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贪心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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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水英再次扭着肥胖的身子走进彭巧林的家门，四处打量后笑嘻嘻的和彭巧林打招呼：“弟妹，忙啥呢？”
看她手头还忙着做虎头鞋，相当不屑的撇撇嘴：“这虎头鞋都卖不了几个钱，也没几家孩子穿啊。”
彭巧林瞥她一眼：“大强他丈母娘请我做的，你家孩子肯定不用穿！”不满一岁的孩子还不会走路，冬天身上穿着手工做的厚棉袄棉裤，棉裤是连脚的，只在外头套一双薄薄的虎头鞋就能搀着孩子在地上蹦跶，她还没见过这村子里谁家孩子不穿？
于水英一窒，两儿子家的孩子都好几岁了，她倒是真忘了当初彭巧林也给她孙子做过鞋，但是她两个儿子都死光，这么克子的人还有人穿她做的鞋着实在是给她面子。
简爱国骑着三轮车从外头回来，趁着天还不太冷他经常去河里捕点小鱼，要么自家吃要么送人。
“哟，二弟，捕到什么鱼了？”
简爱国笑笑：“今天有点小虾米，佩佩可是想吃很久了。”
一句话将于水英下面的话堵死。
这村子里的小河里来水的时候有鱼但很少有虾，去年简爱国捕到一斤多虾，被于水英开口要走说是拿回家给孙子解馋，结果简子佩放学回来正好看到小堂弟端着炒的红亮的虾米吃的津津有味，她回家只有剩下盖不住碗底的虾米，当场就大哭大闹起来，彭巧林心疼孙女把简爱国责怪的不行，她要是在家绝对不会让这肥婆娘拿走，说是给孙子补身子但她敢打包票大部分都进那肥婆娘嘴里！
简爱国记得去年的事得益于彭巧林前几天的念叨，委婉拒绝的话也自然而然的说出口。
他去忙活水桶里的小鱼小虾，于水英还有重要的事情和彭巧林商量，只能舍弃心里的馋嘴劲儿。
“弟妹呀，我今天来也是跟你商量点事……”
她脸上涎着谄媚的笑容，彭巧林见了有点不耐烦。
“啥事？”
于水英搓搓手：“你看啊，街上的房子已经老旧的不行，小三住进去是要娶媳妇的，不能让人家进门就住在老房子里吧？我就想着能不能稍微修一下，面子总得过得去不是？”
“翻修重盖？”彭巧林大约明白她的意思，嘴角隐藏着冷笑，这大哥一家子还真都当他们一家子是傻子冤大头不成？
于水英摆手：“当然不是，翻修太麻烦了，有那功夫我们在自家宅子上盖一栋不就行了，就是想里头用白灰粉刷一遍，窗户和门换成新的。”说重盖需要的钱多，老二一家子不愿意拿，但内粉换门窗就不一样了。
“你看啊，这也是你家的房，等小三的房盖出来就还给你们，我们家要是出钱翻修也住不了多产时间……”
她声音渐渐变小，彭巧林看她的眼神冷冷的，怪吓人的。
“弟妹，你咋了？”于水英嘿嘿笑着，顾左右而言他：“我也知道你看那房子不好受，但这是孩子的大事，我也不能不说不是？”
彭巧林冷笑：“这钱我们先不出，你们想内粉怎么样都行，等小三房子盖好挪出来我就把钱给你们，内粉的时候把你兄弟叫过去帮忙，顺便记好用的什么材料，别到时候给你们钱又弄不清。”
这婆娘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让她出钱内粉换门窗，小三两口子住进去不出来，她们不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呸，想的挺美！
于水英的笑容维持不住，干巴巴的强调：“但你也知道我们手里没钱，反正早晚你都得掏钱，现在借给我们一点也行。”
彭巧林笑笑：“我娘家侄子前些时候借走两千块钱，我们手里就剩下几百块钱，要是年前我兄弟不还钱，俺家过年的钱都没有，拿啥给你垫出来？”她娘家侄子确实来过他们家，不过是因为中秋有事没来走亲戚，后来补上的。
“你，你把钱借给侄子都不借给亲兄弟，也真是……”于水英摇头，那表情的意思就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彭巧林可不管那么多，只要有借口堵着她借钱的嘴就行。
“那可是我亲兄弟的孩子，跟小三一样亲，房子借给小三，两千块钱借给我兄弟也不为过吧？”
于水英没话说，嘟嘟囔囔好几句又扭着胖身子走人。
她刚走出院门，彭巧林就朝地上吐口唾沫，愤愤骂道：“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兄弟！得亏小二结婚的时候有房子，那时候跟咱借房咱可就傻乎乎的借出去了！”
简爱国叹气：“你和她置什么气，知道啥样人不就行了？那房子咱也别留着了，等小三结完婚就卖出去，他们不搬出就让别人跟他们要！”
周边小县城都在开发，连带着平台庄也渐渐多了许多人，想买街上房子的人可不是一家两家。
彭巧林不大舍得，那是给二儿子的婚房，虽然他人不在，但总得给佩佩留个念想。
简爱国知道老伴在想啥，他也跟着叹气：“不卖也不行，人家都说咱们这一带开发，咱剩下的两个宅基地都值钱着呢，为了不让人惦记咱还是给佩佩折成现钱吧。”
他们所有的打算都是为了简子佩，宅基地便宜了别人不划算，折成钱以后供应简子佩上学，留下的钱以后总能让佩佩在城市里买套房子。
彭巧林沉默不语，放下膝盖上的针线筐去收拾水桶里的小虾。
“唉……”
一声叹息，在农家小院里盘旋不散。
**
奥利尔将‘简子佩’带回家就老老实实回房间写作业，上次他被老师留在办公室背古诗，虽然很快背会被老师放回家，但跟语文老师一个办公室的李老师闲来无事和彭巧林学话，说他“这孩子聪明就是聪明，但是不肯下劲学，你们得督促着他学习。”
彭巧林高兴得不行，两孩子都知道学习了，她可不能因为心疼就放松他们的学习，所以放学后就把两人赶回房间写作业，前几天不太冷的时候是搬个小桌子，她看着两人写。
奥利尔虽然不太理解老太太的行为，但还是懂得她的苦心的，这作业对他有点难度但也不是完不成，他乖乖写作业的同时在心里虔诚祈祷简子佩赶紧回来，他好像遇到她嘴里的瓶颈，怎么修炼都没能再上升一个阶层。
但他哪里知道，那是简子佩特意下的禁制。
**
远在深山的简子佩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静静凝视着山里的早晨，枯叶上晶莹剔透的露珠一点点往下滑，就要落入泥土里时，她猛地伸手接住，露珠在她手里滑阿滑，她微微一笑，仿佛悟到什么，将露珠收进须弥芥子空间里，继续闭上眼睛修炼。
这一闭眼又不知时间，直到断断续续的嘈杂声响传入耳中，她怕被人看到，即使在修炼也放出一缕神识。
那声音有些熟悉。
“妈，我和爸就是在这找到人参的！”男孩兴奋不已，指挥跟着他人四处寻找，看有没有遗漏的人参，上次他和爸爸找到两支七十年的人参，三支五十年的人参，卖的钱足够他们好几年的生活，知道人参那么值钱后他们带着全家人来山里寻找。
但总有人不认识人参长什么样子，看到一片四叶草兴奋的大叫：“哥，这又一大片人参——”
一阵脚步声后，一家人蜂拥而至，那男孩看过之后摇头：“不是的，这是野草，不过还没枯倒是挺奇怪的！”
因为带领父亲找到过人参，男孩得意不已，俨然是全家的指导人，那两只七十年的人参被他爸带着去省城卖了，他偷偷带着一家人继续来山里找人参。
那片四叶草是几天前简子佩顿悟时坐过的地方，她这具身体与她原来的身体一样都是天资惊艳的单灵根，修炼进步速度很快，虽然撵上原来的修为还需要一段时间，但金丹已成，重回原本修为指日可待。
“那好像有一支人参……”男孩冲过去，扑到人参旁边，仔细看过后狂喜：“这真的是人参！真的是人参！！”
简子佩顺着看过去，皱眉，这片地方有一支千年老参被她采走，周围显眼处生长的百年以上人参也被她收入囊中，只是有那么一两处遗漏是她留给后来人的，却被这贪心不足的人家找着了。
采集人参的法子是男孩父亲告诉他的，一家小心翼翼将人参挖出来，拂去泥土却见这人参有了人形，一家人忍着狂喜，派最小的孩子守着这人参，又继续去周围寻找漏网之鱼。
“唔，树大招风，还是帮他们一把吧。”简子佩隐在树后，将这座山上的人参都隐藏起来，短期内是不会有人看得到它们的。
一惊一乍找了大半天再没找到，一家八口人都只能灰心丧气带着那只百年人参下山回家。
他们离开后山里又重新恢复寂静。
简子佩叹气，走到他们原本找过得到地方找出两只人形何首乌。
她也该回去了，不带点特产回去怎么行？
山林里响起一阵短暂的哀嚎，一百来斤的野猪倒地不起，临死前哀哀叫着。
简子佩没有半点同情心，挽起袖子利落的将野猪处理后才啧啧感叹：“都怪吃货三姐，如果不是因为她，我这简家四小姐，无极派掌门座下第一女弟子怎么会沦落到对野味宰杀手到擒来的地步？”
很快，山林里又弥漫起诱人的香味。
于水英再次扭着肥胖的身子走进彭巧林的家门，四处打量后笑嘻嘻的和彭巧林打招呼：“弟妹，忙啥呢？”
看她手头还忙着做虎头鞋，相当不屑的撇撇嘴：“这虎头鞋都卖不了几个钱，也没几家孩子穿啊。”
彭巧林瞥她一眼：“大强他丈母娘请我做的，你家孩子肯定不用穿！”不满一岁的孩子还不会走路，冬天身上穿着手工做的厚棉袄棉裤，棉裤是连脚的，只在外头套一双薄薄的虎头鞋就能搀着孩子在地上蹦跶，她还没见过这村子里谁家孩子不穿？
于水英一窒，两儿子家的孩子都好几岁了，她倒是真忘了当初彭巧林也给她孙子做过鞋，但是她两个儿子都死光，这么克子的人还有人穿她做的鞋着实在是给她面子。
简爱国骑着三轮车从外头回来，趁着天还不太冷他经常去河里捕点小鱼，要么自家吃要么送人。
“哟，二弟，捕到什么鱼了？”
简爱国笑笑：“今天有点小虾米，佩佩可是想吃很久了。”
一句话将于水英下面的话堵死。
这村子里的小河里来水的时候有鱼但很少有虾，去年简爱国捕到一斤多虾，被于水英开口要走说是拿回家给孙子解馋，结果简子佩放学回来正好看到小堂弟端着炒的红亮的虾米吃的津津有味，她回家只有剩下盖不住碗底的虾米，当场就大哭大闹起来，彭巧林心疼孙女把简爱国责怪的不行，她要是在家绝对不会让这肥婆娘拿走，说是给孙子补身子但她敢打包票大部分都进那肥婆娘嘴里！
简爱国记得去年的事得益于彭巧林前几天的念叨，委婉拒绝的话也自然而然的说出口。
他去忙活水桶里的小鱼小虾，于水英还有重要的事情和彭巧林商量，只能舍弃心里的馋嘴劲儿。
“弟妹呀，我今天来也是跟你商量点事……”
她脸上涎着谄媚的笑容，彭巧林见了有点不耐烦。
“啥事？”
于水英搓搓手：“你看啊，街上的房子已经老旧的不行，小三住进去是要娶媳妇的，不能让人家进门就住在老房子里吧？我就想着能不能稍微修一下，面子总得过得去不是？”
“翻修重盖？”彭巧林大约明白她的意思，嘴角隐藏着冷笑，这大哥一家子还真都当他们一家子是傻子冤大头不成？
于水英摆手：“当然不是，翻修太麻烦了，有那功夫我们在自家宅子上盖一栋不就行了，就是想里头用白灰粉刷一遍，窗户和门换成新的。”说重盖需要的钱多，老二一家子不愿意拿，但内粉换门窗就不一样了。
“你看啊，这也是你家的房，等小三的房盖出来就还给你们，我们家要是出钱翻修也住不了多产时间……”
她声音渐渐变小，彭巧林看她的眼神冷冷的，怪吓人的。
“弟妹，你咋了？”于水英嘿嘿笑着，顾左右而言他：“我也知道你看那房子不好受，但这是孩子的大事，我也不能不说不是？”
彭巧林冷笑：“这钱我们先不出，你们想内粉怎么样都行，等小三房子盖好挪出来我就把钱给你们，内粉的时候把你兄弟叫过去帮忙，顺便记好用的什么材料，别到时候给你们钱又弄不清。”
这婆娘倒是打的一手好算盘，让她出钱内粉换门窗，小三两口子住进去不出来，她们不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我呸，想的挺美！
于水英的笑容维持不住，干巴巴的强调：“但你也知道我们手里没钱，反正早晚你都得掏钱，现在借给我们一点也行。”
彭巧林笑笑：“我娘家侄子前些时候借走两千块钱，我们手里就剩下几百块钱，要是年前我兄弟不还钱，俺家过年的钱都没有，拿啥给你垫出来？”她娘家侄子确实来过他们家，不过是因为中秋有事没来走亲戚，后来补上的。
“你，你把钱借给侄子都不借给亲兄弟，也真是……”于水英摇头，那表情的意思就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
彭巧林可不管那么多，只要有借口堵着她借钱的嘴就行。
“那可是我亲兄弟的孩子，跟小三一样亲，房子借给小三，两千块钱借给我兄弟也不为过吧？”
于水英没话说，嘟嘟囔囔好几句又扭着胖身子走人。
她刚走出院门，彭巧林就朝地上吐口唾沫，愤愤骂道：“就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兄弟！得亏小二结婚的时候有房子，那时候跟咱借房咱可就傻乎乎的借出去了！”
简爱国叹气：“你和她置什么气，知道啥样人不就行了？那房子咱也别留着了，等小三结完婚就卖出去，他们不搬出就让别人跟他们要！”
周边小县城都在开发，连带着平台庄也渐渐多了许多人，想买街上房子的人可不是一家两家。
彭巧林不大舍得，那是给二儿子的婚房，虽然他人不在，但总得给佩佩留个念想。
简爱国知道老伴在想啥，他也跟着叹气：“不卖也不行，人家都说咱们这一带开发，咱剩下的两个宅基地都值钱着呢，为了不让人惦记咱还是给佩佩折成现钱吧。”
他们所有的打算都是为了简子佩，宅基地便宜了别人不划算，折成钱以后供应简子佩上学，留下的钱以后总能让佩佩在城市里买套房子。
彭巧林沉默不语，放下膝盖上的针线筐去收拾水桶里的小虾。
“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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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尔将‘简子佩’带回家就老老实实回房间写作业，上次他被老师留在办公室背古诗，虽然很快背会被老师放回家，但跟语文老师一个办公室的李老师闲来无事和彭巧林学话，说他“这孩子聪明就是聪明，但是不肯下劲学，你们得督促着他学习。”
彭巧林高兴得不行，两孩子都知道学习了，她可不能因为心疼就放松他们的学习，所以放学后就把两人赶回房间写作业，前几天不太冷的时候是搬个小桌子，她看着两人写。
奥利尔虽然不太理解老太太的行为，但还是懂得她的苦心的，这作业对他有点难度但也不是完不成，他乖乖写作业的同时在心里虔诚祈祷简子佩赶紧回来，他好像遇到她嘴里的瓶颈，怎么修炼都没能再上升一个阶层。
但他哪里知道，那是简子佩特意下的禁制。
**
远在深山的简子佩深吸一口气，缓缓睁开眼静静凝视着山里的早晨，枯叶上晶莹剔透的露珠一点点往下滑，就要落入泥土里时，她猛地伸手接住，露珠在她手里滑阿滑，她微微一笑，仿佛悟到什么，将露珠收进须弥芥子空间里，继续闭上眼睛修炼。
这一闭眼又不知时间，直到断断续续的嘈杂声响传入耳中，她怕被人看到，即使在修炼也放出一缕神识。
那声音有些熟悉。
“妈，我和爸就是在这找到人参的！”男孩兴奋不已，指挥跟着他人四处寻找，看有没有遗漏的人参，上次他和爸爸找到两支七十年的人参，三支五十年的人参，卖的钱足够他们好几年的生活，知道人参那么值钱后他们带着全家人来山里寻找。
但总有人不认识人参长什么样子，看到一片四叶草兴奋的大叫：“哥，这又一大片人参——”
一阵脚步声后，一家人蜂拥而至，那男孩看过之后摇头：“不是的，这是野草，不过还没枯倒是挺奇怪的！”
因为带领父亲找到过人参，男孩得意不已，俨然是全家的指导人，那两只七十年的人参被他爸带着去省城卖了，他偷偷带着一家人继续来山里找人参。
那片四叶草是几天前简子佩顿悟时坐过的地方，她这具身体与她原来的身体一样都是天资惊艳的单灵根，修炼进步速度很快，虽然撵上原来的修为还需要一段时间，但金丹已成，重回原本修为指日可待。
“那好像有一支人参……”男孩冲过去，扑到人参旁边，仔细看过后狂喜：“这真的是人参！真的是人参！！”
简子佩顺着看过去，皱眉，这片地方有一支千年老参被她采走，周围显眼处生长的百年以上人参也被她收入囊中，只是有那么一两处遗漏是她留给后来人的，却被这贪心不足的人家找着了。
采集人参的法子是男孩父亲告诉他的，一家小心翼翼将人参挖出来，拂去泥土却见这人参有了人形，一家人忍着狂喜，派最小的孩子守着这人参，又继续去周围寻找漏网之鱼。
“唔，树大招风，还是帮他们一把吧。”简子佩隐在树后，将这座山上的人参都隐藏起来，短期内是不会有人看得到它们的。
一惊一乍找了大半天再没找到，一家八口人都只能灰心丧气带着那只百年人参下山回家。
他们离开后山里又重新恢复寂静。
简子佩叹气，走到他们原本找过得到地方找出两只人形何首乌。
她也该回去了，不带点特产回去怎么行？
山林里响起一阵短暂的哀嚎，一百来斤的野猪倒地不起，临死前哀哀叫着。
简子佩没有半点同情心，挽起袖子利落的将野猪处理后才啧啧感叹：“都怪吃货三姐，如果不是因为她，我这简家四小姐，无极派掌门座下第一女弟子怎么会沦落到对野味宰杀手到擒来的地步？”
很快，山林里又弥漫起诱人的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