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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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这人呐，如果心情不顺，看什么都是怪怪的。
这几天的水木科技里头，人事物都透着一股子诡异压抑的氛围，搞得穆穆上班的时间愈发的难捱。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带着有色眼镜，毕竟公司里的一切，大大小小都隐隐刻着“沈澈”两个字——
今天，是穆穆与沈澈彻底陷入冷战一周的日子。
要说冷战，其实也只是穆穆心里的定义，毕竟沈澈连“老板员工”的论调都搬出来了，穆穆打死也不会把这个隐含着“非老板员工”关系的词语，搬上台面来说。
哼，跟她玩疏远是吧？
他最好能继续保持，这样正好，她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把公司的流言砍一砍，把家长的工作做一做，把两人的关系摘一摘——何乐而不为呐！
这想着，手边的电话响了，穆穆低头一看，居然是晏姚。
这家伙最近简直是化身神龙升级版，不见首也不见尾，每次穆穆发过去的信息都是好久好久才有回复，电话更是一两句就挂或者干脆不接。
这会儿上班时间居然有空来电，真是神奇！
穆穆跑出去接起来，就听见晏姚心情颇好的声音：“干嘛呢？”
“还能干嘛，上班呗。”穆穆问道，“你怎么有空来电话了，不忙了？”
晏姚难得这么情绪外露：“暂时忙完一件大事，接下来要忙另一件大事，事成之后请你吃饭怎么样？”
“好哇，不过好歹透露一下是什么事嘛。”
“啧，多事！”晏姚口风相当紧，因为上班时间两人也没聊几句，只是临末了晏姚问了一嘴，“你今天下班什么活动？”
“没活动啊，就回家呗。”
“行，那没事儿了，掰！”
真是，莫名其妙的……
穆穆撇撇嘴正要往回走，哪知道电话竟然又响了，这次是另外一只晏家人——晏爵。
穆穆看见来电提醒上的“晏爵”二字时，明明过去这么多天，她脑海里还是立刻浮现出那天某人“醉卧沙地大声齁”的场景，以至于她接起电话来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嗓音带笑：“喂？”
“咳……穆穆你好，我是晏爵。”
“恩，我知道。”穆穆又走回刚刚站着的楼梯口处，“什么事啊？”
“……那个……穆穆，那个……”
听着他吞吞吐吐的声音，穆穆一直挂在嘴边的笑意愈发明显，忍不住就开口逗他：“什么这个穆穆那个穆穆的，穆穆就一个哦。”
“……”晏爵憋了半天，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抱歉……我，我去组织一下语言再打给你。”
“喂、喂，你太夸张了啊。”穆穆赶紧出声制止，“我又不是你领导，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那头静默无声，就在穆穆以为这家伙真的已经挂断的时候，晏爵沉痛的声音从话头里幽幽飘过来：“我不是紧张，我是……羞耻。”
“我平时很少喝酒，也不知道自己酒量那么差……”
“我也没想到自己酒品那么……糟，还把你拖累成那样……”
“所以其实我……我今天是想向你道歉。”
从晏爵那个“羞耻”冲口而出之后，穆穆就一直紧紧捂着嘴巴以防自己憋不住的笑声飘进那灵敏的话筒口，毕竟他都“羞耻”成这样了，她可是坚决不能以笑声再“羞辱”人家了吧？
可是……憋笑真心好难，肚子都抽筋了有木有！
“没有没有，你别这么说。”靠在楼梯间光洁的窗台前揉着肚子的穆穆，压住笑抖了的嗓音安抚他，“特殊情况谁没有啊，再说那点儿事我根本没放心上，你也别再放心上了啊。”
“……真的？”
“当然是真的。”穆穆一看安抚见效，紧跟着使劲儿加大力度，“而且以我跟姚姚的关系嘛，别说被你拖着跑过三条小路了，你那天就是让我跟你跑个马拉松我都不会介意的！”
哪知道听了这话的晏爵，情绪不但没好反而更加低落：“连几条小路都记得，你明明……就很介意。”
“……”穆穆暗自眨眨眼：糟，夸张过头了。
“总之，那天真的很抱歉，为了赔罪今晚上我请你吃饭。”
“不用不用……”穆穆听他这么认真十分无奈，“而且我晚上可能还有其他——”
“刚刚姚姚给你电话了吧，其实是我拜托她的，你跟她说晚上没事没安排的。”晏爵的声音带了点儿抱歉，却又相当坚决，“所以请不要用借口拒绝我的诚意！”
合着刚刚晏姚的电话是……这这这，这至于的吗？
不过，晏爵话也说到这份儿上了，做也做到这一步了，再拒绝他就真不大好了，所以虽然穆穆真觉得用不着这么当回事儿的计较，却也只能答应下来。
定好时间地点挂断电话后，穆穆表情颇为无奈——这个晏爵，真是耿直的让人忍俊不禁。
要说他们见面的次数也不多，可偏偏晏爵这个人，就是能够让她打从心底里觉得很熟悉，穆穆暗自猜想，难不成是因为他的某些特征跟晏姚很像？
暗自将两位晏性俊男美女在脑子里比了比……唔，差距太多了，所以她会对晏爵印象深刻的原因，恐怕只有一个了——
“给我一个理由忘记，那么二过的你~”
偷笑着，穆穆随意的哼了句被她自行改词儿的歌曲，结果一扭身，还没等迈步子，先被杵在身后的人给吓了一跳！
“狠心的女人！”也不知在后面站了多久的彭丽丽，此刻正瞪着细长的凤眼，正义愤填膺的看着她。
“……啊？”穆穆被骂的一愣，一脸无辜的看着彭丽丽，“彭姐，我我……我怎么了吗？”
“老板大人此刻深陷事业低谷，生死存亡焦头烂额你不在身边支持帮助就罢了，最近甚至与老板零接触！一副划清界限的模样是要闹哪样！？现在又在这里跟乱七八糟的男人相约吃饭！”彭丽丽踩着高跟足足一百八十公分的海拔高度，加上这一连串愤怒的言辞轰炸，愣是生生把一头雾水的穆穆给逼得步步倒退，“始乱终弃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种种令人发指的行为——你还敢问我你、怎、么、了！？”
穆穆被她一连串的莫须有罪名砸的眼冒金星，正想要为自己辩驳解释，突然被刚刚掠过耳际的一个词惊住：“等会儿……你说什么事业低谷？”
彭丽丽恨铁不成钢的狠狠剜了她一眼：“公司遇到大麻烦很可能会被并购，全公司都传开了你还不知道，你说你这个老板娘，到底有没有对公司，对老板，上点儿心啊！？”
“什、什么意思？”穆穆茫然之后，渐渐有些不安浮上心头——难不成最近公司里头奇怪的气氛，压根不是她的错觉而是，真的！？
彭丽丽脸上也是难得一见的严肃：“就是之前你删掉的那个帖子，找回之后经过分析，陈冲他们才发现是技术漏洞被人利用，公司上下逐一排查，又找到好些被人冲开的小裂缝，特别隐秘，而至于资金走向客户信息有没有泄露，就真的不好说了。”
穆穆听了彭丽丽的解释之后，心慌慌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对着电脑半晌没回过神。
手握着鼠标点开公司论坛，清爽商务的网页排版，漂亮精致的公司LOGO，流畅的背景效果无一不显示出制作者的用心与精良，穆穆仔仔细细的左看看右看看——这上头，哪里有什么裂缝，这不都好好的吗？
捣鼓了半天一无所获，电脑白痴穆穆丢开了鼠标。
虽说她不懂彭丽丽说的那些个术语，但是她也没有蠢到真的以为那些所谓的“裂缝”，是表面上看的出来的东西，她只是……不愿意相信。
以沈澈的能耐，什么裂缝他难道不应该咔咔几下就给补上了吗，怎么会落得又是低谷又是并购的境地？
穆穆真的非常想不管两人目前僵持的状态，冲进他的办公室去问问他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可偏偏，他居然不在！
直到这时，因为他可恶态度而跟他梗着性子没去注意的穆穆，才渐渐串起来这段时间以来的各种情况，他整天忙里忙外见不到人影，公司员工凝重却又不能明说的态度，甚至秦莫言之前说的沈澈遇到了大麻烦焦头烂额……难道说，就是这个？
胡思乱想之下，工作效率自然是低到不行了，下班时间到了，穆穆今天的任务还差一小半没做完，这回她没有再像往常抱着不给可恶老板卖命的态度，硬是完全不想要动地方，直到距离下班时间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在接到晏爵短信的时候，猛然想起跟他有约的事儿！
穆穆连忙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拨了电话：“晏爵抱歉啊，我加了一会儿班可能会晚些，你稍微等我一下可以吗？”
“没关系，我也才下班，要不要我过去接你，这样也快些，反正我认得你公司。”
“不用不用，我出去很方便就——”穆穆的话，在看到从电子门进来与她迎面对上的沈澈时，戛然而止。
而后，静默两秒的穆穆，突然如同蹦豆子一般的对电话那头的晏爵说道：“对不起啊刚刚我领导回来突然通知我有非常重要的工作问题需要与他讨论估计会非常非常晚今天的饭没办法去吃了真不好意思下次我请你吧先这样再见！”
这期间，穆穆始终一心二用，牢牢堵住沈澈的路，他往左她往左，他往右她往右。
直到她挂断了电话，一直被她妨碍着的沈澈，见她不肯罢休的样子，才慢悠悠的开口：“你说的领导，该不会是我吧？”
穆穆看着他明显带着疲惫的脸色，沉着脸点头：“没错。”
沈澈的表情十分正经：“那可奇怪了，我没有事情要跟你讨论啊。”
穆穆的表情比他更正经，甚至正经得有些狰狞：“我、有！”
要说这人呐，如果心情不顺，看什么都是怪怪的。
这几天的水木科技里头，人事物都透着一股子诡异压抑的氛围，搞得穆穆上班的时间愈发的难捱。不过这也有可能，是因为她带着有色眼镜，毕竟公司里的一切，大大小小都隐隐刻着“沈澈”两个字——
今天，是穆穆与沈澈彻底陷入冷战一周的日子。
要说冷战，其实也只是穆穆心里的定义，毕竟沈澈连“老板员工”的论调都搬出来了，穆穆打死也不会把这个隐含着“非老板员工”关系的词语，搬上台面来说。
哼，跟她玩疏远是吧？
他最好能继续保持，这样正好，她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把公司的流言砍一砍，把家长的工作做一做，把两人的关系摘一摘——何乐而不为呐！
这想着，手边的电话响了，穆穆低头一看，居然是晏姚。
这家伙最近简直是化身神龙升级版，不见首也不见尾，每次穆穆发过去的信息都是好久好久才有回复，电话更是一两句就挂或者干脆不接。
这会儿上班时间居然有空来电，真是神奇！
穆穆跑出去接起来，就听见晏姚心情颇好的声音：“干嘛呢？”
“还能干嘛，上班呗。”穆穆问道，“你怎么有空来电话了，不忙了？”
晏姚难得这么情绪外露：“暂时忙完一件大事，接下来要忙另一件大事，事成之后请你吃饭怎么样？”
“好哇，不过好歹透露一下是什么事嘛。”
“啧，多事！”晏姚口风相当紧，因为上班时间两人也没聊几句，只是临末了晏姚问了一嘴，“你今天下班什么活动？”
“没活动啊，就回家呗。”
“行，那没事儿了，掰！”
真是，莫名其妙的……
穆穆撇撇嘴正要往回走，哪知道电话竟然又响了，这次是另外一只晏家人——晏爵。
穆穆看见来电提醒上的“晏爵”二字时，明明过去这么多天，她脑海里还是立刻浮现出那天某人“醉卧沙地大声齁”的场景，以至于她接起电话来的时候，不自觉的就嗓音带笑：“喂？”
“咳……穆穆你好，我是晏爵。”
“恩，我知道。”穆穆又走回刚刚站着的楼梯口处，“什么事啊？”
“……那个……穆穆，那个……”
听着他吞吞吐吐的声音，穆穆一直挂在嘴边的笑意愈发明显，忍不住就开口逗他：“什么这个穆穆那个穆穆的，穆穆就一个哦。”
“……”晏爵憋了半天，最后无奈的叹了口气，“抱歉……我，我去组织一下语言再打给你。”
“喂、喂，你太夸张了啊。”穆穆赶紧出声制止，“我又不是你领导，你那么紧张做什么。”
那头静默无声，就在穆穆以为这家伙真的已经挂断的时候，晏爵沉痛的声音从话头里幽幽飘过来：“我不是紧张，我是……羞耻。”
“我平时很少喝酒，也不知道自己酒量那么差……”
“我也没想到自己酒品那么……糟，还把你拖累成那样……”
“所以其实我……我今天是想向你道歉。”
从晏爵那个“羞耻”冲口而出之后，穆穆就一直紧紧捂着嘴巴以防自己憋不住的笑声飘进那灵敏的话筒口，毕竟他都“羞耻”成这样了，她可是坚决不能以笑声再“羞辱”人家了吧？
可是……憋笑真心好难，肚子都抽筋了有木有！
“没有没有，你别这么说。”靠在楼梯间光洁的窗台前揉着肚子的穆穆，压住笑抖了的嗓音安抚他，“特殊情况谁没有啊，再说那点儿事我根本没放心上，你也别再放心上了啊。”
“……真的？”
“当然是真的。”穆穆一看安抚见效，紧跟着使劲儿加大力度，“而且以我跟姚姚的关系嘛，别说被你拖着跑过三条小路了，你那天就是让我跟你跑个马拉松我都不会介意的！”
哪知道听了这话的晏爵，情绪不但没好反而更加低落：“连几条小路都记得，你明明……就很介意。”
“……”穆穆暗自眨眨眼：糟，夸张过头了。
“总之，那天真的很抱歉，为了赔罪今晚上我请你吃饭。”
“不用不用……”穆穆听他这么认真十分无奈，“而且我晚上可能还有其他——”
“刚刚姚姚给你电话了吧，其实是我拜托她的，你跟她说晚上没事没安排的。”晏爵的声音带了点儿抱歉，却又相当坚决，“所以请不要用借口拒绝我的诚意！”
合着刚刚晏姚的电话是……这这这，这至于的吗？
不过，晏爵话也说到这份儿上了，做也做到这一步了，再拒绝他就真不大好了，所以虽然穆穆真觉得用不着这么当回事儿的计较，却也只能答应下来。
定好时间地点挂断电话后，穆穆表情颇为无奈——这个晏爵，真是耿直的让人忍俊不禁。
要说他们见面的次数也不多，可偏偏晏爵这个人，就是能够让她打从心底里觉得很熟悉，穆穆暗自猜想，难不成是因为他的某些特征跟晏姚很像？
暗自将两位晏性俊男美女在脑子里比了比……唔，差距太多了，所以她会对晏爵印象深刻的原因，恐怕只有一个了——
“给我一个理由忘记，那么二过的你~”
偷笑着，穆穆随意的哼了句被她自行改词儿的歌曲，结果一扭身，还没等迈步子，先被杵在身后的人给吓了一跳！
“狠心的女人！”也不知在后面站了多久的彭丽丽，此刻正瞪着细长的凤眼，正义愤填膺的看着她。
“……啊？”穆穆被骂的一愣，一脸无辜的看着彭丽丽，“彭姐，我我……我怎么了吗？”
“老板大人此刻深陷事业低谷，生死存亡焦头烂额你不在身边支持帮助就罢了，最近甚至与老板零接触！一副划清界限的模样是要闹哪样！？现在又在这里跟乱七八糟的男人相约吃饭！”彭丽丽踩着高跟足足一百八十公分的海拔高度，加上这一连串愤怒的言辞轰炸，愣是生生把一头雾水的穆穆给逼得步步倒退，“始乱终弃水性杨花见异思迁种种令人发指的行为——你还敢问我你、怎、么、了！？”
穆穆被她一连串的莫须有罪名砸的眼冒金星，正想要为自己辩驳解释，突然被刚刚掠过耳际的一个词惊住：“等会儿……你说什么事业低谷？”
彭丽丽恨铁不成钢的狠狠剜了她一眼：“公司遇到大麻烦很可能会被并购，全公司都传开了你还不知道，你说你这个老板娘，到底有没有对公司，对老板，上点儿心啊！？”
“什、什么意思？”穆穆茫然之后，渐渐有些不安浮上心头——难不成最近公司里头奇怪的气氛，压根不是她的错觉而是，真的！？
彭丽丽脸上也是难得一见的严肃：“就是之前你删掉的那个帖子，找回之后经过分析，陈冲他们才发现是技术漏洞被人利用，公司上下逐一排查，又找到好些被人冲开的小裂缝，特别隐秘，而至于资金走向客户信息有没有泄露，就真的不好说了。”
穆穆听了彭丽丽的解释之后，心慌慌的回到自己的座位，对着电脑半晌没回过神。
手握着鼠标点开公司论坛，清爽商务的网页排版，漂亮精致的公司LOGO，流畅的背景效果无一不显示出制作者的用心与精良，穆穆仔仔细细的左看看右看看——这上头，哪里有什么裂缝，这不都好好的吗？
捣鼓了半天一无所获，电脑白痴穆穆丢开了鼠标。
虽说她不懂彭丽丽说的那些个术语，但是她也没有蠢到真的以为那些所谓的“裂缝”，是表面上看的出来的东西，她只是……不愿意相信。
以沈澈的能耐，什么裂缝他难道不应该咔咔几下就给补上了吗，怎么会落得又是低谷又是并购的境地？
穆穆真的非常想不管两人目前僵持的状态，冲进他的办公室去问问他这到底怎么回事儿——可偏偏，他居然不在！
直到这时，因为他可恶态度而跟他梗着性子没去注意的穆穆，才渐渐串起来这段时间以来的各种情况，他整天忙里忙外见不到人影，公司员工凝重却又不能明说的态度，甚至秦莫言之前说的沈澈遇到了大麻烦焦头烂额……难道说，就是这个？
胡思乱想之下，工作效率自然是低到不行了，下班时间到了，穆穆今天的任务还差一小半没做完，这回她没有再像往常抱着不给可恶老板卖命的态度，硬是完全不想要动地方，直到距离下班时间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在接到晏爵短信的时候，猛然想起跟他有约的事儿！
穆穆连忙一边收拾东西一边拨了电话：“晏爵抱歉啊，我加了一会儿班可能会晚些，你稍微等我一下可以吗？”
“没关系，我也才下班，要不要我过去接你，这样也快些，反正我认得你公司。”
“不用不用，我出去很方便就——”穆穆的话，在看到从电子门进来与她迎面对上的沈澈时，戛然而止。
而后，静默两秒的穆穆，突然如同蹦豆子一般的对电话那头的晏爵说道：“对不起啊刚刚我领导回来突然通知我有非常重要的工作问题需要与他讨论估计会非常非常晚今天的饭没办法去吃了真不好意思下次我请你吧先这样再见！”
这期间，穆穆始终一心二用，牢牢堵住沈澈的路，他往左她往左，他往右她往右。
直到她挂断了电话，一直被她妨碍着的沈澈，见她不肯罢休的样子，才慢悠悠的开口：“你说的领导，该不会是我吧？”
穆穆看着他明显带着疲惫的脸色，沉着脸点头：“没错。”
沈澈的表情十分正经：“那可奇怪了，我没有事情要跟你讨论啊。”
穆穆的表情比他更正经，甚至正经得有些狰狞：“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