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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胖子”邓肯（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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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肯穿着包裹全身的黑色袍服，带着鸟嘴头套，又把唯一的礼帽带在头上。
像个学士的打扮了，虽然没有学士项链。这样的装束最早是因为铁群岛沉没后爆发了灰鳞病，去考察的学士发明的。
管他呢，反正有的修士也这么穿。
他的鸟嘴头套是自制的。一般的头套要在鸟嘴处放上有浓烈香味的矿石，来抵御瘟疫中致病的臭气。
那些药材邓肯去换吃的还来不及，他只好塞了些廉价的龙晶。他还用龙晶打磨成薄片覆盖了面罩的眼洞，同样因为买不起那里本来应该装在那里的水晶。
基本能看清，只要不带着这个走夜路就行。
他看了看攥在掌心的项链，那位修女唯一的私人物品。他鸟嘴头套后面的嘴苦笑了一下，我上哪给你找儿子去呢。
修女只告诉邓肯，他儿子也很胖。
邓肯觉得有点扎心，自己照顾了这个修女这么多天，结果起因是她把自己认成了她的儿子。
银质的挂件虽然已经黑得像铁，可是依然看得出做工十分精巧。她以前一定是个贵族，邓肯想。
只有贵族的儿子能吃到这么胖了。
邓肯想起了过去的旧念头。神不但想让我赎罪，难道还想帮我完成成为骑士的心愿吗？
邓肯是个孤儿，生在跳蚤窝，他记事起就在老修士的抚养下长大。老修士也不知道他妈妈是谁。
“找到你的时候，你妈妈浑身都盖着一层白霜，可你还在她怀里狠狠的嘬着奶水呢。”邓肯想起老修士的话，我大概真的是天生就能吃吧。
后来他听到了跳蚤窝的传奇骑士“高个”邓肯的故事。那位骑士出生在跳蚤窝，身高有差一寸七尺（注：两米左右），后来不但成为了骑士，还因为巧合收了坦格利安家的王子做侍从，最终他的王子成为了国王，他也做了御林铁卫队长。
这个故事激励了邓肯，他心想，我虽然不高，但是我的天赋是胖啊。从此跳蚤窝的小胖改名叫邓肯，跳蚤窝的“胖子”邓肯。
可是始终找不到一个骑士愿意收他做侍从，他虽然聪明勤快，能在每天都有人饿死的跳蚤窝找到足够保持体重的食物。但是，想从跳蚤窝找个侍从的骑士，没有负担的起他的饭量的。
或许今天就转运了吧，邓肯握紧手中的挂件。任何骑士都可以册封别人为骑士，任何理由都行。
我当然只是去龙穴附近看看跳舞病爆发的样子，今晚或许可以去黑市卖点对症的药剂。如果恰巧找到了另一个认识这个挂件的胖子，那我就要求他册封我为骑士，“胖子”邓肯爵士，嗯，这个要求不过分。
跳蚤窝离龙穴并不远，很快就到了。君临的混乱景象在跳蚤窝最甚，城外毫无准头的巨型投石机毁坏了一部分临近龙穴的民房，更是砸塌了几乎半边龙穴千年历史的岩石屋顶。
“首相毁坏了龙穴，把龙穴地底下的恶魔放出来啦！”邓肯顺着声音看去，跳舞病已经蔓延过来了，邓肯眼见着一队圣母院的修女和天父院的修士疯跑过来，他们边跑边胡乱喊着圣书里的只言片语，还有人拿着承装升水圣油的瓦罐到处乱洒，主教把水晶冠都扔了。
这些人显然是来驱魔的，怎么也着魔了呢。邓肯感到不太对劲。
他虽然全身都包裹起来了，但还是不敢距离患者太近，他闪到一条小巷子里，从龙晶磨制的暗红色薄片后面观察着疯狂跳舞的修士修女们。
他们的行为不仅仅是跳舞，而简直是亵渎。邓肯敢说这些行为一旦记录在案这些人都会被革除教籍，这些事描写出来本章会被锁的。
“修士！修士！”突然有个人喊邓肯，他回过头来，自己这一身装束果然被认作是修士了。
“修士，救救我们的兄弟啊！”喊他的是四个红头发的男孩，他们七手八脚的拽着第五个。看来五人是兄弟。
被拽着的男孩嘴里含混的喊着钱，死人等字眼，两个眼珠看向不同的方向，浑身每块骨头都好像有自己的想法，在朝不同方向运动。
“他去龙穴了吗？”邓肯问道，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他要搞清楚跳舞病的源头。
“没有！”他去了臭鱼街，突然就这样了！”一个男孩说道。
“那他吃过什么没有？”
“我们吃的都一样，我们几个没事。”
“你们吃过什么？”
“家里只有冬天存到现在的谷子了，都发霉了也没办法。”男孩回答。
突然这时，患了跳舞病的男孩右手挣脱开了他兄弟的束缚，高高举起，邓肯看见，他的手上捏着一枚金币。
两个男孩望向金币，突然惊叫了一声，放开了束缚着他们兄弟的手。
又一个男孩扑了过来，四个男孩扭打在一起，争抢金币。
邓肯冲过来，捂住了最小一个红发男孩的眼睛。他没有发病。
“你之前见过你哥哥手里的金币吗？”邓肯问。
“没有，他从烂虾街回来就一直攥着拳头，我太矮了，我帮不上忙。”男孩自责的说道。
“没事的。你不要看你哥哥拿着的金币，街上见到的任何金币都不要看，快回去找到你妈妈，告诉她，告诉所有人，不要看那些金币，看过金币的人，就会发疯。”说着邓肯松开了孩子。
邓肯对自己的话捏了一把汗，虽然眼前的结果再明白不过了，可是自己也看到了金币，为什么没事？
他暗红色的视野告诉了他自己答案。难道龙晶有效？
他刚松开手，突然男孩惊叫了一声。邓肯暗想，完了，这孩子也中招了。
没想到孩子却惊叫道，“修士，你背后……快跑啊！”说着孩子已经一溜烟似的跑掉了。
邓肯回头，他看见了那个龙穴出来的恶魔。
他有一张极其丑陋的脸，那脸绝不像人类，而像是鲶鱼或者青蛙，那颜色就像得了灰鳞病一样。
他的衣服近乎撕毁殆尽了，他也挺胖，身上的皮肤布满伤疤，邓肯一眼就看出是外伤愈合后留下的凸起疤痕。
一瞬间邓肯竟然有点同情他，这些疤痕让他想起了家中浑身拷打伤痕的修女。
这感觉只停留了一瞬间，因为那恶魔朝他扑过来了。
邓肯穿着包裹全身的黑色袍服，带着鸟嘴头套，又把唯一的礼帽带在头上。
像个学士的打扮了，虽然没有学士项链。这样的装束最早是因为铁群岛沉没后爆发了灰鳞病，去考察的学士发明的。
管他呢，反正有的修士也这么穿。
他的鸟嘴头套是自制的。一般的头套要在鸟嘴处放上有浓烈香味的矿石，来抵御瘟疫中致病的臭气。
那些药材邓肯去换吃的还来不及，他只好塞了些廉价的龙晶。他还用龙晶打磨成薄片覆盖了面罩的眼洞，同样因为买不起那里本来应该装在那里的水晶。
基本能看清，只要不带着这个走夜路就行。
他看了看攥在掌心的项链，那位修女唯一的私人物品。他鸟嘴头套后面的嘴苦笑了一下，我上哪给你找儿子去呢。
修女只告诉邓肯，他儿子也很胖。
邓肯觉得有点扎心，自己照顾了这个修女这么多天，结果起因是她把自己认成了她的儿子。
银质的挂件虽然已经黑得像铁，可是依然看得出做工十分精巧。她以前一定是个贵族，邓肯想。
只有贵族的儿子能吃到这么胖了。
邓肯想起了过去的旧念头。神不但想让我赎罪，难道还想帮我完成成为骑士的心愿吗？
邓肯是个孤儿，生在跳蚤窝，他记事起就在老修士的抚养下长大。老修士也不知道他妈妈是谁。
“找到你的时候，你妈妈浑身都盖着一层白霜，可你还在她怀里狠狠的嘬着奶水呢。”邓肯想起老修士的话，我大概真的是天生就能吃吧。
后来他听到了跳蚤窝的传奇骑士“高个”邓肯的故事。那位骑士出生在跳蚤窝，身高有差一寸七尺（注：两米左右），后来不但成为了骑士，还因为巧合收了坦格利安家的王子做侍从，最终他的王子成为了国王，他也做了御林铁卫队长。
这个故事激励了邓肯，他心想，我虽然不高，但是我的天赋是胖啊。从此跳蚤窝的小胖改名叫邓肯，跳蚤窝的“胖子”邓肯。
可是始终找不到一个骑士愿意收他做侍从，他虽然聪明勤快，能在每天都有人饿死的跳蚤窝找到足够保持体重的食物。但是，想从跳蚤窝找个侍从的骑士，没有负担的起他的饭量的。
或许今天就转运了吧，邓肯握紧手中的挂件。任何骑士都可以册封别人为骑士，任何理由都行。
我当然只是去龙穴附近看看跳舞病爆发的样子，今晚或许可以去黑市卖点对症的药剂。如果恰巧找到了另一个认识这个挂件的胖子，那我就要求他册封我为骑士，“胖子”邓肯爵士，嗯，这个要求不过分。
跳蚤窝离龙穴并不远，很快就到了。君临的混乱景象在跳蚤窝最甚，城外毫无准头的巨型投石机毁坏了一部分临近龙穴的民房，更是砸塌了几乎半边龙穴千年历史的岩石屋顶。
“首相毁坏了龙穴，把龙穴地底下的恶魔放出来啦！”邓肯顺着声音看去，跳舞病已经蔓延过来了，邓肯眼见着一队圣母院的修女和天父院的修士疯跑过来，他们边跑边胡乱喊着圣书里的只言片语，还有人拿着承装升水圣油的瓦罐到处乱洒，主教把水晶冠都扔了。
这些人显然是来驱魔的，怎么也着魔了呢。邓肯感到不太对劲。
他虽然全身都包裹起来了，但还是不敢距离患者太近，他闪到一条小巷子里，从龙晶磨制的暗红色薄片后面观察着疯狂跳舞的修士修女们。
他们的行为不仅仅是跳舞，而简直是亵渎。邓肯敢说这些行为一旦记录在案这些人都会被革除教籍，这些事描写出来本章会被锁的。
“修士！修士！”突然有个人喊邓肯，他回过头来，自己这一身装束果然被认作是修士了。
“修士，救救我们的兄弟啊！”喊他的是四个红头发的男孩，他们七手八脚的拽着第五个。看来五人是兄弟。
被拽着的男孩嘴里含混的喊着钱，死人等字眼，两个眼珠看向不同的方向，浑身每块骨头都好像有自己的想法，在朝不同方向运动。
“他去龙穴了吗？”邓肯问道，没有比这更好的机会了，他要搞清楚跳舞病的源头。
“没有！”他去了臭鱼街，突然就这样了！”一个男孩说道。
“那他吃过什么没有？”
“我们吃的都一样，我们几个没事。”
“你们吃过什么？”
“家里只有冬天存到现在的谷子了，都发霉了也没办法。”男孩回答。
突然这时，患了跳舞病的男孩右手挣脱开了他兄弟的束缚，高高举起，邓肯看见，他的手上捏着一枚金币。
两个男孩望向金币，突然惊叫了一声，放开了束缚着他们兄弟的手。
又一个男孩扑了过来，四个男孩扭打在一起，争抢金币。
邓肯冲过来，捂住了最小一个红发男孩的眼睛。他没有发病。
“你之前见过你哥哥手里的金币吗？”邓肯问。
“没有，他从烂虾街回来就一直攥着拳头，我太矮了，我帮不上忙。”男孩自责的说道。
“没事的。你不要看你哥哥拿着的金币，街上见到的任何金币都不要看，快回去找到你妈妈，告诉她，告诉所有人，不要看那些金币，看过金币的人，就会发疯。”说着邓肯松开了孩子。
邓肯对自己的话捏了一把汗，虽然眼前的结果再明白不过了，可是自己也看到了金币，为什么没事？
他暗红色的视野告诉了他自己答案。难道龙晶有效？
他刚松开手，突然男孩惊叫了一声。邓肯暗想，完了，这孩子也中招了。
没想到孩子却惊叫道，“修士，你背后……快跑啊！”说着孩子已经一溜烟似的跑掉了。
邓肯回头，他看见了那个龙穴出来的恶魔。
他有一张极其丑陋的脸，那脸绝不像人类，而像是鲶鱼或者青蛙，那颜色就像得了灰鳞病一样。
他的衣服近乎撕毁殆尽了，他也挺胖，身上的皮肤布满伤疤，邓肯一眼就看出是外伤愈合后留下的凸起疤痕。
一瞬间邓肯竟然有点同情他，这些疤痕让他想起了家中浑身拷打伤痕的修女。
这感觉只停留了一瞬间，因为那恶魔朝他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