顾予恒很不耐烦地抱怨。
“你好烦哦！”萧安安抓起一个小抱枕扔了过去，“我又没说不收拾！”
顾予恒灵巧地接住，拿着抱枕坐到了她身边，“我要看新闻。”
“你房间不是有电视啊！”萧安安翻白眼。
顾予恒强词夺理，“我喜欢这个电视。”
“管你哦！”萧安安紧紧护住遥控器，“果然是老男人，还看新闻，腾讯新闻看看不就好了啊。”
“你看韩剧也改变不了你是已婚妇女的事实。”顾予恒笑了笑，拿起枕头在她脑袋上轻轻一敲。
萧安安捞过一个抱枕，狠狠地砸顾予恒的胸口，“我看的明明就是台剧！”
他把沙发上所有的抱枕都占为己有，“这台剧年纪比我都大啊。”顾予恒盯了一会儿电视，皱了皱眉头，看看这服饰，也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东西了吧。
“这叫经典！”萧安安挣扎着去抢，“我还没说你一天到晚像个老司机不是看女性杂志就是看新闻，你还吐槽我老？”
顾予恒有点冤枉了，他一个“老”字都没有说好吗？她是怎么理解的啊，亏她还是语文老师嘞！“我哪有说你老，我只是要你别成天看片吃零食，还吃这么没营养的零食。”
“那我放在茶几上的榴莲干去哪儿了你说啊！还有上次的阿胶，我都还没有和你算账呢！”萧安安按了暂停，抡起袖子开始疯狂进攻。
那几包榴莲干却是是被顾予恒给吃了，“你怎么这么小气啊！不就是几包榴莲干啊！你还上天了？你看的电视还不是我买的啊？”
“你了不起哦？”萧安安几近狂暴，“你给我回房间去看你的新闻！”
“你又生理期了啊？”顾予恒抱头鼠窜，“我不打扰你，你慢慢看总行了吧……”
萧安安这才罢休，扔掉了枕头“哼”了一声，坐下来继续磕瓜子看电视。
她看得是一九八三年台湾催泪苦情大剧《星星知我心》，主人公的惨简直不能用很惨来形容，萧安安又是知性女人，看到泪点简直连瓜子都没力气磕了，直接开始抹眼泪。
顾予恒也不想回房间，坐在沙发上陪萧安安看，看了几分钟也觉得不是很傻白甜，便继续往下看，只是前面一大段都没有看，有点云里雾里的，大脑还在飞速运转，就听到边上低低的啜泣，萧安安已经把纸巾放在了大腿上，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左右手轮番上阵也阻挡不住泪水大江东去的趋势。
“你哭什么啊？”顾予恒有点尴尬，难道是因为刚才自己说话太重了？可是就算如此，那她的反射弧也太长了吧？
“呜呜呜呜……那个妈妈太可怜了……”萧安安的低声啜泣已经变为了嚎啕大哭。
原来是被电视剧给催的，“她为什么要把孩子给别人啊？”顾予恒问道，他只看着那个妈妈将自己五个孩子一一交给别人，却不知道原因，但是依稀之间还是看的出来妈妈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萧安安一边抹眼泪一边和顾予恒解释，“爸爸出车祸死了，妈妈得了癌症，五个孩子都还小，为了能让他们长大妈妈不得不让他们被别人收养，妈妈还要忍着病痛看一看那些收养了孩子的家庭好不好，好可怜……”萧安安越哭越凶。
“好了好了别哭了啊，只是电视剧而已啊。”顾予恒拍着她的肩膀安慰着，“你这样明天眼睛肿了怎么办，到时候还以为我家暴呢。”他还不忘记开玩笑。
“我不看了。”萧安安关掉了电视，“明天星期五，明天再看。”
“嗯，早点睡。”顾予恒抽了一张纸巾，擦着萧安安脸上的泪水，动作轻柔。
“晚安。”萧安安依旧沉浸在悲痛之中无法自拔。
可能是因为刚才喝了一杯咖啡，顾予恒翻来覆去都睡不着，索性就爬了起来拿出电脑看是看剧。
对，就是《星星知我心》。刚开始确实温馨动人，一家人其乐融融。可当爸爸被车子撞死，妈妈查出患有癌症，五个孩子不得不被人收养，一个个催泪炸弹连番扔下。
顾予恒看了两集便觉得眼睛有点涨涨酸酸的。怎么才看了这么一会儿眼睛就难受了，顾予恒有点儿纳闷。
当他看到那个母亲和二儿子的对话那里，便感觉到了脸上好像有什么凉凉的东西。抹了一把，看到真的是眼泪，顾予恒也被自己给吓到了。似乎刚才他还在内心吐槽萧安安怎么这么矫情看个电视剧就哭的稀里哗啦死去活来的。可这一刻，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不是矫情，是真的感人啊。
顾予恒把自己的进度赶到和萧安安差不多的地方，心里盘算着明天一起和萧安安看，只是要他当着萧安安的面掉眼泪，这实在是太没有面子了。
所以第二天当两人吃好晚饭在电视机面前看剧的时候，每到动情之处顾予恒就装作去倒水上厕所，避开萧安安的视线。他从来没有想到自己居然也会有这么感性的一面。
“都哭成一只小花猫了。”顾予恒拿来热毛巾，轻轻擦拭着萧安安脸上的泪水。
“我想妈妈了……”萧安安可怜巴巴地嘟着嘴。
顾予恒手一怔，倒是没有怎么听萧安安说起过她家里人啊。
“我从小爸爸就走了，妈妈很辛苦……”萧安安解释着，越哭越伤心。
顾予恒不知道萧安安还有这么悲伤的往事，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萧安安哭的凶，没什么力气也不挣扎，便这么靠到了顾予恒的怀里。顾予恒轻轻拍着她的手臂，“没事的啊，你以后都有我的。”
“嗯。”萧安安声音带着浓浓的鼻音。
顾予恒搂着她，心中有一种说不出的满足，“要不要打个电话给你妈妈？”
“不要，她很早就要睡觉的。”萧安安摇了摇头，“而且我打电话是长途，她会心疼我的话费的，向来没说几句就挂掉了。”
真是可怜天下父母心。顾予恒在心中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向来是知道萧安安家里条件不是很好，家里的情况更是她不愿提及的伤心事，所以他也从来没有问过这些事情，萧安安愿意和他说自己当然会与她分担，若是不说他也不会在意。
“安安姐，我要出国了，今天的飞机，你来送送我好不好？”上完早自修，回到办公室，萧安安就看到时梦仪发给自己的短信。
时梦仪要出国！萧安安回拨了电话，却一直无人接听，只好打给了江陌妍，“梦仪要出国，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江陌妍的声音有点低沉，“我说不清楚，反正是拦不住了，你就过来送送她吧。”
挂断电话后，萧安安和胡禹暄交代好了代课的事情，打了个优步，直奔机场。
时梦仪向来不屑于西方文化，甚至视之为洪水猛兽，她要出国，其中必有隐情。
萧安安到了机场，直奔安检口，虽然脸盲但找人还是挺不错的，一眼便看到了，跑了过去，看着送她出国的人，也大致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儿，在场的仅有时梦仪的哥哥嫂子，江陌妍以及林子初，她的男友根本不见踪影。
“梦仪啊，你怎么说出国就出国，这么突然？”萧安安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
“学校有到国外大学交流的名额。”她勉强笑着，“我先去适应一下，下个学期就作为交换生过去读书了。”她跨坐在小行李箱上，长长的头发披散在肩头，前额的刘海好像也很长时间没有剪了遮住了清澈的眼眸，此时的模样像极了邻家妹妹，往日古灵精怪的样子被浓浓的忧郁取代，让人看了不禁心疼。萧安安也不再打算问你男朋友为什么没有来了。
时铭译自始至终都握着时梦仪的手，“你们不用担心了，我事务所刚好有事，要回美国呆一段时间，我会安顿好她的。”
江陌妍只是点头，什么话也不说。
“小妍姐，等你的孩子出生了，我就回来看你。”时梦仪满脸笑容，但这背后藏有多少的悲哀与痛苦，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明白。
“安安姐，你和你老公办婚礼的时候一定要记得请我当伴娘啊。”时梦仪昂头看着萧安安，“我挡酒可厉害了！”
萧安安安慰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此刻她的模样，这么惹人怜：即将奔赴远洋，而心中最牵挂的人却不在身边。
时铭译看了看表，“时间差不多了，我们走吧。”
“再见。”时梦仪招了招手终于从行李箱上站了起来，此时她一米八的身材如同虚设，佝偻着背，失魂落魄，说矮了好几十厘米都不为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