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 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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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洗手间的女尸已经被妥善地移走送去法医办公室验尸。
大厅里的男男女女仍然在录口供。
王开宇看着眼前干净俊朗的男子，不知为何，打从心底里不希望他就是真正的犯人。可毕竟他是距离死者最近的那一个，无论如何都要询问。
男子嘴角上挂着清淡的微笑，眼神柔和地看着王开宇。
王开宇被他的目光吸引，轻咳一声：“请问姓名。”
男子淡淡地说道：“顾启文。”
王开宇按了圆珠笔，记录到：“职业。”
“牙医。”顾启文轻轻地整理着袖口，似乎并不在意王开宇询问什么。
王开宇抬眼看了他一眼：“您与死者的关系？”
顾启文轻轻挑挑眉：“不认识。”
王开宇如实记录着：“您为何会去女洗手间？”
顾启文淡淡地瞟了一眼站在一起低着头跟魏若然咬耳朵的李永仁：“一时心软。”
王开宇一愣：“您是说在您之前进入女洗手间的那个女孩子？”
顾启文笑了笑：“我父亲经常跟我讲，对女孩子要尽量温柔体贴。一个女孩子，被前男友和第三者折辱，这种天气被泼了一头一脸的红酒，出门也不好看。”
王开宇笔下一顿，突然非常想要转过头去看站在他身后的那对男女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那么，在洗手间您看到了什么？”王开宇继续问道。
顾启文似乎微微停顿了一下，便继续说下去：“嗯，有一扇门下面全是血，然后有人在里面拍门。那个被泼了红酒的女孩子站在门口询问里面需不需要帮忙。我觉得这种场景女孩子一定会害怕，就把衣服脱下来给那个女孩子披上让她先出去了。”
王开宇随着他的话微微点头，非常合理，甚至是无懈可击的。但是……
“您是说您进去的时候，那个门里面有人在拍门？”王开宇诧异地问道。
顾启文笑着点点头：“是啊，出了那么多血，肯定会拍门求救吧。”
王开宇只觉手脚冰凉，方才的尸体他也看到了，已经僵硬了，死了肯定不止一两个小时。怎么可能拍门求救？！
这是个巨大的疑点，但是顾启文没道理会说谎，当时在洗手间的有两个人，倘若顾启文说谎，他们只要询问另一个同样也在洗手间出现的女孩子，就会露馅。
“副队，那个先从洗手间出来的女孩子没在酒店里。”清点人数的警~察回来禀报给王开宇。
王开宇皱了皱眉：“我知道了。”
转过头来对顾启文笑着点点头：“谢谢顾先生的配合，若是有其他的问题我们会再联系您。”
顾启文笑着点点头。
王开宇转身朝着站在一起说话的李永仁和魏若然走去。
出租车上，林周的脑子是彻底放空的。身上的红酒已经干~了，头发却仍然潮乎乎的。幸亏身上披着那人的西装，否则夜风一吹，还真挺冷的。
包里的手机一直在振动，她现在却没心情搭理。
明天还得上班，这会儿头疼的仿佛要裂开，心情无法平静下来，她现在急需发泄。
这种时候，去夜店是最好的。
“司机师傅，去摇曳迪兰。”林周紧咬着牙，攥着拳头。
司机虽然有点诧异，但是这种临时改道的客户也不少，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转了方向盘，调转车头。
例常的盘查已经结束，除了还有一位目击证人没有找到，其他人的都问过了。
刘世恒看了王开宇拿上来的报告，皱了皱眉：“这个女孩子很有可能就是这起案件的关键所在。一定要找到她。”
王开宇肃着脸：“门口的监控拍到她朝着庆军大街走了。”
刘世恒点点头：“这条路上监控摄像头足够找到她了，你去安排。”
王开宇领命去办事了。
魏若然咬着指甲，本来挺喜庆的事，居然因为安妮的死全搅和了。不仅如此，偏偏顾启文和李永仁的前女友成了关键的目击证人。简直不能再糟糕。
魏若然看着站在门口低头打电话的顾启文，偏偏是顾启文……
李永仁跟警~察交代了林周的住址和电话，转过头就看见魏若然正盯着门口那一身白西装的男人看着，心下不禁酸楚。
“若……”伸出去的手还未触碰到魏若然的肩，魏若然已经朝着门口的男人走了过去。
魏若然有些忐忑地抱着胳膊，犹豫着如何开口。眼前的男人，对于她来说，并不是轻易可以触碰的人。在学生时代，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医科院的顾启文，总是仿佛被阳光包裹住的男人。那时候学校的女孩子们都互相监督着，她们都认为没有任何人可以与这个男人匹配。
今天的秀场，魏若然是找了好多关系才联系上了顾启文的，就是想要让他看看自己光辉闪耀的一面。谁知道，竟然弄的这么难看。
“学长。”魏若然浅浅地笑着。
顾启文转过脸来，嘴角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个笑容，曾经无数次出现在魏若然的梦中。
可是，这个笑容里，不知为何，却有着魏若然难以跨越的距离。
“若然……”顾启文淡淡地说道：“你过分了。”
魏若然震惊地看着顾启文，她想象过许多，她现在正在遭遇着非常严重的挫折，学长应该会安慰她才对。可是张开嘴说出来的话，却几乎将她击碎。
顾启文仍然带着那温润的笑容，转身离开了。
而这个转身，让魏若然知道，顾启文永远都不会再回头看她了。
顾启文这会儿却没想那么多，到酒店负一层取了车，看了看手机上的GPS定位。
好了，现在找到方才的那个妞儿才是重点。
电话铃声响起，顾启文看了看号码，顿时扶额，可仍然不得不接通电话。
“Hi，亲爱的。”顾启文笑着说道。
“Hi你大爷！”电话那头一个明朗的男人大声吼着：“你知不知道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起了啊！你是不是非要小爷我过劳死你才开心啊！”
顾启文笑着发动车子：“哪儿能啊，要是将洛家的三少爷给累死了。我这辈子都吃不到小婶子做的柠檬蛋糕了。”
“哼，你还知道。赶紧处理干净，我家父皇说了，要是再出现一起，再出现一起，我就别指望着回家过年了。”电话那头的男声无力地说道。
“你女朋友又吹了？”顾启文的笑声透着干净。
“你管得着么千年光棍。”电话那头哼了一声。
顾启文看着手机屏幕上已经固定不再移动的光点：“好了宁哥，先不说了。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下。你手头那个女的已经超度过了，你就正常走流程就行了。哦，对了，死亡时间你想办法编一下吧。这边有人听到她起尸了。”
“……阿西吧……”电话果断挂断。
顾启文笑了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要赶紧在那些人找到那个女孩之前找到她。本以为那个女孩子会回到会场，谁知道竟然走掉了。如果被暗影那群人找到，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来。
毕竟，她是目击证人。
摇曳迪兰酒吧是市内公认的娱乐好去处，林周一身雪纺裙却穿着男人的西装，头发凌乱地在舞池里狂舞着，看上去灿烂而妖娆。
周围不止一个男人眼睛发亮地看着舞池里的女子，可却没人敢上去搭话。
林周随着音乐摆动着，突然被人抓住了胳膊。猛地回神，却看见干净俊朗的男子正笑盈盈地看着她。
酒吧外，顾启文将一瓶运动饮料拧开递给林周。
“谢谢。”林周这会儿稍微清醒过来，身上因为寒冷瑟瑟发抖。
顾启文看着她冷静下来，笑了笑：“我送你回家。”
林周一愣，连忙摇头：“额，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顾启文笑着扶着她：“我坚持。”
白色的玛莎拉蒂，林周有些忐忑地坐在副驾驶。车里开着空调，非常暖和。看着驾驶座上干净俊朗的男人，林周并未小鹿乱撞，反而有些害怕起来。
“嗯……你……是来灭口的么？”林周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顾启文一愣，抿嘴笑了起来：“那你还敢上我的车？”
林周叹了口气：“今天，死我都不在乎了。说实话，刚才在酒店的时候我就想死了。”
顾启文笑了笑：“恋爱中的女孩子嘛，总是死啊活啊的，过了这两天就好了。”
路上因为深夜没什么车，林周的公寓在建国公园附近，非常好找，而且周围都是大马路。突然，路灯一排一排地爆掉了。
林周吓了一跳，跳闸了？
顾启文皱了皱眉：“不好意思，你介意多陪我一会儿么？”
林周还没等反应过来，车子已经调转车头朝着反方向行驶过去。顾启文的脸严肃了起来。而且似乎有什么东西朝着他们逼近过来。
漆黑的影子，仿佛飘在半空中。追着车尾灯，渐渐拉长。林周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直觉告诉她，那些黑影，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顾启文一只手稳稳地扶着方向盘，脚下加大了油门，另一只手竖起双指在嘴边低声轻念了一句什么。
突然金光乍现，一个半透明的俊秀少年出现在后排座上。
林周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明显穿着古代人衣服的少年，卧了个大槽，全息图像？！
“小少爷，你犯规了。”少年眨着大眼睛，看似十分乖巧。
顾启文从后视镜里看向后面，无奈地笑了笑：“抱歉，这个怨我。但是我也没想到暗影的人手这么快。还得拜托你。”
少年皱着眉，似乎非常为难。
顾启文露出一个祈求的表情来：“拜托了，七星酱。”
少年嘟着嘴虎着脸盯着顾启文的后脑勺半晌，叹了口气：“主人要是问了，我就说是小少爷哭着求我的。”
顾启文顿时笑逐颜开：“没问题。”
金光少年一闪身，人已经在车外。从身后抽出双刀，朝着那些黑影冲了过去。林周张大了嘴看着仿佛CG特效电影一样的魔幻大战，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吧，你现在必须得跟我走了，你知道的确实太多了。”顾启文叹了口气，转动方向盘，车朝着城外的方向开去。
林周惊恐地看着顾启文，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胳膊：“你……你要杀我？”
顾启文瞪大了眼睛看了林周一眼：“我长得这么像杀人犯么？”
林周有些歉意，低下了头：“额，对不起……可是，越是变态杀人狂……长得越漂亮。”
顾启文翻了个白眼：“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林周耸耸肩：“你要带我去哪儿？”
顾启文拨通了电话：“嗯……去我家。”
电话嘟嘟地响了两声，那边就接通了。
“亲爱的~宝贝~”电话那头传来甜腻腻的女子的声音。
林周瞪大了眼睛瞟向开车的顾启文，却发现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额……嗯……妈咪。”顾启文笑着说道：“老爸在不在家？”
妈咪……林周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这时候笑太不给面子了。
“在哟，怎么了？遇到麻烦了？”那边的妈咪笑着问道。
“额……有一点。”顾启文有些为难地说道。因为车外面的七星和黑影似乎陷入了胶着状态。本以为会轻松解决，谁知道竟然可以让七星陷入苦战。
“怎么了？”一个男人似乎抢过了电话。
“爸，我被暗影缠上了。有点……麻烦。”顾启文似乎非常难启齿。
“……三天国际象棋。”男人随口说道。
顾启文紧皱着眉，犹豫了一下：“好吧……”
只听那边轻声说道：“战神。”
智能手机的接听界面突然金光闪耀，一个金色的人形从屏幕中飘了出来。
顾启文瞪大了眼：“额……神威？！”
“处理干净过来吃饭。”那边电话挂断的干脆利落。
金色的身影瞄了顾启文一眼，转身飘出了车子，一把长刀举起，朝着黑影砍了过去。
白色的车子在黑暗中快速行驶着，顾启文静了一会儿，有些歉意地看了林周一眼。
“你准备好见我父母了么？”
女洗手间的女尸已经被妥善地移走送去法医办公室验尸。
大厅里的男男女女仍然在录口供。
王开宇看着眼前干净俊朗的男子，不知为何，打从心底里不希望他就是真正的犯人。可毕竟他是距离死者最近的那一个，无论如何都要询问。
男子嘴角上挂着清淡的微笑，眼神柔和地看着王开宇。
王开宇被他的目光吸引，轻咳一声：“请问姓名。”
男子淡淡地说道：“顾启文。”
王开宇按了圆珠笔，记录到：“职业。”
“牙医。”顾启文轻轻地整理着袖口，似乎并不在意王开宇询问什么。
王开宇抬眼看了他一眼：“您与死者的关系？”
顾启文轻轻挑挑眉：“不认识。”
王开宇如实记录着：“您为何会去女洗手间？”
顾启文淡淡地瞟了一眼站在一起低着头跟魏若然咬耳朵的李永仁：“一时心软。”
王开宇一愣：“您是说在您之前进入女洗手间的那个女孩子？”
顾启文笑了笑：“我父亲经常跟我讲，对女孩子要尽量温柔体贴。一个女孩子，被前男友和第三者折辱，这种天气被泼了一头一脸的红酒，出门也不好看。”
王开宇笔下一顿，突然非常想要转过头去看站在他身后的那对男女的表情。一定非常精彩。
“那么，在洗手间您看到了什么？”王开宇继续问道。
顾启文似乎微微停顿了一下，便继续说下去：“嗯，有一扇门下面全是血，然后有人在里面拍门。那个被泼了红酒的女孩子站在门口询问里面需不需要帮忙。我觉得这种场景女孩子一定会害怕，就把衣服脱下来给那个女孩子披上让她先出去了。”
王开宇随着他的话微微点头，非常合理，甚至是无懈可击的。但是……
“您是说您进去的时候，那个门里面有人在拍门？”王开宇诧异地问道。
顾启文笑着点点头：“是啊，出了那么多血，肯定会拍门求救吧。”
王开宇只觉手脚冰凉，方才的尸体他也看到了，已经僵硬了，死了肯定不止一两个小时。怎么可能拍门求救？！
这是个巨大的疑点，但是顾启文没道理会说谎，当时在洗手间的有两个人，倘若顾启文说谎，他们只要询问另一个同样也在洗手间出现的女孩子，就会露馅。
“副队，那个先从洗手间出来的女孩子没在酒店里。”清点人数的警~察回来禀报给王开宇。
王开宇皱了皱眉：“我知道了。”
转过头来对顾启文笑着点点头：“谢谢顾先生的配合，若是有其他的问题我们会再联系您。”
顾启文笑着点点头。
王开宇转身朝着站在一起说话的李永仁和魏若然走去。
出租车上，林周的脑子是彻底放空的。身上的红酒已经干~了，头发却仍然潮乎乎的。幸亏身上披着那人的西装，否则夜风一吹，还真挺冷的。
包里的手机一直在振动，她现在却没心情搭理。
明天还得上班，这会儿头疼的仿佛要裂开，心情无法平静下来，她现在急需发泄。
这种时候，去夜店是最好的。
“司机师傅，去摇曳迪兰。”林周紧咬着牙，攥着拳头。
司机虽然有点诧异，但是这种临时改道的客户也不少，并不是什么意外的事。转了方向盘，调转车头。
例常的盘查已经结束，除了还有一位目击证人没有找到，其他人的都问过了。
刘世恒看了王开宇拿上来的报告，皱了皱眉：“这个女孩子很有可能就是这起案件的关键所在。一定要找到她。”
王开宇肃着脸：“门口的监控拍到她朝着庆军大街走了。”
刘世恒点点头：“这条路上监控摄像头足够找到她了，你去安排。”
王开宇领命去办事了。
魏若然咬着指甲，本来挺喜庆的事，居然因为安妮的死全搅和了。不仅如此，偏偏顾启文和李永仁的前女友成了关键的目击证人。简直不能再糟糕。
魏若然看着站在门口低头打电话的顾启文，偏偏是顾启文……
李永仁跟警~察交代了林周的住址和电话，转过头就看见魏若然正盯着门口那一身白西装的男人看着，心下不禁酸楚。
“若……”伸出去的手还未触碰到魏若然的肩，魏若然已经朝着门口的男人走了过去。
魏若然有些忐忑地抱着胳膊，犹豫着如何开口。眼前的男人，对于她来说，并不是轻易可以触碰的人。在学生时代，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医科院的顾启文，总是仿佛被阳光包裹住的男人。那时候学校的女孩子们都互相监督着，她们都认为没有任何人可以与这个男人匹配。
今天的秀场，魏若然是找了好多关系才联系上了顾启文的，就是想要让他看看自己光辉闪耀的一面。谁知道，竟然弄的这么难看。
“学长。”魏若然浅浅地笑着。
顾启文转过脸来，嘴角上带着淡淡的笑意。
这个笑容，曾经无数次出现在魏若然的梦中。
可是，这个笑容里，不知为何，却有着魏若然难以跨越的距离。
“若然……”顾启文淡淡地说道：“你过分了。”
魏若然震惊地看着顾启文，她想象过许多，她现在正在遭遇着非常严重的挫折，学长应该会安慰她才对。可是张开嘴说出来的话，却几乎将她击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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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启文这会儿却没想那么多，到酒店负一层取了车，看了看手机上的GPS定位。
好了，现在找到方才的那个妞儿才是重点。
电话铃声响起，顾启文看了看号码，顿时扶额，可仍然不得不接通电话。
“Hi，亲爱的。”顾启文笑着说道。
“Hi你大爷！”电话那头一个明朗的男人大声吼着：“你知不知道这已经是这个月第三起了啊！你是不是非要小爷我过劳死你才开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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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你还知道。赶紧处理干净，我家父皇说了，要是再出现一起，再出现一起，我就别指望着回家过年了。”电话那头的男声无力地说道。
“你女朋友又吹了？”顾启文的笑声透着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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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启文看着手机屏幕上已经固定不再移动的光点：“好了宁哥，先不说了。我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下。你手头那个女的已经超度过了，你就正常走流程就行了。哦，对了，死亡时间你想办法编一下吧。这边有人听到她起尸了。”
“……阿西吧……”电话果断挂断。
顾启文笑了笑，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要赶紧在那些人找到那个女孩之前找到她。本以为那个女孩子会回到会场，谁知道竟然走掉了。如果被暗影那群人找到，指不定要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来。
毕竟，她是目击证人。
摇曳迪兰酒吧是市内公认的娱乐好去处，林周一身雪纺裙却穿着男人的西装，头发凌乱地在舞池里狂舞着，看上去灿烂而妖娆。
周围不止一个男人眼睛发亮地看着舞池里的女子，可却没人敢上去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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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启文看着她冷静下来，笑了笑：“我送你回家。”
林周一愣，连忙摇头：“额，不用了，我自己能回去。”
顾启文笑着扶着她：“我坚持。”
白色的玛莎拉蒂，林周有些忐忑地坐在副驾驶。车里开着空调，非常暖和。看着驾驶座上干净俊朗的男人，林周并未小鹿乱撞，反而有些害怕起来。
“嗯……你……是来灭口的么？”林周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顾启文一愣，抿嘴笑了起来：“那你还敢上我的车？”
林周叹了口气：“今天，死我都不在乎了。说实话，刚才在酒店的时候我就想死了。”
顾启文笑了笑：“恋爱中的女孩子嘛，总是死啊活啊的，过了这两天就好了。”
路上因为深夜没什么车，林周的公寓在建国公园附近，非常好找，而且周围都是大马路。突然，路灯一排一排地爆掉了。
林周吓了一跳，跳闸了？
顾启文皱了皱眉：“不好意思，你介意多陪我一会儿么？”
林周还没等反应过来，车子已经调转车头朝着反方向行驶过去。顾启文的脸严肃了起来。而且似乎有什么东西朝着他们逼近过来。
漆黑的影子，仿佛飘在半空中。追着车尾灯，渐渐拉长。林周虽然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但是直觉告诉她，那些黑影，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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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周瞪大了眼睛，看着那明显穿着古代人衣服的少年，卧了个大槽，全息图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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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启文顿时笑逐颜开：“没问题。”
金光少年一闪身，人已经在车外。从身后抽出双刀，朝着那些黑影冲了过去。林周张大了嘴看着仿佛CG特效电影一样的魔幻大战，整个人都不好了。
“好吧，你现在必须得跟我走了，你知道的确实太多了。”顾启文叹了口气，转动方向盘，车朝着城外的方向开去。
林周惊恐地看着顾启文，紧紧地抱着自己的胳膊：“你……你要杀我？”
顾启文瞪大了眼睛看了林周一眼：“我长得这么像杀人犯么？”
林周有些歉意，低下了头：“额，对不起……可是，越是变态杀人狂……长得越漂亮。”
顾启文翻了个白眼：“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林周耸耸肩：“你要带我去哪儿？”
顾启文拨通了电话：“嗯……去我家。”
电话嘟嘟地响了两声，那边就接通了。
“亲爱的~宝贝~”电话那头传来甜腻腻的女子的声音。
林周瞪大了眼睛瞟向开车的顾启文，却发现他有点不好意思地红了脸。
“额……嗯……妈咪。”顾启文笑着说道：“老爸在不在家？”
妈咪……林周憋着不让自己笑出来，这时候笑太不给面子了。
“在哟，怎么了？遇到麻烦了？”那边的妈咪笑着问道。
“额……有一点。”顾启文有些为难地说道。因为车外面的七星和黑影似乎陷入了胶着状态。本以为会轻松解决，谁知道竟然可以让七星陷入苦战。
“怎么了？”一个男人似乎抢过了电话。
“爸，我被暗影缠上了。有点……麻烦。”顾启文似乎非常难启齿。
“……三天国际象棋。”男人随口说道。
顾启文紧皱着眉，犹豫了一下：“好吧……”
只听那边轻声说道：“战神。”
智能手机的接听界面突然金光闪耀，一个金色的人形从屏幕中飘了出来。
顾启文瞪大了眼：“额……神威？！”
“处理干净过来吃饭。”那边电话挂断的干脆利落。
金色的身影瞄了顾启文一眼，转身飘出了车子，一把长刀举起，朝着黑影砍了过去。
白色的车子在黑暗中快速行驶着，顾启文静了一会儿，有些歉意地看了林周一眼。
“你准备好见我父母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