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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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9抉择
羽桦殿，夜。
乔世民和张熙都是各怀心思地吃了晚饭，饭后，张熙问了一句：“明天就走了，都收拾好了吗？”
“嗯。”乔世民一顿，回过神来，点点头。
看到乔世民心不在焉的样子，张熙又道：“难得看到你无精打采的模样，离开皇宫，你是不是很不高兴？”
“哪有！”乔世民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拉起张熙的手就往床塌带，“好了，赶紧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看着乔世民握紧自己的手，张熙忍住了到口的质问，不管怎样，明天他们就要离开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张熙也不打算刨根问底了。
然而这一夜，对他们两人而言，都太过漫长了。
………………………………………………
翌日的清晨，阳光特别好，春风阵阵。
已经换好戏班服饰的乔世民和张熙，正准备从羽桦殿出发。
突然到来的小易，手拿一把黑色小弯刀，进门就直接冲向了张熙。乔世民眼疾手快地踢掉小易手里的刀，却还是没能阻止小易扑向张熙的狠劲。
还好张熙反应快，小易又扑了个空，但是他一转脸，却意图再次攻击，目光固执冰冷。
“小易！你给我住手！”乔世民一声怒吼，身体也再次上前阻止，才终让小易停了动作。
“殿下！”小易看着乔世民的眼神里，满是悲愤，“小易为了你可以去伺候齐妃、伺候皇子妃，甚至可以去敌人那里去做卧底！我为的什么，你心里清清楚楚！你就这样一走了之，你对得起我，对得起简儿，对得起武逸将军，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吗？”
张熙看着歇斯底里的小易，有些茫然，他嘴里的殿下，应该是以前的六皇子吧！以前那个还没有变成张鹏的六皇子。
然而，张熙在看到乔世民纠结的神情后，心里微微一颤。
张鹏竟然因为小易的话，有了情绪波动，难道……
乔世民看到发怔的张熙后，吩咐小易先退了下去，待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与张熙两人后，乔世民才慢慢走到了张熙面前。
乔世民知道，已经是纸包不住火的情形了，他打算坦白一切。
深吸一口气后，乔世民盯着张熙，一字一句道：“对不起，我骗了你，我穿到这个身体上的时候，这个身体才七岁，我在这个世界其实已经生活十一年了！”
听了这话，张熙瞪圆了眼，脑海里，思绪万千。
半晌后，张熙才猝不及防地后退一步，连忙稳住身体后，张熙的目光变得空洞，声音很淡：“所以，齐妃是你要娶的？”
“是，”乔世民既然决定坦白，就不会再隐瞒任何事，“为了得到太子之位，我抢走了齐妃，当时身为太子的二皇子就这么被我逼疯了。”
听了这些，张熙面无表情，说话却是字字带刺：“所以，齐妃的死？”
“他想杀你，我便送他上了路，”乔世民继续说着，“我大婚那天，你见到了二皇子，我才知道他竟是在装疯，所以，我成全了他，让他与齐妃早日团聚了。”
天！原来齐妃和二皇子都不是自杀，竟然都是乔世民做的？！
张熙本来只想弄清赐婚的事情，现在居然得知了这么多可怕的事实！他的内心，此刻几乎是崩溃的。
想起自己与皇帝大叔的巧遇，想必那也是乔世民故意安排的了，为的就是得到迎春宴的操办权，从而可以得到赏赐。
天啊，想想真是可怕的心机。
不过，内心惊讶着这些，张熙的脸色却看不出任何波澜，他又继续说道：“所以，天下第一才女的事？”
这个，乔世民也如实地交待了：“对，为了拉拢边括丞相的势力，我早就开始接近边珂了，在请求赐婚之前，我与她私下里早已经私定终生了。”
“呵……”听到这里，张熙不禁冷笑了一声。
“利用齐妃，利用边珂，阴谋、权术、诛杀、步步为营，甚至利用你！我做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成为太子，为了最后有朝一日成为皇帝！”乔世民冷冷地说着。
张熙难以置信地看着乔世民，眼前这个满腹心机的男人，到底还是不是自己认识的张鹏？
十一年的光阴真的能把一个纯真善良的人，变得如此残忍冷血吗？张熙无法去想象。
“可是……”乔世民语气一转，瞬间恢复了以前阳光男孩的姿态，话语忧伤道，“我以为我这一世就会这样行尸走肉下去，没想到你竟然也穿越来了！”
乔世民抬眼凝视张熙：“你的到来打破了我冰封的心，也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我喜欢跟你待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喜欢，那就好像我们回到了现代，彻底地摆脱了这里！摆脱一切的悲痛和压力！我……”
“停！”张熙突然开口打断了乔世民，没再多问任何，只短短地说了一句，“现在，我们到底走不走？”
张熙指着行李，乔世民愣了神。
张熙已经不想再听乔世民讲任何的冷血故事了，也不愿感受他无比纠结矛盾的心理了，他现在只想知道乔世民的决定：江山还是张熙？
“走，走！”乔世民明白了张熙的意思，顿时心里开了花，他知道张熙已经不去计较自己对他的欺骗了，只要他跟张熙离开，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所以，乔世民迫不及待地拉起张熙的手，紧握住，坚定离开。
这一瞬间，张熙心里也是幸福的。
然而，才出房门，拦住他们去路的，除了小易，还有刚刚赶来的云泉。
见到乔世民，云泉也来不及行礼，气喘吁吁地，直接开口说道：“殿……殿下！皇上在锦福宫遇刺，刚刚已经驾崩了！”
“什么？！”
所有人都震惊了。
张熙心里还多了一丝心痛，皇帝大叔死了，怎么会？
“如今整个皇宫人心惶惶，城门外又突发战乱，边丞相和武将军都在等殿下您去主持大局呢！”云泉焦急地说道。
“边丞相？”乔世民疑惑。
因为边珂的事情，边丞相已经有心疏远乔世民，如今皇上驾崩，宫内还有三皇子和五皇子，他为什么还要力保自己？乔世民不懂。
云泉却立马解释了其中原因：“边丞相说，皇子妃她，怀孕了。”
原来如此，为了女儿的幸福，边括是在给乔世民机会。
听到“怀孕”这两个字，张熙不动声色的脸上，忽地闪过一丝惊慌。这一次，他真真正正地感觉到了危机。
反手握了握乔世民的手，张熙低声说道：“走了。”
语气坚定。
而乔世民才回过头，一边的云泉和小易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句：“殿下三思啊！”
一面是张熙期待的目光，一面是近在咫尺的成功，乔世民面露难色。
“殿下！想想茱唐的百姓，如果乱党入侵，妻离子散，最痛苦的都是普通百姓啊！他们真的经受不起再次的战火啊！”云泉似乎是知道一些什么事情，才拿百姓来说事。
而且，他的话，确实说到了乔世民的心里。
乔世民看向张熙的眼神里，募地，就多了几分歉意。
了然的张熙，松了手，却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此刻的想法。
双手按上张熙的肩膀，乔世民认真道：“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冷冷地看着乔世民，张熙不语。
为了百姓？！张鹏何时如此伟大了？十一年的时间，他的心里就怀了天下？
乔世民只好继续说起来：“来到这个世界，我在鬼门关走了好几回，我所经历的，是你根本无法想象的！就是因为如此，我才知道权利与金钱的重要性，我隐忍了那么久，成败就在今天了，所以……”
“你别说了，我知道了。”张熙开口打断。
“那你在这等我，好吗？即便不出宫，我也可以给你任何想要的！”乔世民坚定地说着。
张熙沉默，没作任何回答，继续冷冷地看着眼前之人。
然而，宫里宫外的形势是不等人的，在云泉的再三劝说下，乔世民终究还是随他们而去了。
在张熙的唇边落下一个吻后，乔世民转身大步离开了羽桦殿。
而独自站在风中的张熙，看着那逐渐远去的身影，左右眼角，各滑下了一行清泪。
朦胧中，张熙仿佛看见了自己和乔世民的未来：乔世民成了茱唐皇帝，边珂成了皇后，他们的孩子成了太子，然后张熙，便成了一个深宫怨夫，含恨、孤老、凄凉老死……
乔世民终究还是选择了江山，张熙无法理解他口中的悲惨经历和深明大义，明明前不久还是一枚天真无邪的大男孩，现在却说什么“经历了才懂了”的人生哲学？
张熙的脑袋瓜里，真的无法与其产生共鸣。
张熙只知道，眼前的乔世民，再也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张鹏了！或许，他就不该把他当做张鹏来看，他已经成了这世界的成员，他已经完全得融入其中了。
现在回想起来，以前的张鹏与张熙同床而眠的时候，次日清晨，张鹏绝对会在床边看着张熙醒来，与张熙一起洗漱早餐。而在这茱唐世界，他们虽然从各自睡一头，到最后变成了相拥而眠，但是第二天早上，张熙的身边却总是空空如也。
实际上，随着一日日空空的床塌，张熙的心，也越空越大了。
只不过，因为爱，张熙心里一直在替张鹏寻找借口。
如今看来，他们之间事实上已经空白了十一年。张熙还是那个张熙，而张鹏，那简单的心眼里，已经融入了太多太多异世的元素。
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
019抉择
羽桦殿，夜。
乔世民和张熙都是各怀心思地吃了晚饭，饭后，张熙问了一句：“明天就走了，都收拾好了吗？”
“嗯。”乔世民一顿，回过神来，点点头。
看到乔世民心不在焉的样子，张熙又道：“难得看到你无精打采的模样，离开皇宫，你是不是很不高兴？”
“哪有！”乔世民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拉起张熙的手就往床塌带，“好了，赶紧睡吧，明天还要早起。”
看着乔世民握紧自己的手，张熙忍住了到口的质问，不管怎样，明天他们就要离开了，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张熙也不打算刨根问底了。
然而这一夜，对他们两人而言，都太过漫长了。
………………………………………………
翌日的清晨，阳光特别好，春风阵阵。
已经换好戏班服饰的乔世民和张熙，正准备从羽桦殿出发。
突然到来的小易，手拿一把黑色小弯刀，进门就直接冲向了张熙。乔世民眼疾手快地踢掉小易手里的刀，却还是没能阻止小易扑向张熙的狠劲。
还好张熙反应快，小易又扑了个空，但是他一转脸，却意图再次攻击，目光固执冰冷。
“小易！你给我住手！”乔世民一声怒吼，身体也再次上前阻止，才终让小易停了动作。
“殿下！”小易看着乔世民的眼神里，满是悲愤，“小易为了你可以去伺候齐妃、伺候皇子妃，甚至可以去敌人那里去做卧底！我为的什么，你心里清清楚楚！你就这样一走了之，你对得起我，对得起简儿，对得起武逸将军，对得起那些死去的兄弟吗？”
张熙看着歇斯底里的小易，有些茫然，他嘴里的殿下，应该是以前的六皇子吧！以前那个还没有变成张鹏的六皇子。
然而，张熙在看到乔世民纠结的神情后，心里微微一颤。
张鹏竟然因为小易的话，有了情绪波动，难道……
乔世民看到发怔的张熙后，吩咐小易先退了下去，待到房间里只剩下他与张熙两人后，乔世民才慢慢走到了张熙面前。
乔世民知道，已经是纸包不住火的情形了，他打算坦白一切。
深吸一口气后，乔世民盯着张熙，一字一句道：“对不起，我骗了你，我穿到这个身体上的时候，这个身体才七岁，我在这个世界其实已经生活十一年了！”
听了这话，张熙瞪圆了眼，脑海里，思绪万千。
半晌后，张熙才猝不及防地后退一步，连忙稳住身体后，张熙的目光变得空洞，声音很淡：“所以，齐妃是你要娶的？”
“是，”乔世民既然决定坦白，就不会再隐瞒任何事，“为了得到太子之位，我抢走了齐妃，当时身为太子的二皇子就这么被我逼疯了。”
听了这些，张熙面无表情，说话却是字字带刺：“所以，齐妃的死？”
“他想杀你，我便送他上了路，”乔世民继续说着，“我大婚那天，你见到了二皇子，我才知道他竟是在装疯，所以，我成全了他，让他与齐妃早日团聚了。”
天！原来齐妃和二皇子都不是自杀，竟然都是乔世民做的？！
张熙本来只想弄清赐婚的事情，现在居然得知了这么多可怕的事实！他的内心，此刻几乎是崩溃的。
想起自己与皇帝大叔的巧遇，想必那也是乔世民故意安排的了，为的就是得到迎春宴的操办权，从而可以得到赏赐。
天啊，想想真是可怕的心机。
不过，内心惊讶着这些，张熙的脸色却看不出任何波澜，他又继续说道：“所以，天下第一才女的事？”
这个，乔世民也如实地交待了：“对，为了拉拢边括丞相的势力，我早就开始接近边珂了，在请求赐婚之前，我与她私下里早已经私定终生了。”
“呵……”听到这里，张熙不禁冷笑了一声。
“利用齐妃，利用边珂，阴谋、权术、诛杀、步步为营，甚至利用你！我做的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为了成为太子，为了最后有朝一日成为皇帝！”乔世民冷冷地说着。
张熙难以置信地看着乔世民，眼前这个满腹心机的男人，到底还是不是自己认识的张鹏？
十一年的光阴真的能把一个纯真善良的人，变得如此残忍冷血吗？张熙无法去想象。
“可是……”乔世民语气一转，瞬间恢复了以前阳光男孩的姿态，话语忧伤道，“我以为我这一世就会这样行尸走肉下去，没想到你竟然也穿越来了！”
乔世民抬眼凝视张熙：“你的到来打破了我冰封的心，也打乱了我所有的计划！我喜欢跟你待在一起，每一分每一秒都喜欢，那就好像我们回到了现代，彻底地摆脱了这里！摆脱一切的悲痛和压力！我……”
“停！”张熙突然开口打断了乔世民，没再多问任何，只短短地说了一句，“现在，我们到底走不走？”
张熙指着行李，乔世民愣了神。
张熙已经不想再听乔世民讲任何的冷血故事了，也不愿感受他无比纠结矛盾的心理了，他现在只想知道乔世民的决定：江山还是张熙？
“走，走！”乔世民明白了张熙的意思，顿时心里开了花，他知道张熙已经不去计较自己对他的欺骗了，只要他跟张熙离开，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
所以，乔世民迫不及待地拉起张熙的手，紧握住，坚定离开。
这一瞬间，张熙心里也是幸福的。
然而，才出房门，拦住他们去路的，除了小易，还有刚刚赶来的云泉。
见到乔世民，云泉也来不及行礼，气喘吁吁地，直接开口说道：“殿……殿下！皇上在锦福宫遇刺，刚刚已经驾崩了！”
“什么？！”
所有人都震惊了。
张熙心里还多了一丝心痛，皇帝大叔死了，怎么会？
“如今整个皇宫人心惶惶，城门外又突发战乱，边丞相和武将军都在等殿下您去主持大局呢！”云泉焦急地说道。
“边丞相？”乔世民疑惑。
因为边珂的事情，边丞相已经有心疏远乔世民，如今皇上驾崩，宫内还有三皇子和五皇子，他为什么还要力保自己？乔世民不懂。
云泉却立马解释了其中原因：“边丞相说，皇子妃她，怀孕了。”
原来如此，为了女儿的幸福，边括是在给乔世民机会。
听到“怀孕”这两个字，张熙不动声色的脸上，忽地闪过一丝惊慌。这一次，他真真正正地感觉到了危机。
反手握了握乔世民的手，张熙低声说道：“走了。”
语气坚定。
而乔世民才回过头，一边的云泉和小易就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异口同声地喊了一句：“殿下三思啊！”
一面是张熙期待的目光，一面是近在咫尺的成功，乔世民面露难色。
“殿下！想想茱唐的百姓，如果乱党入侵，妻离子散，最痛苦的都是普通百姓啊！他们真的经受不起再次的战火啊！”云泉似乎是知道一些什么事情，才拿百姓来说事。
而且，他的话，确实说到了乔世民的心里。
乔世民看向张熙的眼神里，募地，就多了几分歉意。
了然的张熙，松了手，却依旧面无表情，看不出此刻的想法。
双手按上张熙的肩膀，乔世民认真道：“给我一点时间，好吗？”
冷冷地看着乔世民，张熙不语。
为了百姓？！张鹏何时如此伟大了？十一年的时间，他的心里就怀了天下？
乔世民只好继续说起来：“来到这个世界，我在鬼门关走了好几回，我所经历的，是你根本无法想象的！就是因为如此，我才知道权利与金钱的重要性，我隐忍了那么久，成败就在今天了，所以……”
“你别说了，我知道了。”张熙开口打断。
“那你在这等我，好吗？即便不出宫，我也可以给你任何想要的！”乔世民坚定地说着。
张熙沉默，没作任何回答，继续冷冷地看着眼前之人。
然而，宫里宫外的形势是不等人的，在云泉的再三劝说下，乔世民终究还是随他们而去了。
在张熙的唇边落下一个吻后，乔世民转身大步离开了羽桦殿。
而独自站在风中的张熙，看着那逐渐远去的身影，左右眼角，各滑下了一行清泪。
朦胧中，张熙仿佛看见了自己和乔世民的未来：乔世民成了茱唐皇帝，边珂成了皇后，他们的孩子成了太子，然后张熙，便成了一个深宫怨夫，含恨、孤老、凄凉老死……
乔世民终究还是选择了江山，张熙无法理解他口中的悲惨经历和深明大义，明明前不久还是一枚天真无邪的大男孩，现在却说什么“经历了才懂了”的人生哲学？
张熙的脑袋瓜里，真的无法与其产生共鸣。
张熙只知道，眼前的乔世民，再也不是自己认识的那个张鹏了！或许，他就不该把他当做张鹏来看，他已经成了这世界的成员，他已经完全得融入其中了。
现在回想起来，以前的张鹏与张熙同床而眠的时候，次日清晨，张鹏绝对会在床边看着张熙醒来，与张熙一起洗漱早餐。而在这茱唐世界，他们虽然从各自睡一头，到最后变成了相拥而眠，但是第二天早上，张熙的身边却总是空空如也。
实际上，随着一日日空空的床塌，张熙的心，也越空越大了。
只不过，因为爱，张熙心里一直在替张鹏寻找借口。
如今看来，他们之间事实上已经空白了十一年。张熙还是那个张熙，而张鹏，那简单的心眼里，已经融入了太多太多异世的元素。
不知魂已断，空有梦相随。除却天边月，没人知。