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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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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敏见携手而的王家姐妹,再想起前世她们两姐妹就是如何对玉儿,原高兴的心情不免冷了几分。虽然不喜王家姐妹,作为主人的她还是面含微笑的迎了上去。见礼道:“王家姑娘好。”

    “贾妹妹好。”

    荣国府设席本就是为了给王家通气,故给就请了三四家人。贾敏见来的人不多就让人在花园的亭子处布置了一些茶点。贾敏将王家姐妹带入亭中,那里已有三个姑娘在了,给双方绍介认识后,方方坐下。

    那三位姑娘家本与王冢没什么交际,出门在外也未遇过。故也是客气的问候几句,便继续刚才的未谈完的话题。

    “敏儿,你刚才让你去取柳公权的《玄秘塔碑》,怎么还没拿来?敏儿是习的什么字帖?”一个穿鹅黄色雪缎对襟儿绣梅花纹镶领褙子的姑娘着急道。

    还未等贾敏答话,坐在她旁边的姑娘点点她的头,笑骂道:“你啊,怎么还这么急躁,你还怕敏妹妹藏起来不成。若是被母亲知道又要说你一通。”

    那姑娘闻后立马苦下了脸,讨饶道:“好姐姐,好姐姐,心儿知道错了,你可别告许母亲。”见姐姐不理,直接扒着她,甩动其手臂,大有不达目的势不罢休的样子。

    “好了,还在别人在呢,也不怕敏妹妹她们笑话你。”诗茹看着妹妹的娇娇滴滴,心早就软了,故宠溺道。

    心茹见姐姐保证后,立刻放开她来抱着贾敏,回驳道:“敏儿,才不会像别人那样笑话我呢,对不对。”最后是看着贾敏说的。

    “当然,不过我很羡慕心儿有个这么好的姐姐骄宠着你。”说道用手轻轻刮了她的秀气鼻梁。

    心茹用小手捂住鼻子,嘟嘟囔囔道:“敏儿跟姐姐一样坏,就会欺负我。不理你了。”说完就跑到荷花池边看鱼去了。

    诗茹担心妹妹,告罪一声也跟着去了。贾敏怕有什么意外,让会水的婆子也一起跟着伺候。

    贾府花园里有个荷花池,亭子就是就是靠着荷花池而建。池中央有一间儿小屋子与亭子相通。那屋本就为了赏荷而筑。卷檐飞蓬,落地木门窗,推开便可看见满池新荷摇曳生姿,是个避凉的好去处。

    此时正值花期,荷花开得正好,粉白相间,红紫交错。硕大的荷叶如翡翠雕成一般新鲜碧绿,铺满了池面,遮住了下边的一池清水。荷叶间偶然有锦鲤的游过,水波便微微漾起涟漪。

    亭子后头便种着一丛湘妃竹。风吹过,入水文光动,抽空绿影春。

    两姐妹走后,亭中只剩下贾敏,王家姐妹与镇国公牛家姑娘,牛嫣的堂妹牛妘。她是跟着贾倩来的。牛妘是镇国公嫡次子的嫡长女。在牛家也是千娇百宠的。与家王姐妹到有几面几缘,此时贾敏正好去迎其他姑娘。三人默默坐着有些尴尬。故牛妘道:“不知王家姑娘平时在家都有什么消遣?”

    王欥,王欢至入亭中也就与众人相见时说了几句,其他时候也插不了话。现见牛妘主动问话。王欢接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跟母亲学学理家看账,要不跟着绣娘学女红,很是无聊。姐姐你在家中学不学女红?”

    比起王欥,牛妘更是喜欢活泼点的王欢,笑道:“当然也学了,只不过每天一个时辰罢了,也不多学。”

    “真好,那像我跟姐姐每次都大半天,我一点都不爱做。那姐姐别的时间做什么?”王欢听了很是羡慕。

    “无非是就看看书,练练字,最近我正在学琴。”牛妘回道。

    “姐姐要做这么多的事啊?我之前央求母亲想学画画,可母亲说这不是女儿家应做的事。”王欢落寞道。

    牛妘闻之很是疑惑,转眼看了看一旁的王欥。

    王欥回道:“家母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那些琴棋书画学多了移了性情,故才不让妹妹学的。”

    听了这话牛妘很是不高兴,那王欥是什么意思啊,她才说在学琴,王欥就说什么琴棋书画学多了的移了性情,这不是给她添堵吗。一时间脸上也带出了点点的不高兴之意,牛妘捌过头看向诗茹她们。

    王欢左看看姐姐,右看看牛妘,她不明白本说的好好的,只因姐姐的一句话就惹的那牛妘不高兴了。而姐姐也不是很痛快,她厌厌的站在一边,也不敢轻易说话。

    王欥见牛妘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很是莫名其妙,她只不过将母亲常对其说的话,复述一遍,怎么就惹了其不高兴了。

    贾敏回来时就见三人相对无言的做在那里,气氛有些凝滞,那牛妘与王欥脸上都有些不高兴的样子,忙上前道:“几位姐姐怎么了,可是怪敏儿怠慢各位不成?”

    听了贾敏的话牛妘才收检起脸上的不快,嗔责道:“敏妹妹也真是的,怎么去了这么久,让姐姐我好生无聊。”

    “是敏儿不对,在这给姐姐赔礼了,妘姐姐莫怪。”贾敏也知那牛妘也不是真真怪罪于她,故玩笑的行了一礼,又道:“敏儿听三姐姐说妘姐姐正在跟师傅学琴,妹妹这收着好此琴谱,姐姐挑些带回去,就当妹妹的赔礼。”

    听到琴谱,牛妘双眸一亮,高兴道:“真的,那些好的琴谱被我拿走了,妹妹可不能舍不得哦。”

    “妘姐姐说的什么话,只要姐姐喜欢,敏儿就是高兴了。”转头对刚回来的水芸道:“水芸,你去书房的架子的琴谱拿来给妘姐姐选。”

    水芸苦脸道:“姑娘,你想拿什么不如一次*待完,也免了奴婢这一趟一趟去拿。”说完不着痕迹的看了王家姐妹,虽是抱怨,实则提醒贾敏作为主人不能厚此薄彼。作为贾敏的大丫头虽说对其的性子了解十分,也是略知一二,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姑娘对王家两个姑娘很不喜欢,可是今天府中设宴,这情面上总要过的去才行。

    贾敏本想忽视王欥王欢两个,可没想到被水芸一脸不认同的提醒着,故又转向那两人,笑道:“王二姑娘,王三姑娘,不知两位在家平时有什么消遣,之前在外祖家遇到欣姐姐,听其说很善琴,正好我这收着前朝的一把名琴,麻烦两位带回去给欣姐姐,就说是敏儿提前给她送贺礼了。”对于王欣订婚之事贾敏也略有耳闻,可又想到其所定那人也隐隐为王欣感到担忧。不过转头一想那李浩羽虽人品恶劣,可毕竟出生寒门,以后仕途也是要依靠王家才行,既是如此便不会亏待了王欣。

    王欥站起来行礼谢道:“让贾姑娘破费了,王欥带姐姐谢过贾姑娘,至于我与妹妹平时在家也没什么消遣,贾姑娘也不必为我们姐妹准备什么。”

    王欢闻姐姐之言,本想说出口的话,硬生生停住了,面色有些难看。

    贾敏见之好笑道:“王三姑娘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王欢怯怯道:“贾姑娘,我常听人说你琴棋书画样样精通,不知你这有没有颜料啊,我习画的时的颜料都不全,也不是知如何配。”

    贾敏发现如今的王欢一点也看不出世的落弱无能的薛姨妈,现在只不过是天真可爱的娇女罢了。若是没有嫁入薛家,王欢会不会有一个不样的结局呢?贾敏心中思寸着,以她对祖母的了解若真要与王家结亲,祖母怕是更看好灵动的王欢,而不是稳重的王欥。

    对于贾政的婚事贾敏并不想插手,因为不管是王欥还是王欢她很痛恨,如今她虽不会主动对王欥王欢做什么,但也不会与之交好。

    “正好,我前天刚得了一套颜料,颜色也很齐全,还差的颜色我让人将配色的法子写下来,你按那法子做就行了。”贾敏笑笑对王欢道。

    “真的,贾姑娘你真好。”王欢听贾敏要送她颜料很是高兴道。虽然在家中母亲不让她学画画,那只不是因为祖母不同意的原因,可是她私下偷偷的学,母亲知道了也当不知道,由着她。

    王欥见妹妹这样,本觉得不合礼仪,刚想出口训斥,可又想到刚才她不经意的一句话就让那牛妘不高兴,便强忍心不满,掩口不提。

    少时,水芸带着小丫头们拿来了贾敏所要的东西。那牛妘看着水芸拿来的十本琴谱,都是难得一见的好东西,看看这个,又望望那个,眼中不掩羡慕之色,“敏妹妹不愧出身国公府,这样的好的东西竟能随手送人,可见妹妹大方,只是我这个欢喜那个也喜欢,都不知选那个才好,真让人为难啊。”牛妘为难道。

    “这是姐姐的事,妹妹也是没办法帮你。”贾敏调笑道。

    王欢早就在丫头们带颜料摆好时,兴奋的看着满桌的颜料,她从没想过画画会用这么多颜料,比起她在家中瞎捣鼓的还要多出十几样。真真是不能相比,故好奇的问道:“贾姑娘,你画画时用这么多颜料啊,足足比我多了十几样。”

    贾敏回道:“也不全是,有时只好两三种就可以画一幅,有时用十几种也不够,这要看画什么东西才能决定。”

    “敏妹妹说的对,这画景与画人就不一样,然,画情也分春夏秋东,画人也看男女老少,时节不同,地域不同,所用颜料也大不一样,若细究起来怕是说到明天也说不完。”挑好琴谱的牛妘插话道。

    王欢惊奇道:“妘姐姐你也会画画?”

    牛妘好笑的看这她,不过想起王家的家教,摇摇头同情的回道:“咱们这样的人家,什么都学一点。出门做客不闹笑话罢了,我虽不如敏妹妹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可也略知一二,只是对琴更钟情。”又见诗茹姐妹两回来,又道:“诗茹姐姐,你们在家学不学这些东西。”

    诗茹闻之一愣,见牛妘笑语嫣嫣的看着自己,有意无意看着王欥略带怒色的脸,想着自家比王家的爵位还高些,故顺道牛妘的话道:“当然要学的,只是我更喜欢下棋,而妹妹更喜欢工书。”

    本在她身边的心茹早就跑到贾敏的身边看起了柳公权的《玄秘塔碑》,刚一打开,心茹就惊声道:“敏儿,你这柳公权的《玄秘塔碑》居然是真迹,这可是价值连城的东西,就样拿出来,若是别家可是要好好的收藏起来的。”

    诗茹与牛妘闻之,也围了过来,见其书体端正瘦长,笔力挺拔矫健,行间气脉流贯,顾盼神飞,全碑无一懈笔。有以方取势,引筋入骨之赞。或以为筋骨特露,虽遒媚劲健,然晋法至此大变矣。

    这样珍稀之品若是在她们家是断断不会落在闺阁女子手中,可见贾敏在荣国府是多么受宠。诗茹先回过神来,担忧道:“敏妹妹,这样珍贵的东西还是好好收起来才是,若是弄坏了可如何是好。”听了诗茹的话,牛妘与心茹也回过神来,忙忙将帖收好,让贾敏收起来。

    贾敏看她们郑重其事的样子,也不拒绝,让水芸将东西收了起来,不过还是回道:“姐姐太过小心,不过是个帖子,再珍贵若无人欣赏也不过是一件死物罢了。”后又看心茹依依不舍的模样,也知其真的喜欢,又从水芸手中拿了一个红木盒子,打开从中拿出个一字帖道:“心茹,那柳公权的《玄秘塔碑》的真迹我虽不能给你,不过这个也是《玄秘塔碑》帖,只不过是前朝的拓本,你若不嫌弃,就当我送你的回礼。”

    心茹接过那拓本,虽不若真亦那样珍贵,可也是难得一见的珍品。虽然很想要,可她还是看了看姐姐,是否能接受。贾敏看她那样很是好笑,故把帖子真接塞到她的手中,假意威胁道:“这帖子我已给你了,既已送出的东西,哪有收回的道理,若你不要,我就扔了。”听了这话心茹更是为难。诗茹也知妹妹是真心喜欢这字帖,便点头让其收下。不过心中也盘旋着回府让母亲好好回一份礼给贾敏。

    送完字帖,贾敏又拿出一幅棋给诗茹道:“姐姐爱棋,那幅棋给姐姐才不会蒙尘。”

    诗茹接过那棋,打开一看竟是一幅玉,白玉与墨玉做的子,青玉为盘,小巧玲珑,让上一见便爱不释手,可是想到妹妹那已得了字帖,若她再收了这贵重的玉棋,就太过失礼了,便要推辞。

    “诗茹姐姐,不满你说,其实这棋看起来贵重,其实不然,这棋其实下剩下边角料做的,这玉料也不是什么上好的玉料。”说着贾敏拿起一枚棋子递给诗茹。

    诗茹接过棋子细看,那玉中是带有一些杂色,略有些瑕疵。便真贾敏说的是真的,好奇的问道:“这样巧的心思是谁想出来的?”

    “是我兄长,之前兄长买了几块玉籽料,给我和嫂子还有祖母打首饰,可最后还剩一些,一时也想不起做什么,若是这样扔了有些可惜,兄长便让人将剩下的籽料做了这幅棋。”贾敏想着贾赦讨好的将这幅棋送给她的时候得意的样子,还说她若不喜欢便送人,将用上好玉籽料来做一幅更好的给她。

    “贾姑娘的兄长真好。”那王欥忽如其来的说道。

    贾敏只是笑笑,便未接话。亭中在坐的除了王欥都得了贾敏送的东西,牛妘的琴谱,诗茹的玉棋,心茹的字帖,王欢的颜料。这四样真真合了琴棋书画四字。

    王欥看着四人都欢欢喜喜的看着贾敏送的东西,只单单落下她一人,心中一怒,手微微握起,想着那贾敏是不是单单要给她难堪。

    贾敏欣赏够了王欥的难堪,微微向水芸使了眼色,便有一个小丫头端着一个锦盒过来。贾敏笑道:“敏儿也不知道王二姑娘平时喜欢什么,故备下几件小玩意,望王二姑娘不嫌弃。”说着就打开锦盒递给王欥。里面放着一套攒金牡丹的头面首饰和几色针线。闺阁女子之间送礼莫过于一字一画,几色针线,不过是心意而已,很少有人送金银首饰,那是长辈该送的。贾敏给王欥的礼与起其他四人,既不显特别贵重,又足见出手大方,一看都知道这是随手的东西,并非精心准备。

    可在王欥看来并不是如此,这首饰要比其他人的东西珍贵许多,不亏是国公府的嫡女,一出手就这样大方,给她母亲送别人的见面礼都要贵重。王欥高兴的样子在诗茹几人眼中很是没见识,那王家好歹也县伯府,怎么教的姑娘钱中全是金银这些俗物,可又见王欢与其姐心性不同,怕那王欥天生就是贪财之人。

    贾敏没想到那王欥爱财之心,并不是嫁入贾家才有的,如今小小年龄就如此了。

    这次宴请,贾王两家也决定好了两家结亲之事,王豪虽不知那贾代善为何改变主意,回头来与王家结亲,可这事毕竟就他与儿子筹谋多年之事,如今总算是定下,也是值得高兴之事。

    只是这联姻之人老太太与贾史氏有了分歧,老太太更看好年幼的王欢,而贾史氏却看上了稳重的王欥,对于跟王家联姻,贾史氏心的百般不愿,她也只贾政被设计之事是王家出谋划策。如今还要让贾政娶王家女,心中恶心的不行,可是老爷私下说了这是圣人的之意。他们也别无他法。既然只有结亲,她就想越快越好,那王欢她也喜欢可是总归还小,若是选她还需等上一年方可,只是贾政如今十七了,不能在耽误下去了。

    贾家结亲之人还未定下,那金陵的薛家入京了,虽说被圣上革了一年的内帑银子,可是这次上京除了领内帑,打点京中铺子外还有更重要的是为了年满十五的儿子薛鑫磊选妻。因薛家老爷身体略有好转,可还是经不得这颠簸这苦,故此次那薛夫人也随儿子一起来京。在家中她与丈夫商量过儿子的妻子人选,最看好的便是荣国府的贾敏,虽才十二,但儿子也不算大,等上三四年也使。若是贾家不愿,便只能与王家结亲,王家两女一个与儿子同年,一个只相差一岁,不管是怎么都算相配。

    薛夫人一进京,刚安顿好,顾不上休息,次日便去史家,说来这薛夫人与史家倒是有些亲戚关系,薛夫人母亲是史公的同族堂妹。一进府,薛夫人便被带入后院之中,拜见史老太太。薛鑫磊则去了前院书房由史邦与史鼏三兄弟一起接待。

    薛夫人入正院,见史老太太坐的正堂,忙上去行礼道:“给舅母请安,您老安好。”

    “有什么好不好的,只不过是老太太一个,如今也只不过是混吃等死罢了。”老太太笑道,忙让她坐下。

    “看您说的,要我说您老真精神,除了这头发有些花白,和当年见您的样半点也没变。可不像我真真是老了,可不就盼着儿子娶上媳妇,我好抱孙子,跟您老一样儿孙满堂,尽享天伦。”薛夫人笑道,也把今天所托之事点明。

    “你这丫头从小就嘴甜。当年还是跟我撒娇的小丫头,如今也要有儿媳了,你那儿子怎么没带来给我看看,还是他满月时见过一面,怕是也不认识了。”老太太见薛夫人还如同闺阁之时那样对她很是亲近,也高兴起来,满嘴乐呵的道:“第一次见你之时我就和你娘说,将来必定会嫁个好人家。瞧瞧你嫁入薛家,也生了一个出息的儿子,真是羡煞我们了。”

    “舅母说笑了,您老才是福寿双全。”薛夫人笑着回过去,又面露忧愁道:“今日来有一事怕是要麻烦舅母。”

    “喔,什么事,若是史家能帮忙的,就算不看薛家,也看在你死的母亲也会帮的这忙的。”史老太太年迈之人,很是顾念旧情。

    薛夫人闻老太太真诚之言,心中很是感动,美目微红,便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是我那儿子如今也十五的,我们老爷想在京城为其择一女为妻,您也知道我离京城多年,如今对各府适年的姑娘也不是很了解,这是怕要麻烦舅母打点一二才是。”

    听了这话,一旁坐着的史太太心中一突,这薛是什么意思,这儿子结亲竟要史家帮忙,难道他们想联姻之家与史家有想。忽然一个念头闪过脑中,史太太不可思议的看着薛夫人,她不会是想与贾家结亲,为他儿子求娶外甥女吧。

    这史太太能想到的事,老太太怎能想不到,眼中闪过一丝冷色,面容也不如先前慈爱,沉声道:“哦,是这件事啊,不过这结亲之事也是有规矩了,总离不了‘高嫁女,低娶媳’。不知你心中是否有人选。”老太太在‘高嫁女,低娶媳’这几个字上加重语气,希望薛夫人不要有不该有的念头。

    薛夫人虽听出老太太话中警告,可没说出口总是不死心,故硬头皮道:“其实我们老爷也看中几家,这头一家便是老太太的女婿贾家。”见老太太脸变了色,又忙道:“我也知道是我们薛的高攀了,可是为了儿子明知不可为而为之,今日来也是想问问舅母这事可不可行。”

    老太太也知她的爱子之心,故宽慰道:“你也不是外人,我老太太也有话直说,你还是绝了这个念头,我那女婿对女儿比两个儿子还疼爱些,不会轻易将她许人的,再说贾薛两家虽是旧故,可是在门第上总是有些差别,按理说我那外孙子的出身就算是嫁入皇家也是使得的。又怎么会与你薛家结亲的。这事再我这说说就行,莫要到贾家去提,没的坏了两家的情份。”

    薛夫人也知老太太说的虽不好听,可也是实话。她虽觉得的儿子是千好万好,就是公主也是配得上的,可是真要娶荣国公的嫡女,还是有些高攀了。心中也绝了这个想头,整个人轻松不少。故笑道:“谢谢舅母提配,我们老爷说的时候我便觉得不妥,可是还是死心的想试一试。今得了舅母的话也该死心了。”

    老太太对薛夫人有自知之明很是满意,也没为难她,转了话题谈别的事。两个将将谈了一个时辰,薛夫人那告辞。

    薛夫人离开后,史太太也动了心思,便与老太太商量道:“母亲,你说将外甥女配给鼐儿怎么样,史贾两家本就是姻亲,外甥女嫁到外家总要好过嫁到别家,姑太太与姑老爷也不必担心外甥女受累,两也算是亲上加亲,这也是好事。”

    老太太想也没想,摇摇头道:“这此不妥,一来女婿同不同意还两说,二来史贾两个本就是姻联,只要你妹妹在至少三代之内两家关系是断不了的,也不必再让敏儿嫁来加强两家关系。三来这骨血倒流也是个忌讳。”

    史太太也不过一时起了这么个念头,见老太太不同意便也丢开了。

    薛夫人回到家便把在史家之事给儿子讲了,也知与贾家结亲之事不可行。薛鑫磊虽有些失落可也在意料之中,故也不失望。便丢开贾家与母亲说起明日王家之行。

    薛夫人与其子去了一趟王家,不久就传出薛王两家联姻,而所选之人便是王家三姑娘王欢。那荣国府也只能选王欥为贾政之妻。这事传到荣国府,老太太也无可奈何的叹息一声,对着来报消息的贾史氏道:“此事也随了你愿,但愿以后你不要后悔才是。”

    贾史氏低头未接老太太的话,本还想商量贾政的婚事如何操办。可没想到张琼身边的大丫头紫诗急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跪地上,口中急道:“奴婢失礼还请老太太,太太勿怪,我家大奶奶刚才忽然晕倒,奴婢一时慌了神,还请老太太让人请邱大夫来看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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